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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讼师-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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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在外,没有军饷势必不稳。稳军心是件很不容易的事,辛苦你们了。”鲁章之道。
  郭庭听着一愣,蓦地眼睛一红蹭地站起来,冲着鲁章之行礼,“有阁老您惦记,郭某就算再辛苦,也值得。”
  从军多年,这是郭庭第一次从文官口中听到这种理解的话,而且,对方还是首辅。
  “将来有事,你可以写信给我,若我能帮,必会说上几句,若不能帮,我也会回信和你解释为何不能。”鲁章之对郭庭印象不错。
  郭庭应是,很激动地点了点头,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杜九言。
  杜九言,真的是他的恩人,每一次只要和她接触,他总是有各种各样想不到的好运气。
  “你是杜九言?”鲁章之看着杜九言。
  杜九言起身拱手,恭谨地回道:“是,学生邵阳杜九言。”
  “你过手的案件,我翻看过两件。一是严府父子杀人案,你能从现有的案件,回查到六年前,主动帮助受害者翻案,这一份心,很是难得。”鲁阁老道:“马玉娘的案子,你虽是剑走偏锋,但也没有错。”
  “小小年纪,既有仁爱之心,又不居功自傲,很是难得。”鲁章之道。
  或许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或许是这短短一盏茶的时间,杜九言被鲁阁老的人格魅力所吸引,她亦微微激动,拱手道:“学生作为讼师,为请讼人维护利益是应该做的,担不起阁老您的夸奖。”
  “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是最难的。”鲁章之道:“喝茶!”
  这说话的过程中,小萝卜一直目不斜视安静地坐着,听着大人们的聊天。
  鲁章之看向小萝卜,“想要什么字呢?”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小萝卜在路上就想好了,“这个……行吗?”
  他听陈朗口中轻轻念过这两句。
  鲁章之微微挑眉,没有多问,执笔起身,龙飞凤舞一气呵成。
  落笔印章。
  小萝卜好奇的不得了,悄摸地滑下来,踮着脚趴在桌子上看,字是写的很好看,但是他都不认识。
  不过,只要陈朗认识就好了。
  鲁章之将干了的纸,叠好交给他,小萝卜恭敬地接着行礼道:“谢谢大人赐墨宝!”
  “不谢!”鲁章之道。
  小萝卜笑嘻嘻跑回来,眼睛往一直躺在毯子上的鲁念宗看去。鲁念宗也正看着他,两个人都看着对方,歪着头。
  鲁念宗冲着他招手,小萝卜看鲁章之,“大人,我能去吗?”
  鲁章之点点头。
  “你在干什么?”小萝卜跑过去,蹲在毯子面前,鲁念宗嘘了一声,指着地上,声音极小,“你看你看,地上有只蚂蚁。”
  他说着,朝一边挪了挪,将毯子让开一点给小萝卜。
  小萝卜和他并排趴在地上,盯着地上的蚂蚁。
  “这只蚂蚁是找不到家了吗?”小萝卜低声问道。
  鲁念宗摇头,“他在找人,他没有人玩儿,他很无聊的。”
  “这样啊。”小萝卜道:“那我们和他玩?”
  鲁念宗点着头,“好,好啊。”说着凑着蚂蚁,“你要和我们做朋友吗?我们不会欺负你哦。”
  “嗯,不会欺负你的。”小萝卜道。
  鲁章之回头看着,眸光温暖柔和。
  杜九言在考虑如果认亲的话,小萝卜应该喊鲁念宗什么呢?
  她要回去问问郭夫人才行。
  生活真的很复杂啊,亲人多了,连称谓都要费脑子去记,还是算了,不认亲比较好。
  反正秦九烟已经死了,她是另外一个人,无论和鲁章之还是安国公,都没有关系。
  “老爷。”鲁府的管事敲门,隔着门道:“国公府的秦大爷和秦三爷来拜年。”
  鲁阁老微微颔首,道:“请去喝茶,我稍后就到。”
  “那……我们告辞了。”郭庭起身,拱手道。
  鲁章之微微颔首,“念宗,帮爹送客。”
  “哦。”鲁念宗外头看着小萝卜,“你要走了?”
  小萝卜点头,“是啊。”
  “那……那我送你吧。”鲁念宗牵着小萝卜的手,两人一起往外走,鲁府的小厮给鲁念宗披上大氅,他裹着毛茸茸的大氅露出两只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你叫什么?”
  “小萝卜。”小萝卜笑着道。
  鲁念宗想了想,龇着牙道:“我、我叫大白牙。”说着,叩了叩自己的牙,“白吧?”
  “白!”小萝卜也跟着他学着龇牙,跟着点头。
  “小萝卜。”
  “大白牙。”
  两个人看着对方,嘻嘻笑了起来。
  杜九言看着两个人也跟着笑了起来,郭庭低声道:“鲁大爷的字画,非常好。”
  “字画?”杜九言道:“比鲁大人还要好?”
  郭庭摇头,“我不曾见过,但听说很有天赋。”
  杜九言若有所思地看着鲁念宗,忽然他转头过来,冲着她挥手,“烟烟,再见!”
  杜九言吓得心头一跳。
  “鲁大爷,您认错人了。”郭庭拱手道:“这位是邵阳杜九言。”
  鲁念宗歪头看着她的眼睛,杜九言假装坦然,笑盈盈看着他,“鲁大爷您觉得我像烟烟?”
  “不像了。”鲁念宗笑嘻嘻地道:“你聪明,烟烟很笨!”
  杜九言奇怪地看着他,一边里鲁念宗的小厮上前来,解释道:“杜先生,我们大爷喜欢看别人眼睛,她说您聪明,应该是从杜先生的眼睛里看出来的。”
  原来是这样,杜九言笑着拱手,“多谢您鼓励。”
  “不客气,”鲁念宗挥着手,“再见!”
  说着,就扶着小厮回去,走了几步又挥着手,“小萝卜,再见!”
  “再见!”小萝卜挥着手道。
  三个人离开了鲁府,上了马车后郭庭问道:“初几走呢?”
  “大人觉得呢?”杜九言想明天就走。
  郭庭道:“今天不还答应太后娘娘,还要去宫中拜见她吗,如果是这样的话,至少要过了初十。”
  “初十啊。”杜九言叹了口气,撩开帘子看着外面冰天雪地,冷冷清清的街道,“那我先去裘大人玩。还是裘大人比较有意思。”
  郭庭失笑,“我来约。裘大人的家应该离这里不远。”
  下午,郭庭就遣小厮去裘大人的家中。
  裘大人虽有钱,但因为官阶低又不是燕京的人,所以他现在住的宅子是赁的,可怜巴巴一间四合院。
  第二日杜九言进去的时候,裘樟带着个两个常随站在门口,一身灰扑扑的长袍,像地里长出来的麻杆,不过,面色却很好,显然吃的伙食比他这身衣值钱多了。
  “大人,”杜九言红了眼眶,“您来了京城后,怎会过的如此落魄艰辛呢。”
  裘樟也擦了擦眼泪,“月余不见,你小子怎么又丑了点。”
  “不敢太俊俏,京城的姐姐们太热情。”杜九言道。
  裘樟哈哈大笑,“还是这么不正经。”说着,冲着钱道安和跛子以及小萝卜等人拱手了拱手,“外面冷,快进屋里说话。”
  大家鱼贯进去,家徒四壁也不过如此。
  但好在烧了热烘烘的地龙,门一关很暖和。
  “喝茶!”裘樟亲自倒茶,他来京城没有带家眷,只有两个常随伺候着。说着,他压着声音,道:“这是福建内贡的大红袍,喝喝看。”
  钱道安几个人一怔,刚才他们进来的时候,居然认为裘大人是个好官,清廉清苦。可一转眼,他一个六品知事,居然喝内贡大红袍。
  “低调点,低调点。”裘樟将破了一个口子的大瓷碗放在杜九言面前,“本官现在人微言轻,不可出头。”
  钱道安和周肖对视一眼,周肖笑了起来,拱手道:“常听九言提起大人,今日一见,学生心服口服。”
  “她不会说我好话的。”裘樟笑呵呵地道。
  杜九言端着陶土的破口大瓷碗喝着内贡的大红袍,这体会,很微妙,“大人啊,您这外衣里面,穿的是金丝吗?”
  “陪葬的时候穿。”裘樟悄悄道:“低调,低调。”
  杜九言拱手,“届时,我一定会去给大人您送葬的。”
  “踩点刨坟?那本官一定不会让你知道本官葬哪里了。”裘樟啐了一口。
  杜九言摇头,“是盗墓啊,大人。”
  ------题外话------
  问个问题,小萝卜喊鲁念宗喊什么?我们这边喊“舅公”,你们那怎么称呼。


第217章 走为上策(三)
  “盗墓?”裘樟哈哈一笑,“这么说,本官会拜相封侯?”
  只有王公侯爵的墓才算是盗墓,寻常小墓就叫刨坟。
  杜九言点头,“大人,做人要有理想,您虽已是年老色衰,但努力一把,还是有点希望的博得第二春。”
  “就靠你了。”裘樟拱手道:“像拉郭大人和付大人那样,拉我一把。”
  杜九言挑眉看着他。
  “哎呀,忘记了。本官今天这个位置,也是你拉的。”裘樟哈哈大笑,“那你努力,再拉我一把。”
  杜九言摇头,“大人,您要知足常乐。”
  “是,是!”裘樟看着她,道:“你这次可是出够了风头啊,虽没有像以前那样舌战群儒大放异彩,但这一个官司,绝对震惊朝野了。”
  “不过,你要小心一点。”裘樟道:“这正赶上了过年休沐,等过了初六开朝,我估计还有一堆事情等着你。”
  杜九言点头。
  “你想啊,那李执贪了多少的银子,这其中牵扯了多少人的利益?当时随便结案将马玉娘斩了也就罢了,可你弄了一个三司会审。”
  “你没看见钱侍郎迫不及待地参与此事,他这是想用马玉娘的案件,牵扯出李执贪污的案子再翻出任阁老呢。”
  “这拔出萝卜带出泥,能带多少算多少。”裘樟道:“任阁老和吴大人那边能看你顺眼?”
  裘樟又道:“这其次,马玉娘是妇人,你辩讼的时候可是宣扬了,谁的命都不贱,人命都的平等的?”
  杜九言点头。
  “所以,有的人可就听的不舒服了,到时候参你的折子,必定漫天飞,尤其是那些成天鸡蛋里挑骨头的御史,怎么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任阁老的人,不定还可以从你入手,来反击鲁党呢。”
  杜九言颔首,道:“大人顾虑的对,所以我决定这两日就走。”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杜九言道。
  裘樟嘿嘿一笑,道:“也行,反正你人不在京城,又不从政,他们奈何不了你。”
  “那我们今天回去就收拾东西。”钱道安凝眉道:“在开朝以前,就离开京城。”
  ……
  此刻,任延辉的书房中,吴大人和户部的孙尚书正在喝着茶,三个人对面而坐,沉默了一刻,吴大人道:“一开朝,那边肯定就要说李执的事,如果我没有料错,这几日说不定就已经在整理奏疏了。”
  “大人,李执和京中来往的书信以及钱财,年前两日,下臣让人暗中调查了一番,确实……不少。”孙尚书道:“不说吏部的几位,就是户部的两位侍郎也有瓜葛。”
  任延辉气的揉了揉额头,“昨日在宫里,邵阳杜九言还使唤儿子来给鲁阁老讨字。我看,就从这位讼师入手。”
  “想办法将她留在京城。再遣人去查她的底细。”
  “可是她的儿子由太后做主,认了桂王做义父。若再弹劾,太后娘娘会不会不高兴?”
  任延辉摆手,“是她儿子认义父,又不是她。更何况太后娘娘从不理朝政的事,不会因此而不高兴的。”又道:“主题就是,她为了帮马玉娘博取同情,而捏造李执的罪证。”
  从小入手,反击鲁党泼来的脏水。
  “是,那下臣明日一早就吩咐下去,趁着这几日准备好。”吴大人道。
  一开朝,就有一场硬仗等着。
  第二日,他们就遣了人在郭府和客栈外等着,一直到初四,监视的人都确定杜九言她们还依旧在客栈中。
  如此,所有人都等着初六那日的开朝。
  ……
  年底休沐,赵煜每日三餐都会到坤宁宫来陪太后用膳。
  除了赵煜外,桂王亦是每日都来,准时准点。
  太后放了勺子,端水漱口,余光撇着桂王,“这大早上的,你就到哀家这里来蹭吃,你府里就不能放个厨子?”
  “我一个人,不用这些。”桂王道。
  太后反手戳着他的额头,“你说说你,什么时候能正常点,好好过日子呢。”
  “疼。”桂王摸着额头,“我天天来,您嫌我烦,我要是不来,您又得念我没良心。”
  “做人难。”桂王将一碗燕窝倒嘴里。
  太后指着他和赵煜道:“瞧见没有,吃东西就挑好的吃。从今儿开始,他到宫里来吃饭,你从他例钱里扣伙食费。”
  “好。”赵煜忍着笑,看着桂王,“就他这么个吃法,估计一个月得一千两银。”
  桂王放了勺子,“那正好,例钱给我涨点吧。”说着看着赵煜,“一个月六千两,我让你扣一千。”
  “朕一个月都没六千两,”赵煜被气笑了,“你少跟我得寸进尺。”
  桂王道:“那你找点事给我做吧,我很无聊。”
  “母后。”赵煜很稀奇,“他居然开口跟我要事情做了。这可真是懂事长大了。”
  太后压抑着高兴,唬着脸和赵煜一唱一和,“他能做什么事,一天天游手好闲只知道搂钱,我看给他派个养马的活最好,让他好好锻炼锻炼。”
  “瞧你瘦的跟竹竿似的。”太后嫌弃道。
  桂王瞪眼,“娘,我这是腱子肉,怎么到您嘴里就竹竿了。”
  “行,腱子肉。你说说看你想做什么?”太后问道。
  桂王想了想,“我去大理寺,或者顺天府也可以。”
  “胡闹。”赵煜道:“亘古没有哪个王爷去大理寺提点刑狱的,你今天去了,明儿朕的桌案上,就都是弹劾你我的奏疏。”
  “不想被骂,就老老实实的再想个事情做。”
  桂王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那我去广西吧,镇远府也行。”
  “还和朕提镇远府?”赵煜道:“你速速将你那些乌合之众散了,否则朕就将他们都杀了。”
  桂王哼了一声,“杀吧。”
  “你!”赵煜生气了,桂王改口就道:“那涨例钱吧,一个月六千两。”
  赵煜怔了一下,一口气堵在喉咙里,没忍住笑了起来,竟拿筷子去打桂王的手,“说来说去,还是涨例钱,朕哪天要是病了,也是被你气病的。”
  “别理他,开春就让他把亲事重新办了,安国公府上……”桂王一抬手,“娘,我不成亲,你要是再让我成亲,我可就真走了啊。”
  太后拿着帕子就哭,捂着眼睛也没有眼泪,哭的悲悲戚戚,“我怕是到死也抱不到小儿子的孙子了。”
  桂王眼皮子直跳。
  “娘娘,您别生气,王爷就是小孩子脾气,好好说他会听您的话的。”钱嬷嬷出来做和事佬,“王爷,您年纪不小了,早晚都要成亲的,拖也拖不过去啊。”
  这场面,几乎每隔三日就会上演一遍,桂王见惯不怪,应对自如,“嗯,成亲会成亲的,但是我要自己挑选,你们不要给我塞女人啊,塞了就是害人家守寡。”
  “这事,不地道!”桂王道。
  太后气的不哭了,瞪了一眼儿子,和钱嬷嬷道:“去将小萝卜请到宫里来,哀家要看看他。”说着又盯着桂王,“长大了越发的不乖闹腾,还是小时候懂事可爱。”
  钱嬷嬷应是,让人去请小萝卜。
  “等那孩子来了你也见见。”太后和赵煜道:“和你弟弟小时候一模一样,要不是年纪对不上,我都怀疑是他儿子。”
  赵煜颔首,“上次您说收义子,我就想见了。他爹杜九言,我也是打算见一面。”
  “从马玉娘的案子看,此人是个正派的。郭庭说她走这一趟,讼费都没有要。”赵煜很欣赏。
  太后颔首,和桂王道:“你不是和杜九言是好友吗,多和她来往,对你有好处。”
  “知道了,我都是他儿子的义父了,不想来往也不行啊。”桂王说着,余光往门口瞟了一眼,起身躺软榻上去了,钱嬷嬷忙给他上点心,他闭着眼睛打盹。
  太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和赵煜道:“……不然,将杜九言留在京中?”
  “怎么说?”赵煜问道。
  太后就压着声音道:“他刚才说提点刑狱,是因为和杜九言在邵阳办了个案子。这是杜九言影响,喜欢上这一行了。”
  “要是杜九言一直在京城,两人成天打打闹闹,办办讼案,他肯定不会再想乱七八糟的事闹腾你了。”
  赵煜想了想,点头道:“母后言之有理。那朕就和燕京那边下道口谕,让他们将杜九言安排进讼行。”
  “可以。”太后颔首。
  母子两人商量着,外面小內侍回来了,和钱嬷嬷低声说了几句,钱嬷嬷进来,小声回道:“圣上,娘娘,杜九言一行人离开燕京,回去了。”
  “回去了?”太后一愣,眉头蹙了起来,正要说话,钱嬷嬷递了封信过来,“小內侍说,他去客栈的时候,客栈的东家给他的,说是一个小孩让他转交给宫里的人。不管宫里的人什么时候来,都要给。”
  “小萝卜给哀家的?”太后接过信拆开,就见里面用笔生涩地写了一行字:太后娘娘安康,我想家了,等我长大了再来看您哦。
  末尾,还画了一副童趣的笑脸。
  “这孩子。”太后失笑,递给赵煜,“你看看。”
  赵煜看过失笑,一回头就见桂王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背后也在看信,他递给他,道:“你的好友和义子走了你都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桂王道:“只是不知道小萝卜还给娘留信了。”
  说着撇了撇嘴,拂袖道:“我困了,回家睡觉去了。”
  话落,就摆着手摇摇晃晃地出门去了。
  “这杜九言还真是不错,朕以为她难得来,又打了个漂亮的官司,怎么也会留几个月钻研一番,没想到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走了。”赵煜道。
  太后也点了点头,“正好遇到了年末春假,要不然你还能唤她上朝,问上几句。”
  “是!”赵煜道:“也算是留个遗憾,若真是人才,必定还有再来京城的机会。”
  太后颔首。
  ------题外话------
  走了走了,不过京城会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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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你别走啊(一)
  任延辉听完汇报,眸光冷冽,又一瞬间收敛看向吴大人,“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
  “当日有只舞龙的队进城,现在想想,他们可能就是那个时候走的。”吴大人道。
  正月里有玩灯的,走街串巷送福送平安,这些年俗一直要到正月十五才会结束。
  那日京中来了几只舞龙舞狮的队路过那条街,如果他们想要离开又不被发现,就只有按个时间了。
  “郭庭走了没有?”任延辉问道。
  吴大人摇头,“郭庭夫妇和马玉娘以及她府中的几个妇人都没有走,离开的就杜九言和随来的几位讼师和家人。”
  “算了,再走别的路,一个小讼师,能用就用了,不能用也不用费力气。”任延辉说着,忽然想起来一个人,“宝庆县令贺成还在?”
  吴大人拱手回道:“还在的。”
  “你让他来本官这里,我有几句话要亲自问他。”任延辉道。
  吴大人遣人去请,不过两刻钟贺成就到了,诚惶诚恐姿态极低地跪拜道:“下官,叩见大人。”
  虽是上下级,可不用这样的大礼。但任延辉没有喊他起来,面无表情地问道:“本官只问你一句,宝庆的县令,你还想不想做了?”
  “想,想的,大人。”贺成道。
  任延辉看着他不说话,等着贺成自己投诚。
  气氛压抑且紧张,贺成跪着垂着头,等了一会儿有些奇怪,抬头看着任延辉,“大人有什么吩咐,下官一定赴汤蹈火。”
  “年前来的时候,也是这么和鲁章之说的?”任延辉道:“你一个小小县令来一趟到不白来,搅风搅雨后还以为能全身而退?”
  贺成一脸发懵,要说他错了,那也是对钱侍郎那边。当时钱侍郎让他改判词他没有改反而找了吴大人。可任阁老和吴大人这边,为什么又生他的气呢?
  “大人,下官不过区区一个县令,就算借下官几个胆子,下官也不敢来京城搅和,更何况,下官也没有这本事啊。”贺成一头冷汗,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任延辉看。
  “你在卷宗中夹着李执的信,我看胆子就很大。”任延辉淡淡地道。
  他为什么喊一个小小县令来问话,也是因为他觉得贺成这么做很奇怪,既给鲁章之投诚,转头又到圣上面前说钱侍郎不对。
  只要有脑子的人,都不可能这么做。
  “信?”贺成一脸惊恐,“没、没有啊,下官没有在卷宗里夹信啊。”
  任延辉看着贺成没有立刻说话,只看着他。
  “真……真没有,下官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做。”贺成想着,忽然想到一个人,犹犹豫豫地道:“会不会是……吴典寅吴大人放的?”
  任延辉当然知道吴典寅。
  “你觉得他为什么放信?”任延辉问道。
  贺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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