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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讼师-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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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发懵地看着杜九言,朱一正倒在地上,完全没有想到。
  杜九言气愤不已,指着朱一正,又回头寻找同盟,和外面的百姓,道:“他发妻来找他,他居然将发妻打成了重伤,你们说这个人是不是畜生不如。”
  “还真是,这种男人,不配做男人。”
  “就是,可恶,可恨。”
  朱一正气的蹭的一下站起来,“你他娘的谁啊,你凭什么打我。你给我等着,我和你没完。”
  疼,疼死他了!这是讼师吗,这简直就是土匪。
  朱一正气的揉着被打疼的地方,嘶嘶吸着气。
  “大人。”刁沁忙拉住了朱一正,上前拱手,道:“杜九言身为讼师,居然蔑视王法,当堂打人。求大人依律严惩。”
  付韬也吃惊的看着杜九言。
  “我现在不是讼师,你看我辩讼了吗。”杜九言白了一眼刁沁,又道:“还有,现在休堂时间,你管我做什么。”
  刁沁被她噎住,指着她怒道:“你!你简直目无王法不可理喻。”
  外面,看热闹的百姓嗡嗡响着,指责朱一正。
  “大人。”杜九言道:“群情激愤,怕是要出事,不如休堂吧。”
  付韬正好苦于没有台阶下,顿时摆手道:“休堂,十日后再来!”说着,就拂袖走了。
  “卑鄙。”刁沁怒道。
  杜九言拱手,道:“有人是真小人,有人是伪君子。对于西南伪君子之风,刁先生继承的很好。”
  她说着,拂袖便走。
  朱一正气的追出来,喊道:“你给我站住,打了人就想走。”说着,就朝杜九言挥起了拳头,可拳头刚过头,就被人突然握住往后一扯,压在了后背。
  “谁,放手。”朱一正喊道。
  跛子沉沉的声音,冷冷地道:“现在牢房很空,你要着急,我现在就能送你进去。”
  “不敢,跛子大哥,小的不敢。”朱一正听出是跛子的声音,立刻道。
  跛子松开他,不急不慢的和窦荣兴一起,将软绵绵的梅氏扶坐在圈椅上,又找了两个杂役抬着她出门等轿子来。
  “做人不要太嚣张。”杜九言看了一眼随着朱一正出来的老父母,老两口跟在儿子后面,苦哈哈的脸上神色复杂,等看见梅氏被抬着出去,更是站不住,想要追过去看看,可又不敢。
  “我恨你们。”秋丫死死盯着祖父母,一字一句道:“你们,不得不好!”
  说着,追着她娘跑了出去。
  老两口心虚,朱一正却是火大,指着女儿吓骂道:“你这个小贱妇,等老子看到你,非把你嘴给撕了。”
  “你也小心点,”杜九言上前去,很嚣张地指着朱一正的鼻子,“这个案子我要是输了,我不但会撕了你的嘴,我还会打折你的腿!”
  他说着,拂开袖子笑盈盈地走了,和外面的百姓打招呼。
  朱一正吓了一跳,指着杜九言,和刁沁道:“刁先生,这……这人不是讼师吧。”
  “是,也不是。”刁沁看向朱一正,又看了一眼他身后的老父母,“讼案结束前,你是个孝顺的儿子。若犯浑,我也帮不了你。”
  不交代,刁沁怀疑朱一正会将他的父母关在柴房里。
  若真是这样,到时候不定三尺堂又会揪住什么事情来说。
  “还有,你那个朋友到了没有,你派人去催一催。”刁沁催促道。
  朱一正点头应是,“现在休堂十日,他肯定能到。”说着,上去热情乖巧地扶住了父母,一起走。
  不知道的,真当他是个大孝子。
  “朱一正打你们了?为什么前面都没有说?”杜九言看着梅氏露出来的一截手臂,眉头紧蹙,“那日你们去找他,他动手打的?”
  秋丫坐在床边上,抹着眼泪,道:“是的,那天我娘被他打晕了。”
  “杜先生。”梅氏刚才并没有晕倒,她晕是跛子吩咐的,只有这样才能找到机会休堂,“我、我想见见我的公爹和婆母。”
  杜九言在她面前坐下来,道:“不用十日,他们会来找你的。”
  梅氏一愣,“为、为什么?”
  “血缘之上,还有人性!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杜九言说完,秋丫接了话道:“就算他们来了,我们也不会理他们了。我娘对他们那么好,就算是告朱一正,也是为了给她治病,现在他们居然倒打一耙,实在是气人。”
  梅氏垂头,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哽咽地道:“这十多年,都是我在照顾他们,洗衣做饭下地干活。他们也和我一起骂他,我以为……我以为他们一定会帮我的。”
  “是我们疏忽了。”杜九言反省了自己,那天她明明想过这些问题,但却因为李大人的到来后,而将此事彻底忘记了,“不过,还有挽回的机会。”
  梅氏抬头,眼睛一亮地看着她,“杜先生,还有办法吗?”
  “在你们朱家村,和朱一正关系最好的,最无赖可耻的人,可有?”杜九言问道。
  梅氏想了想,又看向秋丫,犹豫不决,秋丫道:“有!但不是和他关系最好,而是最无赖可耻的人。他经常出门,但是只要一回来,就会偷偷跟在我娘后面,想要欺负我娘。”
  “只要他回来,我就会拿着鱼叉保护我娘。”秋丫道。
  杜九言微微颔首,“此人,如今在朱家村吗?”
  “我不知道,但我们出来的时候,他在家里的。我们村里正让大家摁手印的时候,他还在一边起哄,让我娘跟他过去。”秋丫想起那个人就恶心,所以语气不好。
  “好!”我知道了,“这两日你们就住在对面养伤,轻易不要出门。吃饭会有人送到房间里给你们。不管谁来找你们,都不要出来。”
  朱一正这个人,很有可能再找上门打她们母女。
  而大周的律例里,丈夫打妻子这一条,律法定的极其模糊。
  “祖师爷也不行啊。”杜九言讥讽了一句,钱道安正好回来,道:“是在为丈夫打妻子的条例,抱不平?”
  杜九言点头,“不过,大约祖师爷当年是立法了,可这么多年下来,他的那些不孝子孙们,为了体现自己的存在感,而修改过了。”
  ------题外话------
  嗯,九爷的正业是土匪,副业是讼师!


第108章 匡扶正义(二)
  “确实改过。”钱道安道:“我记得是仁宗五年时,他宠爱的娴贵妃的胞弟,因为打了妻子,而被告上公堂。”
  “娴贵妃疼爱胞弟,于是便求着仁宗将这一条例改了,当时也有人反对,说着是太祖皇帝定的条例,轻易修改是对太祖的不敬。”
  “但无奈仁宗还是执意修改。讽刺的是,三年后,娴贵妃的妹妹被丈夫动手打瞎了一只眼睛,不过几年就去了。”钱道安说这些时,无奈地看着杜九言,道:“尽管如此,可律法依旧沿用下来了。”
  “反对的人较少,是因为有话语权的,都是男子啊。”杜九言失笑,不想多谈这件事。想要修改律法,谈何容易,“那我们就在这夹缝中,打赢这场官司。”
  窦荣兴问道:“接下来怎么做。告他不孝肯定是不行了。我今天看刁沁的话还没说完,不定就是污蔑梅嫂子不守妇道。如果还有证人,那这案子……”就必输无疑了。
  最致命的打击,是梅氏的公爹和婆母。
  “走!”杜九言带着窦荣兴,“我们要为了世间公道而战,死而后已!”
  窦荣兴被唬的一愣,“死而后已,这么严重?”
  “嗯,就是这么严重。”杜九言带着窦荣兴去了衙门,寻了跛子带路去了江书吏那里。
  江书吏打量着杜九言,道:“今儿又来占便宜,还走了跛子的门路?看不出来,你认识的人很多啊。”
  “是啊。”杜九言道:“此生别的不行,就人缘好。”
  江书吏哼了一声,嫌弃的摆着手,道:“自己找,我不想和你说话。”
  “先生说好了啊,不准和我说话。”杜九言笑盈盈地翻卷宗,江书吏气的不理她。
  跛子递了一壶酒给他,江书吏这才开了笑颜,和跛子聊起了今天的案子。
  这边,西南讼馆中,刁沁被一群师兄弟围住,众人都很高兴,纷纷恭贺他,“……刁师兄就是厉害,一出手他们就败下阵来。”
  “就是,那个杜九言还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呢,可她也不看看,这次我们出马的可是刁师兄。”
  “那对父母请的妙极了,不用辩讼,立刻就将他们前面费尽心思说的辩词,推翻的一干二净,太痛快了。”
  “是啊。杜九言也不过如此,这种不孝的案件,首先想到的就应该是父母啊!”
  刁沁心情很复杂,又高兴又担心。
  高兴的是,今天出师大捷,担忧的是,杜九言今天和他说的那番话。
  不知道是故弄玄虚,还是她有什么诡计。
  “对了,你们听说了吗,郭庭郭大人吃了大亏了。”肖青枫嚷着道。
  大家都看着他不解。
  “他不是押送新化城里一百多个桂军俘虏进京吗,走了几天,在过辰州的时候,那些俘虏一夜之间消失了。郭大人找遍了方圆百里,都没有任何下落。”
  “这也太玄乎了吧。郭大人不是带了五百多个兵吗,那些人是怎么消失的。”
  “不知道。反正就是找不到人了。而且,走的时候,还将郭大人脱了个精光,他醒来的时候,光着……光着屁股,连穿的衣服都没有。”
  众人想笑不敢笑,憋了好一会儿,有人低声道:“那肯定是桂王去了,这种事就桂王能做得出来。”
  “消失了?”杜九言扬眉道:“在辰州吗?”
  付韬颔首,“算脚程应该是了。倒也是稀奇,辰州一带山并不多,那些人怎么会无端失踪了。这一次,郭大人怕是没法和朝廷交代了。”
  杜九言忽然想到,裘樟当时送往朝廷的奏疏,为什么会那么快得到批文。
  她现在可以肯定,这背后一定有桂王的干预。
  甚至于,郭庭走哪条线路他都干预了,只有这样,他才能提前挖好坑,等着郭庭带着人,掉进来。
  “大人觉得,桂王还会攻新化吗?”杜九言问道:“新化和邵阳这么近,若新化有难,我们必定也会受到波及。”
  付韬颔首,“这次,就看圣上和太后娘娘的态度了。如果还是申饬,我们就算着急也没有用。”
  如果朝廷出兵,这件事他们也就不用担心了。
  “下个月,朝廷调任的刘大人就要到任了,等有了县令,邵阳也算是有主心骨了。”付韬说着,松了口气。
  杜九言拱手,道:“那大人您就能轻松点了。”
  “正是!我拿着八品的俸禄,担着七品的责任,本官冤啊!”付韬含笑道。
  杜九言和付韬聊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出来,窦荣兴跟在她身后,一直在思考他们刚才在江书吏那边看的卷宗,“九哥,你刚才和付大人在里面说话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这个案子。”
  杜九言等他接着说。
  “朱一正停妻再娶,是铁一般的事实,此事根本不用证据,认识的人都知道。所以,我一直在想刁沁会要怎么推翻。”
  刁沁今天很成功,先将朱一正不孝之名去掉了,这已经成功了一半。
  “证明梅氏有失妇德,妇贞。但朱一正念及梅氏夫妻一场,所以并未休妻。”杜九言道:“如此,他就算停妻再娶,也情有可原。世人反而会同情他的遭遇和委屈,认同他的行为。”
  “付大人也会这么判吗?”窦荣兴问道。
  杜九言顿了顿,道:“几次接触,付大人在案件审理和判定上,更偏向于人情。所以,如果刁沁能将这盆脏水泼出来,甚至找到所谓奸夫或证人的话,那么付大人就很可能判定我们败诉,让梅氏和朱一正和离。”
  “毕竟,朱一正和现在的柳氏育有两子,且感情稳定。”杜九言道。
  窦荣兴气的太阳穴都开始跳动,“那刁沁就是弄虚作假,捏造诬陷。”
  “说这些没有证据,都是虚的。”
  “那……那我们怎么做?”窦荣兴问道。
  杜九言没说话,带着窦荣兴直接去了柳家武馆。
  柳家武馆大门敞着,常有闲人或是对习武有兴趣的人,站在门口看。柳青牛很会做人,心思也活络,就在门口摆着茶水,随便人饮用。
  所以,柳家武馆的生意很不错。
  “老伯,你家孩子也在里面习武吗。”杜九言靠在门口,里面很热闹,二三十个半大的孩子,正随着武师傅练拳,呼呼哈嘿的口号,跺着步子的气势,很是不错。
  “没有。我闲了就喜欢到这里来看看,少年人练武有朝气,我看着,也觉得自己是少年了。”老伯呵呵笑着。
  杜九言笑着道:“那老伯来这里很多年了?”
  “是啊,从柳青牛开武馆,估摸着十二三年了吧。我只要闲了就会来这里看,这不,柳师傅还给准备了凳子呢。”老伯笑着,一边喝茶,一边兴致勃勃地观看习武的少年们。
  “柳师傅的武功很厉害吗?”杜九言道:“他有没有和人比试过,从来没有受伤?”
  这问题问的很奇怪,老伯看了一眼杜九言,又觉得没什么了,好奇的人总是有奇奇怪怪的问题,“武功是很厉害,反正我是打不过他的。要说受伤,那肯定有的,习武的人,哪能不受伤。”
  “嗯,六七年前,柳师傅有没有受伤过?”杜九言问道。
  老伯一愣,这才正视杜九言与众不同的问题,“这位小哥,你这打听的方式,很奇特啊。你认识柳师傅?”
  “是这样,我有个老朋友也是习武的,大概六年前,他在镇远的时候,和一位柳师傅比武。我那位老朋友一直对柳师傅很崇拜。我今次路过这里,听说柳家武馆,所以一时好奇,来打听一下。”
  “当年我的老朋友比武时受伤了,而柳师傅好像也是受伤了,具体伤在哪里,我倒是不清楚。如果是,那这位柳师傅,就我老朋友说的柳师傅了。”
  老伯听着,觉得这个解释还是很靠谱的,就认真想了一下,若有所思道:“六年前,柳师傅还真的受伤了,我记得是胳膊,裹了三个月的木板,但怎么受伤的,我就不知道了。”
  “是受伤了。”门口,一位过来添茶的小童子笑嘻嘻地道:“师祖是跟人比武的,但是他赢了。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我就是那年进来拜师的。”
  杜九言眼睛一亮,“那你师祖是跟谁比武的,在哪里比的,你知道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师祖没有说。”小童子笑着将泡好的茶倒进大茶壶里,“你要是想确认可以去问师祖啊。师祖人很好的,他一定会告诉你的。”
  杜九言拱了拱手,“多谢小师傅和老伯了。我今儿路过还有事要办,等过几日事情办好,再专门过来拜访。不瞒各位,我也很想习武呢,就是年纪大了,怕师父不收。”
  “学武年纪大了师祖就不收了,不过你要实在喜欢,就过来试试,说不定可以呢。”小童子说着,笑盈盈地走了,柳青牛正好出来,站在里面的中堂,朝这边看了一眼,问小童子,“那少年干什么?”
  “她想习武,可又怕年纪大了您不收,所以来问问。”小童子笑着道。
  柳青牛点了点头,没有再问。
  杜九言离了武官,又走了两家医馆,窦荣兴一头雾水,“……九哥,您查柳青牛做什么?他的事和梅氏的案子,有关系吗。”
  “没有关系。”杜九言动了动肩膀,刚才为了套话,花了三十文钱请医馆师父推拿,下手可真重,“我这次真的是多管闲事的!”
  窦荣兴噗嗤一笑,“就算多管闲事,也一定是匡扶正义!”
  ------题外话------
  做好事会留名的九爷上线了。


第109章 邱氏之死(三)
  “对我的人品这么自信,果然是好兄弟。”
  杜九言和窦荣兴,在廖卿长家的绸缎庄前烧饼铺子坐下来,按老规矩来了一套。
  “杜先生,您好久没来了啊。”老板地给她换了大碗装酸辣汤,同样的钱,杜九言的份量是窦荣兴的两倍。
  窦荣兴一脸不服气,“老板,怎么就我九哥是大碗,我的碗这么小。”
  “因为是他是杜先生啊。”老板白了窦荣兴一眼,和杜九言小声说话,指了指对面,“廖家的铺子关门了,听说廖公子犯了不得了的事,被抓了。不但连累了家里的生意,还把一家老小,都送牢里去了。”
  杜九言转头去看,廖家的绸缎铺子还真是关门了……她想到廖卿长的德性,微微点头,道:“他们铺子不卖?”
  “杜先生想买铺子啊,这市口好,租出去一个月还有不少银子挣。”老板热情地道:“现在没人敢买他们家的东西,价格肯定好,我给您盯着,有消息立刻去告诉您。”
  杜九言还真想买,不过她现在手上……她也不知道多少钱,得问问小萝卜才行。
  “谢谢啊。”杜九言慢悠悠地吃着饭,老板又道:“杜先生,听说您今天辩一正布庄的案子,又和西南对上了,成了吗?”
  杜九言摇头,“吃了个瘪,十天后再开堂。”说着,她看向老板,“老板也认识朱一正?”
  老板索性擦了擦手坐下来,热心地道:“认识啊。我以前和秦相公是旧识,后来通过秦相公才认识朱一正的。”
  “秦相公人又好又大方,当时要不他拿积蓄租了第一间铺子,凭朱一正,就是一百年他也开不了一正布庄,那个人,不行!”老板说着可惜道:“秦相公人好却福薄,没想到那么倒霉,真是可惜了。”
  “意外,谁也料不准。”杜九言也跟着叹气,“一正布庄,以前叫什么?”
  既然是合伙,那就不可能是用朱一正的名字。
  “培正布庄,秦相公单名一个培字。”老板道:“秦相公一死,朱一正就狼吞虎咽的将布庄改了名字,你说这个是不是狼心狗肺。”
  杜九言道:“也不能这么说啊,当时不还是朱一正去收尸的吗,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那倒是,朱一正听到消息就从邵阳赶去镇远了,将秦相公带了回来。当时做道场我还去了。”老板道:“可惜秦相公没有家人儿女,不然也不会走的这么凄凉。”
  杜九言点了点头。
  “说起来,我当时还怀疑过,秦相公是不是朱一正害的,因为秦相公一死,朱一正什么都没有做,就得了一间铺子还有钱。”老板道:“可惜,当时秦相公出事的时候,朱一正人在邵阳,不然我一定要去告发他。”
  “真是可怜啊。”杜九言叹了口气,老板觉得自己有点啰嗦了,忙笑着道:“杜先生,这事儿都是老黄历了,您现在告朱一正停妻再娶是不是?”
  杜九言正喝汤,窦荣兴嚼着烧饼,道:“是啊,他抛弃发妻再娶。”
  “那这个案子简单,他儿子都生了,大家伙儿都知道。一定要告的他坐牢打板子才行。”老板道:“再不济,也要分他钱,把他一半家产都分出来。”
  杜九言看向老板,放了筷子,道:“一半太少,全部才解气啊。”
  “还是杜先生厉害。”老板笑了起来,他家老板娘过来收隔壁桌子,也跟着附和道:“这种男人就该杀了。停妻再娶,还大言不惭的说他发妻不能生儿子。他算个屁,生了儿子也得绝户。”
  杜九言失笑,对老板夫妻两人的刮目相看。
  此刻,离邵阳几十里路的官道边,一男子正抱着个西瓜,敲碎了坐在路边啃着。男子浑身脏腻,头发枯草一样堆在头上,用细细的眼睛打量着来往过路的马车。
  “朱家村的朱佼?”忽然,有人牵马停在他面前,朱佼抬头看着和他说话的年轻男子,点了头,“我不认识你,你谁啊。”
  男子冷笑一下,上前去,化掌为刀,一下子将瘦小的朱佼劈晕,随即将人倒挂在马背上,调转马头,扬尘而去。
  此刻,朱蛮和邱氏坐在隔了一条街上,一正布庄的后院里。朱一正和柳氏住在柳家,和柳青牛一起住,朱一正就将朱家老两口安排住在这里。
  “爹,娘。这是我早上给你们新买的衣服,一会儿你们换上,你们出去走走看看。”柳氏将新衣服摆在床上,“见着什么稀罕的,就买,别不舍得花钱。”
  说买东西,却并没有给他们钱。
  “好,好。”朱蛮点着头,对新衣服并不感兴趣,“一正,你娘身体不好,她也走不动。你能不能请个大夫回来给她看看,先把她病治好啊。”
  朱一正不耐烦的皱眉,正要说话,柳氏打断他的话,和朱蛮道:“我看娘气色比我都好,还治什么病,先出去走走吧,治病的事不着急。”
  朱蛮愕然,期盼地看着儿子。
  朱一正懒得说,挥着手道:“你们赶紧换上新衣服出门去。”说着就走了。
  柳氏也笑盈盈地走了。
  朱蛮看着邱氏,低声道:“出去,你走的动吗。”
  “走走歇歇吧。”邱氏腹痛了半年,大夫说是肚子里的东西坏掉了,要快点治,不然活不了半年。现在她每天就只能喝点稀的,硬的难克化的都不敢吃。
  老两口换好衣服,搀扶着出了门。一出去街坊邻居都笑呵呵地和他们打招呼,朱蛮逢人就夸朱一正孝顺。
  朱一正远远听着,一脸的满意。
  其后每天,老两口无论下雨还是烈日,早中晚都要出来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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