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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讼师-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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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着抹了额头的汗。
  “呵!看来你是忘记了。”杜九言起身,看着所有人,大声道:“就在那天,作为长辈,年近半百的严智,对他儿子好友的夫人,一见钟情,从而念念不忘!”
  “我的天!”有人惊呼一声,“这……这也太乱了吧。”
  杜九言笑了笑,道:“是啊,我也觉得很乱。当时我听到这件事时,我也震惊的无以复加。”她看着严智,“严大老爷,听完这个故事后,此生我大概都无法再去运用一见钟情这个词,它令我作呕,令我愤怒,令我不齿。”
  “此后,严智时时邀请马易夫妇来家中做客,只为了能看一眼徐氏。”杜九言凝眉道:“再后来,仅仅是远远看一眼,已不能满足他的欲望,于是……他想到了一个极其恶毒的办法,他要让马易死!”
  “他做了,且做的很完美,滴水不漏。”杜九言道:“在最后一次马易来严府做客的时候,严智和马易相约,让他八月初一的那夜,戍时过后来家中做客,他有事和他相商。”
  “马易记住了,并且如约而来。他从虚掩的侧门进去,本以为是他尊敬的长辈给他留的,却不料,不等他站稳,就迎来了一顿乱棍加身。”
  “马易当场被打死,而严府却按照《周律,户律,夜入人家》条例,顺利钻了空子,被判无罪!马易死后,他的父亲因受不了打击,一病不起,半个月后去世。如此,马家只剩下马易的母亲蔡氏和马易的妻子徐氏!”
  “严智,迫不及待召见了徐氏,要安慰这位儿子好友的妻子,请她入正堂,就在他的正堂内。”杜九言盯着严智,一字一句道:“这位慈眉善目令人尊敬的长辈,强奸了徐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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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这个案子,就是简介上的案件。关于杀人犯回家承嗣奉养父母,待父母百年后再去接受砍头的事,是明清律法确实存在的条例。除此以外,本文所有律法都不是我杜撰的,如果有兴趣可以翻一翻明清律法,许多罪行的判罚非常重也非常苛刻。


第179章 天道有公(一)
  “就在当天晚上,徐氏在家中,羞愤自缢。”
  杜九言看着严智,“三条人命因你而去,可你却依旧潇洒过活,吃着你的虫草鹿鞭丸,一房一房的纳妾。”
  “你若夜夜噩梦诵经忏悔或许还能多活几年,可你做了什么?你居然有脸,站在这个公堂之上,”杜九言大声喝道:“在这公堂之上,要求刘县令,让他给你同样杀人的儿子轻判,因为他要给你养老!”
  “养什么老!”杜九言道:“按照律法,你就不应该活。”
  严智听的摇摇欲坠,侧目去看季仲岸,后者并没有多少神色。严智知道季仲岸没有做准备,且也不是他的讼师,这件事他只能自己说。
  他大声道:“你说的故事让老夫听了也实在生气,如果是真的,那么老夫实在是该死,可是……”
  “你就是该死!”杜九言冷冷的道。
  严智道:“可这不是真的,你说了这么多,你要翻案,那么你的证据呢,你没有证据,你就是编故事!”
  衙门里外,一片死寂,所有人皆愤怒难掩,恨不得立刻抄起什么,上去将严智打死。
  这样的畜生活着,实在让人恶心!
  “证据?”杜九言冷笑一声,道:“我若没有证据,我何必和你说这些。”
  她话落,转头和桂王道:“请大人传我的证人到堂作证!”
  “传!”桂王看着杜九言,沉声道。
  严智一怔,惶惶然转头朝外面看去,就看到柳氏带着他的两房妾室以及家中管事,徐徐走到公堂之上,跪拜道:“民妇柳氏,叩见大人。”
  “你、你们来做什么?”严智看着儿媳,看着自己的妾,看着自己得力的管事和手下,不敢置信。
  杜九言道:“高管事,你在严府多少年了?”
  “小人十七岁进严府跟着老太爷,到今年已有三十年了。”高管事道。
  杜九言颔首,道:“六年前,八月初一的晚上,你做了什么?”
  “当天入夜,老爷让我留着侧门,却并没有告诉我,为什么留门。戍时正,老爷忽然告诉我,说家里来了贼人,让我带着人去侧门,不管看见谁看到什么,一律乱棍打死!”
  “小人……小人觉得事情有古怪,就推脱说肚子不舒服。随后,当时不过是个外院的小管事的严壶,听了老爷的话的,带着人去了侧门。我躲在暗处亲眼看到,他们将进门的马大爷乱棍打死。当时马大爷倒在地上,抱着头求饶,说他是马易,说是老爷约他来的。”
  “但并没有人听他的话,转眼功夫马大爷就被打死了,这个时候老爷匆匆赶来,说打错了人,赶快报官!”高管事道。
  严智脸色苍白,指着高管事手指颤抖地道:“你、你胡说八道!”
  “老爷。六年来我每夜做梦,都会梦到那天夜里的画面,梦见马大爷死的惨状。如今有这个机会,小人就算是死,也要做一个坦荡的鬼,将这件事说出来!”
  说着,咚咚咚对严智磕了三个头。
  严智眼前发黑,耳朵里嗡嗡地响着。
  “柳氏。虽说女子证词不能作为呈堂证供,但你们三位妇人若证词相同,大人会酌情采用。所以,你说你所知道的。”
  柳氏行礼,道:“八月十八晚上,当夜我有事,带着婆子丫头去正院找父亲说事,却看到徐氏进了正堂,当时严壶守在外面,说父亲有事,让我有事明天再来。”
  “我当时心中奇怪,因为虽然是长辈和晚辈,可却是晚上,于理不合。我就绕了一圈带着人就站在正院对面的花园中。”
  “我不曾看到正堂内真正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听到了徐氏的哭喊,半个时辰后,徐氏衣衫不整从正院里跑出来,第二天早上,我就听到徐氏在家中上吊的消息。”
  “你们也看到了吗?”杜九言问两个妾室。
  其中一位年纪略大的妾室,道:“是!徐氏死后,老爷喝的酩酊大醉,在妾房中打我,怪妾为什么不是徐氏,说为什么徐氏不从了他,他能给徐氏锦衣华服,能给她马易不能给的荣华富贵。”
  “我当时震惊的忘记了问,此后,我常常问自己,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可我不敢说。”
  另外一位妾则道:“老爷娶我回来,就是曾戏言我像徐氏。他说徐氏是他毕生见过的最美的女人!”
  “住口!”严智呵斥道:“信口雌黄,胡言乱语。我不可能说过这种话。”
  大家垂着头不敢看他,杜九言俯视严智,道:“这么多人都在信口雌黄?这么多人都在诬陷你?”说着微顿,道:“带严壶!”
  严智咚地一声坐在了地上。
  严壶被带了上来。就在刚才请柳氏来的时候,严壶被带去了后堂,焦三亲自动的手,严壶招供后才让他上堂。
  “老爷!”严壶跪下来,磕头道:“老爷,小的都招了,老爷……小的对不住您。”
  杜九言道:“严壶,说吧。”
  “当年,是老爷让我动手去打马易的,我知道那是马易,可是老爷吩咐过,让我打死他,我一心想做管事,所以想要博一把。”严壶道:“半个多月后,徐氏来家中也是我去请的。徐氏被老爷奸占时,我就在外面,亲眼所见,亲耳所听。”
  “严壶,”严智指着严壶道:“我待你不薄,你居然出卖我!”
  严壶磕头,“除此以外,严府来来去去的女人不计其数,有的是卖了,但多数都是被老爷和大爷弄死了。”
  “此事,不但小的知道,府中许多人都知道。”严壶道。
  杜九言看着满头冷汗的严智,“好一个慈眉善目的严老爷。”
  “丧尽天良,作恶多端。杀夫夺妻让马家家破人亡,你却一丝悔改之意都没有。在六年后的今天,你的儿子同样杀人,而你也打算用这样的方法,钻律法的空子,想要让他继续游荡在人间?!”
  “这一次,你没有这么好运了。你的儿子不会因你的存在而被轻判,因为他的父亲,一个作恶多端的父亲,会和他一起走上断头台!”
  杜九言走到桂王桌案前,拱手道:“大人,此案您可作为一案,亦可分开两判,但绝不能轻判。”
  桂王颔首。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严长田摇着头,看着杜九言,“杜九言你不能这样,我父亲没有杀人,我也没有杀人,你不能这样。”
  杜九言盯着他冷笑道:“你有没有杀人,该不该死,不是我杜九言说了算的。”
  “而是这天,这地,这律法,这人间的公道。”
  “你做了什么,没做什么,不会只有天知道你知道的。总有一天,它会像一个烂疮一样,从你的身体里,破皮而出,溃烂,恶臭让你无法再藏匿他,再披着一张人皮,去做一个人!”
  “不是,不是!”严长田回头看着严智,“爹,爹救救我!”
  严智抚着胸口,怒不可遏地指着杜九言道:“抬头三尺有神明,杜九言你颠倒黑白污蔑我,一定会受天打雷劈。”
  “天打雷劈前,我也要弄死你。”杜九言转身,抓起桌案的惊堂木摔下来,啪的一声,“按大周律例,严智犯指使,故杀之罪,犯奸占之罪,两罪并罚,当判斩立决!”
  她身后,桂王伸过去拿惊堂木的手又缩了回来。
  “你、你!”严智指着她,忽然揪住了胸口,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严长田嘶吼一声,“爹!”
  衙门内外一片哗然。
  桂王道:“请大夫来!”
  “爹。”严长田扑过来摇着严智,“爹,你醒醒啊,你要救我,我不想死!”
  杜九言转身过去,面朝墙壁负手而立,背影孤冷而悲怆。
  这案子她办的不妥,可她不后悔,纵然再来一次,她依旧会这么做……
  纵然让她从此不能再站在她爱的公堂上,她也不后悔。
  她就要将这对父子弄死,让死在他们手中的亡魂得以瞑目!
  尸大过来,验过后道:“大人,已经气绝了。”
  “我的儿……”隔壁,蔡氏嚎啕大哭,“我的儿你听到了吗,今天那个害你的人得到了报应,得到了惩罚,我的儿啊……”
  “严智,你且去,你且去阴曹地府,我一家人就在阴曹地府等着你,便是死,我也不会罢休的!”
  说着,蔡氏冲了出来,她目光血红,盯着地上躺着的严智,扑上去,趴在他一向让人觉得慈和的耳朵上,张口便咬,死死的咬住。
  而后,她满嘴鲜血地起身,吐掉那一只耳朵,笑道:“都说去阴间后鬼的脸都一样,今天我咬掉他的一只耳朵,等我去了,我就不会不认得他。”
  蔡氏擦了嘴,抬头看着背对着这边的杜九言,苍老的沾满了血的脸上露出笑容来,她道:“六年来,民妇苟活于世,只为等有一天,我儿的案子能够沉冤昭雪,我以为,我还要再等六年甚至六十年,可是没有想到,今天就等到了。”
  “杜先生,民妇垂垂老矣,没有万贯家财赠与道谢,不能当牛做马伺候您一生,下辈子若民妇还能再世为人,定当穷其一生,报答先生的恩情!”
  蔡氏说着,忽然从怀中拿出半片剪刀,冲着脖子就扎了下去。
  “不要!”杜九言转身过来,但手碰在蔡氏的手腕上,另一只手却在她之前握住蔡氏的手,她一怔转眸看去,就见桂王凝眉喝道:“恶人死有余辜,你死个什么劲,好好活着!”
  说着,抢下蔡氏的剪刀,横掌一劈将蔡氏劈晕了,他道:“焦三,将她带去后衙休息。”
  焦三将蔡氏扶下去。
  杜九言看着桂王,桂王尴尬一笑,下意识将手藏在了身后,道:“我、我让她冷静一下,迫不得已,呵呵。”
  ------题外话------
  桂王说,呵呵!猜猜他见杜九言转头过来时,心里在想什么?


第180章 对的选择(二)
  “严智寡义廉耻,丧心病狂,严长田龌蹉下作。今判严智两罪并罚,斩立决,严长田其罪当斩。”
  “但严智当堂病疾索命,本官会一一写明于判牍之上,交由朝廷核查!”桂王说完,拍下惊堂木,道:“将严长田押入大牢,严智尸首送入义庄,待上峰核查后,再行下葬!”
  “严壶虽受主家指使,但杀人、帮凶之罪不容宽恕,依律判绞刑。”
  “严府所有人等,待查待审,若查问核实有罪,再择日开堂量刑。”
  焦三应是,将严长田和严壶拖了下去,严长田一边走一边喊着冤枉,声音渐渐消失在后衙。
  严智的尸体由差役抬走,暂存于义庄。
  “恭喜!”季仲岸拱手,道:“杜先生此案虽有违准则,但却胜在人情,季某人此番回乡收益颇丰。此案虽败却不悔,多谢赐教!”
  杜九言负手,道:“希望季先生真有收获,能从杜某这里学到一星半点,也是你的福气啊。”
  季仲岸面色一僵,拂袖离开。
  杜九言上前,将柳氏一行人扶起来。
  “杜先生,既然事情已经结束了,那民妇便带家人回去,等待衙门核查。”柳氏道。
  杜九言颔首,“夫人慢走。”
  柳氏看了一眼杜九言带着两位妾室以及高管事离开了衙门。
  “都回去吧。”杜九言冲着外面摆了摆手,“改日再聊。”
  门外,百姓冲着她拱了拱手,大家虽欣喜严智受到了惩罚,但却依旧难以释怀。马易一家三口的性命无法挽回,傅羽年轻的生命也永远不可能再回来……
  恶人千刀万剐能解一时之气,能还他们一个公道。
  可人死了,到底是死了,可惜和悲凉却依旧难消。
  众人拱手散去,门外只留下小萝卜还有远远看着她的傅桥。傅桥就站在那边,不像平时垂着头,而是抬头看着她……
  “爹。”小萝卜道:“我们在家等你。”
  杜九言微微颔首,目送大家离开。
  她立在公堂之上,抬头看着明镜高悬四个字,深深吸了口气……严智的案子,她没有颠倒黑白,但柳氏以及两个妾室的证词,却有掺假!
  这个案子,要翻案能翻,但证据缺少,所以证人成了关键。
  有了柳氏的大义灭亲,判牍呈上去后不会有任何问题,严智该得到惩罚,但不可否认,她有失操守。
  “杜九言!”忽然,有人拍了她的肩膀,她转头过去,就看到刘县令那张苍老的脸,她凝眉道:“大人还有何吩咐?”
  桂王道:“此案,本官赢了。让你的诉讼名声保住了,你得谢我。”
  “大人是想要我感谢您一个人呢,还是连着你全家一起感谢?”杜九言道。
  桂王凝眉,冷哼一声,“本官比你做的事情少了?而且,你违规操作,两个案子一起审,本官要担多大的风险。”
  杜九言抱臂看着他,似笑非笑,“你这是不准备认账?”
  “一万两速速准备好!”桂王道:“三日后,和我一起去镇远,本官的马正饿着等你。”
  杜九言冷嗤一声,“大人还是好好将案子处理干净,在你滚出邵阳回京做奶娃前,不要留下烂摊子,丢了你祖宗的脸!”
  “关我祖宗什么事!”桂王道。
  杜九言挑眉,道:“说的好,你祖宗也想对你说这句话!”
  她径直去后衙,一顶乌纱帽从她身后砸过来,她一让帽子掉在她脚边,她当做没看见,径直踩了过去。
  “小人。”桂王拂袖回了后衙,刚坐下,刘嵘勤求见,他稍微收拾了一下打量这位没印象的西南先生,问道:“有什么事?”
  刘嵘勤奉上银票,含笑道:“当初大人您要求我们西南参与您和杜九言打赌的事,如今我将银票送来了,一万两,大人您验过!”
  桂王没接银票,眯眼看着刘嵘勤,“你的意思,本官输了?”
  “输赢不重要。”刘嵘勤道:“大人高兴就好了。”
  说着拱了拱手,往外走,桂王啪叽拍了桌子,呵斥道:“说我输了,你哪只眼睛看到了?在本官这装高洁。本官高洁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个泥沼里。”
  桂王不高兴,喊道:“顾青山,吃饭去。”
  杜九言坐在蔡婆婆的床前,她娘家的哥哥嫂嫂和弟弟弟媳以及子侄和孙子辈,挤挤攘攘围在床前,粗粗一看有十七八个。
  “人死灯灭,谁也不知道阴间有什么。”杜九言和蔡婆婆道:“你去了,若是遇不到你的家人,怎么办?您不如先好好活着,替他们诵经祈福,愿他们能来世投胎,得一个长寿安康的身体,富贵荣华的家世,是吧。”
  “杜先生。”蔡婆婆攥着杜九言的手,坐了起来,“这六年,我日日受着煎熬折磨,看着别人笑闹,可心里却孤零零的,只觉得自己是吊着一口气的。”
  “今日,这口气上来了,我无论生死,真的是没有遗憾了。”蔡婆婆道:“那天,您去家中,我还当是骗子,后来您走了又是几天没有消息,我甚至还暗暗骂过您,说您这小儿给了我希望,却又让我再次陷入绝望。”
  “现在我和您说对不起,是我无知了。”蔡婆婆道。
  杜九言抿唇,微笑道:“能得您一句谢谢,我杜某已是知足。婆婆不必客气!”
  “我们也是。”蔡婆婆的兄长和弟弟,道:“当时阿姊回来说这事,我还讲肯定是个黄口小儿来骗她钱。是我们错了,杜先生真是对不起。”
  杜九言摆手。
  “给杜先生磕头,多谢杜先生让马易和徐氏的死有了说法,让你姑父在天之灵能瞑目,让你们姑母也能睡个安稳觉了。”蔡婆婆的兄长道。
  子侄辈的有比杜九言大的,也有三五岁的,齐齐跪下来,齐声道:“多谢杜先生!”
  杜九言起身避开,摇头道:“折煞我了,快起来。”
  众人磕了头才起身,杜九言道:“陪蔡婆婆回家去吧,衙门这两日要结案应该还会请她来询问,到时候你们知道什么说什么就好了。”
  “好!”众人应是。
  杜九言出了衙门,慢悠悠地去了火烧店,道:“老板,来两个火烧。”
  “杜先生。”老板都准备好了,“给您准备好了,今儿您可千万别给钱,算我们夫妻两个人送给您的。”
  “是啊,杜先生辛苦了。”说着又给杜先生上了一杯酒,“下午没事吧?这是我夏天酿的梅子酒,不辣口您尝尝,去去闷。”
  杜九言端着酒尝了尝,颔首道:“很好喝。”
  “还有很多,您尽管喝,也不醉人的。”老板娘道。
  杜九言又喝了一大口,感觉很是不错,三两口将一杯喝完了,老板娘索性给她放了一坛子,也不再和她说话,夫妻两个人去做事。
  ……
  柳氏下了车进了内院,回头和两个妾室道:“两位姨奶奶也去歇着吧,今日,大家都受苦了。”
  “夫人也累了,我们这就去休息。”
  严府的妾不能生孩子,这是严长田母亲在世的时候定的规矩,并压着严智在祖宗牌位前发了誓言。
  所以,严家子嗣再单薄,严智也没敢让一个妾室生过孩子。
  “夫人。”严长田的一位妾室提着裙子跑了出来,眼睛红红的哭着道:“老太爷和老爷他……真的回不来了吗?”
  柳氏点头,“回不来了。”
  “真、真的不回来了吗?”又来了一位妾室,“那、那我们怎么办?”
  柳氏看着她们,淡淡地道:“你们一人,来我这里领一百两银子,带上你们自己的家当,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夫人?”几位妾室不敢置信,“让、让我们走吗?”
  柳氏颔首,“你们自己决定。”说着,她昂头往院子里去,高管事跟在她后面,进了院子柳氏让贴身的丫头将院门关了,问道:“大小姐那边,说过了?”
  “说过了。大小姐说她一会儿就回来。到时候姑爷也会带着人过来。”高管事道。
  柳氏一改柔弱,“守好门,严氏那些杂七杂八不相干的人,谁敢进门来闹腾,就打出去。”
  众人应是。
  柳氏和自己当年陪嫁的婆子进了卧室,婆子关了门,主仆二人回头对视,柳氏一脸的悲痛一点点消失,她掩面先是闷闷的笑着,继而捧腹,再后来则趴在了床上,笑的前俯后仰。
  婆子却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掏出帕子低低的、闷闷的哭了起来。
  “苏妈妈。”柳氏渐渐收了笑,“您别哭啊……应该笑的。”
  苏妈妈擦了眼泪,点着头笑了起来,先是微微笑着,继而闷闷的倒在地上,笑的前俯后仰。
  “可是我一辈子也过去了。”柳氏走到镜子前面,抚上自己的脸,“妈妈。这一辈子……没了啊,我老了,什么都没了。”
  苏妈妈坐在地上,笑着道:“夫人,您才过了半辈子而已,现在开始,是下半辈子啊。”
  是啊,下半辈子她会舒舒服服,再也不用看严氏父子恶心的嘴脸,再也不用日日受着煎熬,再也不用将儿子送的远远的,生怕他在这个家里,被养成和他老子一样的混账!
  “夫人,我们赌对了!”苏妈妈爬过去,跪在柳氏的面前,心疼地道:“杜先生说,老爷他出不来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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