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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衣香-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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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人,奴婢发誓,奴婢绝对没有撒谎!否则天打五雷轰顶!”房嬷嬷举起三根手指,发完誓后放下手,道:“冯姨娘只吩咐奴婢,剪一块少夫人最近穿过的衣裳面料,具体要做什么奴婢毫不知情!因为少夫人身边人看得很严,不轻易让别人碰少夫人的东西,奴婢只好编了个理由骗七小姐,让七小姐帮忙剪布料,然后去取膳的时候,交给冯姨娘身边的丫鬟如南,奴婢也是在夫人出事后,才知道夫人是被人害死的,同时手中捏着七小姐剪下来的,少夫人衣裳上的面料!”
  封氏仍是不敢相信,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出冯姨娘害人的理由,以及冯姨娘是如何害的人!
  一个天天关在佛堂里吃斋念佛的人,为何要害人,又怎么害人?
  “祖母,所有事情明日自会揭晓!”陆心颜道:“今日我请祖母来,是为了让您亲耳听到七妹妹和房嬷嬷的供词,有个心理准备,同时要房嬷嬷明日当面指证冯姨娘!”
  房嬷嬷连忙求饶,“不不不,少夫人,奴婢迫于无奈才招供,求您不要让奴婢当面指证,奴婢不敢!”
  “这可由不得你!要想活命,你别无选择!”陆心颜冷冷扫了她一眼,房嬷嬷不敢再出声,紧紧闭上嘴。
  “祖母,我让青桐送您回去,请您今晚不要见冯姨娘,当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陆心颜道:“明日,一切自有分晓。”
  封氏被静悄悄送回了福寿院,除了孙嬷嬷,没有惊动任何人。
  “老夫人,这到底怎么回事?”孙嬷嬷问道,半个时辰前,青桐突然悄悄来到,说陆心颜有急事要私下见封氏,不可惊动任何人。
  封氏犹未从震惊中回过神,闭上眼,喃喃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明日,或许明日就真相大白了吧。”
  孙嬷嬷见她神情不好,便不再细问,“老夫人,奴婢服侍您先躺会。”
  封氏点点头,在孙嬷嬷的搀扶下走向床榻,躺下去时突然睁开眼,“阿莹,我不在的这半个时辰里,可有人来找过我?”
  孙嬷嬷道:“冯姨娘来过,问少夫人的事情现在怎么样了?还有夫人明天头七,需要不要她帮忙?”
  “你怎么回答的?”
  “奴婢按之前青桐交待的,说您这几天担心少夫人会被亲家老爷带走,经常晚上睡不好,正在休息,至于夫人头七的事情,让她去问问四姑娘。”
  宫锦既然已经决定将来嫁入李家,关于府中中馈之事定要懂得如何安排,这次江氏丧礼的一切事宜,封氏便交给了宫锦打理。
  “你做得很好。”封氏点点头,又想了想,道:“若冯姨娘再过来,你跟她说我在休息,可以悄悄掀开帘子让她瞧一瞧。”
  孙嬷嬷知封氏如此举动定有深意,没有多问应下了,“是,老夫人。”
  佛堂里,香烟袅袅,静谧宁静,超脱红尘俗事。
  冯姨娘一身素衣跪在蒲团上,手里佛珠滚动,口中念念有词,面上神情端庄平和,细眉长眼,一副看破红尘的慈悲样。
  她身后站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嬷嬷宋嬷嬷,曾经是冯姨娘的贴身丫鬟,终身未嫁,一直陪伴在她身边。
  冯姨娘自打第一个孩子‘去世’后,便很少在侯府里走动,宋嬷嬷同她一样深居简出,府中第三代主子,见过宋嬷嬷的次数,屈指可数。
  “姨娘,源儿托人送口信来,说少夫人派了黎先生去查账,秦南、甘山等地的铺子,掌柜因为怕被查到问题,这个月交上来的银子,提前了五天,这带银两来的人,明日就要走了,这事您得快点下决定,已经过去两天,不能再拖了。”
  宋嬷嬷口中的源儿,是陈记粮铺的掌柜陈源,那个对乞丐施粮的有名的善心人。宋嬷嬷家中亲人只有一姐,陈源便是她姐的儿子。
  冯姨娘对宋嬷嬷所言似乎充耳不闻,又念了许久的经,才缓缓放下佛珠,叩了三个响头后,在宋嬷嬷的搀扶下站起身。
  “今日还有时间,我去老夫人处看看。”冯姨娘道:“少夫人那边防得严,到底有没有查出什么我窥探不到,不过老夫人这边,只要瞧她神情,大概能知道少夫人是凶是吉,她凶我吉,她吉我凶,等我去了回来再作定论。”
  “方才不是去看过了吗?这次又用什么借口?”宋嬷嬷道。
  冯姨娘眼睛盯着某处虚无,扯开嘴一笑,那笑容竟带着几分诡异,“姐姐身体不适,我这个做妹妹的担心得睡不着,过去瞧瞧不是很正常吗?”
  宋嬷嬷呸了一声,“呸,什么姐姐,她封冰何曾当姨娘您是妹妹?若真当您是妹妹,当年您和老侯爷的事情发生后,就该大度地立您为平妻,和和气气地与您共同伺候老侯爷!哪有像她那样和老侯爷闹的,弄得老侯爷最后疏远您,对您不闻不问!”
  “反正最后这仇我报了不是?她替我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儿媳、孙子孙女,尽心为他们谋前程,一切都值了!”冯姨娘笑得温和,“等到她死的那天,我会亲口告诉她这个消息,让她满怀怨恨不甘离开这人世间,死后也不得安生,那我这最后一口气也出了!”
  “姨娘说得对!”宋嬷嬷恶毒道:“姨娘忍了这么多年,奴婢迫不急待想看看封冰知道真相后的神情!”
  “不说了,你在这等着我回来。”
  “是,姨娘。”宋嬷嬷对外喊了一声,“如南,扶姨娘去老夫人处。”
  如南垂着头进来了,“姨…姨娘,奴婢扶您。”
  “这么害怕干什么?”冯姨娘斜眼看她一眼,“只要你不乱说话,你家里人自然无恙。”
  如南扑通跪在地上,“姨娘,奴婢什么也没往外说!请您不要为难奴婢的家人!”
  “行了,等会跟在我身边,机灵点,别被人看出端倪,知道吗?否则…”冯姨娘温和的语调,说着威胁的话,本应是毫无杀伤力的,可如南却知这话半点玩笑成份都没有,倘若她被人看出问题,那么她和她剩下的家人,必死无疑。
  七天前,她还以为她伺候了八年的冯姨娘,是个菩萨心肠的好人,直到她按照冯姨娘的要求,去厨房取膳的时候,悄悄从房嬷嬷手中接过一个锦囊,从此便是她恶梦的开始。
  第二天,江氏上吊自尽了,陆心颜身边的白芷验出不是自尽,而是人为,紧接着冯姨娘发现,江氏手中握着一块橙色的布,后来证实是陆心颜的。而那块布,正是那日房嬷嬷交给她的锦囊中放着的碎布!
  如南想明白后,吓得不知如何是好,正想着要不要将事情告诉老夫人时,宋嬷嬷突然告诉她,家里有人来看她。
  等她去时,看到的却是家中最小妹妹的尸体!
  宋嬷嬷恶狠狠地警告她,“如果敢对外乱说一个字,你小妹妹的下场,就是你全家的下场!”
  如南连哭都不敢大声哭,从那天起,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是,姨娘,奴婢知道了。”如南走到冯姨娘身边,伸出颤抖的细瘦小手,扶住冯姨娘。
  两人来到福寿院,“孙嬷嬷,老夫人还在睡吗?”冯姨娘着急道:“老夫人的身子本就不好,睡这么长时间更伤身,要不要叫白芷过来瞧瞧?”
  “嘘,冯姨娘,小声点。”孙嬷嬷掀开布帘,瞅了一眼里面,然后拍拍胸脯,“还好没吵醒老夫人,方才老夫人一直睡睡醒醒,一有点声响就醒过来,现在好不容易真睡着了,您就让她睡会吧。”
  冯姨娘跟着往里面瞅了瞅,看见封氏高大的侧身,透着无言的落寞,担心道:“真的不用请白芷过来吗?”
  “少夫人现在…哪有心情理会老夫人这边?”孙嬷嬷叹口气,“冯姨娘,老夫人这几天身体不好,四姑娘又是第一次主持中馈,难免有不周到之处,这最后几日,请您多费点心思指点一下。”
  “孙嬷嬷这话客气了,我也是府中人,自该为府中出一份力。”冯姨娘说完,顿了顿又小心问:“少夫人那边,难道明日,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亲家老爷带走?”
  “哎哟哟,冯姨娘您别跟奴婢说这话,奴婢听得心里慌。”孙嬷嬷一捂胸口,“少夫人吉人天相,多次逢凶化吉,奴婢相信这次少夫人也能平安度过!”
  “是我失言了!我今晚就在菩萨面前替少夫人求情,希望菩萨保佑少夫人平安无事。”
  “有劳冯姨娘了。”孙嬷嬷道:“奴婢还有事,不陪冯姨娘了。”
  “既然老夫人要休息,就让她好好休息,明日我再来看她。”冯姨娘道。
  回到佛堂,冯姨娘对宋嬷嬷道:“通知陈源明日去夫子庙上香。”
  封氏身子不适,说明陆心颜那边什么也没有查到。
  最近几月,先是买凶杀江淮,接着是给宫柔添妆,然后是连氏和连府,以及江氏的事情,一连支出好几大笔银子,手头有些紧了。
  听说上月各铺子收益不错,送上来的银子肯定不少,冯姨娘不想错过。
  见冯姨娘终于下了决定,宋嬷嬷面上一喜,“是,姨娘。”
  各州下面的铺子送来的银子,冯姨娘很大方地分给他们十分之一,这也是宋嬷嬷忠心耿耿的原因之一,她一大把年纪,多些银子在身才觉得安全,所以才一再催促冯姨娘快点决定。
  第二天十月十二,是江氏的头七,过了今天,明日江氏便会下葬,到了今晚,倘若陆心颜还找不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便会被江仁海抓进大牢。
  宫羽看着陆心颜,幸灾乐祸道:“大嫂,有什么话想要交待的?”
  “若是以前听你喊大嫂,我定会觉得挺开心,现在听来,只觉恶心。”陆心颜淡淡看她一眼,讽刺道:“宫羽,不要再做作了好吗?以前我只是觉得你假清高,惺惺作态,现在看你,觉得你比宫柔还让人讨厌!宫柔虚伪是虚伪了点,但她身为庶女,为自己谋划,算不上大错,只是过于心急,一步错,逼得她步步错,才落到今时今日的田地!至于你,明显就是那种当了婊子还要立贞洁牌坊的贱人!自私自利,无情无义,心胸狭隘,偏偏还自命清高,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还妄想当三皇子妃!宫柔,你也不拿镜子照照你那丑样,别说你额上有疤,就算没疤,三皇子也不会多看你一眼,你死了这条心吧!”
  宫羽被她一番毫不留情地挖苦嘲设,气得浑身颤抖,碍于在一旁盯着她的青桐,她冷笑两声,“陆心颜,看在你死到临头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由得你耍耍嘴皮子!”
  在一旁进进出出帮宫锦主持大局的冯姨娘,忍不住靠近道:“少夫人,二小姐,等会客人们来了,您二位小声些行吗?”
  她嘴上这么说,实则心里高兴坏了。
  陆心颜异于以往的言行,恰好说明她根本没找到任何证据,心里烦闷,才会因为宫羽一句话,如找到发泄口般,大加嘲讽。
  陆心颜和宫羽两人各自冷哼一声,一人往左,一人往右,分别跪在灵堂的两边。
  一切似乎很平静,一切又都很浮躁。
  两个时辰后,冯姨娘看看天色,按往常,这个时候宋嬷嬷应该回来了。
  难道出了什么意外?冯姨娘偷偷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一身素衣的陆心颜,只见她以往绝美鲜活的面容上,面无表情,神情麻木,落在旁人眼中,定会以为是江氏的死,对她打击太大,伤心过度导致。
  但冯姨娘知道,陆心颜虽不至于巴不得江氏早点死,可若说江氏死了她有多伤心,那可是天大的笑话!
  冯姨娘紧张又不安地等着宋嬷嬷回来,这时心里开始生出一丝悔意。
  就不该经不住诱惑和宋嬷嬷的催促,让她冒险去取银子,只要今日陆心颜被定了罪,宫田予休了她,她的财产就是广平侯府的,到时候她冯姨娘想从中拿多少都可以!
  冯姨娘在心里大念阿弥陀佛,请求菩萨看在她多年诚心向佛的份上,保佑这最后一次不要出事。
  天色已近正午,宫羽面上越来越得意,看向陆心颜的眼神越来越挑衅。
  陆心颜冲她一咧嘴,阴森森道:“再看,信不信我让青桐挖了你的眼出来!”
  宫羽连忙移开双眼,听到陆心颜传来的嗤笑,气得心里恶毒地咒骂她。
  “四姑娘,亲家老爷来了,还带来了不少官兵,说要…说要捉少夫人归案!”福叔急急来报。
  冯姨娘一松,宫羽一喜,宫锦一惊,“不是还半天吗?怎么这么快就来人了?”
  “亲家老爷说,怕少夫人到时候找不到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畏罪潜逃,所以先带人来…”
  宫锦担心地看向陆心颜,只见她不施粉黛的脸上,眼下一片黑青,唇上无色,心中一疼,低唤一声,“珠珠。”
  “四姑,我没事。”陆心颜虚弱地冲宫锦一笑,“该来的总会来,谁也躲不了。”
  冯姨娘突然心中一跳,只觉陆心颜在说这话时,眼光似乎扫过她身上,待她想细看分明时,跪在地上的女子,早已垂眸看向地上,一脸淡漠无情。
  “福叔,我亲自去请亲家老爷进来,你娘那边,”宫锦犹豫了一下,终是道:“你派人去通知一声。”
  “是,四姑娘。”
  宫锦离开一会很快就回来了,身后是江仁海,带来的官兵暂时留在侯府门外,算是给陆心颜保留最后一点尊严。
  江仁海问:“陆心颜,还有两个多时辰就要天黑,你自辩的证据的有了吗?或者找到了你认为的真正的凶手没有?”
  陆心颜道:“回江大人,暂时还没有。”
  江仁海皱起眉头,有种被骗了的耻辱感,宫羽在一旁不阴不阳道:“外祖父,您别浪费时间了,快将害死母亲的杀人凶手带走,让母亲明天安心上路!”
  江仁海将时间订为七天,也是这个意思,他希望在江氏下葬前,能亲手将凶手绳之于法,让江氏走得安心,弥补杀害江淮的凶手至今仍然没抓到的遗憾。
  “亲家老爷,您今晚要为夫人守灵吗?”冯姨娘突然问。
  宫锦眉心微蹙,这个冯姨娘以前有外人在,从不出声的,现在是怎么回事?
  “江某的女儿,江某自要送她最后一程。”江仁海悲痛道:“希望她能原谅为父以往的不足,在九泉之下,与她母亲弟弟好好团聚。”
  冯姨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您若是今晚要守灵,那查凶手一事…”
  当初江仁海与陆心颜约定是七天,最迟在今晚,若江仁海将陆心颜羁押起来连夜审理,必定无法为江氏守灵,如果要守灵,就不能亲自审理陆心颜的案子,与他想要江氏安心上路的初衷相违背。
  江仁海陷入沉思,宫锦面色一变,对冯姨娘呵斥道:“冯姨娘,这里有我就可以了,您先回去歇息!”
  冯姨娘讪讪一笑,“对不起,江大人,是妾身一时多口。”
  “如南,扶冯姨娘下去。”宫锦见她还站着不动,忍着气直接吩咐如南带人走。
  如南悄悄看看冯姨娘脸色,见她并未看向她,道:“是,四姑娘。”
  “四姑,冯姨娘也没说什么,你不必发如此大的火。”事件的主人公,陆心颜不但没有怨恨冯姨娘多事,反而安慰起宫锦。
  江仁海意外地看了陆心颜两眼,见她神情寡淡,却无一丝紧张担忧,忍不住心中称奇。
  “外祖父,冯姨娘说得没错,您要是晚上才将陆心颜带走,要么无法为母亲守灵,要么无法为母亲查证真凶!”宫羽恶毒地看向陆心颜,“所以您应该现在就将陆心颜带走,立刻大刑伺候,看她还嘴不嘴硬!招不招供!”
  “江伯父!”宫锦生怕江仁海被宫羽说动,忙道:“我相信珠珠无罪,请您多给些时间给她!”
  “不用了!”江仁海面无表情地伸手制止,“既然现在还没有证据,别浪费时间了!陆心颜,本官给你最后一点体面,你自己走出侯府!”
  正在这时,福叔飞快跑来,喘着气道:“少…少夫人,田哥带着人来了,说是…说是抓到了杀害夫人的真凶!”
  福叔口中的田哥,便是田叔!
  宫锦精神大振,“快,快带进来!”
  冯姨娘面上神情不变,她身旁的如南却差点惊呼出声,原来冯姨娘放在她手臂上的手突然用力,如南赶紧死死咬住唇,不敢让人发现异常。
  宫羽切了一声,“什么真凶假凶,只怕是找了个替罪羊来吧。”
  不一会,田叔押着两个人回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个年轻男子。
  他手上押着的两人,一人是宋嬷嬷,一人是陈记粮铺陈源。
  “宋嬷嬷?”宫锦惊呼道:“这…这是怎么回事?这人又是谁?”
  宋嬷嬷一脸死灰,垂头不语。
  陈源亦低着头,一副等着判刑的样子。
  宫锦几人不由自主看向冯姨娘,宋嬷嬷是她的人,难道这事跟她有关?
  这时,封氏在孙嬷嬷的搀扶下走过来,一双眼凌厉地看向冯姨娘,“冯姨娘,请你将事情原委,原原本本讲一遍,给亲家老爷一个交待。”
  冯姨娘微微一笑,保养良好的面容上,竟然露出几分与年龄不符的妖媚之色,“老夫人,妾身不明白您说什么呢。”
  语气依然恭敬,但这恭敬中,却多了一分明显的轻佻和不在意。
  宫锦在陆心颜与封氏身上扫来扫去,再看看明明样貌一如从前,偏偏感觉像换了个人似的冯姨娘,心底突然浮现一个想法。
  封氏如第一次见到冯姨娘般,“冯姨娘,我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样害我侯府后人?”
  冯姨娘掩唇一笑,“老夫人,您说笑了,妾身身为这侯府后人的亲娘亲祖母,怎会害自己的后人?”
  封氏面色大变,“你说什么?”
  “老夫人,妾身有件事瞒了您三十多年,如今妾身被无故冤枉,妾身只好将这件事说出来了。”冯姨娘松开放在如南手臂上的手,走到中间,笑吟吟地望着封氏道:“当初妾身与您同一日生产,府中人都道妾身孩儿不幸夭折,其实不幸夭折的那个孩儿,是老夫人您生的那个男婴!”
  “不,你胡说!”封氏胸口一阵激荡,喉咙一甜,双眼发黑,白芷立马上前扎了两针,稳住她心神。
  “老夫人,妾身可没胡说!您怀孕的时候身子受损,大夫建议您不要留下,因为在怀的过程中,腹中孩儿随时可能死亡,累及母体,就算勉强生下来,也极易早夭!但您瞧侯爷,从小到大,身子一直好得很,何曾生过什么重病大病?”冯姨娘斜眼看了一眼陆心颜,“白芷姑娘医术高明,妾身相信少夫人早已知情!”
  封氏不敢置信地看向陆心颜,“珠珠,她说的是真的吗?你一早就知道,却故意瞒着我?”
  陆心颜上前握住封氏因激动而不停颤抖的双手,眼神坚定道:“祖母,相信珠珠,珠珠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案!”
  “你们继续祖孙情深,妾身不奉陪,妾身说出这件事,只是想说妾身身为侯爷的亲生母亲,为了侯爷能有一个一品夫人嫡出的高贵身份,忍辱负重至今,没理由在这个时候,害自己孩儿没了嫡妻,孙儿没了亲娘!至于妾身身边的人犯了什么事,可与妾身无关!”
  宋嬷嬷与陈源闻言,立马抬头看向冯姨娘,却在她威胁的眼神下,迅速低下头。
  冯姨娘敢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宋嬷嬷和陈源去做,必然是因为握住了他们的死穴。
  “冯姨娘的反应真够迅速!所有事情都是你在后面出谋划策,从来没有亲自动过手,你以为只要你身边的人不将你供出来,你就会安然无恙吗?”
  陆心颜斜睥她一眼,妍妍一笑,“让我来为大家将整件事情还原一下。当年冯姨娘来京报信,趁祖母回家省亲,勾搭上老侯爷,怀上身孕,祖母回来后大怒,老侯爷念及与祖母的恩爱,疏远冯姨娘,冯姨娘怀恨在心,在生产上动手脚,找产婆偷偷换了两个婴儿,让自己的儿子成了祖母的儿子,即现在的广平侯。祖母身为一品夫人,又深得太后信任,一个一品夫人嫡出的长子,与一个没有身位地位的妾室的儿子相比,自然前者更有前途,于是冯姨娘为了侯爷的锦绣前程,一直将此事瞒下来,甚至在祖母病重时,悉心照料,只求祖母活得长久,能庇护她儿子多些年!
  另一方面,冯姨娘的亲生女儿宫卿,勾引四姑的未婚夫蔡四老爷,代替四姑嫁入侯府,这是冯姨娘报复祖母的手段之一!她的女儿宫卿成了名媒正娶的嫡四夫人,与皇后成了亲家,从此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而祖母的女儿四姑却要孤老终身!祖母年轻时落下病根,大夫都说活不过这两年,冯姨娘身体好,保养得当,最少还能活个十年二十年,若冯姨娘在祖母离去前,亲口将这个消息告诉祖母,祖母定会带着悔恨怨愤离世!
  冯姨娘的算盘打得很响,但世事并非完全如她意!两个月前,我和我的丫鬟白芷,当面拆穿夫人十五年前,害侯爷没了生育能力的秘密,祖母顾全侯府大局,不同意侯爷休妻,将夫人关进佛堂思过,冯姨娘却暗恨不已,夫人在府中不好下手,于是买通杀手杀死江大少爷,并利用我与夫人的嫌隙,将罪名推到我身上!接着祖母将管家权交给二表婶和三表婶从中二选一,两位表婶在竞争中各使手段,结果二表婶不小心将侯爷的秘密暴露出来,全京城皆知,让侯爷成了笑柄!
  冯姨娘愤怒不已,先后让人暗害六弟与四妹妹,将罪名引到祖母头上,从此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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