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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讼师-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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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奇怪了,他们爷长这么大就没在失手过,比如这次回京,圣上和太后娘娘几乎是重重关卡,层层围困,可他们爷还不是带着他们稳稳出了京。
可……可怎么到了杜九言这里,他们爷的聪明就变的不那么明显了。
“疼……”桂王喝了口水,疼的面皮一抖,“这个卑鄙的人,就光打脸了。”
顾青山没敢说话。
“居然还抱着爷,没脸没皮!”桂王脱了衣服,就看到肚子上都有淤青,他气道:“去泡点药浴,我泡会儿。”
也不知道哪天能消肿,气死他了。
顾青山去准备药浴,桂王拿了镜子照着自己的脸,两只眼睛都肿了,两条缝似的,他啪地一声盖上镜子。
“爷,焦三被他们找回来了。”顾青山进来道:“乔墨也回来了。”
桂王颔首,道:“让他再扮两天吧,爷先躺躺。”
杜九言跑了一条街,实在是跑不动了,撑着在巷子里喘着气,她腾手摸了摸嘴角,又嘶了一声。
“给我等着。”杜九言扶着墙慢慢回家,到家门口,小萝卜听到声音开了门,看到杜九言愣了一下,“爹?爹!”
杜九言进来,白了儿子一眼,“就这么惨?连亲儿子都不认识了。”
“不难认的。”小萝卜扶着杜九言道:“你哪里疼啊。”
陈朗和闹儿还有花子也跑了出来,陈朗忙上前来扶着她,道:“动手了吗,不是说刘县令出去了吗,你和谁动手的?”
“出去的不是他。他设了局在县衙里等我,要不是我聪明,今晚就被瓮中捉鳖了。”
陈朗又心疼又好笑,“哪有人自己说自己是鳖的。”
“先生,现在不是吹牛的时候,我们要实事求是。”杜九言道:“不过他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们互相揍。”
陈朗找了外伤药,给她上了药,闹儿取了冷水给她敷着,小萝卜捧着她的手用冰冰凉凉的手帕包着揉着。
“别伤心,等你们见到了桂王的猪头样,你们就要笑了。”杜九言笑,疼的眉头抖了抖,“我可一点没吃亏。”
陈朗失笑,又去取了井水上来,给三个孩子换了冷水帕子,接着给杜九言冷敷。
“他真的很惨吗?”小萝卜问道。
杜九言点头,“非常惨。我拖着他出来,他衣服都扯坏了,而且我走的时候,还将你的臭袜子丢在他脸上了。”
“真的啊。”小萝卜咯咯的笑着,道:“那他真的比你惨。”
杜九言点头正要说话,院门被人一把撞开,跛子大步跑了进来,“杜九言……”他喊完看到了杜九言正坐在桌子边,脸上还好,就嘴角破了一些皮,但既然打架,肯定是受伤了。
他凝眉着,眸光沉沉地走过来看着她也不说话。
“你可千万不要替我报仇啊,这恩情我担不起。”杜九言一脸戒备地看着他,“你要是实在心疼我,难受的很,去给我买个驴肉火烧吃,我饿了。”
跛子攥着的拳头慢慢松开又攥着,道:“店关门了!”
“你太不够义气了。你去和老板说,就说我要吃,老板一准起来给你做!”杜九言道。
跛子被她气笑了,伤成这样,她跟没事儿人一样,还闹着要吃东西。他问道:“不疼?”
“有三位漂亮的小伙子给我冷敷后,我已经不疼了。”杜九言道。
跛子道:“后面你打算怎么做?”
“报仇啊。”杜九言道:“先将刘县令找到,然后带兵把县衙围住,弄的他半身不遂,送京城去。”
真的刘县令不找到,还真拿桂王没办法。别她这里闹的热火朝天指着他说他是假的,一转头他就将真的刘县令推出来。
到时候,她就成了笑柄还得背着诬告朝廷命官的罪名。
跛子颔首,道:“天亮后我就去查,你在家休息几天。”
“好。”杜九言点头。
------题外话------
今日三更,明天见!
第155章 又来骗钱(一)
跛子站着没动,杜九言瞪他,“去买火烧啊,你不给我报仇,也好歹有点同情心,还是不是兄弟。”
“谁和你是兄弟。”跛子咕哝了一句,去了火烧店,过了一会儿提着一大袋子回来,摆在桌子上,“吃吧。”
杜九言愕然,“买了这么多?”没见过人买火烧买这么多的,还都是好肉。“老板是知道我吃的,所以多给你了?”
跛子递了一个给他,又给孩子们分着吃,“是。老板很敬爱你。”
杜九言满意地吃了去洗漱睡觉。
衙门里,桂王艰难地睁开眼睛,翻个身吸了一口冷气,扶着床沿起来,喊道:“顾青山,喝水!”
“爷,水来了。”顾青山递给桂王,看着桂王浮肿的脸,撇过头去不敢看更不敢笑,“爷,您饿不饿?”
桂王把一杯水吸完丢给他,自己又躺了下来,“这药怎么不行。茅老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一天消肿不了,得要两天才行。”顾青山咳嗽了一声。
桂王不高兴,挥着头道:“出去出去,没事别进来打扰我。”
顾青山要走,桂王又想起什么来,“去买两个火烧,我饿了。”
“是。”顾青山去对面买火烧,老板和老板娘见着他就道:“这位差爷,今天早上没的卖了,要等中午肉卤好了才有。”
顾青山凝眉,“就这么点肉?”
“原本还有五斤留着今早卖的,谁知道昨晚也不知道谁进店里来了,把我五斤肉都拿走了。”老板叹气。
顾青山凝眉道:“偷了?你为何不报官?”
“差爷,人家给我留了五两银子,我哪好意思报官。”老板一边说着,一边埋怨自己媳妇,“我就说昨晚有人敲门的,你偏说没有。”
“我哪晓得那么迟了有人来买东西。”他媳妇道。
顾青山一脸的憋屈,“邵阳人真古怪,个个都古怪。”他一顿喊道:“老板,哪里还有火烧卖?”
没买到,他可不敢回去。
“差爷,您往东走靠近东城门口还有一家,虽然没有我们做的好吃,但好歹也是火烧。”老板笑呵呵地道:“您少买点,中午再来我们这里补两个。”
顾青山就骑马去东门买火烧。
桂王吃了几口,撇了一眼顾青山,“这味道不对,你哪里捡来的火烧,糊弄我?”
“不是,”您就吃了一回,怎么就记住人家口味不对了,顾青山把情况说了一遍,“您要是想吃,中午再去买。”
桂王将手里的拍在桌子,怒道:“穷山恶水出刁民,火烧也有人偷!”
没胃口,桂王接着睡觉。
院外,乔墨一头汗的在应付一行人,讨论昨晚的事情,他就看到跛子坐在他对面,冷飕飕地看着他。
乔墨也冷冷地看着跛子,他还记得当初就是这个人,在镇远府内赶着一群猪冲城门。
“刘大人。”焦三昨天带着两个兄弟出城办事,却不料被人打了黑棍,等醒来的时候就背捆在山里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还好天黑的时候,兄弟们到了,而最让他感动的是,刘大人居然也亲自去了。
焦三现在对刘大人的态度好了很多,“这些人肯定不是俞大的部众,所以属下猜测,会不会桂王的手下。”
乔墨和跛子对视一眼,跛子眸光像锥子似的,扎的他恨不得立刻打一架,他忍了对焦三道:“桂王的人怎么会来这里。你先养伤。”
焦三应是,没有再多说什么。
“大人。”跛子拱手道:“我们三爷受伤了,查找土匪的事,让属下去办吧。”
乔墨冷笑一声,道:“行,那就你去办吧。”
跛子应是,走了。
乔墨一天都忙着,晚上回去桂王已经睡了,他拉着顾青山哭诉,“爷什么时候回镇远啊,这边日子可真是不好过啊。”
“再忍忍。”顾青山道:“爷吃亏了,不让他把便宜占回来,他是不回走的。”
乔墨拢着手,蹲在墙角一副委屈的样子,“青山哥,你说爷要不要去拜拜菩萨?”
“为什么拜菩萨,你还信神鬼?”顾青山道。
乔墨摇头,“我觉得的吧,爷自从打了镇远府后,就一直不顺,时不时受伤时不时吃亏,现在好了,还跑到邵阳和人打架。”
关键,也没打赢。
“嘘!”顾青山道:“别让爷听见了,他一肚子的气,一会儿拿你出气。”
乔墨面皮一抖差点掉下来,忽然,房间里就传来桂王的声音,“说我坏话的,进来!”
顾青山对乔墨露出自求多福的表情。
乔墨顶着刘县令的脸进去。门关上后,顾青山就听到里面霹雳啪哒一顿拳脚,过了一会儿乔墨垂头丧气的出来,这副样子要是乔墨自己的脸也就罢了,关键是刘县令那张苍老的脸,顾青山噗嗤一声笑了,捂着嘴跑出去蹲在院子外面笑。
乔墨气的不得了,过来踢了他的屁股,讥讽道:“还捂着嘴跑,你咋不扭着屁股呢,哼!”
“你再说一遍!”顾青山怒道。
乔墨袖子一甩,昂首挺胸地回刘县令的房间睡觉去了。
桂王休息了两天,脸上的伤就消肿了,他略收拾了一番,大摇大摆地上了街。
“爷,这样行吗,要是被人认出来怎么办?”顾青山一脸的紧张。
桂王忍了几天了,心情还不错,“我是大众脸吗,谁都能认识我?”说着白了一眼顾青山,“鸡毛巷怎么走?”
顾青山一惊,“爷,您不会要去杜九言的住处吧?”
“我踩点。”
顾青山哦了一声,引着路往前,一路上左右两边的小姑娘都朝桂王看,少年人身量很高,五官精致,穿着张扬的朱红色锦袍,一身桀骜,贵不可言。
这样的人,即便他是个傻子坐在墙角,你的目光也会忍不住被他吸引。
“就这里了。”顾青山指了一条巷子,巷子不长有好几户人家,顾青山指着第一个门,“住着六个人,三个大小不一的孩子,外加一个读书先生和衙门里那个叫跛子的捕快。”
“人还真多!”桂王站在巷子口打量着院子门,就一间普通的院子,穷哈哈的,瞧不上。
他转身要走,忽然院子门打开,一个长的跟白萝卜似的小孩跑了出来,头顶的小辫子跑的一颤一颤的,“就包子对吧,我知道啦,你等我一下哦。”
说着跑了出来,见着巷子口站着两个人,小萝卜一愣盯着桂王看了一眼,跑了几步又回头盯着他看。
桂王认出这个小孩,勉强龇牙让自己和蔼可亲一点,“小孩,你叫什么名字啊。”
这小孩的容貌还挺顺眼的,比杜九言顺眼多了。
“我很忙哦,等会儿再和你说话。”小萝卜蹬蹬跑对面买了两个素菜包子,又跑了回来,冲着桂王甜甜一笑,又蹬蹬跑回家,送包子去了。
桂王嫌弃地道:“这就杜九言儿子吧,可真傻。”
“应该是,那天公堂上还……还和您吵架了。”顾青山想到这小萝卜用棍子戳桂王的样子,实在是又蛮狠又嚣张,和杜九言一模一样。
桂王凝眉看着顾青山,“你这几天怎么回事,会不会说话,不会说就闭嘴。”
“是。”顾青山捂着嘴。
“好看的伯伯。”小萝卜从院子里探了个脑袋出来,冲着桂王眨巴着大眼睛,“你刚才是不是找我呀,你有什么事吗?”
真是傻小孩!桂王冲着小萝卜招招手,“你来。”
“伯伯,是你找我,应该是你过来才对啊,不然没礼貌。”小萝卜笑眯眯地看着他。
桂王白了小萝卜一眼,好脾气地走过去,“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萝卜。”小萝卜道:“你叫什么?”
桂王挑眉摸了摸小萝卜的头,“小孩子问大人的名字不礼貌,你就喊我好看伯伯吧。”
小萝卜嘴角抖了抖,又冲着桂王笑,“那好看伯伯你有什么事呢。”
“没什么。叔叔和你爹是旧识,听说她最近出名了,所以来看他。”桂王道。
小萝卜露出得意地笑容,“我爹在邵阳很有名,伯伯你要请讼吗,那你要去三尺堂哦。我爹这几天休息,不出门。”
是被打的出不了门吧,哼哼!桂王很得意,道:“不请讼案,就是……你爹欠我钱,我来要债。”
“欠……钱?”小萝卜眼睛骨碌碌一转,“怎么欠的?”
桂王很有耐心,和他道:“有一次他出门没带银子,和我借的。你回家去,把他钱拿出来还我,不然伯伯就要去官府告他讹诈。”
“讹诈这么多钱他是要坐牢的。坐牢了你可就没有爹了。到时候你多可怜。”桂王道。
小萝卜露出惊恐的样子,“那欠了你多少钱?”
“七千两。”桂王道:“你知道你爹的钱你知道在哪里吧,快回去拿给我,不然我就要告他了。”
小萝卜哦哦点了点头,“我知道他钱在哪里呢,那您等我一下,我去拿给您哦。”
“快去快去。”桂王挥着手,“一会儿伯伯给你买糖吃。”
小萝卜嘻嘻笑着点头,“好!”说着跑会院子里去拿钱。
------题外话------
感觉桂王在你们巨大的脑洞里,已经被蹂躏成了渣渣。点根蜡烛送桂王。
第156章 谁骗谁呢(二)
桂王一脸不屑,和顾青山道:“虽然长的比他爹好看点,可一样笨!”
“还真是。”顾青山点了点头,咂嘴道:“就是可惜了。”
过了一会儿,小萝卜蹬蹬跑了出来,手里捏了一张银票,“伯伯,我找到一张一万两的银票,是不是比七千两多呢,那怎么办?”
“我爹的口袋里,就只有这个了。”小萝卜苦恼地看着桂王,“要不然,你改天再来,等我告诉我爹,让我爹把一万两分开,再还给你行吗。”
让杜九言知道了,他还怎么骗钱?!桂王摆手,“不用,伯伯这里正好有三千里两的银票,你把一万两给我,我把三千两给你啊。”
小萝卜眼睛一亮,点着头道:“好啊,好啊。”说着,就乖巧地将银票递了桂王。
桂王去接,他又收回去,“你的三千两银票呢,我们交换。”
“行。交换。”这小孩还没傻到底,桂王将银票递过去,小萝卜就将手里的银票递给他,等他接过银票就冲着桂王一笑,“谢谢漂亮伯伯。”随着,一转身就跑回家,啪叽关了门,冲着院子里喊,“爹啊,我骗到个傻子啊!”
桂王面色一变,摊开小萝卜给他的银票。
哪是什么一万两的银票,而是一张六十二文钱的票根,叠起来和银票很相似。
“这小儿!”桂王气的将票根揪成了团,“上梁不正下梁歪!”
说着,照着门就要冲进去,顾青山一把拉住他,“爷,您这样进去,就真的暴露了,要是杜九言嚷嚷起来,您可脱不了身啊。”
“在邵阳,咱们行事不能太张扬。”
桂王气的拂袖,顾青山道:“爷,您刚才真给了三千两?”
“我是傻子吗?他一个小孩子认识什么三千两。”桂王盯了一眼院子,怒气冲冲地走了,“我给的是三十两。”
顾青山松了口气,“那就是您被骗了三十两。”
就是说,他们王爷原本是想骗一个四岁小孩的,没有想到被那个小孩套住了,反过来被骗三十两。
这世道……怎么这么多骗子了?
顾青山想不明白。
“你会不会说话。”桂王指着顾青山,“走开,瞧见你心烦。”
被一个小孩骗了,气死他了。
顾青山垂着头跟着不敢吱声。
“什么傻子。”杜九言从房里出来。
小萝卜道叽里咕噜地告诉杜九言事情经过,然后把银票递给杜九言,“你说他是不是很笨啊。”
“用六十文,骗了三十两?”杜九言摸了摸儿子的头,“这骗子胆子不小,居然敢来骗我儿子的钱。”
她都骗不走,她就不信一个骗子能骗的了。
“没有。我给他的票根而已,而且,我的钱在票庄,我不去谁都不可能拿的出来。”小萝卜将三十两银票叠吧叠吧塞荷包里,准备下午去存了,“我这几天不能出门,爹啊,你要是想吃东西,你恐怕要自己去买了。”
“为什么呢?”杜九言问道。
小萝卜嘘了一声,“我觉得那位傻子伯伯可能会报复我。”
“有可能。”杜九言道:“那你别出去了,在家好好躲着。”
小萝卜点头要走,忽然耳朵一痛被揪住了,他嗷地一声叫,“爹啊,你为什么又翻脸。”
“什么叫除了你,谁都取不出钱?”杜九言问道。
小萝卜苦着脸,“我……爹……啊呀,你误会了,真的,真的。”
“误会什么?”杜九言将他提过来,对着自己,似笑非笑地道:“我给你机会解释。”
小萝卜眼睛滴溜溜一转,道:“您看。您挣钱的速度可比花钱快多了,您根本不用去取钱出来花对吧。我爹那么厉害,钱都是直接挣,哪会取出来去用。”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清楚!”杜九言道。
小萝卜苦着脸,“是、是因为我怕爹您买东西乱花钱。但是,您要是真想取,您带我去就好了啊。我是您亲儿子啊,不要因为钱伤感情啊。”
“已经伤了!”杜九言戳着儿子的额头,“小兔崽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能耐啊。”
小萝卜也顾不着疼,一把抱住杜九言的腰,昂头看着她,眨巴着大眼睛可怜兮兮一脸真诚,“爹啊,这世上我就您一个亲人,我怎么舍得防着您呢,伤您的心呢。”
“您要是实在生气,那您打我屁股吧,多打几下。耳朵不能揪,以后变成招风耳,不好看。”
“人家会说,你爹这么好看,怎么你长的这么丑呢。那你多没面子啊,是不是。”
杜九言磨牙,指着凳子,“脱裤子,趴好了!”
小萝卜吓的屁股一抖,没料到杜九言真要打,他颤巍巍地问道:“打……打几下?”
“三十下。”杜九言随手取了鸡毛掸子,小萝卜扭扭捏捏地掏了银票出来,小心翼翼双手奉上,“三……三十两买断您的板子,行不行?”
杜九言嘴角抖了抖,撇过脸去。
小萝卜紧紧攥着银票,这钱不拿出来,屁股是少不了打了。
还是拿钱吧。
“九言。”陈朗出来给杜九言台阶下,“你伤还没好别气着了,一会儿我替你打。”
杜九言啪地将鸡毛掸子拍在桌子上,抽出小萝卜的银票,“账记在头上,再惹我,双倍。”说着拂袖回房了,门一关自己忍不住笑了,咕哝道:“什么基因,歪瓜裂枣的。”
小萝卜松了口气,陈朗就拉着他去厨房,轻轻打了三十下小屁股,又给他揉了半天,“你娘很辛苦,你别惹她生气。”
“我没有,她……她就突然生气了。”小萝卜道:“先生,虽然我娘和别的姨姨、姐姐不一样,但是吧,她到底还是女人啊。”
陈朗嗯了一声,问道:“怎么说?”
“女人,心难测!”小萝卜耷拉着肩膀道。
陈朗哈哈大笑,欢喜地亲了亲小萝卜的脸,道:“那你以后还找媳妇吗。”
“不找。”小萝卜唉声叹气地道:“找媳妇很麻烦的,我跟我爹一起就好了。以后等他老了,我还要照顾她呢。”
陈朗摸了摸小萝卜的脑袋,“真是乖孩子。”
隔天杜九言去三尺堂,大家都奇怪地看着她,她倒茶喝着,问道:“三日不见如隔十年?”
“是啊!”窦荣兴道:“那天没来得及和你说你就走了。九哥,那天和刘县令顶上,真是特别的……特别的帅。”
杜九撇了他一眼,坐下来翻桌上的卷宗,看到牡丹姑娘的卷宗,“严长田没有去找她的麻烦吧。”
“没有。最近都没去红楼。”周肖回道。
杜九言点头,看着桌子上堆着的三个讼案,翻了翻,钱道安问道:“现在怎么办,案子我们接还是不接,刘县令这个样子,怕是不会公正公平啊。”
“请讼人等得及的话,就等一等吧。”就桂王那德行,指望他公证地评判,那是不可能的。
而跛子去找刘县令,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找得到。
“九哥,就算再等一等也没有用啊,刘县令对你成见这么大,眼下又撕破脸了,等了也没用啊。”窦荣兴唉声叹气。
他们刚有了起色,蒸蒸日上,没想到付韬走了,换了个奇奇怪怪不对盘的刘县令来了。
“九哥。”宋吉艺凑过来,低声道:“要、要不、一、一、一不、做、二、二不、不休、把、把刘、刘、刘县、县令、抓、抓、起、起来,打、打一、一、一顿。”
“殴打朝廷命官,你学过律法没有。我怎么发现你现在越来越狠了,动不动就想打架。”窦荣兴瞪着宋吉艺,“前一次九哥和他在衙门里杠上,就已经算是做过了,要是真要打他,被他查出来,咱们就完了。”
“不、不、不行。那、那你说、怎、怎么办?”宋吉艺道。
窦荣兴就看着杜九言。
“我说了啊,等!”杜九言白了两个一眼,“都劝劝自己的请讼人,说最近刘县令在磨合期,等他磨合期过了,我们再递交诉状。”
窦荣兴好奇地道:“什么是磨合期?”
“你买一头驴,回来就能拉磨?”杜九言问道。
窦荣兴摇头,“不知道,没买过驴。”
“那就学点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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