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大讼师-第33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杜九言笑了起来。
  “不认?那就说到你哑口无言。”杜九言道,“除了古墓外,安国公培养了荆崖冲。”
  “想必大家都知道的。荆崖冲创办了闻名天下的集贤书院,他学富五车道貌岸然,他的朋友遍布三教九流,他能无形之中控制别人的思想,左右他人的行为。”
  “他暗中结交了安山王,蛊惑他开办了长生岛猎场。无数条鲜活的性命,葬在那片海域。”
  “荆崖冲和安山王十恶不赦。可真正该死的人,却是幕后的主使。”杜九言指着安国公,“是你!”
  安国公紧抓着秦万胜的手,和他低声道:“荆崖冲的事,她是如何查到的?”
  “不知道。”秦万胜太惊讶了。
  本来以为杜九言不可能知道的,却没有想到,她什么都知道。
  祈福台上,再次上来一个人,他面生,穿着囚服,安国公和秦万胜都不认识,但钱羽认出来,这是关在大理寺里的,长生岛案件时,从安山一起押送来的犯人,因为职位太低,所以当时没有一起砍头,而判了十五年,关押在大理寺的囚牢里。
  “认识吗?”杜九言指着秦万胜。
  那个中年的男子点头,道:“认识,他曾和荆先生一起在长生岛上过年的。”
  “你亲眼所见?”杜九言问道。
  “是,我亲眼所见。”男子回道,“还曾给他们两人送过酒。”
  杜九言颔首让此人下去,她转头过来,挥手道:“这是有关荆崖冲的种种。当然,不止这些。”
  “怀王身边的闵然举也是荆崖冲的学生,唆使怀王吃五石散的青岩散人,更是安国公的好友。”杜九言道。
  四面里,大家嗡嗡议论着,顺着杜九言的话整理着思路。
  “通过荆崖冲,他让安山王死在宗人府、怀王死在大理寺、宁王至今混沌不清,九江王死在大火之中。桂王昏迷不醒……”
  “就差一步他就成功了,那么大周赵氏所有的血脉,都彻底断绝被清理。”
  大家惊恐地看着安国公父子二人,如果事情是真的,那么一向温和的安国公,真是让他们惊掉了眼睛。
  “抬举了。”安国公冷笑道,“老夫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杜九言看着安国公,安国公也看着她,目光相撞,安国公更加肯定这个人不是他的孙女。
  他曾经怀疑过,但因为相貌相同,桂王和鲁章之都认定了,他没有再确认。
  但秦九烟是他养大的,她是什么人他如何能不知道。
  最重要的,秦九烟是没有胆子背叛他的。
  “安山王身边的荆崖冲、怀王府里的闵然举、宁王的好友青岩散人……我当时一直不解,为何九江王和桂王的府中没有人呢。”
  “直到后来,桂王告诉我,他和我成亲的那个晚上,为什么会离我而去,再不回头。”杜九言站的累了,在台阶上坐下来,神色失望,道,“桂王身边的人,就是他的王妃秦九烟!”
  所以,在秦九烟下落不明后,他们千方百计想要季玉嫁给桂王。
  而季玉早就知道这些,所以,她所有的表现都急功近利目的明确,所以她义无反顾地选择嫁去安南,所以她在出嫁前和她无声说了一句话。
  当时嘈杂她没有听清楚,现在想来,她说的不是王爷,而是国公爷!
  季玉不敢说,所以,提醒她。
  这所有事情的背后,都有着理由,不知道的只是她一个人而已。
  “你不是失忆了吗?又何来如此一说,说来说去,不过是强词夺理欲加之罪。”秦万胜道。
  杜九言看着他道:“我失忆了,可桂王没有。”
  她话落,众人就看到桂王负手,徐徐走了出来,他神色淡然起色极佳,莫说昏迷不醒身体虚弱,他因为装晕休息了几天,气色很不错。
  杜九言看着他失笑。他曾说过,如果他们成为仇人怎么办。
  她当时不曾细想,等他昏迷后她再去回想种种,就忽然明白了他为什么这么说。
  所以,在九江王府失火桂王昏迷后,她越想越觉得桂王是装的,这才有她在坤宁宫里用言辞逗他。
  他醒了,还……
  杜九言转头看着桂王,就听他道:“本王当然不会失忆,所有的事,都记得清清楚楚。”
  大家惊呼一声,桂王原来中毒昏迷。是了,九江王没有死,那桂王就肯定毫发无损了。
  “居然是圈套,”安国公冷笑着看着他,“设局等我?”
  “可惜,说来说去不过是个故事而已。你们可知道,你们此刻在说的是什么?”
  想要证明他有罪或许可以,可想要通过他有罪来证明,一国之君并非皇家人,谈何容易?!
  赵煜虽敦厚,可不傻,不是拍着律法就他就能认的,就算赵煜能认,那满朝文武呢,那天下百姓呢?
  岂是他们说一说,天下人和文武百官就能相信的?
  “我成亲那夜,收到一封信,信中说,我父皇就是被奸人所害、我的皇兄可能是假的、而做这一切的人,很有可能是我最亲近的人。”
  桂王目光和赵煜对视,声色苦痛无奈,“于是,我出海、造反。”
  “只为有一天,不会毫无还手之力。”
  他做这一切的同时,他也在逃避。他不敢相信赵煜并非皇家人。
  那是他自小一起长大的兄长,对他百依百顺的兄长。
  尤其是他在广西造反后,赵煜不但没有治他的罪,更顺手将广西给他,这中间他只是训斥了他几句而已,其余的什么都没有提。
  赵煜相信他,就和他也相信赵煜一样。
  若赵煜真的不是他哥,他和太后都将无法承受。
  但……后来的事情,已不是他逃避就能做到的了,安山王和怀王接连出事……他不得不将这个人找出来,以免发生更多的悲剧。
  当这一切确认时,他也终于想明白,那些年每回只差分毫要他命的巧合,那些追杀他的人马,都不是巧合。
  是有人真的想要他的命。
  只因为,他是嫡出又得先帝宠爱,所以,对方想要早早将他除去。
  “墨兮,”赵煜哽咽地问道,“你……一直都知道?”
  桂王也看着赵煜,目光沉痛,道:“我没有去求证。”
  是因为他不敢去求证吧,赵煜眼泪掉下来,既心痛又绝望。
  杜九言和桂王并肩而立,心头并没有很痛快,她看向安国公道:“当年,是您让我出走去找桂王的吧?”
  “但你并不知道,我还有身孕。你让我去找桂王,让我们同甘共苦,你让我跟在他身后,好监控他所有的一切。可是你没有想到,你失去了对我的控制,我在你的眼皮底下消失了。”
  多亏秦九烟有孕了啊,否则跛子不会出现,她也不会和桂王有今日,甚至于,她可能都不会来到这里啊。
  “认罪吗?”杜九言问道。
  “无罪可认!”安国公道。
  杜九言摇了摇头,接着往下说,“你亲孙子一天天长大,而你却一天天的老去,你怕你等不及看到他坐稳皇位的那天,你怕你所做的事情,终有一天被揭露。”
  “所以你让青岩散人给圣上下毒。在青岩散人下毒那天,你是不是还记得,在御书房的偏殿里,有个孩子看到了你?”
  安国公一怔,他当然记得,那个孩子是潘有量的儿子。
  当时,他就让青岩散人将那孩子灭口了。
  难道……他猛然看向台上,就看见那个叫银手的少年走了出来,他知道,这孩子最近拜了潘有量为师后,又被潘有量收做了义子!
  果然,那天在隆恩寺里他就怀疑银手真的是潘有量的儿子。
  所以他派人紧随去杀银手。
  却没有想到半道被黑人拦截,一番恶战后银手也没有杀死。
  “我没死。”银手看着安国公,道,“若非我那天我看到你,我可能永远都想不起来,那天在偏殿里看到的人就是你。”
  “那天在偏殿里,你和青岩散人在说药量的事,就是你指使他给先帝下毒,灭我之口。”银手道,“你这个人,好狠的手段!”
  安国公没有说话,现在和他们争执没什么意思了,他看向秦万胜,秦万胜微微颔首,道:“父亲,我知道了。”
  再说已经没有意义了,赵煜的脖子上还架着刀。
  而他,是不可能让赵煜从皇位退下来,更不可能让赵煜死的。
  “证据呢?”安国公道,“说了这么多,证据呢?”
  他现在需要时间,所以,且让他们说说吧。
  杜九言笑了笑,喊道:“陈先生,该您上来了。”
  陈朗出现在众人面前,他穿着藏青的长袍,气质舒朗,目光清亮,面无表情地看着众人,拱手道:“在下陈怀安,各位,多年不见!”
  “陈怀安?”所有人惊呼一声,有人道,“他、他不是多年前就死了吗?”
  “托各位的福,在下还尚在人间。只是这张脸坏了些。”
  钱羽问道:“陈大人,你当年为何突然离开?是什么原因?”
  陈朗道:“先帝驾崩前那夜,我出宫回家,路上遇到一位宫中的老內侍,他奄奄一息倒在血泊之中,连死之前他抓着我的手,告诉我……”他说着,目光落在赵煜身上,道,“他告诉我,圣上并非是先帝的子嗣,他亲眼所见,当年太后生产时,有人将刚出生的婴孩抱进宫内,虽不知道是谁,但他能肯定那个婴孩被抱进了坤宁宫,又从坤宁宫抱出了一个婴孩。”
  “两个襁褓不同,抱着婴孩的人行色匆匆,他本想跟着过去,却不料半路跟丢了。”
  “此事他疑惑了近二十年,也在暗中求证,当夜曾有哪些人进过宫中,可惜的是一无所获。他不能确定他看到是不是真的,直到他那一晚他被人灭口,他才能确定此事的真假。”
  “老內侍没有告诉你对方是谁?”钱羽问道。
  “不曾,他没有查到幕后之人。此事说完他便咽气去了,而我……”陈朗苦笑,“我心内惶恐不安,想要回去禀告先帝,可宫门已关,犹豫了一夜未眠,第二日我再去时,先帝已驾崩。”
  “我本也将信将疑,毕竟先帝亲自将皇位传给圣上。但是,直到先帝驾崩后几日,有人半夜闯入我家,将我全家绑走灭我满门,我才确信这件事是真的。”
  刘扶余冷笑着问道:“一个老內侍的话,你如何能信,亏得你三元及第才华横溢。如果是真的,你为何这么多年不回京说明此事?”
  “刘大人,你认为这件事能说吗?”陈郎道,“身世存疑的是当今圣上,换做你,你可做得到?”
  他甚至都不确定,赵煜知道不知道这件事。
  那是圣上!他就算有胆子站出来告诉全天下人赵煜是假的,谁能信?
  他说了,谁又能保证他还能活多久?
  螳臂当车不自量力罢了。
  刘扶余冷哼一声,无话反驳。
  “若非我遇到九言,若非我随她回京,我又怎么能有机会,站在这里将多年的话说出来。”陈朗看着安国公,“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安国公,你做的事再周全,也一定会有疏漏,恶人,终将会遭到报应。你手中那么多的亡灵,也一定来取你的性命!”
  安国公不屑,道:“然后呢?还有吗?”
  “你!”陈朗怒指着他,道:“你简直行若狗彘、腼颜人世!”
  安国公仿佛听到了极为好笑的笑话,他哈哈大笑,一改往日的温和谦逊,摆手道:“各位,这一桩桩的指控,编造的故事真的是太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了,听得老夫都觉得精彩万分,期待下文了,不由脱口问出心中所想。”
  “然后呢?”安国公笑着道,“九言,我的好孙女,祖父见你不仅可以做讼师,还能去瓦肆做说书人了。”
  杜九言也哈哈大笑,看着他道:“秦韬,我的好祖父,孙女见您不仅可以做国公,还能去街市表演胸口碎大石。”
  “哼!”安国公道,“你是何人?我的孙女秦九烟断不会如你这般没有教养!”
  “您的孙女秦九烟不过是你手中的傀儡,自然是有教养的。”杜九言盯着他,道:“还要接着说吗,毕竟这么多人等着解惑呢。”
  安国公做出请的手势,道:“请吧。”
  杜九言道,“任延辉和鲁阁老两虎相斗,而你坐山观虎斗,等任延辉败下阵后,你遣了古墓的死士,将他灭口。他一死,他的党众群龙无首,于是刘扶余成功晋升次辅,你坐享其成收揽党羽。”
  杜九言看向刘扶余,问道:“刘阁老,那日杜萤去府中唱堂会,是不是看到那个少年了?可能他还看见了前去祝贺你晋升的秦万胜。所以他招惹了杀身之祸,几日前被古墓的死士杀害。”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晋升乃蒙圣恩,和别人没有任何关系。”刘扶余道。
  “就凭你?”杜九言讥讽一笑,“你说这话的时候,不心虚吗?”
  刘扶余面色难看,脸色煞白。
  “安国公,”一直没有开口的赵煜看向安国公,痛苦地问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当年是你狸猫换太子,又是你布局害安山王等人,为我皇位稳固,清理枝蔓?”
  安国公很想说是,可此时此刻,他不可能承认,他斩钉截铁的道:“圣上,他们要造反,自然是要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老臣哪有这样的能耐,掉包太子,又怎么做得到滴水不漏地布局三十年?”安国公笑了,“这群小儿的把戏而已。”
  赵煜看着他,又转头看向桂王。
  他了解桂王,所以他知道桂王不会无缘无故说这番话,可是,他不愿意相信这一切!
  他是赵煜,否则,父皇不会传位给他的。
  他不可能是假的,一定是桂王被人骗了。
  “圣上,你不必怀疑自己的身世,”安国公指着平台上的所有人,道,“是这些人在为自己大逆不道的行径,加一个理由而已。”
  “一群逆贼,在此口出狂言,黑白颠倒。”
  “桂王,杜九言!”安国公道,“朗朗乾坤,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耳朵听着,没有人会相信你们胡编乱造的故事!”
  “在这皇陵中,说这番话,你们对得起列祖列宗,对得起先帝吗?”
  “天,也会收了你们,你们不得好死!”
  哐的一声,四周的包围圈缩小,文武官员吓的一抖,不由聚拢的更紧。
  有人小声道:“安国公说的也不无道理,他们既是要造反,自然要编造一个合适的理由。自古夺宫夺权皆是如此。”
  安国公听着,看着杜九言冷笑。
  再等等,只要一会儿,就能彻底解决你们。
  造反的理由刚刚好,最后的两位赵家子嗣,也能趁机清除。
  往后这大周的天下,就是他秦氏的天下。
  不动一兵一卒,就能改朝换代。千百年来只有他秦韬一人。
  将来,秦氏的后世子孙,只会钦佩他的运筹帷幄,赞扬他的丰功伟绩,谁又会记得,这些跳梁小丑。
  杜九言往前走了几步,身体微倾,扬眉道:“国公爷果然有个好口才,一桩桩的人证推理,到你这里,就变成了小儿把戏为造反而造反。”
  “可是你忘了。我既然能站在这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当年的事,就不可能仅仅如此。”
  安国公一怔,才想起来她刚才找了那么多人,说了那么多的事,却一个证据都没有拿出来。
  现在要拿证据了吗?
  她能拿什么出来?
  安国公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这么多年他什么都没有留下。就算是接触最多的荆崖冲出现,也拿不出任何一个,能够指证他的东西。
  什么是天衣无缝,也就如此了。
  “当年,你将真太子掉包出去,你如何做的?”杜九言逼问道。
  安国公心头一跳。


第747章 一生无悔(结局下)
  安国公心头一跳。
  “你不等回到国公府,亲手将他捂死,丢下枯井之中!”杜九言道,“那口枯井你可还记得在哪里?”
  她怎么会知道?安国公面色微变。
  这件事,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件令他不安的事。
  因为,他将真太子的尸体丢进枯井后的第二天夜里,他再过去确认,那孩子的尸体却不见了。
  他曾暗中查探,但京中无一人提及在枯井中听到婴孩啼哭,见到婴孩的事情。
  无数次他都回忆那天夜里的情境,他能肯定,当时并没有人发现。
  事实上,这么多年也验证了他想法,如果真正的太子并没有死,何以到现在都没有再出现?!
  “你在回忆吗?”杜九言笑了,“那大概是不记得了,没关系,我帮你回忆。”
  她此话一出,连桂王也是怔了一下看着她。他以为杜九言是引导安国公说出真相,但看她的意思,难道真的知道?
  “听我说。”杜九言和他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她说着,目光四扫,跛子也疑惑地看着她。
  “那一夜,你从西门离开,你怕婴孩啼哭引起别人注意,所以将他裹在披风了,一路捂住了他的口鼻。出门时,你和给你留门的内卫统领说了两句话,你并未直接回府,而是直接绕道小巷内,将婴孩从怀里拿出来,盯着他足足等了一盏茶的时间。”
  “婴孩没有呼吸,更没有啼哭,安静的在你的手中,软软的像一块破布。”
  “你确认婴孩死了,所以,你将他裹好丢进枯井。”
  “事后,你若无其事的回到家中。而你的长媳十月怀胎,以命换命去了。”
  “你很高兴,关着书房的门,独自一人和了半盅酒!”
  杜九言看着安国公,扬眉道:“如何,我可有半点遗漏?”
  安国公心头直跳。谁告诉她这些的?
  难道,当晚有人看见他一直跟着的吗?
  不可能!
  以他的武功修为,他不可能觉察不到的。
  他心头跌宕,声音不稳地道:“老夫不知你在说什么!”
  “简直胡言乱语。”
  杜九言哈地一笑,道:“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吗?”
  安国公确实很好奇。
  “贫道来也!”
  半空之中,有道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随即,一个身影凭空出现般,站在了平台上,立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大家错愕地看着面前这个穿着道袍的道士。
  满头的白发,长长的花白的胡须,圆圆的脸,一双眼睛难辨睁闭,矮矮的身材只有一顶肚子圆鼓鼓地冲着前面。
  说是道士,其实像极了一只养胖的白头翁。
  “师父!”茅道士大喊一声,冲了上来噗通跪在玉道人的脚边,抱着他的大腿喊道,“师父,您是羽化成仙后重返人世了吗?”
  玉道人嫌弃不已,用脚踢开他,怒道:“你我的事一会儿再说。”
  “这么多人看着我,我需要气势。”
  “一边呆着去。”
  茅道士泪眼婆娑地看着玉道人,擦着眼泪苦哈哈地退在一边。
  “在下玉道人。”玉道人拱手和众人道,“一些老家伙,应该是知道我的吧,毕竟,贫道当年的风姿卓越,令人难以忘记。”
  下面听着的人恍然想到,这位就是玉道人。十几年前他给当时的太子算命,说太子不是真命天子,而被先帝赶出去的道士。
  后来,在先帝去世前,他又跑进宫里要给先帝炼制丹药,先帝大怒将他撵走了。
  “玉道人!”安国公盯着他,目光冷凝,“你居然还活着?!”
  玉道人挥着袍子,道:“你都活着,贫道怎么可能先去。算一算,你比贫道小十几岁吧?不过看你这尊荣,可要比贫道老很多啊。”
  “就是了,一天算计别人的人,肯定会显老的。”
  玉道人说着,跳下来晃悠着,走到安国公面前,发现他比安国公矮太多,又返身跳上祈福台上,俯视着众人。
  “说这些不过无意义的嘴仗而已。”安国公道,“怎么,他们编故事,你也参与其中了?”
  玉道人道:“编故事的人是你吗,我们不过身在局中,演绎一番而已。”
  “道人。”杜九言咳嗽一声,那天她在承德侯府逼问秦太夫人后回王府的半道上,被玉道人拦住。
  所以,跛子没有请到玉道人,也一直不知道,她实际上已经和玉道人见过了。
  玉道人咳嗽一声,道:“秦韬,你刚才不是好奇,杜九言为什么知道那天夜里所有的一切吗?”
  “我告诉你,那天夜里,贫道一直跟在你后面!”
  “亲眼看到你将一个孩子丢进枯井里。不过可惜,那夜我没有明白那孩子是谁,否则,定然当场揭穿你!”玉道人道。
  当夜,他进皇宫偷药,出来的时候,恰好遇到安国公在宫门口和人说话,怀里揣的鼓鼓囊囊你的,他好奇跟着,亲眼见他丢来一个东西下枯井。
  待安国公离开以后,他下井将安国公丢掉的东西取出来,这才惊骇地发现是个刚出声的男胎。
  他以为,安国公藏于了后宫女人争斗,所以并未多查问这件事。
  “过了十年,贫道偶尔得知了圣上的生辰八字,卦象一算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当今圣上,根本不是赵家的血脉,所以,贫道入宫将此卦告诉了先帝。”
  安国公道:“难怪,先帝将你赶出来了。先帝很清楚,你在胡扯八道。”
  “错!”玉道人道,“先帝信了我的话,就是因为相信,所以他才将我赶走。”
  事实上,先帝当时确实不信,直到他第二次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