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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汉子:捡个媳妇好生娃-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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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这妯娌气得越厉害，庄老婆子就越开心。
上回不是笑话她卖孙子么？这回你也不差啊，学起卖孙女了？
庄老婆子见庄二老婆子竟然为了卖孙女威胁儿媳妇，她自以为是的“娇笑”了两声：“弟妹啊，你可千万别为了银子做这阴损的事，江氏在你家可是生儿育女没犯七条，你可不能休了她。再说，那大户人家当丫环可是去得的地方，你忘记了前不久朱家那丫头的事？可听说那丫头死的时候，全身可没一块好肉呐！”
看庄二老婆子的脸越来越黑，庄老婆子更乐了，顿时变成了一个菩萨心肠：“唉，作孽呐，还那么小的孩子，自小就听话又能干，谁知道去了不是享福，而是去送命呢？我说弟妹，梨花这孩子啊，虽然生的日子不好，可这孩子还是很听话的，这些年也没碍着你家的运气呀，你就咋狠心让她去送死呢？”
那朱家丫头的事，可是在寨子里传了好几个月才消停下去，直至现在这寨子里好多人家都不与朱家来往，觉得他们心太狠了。
虽然女儿是个赔钱货，可人心就是这样：平常打打骂骂就算了，等她大了嫁给别人家多要点聘礼也没事，只是让孩子去当奴才还送了命，人心里就替她难过。
这番话直接没把庄二老婆子气得想杀了庄老婆子，她狠狠的盯着她：“柳氏，你少在我面前装菩萨，就你我还不屑看呢？是，我是卖孙女了，可卖孙女总比你卖孙子要好上百倍！寨子女里卖女儿可不止我一家，可卖孙子的，却只有你一个！”
被人揭了老底，庄老婆子脸顿时变黑，她跳了起来：“老贱人，你要在这里胡说什么？老婆子哪里卖了孙子，我只是想让孙子去享福罢了，可不是跟你一样把亲孙女卖去当奴才！”
见终于把庄老婆子给气着了，庄二老婆子却不生气了，脸上却扬起一阵莫明的笑容。
顿时庄老婆子一阵心虚：“你笑什么？”
第395章 暴发，庄梨花拼命
这就心虚了？
果然做多了亏心事！
庄二老婆子更是一脸鄙视：“我笑什么你管得着么？我笑你在这里给自己脸上贴金！有件事不知你听说没，听说上个月那王财主家的女婿得了恶疾去了！我卖孙女去当奴才只不过身份变了，可是把孙子给人家当阴婚女婿却送了命！一个大小子，明明身体好好的，怎么可能一个来月就得恶疾，人家这是让女婿去阴间配他女儿呢！”
这话一出，众人脸色都变了。
顿时有人问：“这是真的？不会吧？好端端的小伙子怎么可能突然就没了呢，出了人命难道这衙门会不过问？”
可有人却信了：“不是说得了恶疾么，这人病死了，衙门哪会管？”
“一个大好人突然得恶疾，这怎么可能？难道这孩子的爹娘也不怀疑？”
“哼，怀疑？一百两银子啊，谁家没几个儿子，少了一个又算得了什么？可一百两银子，有这么容易赚得到？就是怀疑也没用，他们能斗得过王家？再说，有钱人家的法子多着呢，要让一个人得恶疾，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庄大牛与桑月听了这话，心中亦复杂起来。
当时如果不是五牛拼着命不要四牛去王家，那么死了的就会是四牛吧？
桑月觉得心里一阵不舒服，她真想问一问老天：不是都说农村人纯朴么？那说好的纯朴呢，它去哪了？
曾经她的世界里，农村人也会为了一株菜、一根葱掐架，可再怎么极品却没有谁卖儿卖女。
而这个世界，这么贫穷这么落后，可他们却越穷越生、越生越穷，最后就卖儿卖女为饱私腹。
无知与愚昧世界，什么时候能改变？
看着这杂乱的人堆，桑月空前的想自己那个平等、自由、发达的世界了。
“姐姐，别难过。”
小韵儿竟然能感触到她心里难过，桑月怔了怔：“姐姐没有难过，只有感慨。”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正事倒是走歪了。
见没人注意她了，庄梨花想逃走。
可一边的刘婶子发现她的意图后不干了：“我说庄二嫂子，你别给我扯些有的没的，这人卖还是不卖？要是不卖，银子还给我，我得下山了。”
这话一出，庄二老婆子如梦初醒。
她连口说：“卖卖卖，怎么不卖？老婆子把这死丫头养这么大，她总得报答我吧？她刘婶，别管这死丫头闹，她这是不知道主家的好，被人唆使了才这样闹，等她到了那里才会知道我们当长辈的苦心了。你把她带走吧，这是我家的人，谁说也没有用！”
这是告诉别人，这是她的家务事。
她这当长辈的要卖孙女，那也是她老庄家的事，谁说也没用。
山里人卖女儿的也看多了，虽然这卖去给人当奴才的少，也不是没有。
确实是人家的家务事，他们这些旁人也只能劝说而已，却没有权力阻止！
见大阿奶也救不了自己，一群看热闹的人也没人说句公道话，顿时庄梨花吓得命都快没了…
此时被叫刘婶的人上前来拉她，顿时已没有理智的庄梨花掉头就是一口，瞬间刘婶一声惨叫：“你这个死丫头，你竟然敢咬我？”
说完，“叭叭”几声，胖胖的大手狠狠的打在了那小小的脸上，顿时脸颊红肿起来…
庄梨花不想死，可是在不得不死之时，她记起了桑月所说的话：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既然要死，不如就死在家里！
桑月可没想到自己教训庄大花的话，这被教育的人没记住，被旁人给记住了。
她好不容易挤到了庄大牛身边，把小丫头塞到他怀里，颠起脚正好看到了庄梨花疯狂的眼神，顿时心里一怔：“大牛…”
庄大牛知道自己媳妇心软，可他却没有办法。
虽然他对庄二叔公一家都很失望，但从孝道上他却没办法干涉。
庄大牛心里其实并不好过，只是他无能为力帮这个小堂妹一把。
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二叔奶一样是只吸血虫，一旦沾上了就甩也甩不脱了。
一只手抱着小韵儿一只手搂住了她，庄大牛轻轻摇头：“月儿，没用，我已经劝了好一会，但叔阿奶已经疯了。孙女，在她的眼中与一头猪一样，养来就是卖银子的。”
庄二老婆子为了银子想卖庄梨花已经变得魔症了，她已经听不进任何人的劝阻了，桑月知道这种自私恶毒的老太婆，没人阻止得了她的决心了。
知道庄大牛说的是现实，桑月闭了闭眼，心中为庄梨花叹息一声。
虽然对庄梨花她并不讨厌，甚至看到她那可怜的模样，她想出银子买下她算了。
只是她知道，她现在以一个当堂嫂的身份根本不可能买下她。
不买下她，未来庄二家的纠缠无穷无尽。
买下她，别人会说她一个亲堂嫂把个堂妹当奴才用！
正当桑月感叹之时，庄梨花绝望了。
既然不让她活，那她也不让别人活得太好！
顿时她扬着头顶着一张猪头似的脸凶猛的朝刘婶子扑了过去：“死老太婆、不做好事的老虔婆，你赚这些丧尽天良的银子，你不得好死！当年朱二丫如果不是你作的孽，你把她卖给了黑心肝的恶毒人家，她能就这样死了？她这么小就死了，这都是你害的！今日你敢买了我去，我就与你拼命…”
十二岁的姑娘说起来不大也不小，可真发起狠来不比一个土匪差。
看她一脸要拼命的模样，顿时刘婶子吓着了，她双手架着庄梨花的身子立即往后跑：“庄二婶子，这丫头我可不敢要了，你别寻她人卖吧！我真心想不到，好心竟然成了驴肝肺…”
见二孙女竟然把她的长孙媳就快要给闹别了，顿时庄二老婆子对着庄梨花就是几脚，没多时一口鲜血从她的嘴角溢出…
紧接着是庄二老婆子恶狠狠的声音：“你这个赔钱货，竟然敢如此大逆不道，今天我就踢死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我把你养这么大，竟然这样对我？好，你不去是吧？不去我就踢死你…”
第396章 引起了公愤
这庄二老婆子的疯狂模样看得众人心头一阵心惊肉跳，特别是看到庄梨花一口口鲜血喷出来时，小孩子吓得尖叫。
看到这样，那些个年纪大些的顿时拖劝起来：“她阿奶，这孩子还小，她哪知道这么？不想去那是因为舍不得离家，也是害怕再也见不着亲人这才不愿意去…好了好了，别打了，孩子还小啊…你这样踢她，一会给你踢死了怎么办？”
此时庄二老婆子已经疯狂了，想着自己的计划完全失败了，她边踢还边骂人：“关你们屁事，这是我的孙女，我爱打就打，打死算我的！没事给我滚一边去！”
当长辈的教育孩子是可以，但真是打死了可不行。
正当有人要过来劝阻时，突然有人叫起来：“村长来了！”
听到这声叫，众人顿时让开一条路，庄二老婆子终于停住了脚。
当张长山看到浑身是血的庄梨花时，眉头都拧了起来：“庄婶子，你们老庄家要卖孩子我本不管，孩子确实是你家的，你要教训我也是管不着。只是要是出了人命，那我就得管了！”
当桑月走近后，看到倒在地上直吐血的庄梨花，她心头大骇：天啊，这祖母与娘真的是亲的么？都说这庄老婆子心够狠，看来这庄二老婆子的心没比她的软一丝啊？
还有那庄梨花的亲娘，看到亲生的女儿倒在血泊中，竟然无动于衷？
神唉，这世界还有没有亲情可言啊？
伸手捂住了小韵儿的脸，桑月哄她：“小宝贝不看啊。”
哪知小丫头才不怕呢，她指着地上的庄梨花叫了起来：“姐姐，她快死了！”
小丫头一嚷，庄二老婆子顿时一阵害怕了：“胡说什么？她哪里死了？我就轻轻的踢了她两脚，这死丫头又不是泥捏的，哪里就会死了？桑月，你从哪弄来一个胡说八道的小丫头，小小年纪就多嘴多舌，小心长大了嫁不出去！”
说别人她桑月不管，可敢说小丫头这老婆子就触了她的底线了。
桑月双眼一冷：“庄二阿奶，人在做天在看，下雨小心被雷劈！不过想不到你这力气这么大，竟然把人踢得吐血了，还只是轻轻两脚过，我可真是佩服。不知道你一用力的话，是不是这人得给你踢飞到河边去？”
这话一出，突然有人就吃吃的笑出声来，庄二老婆子的脸变得铁青。
“我家的事用不着你们这些外人管，踢死踢活那都是我家的事，与你们无关！”
“哼！”桑月冷笑一声：“庄二阿奶好大的本事，竟然能掌管人的生命！不知出了人命，你还有没有这么狂妄！不过路见不平旁人铲，像你这种恶毒的长辈，我认为谁都可以管！大家说对不对？”
“对，教育孩子可以，要是真出人命，那就不能不管了！村长，这事你可得好好管管呐。”
看着庄家惹了公愤，村长铁青着脸看着庄家一众，他扶起地上的庄梨花：“大牛，寨子里只有你懂点医术，你给这孩子看看吧。”
庄大牛走过去把手按在了庄梨花的手腕上，然后翻看她的现状，顿时眉头越拧越紧…
“大牛，这孩子如何了？”
庄大牛一脸的难过：“长山叔，这孩子的肋骨恐怕是出事了，不断也裂了…”
大家都知道庄大牛学过一点医术，虽然水平不高，可在这山寨里来说，也能算是半个赤脚医生，小毛小病也能看个一二。
听到他这结论，庄家众人脸色一变，庄家人立即由庄二老婆子带头就准备溜了。
她们不是怕村长给什么惩罚，而是怕村长让她们给庄梨花送去医治。
张长山发现她们的行为后，眉头一皱喝了一声：“庄二婶子，你们莫不是就想把这孩子扔在这？”
庄二老婆子离言毫无表情的说：“村长，这丫头我们已经卖给了刘婆子了，已经不是我家的人了，要带走也不是我们。”
这话一出刘婶子急得顿时跳脚：“庄婶子，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地道了！这银子我只付一半，这人也只是我的一半，怎么就成了我的人呢？这人都被你打成这样了，我买去也没了作用，这人我不要了，你们把定银还给我！”
银子都到了手，庄二老婆子哪能把定银嫁给她？
顿时她一脸无赖：“谁说是定银，明明是卖身的银子，这人也给了，你带走吧。”
刘婶一听气得脸都黑了：庄梨花要是真断了骨头，没有个十两八两哪能救得活？
再说这丫头又不是个天香国色，去了她三两银子的定银，她还得花个十两八两去给她治病？
哦的神唉，难道她是个仙女下凡不成？
就是这样的一个没姿色不识趣的丫头，好好的最多也就卖得了十两银子，这伤成这样万一死了，她的银子不就打水漂了？
顿时刘婶子拦在了庄二老婆子面前：“庄家老婶子，你可不能这么不厚道，这孩子是你打伤的，这大家都看到了。你要我带走她也可以，先出十两银子的治伤钱！否则，你可别怪我不讲理！”
一个丫头仅能卖八两银子，而且还只拿到三两定金，这死婆子竟然让她出十两银子的治伤钱？
这是说，让她人财两失不成？
庄二老婆子顿时火了：“我说刘氏，你这也忒太黑了吧？出十两银子给这死丫头治伤？这话你也说得出，你是不是在做梦？大丫头，去把你几个叔与几个哥给我叫来，就说有人想讹你阿奶了！”
刘婶子也是入千家走万户之人，她知道就以她一个妇人想要对付人家一家人，根本不可能。
顿时她嚎叫一声：“村长啊，这老庄家是想以势欺人啊，您可是村长，您一定要为我一个妇人作主啊，这老庄家是想用一个快死的丫头，讹我的银子啊…大伙给我作个证啊，这死丫头是她自己的家人打成这样，可不是我这个当伢婆的人打的啊，她把人打成这样，竟然还要讹我三两银子，这有没有公道啊？村长啊，今日没有一个公评给我，明日我老婆子就上衙门告状去…”
第397章 没人买，我买了
刘婆子这一嚎叫，又引起了众人议论纷纷。
“庄家这还是人么？为了几两银子就把亲孙女打个半死不说，竟然见她伤了不要了？”
“要？她要的就是银子，如今银子到手了，她管这孩子是死是活？”
“这伢婆也够倒霉的，赚钱就不说了，竟然还倒赔三两银子？不过也活该，谁让她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不管是老庄家还是这个伢婆子张长山都没好感，众人的议论更让他看不上这一家人。
虽然不想偏袒任何一方，不过被人威胁张长山感觉可就太差了。
顿时他脸一黑：“这位嫂子，你说我没给你一个公评，那你说说，我哪没给你一个公评？先不说这事还没处理，就说这讹银子的事，你们自己内部到底是怎么商定的，我们可不知道。你说她们讹银子、她们却说你讹银子，到底是谁讹谁的天才知道！我还说你拐卖人口呢，要不然我们就到衙门去？”
村长脸一板来真格的要去衙门，刘婶子虽然也算是个走村串乡的人，可毕竟老百姓哪敢与官衙的人较真？
顿时她也怕了，可一想起自己的银子立马就哭了起来：“你们不能欺负我一个女人啊…我这是正常的人口买卖，根本不是拐卖，呜呜呜…老婆子我可是按正经法子来办事，怎么能污蔑我呢…”
村长果然就是村长，官架子一摆就能把老百姓给唬了。
桑月这是头一回在村长狐假虎威的情况下，真心称赞了村长一回，谁让这庄二婆子与这人伢子都不是什么好人呢？
看着庄大牛怀里因痛而昏迷的庄梨花，桑月被她刚才的勇敢而感动了，顿时有心救她一回：“村长叔，别的事都不是大事，这梨花再不救恐怕就真没命了。如果她真的死了，庄家阿奶、刘家婶子恐怕都逃不脱责任。现在还是先把她们关起来吧，省得她们跑了，万一梨花没得救了，到时就直接把她们送衙门去交差。”
死了人，总得找到凶手。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附和。
顿时庄二婆子与刘婶子立即又嚎叫起来，刘婶子叫冤枉。
可庄二婆子更是强悍，她尖叫着：“梨花你这个死丫头，你赶紧给我死起来，你要敢装死害老庄家，老婆子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明明自己堂妹已经昏迷了，可叔阿奶却说她在装昏？
他们为了一点银子，竟然连孩子昏迷了都装作不知道，还说她装昏？
想起自己的遭遇，庄大牛的心中顿时很疼：难道人命都值不过银子么？
他真想开口问问这庄二爷家把小堂妹卖了几两银子，如果他们愿意以后再也不认她了，他愿意卖下她来。
只是庄大牛很清楚，他作为庄梨花的堂兄，卖下堂妹当奴才这事以后会被上骂名。
虽然清楚事实，可他心里实在气不过了，双眼冷冷的看向庄二婆子：“叔阿奶，我与你说梨花是真的已经昏迷了，如果不赶紧救人，恐怕挨不少多少时光了。当然，你们如果的真想进衙门，那就在这里骂吧。”
银子固然重要，可是要让她进衙门，这怎么可以？
这话一出，顿时庄二婆子顿时闭了嘴。
庄大牛抬头看了看庄家几位堂叔堂婶：“叔阿奶说她已经把梨花卖了，她已经不是庄家人了，三位叔叔与婶婶、大堂婶，你认为呢？”
江氏从来就不敢忤逆婆婆，再者她心中也只有梨香，于是在庄大牛的眼光下她立即低头不语。
这情景让庄大牛更难过，他转向庄二老爷子：“叔阿爷，梨花你们真的不带回去了么？”
庄二老爷子一脸淡然：“大牛，我知道你心疼你这个小堂妹，可是你也知道家里情况，本就是要卖了她给福彪娶媳妇。如今她不知好歹成了这样，叔阿爷家也不可能有这么多银子来救她，她已卖给了刘家，就让刘家带走吧。”
一条人生，不值几两银子，现实就是如此。
庄大牛仿佛看到了自己妹妹当时半死不活的模样，顿时心中一阵悲凄看向了桑月，嘴巴张了张终于无力的闭了嘴。
桑月看他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再看他眼中的悲伤，她终于明白了他的心思。
心中暗叹了一声：如果今日不能把梨花给救了，也许这个傻汉子心中一辈子都会内疚。
再者，她也想堵一把，她不想信世间没有人性在。
于是她把眼光投向了一边看戏的霍尚凌，眼睛动了动，表达了她的意思。
这种乡下人家卖儿卖女、大户人家买男买女当奴才的事霍尚凌看得太多，所以这种场面在他心中并未有什么涟漪。
只是看到桑月那眼神，再看看自己那笨徒弟的想法，霍尚凌没了办法：“我说村长，既然这老庄家与这位妇人都不要这位小姑娘了，那么就给老夫当丫头吧。她治伤的银子由我来出，不过以后这丫头就与别人无任何关系了，你们看如何？”
有人出头，庄二老婆子自然愿意，反正这三两银子她是不会拿出去的。
再说这死丫头已经被她一时气愤踢伤了，能不能活那还是个算数。
她甚至还认为，就是梨花不死，她这么不听话养着也没用。
庄二婆子愿意，可刘婶子不愿意了：“这位大哥，这孩子我可是出了三两银子的定金，要是你要带走她的话，这三两银子你得给我才行。”
三两银子，决定一条生命。
霍尚凌虽然不是个婆妈之人，可却对庄梨花有这种亲人很鄙视。
他倪了刘婆子一眼：“可有卖身契？”
霍尚凌浑身的冷气让刘婶子一抖，她突然全身一冷差点不敢说话了。
可终究是银子重要，刘婆子镇定了一下心绪后立即说：“还未定呢，本说把人带到山下，立了契再给另外的银子。可这人都还未带走，这契自然还未立。”
霍尚凌冷冷的撇了刘婶子两眼：“既然孩子还不是你的，这银子我凭什么给你？除非你有卖身契，否则银子免谈！”
第398章 坏人来了
这两眼又吓得刘婶子一个倒退，不知为什么，她一看到那冰冷的眼神感觉自己站都站不住了。只是一想到自己不仅花费了功夫不说，竟然连老本也没了，顿时又倒在地上嚎哭起来…
张长山见这样下去要闹个没完，他把庄二老婆子叫住了：“二婶子，这丫头你家不要了么？”
庄二老婆子闻言本想说谁要她把她卖给谁，可是一想到庄梨花那伤要用十两银子，顿时心一狠：“不要了！谁要归谁！”
这一声换来的是众人鄙视的眼光…
张长山见庄大牛想救这个可怜的小堂妹，他乐意帮他一把，于是说：“既然你们接了银子，那么这卖身契得签约，必须申明以后这丫头不管结局如何，都与你们无关，如何？”
反正她已进了三两银子，再添个二两也能买个模样差点的女子给大孙子当媳妇。于是庄二老婆子咬牙答应了：“行，这不听话的死丫头，我老庄家算是没生她！”
既然如此，话也不必多说了。
张长山对着众人说：“那你们都跟我到我家去吧，我写好卖身契，你老庄家签好字按好手印。这位嫂子你也跟着来，你出了银子这人可以说是卖给你了，但是你要是真不要的话，就再卖给大牛他师父当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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