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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衣香-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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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羽这才神情略缓,满意点点头,“回去。”
  一到沚兰院,宫羽迫不急待地将刚刚听到的词写下来,边写边清唱,嘴角慢慢露出诡异地笑。
  因为时间紧迫,陆心颜只教了梳云掠月两首曲子,两首之后,两人便演奏之前学过的歌舞。
  舞很美,歌很动听,可是有了先前的靡靡之音在前,总觉得少了什么。
  最后再众人的要求下,梳云掠月又将开始唱的两首曲子,重新唱了一遍后,才终于被众人心满意足地放过。
  此时明月高挂半空,时辰已不早,一番告别后,留下满院残留香味,各自回了房。
  隔壁院子里,原本应该在镇国公府过中秋的萧逸宸和小猴子,不知何时静静站在院中,直到石榴院完全静下来,才转身往秦园走去。
  “少爷,早知道咱们就早些回来了。”小候子很懊恼,“烧烤没吃着,好听好看的歌舞也没看够,真是可惜。”
  前面一身月牙色锦袍的男子淡淡嗯了一声,当作回应。
  “少爷,最后那两首歌可真好听,曲调也怪异,少爷知不知道是哪里的曲子?”
  “忘了。”
  “忘了?”小候子不可思议地张大嘴,“这么好听的曲子听过一次都不会忘记,少爷怎么会忘?”
  他狐疑地看一眼前面缓步慢行的人,“该不会少爷也不知道吧?”
  歌曲:毛之易/消愁


第98章 九九、又一个对嫁妆怀怀不轨的人
  又瞎说什么大实话?
  萧逸宸眸光一敛,“小猴子,今天练功了吗?”
  小猴子懊恼地打自己的嘴巴,多嘴多嘴,谁叫你多嘴?不说话会死吗?要是不说话直接回房睡就行了,为什么要多嘴让少爷想起这事?
  “少爷,您看今儿中秋,是不是…”免了?小猴子的气吊到嗓子口。
  某人淡淡的语气顿了顿,“差点忘了,今儿过节。”
  小猴子松口气。
  “一个时辰,减少一刻钟。”
  “少爷!”小候子不满吸气。
  “嫌少吗?那就…”
  “不不不,我是说少爷先回房,我马上去练功!”小猴子立马跳开。
  少一刻钟就少一刻钟,总比加时好!
  他是不是太没骨气了?
  随着小猴子的离开,缓步而行的人,慢慢停下脚步,脑中倒带似的回想刚刚看到的一切。
  那歌他听到了,那舞他看到了,歌动听,舞很美,可这一切并未在他脑中过多停留。
  他的脑中只有一幅画。
  一幅这世上无法用笔墨描绘、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绝美画卷。
  洁白月光下,唇角含笑的美丽女子,慵懒优雅地斜靠在秋千上,纤白玉手握着秋千绳,月光洒满她全身,优美如画,遗世独立。
  萧逸宸甩甩头,想将那画面甩出脑海,却发现那画竟似融入骨血般,再也挥之不去。
  初初他颇为恼怒,慢慢的,像有人往湖心扔了一块小石头,那涟漪自心间荡漾开,有一种很异样的情绪,越过他的胸膛锁骨,脖子下巴,停在唇边。
  薄唇,不经意间地勾起了一点弧度。
  从镇国公府带回来的阴郁沉痛,竟被那异样情绪全部侵蚀,不留一分一毫。
  真是奇怪的感觉,偏偏又让人讨厌不起来。
  萧逸宸心中闪过这个念头后,袍裾微动,回了房。
  ——
  将军府。
  李钰耷拉着头,跪在思夫院内的青石地板上,对面一位深紫衣裙的妇人,正不顾形象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满脸鼻涕眼泪,因哭注而变形的五官,已看不清楚样貌。
  “娘,您都哭了半个时辰了,要不歇会再哭?”李钰见小董氏声音都啕哑了,忍不住心疼道。
  小董氏气得一抖,脚往李钰方向用力一踹,看着用力,其实隔得老远,根本踹不着,“你个浑小子!不想娘再哭就立马将刚才说的话收回去!”
  李钰脖子一梗,“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儿子既然说了要娶宫四姑娘,就一定要娶她!不能食言!”
  “所以你忍心看着娘哭死?”小董氏那个气啊。
  李钰舔着脸,“娘,您要哭死了,以后谁来帮儿子带孩子?您不想孙子还没出世,就没了祖母吧?”
  “我看你分明是想气死我,好娶宫锦进门!”小董氏怒吼,“你想都别想!我明儿个就去广平侯府闹去,看谁没脸!”
  “娘!”李钰跪着向小董氏方向移了两步,“您要是去闹,就从儿子身上踩过去。”
  “浑小子,你真当我不舍得?!”小董氏又被要胁,气极,抬脚就往李钰肩上踩上,还隔着老远,李钰就哎呀哎呀叫起来,“娘,小力点,痛,痛!”
  看他那装模作样的样子,小董氏又好气又好笑,终是舍不得踩他,收回了脚。
  儿子在她面前有主见了,虽然手段有些不光彩,但终究开始坚持自己的,不再因为她哭喊两声就应下她所有要求,对此小董氏既开心又伤心。
  开心的当然是儿子开始独立,以后她和公婆不在了,也可以撑起将军府。
  伤心的是,她儿子的转变,居然是因为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女人!
  实在是太过份了!也不知那老女人对儿子使了什么妖法,居然让儿子铁了心想娶她!
  她儿子这么俊这么乖这么听话这么善良,哪怕他想娶公主,她也愿意去皇宫前请愿,死皮赖脸地让皇上将公主嫁到将军府!
  可是…
  小董氏心痛不已,她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儿子娶个老女人回来!
  “阿钰,”小董氏冷下脸,与李钰三分相似的脸姣美泼辣,她不哭不闹,“这事我是如论如何也不同意的!”
  “娘,您就忍心看着儿子绝食吗?”李钰扁着唇,露出可怜样,“儿子肚子现在有点饿了。”
  小董氏心中心疼,面上却狠心道:“如果你这段时间乖乖听话,等过年你祖父回来,他老人家要是同意,我就同意!但如果你还敢用绝食来戳我的心,我现在就先死在你面前!”
  李钰吓得脸色一白,连忙爬过去扶起小董氏,“儿子听娘的,这段时间乖乖听话,等祖父回来!娘您别跟儿子一般见识。”
  小董氏没好气地瞪他一眼,顺着他的手站起来。
  心中冷哼,小子,想跟娘斗,你还嫩了点!
  这不过是小董氏的权宜之计,想让她同意李钰娶宫锦,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但她又不舍得打他,又怕他真倔脾气上来饿着了他,所以小董氏便用缓兵之计先将李钰哄下来。
  现在才八月十五,离李老将军回京,还有四个月,这四个月里,她发誓无论如何也要断了李钰的决心!
  ——
  第二天一大早的,陆心颜开始翻箱倒柜。
  经过中秋一晚,她收拾好了心情,想看看她的嫁妆到底有多少,让人惦记成这样!
  不只府里的人,还有府外的人!
  翻来翻去许久,那张传说中的嫁妆单,怎么也找不着。
  坐在床上左思右想,闭眼调出一遍又一遍的记忆。
  好像是原主刚到侯府住在封氏院子的时候,在某次生病后,她将装着嫁妆单子的锦盒,给了封氏帮她保管。
  原因是:嫌麻烦。
  陆心颜叹口气。
  她其实很少叹气的。
  原主的娘能网络那么多能人,能为原主铺好后面的路,定是个难得的奇女子。
  但在教育方面,似乎出了很大的问题。
  连嫁妆单子这种东西都可以眼都不眨地交出去,可见被养得多么视金钱如身外物,不谙世事,不知柴米油盐。
  若是封氏有心,将那嫁妆单子悄悄改了,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可将她的嫁妆弄掉一半走。
  虽说陆家有备份,可以原主那天真又愚蠢的性子,会想到嫁妆有什么问题,回去对底单吗?
  可是原主人虽蠢,却是蠢人有好命,有个替她事事考虑周全的娘,有个不忘当年救命之恩的封氏。
  陆心颜唤来白芷,“白芷,随我一起去给祖母请安。”
  封氏将账本交给她的时候,并没有将嫁妆单子一起交给她。
  或许是想着她在账本方面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慢慢理顺。
  或者是有什么别的想法。
  经过昨天的心态调整后,陆心颜懒得猜了,不管封氏是因为什么原因交出来的,既然交了,那她就干干脆脆回收个干净。
  ——
  福寿院里,顾氏和连氏如今因为联合掌家,成了这里的常客。
  以前封氏让她们三天来请次安就够了,现在不管是因为府中的事要报告,还是为了获得封氏的欢心,每天早上顾氏和连氏必会早早出现在福寿院。
  不过今日又有些不同。
  前几天是忙着吹捧封氏,拉好陆心颜与宫锦,今天就完全变样了。
  陆心颜一进去,便听一身深蓝色襦裙的连氏道:“二嫂,今儿早厨房送来的小米粥,味道怪怪的,不知是不是那小米坏了,倩儿吃了没两口,就推说不吃了,要知道她以前可是最爱吃的,一餐能喝两碗,今早喝了半碗就喝不下了。”
  连氏自联合掌家后,在衣着上也变了,色彩款式端庄稳重为主,免得让下人们看轻了去。
  顾氏脸僵了僵,“倩儿不舒服吗?那快点请个大夫来瞧瞧,这夏秋交替,早晚寒凉,稍不注意肠胃着了凉,胃口就不好了。”
  “二嫂提醒得是。要是中午倩儿还是吃不下饭,我就让人请大夫回来瞧瞧。”连氏暗中一撇嘴,想不到顾氏掌家后,这人倒精明了不少,“不过二嫂,倩儿身体一向好,我和相公又看得重,早就不准她吃寒凉的瓜果,又交待丫鬟婆子早晚衣裳侍侯着,感冒的可能性极小。所以那厨房里的小米,二嫂该让人瞧瞧,是不是出了问题,或是有人以次充好,从中混水摸鱼。”
  “前两天我才去厨房检查过所有食材,确保每样都是新鲜的!不过既然三弟妹说到,等会我就再去瞧瞧,指不准真有那奸猾之人偷偷作梗。”
  顾氏憨厚地笑了笑,“说起天气变化,梅儿这两天有几声咳。早上我问她身边的丫鬟,说是梅儿个子长得快,去年的秋衣有些不合身,梅儿怕人笑话,便一直穿着今年的夏衣,着了点凉。”
  这个好二嫂,看来以前真是小看了她!不光会挡回她的话,还懂得反击,也不知道是以前故意藏拙,扮猪吃老虎,还是现在有谁在背后教她,故意与她作对。
  连氏咬咬牙,强笑道:“针线房那边已经在赶工了,不过这府里做衣的规矩,一般是先伯娘侯爷大嫂,世子珠珠羽儿柔儿,然后才到咱们,这规矩不能改,所以便慢了些。不过二嫂你放心,等柔儿的衣衫一做好,我就马上让针线房先赶梅儿的秋衣出来。”
  虽说宫家二房并未分家,但嫡幼有序,凡有什么好的,必然是先紧着侯爷这支,才到二老太爷那边几房。
  封氏若有所思,“都是侯府小主子,这规矩可以适当变通一下。我和侯爷予儿身形基本不会变了,梅儿杰儿还有几个小的正在长身体,身型一天一个样,紧他们的先做。要是针线房来不及,就去外面先买两身回来,不能冻了孩子们。”
  最后封氏意味深长道:“这可都是咱们侯府未来的希望。”
  江氏被关进了佛堂,封氏连提都不想提她,什么秋衣冬衣自然是没她的份!
  连氏面皮一紧,“伯娘说得对,侄媳记住了。”
  顾氏因为连氏被隐晦批评心中暗喜,见连氏表面态度端正,忙跟着道:“侄媳也记住了,以后厨房的食材,侄媳必定每日派人检查一次。”
  若是夏天,一天派人检查两次都不为过,但现在秋天,天气越来越凉,食物可存放的周期便越来越长,哪用得着天天派人?
  封氏张张嘴,终还是咽下去,没多说什么。
  “祖母今儿个精神不错。”陆心颜笑着出声道。
  “珠珠来多久了?祖母都不知道。”封氏转过头,陆心颜正站在帘边,向她走来。
  “刚来,见祖母在忙正事,便等了一会。”陆心颜半嗔怪地对顾氏连氏道:“两位表婶也真是的,一大早就让祖母操心,祖母既然让表婶们管家,自然是信得过你们,有些不重要的事情,私下商量着解决,让祖母少操些心,多享些福。”
  顾氏连氏脸上笑容立马变得不自然起来,心里如何想不知,嘴里只道:“呵呵,珠珠说的是。不过我们初次接手,总怕有做是不到位的地方,便想着请教伯娘,倒是忘了伯娘身体不好,需要多多休息。”
  陆心颜半真半假地埋汰了两人一番,见两人态度良好,见好就收,“祖母,该施针了。”
  她当然知道顾氏连氏这般作做,都是为了七天后掌家权的归属。
  封氏为何会想出这样的法子,又有什么目的,陆心颜不予置评。
  但既然两人暗中交锋被她碰上了,自然是要以局外人的身份,说上一通的。
  顾氏连氏连忙起身,“那侄媳先去忙,不打扰伯娘休息了。”
  两人走后,陆心颜扶着封氏躺下,然后很自然地道:“祖母,珠珠记得先前将嫁妆单子给了您,您记得放在哪了吗?珠珠初初接手嫁妆,想清点一番心里有个底。”
  封氏怔了怔,随即道:“你说得没错,倒是祖母考虑不周,只给了你账册,没给你单子。既然是交接,自该好好核对清点才是。”
  “祖母,您说哪去了?什么交接清点核对的,您这么说珠珠可就心酸了。”陆心颜娇嗔地埋怨道:“是珠珠性子急,眼里又容不得砂子,便想先囫囵着看个大概!”
  她模样半点不作伪,笑容娇俏甜美,眼神清澈,封氏看了许久也看不出她是真心话还是故意讨巧的话,便笑道:“是祖母说错了。”
  然后张嘴唤来孙嬷嬷,吩咐她取一个雕花红木锦盒来。
  孙嬷嬷应了声是,很快就从隔壁耳房,取来一个做工精美的盒子。
  锦盒纤尘不染,看来经常有人擦拭。
  上面别着一把金锁,封氏从颈间取下一物,红绳一头套着一条金色的钥匙,“这是盒子的钥匙,单子便在里面了。”
  陆心颜随手接过,钥匙往袖里一塞,盒子往边上一放,一副并未放在心上的模样,眼底笑花荡开,“祖母您躺好,白芷要给您施针了。”
  锦盒孤零零地躺在一边,似被人遗弃的孩子般,自陆心颜将它放到一旁后,再没有人多看它一眼。
  可这间房里的四人心里都心知肚明,这个锦盒的份量到底有多重!
  江氏落到今时今日这样的田地,全是因为它;陆心颜被送乡下庄子,回来后性情大变,亦是因为它。
  封氏无数的小心思里,多多少少,也有这锦盒一半的因素在。
  无人看它,却心里都装着它。
  等到封氏拔了针,沉沉睡去后,陆心颜才揣着锦盒,带着白芷,离开了福寿院。
  这时外面阳光开始热烈,从屋里出来的陆心颜,只觉一阵刺眼,不由停下脚步伸手挡了挡。
  “小姐,盒子我帮你拿着吧。”白芷道。
  陆心颜摇摇头,“没事,回石榴院。”
  回到石榴院院子里,陆心颜坐在太阳伞下,打开这个被人觊觎好久的锦盒。
  先前封氏交给她的账本,她没细看内容,不过看了看封面,大概知道有什么产业。
  数万亩良田,数座茶庄、果园、酒楼、粮行、庄园、海味、木行…,跨越二十几个不同行业,还有专门用来收租的。
  其范围不只在京城,整个天武国繁荣城镇,最少一半以上的城镇有她的产业在。
  嫁妆单子上除了这些产业,还有固定资产,没有收入的,比如珠宝、玉器、古玩、字画等。
  陆心颜拿出里面的单子,小心展开,发现上面所写嫁妆数量虽多,但那些需要运营的产业,不到账本的三分之一。
  她略略思索一阵,伸手敲了敲,盒子回音明显,果然有夹层。
  夹层里的纸张被轻轻抽出,一展开,熟悉的字体,挟着被遗忘许久的温情记忆,扑面而来。
  陆心颜的鼻子不受控制地酸了。
  这是原主娘亲林如月亲手写的嫁妆。
  一笔一画工工整整,因单子过长,且时间久远,开头与结尾的字体色泽相差甚远。
  陆心颜几乎能想像得到,不知从何时起,林如月就在灯下开始写这份单子的样子。
  那时的她怀着怎样的一种心情啊。
  必定是心酸不舍骄傲担心,想竭尽全力将最好的一切给自己的女儿,却发觉无论给多少都不够。
  于是一样一样,在无数个夜晚,一点一点往上加。
  看着越来越多的嫁妆,心头的心酸不舍却并未散去,反而因为自己身体越来越差,不能为女儿挣下更多嫁妆而内疚不已…
  陆心颜一边想,一边一页一页看,那嫁妆单子非常厚,足足十几页。
  等看完之后,整个人震惊不已。
  除了她已经知道的那些运营产业,固定资产的数量亦大得吓人。
  若是用宅子来放的话,差不多能占掉广平侯府三分之一的地方。
  因此那些固定资产,被分别存在不同的钱庄里。
  她初初估略了一下总资产价值,最少二百万两以上,大约是明朝一年的国库收入。
  按之前一千两便能在京城买一座不错的小宅,这二百万两,只怕最少能买下京城五分之一了。
  也就是说,差不多可以买下天武国十大省中一个不大不小的省,独立为王。
  难怪有那么多人觊觎她的嫁妆!
  实在是太吓人了!
  陆心颜犹在震惊中未回过神,黎先生拿着账本来了,“小姐。”
  “黎先生有何事?”她坦然地将嫁妆单子放回盒子中,微笑问道。
  黎先生既然曾经暗中帮助林如月管过账,自然清楚她手中到底有多少财产,她也没什么好隐瞒避讳的。
  “大部分账本都有问题。”黎先生道:“是真问题。”
  陆心颜含笑道:“请黎先生详细告之。”
  “以京中刘氏酒楼总店为例,刘氏酒楼是京中老字号,在京中知名度排得上前十,每日客如云来,各类物资流转非常快,随便在一处做手脚,所获都颇丰。”黎先生道:“比如这鸡蛋,外面坊间一文钱两枚,酒楼三文钱四枚,看着似乎还好,但京城林家茶庄的账本上,鸡蛋的价格是一文钱三枚。
  这茶庄主营茶,偶尔卖些小点心,所需鸡蛋数量不多,却能讲价到一文三枚,以这酒楼日日流水来看,最少该是一文四枚才合理。这酒楼一日所消耗鸡蛋约四百枚,每日被贪掉的就是两百文,一个月便有六千文,六两银子,可以请多三四个小工了。”
  林如月所挣下的产业,大部分并未挂上她的姓氏,而是在暗中操控。
  或许是怕树大招风,惹人眼红,便用这种分散的法子。
  陆心颜轻轻皱眉,“这刘氏酒楼的账一直都有问题,还是…”
  黎先生暗中赞一声,这小女子反应真是敏捷!
  “老夫人手中只有三年的账本,我看过这三年的账,从一开始便有问题,不过做账的人很小心,价格增长半年一小变化,每月看很难看出问题。若不是按小姐要求,从头看到底,拿现在的同三年前比,很难发现问题。”黎先生道:“不过前几个月的账本明显了些,上个月反倒有所收敛。”
  问题从封氏一接手就有、做得很小心、前几月明显、上月收敛…
  这刘氏酒楼也真够大胆!
  陆心颜猜想,看来问题是从封氏接手便有了,而账本问题的变化,却与封氏身体好坏时间出奇一致。
  在得知封氏身体恶化,精力跟不上时,账本问题严重;在得知封氏身体好转时,开始收敛…
  不过,封氏身体不大好已有几年,刘氏酒楼同处京城,知道这点消息不奇怪。
  奇怪的是,封氏的病情自上月白芷接手医治后,身体开始好转的事情外人并不知晓,这刘氏酒楼,又是如何第一时间得知的呢?
  想不到这侯府,居然有人将手伸向她的产业了!
  “知道了,黎先生。”陆心颜道:“过几天我去亲自去看看。”
  “小姐要亲自去看?”黎先生颇有些惊讶。
  陆心颜道:“自己的产业,总得亲自去瞧瞧,远处的看不了,这京城的,总不能一问三不知。”
  黎先生停了停,“那小姐去看的时候要小心些,小姐名下这些产业,知道的人并不多。”
  “我明白,谢黎先生提醒,暂时我只是随意瞧瞧,不会插手。”陆心颜道,“至于别处产业的问题,就烦请黎先生派人看一看。”
  林如月费尽心思、想尽办法替她留下了这些产业,只为给她一个安稳的后半生,无论如何她也会尽力守住!
  用完膳后,陆心颜正打算小憩,吕嬷嬷来报:“小姐,五姑娘和五姑爷来了,红绡奉老夫人之命,让您去一趟。”
  陆心颜对这两人真心没什么好感,但既然封氏派人来了,面子上的功夫,总得做一做。
  她吩咐道:“让青桐陪我一起去。”
  “是,小姐。”吕嬷嬷退出房门。
  陆心颜带着青桐前往福寿院,在经过小花园时,远远听到宫锦略带愤怒的压抑声音,“蔡元宇,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别再纠缠我了,这里是广平侯府!”
  蔡元宇?陆心颜想起七夕夜蔡元宇对宫锦的态度,连忙走过去。
  还没走近,便听蔡元宇深情款款地道:“锦儿,上次在我府里是我不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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