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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天下之腹黑太子妃-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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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
云依不说话了。
没多久,颜如玉回来了。
“都安排好了,我们即刻动身。”
……
翌日清晨,当一片雪花从窗外飘进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凤君华睁开眼睛,对上一双含笑的双眸。
“怎么不多睡会儿?”
昨晚半夜醒来后,很晚她才睡着,所以到现在还有些迷糊。
“什么时辰了?”
“巳时。”
凤君华瞪着他,一下子坐了起来。
“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叫我?不对,你今天没上朝?”
云墨慢悠悠的坐起来,“婚假三日。”
凤君华这才后知后觉想起这事儿,怔了怔。而后又道:“那咱们也要进宫给父皇敬茶啊。”
“你忘了,三年前你可是已经给父皇母后敬过茶了。”他道:“父皇体恤咱们新婚燕尔,特意嘱咐让你多睡一会儿,你不但是他的儿媳妇,也是东越的功臣,可不能累到了。”
凤君华眨眨眼,样子十分可爱。
云墨刮了刮她的鼻子,拉着她起来。他们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向来不喜欢有丫鬟伺候。顶多是让宫女将洗漱用品送进来就出去了。
坐在梳妆台前,窗外雪花飘进来,顿时屋内的空气都冷了几分。
“下雪了?”
“嗯。”
云墨边给她梳头边道:“还好是今日下雪,若是昨天,咱们就得顶着大雪成亲了。”
凤君华忍不住笑道:“你少给我装,你虽然不懂得观天算命,但风向雨水这些可是了若指掌。如若不然,咱们的婚期也不会定在昨日了。”
云墨只是微笑,“既然夫人如此称赞,那为夫我就却之不恭了。”
凤君华无语,任由他给她梳好发髻,犹豫了会儿,还是给她点了淡淡的妆容。
“干嘛给我上妆?”
她向来喜欢素颜朝天,他也是知道的。
“在宫里,还是不要太过素净,尤其是咱们刚刚大婚,乃是喜庆之日。”云墨已经给她描完了眉,道:“宫廷对这些事情还是比较在意的。左右不过也就几天,你就忍忍吧。”
他仔细看了看她的妆容,很是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拉她站起来,“走吧,先去用膳,然后出宫。”
“出宫干嘛?”
说话间已经走出了内室。
“爹还在别院等着。”他回过头来笑看她道:“忘了你体内的三魂珠了?”
凤君华又是一怔,随即心口一紧又是一松,喃喃自语道:“三年了…”
这是她的心病,从三年前开始她就想着要给大哥解蛊,如今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真不容易啊。
她已经收到消息,秦云舟前天便来到了帝都,今日正好可以给沐轻寒解蛊。
早膳的时候凤君华问:“云依她们离开了?”
“嗯。”
云墨回答得漫不经心,“昨晚就已经离开。”
凤君华若有所思,“昨晚云裔来找过你了?”
“嗯。”
凤君华不说话了,用了早膳,便和他一起出宫去了别院。
……
沐轻寒负手而立,眼睫垂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身后楚诗韵缓缓走过来,“陛下。”
沐轻寒抬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楚诗韵眼神微暗,复又笑了笑。
“您今天早上没怎么用早膳,臣妾刚给你做了您最爱吃的点心,您吃点吧,总不能饿着肚子。”她说罢已经吩咐语薇将点心端了进来,然后挥了挥手示意语薇出去,一一道:“金糕卷,小豆糕,双色豆糕,马蹄糕,还有芸豆卷以及糯米凉糕。这些,都是您…”
“有没有豆沙糕?”
沐轻寒突然出声打断她,她一怔,有些讶异的看着他。
“陛下您喜欢豆沙糕么?臣妾立即…”
沐轻寒摇摇头,“罢了,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末了他又是一顿,无奈叹息道:“诗韵,在外面不用那么拘礼。”
绯儿小时候最喜欢吃豆沙糕,那么甜腻的糕点,也亏得她一口气能吃下好大一盘。
想起从前,他眼神微微恍惚又并淡淡怀念。
楚诗韵观察着他的脸色,默然不语。能让他露出那般神情的,也就只有那一个人而已吧。失神不过一瞬间,很快她就恢复了笑脸。
“是。”
沐轻寒看着满桌子的糕点,又看了看坐在身边的楚诗韵,眼神微微愧疚。
“诗韵,委屈你了。”
她嫁给他两年多,他给予了她无尚尊荣信任,却给不了一个作为丈夫应该予以妻子的情爱。
楚诗韵岂能不明白?早在她嫁给他的时候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对此她只有温柔而落寞的微笑。
“这辈子能嫁给陛下为妻,是臣妾最大的福分,臣妾不委屈。”
沐轻寒不说话了,粘着一块小豆糕,记忆之中绯儿很小的时候也喜欢吃这个,后来看见他也吃小豆糕,便赌气不再吃了。
不由得微笑,那个时候她该是有多讨厌他啊,连和他有共同的爱好都不能容忍。
自那以后,他便专挑她不喜欢的糕点吃,省得她为了与他作对生生改掉自己的喜好。
他记得母后和千姨的话,要宠妹妹,要保护妹妹。所以那些年,他尽可能的宠她护她。只是不知何时,这份感情已经变质。
唇内香甜的糕点忽然没了味道,味同嚼蜡。
他将手中咬了一块的小豆糕放在盘子里,抬头看着楚诗韵,眼底复杂一闪而过,然后低低道:“诗韵,我…”
楚诗韵知道他想说什么,在他开口前就先一步打断了他。
“陛下,您什么都不必说,臣妾都明白。”她狠了狠心,仿佛下定什么决心般,道:“您做什么臣妾都可以不过问,但惟独关系到您性命之事,臣妾却不能认同陛下的任性。所以…”
她声音微微颤抖,眼神里含了泪光。
“对不起…”
沐轻寒皱眉,忽然意识到什么。
“这糕点,你…”
话还未说完,他顿时觉得眼前一黑,晕倒了过去。
“陛下…”
楚诗韵刚伸出手,门却在这时候被人从外面打开,崔宛芳和秦云舟走了进来。
她回头,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起身道:“三日睡可对陛下的身体有害?”
崔宛芳抿了抿唇,淡淡道:“陛下内功深厚,一般的迷药对他根本毫无作用,三日睡虽然药效猛烈,普通人服用过后大抵会半个月身体酥软提不起丝毫力气。但于高手而言,顶多就是醒来后有些疲乏而已。所以娘娘放心,陛下不会有事的。”
楚诗韵这才点了点头,又看向秦云舟。
“劳烦军师。”
秦云舟看着晕倒在桌上的沐轻寒,精炼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悠长的叹息。
门外,天机子静静而立,神色悠远。
“爹。”
凤君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转身,对凤君华道:“我现在就帮你把体内的三魂珠逼出来。”
“好。”
凤君华看了眼屋内已经昏迷不醒的沐轻寒,眼神微闪,和云墨一起随着天机子去了密室。
云墨在身边护法,凤君华与天机子盘膝对坐,他道:“准备好了么?”
“准备好了。”
天机子点头,“你先用凤凰真力将三魂珠激活,我再运功帮你把三魂珠引导出来。”
“嗯。”
凤君华闭上眼睛,脑海里涌现出凤凰诀的口诀心法,将体内真气运转七个周天,身体也在缓缓转动,周身淡红色的光芒似流火般慢慢升起,渐渐淡漠了她的容颜。
云墨站在不远处,眼神一直落在她身上,未曾离开分毫。
强光笼罩下,她身体似乎变得透明起来,丹田内灼热的光芒流动。她知道,那是三魂珠,它们正在苏醒。又有清泉一样的暖流自背后流淌而过,那是天机子在帮她运功。
体内两股真气流窜,渐渐汇聚在丹田之处,似一团云一样将三魂珠拖了起来,顺着血脉往上直冲而去。
凤君华悠然睁开眼睛,微微启唇,三魂珠依次飞了出来。
力气似乎一下子抽干,她有些疲倦的向后倒。
云墨一伸手接住三魂珠,然后身影一闪搂过她的腰。
“青鸾。”
凤君华靠在他怀里,微微喘息。
“我没事,只是三魂珠从我体内拔出,一时之间有些不适应,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就像一个人习惯了山珍海味,突然开始吃清粥咸菜,身体就会出现不适一般,无甚大碍。
云墨点点头,对已经坐起来的天机子道:“爹,我们出去吧。”
天机子嗯了声。
云墨将凤君华打横抱起来,往外走去。
另一边,崔宛芳盘膝而坐,秦云舟站在不远处,身侧托盘里摆放着一个白玉碗碟和一把匕首。
“你可想好了?”
崔宛芳面上呈现几分笑意,“没想好的话我就不会来到这里了。”她正了脸色,道:“先生,小女子有一愿望,不知先生可否答应?”
秦云舟盯着她的眼睛,沉静清澈,温柔如风。他想起很多年前,也曾有这么一双眼睛出现在他眼前,成为了他半生追寻的美梦,到了最后却成为一个无法拔除也无法忘却的噩梦。
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年不轻狂?
他长长叹息,“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崔宛芳眸光微动,似有些惊异,片刻便了然。
“可以么?”
“可以。”
秦云舟看着她,目光深如夜,仿佛漩涡又仿佛海啸亦或者是亘古洪荒的逆流,写着一个千古流传的故事。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崔宛芳也不曾忘记他眼中一霎的怜悯和微微感激。
血液从手腕上一点点流出,晕眩的最后一刻她听见他说。
“我能保你三年性命,只是从今以后你身体会比旁人虚弱很多…”
“只要他能活就好。”
……
凤君华看着躺在床上的沐轻寒和崔宛芳,心中百味陈杂。
三魂珠漂浮在上空,渐渐汇聚融合成一颗珠子,然后化为强大的光束,寸寸淹没他的眉心之中。
云墨蒙着她的眼睛,“驱除蛊毒要褪去全身衣物,你先出去。”
凤君华脸色红了红,转身走了出去。
楚诗韵想了想,也跟着走了出去。
凤君华回头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
秦云舟一挥衣袖,沐轻寒顿时坐了起来,身上长袍里衣被震碎,然后便清晰的看见他胸口一团黑暗渐渐加深。肌肤逐渐透明,那黑暗也开始显形,是一条很小很小的虫子。右上一寸,还有另外一只虫,神蛊和生死蛊。
云墨走过去,手中银针哗啦啦射出去,扎在沐轻寒身上各个大穴处,三魂珠的光芒一寸寸往心脏而去,隐约看得见那虫子在挣扎,似乎十分痛苦。慢慢的,它不动了,不到片刻,便化为了黑色的气体。而旁边那虫子立即跳跃而起,三魂珠似受到攻击,快速运行起来,很快从他眉心跃出,不过光芒已暗。
云墨伸手将那三魂珠握于手心,抬头看见秦云舟在沐轻寒身上连点数下,然后将他放平,用匕首割破了他的手腕,再将崔宛芳的手腕处与他相接。
“云太子,你先出去。”
云墨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意味深长,一句话也没说,径自转身离开。
凤君华立即迎了上去,“怎么样?”
云墨握住她的手,安抚道:“别担心,神蛊已经驱除,他不会有事的。”
凤君华松了口气,楚诗韵又疑惑的问:“云太子,陛下体内不是还有另外一种蛊么?你怎么出来了?”
云墨神情淡淡,目光里似乎隐着某种高深莫测的情绪。
“秦先生的独门秘法,想来是不能传授于外人的,本宫也该避避嫌。”
“云太子言重。”
秦云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几人看过去,只见他面色有些发白,脚步也有些虚浮,显然是真气耗损过重所致。
楚诗韵立即迎上去,有些激动道:“先生,陛下如何?”
秦云舟面色微微放松,“皇后不必担心,陛下身体已无碍,只是需要休息两日罢了。”
楚诗韵一听,隐忍多时的泪水终于忍不住顷刻而出。
“太好了,太好了…”她激动的喃喃自语,“他好了,他终于好了…”
紧绷的神智终于如断弦一样崩断,长久以来压抑的担忧紧张顷刻褪去,浑身力气消散,她忍不住脚下一软,向后倒去。
“嫂子。”
凤君华连忙上前一步接住她,楚诗韵已经晕了过去,脸上还有喜极而下的泪痕。
秦云舟替她切了脉,道:“她只是太累了,休息一日就能醒过来。”
凤君华有些唏嘘的叹息一声,楚诗韵当真是对大哥一往情深,为了他整日忧心,如今心结已解,她才会骤然晕倒。忍不住在想,如果大哥小时候没有被迫流入民间,和楚诗韵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或许他们也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心中如此想着,她便有些恍惚起来。
云墨走过来,道:“不许胡思乱想。”
凤君华抬头看他一眼,他怎么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乐枫,绮扇,带嫂子下去休息。”
“是。”
两人从她手中接过楚诗韵,小心翼翼的将她扶了出去。
云墨回头看向秦云舟,“先生今日操劳了,也下去休息吧。”
秦云舟摇摇头,“不必,我还要赶去乌戈峡…”
这时候忽然有暗卫落下,急急道:“尹将军受伤,南陵大军已过乌戈峡。”
第三章 穿越阴谋
秦云舟骤然回头,目光森冷。
云墨的神情却十分淡定,“明月轩为主帅,尹枫准备不够充分,失去先机。”他语气淡定没有丝毫起伏,“先生不必担忧,怎么说要随时保持良好的精力与体力,才能更好的作战,不是吗?”
他微微一笑,然后拉着凤君华就走了出去。
秦云舟有些惊异于灵通的消息,更诧异他明知道前方战事有变却还能面不改色的先给沐轻寒解蛊,然后才去解决乌戈峡之争。
他眯了眯眼,又想起了凤君华。云墨向来是个理智的人,会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想来也只能与那女子有关了。
……
出来后凤君华就问云墨。
“你早就知道了?”
“嗯。”
凤君华沉默,其实这应该不算意料之外。他用计调走明月殇,再算计洛水兮惨败而归,让他们能够顺利举行大婚已是不易。一个人毕竟精力有限,无法同时兼顾那许多,更何况这其中还有一个他们至今仍旧不太了解对方实力的洛水兮,顾此失彼也是正常。
明月殇无法破坏他们的大婚,但可以在其他事情上反败为胜,比如说战场。
他是逼得明月殇回到南陵,龙城得以安宁。然而他们两人也必须回帝都完婚,这一大婚便牵扯很多人,云裔等人全都从边关回来,这时候明月殇他们若再不抓紧时机进攻,那就不是他的性格了。
他们该庆幸,易水云一个人在凰静睿的虎视眈眈下保住了邺城。
“何时动身去乌戈峡?”
云墨眸光一闪,深幽难测。
“错了,我们应该去邺城。”
“嗯?”凤君华先是疑惑,随即便明白过来,明月轩现在渡过乌戈峡,便会直取长龙至西秦国都。沐轻寒此刻在东越,根本无法对前线战事有任何令策。而且就算现在他们赶过去也是于事无补,倒不如再其他地方赚回成本来。重要的是,现在明月轩已经够离开京城,明月殇估计也应该离开。他的目标,应该是邺城。
“你昨晚就是和云裔商量这事儿?”
她突然想起他昨晚半夜起来,想来早就有所安排了。
云墨点点头,“小莺留在帝都照顾云亭,三日后我们一起离开。”
凤君华也知道,现在乱世天下,万事应以大局为重。云亭才一岁多而已,的确不能离开母亲。
“好。”
……
前线战报频频传来,并不容乐观,尤其是乌戈峡。秦云舟离开乌戈峡以后,便少了一个主力将军,好在淮安王是军中战神,再加上有个尹枫,要守住乌戈峡也不是那么困难。如今明月轩突然去了乌戈峡,打得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攻破乌峡关也在情理之中。乌峡关攻破以后,明月轩毫不停歇,带着大军直攻茵城。
尹枫吃了一次亏,这次学聪明了,没敢大意,全副武装,堪堪守住了茵城。只是前一次被偷袭受了严重创击,如今急需援军相助,否则这样下去茵城迟早守不住。
凤君华眉心笼罩着阴霾,好几次都想下令派出她私自豢养的两万兵马,被云墨阻止了。于是她又继续等,第三日,沐轻寒终于醒了过来,崔宛芳一直躺在他身侧,两人几乎是同时睁开眼睛。
沐轻寒一醒来立即就察觉自己身边有人,心神微动,下意识排斥,而后想到什么,微微叹息一声。
“你这是何苦?”
崔宛芳也没看他,目光垂落,看向两人放在一起的左右手,手腕上伤口已经被包扎好,白布上隐约可见丝丝血迹。她嘴角一勾,“从今以后,我们两人的命就连在了一起。陛下您宽容仁慈,一直不愿因自身连累素颜之性命。如今事已至此,陛下若真不忍素颜心血白费,就不要任性而为。要知道,如今您若有个三长两短,素颜必付出相同代价。”
没错,她在逼他,逼他好好活着,逼他接受她的性命相博。
她眼神微微恍惚,想起那日她去求楚诗韵带她来东越,楚诗韵并不意外,只是看了她半晌,然后看着窗外不知名的风景,寝宫内檀香环绕香气氤氲,紫金凤袍光泽熠熠,反衬得那女子眼神黯淡无光。
“知道吗,其实我很羡慕你。”
她抿着唇,眼神垂下,看着地板上的花纹,似乎要盯出一个洞来。忽然浅浅一笑,“娘娘其实很想陛下永远记住您,对吧?如果今日换做可以为陛下驱蛊的那个人是您,您会义无反顾的牺牲自己。因为您知道,陛下是个良善君子之辈。这两年以来,我也差不多对您和陛下之间种种有了几分肤浅的了解。陛下敬重您,信任您,却对您无男女之爱。”
楚诗韵身子一颤,面色微白,没说话。
“但凡是女人,无论多么宽厚大度,都希望得到自己夫君哪怕一丝怜爱也好。陛下虽然没有后妃,但对您更多的是责任和愧疚,素颜自问非愚蠢之人,这一点还是看得分明的。”她看着楚诗韵,目光似有穿透力一般,渐渐明亮而睿智。
“素颜知道娘娘并非寻常闺秀那般清高自负不识大体,相反,您很是懂得宽容待人,不争不求,只求陪伴。然而您的夫君是那样优秀的一个男人,他越是对您心存愧疚越是对您好,您便越是心中难受,久而久之,难免就会奢求能在他心里留下一分地位。不是一个皇后,不是一个妻子,仅仅只是一个女人。”
她垂眸,轻轻一叹。
“一个深爱他的女人而已。”
楚诗韵猛然闭上了眼睛,面上微微动容而凄楚,嘴角溢出淡淡自嘲。
“想不到,最了解我的人,竟是你。”
她摇摇头,“因为我是一个女人,将心比心,我懂得您的寂寞和等待。您没有错,作为一个妻子,一个女人,理所应当会对自己爱的人有所期待甚至是奢望。您能保持理智未曾将心中小小的奢望扩大成嫉妒最后因爱生恨伤害他人,已是不易。只是这样长长久久的等着一个人,您会累,身累心也累。尤其是,那个人或许宁死心里最重要的位置都没有给您留下丝毫的空隙。”
她目光幽幽如梦,一字一句漂浮在空中,轻轻说着。
“长久的等待得不到回应,您想忘却忘不掉,便只有让他记住你。”她看着楚诗韵,眼神里有感同身受的哀怜和寂寞,以及深深的自嘲无奈。“人都是有欲望的。挨饿的时候就想要吃一顿饱饭,吃饱了又想穿得暖,吃饱喝足衣食住行都不缺的时候又想要更多。然而身边万紫千红花团锦簇,万千繁华握于手中的时候却又发现心里始终空落落的,世上所有金银财宝权利富贵都无法填不满的寂寞。因为世俗的争夺贪欲已经腐蚀了人的本心,让他们丧失了最基本的情感。然而当一个人什么金钱财富权利地位爱人都有了,长久以后又会觉得无趣。尤其是,心中住下一个人的时候,看其他的人都只是过客,唯有心中那人才是最美的风景。眼看触手可及,伸手却发现遥不可及。”
她顿了顿,又继续道:“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他们会自动加工自己的记忆,心中那人便越发美好无人替代。也就是说,无论身边走过多少风景,于他而言不过浮生虚妄。也或者,会慢慢习惯。习惯是不容易改掉的,但于有些人而言,可以很容易也很顺其自然的把习惯变成生命的一部分,却无法变成自己的牵挂。可如果某一天这个习惯突然没有了,他会觉得失落,更多的只是无言的叹息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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