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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讼师-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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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大家。
  “这位就是梅嫂子。”窦荣兴给杜九言介绍,又请梅氏进门,“吃早饭了吗,快请坐。”
  刘氏应道:“吃过了。”也不太敢看屋里的几个男人,牵着孩子坐下来。
  ------题外话------
  桃花太多,也是吃不消。


第103章 梅氏告夫(三)
  梅氏案子看着很简单。
  她男人朱一正在六年前收棉花到邵阳来卖,机缘巧合认识了一个朋友,两个人合伙到各地收购棉花,再寻人织成布染成颜色,一年后两个合伙开了一间布庄,生意红火。
  但合伙人却在布庄开后不久,一次出门时遇到山洪死了。
  巧合的是,这位朋友孑然一身,没有父母家人。
  两人合伙的铺子自然而然全归朱一正所有。同一年年底,朱一正又开了一间铺子,并停妻再娶了东街的柳家武馆小姐为妻。
  两人成亲四年,育有两子,长子三岁,次子一岁不到。
  这期间,朱一正没有回过一次老家,家中父母妻儿皆不问管,曾经一度,家里人以为他死在了外面。
  但就在今年,村里有人来邵阳走亲戚,见到了在铺子里逗儿子的朱一正,回去后就告诉了梅氏。梅氏走了百里路到了邵阳,几经打听找到了朱一正,却被他拉到巷子里一顿打骂恐吓,吓回了家。
  梅氏伤心绝望,还寻死过一次,救回来后念着女儿,便咬牙活了下来。
  现在朱一正的母亲病重,梅氏又来过一次要钱,但朱一正没有出面,梅氏却被柳氏撵了出来。她回去后,在村中里正的主持下,包括朱一正父母在内的,朱家村一百二十户人家,个个摁了手印,并给梅氏凑了二两银子的路费。
  她带着女儿,到了邵阳告官。
  但衙门也并不好进,有人给她指了明路,让她找讼师打官司,有讼师在,至少能保证朱一正不会暗中使坏,衙门偏颇。
  恰巧,梅氏见到了考试得了头名的杜九言,便问人寻路,找到三尺堂。
  “这位就是杜先生。”窦荣兴给梅氏介绍,“她出去办差才回来,刚才我正和她商量你的案子,你还有没有要补充的,和杜先生说。”
  梅氏抬头看向杜九言,有些紧张地揪着衣服站起来,学着大户人家的妇人样子,拽着女儿拘谨地行了礼,道:“我……我没什么补充的,就……就是让他拿钱出来,给,给他娘治病。”
  “如果、如果他拿出一百两,五十两也可以,或、或者十两也行。”梅氏道:“如果实在不愿意出钱,那就让他将他娘接到城里来看病,大夫说他娘熬不过今年冬天。”
  “除了钱以外,你没有别的诉求?”杜九言问道:“他停妻再娶,抛弃妻女,弃养父母,这些罪状,足以让他长一顿教训。”
  梅氏愕然,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犹豫地道:“如果能教训一顿自然更好,但,但是不要让他坐牢。让他坐牢,他就一切都没有了。”
  “他会恨我的。”梅氏道。
  杜九言凝眉,“你都告他了,还指望他不恨你?”
  梅氏一怔,摇着头,道:“不,不是。我告主要是让他拿钱出来,如果他现在把钱给我了,我,我就不告他了。”
  杜九言揉了揉额头,就想到了桂香。
  窦荣兴几个人倒很平静,如梅氏这般的女子太多了。
  恨其不争,只会让自己跟着生气。
  “如果你只要求十两或者五十两,那这个案子我们不能接。我们忙了半天,为了你一两银子的讼费,不值得。”杜九言看着梅氏,道:“你再找找,可有好心人帮你。花钱找讼师不太适合你。”
  “可……可是没有人帮我了。如果再拿不到钱,我娘她就活不成了。”梅氏说着,就要下跪,杜九言看了一眼窦荣兴。
  窦荣兴立刻将梅氏拉住,笑着道:“梅嫂子,咱们说事情,跪着也解决不了问题。”
  “可是杜先生说不接我的案子,”梅氏目光含泪的看着窦荣兴,“我……我没有办法了。”
  说着就哭了起来。
  “九、九言,就、就帮、帮她吧。”宋吉艺觉得她们母女可怜,起了恻隐之心。
  杜九言摇头,道:“这不是我心狠。这男人一身罪状,若上了公堂为了稳赢,必然要将这些一桩桩罗列摆出来,届时我们赢了讼案,付大人也不会只判赔钱了事。”
  “她男人必然要坐牢。”杜九言看着宋吉艺道:“到那时她会来怪我们。拿她一两讼费,还被她埋怨,你当我们普度众生,佛光普世呢。”
  宋吉艺愕然,他没想到这一点,听完杜九言的话,顿时愤愤不平地看向梅氏,怒道:“你、你、怎么能这样。”
  梅氏哭着,手足无措。
  “让他坐牢!”忽然,梅氏身边的女儿,红着脸豁出去的样子,喊道:“让他坐牢,坐十年,一百年,让他死在牢里。”
  小姑娘的一嗓子,让大家都愣住了,梅氏停了哭看着女儿,显然没有想到,这话是从女儿嘴里说出来的。
  “胡说,他是你爹!”梅氏道:“你怎么能说出这种不孝的话。”
  小姑娘涨红了脸,眼睛也红红的,憋着一股子劲发狠地回道:“他不是我爹,我从认识人开始,就没有见过他。他只有他那两个儿子,永远都不会当我是他女儿。”
  “你这孩子,谁教你的这些话。”梅氏不知所措,想教训可又心虚,想了半天却没有道理来训斥女儿,车轱辘似的说着,“她是你爹,那两个也是你弟弟,你不能这么说。”
  小姑娘被自己娘说的,渐渐不再说话,但垂着的头,显然并不认同。
  “你自己考虑一下。”杜九言看着梅氏道:“我们言尽于此。”
  梅氏眼巴巴地看着杜九言,小心翼翼地试探的问道:“……大老爷一定会判坐牢吗?我们不告,他也会坐牢吗。”
  “我不是大老爷,我不确定。”杜九言道:“我会做的,就是罗列所有对你有利的证据,让他拿出钱。至于大老爷怎么判,这一点不在你的诉求里,我不会给出意见,同样我也干预不了。”
  梅氏听懂了,就是一旦上了公堂,结果如何,不是她能控制的。
  “我……我再去找他爹问问去。”梅氏拽着女儿往外走,“和他说说,如、如果我告,他是要坐牢的,说不定他害怕,就会直接给我钱给娘治病了呢。”
  说着,拖着女儿出门。小姑娘一边走着一边回头看着杜九言,没有说话。
  “这……”窦荣兴一脸发懵,“怎么办,这案子就不接了是吧。”
  杜九言点头,“她回头来责怪你的,您愿意?”
  窦荣兴摇着头,“不愿意!”谁愿意被人骂被人埋怨,还是自己的请讼人。
  大家就没有再聊这件事。
  梅氏带着女儿去了朱一正的铺子,去了一间他不在,问了人又换了一间,朱一正站在门口吃西瓜,老远就看到了梅氏母女,将手里没吃完的西瓜往地上一砸,大步过去,拽着梅氏母女就进了对面的死胡同里。
  “你到底想干什么,把我弄的身败名裂,你就高兴,满足了是吗。”朱一正看到梅氏就厌恶的不得了。
  梅氏摇着头,害怕地道:“他爹,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就来告诉你,你现在把钱给我,我就带着秋丫回家,只要娘的病好了,我、我就不会再来了。”
  “我没钱!”朱一正道:“你看我两间铺子,可是世道乱,买卖不好,我一天入不敷出,外头还欠一屁股的债。”
  “你自己想办法,不要在这里晃悠。实在不行,把秋丫定亲嫁出去,不就有钱了。”
  “在家把爹娘照顾好,做好你的本分,否则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朱一正说完,甩头就走。
  梅氏焦急的,一把拉住他,“秋丫才十岁,怎么让她嫁人。还有,就算现在说亲,娘的病也等不及了。”说着又道:“那是你的娘啊,她就要死了,你要真不管,我、我就去告你,我已经找讼师了,状子都递上去了。”
  朱一正很惊讶地看着梅氏,随即脸色阴沉下来,甩手就一巴掌,“你还敢告我?你脑子是被猪吃了吗,我坐牢了你有好处吗。”
  “我看你就不是要钱,你就是气不顺。可你看看,外头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再说,柳氏生了两个儿子,你生了个什么玩意。”又道:“给我滚回家去,你要敢告我,我就弄死你。”
  “不是,不是,我没有办法了。和你说不通道理。”梅氏道:“我就只想给娘治病,求求你了。”
  朱一正不想和她废话,揪着她的头发,摁在地上一顿拳打脚踢,秋丫上来要拉,被他一手推出去砸在了墙上,鼻子顿时撞出了血,流了一脸。
  “贱女人,什么都不会,就知道给我添麻烦。还敢去告我,我不如现在就打死你。”朱一正劈头盖脸的打,梅氏躺在地上,三两下就晕了。
  秋丫尖叫着,冲上来去推。
  “干什么的。”忽然巷子外面,巡逻的捕快走了进来,认出是朱一正,呵斥道:“你能耐啊,怎么着,还想打死人?给我们找事?”
  朱一正收了手,点头哈腰的冲着两个捕快,道:“不是,这娘们不听话,我教训一下,不会打死的。”
  “要打回家打去!”捕快撇了一眼梅氏,教训了两句朱一正便走了。
  朱一正见梅氏晕了,就上去扯住秋丫的头发,低声道:“和你娘今天就滚回去,再让我看到你们,你们两个都活不了。”
  说着,甩开秋丫就走了。
  ------题外话------
  今天三更,看完上班,哈哈!


第104章 改变主意(一)
  秋丫跌在地上,又爬起来,抱着梅氏摇着她,“娘,你醒醒啊。”
  梅氏没醒,她就抱着梅氏一直坐在巷子里,也不喊人,也不说话,等到天快黑的时候,梅氏才醒过来。
  “秋丫,你没事吧,他打你了吗。”梅氏嘶嘶吸着气起来,抱着女儿,“让娘看看。”
  秋丫看着梅氏,开口道:“让他死!我要让他死!”
  梅氏骇的瞪大了眼睛,“秋丫,你……你别吓我,你怎么能说这个话。”
  “他不死,奶奶,爷爷,你,我都活不成。”秋丫道:“既然都要死,凭什么他一个人活的这么快活。”
  梅氏愣住,看着女儿,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别幻想了,他不会给你钱的。就算奶奶死在他面前,他连看都不会看一眼。”秋丫道:“那是他的娘,凭什么让你一个人管。”
  梅氏道:“怎么能这么说,我是他的妻,你的他的女儿,这个血缘断不了啊。奶奶也是你的奶奶,是我的娘啊。”
  “不是!”秋丫道:“他的妻子不是你,是那个贱女人。我也不是她的女儿,在他眼里,我连条狗都不如。”
  梅氏看着女儿肿起来的鼻头,心头一阵阵的心疼。
  她怎么样都无所谓,可女儿是她的命,她舍不得女儿受伤。
  “那怎么办。”梅氏问道。
  秋丫道:“去找杜先生,他说只要你不怕,她就能让他付出代价,不但赔钱,还会让他坐牢。”
  “可几年他出来了呢,我们……还是活不成。”梅氏害怕地道。
  秋丫破釜沉舟,“里正爷爷不是说,一头牛进了牢里,也活不过几个月,他这种恶人,肯定出不来。”
  “好,娘、娘听你的。”梅氏走投无路,她的生死可以不管,但不能毁了女儿,“我们去找杜先生。”
  秋丫扶着梅氏,两个人摸着黑跌跌撞撞地到三尺堂门口,敲门,宋吉艺热的半敞着领子打着扇子,喊道:“谁、谁、这么、晚!”
  门开了,他下了一跳,下意识的捂住了领子,迅速将衣服整理妥帖,“你、你们、怎、怎么回、回来了。”
  “先生。”秋丫噗通一跪,“我们告,告他坐牢!”
  宋吉艺朝屋里看了一眼,钱道安三个人都出来了,他问道:“不、不、不怨?”
  “不怨!”秋丫说着,扯着她娘的衣服,梅氏也点头,“我们什么都听先生们的。”
  宋吉艺松了口气,窦荣兴也已出来,将母子二人扶起来,道:“想明白了就好。不过杜先生晚上不住在这里,事情要等她明天一早来了再说,你们二人,今天住在哪里?”
  “我们随便找地方凑合一夜就行了。”秋丫道:“既然杜先生不在,那我们明天一早再来。”
  窦荣兴犹豫了一下,回头看着点周肖和钱道安。
  “对门有客栈,你们去住,我给你们付钱。”钱道安拿了钱袋子给她们,“以后结算讼费的时候,再还给我就是了。”
  梅氏不敢要,秋丫却拿了,道:“好!谢谢先生。”
  说着,扶着梅氏去对面住下了。
  钱道安犹豫地和周肖道:“九言他……会不会生气?她说这个讼案不接的。”
  “她不接是因为衡量了利弊,不值得接。但如果梅氏想明白了,九言不会拒绝的。”周肖含笑将门关上,道:“她这个人,对事不对人,不会生气的。”
  钱道安觉得有道理。
  第二日,杜九言到三尺堂,一进门就看到了梅氏带着秋丫,坐在正堂内在狼吞虎咽的吃早饭,她将早上顺路得的礼物放在桌子上,一束花,两块烧饼外加一双黑口布鞋。
  “这鞋……怎么知道你脚多大的。”窦荣兴一脸不解。
  杜九言也很无语,“说是我走过泥巴地,跟在我身后量的,试了一下,刚好合脚。”
  “高手啊。”窦荣兴感叹不已。
  杜九言坐下来,梅氏母子擦着嘴站了起来。
  “怎么了,是想通了吗?”杜九言看着梅氏,“无论什么结果,你都不会后悔?”
  梅氏点着头,道:“不、不后悔。”
  “那好。递上去的诉状反正也没有收回来,这案子我们就继续。”杜九言道:“你们这两天歇着,估计三五天内就会开堂,不要到处乱跑,也不要再去找他。”
  梅氏和秋丫点着头应是。
  “我陪你朱一正铺子附近看看。”杜九言和窦荣兴说着出了门,梅氏坐着发呆,秋丫机灵地拿着扫把扫地,钱道安拦着道:“你们歇着就好了,这里不用打扫。”
  秋丫道:“我闲着也是闲着,一会儿就做完了,先生您歇着就好了。”
  毕竟也是十岁的姑娘了,钱道安也不太好意思多说话,喃喃地站在一边,秋丫就开始做事,一会儿梅氏也跟着她,两个人将里里外外洒扫整理了一遍,还将四个人押了五六天的脏衣服都洗了。
  钱道安满脸通红,借口有事出去了,周肖笑呵呵地去买了零嘴给秋丫。
  这边,杜九言正在一正布庄隔壁的笔墨铺子里溜达,伙计认识她,一见着就问道:“先生是来办差的,还是买东西?”
  “要是办差,小哥愿意帮忙吗?”杜九言问道。
  小哥笑了起来,“只要杜先生不是告小人,小人知道什么都不会瞒着先生。先生是好人,告的肯定就是坏人,那小人就更加义不容辞了。”
  “那谢谢了。”杜九言也不客气,问道:“隔壁的布庄,原来和朱一正合伙的人,你可见过?”
  伙计点头,“见过,秦相公人特别好,老实还很好说话。刚开业的时候,他还送了小人一块蓝布呢,现在那块布做的衣服,我娘还穿着呢。”
  “那秦相公死了多久,朱一正成亲的?”
  伙计回道:“秦相公是五月死的,我记得清清楚楚,官衙来问的时候,那天正好下暴雨,五月二十。朱相公成亲的话,天气很热,我记得我过去要喜糖的时候穿的薄衫,应该在六月中旬的时候。”
  “相隔一个月不到啊,那秦相公的尸谁收回来的?”杜九言问道:“朱一正和柳家什么时候开始接触的,这些你知道吗。”
  伙计嘿嘿一笑,道:“杜先生问的这些,小人都知道。不但小人知道,这条街上只要待着超过七八年的人,都晓得。”
  “秦相公收尸,是朱相公去收的,灵堂摆在城外,我们都去了。”伙计回道:“至于朱相公和柳家,好像还是秦相公先认识柳家的,他去柳家送布,一来二去好像就走动了。”
  “我们当时还打趣,说柳家为什么没有瞧上秦相公,反而看中了朱相公,估计是觉得朱相公人高马大,和柳老爷很像。”
  杜九言也觉得奇怪,她笑着道:“那朱一正成亲的时候,很热闹?我方才听你说,你还过去要喜糖了。”
  “嗯,一条街上都散糖了,我还去喝酒了。大家都说,朱相公和柳小姐很般配。现在应该说是柳嫂子了。”说着,又朝外头看了一眼,低声道:“柳嫂子个子高,身体结实,加上他家老爷子,这条街上没有人敢惹他们。”
  “那可真不敢惹。”杜九言拱手道:“多谢小哥,今天叨扰了。”
  伙计说不敢,笑盈盈地送他们出去。
  杜九言出来,抬头打量了一眼一正布庄,门面不算很大,但是生意很好,进进出出许多客人在挑选布料。
  好巧不巧,她正要走,就看到一个身高马大的妇人,夹着个十来个月的小孩从里面出来,一打眼看到了杜九言,扫了一眼,就顺着街走远了。
  妇人穿的绸缎的衣裙,戴着金簪子,描眉画眼打扮的很精致。
  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都要比梅氏好许多。
  “这就是柳氏吧。”窦荣兴语气唏嘘,有种无奈的感觉,“九哥,看着穿着打扮,确实不俗。”
  杜九言没说话,直接去衙门,焦三听了她的话,眉头直挑,“……好些日子不见,一见面就给我找事啊。”
  “三爷,闲着也是闲着,您走一趟。换了您,别人去还怕办不成啊。”杜九言道。
  她这是正常程序,焦三没有办法拒绝的,最多和她打个嘴仗,便摆手道:“行了,我这就去。记得拿到讼费请我喝酒。”
  杜九言笑着应是。
  焦三带了两个兄弟,去了一正布庄,没说什么,强制将对方近五个月,每个月总账誊抄了一遍,又去了另外一个铺子,誊抄下来,让人送去三尺堂给杜九言。
  杜九言拿着誊抄的连个铺子十个月的月总账,和梅氏道:“一月是年后,月利润就是六十二两,两个铺子将近一百四十两。”
  “四月换季,这个月的利润将近九十两,两个铺子近两百两。”杜九言道:“这样的家资,五百两绰绰有余。”
  梅氏听的目瞪口呆,一个月就有这么多钱,那一年下来得多少钱。
  她知道朱一正有钱,但是从来没有想过,他会这么有钱。
  “今天我们去过衙门,付大人说后天开堂,你安心等着吧!”杜九言道。
  梅氏应是。
  第二日,付韬将衙门公文送去一正布庄,朱一正见了以后,如同发疯的牛,满邵阳找梅氏母女二人,一直到晚上,才气不顺的回去。
  他的岳丈柳青牛看过公文,凝眉道:“如果告你停妻再娶,这案子你没的打。”
  “爹,那怎么办。我们的钱不可能给那对贱母女。”柳氏秀眉倒立,“我们也去请讼师。”
  朱一正点头,“请一个讼师五十两,顶多一百两,可她一开口就跟我要五百两,想的倒美。”
  柳青牛点了点头,道:“明日一早就去西南。现在西南和三尺堂势不两立,他们肯定会接我们的讼案。”
  朱一正应是,第二天一早去了西南。


第105章 朝廷表彰(二)
  杜九言吃过早饭,到了三尺堂,衙门里的公文就来了。
  “是什么?”窦荣兴凑上来看。
  杜九言将公文递给他,“西南接了这个案子,因为要调查取证,所以求延三日,再开堂。”
  “西南接了这个案子?”窦荣兴顿时紧张起来,“那怎么办,我、我去打听一下,西南派谁打这个案子。”
  杜九言没阻止他,凝眉靠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她起身往外走,周肖问道:“是要再去一正布行吗?”
  “昨晚失眠,回去补眠。”杜九言说完就走了。
  周肖失笑。
  “爹啊,你现在不是很有名吗?”小萝卜见杜九言才出门又回来,还倒在床上睡觉,不由好奇地问道。
  杜九言躺着,虚眯着眼睛盯着儿子,道:“没睡好,回来休息一下。”
  “爹啊。”小萝卜靠在床边,拨弄拨弄杜九言的手指,又拉了拉她的衣袖,语重心长地道:“虽然你现在有矿了,可是本业不能丢的。你这样游手好闲,不对。”
  “嗯?”杜九言睁开眼看着儿子,“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小萝卜一个激灵,“你饿不饿啊,渴不渴啊,我给您弄点吃的喝的,您再休息好不好啊。”
  “算你识相!”杜九言重新闭上眼睛,小萝卜拍着胸口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出来,陈朗低声问道:“你爹怎么了。”
  小萝卜拉着陈朗去厨房,回道:“我感觉他心情不太好,先生,今晚烧鸡腿吧,我爹最喜欢吃鸡腿了。”
  “你爹最喜欢买东西,”陈朗道:“你给她银子去,让她出去花个一百两,她就高兴了。”
  小萝卜顿时摆着手,“您记错了,我爹喜欢吃鸡腿。”又道:“算了,我去陪着他睡觉吧,睡饱了她心情肯定好。”
  说着,又回房里,爬杜九言怀里,一边拍着她的手臂,一边哼着曲子,哄着她睡觉。
  陈朗失笑,这小子刚和路妙要了三百两的讼费,一转头就又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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