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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讼师-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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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学生想问杜先生几个问题。”罗青苗看着杜九言,“杜先生如何确认,两个孩子是在后院找到的断肠草药粉,而不是在前院或者别处?”
杜九言扬眉,道:“因为在后院的院墙以及地面上,有撒落的药粉。”
居然没有提是孩子之言,罗青苗道:“但这也不能说明,药粉在后院发现的。或许是孩子在前院的某处拿的呢?”
“你想说什么?在哪里拿的其实无所谓,因为杨长弓家中所有的地方,都已经仔细的查过。”杜九言看向焦三,“焦三,可是如此?”
焦三颔首,道:“我们十几个人分三次,搜查了四轮,虽未曾掘地三尺,但绝没有遗漏任何地方。”
“说下一个吧。”杜九言道。
罗青苗就想到薛然叮嘱他的话,不要和她辩论,要直接拿出证据来,只有证据才能让她哑口无言。
“大人。”罗青苗拱手和刘县令道:“我有证人。”
刘县令颔首,道:“传!”
杜九言也随着朝外面看去,就看到肖二垂着头进得门来,噗通一跪道:“小民肖二,拜见大人。”
“你什么人?”刘县令问道。
肖二回道:“小民是邵阳路口镇阮村人,我和杨家庄的赤脚大夫杨长堂是亲戚关系,我嫡亲的表妹嫁给了杨长堂。杨长堂是我的表妹夫。”
“嗯,说的倒算清楚。”刘县令道:“罗青苗,你说吧。”
罗青苗上前,问道:“肖二,你和杨长堂是亲戚,你常去杨家庄走动吗?”
“小人没有娶妻,父母又去了。所以常去杨长堂家中小住几日,去年过年我还在他家过的。”肖二道。
罗青苗颔首,指着杨长弓,“我问你,你在杨家可曾见过他?”
“不但见过我们还认识啊。”肖二和杨长弓道:“是吧,长弓大哥。”
杨长弓点了点头,回道:“回大人,我和肖二虽不熟,但确实认识。”
“正月十三,你在哪里?”罗青苗问道。
肖二就回道:“正月十二我在杨家庄啊。那天我表妹夫去朱家庄给人换药,走前还叮嘱我给他盯着院子里晾的药草。不过我起的迟了点,一直睡到午时过半。”
“你醒了以后,做了什么?看到什么?”罗青苗问道。
肖二就想了想,回道:“我没做什么,但是我出房门的时候,看到长弓大哥从药房里出来,我还问他干什么,是不是要来买药。他说昨天来玩的时候把烟袋丢药房里了,所以今天过来取。”
杨长弓一怔,猛然看向肖二,道:“你胡说,那天我根本没有去药房。”
“那你在干什么?”肖二看着他。
杨长弓一怔,回道:“我在酒厂里干活,一直到晚上我才回来。”
“酒厂里?”罗青苗道:“可有人作证?”
杨长弓目光闪烁,摇头道:“没有。”
“那就行了。肖二,当时你除了看到杨长弓鬼鬼祟祟以外你还看到什么。”罗青苗道。
肖二回道:“我觉得奇怪,就一边擦脸一边去了药房,就看到最上面的一个抽屉是开着的。杨长堂这个人对药很仔细,他不会把抽屉打开着不关。”
“我当时没多想,怕他说是我弄的,我就去将抽屉给推上了。”
“知道了。”罗青苗颔首,和众人道:“肖二过往元宵节就回家去了,所以杨家庄发生的事情他并不知道。就在前几日他又回来了,便主动找我说了此事。”
“你是否能对你今日公堂之上每一句话负责?”罗青苗道:“保证你不曾撒半句谎话?”
肖二点头应是。
罗青苗就看向杜九言,目光中有得意。
“让他画押。”杜九言和黄书吏道。
黄书吏就将肖二证词的稿纸拿来,给肖二摁了手印。
画押了又如何,这一场有这个证人就足够将你前面所有的推论都推翻。
“所以,在正月十二那日,杨长弓就取得了断肠草,而不是像杜九言所推论,断肠草是死者杨长胜所偷。”
“那么,有了这个证点,就足可说明,杨长胜的死不是自杀而是他杀,而杨坡也根本不存在帮凶藏毒误杀杨三强儿子一事。”
罗青苗道:“所以,请大人依律判杨长弓故杀之罪,又因其情节恶劣,致使家中孩童死亡却依旧拒不认罪,判斩立决。”
“言之有理。”刘县令颔首,一拍惊堂木,道:“肖二的证词,确实至关重要。杨长弓,事到如今,你可还有话说。”
杨长弓磕头,回道:“大人,小民那天根本没有去过杨长堂的家中,更没有碰到肖二,他在撒谎。”
“那么,当日你去做什么了?”刘县令问道。
杨长弓凝眉,回道:“那天我确实在酒厂,我……我自己一个人。”
“正月十二酒厂已开业了吧,为何一整天只有你一个人?这不合理。”罗青苗道。
杨长弓回道:“可是我确实在酒厂,小民没有撒谎。”
“没有人证便不成立。”刘县令道:“杨长弓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从实招来,否则,本官就要用刑了。”
杨长弓磕头喊道:“大人,小民没有撒谎啊。”
“九哥。”窦荣兴低声道:“刘大人这也太明显了,怎么办?”
杜九言负手立着,打量着刘县令没说话。
“谁上堂都会说这样的话。”刘县令端茶喝,吸溜吸溜地道:“光喊冤没有用,你得有证据。”
一边里罗青苗和李栋对视一眼。
两个人都很高兴,刘县令就好像忘记杜九言的存在一样。
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看着杜九言吃瘪像个傻子一样的感觉,真是让人身心舒坦。
就在这时,平地一声响。
砰!
所有人吓的一跳,刘县令一口茶喷在了桌案上。
就见衙堂的木门掉下来门扇,哐当砸在了外面,溅起一地的灰尘。
“杜九言!”刘县令擦着嘴,“公堂之上,你居然踹门?”
杜九言打了个喷嚏,虚虚地扶着门框站稳,挥着赶着灰尘,道:“抱歉大人,刚才打了个喷嚏,没想到这么大动静。”
焦三嘴角抖了抖撇过脸去。他分明就看到这个不要脸的把门踹下来的,现在居然吹牛说自己打喷嚏的。
“你在逗本官?打个喷嚏就能把门和震下来,你再试一次,把另外一边也弄下来。”刘县令道。
杜九言摆了摆手,“难得一次,巧合而已。”
“大人,她这是故意制造混乱蔑视公堂,应当治罪。”罗青苗道。
刘县令喝道:“确实,藐视朝堂,本官要治罪于你。”
门外,听讼的百姓愤怒不已,有人挑了一筐子鸡蛋来,一个一个散着,每人几个拿在手里。刘婶塞了六个鸡蛋,外加两把烂白菜,和身边的姐妹低声道:“一会儿大家听我号令,我说冲就冲。”
“进去打完了就立刻出来,谁都不要停留。杜先生以前说了,闹完事就赶紧跑,千万不要充大头留下来。”
大家纷纷点头应是,蓄势待发地盯着朝堂,仇视地瞪着刘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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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吓死了谁(三)
“都认真严肃点。”杜九言道:“现在是升堂时间,不讨论别的。”
罗青苗气的头晕,明明是她踹到了门,居然还倒打一耙说他们不认真严肃,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
杜九言看向肖二,问道:“你说正月十二那天,你在杨长堂家中看见了杨长弓?”
“是!”肖二回道。
杜九言点头,道:“那么,你确凿回忆一下,当时是什么时辰呢,你家中除了你以外还有什么人?”
“当日天气如何?”杜九言道。
肖二回道:“当时妹夫去朱家村给前几天玩叠罗汉摔伤的人换药去了。表妹和两个孩子好像是村尾看龙灯了。”
“当时应该在午时过半。”肖二道。
杜九言问道:“你是怎么确定时间的,杨长堂家里有钟表和漏刻吗?”
肖二回道:“没有,我当时是看太阳估算时间的。”
“肖二!”杜九言忽然提高了声音,“你可知道作伪证,是什么罪名?”
肖二被吓了一跳,脱口道:“我、我没有作伪证。”
“正十二那天的午时过半,你根本不在杨长堂家中,而是和你的表妹阮氏,趁着杨长堂不在家中偷偷去了杨长弓酒厂的废弃的草棚里通奸。”
“而当时巧合的是,杨长弓也正和她酒厂洗刷缸盆等物的村中刘寡妇说话。你算计的真好,料准了杨长弓不会对外说,那天他和刘寡妇在一起而坏她的名声,所以咬住那天。”
“可你忘了,你看到了刘长弓,也必然有人看到你。”杜九言说着,冲着刘县令道:“大人,我也有证人要传证。”
李栋咳嗽了一声,示意刘大人稍等。
刘县令就顿了一下。
“杜九言。”罗青苗道:“我有一事请教,肖二答应为本案作证,不过是昨日的事。此事我并未上报,你是如何知道的?我看你不但知道,还是一副应对自如,甚至连证人都找到了。”
“你何来的证人?”罗青苗就不相信了,他找肖二作证的事,瞒的极好,就是为了公堂上打杜九言一个措手不及。
却没有想到,杜九言居然一副有准备的样子。
怎么可能!
“跟踪你啊。”杜九言看着罗青苗道:“你费尽心机地找到了阮氏,又通过阮氏找到了肖二,甚至于出高价让私奔的两个人放弃私奔,回来作证。”
杜九言冷笑道:“事不过三,我忍西南很久了。”
罗青苗面色一白,沉声道:“胡言乱语,我没有作伪证,反而是你做伪证。”
“大人,学生要求传证人。”杜九言道。
李栋咳嗽声。
“本官累了,休息一会儿再升堂吧。”刘县令咳嗽了两声,体力不支地靠在椅子上。
杜九言眯了眯眼睛,很生气。
李栋和罗青苗从公堂退出来。罗青苗道:“先生,现在怎么办?”
“无妨。”李栋低声道:“我去找刘县令。”
罗青苗应是。
李栋去找刘县令。刘县令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他上前拱手道:“大人,肖二作证不过是昨天的事,杜九言却能立刻找到证人来反证作伪证,在下对她的作为证人,存在质疑。”
“以免公堂出现伪证,搅浑案件,在下认为还是私下见一见比较好,不必传到公堂上来,您看呢。”李栋看着刘县令。
这个要求虽有点过分,但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证人上堂前,由官府过审是应该。但后来有的讼师怕对手知道自己的准备,就会藏私,直到开堂才会传唤证人上堂,后来这一项规定也就渐渐模糊了。
就是杜九言,也常常如此,直到上了公堂,再去辨别真假。
刘县令就睁开了一只眼睛,用一只眼睛打量李栋。
李栋吓了一跳。
“要是她的证人没问题呢,那本官岂不是要判冤假错案了?”刘县令道。
李栋回道:“不会。此案有了肖二作证,就不是冤假错案。”刘县令怎么感觉不一样了?
“那杜九言先前一堂的证据和推论并无问题,这又如何解释?”刘县令道:“杨长弓下毒,他事后将毒藏在何处,杨家后院的断肠草又从哪里找到的,杨坡衣服破痕以及他手臂上的伤口,又怎么解释?”
李栋道:“大人,这些证据都不具备唯一性,所以都不能作为定案的证据和推论。”
“也对,”刘县令道:“你回去吧,升堂了。”
李栋满意地回去坐下。
刘县令打了哈气,看着杜九言,道:“传你的证人吧。”
“是!”杜九言扫了一眼刘县令,传了刘寡妇十十六岁的儿子上堂,杨长弓惊了一跳脸色发白地看着刘寡妇的儿子杨照。
李栋面色巨变,看先刘县令。今天怎么回事?刘县令刚才明明答应了说不传杜九言的证人,怎么一转身就又传了?
哪里出问题了?
李栋眉头紧紧蹙着盯着刘县令。
“杨照,你说你那天在酒厂外,都看到了什么。”杜九言道。
杨照就是那日她坐在杨长弓家门口时,偷偷打量着他的男孩,她的母亲在杨长弓的酒厂做工。
杨照回道:“那天我去酒厂找我娘,但没有找到他,而是在废弃的旧棚子里看到了强子娘和他表舅在里面,两个人脱了衣服正哼哼唧唧的干那事,我偷偷看了一会儿才走。”
肖二脸色发白,回头盯着杨照。
外面传来哄然大笑声,有人道:“这孩子小小年纪不学好,还偷偷看一会儿才走。”
“这个年纪正是对这种事好奇的时候,既然看到了,肯定是要偷偷看一会儿的。”
肖二喝道:“你胡说。”
“我没有。”杨照道:“你还拍强子娘的屁股,她娘的屁股上有个拳头大小的红斑。”
肖二摇摇欲坠,惊恐不安地看罗青苗。
罗青苗的脸色比他还要难看。
“当时是什么时间?”杜九言问道。
杨照回道:“酒厂有漏刻,当时是午时过半。我离开的时候姚家沟的龙灯刚走。”
“好,谢谢!”杜九言道。
黄书吏让杨照签字画押。
杜九言就看着肖二,“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现在从实招了,你的通奸罪杨长堂不告我就不管,可要是你接着撒谎做伪证,杨长堂不告杨秋娘也会告。”
“不、不是。我……”肖二回头看罗青苗。
罗青苗指着他怒喝一声,“肖二,你居然骗我,竟做伪证。”说着,拱手和刘县令道:“大人,此人实在无耻无赖,诓骗学生上堂做伪证,请大人严惩。”
刘县令就看着他没说话。
“你放屁。”肖二蹭的一下站起来,怒道:“要不是你她娘的让人去找我回来,我会带着阮氏又回来?”
“大人。”肖二和刘县令道:“这个狗东西给我二十两银子,让我回来作证。看在钱的份上,我就回来了。”
“我都带着阮氏到镇远府了,怎么可能还回来。”肖二呸了一口。
门外,不知道是谁丢了个鸡蛋进来,喊道:“罗青苗,你就是个败类。”
“大人。”罗青苗道:“请听学生解释。”
李栋也起身,拱手道:“刘大人,此事和青苗确实没有关系,他不知情,还请大人明辨。”
他说着,见刘县令没有反应,便咳嗽了一声,提醒刘县令。
西南在京中的人脉比刘县令多很多,李栋承诺刘县令,三年期满必定为他打点,在他致使前定能像裘樟那样做到五品京官。
如今回乡也能称作一句衣锦还乡了。
李栋看着刘县令,他的提醒别人不懂,刘县令肯定明白。
而且,刘县令还拿了他五百两。
罗青苗也看着刘县令,他也相信刘县令会有聪明的选择。
“放屁!”忽然,刘县令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众人发出哇地一声响,就见他个子很高,小小县令袍服,裹着他高大身体,紧紧地都快要将衣襟给崩开了。
杜九言一口气没换上来,捂着嘴剧烈咳嗽了起来。
“你们不但做伪证,还威胁,暗示贿赂本官。来人,给我将此二人抓起来,一会儿本官要亲自去西南问付怀瑾,在他的统领之下,西南已经成了歪脖子树。”
“讼案不靠本事辩讼,居然无视律法,弄虚作假。只为区区面子就能草菅人命,本官对你们太失望了!”
他一番话,声音高底气足,吓的李栋和罗青苗目瞪口呆。
这……刘县令怎么和前几天的刘县令完全不一样。
尤其是李栋,他和刘县令是同科,最近走动频繁,对刘县令他不敢说了若指掌,但确实很熟悉。
刘县令有野心可有没有能力,胆子小怕事还耳朵根子软。别人说什么他都听,不管什么事只要有人帮他做,他都求之不得。
恨不得什么事都坐享其成。
但现在这位刘县令,也太有气势了。
李栋想着,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他顿时脸色大变,指着刘县令,脱口道:“桂……”
“闭嘴!”刘县令指着焦三,“耳朵黏在脚底了?抓起来!”
焦三也被吓着了,一头冷汗,哆哆嗦嗦地朝杜九言看来,用眼神询问。
杜九言也看着他,报以惊恐和无奈。
桂王来了。
焦三带人将李栋和罗青苗捆了起来,肖二也被押在堂上,杨坡脸色发白地看着刘县令,又看着罗青苗。
他的案子没结,居然讼师被抓起来了。
“你过来。”刘县令指着杜九言,很不庄重地勾了勾手指。
杜九言叹了口气,弓着腰走到刘县令面前,拱手道:“大人,有何吩咐。”
“怎么判?”刘县令压着声音问道:“这案子乱七八糟的,爷不知道啊。”
杜九言砸了砸嘴,看着桂王苦笑道:“王爷您真是小妖精,下次变身前,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
桂王冲着她挑了挑吊梢眼的眼角,一脸猥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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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千里追寻(一)
“一会儿再找你算账。”杜九言白了他一眼,在他身侧低声将条例背诵了一遍。
桂王哦了一声,挥着手道:“行了,走吧走吧。”
杜九言回道原位,窦荣兴看着她一脸疑问颤颤巍巍地问道:“九哥,这……桂王爷又来了?”
杜九言痛心疾首地点头,“嗯。”
啪!桂王拍了惊堂木,喝道:“杨长胜自杀构陷一事,已查明原委,有证据两项,辅证明确,本官现判定如下:按《周律、刑律、诉讼、诬告》条例,杨长胜涉构陷诬告他人凶杀,罪证确凿,念其已身故,故本官不再追究。是以杨长弓无罪,当堂释放。”
杨长弓老泪纵横,扑倒在哭无声哭泣。
“杨长胜之子杨坡,一罪为其父构陷之罪帮凶,二罪,其致使十一岁一下幼童身亡,按《周律、刑律、人命》,判斩刑。”
杨坡抬头,看向刘县令,又看向杨长弓,满目杀意。他抿着唇,忽然朝杨长弓扑了过去,手中的钉子一晃而过……可不等他人到,跛子上前,一脚将他踹翻在地,随即两个差役上前来,将杨坡摁住。
“你该死,你该死。”杨坡指着杨长弓道:“要不是你,我的妻儿不会死,我父亲也不会死。杨长弓你就活着,下半辈子你也会夜夜噩梦,生生不宁。”
杨长弓捂脸大哭,“我错了,错了啊!”
“我不该为了那半丈地,与他斗了近十年。不就半丈地,却弄的两家家破人亡。”
“我蠢,我太蠢了!”杨长弓想到自己死去的孙子,不停的捶着自己的头。
杨坡哈哈大笑,指着杨长弓道:“你现在知道错了?你应该去死,杨长弓我就算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你够了啊。”杨三强冲了进来,指着杨坡,道:“当年是你家先抢的我家的宅基地,我奶说了几句,杨长胜骂的话有多难听,活生生将她气病倒了,不过半年她就去了。”
“那地是我家的,我爹半夜砸墙是不对,可他只是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
“你现在还有脸说我们。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么多年,你们做了多少龌蹉的事?你妻儿死了,和我家有什么关系,那是你们的报应。你们自己承担不了这个痛苦,就把恨加到我们身上,我的儿子又有什么错。”
杨三强说着,那么大的男人,哭得满脸的眼泪鼻涕,“什么都是别人的错。是,我们是有错,可你们难道就没有错了?”
“半丈的宅基地,你我两家是兄弟,就算占了又怎么样?是你们斤斤计较,是你们在挑事斗事。”杨坡道。
杜九言笑看着杨坡,道:“这番话,本来我不打算说的,对于你这样的人,我半分口舌都不想废。就让你糊涂一辈子,挺好的。”
“但我现在心情不太好,想着,在你死前也不该让你糊涂的死。”
“第一,宅基地是他家的。你哪里来的脸,说这是小事,是他们计较?他们的东西哪怕是一根针的,他们想给就给,不想给就不给!”
“他们若精明一些,当年就来找讼师,你们不但要拆了房子重建,按律还要赔钱!”
“第二,杨三强的奶奶虽不是你们杀死的,但却因与你们脱不了关系。作为没出五服的邻居,你们就不内疚?仗着他家当家的不在家,欺负老人孩子,你们有什么脸面恨对方?”
“第三,杨长弓敲墙,他在自己家的宅基地上敲墙,莫说敲,他就是全推了,也没有错!”
“第四,就算两家有仇,你们也有无数种的方法去报仇抑或和解,可你们却选择了最愚蠢的方法。用命构陷,就凭你这们父子的蠢样,全天下欠你们的嘴脸,我也会一管到底。”
“最后,”杜九言轻笑一声,低声道:“你爹死了,你要砍头,你娘也活不了。到时候该杨长弓的东西还得还给他,他该怎么活还怎么活。你说,你气不气?”
杨坡盯着杜九言,一口血噗出嘴角,脸色苍白如纸。
“不、不……”杨坡摇着头,摇摇欲坠。
“蠢,气量还小,嫌弃!”刘县令指着杨坡毫不掩饰地嫌弃之色,又拍了惊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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