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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炮灰也有春天-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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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气韵缓缓的在她周身弥漫开来,让他既感到迷恋,又感到危险。

被杨承锐留在杨树村的于先生早已经对他们的归来翘首以盼。

当他真的看到站在甲板上正与杨承锐说着什么话的陆拾遗时,眼泪几乎是在转瞬间夺眶而出。

“拾娘!拾娘!”他一瘸一拐地朝着陆拾遗猛扑了过去,用力抓住了她的肩膀,从头到脚的把她反复打量了够,才勉强带着几分残存的理智,用充满关切地声音问她: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人欺负。

知道他这回必然受到了极大惊吓的陆拾遗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等到她把自己的经历毫无保留的对着于先生和盘托出时,于先生整个人都震惊的傻掉了。

他瞠目结舌地来回看着杨承锐和陆拾遗这对在他心里很是登对的小两口,“鱼娘的母亲……我的老丈母娘她还活着?”

一直都跟着于先生一起行动的杨树村村长杨老大在听了陆拾遗的话以后,也忍不住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力出问题了,要不然怎么会听到这样一个离谱的消息。

“是的,”陆拾遗用肯定地语气说道:“如果不是她的庇护,我这回也未必能全须全尾的重新回到您的身边来。”

“这……这可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于先生语气里的震动之情丝毫没有因为陆拾遗的肯定答复而有所减轻,“她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来见我一面?好说歹说,我都是她女儿的丈夫啊!是了,是了,我怎么就忘了呢,我们之间还有着血海深仇呢,她不杀了我就不错了,又怎么会来找我寻求帮助呢?!”

于先生像是彻底的被陆拾遗所带来的这个消息给震傻了,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浑噩的厉害。

直到陆拾遗把他的另一个发现告诉他,他才勉强找回了自己离家出走的理智,满脸正色地看着陆拾遗问道:“你确定这水一定会涨起来吗?”

陆拾遗二话不说地再次点头道:“爹爹,女儿就算没有十足的把握,这七八分的,总还是有的!”

于先生和陆拾遗相认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对自己这个女儿的脾气也算是有所了解——知道她从来就不打诳语,向来有一说一。

因此,在听了陆拾遗如此肯定的回答以后,他不由得紧皱着眉头在原地一瘸一拐的绕起了圈。

同样被这个消息给震傻住了的杨老大偷偷摸摸的给了杨承锐一个询问的眼神,然后在对方肯定的颔首中,双腿发软的猛然跪坐在了地面上。

“我们潮江到底招惹了那路邪神?十多年前的那场大洪水还没让我们缓过劲儿来呢?眼下居然又来?!”杨老大可以对陆拾遗的话充耳不闻,但是却不能对杨承锐的点头视若无睹!因为对方可是他们潮江县百年难得一遇的文曲星啊!既然他都肯定了有这么回事,那么就证明……这潮江……真的又要发大水了!

口里发苦的杨老大用力揪着自己脑袋的头发,“怎么办?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们到底要怎么办才能够逃过这一劫?!就咱们村现在这模样,可再也禁不起半点的损失了啊!”

“现在的问题不是我们怎么办,而是官府会不会相信我们,又会不会对此采取措施!”于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转悠,脸上表情格外凝重地看着陆拾遗等人道:“别人不说,这大鱼镇的镇守……他就是一个扶不起阿斗,如果洪水真的来了,他别说是帮助辖下的百姓防洪逃生了,能不拖后腿就已经很不错了!”

“老师这话的意思是……”已经从于先生的语气里听出了几分弦外之音的杨承锐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

陆拾遗也在这个时候微微挑起了眉头,显然,她也和杨承锐一样,听明白了于先生想要表达的意思。

唯独杨老大还是一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眼巴巴的来回看着两人,希望他们能够给他解疑解惑。

于先生被自己的学生瞪得苦笑一声,“老师也知道……老师不应该在这节骨眼儿上戳你们的肺管子,可是事急从权……除了他以外,老师想不出还有谁能够帮助这偌大一个潮江县的百姓们顺利逃出生天!”

于先生的话让陆拾遗和杨承锐脸上的表情颇有几分无言以对的味道。

确实,现在既没权又没钱的他们就算是想要做点什么,也未必能够像那人一样,起到一呼百应的作用。

“可是,爹爹,您又怎么肯定他一定会挺身而出呢?”陆拾遗一脸若有所思地看着于先生问道:“他目前在当今皇上的心里已经备受忌惮了,如何还会主动来蹚这趟浑水?”

“他对自己的子女虽然心狠手辣,半点情面不讲,但是对大戊朝的子民,却天生就饱含着一腔浓厚的情谊!更别提,这里还是他的祖籍,是他祖辈们繁衍生息的地方!放心吧,只要我们能够证明潮江确实会发大水,他一定会出手的!甚至,都不需要我们去主动劝说。”于先生在说起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复杂。

脑子一直有些懵的杨老大这回总算是机灵了一回,他猛地将两个蒲扇般的大手重重拍打在一起,眼睛闪闪发亮的看着陆拾遗等人道:“你们这是要请云老大人出手,帮助我们逃过这一劫吗?”

“除了他以外,还有谁能够任意调动这潮江两岸的官员,并且让他们听从命令?除了他以外,又还有谁能够让百姓们想多不想的就遵从他的指令行事?”于先生语气复杂莫名地长叹了一口气,“不管我愿不愿意承认,他都是这个国家不可或缺的擎天柱石!”

虽然自从杨承锐的灵魂彻底稳固以后,陆拾遗已经不需要再像从前那样,仿佛后面有什么在拼命追赶着她一样的努力积攒功德,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就对积攒功德不感兴趣了——毕竟,像这样的宝贝从来都是多多益善的。

古人有云: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这送上门来的好处,陆拾遗是无论如何都要拿到手中的。

是以,即便她明知道云老大人不仅没有把她这个母亲是水匪出身的后裔当自己的亲孙女看待,依然毫不犹豫地跟着于先生和杨承锐一起去了大鱼镇的镇守府拜访云老大人。

自从幼子险些在自己面前来了一次自我了断的好戏以后,云老大人对陆拾遗这个孙女可谓是越发的看不顺眼了。

听说他们一起过来拜访的他如果不是于先生特意在拜帖里写了几个有要事相商的字眼,恐怕他已经不假思索的直接回绝了他们的求见。

等到陆拾遗和杨承锐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把他们此行的来意告知给他时,原本还在腹诽着陆拾遗肯定是故意和那鱼姥姥寨的余孽合演了一出好戏,就为了让他们父子生隙的云老大人破天荒头一回的在他们面前表露出了一方大员的威严气派。

他没有像杨承锐和于先生那样的迭声问陆拾遗她的发现是否属实,而是直接让人找来了大鱼镇的镇守,让他赶紧派人快马加鞭去往潮江县县衙,派专门勘查水利的官员们赶紧到潮江边上去确认一下陆拾遗所说的是否属实。

紧接着,又以让人惊叹的速度搭建起了防洪临时应对小组,连于先生和杨承锐都被他抓了壮丁。

在大家因为陆拾遗带来的消息忙得脚后跟打后脑勺的时候,陆拾遗却从那两个追踪鱼姥姥而去的村民们口中得到了一个让她颇有几分嗟叹的结果。

他们追丢了鱼姥姥。

水性好得简直可以吓死人的鱼姥姥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第217章 不愿做姐的养媳(17)

虽然杨承锐已经成功的把陆拾遗给救了回来; 但是在他的心里,依然不可避免的留下了浓厚的阴影。

以前还嘴硬的坚称自己一定要和陆拾遗保持距离的他一改往日的态度,没事有事的就会跑到她的身边晃悠——以确保对方的安全。

对于杨承锐这种口是心非的行径,陆拾遗早已不是头回领教; 她十分平静的接受了杨承锐这副扭扭捏捏却又故作淡定的模样,还打从心眼里都觉得; 这样的杨承锐不是一般的可爱。

因为陆拾遗不着痕迹的纵容和引逗,杨承锐对陆拾遗的紧迫盯人更是可以用变本加厉来形容。

是以,在那两个听了杨承锐的命令而特意去寻找鱼姥姥行踪的村民特意摇着船跑到大鱼镇来告诉陆拾遗他们追丢了鱼姥姥的时候,他也在陆拾遗的身边听到了这一令人遗憾的消息。

满心觉得陆拾遗应该对鱼姥姥动了几分真感情的杨承锐见此情形连忙出声安抚道:“鱼姥姥的水性特别厉害,以她的能耐,想要逃脱追捕真的是再容易不过; 姐姐; 你不要太过担心; 说不定她现在已经重新找到落脚的地方,安顿下来了。”

杨承锐这话并不是无的放矢; 像鱼姥姥这样的水匪的最不缺少的就是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巢穴; 他一点都不担心本来就是老马识途的鱼姥姥会溺死在潮江的某个角落里。

“善泳者溺于水; 我知道姥姥必然是有着充分的信心,才会趁我们不注意的当口跳到潮江里去; 但是……我依然会为她感到担心,毕竟……”陆拾遗脸色很有几分难看的看着黑云压顶的窗外,“再过不久就要下雨了!”

“姐姐,你要实在不放心的话; 我马上找人沿着鱼姥姥跳江的地方,继续顺流找下去,说不定我们还真的能够找到她呢。”因为险些失去了陆拾遗的缘故,现在的杨承锐对陆拾遗简直可以用千依百顺来形容,他是半点都不愿意看着陆拾遗伤心难过的。

陆拾遗对于杨承锐这种近似于补偿的心态很是无奈,要知道她之所以会落到鱼姥姥的手里,并非来自于这小笨蛋的残害,而是云老大人派来杀手的逼迫,他根本就不需要为她而感到内疚,而且在所有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大洪水而忙碌异常的时候,陆拾遗除非脑抽,才会让杨承锐央着杨树村的人去帮助他们找一个水匪——还是一个名声糟糕透顶的水匪。

“锐弟,我与姥姥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也深刻的了解到了她是一个怎样固执的人,且不说我们能不能找到她,就算我们真的找到她了,她也未必会跟我们回来。”陆拾遗满脸无奈地婉拒了杨承锐的这一提议,“虽然我们是为了大义,才会勉强与云老大人握手言和,但是……这在眼睛里掺不得半点沙子的姥姥而言,无疑和背叛没什么不同。”

“那姐姐你的意思是?”已经猜到了陆拾遗打算的杨承锐明知故问。

“就让一切都顺其自然吧,”陆拾遗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姥姥已经不是第一回 遭遇洪水了,相信她在发现危险的时候,一定会在第一时间保护好自己的,毕竟……她还有大仇未报……绝不可能听天由命的就这么选择闭眼的!”

因为杨承锐在杨树村的特殊地位,假若他当真拜托大家继续摇船去大海捞针一般的寻找鱼姥姥,即便杨树村的村民们心中会多有腹诽,但也不会不遵从他的命令,所以,站在他们面前的那两个村民听到陆拾遗拒绝的话语以后,都不约而同的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

陆拾遗很能够理解他们此刻的心情。

这世上谁人无私心?

谁又愿意牺牲自己的既得利益,去无条件的帮助别人?

正是因为清楚的理解这一点,陆拾遗并没有觉得这两个村民的真情流露有什么冒犯到她的地方,相反,她还很是感激了一把他们这两日的辛苦,主动提出等到洪灾过去以后,一定会先去他们家教导他们怎样饲养银鳞鱼以作感谢。

心里还有几分芥蒂的村民在听了陆拾遗的话以后,脸上的笑容忍不住又真挚了几分。

他们用有些蹩脚的语言安慰着陆拾遗,“锐哥媳妇,认真说起来,鱼姥姥的故事我们也是从小听到大的,在我们很小的时候,村子里的人就总说鱼姥姥是鱼仙变得!说不定,她现在已经变成一条鱼,游到我们所不知道的安全地方去了。”

陆拾遗虽然知道他们这样的话听起来很不靠谱,但还是配合地松开了紧蹙的眉心,又说了两句充满感谢的话。

如此,这两村民才三步并作两步地朝着大鱼镇码头跑走了。

虽然这几天他们一直在潮江上到处寻找鱼姥姥的踪迹,但是在临去救陆拾遗之前,他们也听说了自己村子里的人要暂时搬到别处去暂时落脚的消息,俗话说得好,穷家值万贯,即便是知道自家没什么好东西,但是他们还是巴望着尽早回去给媳妇孩子多帮几把手,多弄点东西带到村长杨老大所说的安全地方去。

目送走了那两个村民以后,陆拾遗和杨承锐又重新回到了镇守府继续忙碌。

不得不承认,于先生的提议还是很有道理的。

虽然云老大人的名誉在杨树村因为于先生和陆拾遗父女俩的缘故,已经变得臭不可闻,但是在其他潮江县百姓们的心里,他依然是堪称圣人一样的尊贵存在。

当潮江县的百姓们从他的口中听闻潮江县又要发大水以后,大家虽然满心慌乱虽然怨恨老天爷的无情,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因为这样而丧失求生的希望。

因为他们相信云老大人一定能够保护好他们!

就和他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成功保护住了那些边疆的百姓们一样。

由于潮江已经不是头一回泛滥的缘故,在云老大人的坐镇总调和官府有条不紊的安排下,大家很快各司其职的为防洪做起了各种各样的准备。

陆拾遗作为女眷,又不被云老大人待见,早早就被杨承锐安排到了潮江县最高的山上躲避。

当时陆拾遗来到山上的时候,发现这里已经住满了人。

他们搭着帐篷,踮着脚尖,时不时的朝着山下眺望。

一些兴致活波的更是带着所谓的内部消息到处乱窜,就连陆拾遗也因缘际会的听到了好几条。

“听说这次的洪水比起十多年前的那一回要小得多,又有云老大人在这里庇护我们,我们一定能够平平安安的逃过这一劫的!”

“听说那个教出了杨童生的于先生是云老大人最小的儿子,他现在也帮着云老大人在安置百姓呢!”

“听说潮江县附近几个兵营的将士们都已经跑到清河湾去防洪去了,还喊出了堤在人在,堤亡人亡的口号!”

“听说……”

“听说……”

陆拾遗被这些嘴巴打从一开始就没停过的吃瓜群众给弄得耳朵都差点没有磨出茧子来。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自从他们这样叽叽喳喳地来了好几回,整个山上的气氛都变得安谧起来,再没有她刚上山时的躁动。

陆拾遗因为杨承锐和于先生的缘故,也幸运的沾了一回光,在山上得了间小房子,不过没过多久,她就把自己的那间屋子让给了几个身体孱弱的老幼住——她自己则和其他人一样,住进了羊皮搭建的帐篷里——她之所以会这样做,无疑是为了功德。

陆拾遗这种损己利人的举动很快就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能够在这样的敏感时刻住到山上来避难的人在潮江县自然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

很快,他们就查出了陆拾遗的真实身份。

当他们得悉陆拾遗居然就是传说中那个文曲星的童养媳姐姐,也是云老大人的亲孙女时,陆拾遗在山上受到了空前的热烈欢迎。

对杨承锐充满好奇的人们没事有事的就会跑到陆拾遗这里来问陆拾遗一些与杨承锐有关的事情,其中,最多的就是问他们的婚期,说他们也很想要去凑凑热闹。

从来就不觉得应酬是什么难事的陆拾遗在他们中间的表现,完全可以用游刃有余来形容。

如果说刚开始的时候,人们还对杨童生为什么会对一个渔家女死心塌地感到百思不得其解,眼下的他们却一点都不会这样觉得了。

在陆拾遗有意无意的与这些人建立交情的时候,潮江县的雨也越下越大,在倾盆大雨笼罩下的潮江也仿佛改换了一张面孔一般,变得格外凶神恶煞起来。

眼见着雨势越来越可怖的陆拾遗有些坐不住了,她非常的担心还在大鱼镇镇守府忙碌的自家傻小子和于先生,怕他们赶不及跑到山上来。

好在,这样的担心只是多余的,在大鱼镇的码头快要被淹没的当口,云老大人终于带领着一众浑身湿透的镇守府官员和衙役以及特地分调到大鱼镇帮忙的官兵们上了山,杨承锐也背着于先生紧随其后。

看到杨承锐和于先生的陆拾遗几乎是提着裙摆飞奔了过去。

一走到他们面前,她就劈头盖脸的直接揪着杨承锐呵斥了一顿,“怎么拖到这么晚才来?!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要是再慢一点,恐怕连这山都上不了了。”

于先生和杨承锐师徒俩个自知理亏的好生围在陆拾遗的身边赔了一番不是。

云老大人见不得这样的场景,直接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带着自己的孙儿孙女们住进了早已经给他们安排好的屋子里。

生怕陆拾遗会因为云老大人的这一举动而感到难过的于先生连忙开口迭声安慰陆拾遗。

陆拾遗几乎是啼笑皆非地看着他说道:“爹爹,您就放心吧,我没您想的那么脆弱。”

她一边摇头,一边示意杨承锐把于先生给背到她现在住的帐篷里去。

“我给你们熬了驱寒的姜汤,你们赶快过来喝上一两口吧,要是不小心得了伤寒,那可就后悔都来不及了。”

杨承锐和于先生对于陆拾遗的关心很是受用。

他们一脸笑容的跟着陆拾遗进了帐篷,看着她亲自从帐篷火塘上方吊着的小锅子里给他们接连舀了两碗姜汤出来。

这些天因为太过忙碌的缘故,他们一直都没有时间跑到陆拾遗这里来和她说上一两句贴心话,自然也就不知道她搬出屋子住到帐篷里来的缘由。

已经对自己老父亲百般不信任的于先生直接把这笔账算到了云老大人的头上,脸上表情很是愤愤然地问陆拾遗是不是云老大人暗地里下得令,逼着她搬出了屋子。

要知道,这山上的屋子是早些年为了防洪而特意建筑的,非常的坚固,住在里面和住在山下的房子里几乎没什么分别。

于先生和杨承锐可是变相把自己‘卖’给了云老大人,才好不容易得了一间屋子,谁知道,他们山上以后,竟然会碰到这样一副情形。

眼看着他们义愤填膺的就要放下手中的青花瓷碗,撸袖子跑到云老大人面前去抗议的陆拾遗简直头大如斗,只能长话短说的把她之所以会搬到帐篷里来的原因说给两人听。

当杨承锐和于先生知道陆拾遗是为了把房子让给更需要的人才会搬到帐篷里来住时,顿时大为感动的把陆拾遗夸了又夸,夸得陆拾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在他们亲亲热热的说着话时,外面突然传来了巨大的喧嚣轰鸣之声。

陆拾遗等人面色骤然大变的站起了身,于先生手里拿着的碗更是直接落了地。

“快!快背着我出去看看!”于先生说话的声音都在轻轻颤抖。

杨承锐二话不说的一把将于先生背起来就要往外冲,陆拾遗见此情形,也连忙撑了把油纸伞追了出去。

他们还没走两步,就听到前面有人用惊慌失措的声音在大叫大嚷着:“决堤了!肯定是清河湾决堤了!”

“不是说这次的洪水比起十多年前的那一次要小得多吗?!这叫小吗?!整个大鱼镇都要淹完了!”

“幸好云老大人他们上来得快,要是还留在山下……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在大家的七嘴八舌中,陆拾遗和杨承锐等人也来到了山崖边上,然后正正巧的看着浑浊的洪水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汹涌奔腾而过。

见到这一幕的陆拾遗等人后背几乎是在短瞬间就生出了密密麻麻的白毛汗……

一切确实如刚才那人所说……

如果他们再晚来一点点……

浑身激灵灵打了个哆嗦的陆拾遗不顾于先生还在杨承锐的背上,直接伸展双臂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态,紧紧抱住了杨承锐的大半个身子,说什么都不肯再撒手了。

杨承锐见她后怕得牙齿都止不住咯咯作响了,连忙一叠声的安抚她,和她说着自己很安全,一点事儿都没有的话。

同样满心后怕的于先生虽然有些眼热于女儿对未来女婿溢于言表的担忧之情,但是还是配合的在旁边敲边鼓,努力缓解陆拾遗近乎崩溃的情绪。

自从上次分别以后,费尽千辛万苦才重新找回自家傻小子的陆拾遗这次是真的惊得够呛,不论杨承锐和于先生怎么安抚她,她都不愿意松开被她牢牢抱在怀里的杨承锐。

因为听到响动,在孙儿孙女的陪侍下出来探看情况的云老大人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又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简直伤风败俗!”

一边说还一边不住在心里嘀咕,简直就和她那个水匪娘没什么区别——寡廉鲜耻的厉害!

早就知道云老大人半点都瞧不上她这个孙女,甚至还对她恶意满满的陆拾遗直接无视了对方的话语,继续如同八爪鱼一样缠在杨承锐的身边不放。

杨承锐虽然觉得她这样的举动着实有些不妥,但也能够体谅她此刻的心情,老老实实的做了一棵任由树懒攀爬的尤加利树,随便陆拾遗在他的身上折腾。

弄得最后,于先生也干脆投降的找了一块还算平坦的地方,从杨承锐的背上下来,主动把空间让给了女儿陆拾遗。

当然,在让的同时,他也没忘记用充满警告意味的眼神提醒着杨承锐手脚放规矩点,千万别让他抓着什么不好的把柄,否则他绝不介意用戒尺好好的教一教他怎么做一个发乎情止乎礼的好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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