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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讼师-第3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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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意让小人过来问您二位一声,八月二十四晚上有没有空,他想请二位过府唱个堂会。”
  “不用多,唱一折双蛇传就行,耽误不了二位多少时间。”
  闹儿想了想二十四那天的安排,笑着道:“劳驾回禀王爷,就说我们应下了,二十四晚上我们过去。”
  “多谢了!”小厮行礼走了。
  闹儿提着衣服去了杭家班,凌戎在院子里练功,常梨在洒扫,泡桐几个孩子在晾衣服,闹儿喊道:“凌师兄。”
  苏八娘死后,凌戎一直和闹儿搭档,一个唱青衣一个唱武生,合作无间。
  “萤娘,”在杭家班里,如同苏八娘那样,称花旦青衣女性称呼的很常见,所以凌戎也这么喊闹儿,“怎么又回来了,可是有事?”
  “把你衣服带回去了,怕你明天没衣服换,给你送回来。”闹儿道,“洗干净了,你不要再洗了。”
  闹儿看着他笑,面颊微红。
  “太谢谢了。”凌戎接过来,“你又帮我补衣服做衣服,我都不知道给你做什么了。”
  闹儿腼腆地笑着,道:“那凌师兄请我吃饭吧。”
  “好啊,”凌戎道,“中秋节的花灯还没撤,不如我们先吃饭,然后去看花灯?”
  闹儿点头,“好啊,我也很想去看灯。”
  “要不要将青翎喊着一起?”凌戎问道。
  闹儿顿了顿,笑着点头道:“好啊,那一会儿路过王府,我们喊上她。”
  两人收拾了一番,先去王府,凌戎在外面等着,过了一会儿闹儿和花子还有银手一起出来。银手去余杭前就常在杭家班玩,所以和凌戎早已熟悉。
  “你回来了,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回的?”凌戎问道。
  “就昨天回来的,本来还想明天去瓦肆看你们呢,没想到今晚就见着了。我给大家都带了礼物,明天一起带过去。”银手道。
  凌戎笑着应是,四个人找了个饭馆随便吃了饭,又一起去城隍庙。
  中秋节才过,城隍庙的花灯还挂着的,人虽不如过节时多,可也是摩肩接踵热闹不已。
  银手路过个肠粉的摊子,买东西的少年喊着道:“小哥,要不要肠粉,最后几碗了,给你们便宜点,买一送一。”
  少年生的白白净净,笑起来牙很白,看着很舒服,不像是个做粗活的。
  “买一送一,你们吃不吃?”银手打量了对方一眼,回头问闹儿他们。
  花子点头,“我要吃。”
  “那来两份,买一送一正好四份。”他丢了钱,卖东西的少年一边给他装肠粉,一边笑着问道,“小哥是外地来的吗,怎么今天来看花灯?”
  银手点头,“我虽是外地的,但以后就是本地的了。”
  “小哥要在京城安家了?”少年问道。
  银手很高兴,“是啊,以后我的家就在这里了。”
  少年看了一眼银手,笑呵呵地道:“那真是好事,恭喜恭喜!”
  “是喜事,天大的喜事。”银手接着肠粉,四个人一人一份边走边吃。
  “收摊喽。”小厮笑着吆喝着,用布将十几碗没卖完的肠粉盖住,挑着担子便擦着人群离开了。
  闹儿捧着碗回头看了一眼那小厮,奇怪道:“没卖完,他为什么说卖完了?”
  “可能不想卖了吧,偷懒呗。”银手笑着几口吃完了。
  闹儿被花子拉着去看灯,没有再想,就听花子指着上面的诗句念道:“雨打灯难灭,风吹色更明。若非天上去,定作月边星。”
  “这什么谜底?”花子问闹儿。
  闹儿摇头,“不知道。”
  “买了就知道了,”银手给钱,和东家道:“这灯笼我们要了,你把谜底给我们。”
  东家笑着收了钱,将谜底递过来,花子看着一乐,将花灯塞给闹儿,道:“这灯和你有缘,写你的。”
  “萤?”凌戎读了一遍,点头道,“有了谜底再去读,还真是不一样。”
  花子笑着道:“那你是打算去天上,还是去做星星呢?”
  “谁能知道的,若能做星,倒是很不错的。”
  银手呸呸两声,“什么乱七八糟的,做什么星,做人才最实在。”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提着灯笼接着逛。
  ……
  蓬莱岛上有个朝天观。朝天观是个弟子观,不收外来的道士。道观坐山面海风光极佳。
  此刻,朝着海的岩石上坐着一位穿着道袍的道士,年纪约莫六十几岁,头发花白长髯飘动,颇有股仙风道骨的飘逸感。
  在他身后,则是空旷的道观,因为人少香火也并不旺盛,所以,整个道观显得空旷又冷寂。
  不知坐了多久,一直闭眼打坐的道士忽然睁开眼,耳朵里除了风声外,还听到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他翻身而起,拔腿就朝山崖下跑去。
  就在这时,空旷之地,凭空忽然出现了十几个蒙面黑衣的人,他们走路无声身形矫健,一瞬间涌了上来,将道士包围在内。
  “你们是谁?”道士问道。
  “可是无为道人?”对方问道。
  道士面色骤白,后退了一步,已经知道对方的目的,“我不是,他已经死了。”
  “你们休要纠缠。”
  对面的人冷哼一声,道:“抓!”
  十几个人上去,道士不过反抗过一两招,就被摁倒在地卸掉了下巴,捆住手脚,被十几个人抬着,眨眼之间消失在道观之后。
  在他们走了不久后,道观中有人出来,唤道:“散人,散人您在吗?”
  四周无声,那人骇然失色,提着长长的道士袍子,飞快地跑动着四处去找。
  但并没有找到道士的踪迹。
  他转身回后院,换了衣服带上头套,牵了马匹出来,飞冲上了官道直奔京城,天黑时他已走了五六十里路,刚过一个镇,忽然后方一只冷箭射来,那人中箭,一头从马背上栽下来,随即被出现的黑衣人抬走处理干净。
  待路上再次恢复太平,四面风声却徐徐急促了起来,林子里本已平静的鸟雀,忽然又振翅飞动起来。
  过了一刻钟,林子里两个影子无声无息跑动着,在夜色里,宛若两只低飞的鸟雀。
  几日后,道士被带到京城。
  “九言,”跛子站在正院门口喊了一声,杜九言从暖阁出来,问道,“这么晚才回来吗?有事?”
  跛子颔首,朝暖阁里看了一眼,低声道:“人带回来了。”
  “带回来了?”杜九言眼睛一亮,“在什么地方?”
  跛子道:“在一处民宅里,你们是现在去还是明天去?”
  “现在,”桂王跟着出来,低声道,“夜长梦多。”
  跛子颔首。
  三个人踏着夜色出了王府,走的小路,桂王问道:“路上可顺利?”
  “有人跟着都解决了,暂时没有发现还有别人,但也不敢保证。”跛子道,“事情过于顺利,我心中也没有完全的把握。”
  毕竟,对方到底有多深,他们到现在还没有摸透,万事保守点好。
  “先见了再说。”桂王道。
  杜九言对久闻大名的无为道人实在是好奇,很想见识一番。
  三个人在一个院子前停下来,杜九言一愣,“这不是袁义赁的那间宅子?”
  “是,这里暂时空关着,比别处安全。”
  隔壁王勇家也搬走了,有什么动静也不会被邻居发现。
  三个人推门进去。
  桂王打量着院子,虽然院子里看不到人,但是能感觉到四周的气息,跛子的人就守在四周不远。
  他回头看了一眼跛子,没有说话。
  跛子推开卧室的门,没有点灯,借着月光他们看到床上躺着个被捆成粽子的老者。
  六十几岁的年纪,枯瘦干瘪,一双眼睛黑亮亮的在夜里发光,阴冷寒冽。
  跛子抽开他嘴里的布,合上他的下颌,问道:“你是青岩散人?”
  “你们抓我来,难道不知道我是谁?”青岩散人打量着三人,视线落在桂王身上,冷笑着道,“原来是桂王爷,该来的到底还是来了,也好,我也等了很多年了。”
  桂王看着他,冷声道:“看来,你早就做了准备,那就如实说吧。”
  “说什么?”青岩散人道。
  桂王道:“从天化二十四年你进宫面圣开始说!”
  青岩散人道:“二十四年我确实进过宫,这件事不是秘密,我也并非主动去的,而是受先帝邀请。”
  “我做的事,就是给先帝传道,除此以外并没有做多余的事,也没有什么要说的。”
  桂王上前,道:“你知道,我们要听的不是这些。”
  青岩散人嘲讽道:“那么王爷想提听什么?”
  “谁让你给我父皇下毒,谁让你给怀王吃五石散,谁让你混进宁王府?”桂王问道。
  青岩散人哈哈大笑,道:“王爷,这些事你问我,不如去问你的至亲,他们比我更加清楚。都是亲人,他们肯定会告诉你,到底是谁让我做这些事的。”
  杜九言扬眉,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桂王。
  跛子也微怔了一下,显的有些意外。
  桂王凝眉,叱问道:“什么意思?”
  “桂王爷,不要说你年纪小,对当年的事不知道。就算不知道,这几年你就没有查证过?”青岩散人道,“你是查不出,还是不敢查?”
  桂王怒道:“看来你来的路上就编好了词,还是你们从一开始,就想到了今天的局面,拟好了今日的招供?”
  “果然在逃避,那你就不要问我了,继续逃避吧。”
  “住口!”桂王怒道:“说实话。”
  青岩散人哈哈大笑,道:“我让王爷去问你的至亲,可你却不相信。那么我说什么,对于王爷来说就没有意义了,你又何必一再逼问!”
  青岩散人说着闭上了眼睛,一副油盐不进的表情。
  “王爷,”杜九言拦住桂王,“出去说。”
  跛子卸掉青岩散人的下巴,三人从房间里退了出来。
  “他早就料到了今天,”杜九言对桂王道,“所有的话,也都打好了腹稿,你再问他还是那几句。”
  桂王凝眉,面色不好地转向跛子,看着他不说话。
  青岩散人的话,明显编排过的……若不是他早就预料到今天的局面,那么就是路上准备好的。
  让他知道是谁抓他,还让他编排供词的人……
  那就只有跛子的人了。
  跛子知道的事情,一定比他和杜九言猜测的还要多。什么至亲,他的至亲还有谁……桂王看着跛子,道:“是不是你路上提示过他?”
  “我要提示他,又何必将他抓来给你。”
  “你没有?”
  “我没有!”跛子道。
  “我父皇的死,你毫不知情?”桂王质问道。
  “我对先帝的死毫不知情,若非当时你在法华寺说起,我甚至连怀疑都不曾有过。”跛子道,“倒是你,青岩散人说你知道,看来你隐瞒之处也很多。你既然都知道,又何必诓着九言,帮你一起调查,你既然都知道,为何不制止,却间接害死了那么多人?”
  桂王嗤笑一声,道:“他说的是假话!”
  “这就不清楚了。”跛子道。
  “二位,”杜九言拉架,“好好说话!”
  桂王压住心头火,问道:“几位王爷的孩子,是不是都在你手里?”
  这是他和杜九言先前的猜测,他今天必须和跛子求证。
  “是,几个孩子是在我的手里,”跛子没有隐瞒,直接地道,“但我的初衷,就和保护小萝卜一样。”
  桂王问道:“安山王的次子,怀王的儿子,还有谁?”
  跛子道,“九江王病死的儿子,也并没有死。”
  桂王目光里透着杀意,“你为什么这么做?”
  桂王看着跛子,跛子也回视他。
  彼此之间剑拔弩张。
  杜九言听着,面色也渐渐沉了下来,心中发凉忽然很想笑。
  看吧,说到最后每个人都能倒出一箩筐的秘密,唯有她透亮发白什么都不知道,跟着瞎操心。
  “你的意思,你是为每个王爷留下一个血脉?”桂王紧追不舍地问道。
  “我是不能让皇室血脉,流落民间!”跛子道。
  “那你为什么不送回去?”桂王道,“你这句话,有说服力?”
  跛子摇头,“我不需要说服力,我只做我应该做的事。我要做的,就是不让他们流落在外。”
  “至于为什么不送回去,他们既然知道我的存在,没有必要,我就不会让他们再回去。”
  桂王想到了一种可能,他上前一步,逼视着跛子,一字一句问道:“你是不是我父皇留下来的龙卫?”
  跛子没有说话。
  那就是了,果然是!桂王想到他成亲那夜收到的信。
  “如果你是龙卫,那么你就不是要保护他们,而是因为龙卫里历来的统领,都是皇室血脉!”桂王盯着他,一字一句问道,“如此说,你也是皇室的人?”
  跛子摇头,“我不是。”
  他不是?这让桂王有些惊讶,他沉默了一会儿,跛子没有再解释。
  杜九言也很惊讶,纵然猜到了跛子大概的身份,可是此刻听到,还是让她有些措不及防。
  龙卫,保护皇室血脉。
  “既然说到这些,我有事想要和你确认。”杜九言问道:“你出现在我身边是为了保护桂王的儿子小萝卜,银手是受青岩散人害的,陈先生则是朝中失落含冤沦落乞丐……你们身份细数都不简单。”
  “我们所有人认识,都不是巧合,对不对?”
  跛子颔首。
  “那么花子和闹儿呢?”杜九言问道:“他们又是谁。”


第712章 是这样吗(一)
  “花子我不确定,”跛子道,“他生母是宁王的妾室,他是不是宁王的孩子,无法确定。”
  “闹儿和他自小在一起长大。”
  杜九言听懂了他的意思,“因为你不能确定花子是不是宁王的骨肉,所以就没有将他带走,而是留着他在戏班里,既暗中保护,却又不干涉影响他的生活?”
  因为龙卫将来的接班人,是一定要皇室血统。
  他不确定花子是不是,所以就一直关注却没有将他带走。
  跛子颔首,道:“可以这么说。”
  “陈朗呢?”杜九言问道,“他也是你安排的吗?”
  跛子摇头,道:“他不是,但我认识他,也知道他是谁。”
  言下之意,他和她认识,也不是巧合,而是跛子的引导和安排。
  杜九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找了个椅子出来坐在院子里。
  虽然隐约猜到了,可听跛子亲口说出来,她还是难免震惊。
  还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
  她的身边,仿佛有一张网,而她自始至终一直在这张网里。
  许久之后她抬头看着他,正要说话,跛子已经心领神会地道:“你为什么离开,我并不知道。”
  “事实上,我和你说过,我一开始确实只是保护小萝卜而已。”
  她确实想知道,她为什么离开,现在看来,所有的事情都是有联系的,即便是一个本不相干的银手,也和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她问道:“你……不是说你报恩吗?”
  “为什么又多了一个龙卫的身份?”
  “我所做的一切都在报恩。”跛子淡淡地道,“这和我具体的身份并没有相悖。”
  “有人给了我活命的机会,我用毕生来报答他,如此而已。”
  杜九言看着他,笑了,“你还有多少秘密呢?”
  跛子看着她,目光中满是亏欠,低声道:“九言,我……”
  “不用愧疚,秘密接着藏着,等我查出来,查出来就将卷宗砸在你脸上,啐你一脸口水。”杜九言愤愤不平地道。
  跛子叹了口气,他懂杜九言,她是真的不介意他说不说,因为她理解他的不得已和种种无奈。
  这就是杜九言,在这世上能体谅和懂他的人,仅她一人而已。
  桂王道:“你做了这么多的事,我父皇的死,你不知道?”
  “不知道。”跛子道,“我不能去主动查证事情,只有事情发生了,而又在我的职权之内,我才可以。”
  “这是规矩。”
  桂王很生气,青岩散人和跛子的话也让他很暴躁,他深看了一眼跛子,转身重新进了房里,砰地一声关了门。
  杜九言靠在椅子上,耳朵就听到房间里传来沉闷的打人声,桂王很生气。
  “啊!”她叹了口气,道:“跛爷,怎么有那么多事,千丝万缕的缠在一起。”
  “想一想,我就觉得头疼。”
  桂王的事,也不是每一件都说出来了,跛子也是,就算是秦九烟,也是带着难解的迷离开的。
  是不是只有她犹如透明毫无保留?
  “你可以走出来。”跛子道,“抽身而出,独善其身。”
  杜九言侧头看着他,笑了,“怎么抽身而出,继续失踪?”
  跛子笑了,他这话不该问,现在的杜九言,已经抽不出来了。
  “我们理一理,”杜九言道,“现在王爷们的孩子知道在你的组织里,所以可以抛开这些不管。”
  “那么,我们要查证的,其实只有先帝的死因,以及指使青岩散人和荆涯冲他们做事的那个人。”
  跛子颔首,“是。”
  “王爷们的事,和你没有关系?”
  跛子摇了摇头,“时间不对,以我的年纪安排不了这些事。”
  杜九言想想也对,她看着跛子,问道:“那你今年几岁?”
  “不知道。”跛子道,“没有人告诉过我,我多大,或许二十五或许三十。”
  他们没有名字,不需要知道年纪,此生只要记住他们的身份以及身份之下,他们应该做的事情就足够了。
  其他的,不重要。
  杜九言心疼地看着他,什么样的人,从一出生就注定了这一生要做的事?
  姓名不重要,年纪不重要,只有应该做的事,才是他们唯一要考虑和记住的,他们来来去去生生死死,在这世上若划过的烟云,没有任何痕迹。
  比起跛子,她幸福多了,至少她是自由的,她的人生在她的掌控之中。
  就在这时,房间里的声音消失了,随即,桂王开门从里面大步出来,脸色很沉极其难看。
  杜九言凝眉,“王爷,怎么了?”
  桂王看了她一眼,闷闷地道:“我需要静一静。”
  “我们一会儿回去找你。”杜九言道。
  桂王嗯了一声,走了。
  “说什么了?”杜九言和跛子对视一眼,两人进了房里,就见青岩散人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出气多进气少,杜九言推了推青岩散人,问道,“你和王爷说什么了?”
  “呵呵……”青岩散人笑了笑,睁开一条眼缝道,“都来问贫道,贫道如何知?”
  说着,闭上眼睛咯咯笑着,“要热闹喽!”
  “热闹喽。”
  杜九言也想打他一顿,可一看他这德行,估计再打两下就真的死了,她和跛子道:“让银手来问问。”
  “我去找他,”跛子指了指院子,“你在这里等会儿,我的人在四周,别怕。”
  杜九言到院子里来坐着,淡淡地道:“没事,有危险我也不怕,最多再死一回。”
  “怎么突然这么消沉,这不该是你的样子。”跛子凝眉。
  杜九言摆手道:“偶尔消沉一下,亢奋太久容易累。你去喊银手吧。”
  跛子去找银手。
  杜九言靠着椅子,脚搭在院墙上,来回的摇着,面色看上去很轻松,可心头却凉凉的没有半分暖意。
  她有种直觉,事情查到最后的结果,一定不是她想要的。
  青岩散人说是桂王的至亲,他的至亲还能有谁?太后娘娘,赵煜还有……靖宁侯府。
  所以桂王才会这么生气吧。
  “头疼!”
  她很想抽身,甩了膀子就走,可现在看来,就算她想走,她身边的人也走不了。
  “要不,打晕了带走?”杜九言嗤笑一声,她已经不是那个初来时看谁都是拖油瓶的杜九言了,也不是那个一心只想出名头的杜九言了。
  挂念的人太多,心里住的人也太多。
  她没有办法甩着胳膊,拔腿就走。
  “不要那么残忍啊!”杜九言嗷嗷叫了半天,“请对我温柔点啊,毕竟我也是仙女啊。”
  她一个自言自语嘀咕了半天,一回头就看到跛子和银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两人都看着他,神色里满是担忧和愧疚。
  “干什么?来了也不吱一声。”
  “九姐,”银手大步过去,一把抱住杜九言,心疼地道,“九姐,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在您身边。”
  “要跑路……”银手看着她眼睛黑黑亮亮的,满目的坚定,“我们一起跑,回邵阳去盐山,我们永远都在你身边。”
  杜九言心头温暖,颔首道:“知道了,要是结果是我不想要的,我们就跑路。”
  “嗯。”银手道,“以我们的本事,无论去哪里都会过的很好。”
  杜九言颔首,“你去看看青岩散人,认一认是不是他。”
  银手颔首去了房里,。
  跛子站在杜九言面前,无奈地道:“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你和我们一起跑吗?”杜九言起身,笑看着他。
  “跑啊,”跛子摸了摸她的头,“还要买一匹好马。”
  余生,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不管你是杜九言还是桂王妃……
  爱而不得最好的结局,就是这样了啊。
  能看着她高兴的生活在周围,能每天看到她,哪怕她对他并无男女情,他也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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