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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炮灰也有春天-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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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明?”兴华帝语带讥诮的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声,“朕看他不是英明,而是老毛病发作,懒得惹是生非吧,不过这样也好,这样朕至少能够说服自己让他好好的安享晚年!”
兴华帝伸手捏了捏睛明穴,“把这份供认状拿去给太子吧,看太子有没有什么想法,至于那个奸生子……既是违背人伦的产物,那么自然没有活下去的必要。”
护国公脸上不变的高声应诺,带着原承铮一起离开了兴华帝目前所住的宫殿里,朝着东宫所在的方向走去。
近段时间,与儿子关系又密切了几分的护国公见原承铮脸上的表情颇有几分魂不守舍的感觉,忍不住用只有父子俩才能够听得到的声音低声劝慰道:“圣上因为十多年前的那场宫变,整颗心就再不复当年的仁和,硬得跟块石头似的……别说那只是个意图谋逆的奸生子了,就算他的嫡亲侄儿触犯了他,要杀也不过就一句话的事情……好在圣上行事还算有点底线,从不行那滥杀无辜之事,只要你好好跟着为父当差,还是能保性命无忧的。”
原承铮静静听护国公把话说完,良久才同样用只有两父子才能够听得到的声音说:“儿子多谢父亲援手襄助之恩。”
他很清楚,兴华帝若不是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以他曾经针对原承锐做过的那些错事,别说是死一次了,就算是死一百次、死一千次,都死不足惜。
护国公和原承铮在东宫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原承锐和原承铮去讨论有关供认状上的各种讯息,而陆拾遗则眼巴巴地坐在护国公身边,问起了护国公夫人的情形。
这段时间一直被妻子当成空气一样无视的护国公一听陆拾遗提起护国公夫人,那脸就拉得比马脸还长。
不过,他到底还惦记着与护国公夫人冰释前嫌,尽管他觉得在太子妃面前提起这个有些损伤颜面,但在踌躇片刻后,他还是正儿八经的和陆拾遗取起了经。
“太子妃娘娘,往常在护国公府里,拙荆最疼爱的就是您,请问下官究竟要如何做,拙荆才会原谅下官,与下官从头来过呢?”
护国公心里是真困惑。
他承认自己曾经的做法确实有违人道,可是天地君亲师!
君在前,亲在后。
他若不是为了维护自己效忠君王的唯一一点骨血,又怎么会用那样的方式伤害他们娘儿俩呢?
如今,真相已经大白,儿子都已经原谅他了,妻子为什么不行了?
不管怎么说,他都没有背叛过他们的感情不是吗?
陆拾遗从来就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而且站在受益者的立场上,她也并不觉得自己此时能够说出什么有水准的话来。
毕竟,不论是看在原承锐的面子上,站在护国公这边也好,亦或者看在她附身的这具躯壳的原主面子上,站在护国公夫人也罢,都注定会让他们中的某个人感到心里不好受。
因此,在最初的犹豫以后,陆拾遗说出了一句让因为听了护国公的话而忍不住一心二用的将注意力转移过来的原承铮也为之诧异不已的话。
“公爷,您与夫人对我和我夫君都有着莫大的恩情,按理有些话,不应该出自于我的口,但是,作为被夫人一手养大的女儿,我还是忍不住想要和您说上一句将心比心……”
“将心比心?”护国公满脸不解的重复。
“将心比心!”原承铮在心里怔怔重复,用一种从未有过的全新眼光深深的注视着那个容貌绝美而温柔的女子。
那个曾经让他倍感耻辱且深恶痛绝的前……未婚妻。
“是的,将心比心,”陆拾遗深吸一口气,脸上表情很是郑重地看着护国公道:“如果您置身于夫人的处境,并且夫人也对您做出向您现在做出的这些事……您……愿意原谅夫人吗?愿意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彻底释怀这一切吗?”
从没有往这方面去考虑过的护国公整个人都怔愣住了。
他呆坐了很长时间,才在原承铮满心复杂的低低催促中,和原承铮一起离开了东宫。
走在因为月光和宫灯而显得金碧辉煌的皇宫里,护国公声音颇有几分干涩地说道:“太子妃娘娘说的这个将心比心,不止能够用在你母亲身上,也能够套用在你身上,承铮,这些年来……是为父……对不起你……”
心里一直有一股郁气堵着无法释怀的原承铮在听了护国公的这句话后,眼眶忍不住就是一涩,“子不言父过,您不用和我说对不起,而且……倘若我站在您的立场上,说不定,也会做出和您相同的选择出来……”
护国公一脉是大兴帝王的剑盾,为了他们效忠的君王,别说是委屈自己的亲人了,就是牺牲掉自己本人,也不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情。
“承铮,你是个好孩子!”护国公深深望了自己儿子一眼,抖颤着手拍了拍他已经显出几分结实线条的肩膀。
也不知是不是陆拾遗的一句将心比心彻底让护国公觉悟了。
从皇宫回来后,他再也没有像从前那样,摆出一副天经地义的模样,让护国公夫人既往不咎的原谅他曾经的所作所为了。
第274章 声名狼藉的傻妻(14)
兴华帝对他那位好五弟早已经恨到了骨头里。
尽管他已经顺利的除掉了这个眼中钉; 但是他依然很乐见对方的名誉在死后,更不堪上几分。
因此,在他的授意下,前断头太子与自己弟媳通奸; 并产下孽种,那孽障还意图谋逆的小道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大兴京城。
兴华帝那位与前太子偷情的弟媳妇; 在事败后,自感无颜见人,用一条白绫了断了自己的性命。
兴华帝与自己的结发妻恩爱有加,即便对方已经离世这么多年也从未想过另娶。
——当年的五皇子虽然毁掉了兴华帝的生育能力,但是却并不意味着他就不能享受鱼水之欢所带来的乐趣。
因此,他尤其厌恶那些对婚姻、感情不忠的男女; 更别提他那位七弟媳偷的还是那个害他全家至深的五皇子。
是以; 当吴德英把七皇子妃自尽的消息传到他耳朵里的时候; 兴华帝连眼皮子都没撩一下。
“既然没了,就随便找个地方把她给埋了吧。”兴华帝轻描淡写地一边用朱笔批阅奏章; 一边面不改色的对吴德英道:“七弟虽然向来是个软面团; 但即使是再软弱的男人; 碰到自己媳妇与弟弟偷情还生了个孽种这样的事,恐怕也不会逆来顺受的就这么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把这顶绿帽子戴个够吧。”
吴德英小心翼翼的看了兴华帝一眼; 然后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声音说道:“七皇子想必是气得狠了,一听说七皇子妃的死讯,就叫人把七皇子妃拉去化人场烧了……”
“总算是还有点骨气。”兴华帝脸上的表情有些惊讶,对自己那个三棍打不出一个屁来的七弟也有了几分刮目相看的味道。
吴德英见兴华帝并不反感他说起这个; 连忙又补充了一句:“七皇子妃的娘家人大概是因为心里有愧的缘故,对于七皇子这样的做法并没有横加阻拦……不过,在七皇子妃被火化以后,七皇子妃的娘家人把七皇子妃的骨灰给偷偷领回去了。”
对于七皇子妃娘家人的行为,兴华帝并不感到意外。
他将批阅好的奏章搁到一边,又翻开一本,“大族世家向来讲究这个,自家姑娘就算做了再多错事,该终了的时候,他们还是会给她们最后一份体面。领回去了就领能回去了,不过是个眼皮子浅的可悲女人。”
“这一页,”兴华帝语声一顿,脸上表情颇有几分意味深长的看着吴德英说道:“你可以告诉他们,朕翻篇了。”
“老奴该死!”吴德英扑通一声跪倒在御书房的地毯上。
兴华帝哂笑一声,“你是什么样的人,朕还不清楚吗?说吧,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居然能让你违背原则得到朕面前来探口风?”
明明才人活中年,但已经被宫里的捧高踩低磋磨的不成模样的吴德英苦笑着跪在地毯上,用粗糙的手擦了把自己额上的冷汗,“五年前,老奴得罪了宫里的一位想要讨好五庶人的娘娘……险些一身单衣的被罚冻死在御道边上……是七皇子妃的祖母正巧从旁路过……一时不忍,给老奴求了个情儿,老奴……老奴……”
吴德英真的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他这一番带着几许哽咽的话一说出口,兴华帝那带着点冷意的眼眸明显转暖了许多。
经历了无数背叛,对背叛者恨之入骨的兴华帝对于知恩图报的人,还是颇有好感的,因此,在吴德英带着几分忐忑的低眉耷眼中,他只是简简单单的说了句“下不为例”,就高高抬起,轻轻放下的饶过了吴德英。
浑身都颤抖地犹若筛糠一般的吴德英感恩戴德地重新侍立在了兴华帝身后。
与之同时,他也没有忘记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绝对不要再像现在这样多管闲事,更遑论轻易欠别人的人情债了。
毕竟,他现在跟随的这位主子已经站到了这个王朝的最顶峰,作为对方最信任的贴身内侍,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再仗着自己的那点老面儿,给对方拖后腿了!
自从收殓了女儿和外孙的尸身,就一直在提心吊胆的等待着最终结果的七皇子妃娘家人在吴德英这位大内总管口中清清楚楚的获悉了兴华帝确实已经不打算再追究从前的事情后,忍不住喜极而泣。
他们知道,这一劫直到如今,才算得上是是真的过去了。
很清楚一个普普通通的奸生子绝不可能搅出这么大风浪的兴华帝在处决了他五弟和七弟媳留下来的孽种后,又让吴德英跑了一趟东宫,问他们登基大典仪式很快就要开始了,他们有没有什么要他这个做皇帝的配合着帮一帮忙。
陆拾遗被兴华帝这风趣幽默的话逗得忍俊不住,“父皇对我们可真有信心,他难道就一点都不怕我们在大典仪式上捅出什么娄子出来吗?”
原承锐脸上也同样带着笑容,“我和父皇相处的时间虽然不多,但老早以前就发现他是个特别舍得放权的人。”
陆拾遗闻言,赞同的点了点头。
“既然他敢这么的信任我们,那么,我们当然也要尽我们所能的,做到最好!”
她一面说一面眼睛亮闪闪的看着她的丈夫,“夫君,你说,这次在登基大典上,我们能够抓出多少与那奸生子同流合污的人?”
陆拾遗从来就不是一个以德报怨的圣母脾性,对方既然敢暗搓搓的动用手段让她的丈夫在登基大典上下不了台,那么,她当然也不会顾忌对方那已经入了土的贵胄颜面,一口一个的奸生子叫得欢快。
“估计非常多,”原承锐满脸若有所思的说道:“毕竟,为了证明我确实中招了,我们寝殿内的香薰炉就不曾熄灭过……只是,娘子,你真的肯定这种鸟引花的香味不会对孕妇造成伤害吗?”
原承锐已经不是头一回问陆拾遗这个问题了,但是每次只要一想到鸟引花,满心忐忑的他就会忍不住又条件反射的再问上个一两次。
每次听原承锐这么问都下意识想要翻白眼的陆拾遗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一脸没好气地看着原承锐嗔道:“要不是孩子现在还在我肚子里呆的好好的,我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这孩子的后娘了!我的好夫君,我既然说了这种香味绝不可能对孩子造成伤害,那么,就铁定不会!”
原承锐也知道自己的表现确实有点不依不饶,他脸上表情颇有几分尴尬的和陆拾遗道了歉,随后又道:“我这也是关心则乱,还请娘子宰相肚里能撑船,千万别跟我这个俗人计较。”
为了证明他这回真的悔改了,原承锐还煞有介事的站起身对着陆拾遗作了一个长揖。
陆拾遗啼笑皆非的看着他,才要伸出手指狠狠的对着他的额头戳上两次,小安公公就仿佛过年一样的笑着一张见牙不见眼的脸过来和陆拾遗通报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了。
陆拾遗在听了小安公公的汇报以后,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目瞪口呆的看着小安公公半晌,才下意识地扭头又去看自己的丈夫原承锐,用充满询问的眼神问对方她到底是不是在幻听。
原承锐虽然封印了和陆拾遗有关的所有记忆,但是两人之间的默契却并没有因此而减少,一看陆拾遗这表情就知道她在顾虑些什么的原承锐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笑道:“娘子可真是傻气,想要知道自己是不是做梦了,还不简单,把岳父岳母大人召进宫里来不就行了?”
陆拾遗闻听此言,忍不住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语气颇有几分哑然地笑道:“我也是高兴糊涂了,居然没有想到这一点,小安子,快,快把我爹爹和娘亲请进来!”
小安公公响亮的应和了一声,款摆着水蛇一样的纤细腰肢,拈着个兰花指,兴冲冲的出去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激动情绪,陆拾遗看着他的背影,半开玩笑地对原承锐说道:“这宫里的内侍不少,但是像小安公公这样走路的却少的可怜。”
“他这是跟他的干爹吴大总管学的,吴德英自从净身以后,走起路来就越发像个伶俐的女儿家了,因为这样,那个时候还是小太监的他可没少在同伴们中间受欺负。”原承锐虽然进攻的时间不长,但是因为兴华帝的刻意教导和纵容,对大兴皇宫里的很多隐密都知道了个彻底,说是如数家珍也不为过。
“原来是这么回事。”陆拾遗配合的在脸上露出一个有些恍然大悟的表情。
夫妻两个又说了一会儿的话,眼睛却一直定格在大殿的门口处,等待着那两个身影的到来。
没过多久,脸上表情颇有几分紧张之色的陆德正夫妇就穿着一身完全符合规定的大礼服饰出现在了殿门口。
也是到这个时候,陆拾遗和原承锐才惊讶的发现陆拾遗附体的这具躯壳的原主居然和陆拾遗的母亲朱氏长得极为相似,就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这个女儿的朱氏在看到陆拾遗那张与她几乎如出一辙的芙蓉玉面后,泪水不受控制的在短短一瞬间夺眶而出。
“我的儿,娘亲可算是又见着你了!”
这些年来被思女之情折磨的夜不能寐的朱氏哪里还顾得上来时丈夫在马车上反复叮嘱的先论国礼,再论家礼,整个人就如同踩了风火轮一样的猛然冲到陆拾遗的面前,一把将她抱了个满怀,紧接着就这么歇斯底里的嚎啕大哭起来。
陆拾遗没想到她的情感会如此外露,被她抱得整个人都有些发蒙,好半天她才回过神来,动作极其温柔的回抱住朱氏的后背,安抚地轻轻拍了拍她,说“娘亲别哭!”
自从女儿为护国公府的小公爷挡灾痴傻以后,就没有被她这么正儿八经的叫过一声娘亲的朱氏顿时哭得更凶了。
也不知道哭了多长时间,她才抖着手从自己的袖袋里掏出一块手帕按了按眼角,声音沙哑的看着陆拾遗说道:“自从你遭了暗算,娘亲就再没指望过还能够听你这样叫上一声娘亲了!”
朱氏用一双几乎可以用贪婪来形容的眼睛目不转睛的来回打量着陆拾遗不放,“如今能见你一切都好,娘亲这一直悬在半空中的心啊,总算是可以落回肚子里去了。”
陆拾遗体谅她的那份思女之情,一直不厌其烦的与她说着话。
自从看到陆拾遗以后,眼睛里的泪水就没有干涸过的朱氏见此情形,忍不住又有了几分情绪失控的迹象。
她泪眼婆娑地再次把陆拾遗揽抱进自己因为狂喜而不住颤抖的怀抱中,目不转睛地看着陆拾遗说道:“拾娘啊拾娘,你知道吗?你现在的表现就和娘亲这十多年来幻想的一模一样!娘亲真的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还能够有这么幸福的一天!拾娘,娘亲真的是做梦都没想到过有这么幸福的一天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激动的缘故,她说起话来都有些语无伦次的迹象。
陆拾遗很能够理解她此刻的心情。
毕竟如果说的偏激一点的话,原主之所以会有那一劫,完全是因为她乱发善心的缘故。
如果她没有主动带着原主跑到护国公府去安慰护国公夫人,那么,原主自然也不会成为那条被可怜殃及的池鱼……
朱氏不仅是原主的母亲,也是陆家的儿媳妇,是她丈夫陆德正的结发妻。
原主出事,身为人妻、人母、人媳的朱氏自然首当其冲!
如果不是陆德正对她还有一片真心,怕她在京城日子过得太过绝望痛苦,特地带着她去赴了外任,现在还有没有朱氏这个人都是未知数。
不过,即便朱氏避开了京城这个风口浪尖,但也并不代表她的心也能够饶过她任意妄为带给自己女儿的诸多自责和亏欠……
因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些年来的朱氏几乎每天都可以算得上是生活在地狱里无法得到的解脱。
是以,当陆拾遗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肩胛处被朱氏汹涌而出的泪水浸得湿透以后,她非但没有提醒她这一点,还很是温柔地挺着个大肚子劝慰她,“娘亲,你就别难过了,女儿知道您也不想这样的,而且现在一切都已经苦尽甘来了,不是吗?”
朱氏哭得直打嗝的从陆拾遗的肩膀处抬起头来,眼眶湿红红的看着她哑声说道:“娘亲知道,娘亲欠你的,恐怕这一辈子都还不清了,娘亲现在就盼望着你以后能够一直都这么平平安安、稳稳当当的过下去,再不要受什么波折和苦楚了!”
陆拾遗眼神温柔的看着朱氏,才要说话,就被原承锐揽过了肩膀。
“承蒙岳母吉言,我与娘子往后的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定不会让二老为我夫妻忧心劳累。”
原本情绪极为外露的朱氏在原承锐凑将过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下意识的有些绷紧。
作为一个十分疼爱自己女儿的母亲,从头到尾,她就不曾当真把原承锐看作是女儿的良配。
以前是忧心他们两个都痴的痴,傻的傻,现在他们这些老的在还好,能够看顾一二,可等到他们没了以后……这小夫妻俩的生活岂不就再没个着落?
后来则是忧虑原承锐的身份着实高的有些太过离谱……
——尽管朱氏在刚获悉自己女儿做了太子妃的时候,也曾升起过几分扬眉吐气之感,但,等到大脑彻底冷静以后,终归是心疼女儿的那份心情占了上风,让她实在没办法为女儿嫁给了东宫太子而重新变得喜不自胜起来。
不管怎么说,有个太子做女婿的朱氏即便是再有着一颗雄心豹子胆,也不敢让对方为自己的女儿守身如玉!
只不过,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在遇到当事人的时候,就如同冰雪遇到烈阳一般,彻底的消融了个一干二净。
看着眼前丰神俊朗又对自己女儿一往情深的东宫太子,朱氏忍不住在心里自我安慰道:常言道,这世间姻缘从来都自有定数,说不定我陆朱氏的女儿就是这么一个注定要匹配龙种的凤凰命……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点自我安慰起了效果,朱氏憔悴的脸上又重新带上了一抹血色。
她脸上神情颇有几分恳切地看着原承锐道:“太子殿下一看就是个一言九鼎的人,听您这么一说,臣妇这心啊,简直就比吃了蜜还甜。”
眼睁睁的看着妻子朝着女儿疾扑过去却阻拦不及的陆德正见此情形,总算又重新恢复了正常的思维能力,他手软脚软的将妻子用力拽到自己身边,亡羊补牢的就要下跪为妻子的冒犯请罪。
而总算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的朱氏也如坠冰窖一般,整个人都僵凝住了。
我的个黄天菩萨!
明明在马车里,她还对丈夫答应的好好的,保证进宫后,一定会努力表现,绝不让女儿丢脸,结果……结果她刚才做什么了?
她刚刚那歇斯底里的模样和个疯婆子又有什么区别?!
满心懊悔不迭的朱氏就差没直接挖个地洞把自己给塞进去。
陆拾遗因为身怀有孕的缘故不好活动,只能不停的冲着原承锐使眼色。
原承锐与她默契十足,和小安公公一人一个的把身子已经弯了一半的陆德正夫妇给搀站起来。
“岳父岳母无需如此多礼,我和娘子向来不讲究这些繁文缛节,而且岳母这么多年,不曾与娘子相见,恐怕早就思念的很了,会有所失态,也属正常。”原承锐一脸的温文有礼。
陆德正夫妇大为感动的看着原承锐,怎么都没料到这位太子殿下比他们原本所以为的还要平易近人得多。如果不是他身上的太子常服在时刻彰显他的身份,他们几乎怀疑他们是不是见到了一个假太子。
要知道,陆德正夫妇的家世并不低,这些年来也曾机缘巧合的赴过几回宫宴,那夺了兴华帝太子宝座的五皇子,不,现在是五庶人了,几乎可以说是随时随地的都在展露他那身为东宫之主的高贵身份,一双眼睛更是就差没长到天上去,从来都是用鼻孔看人的。
如今乍然碰到个如此好说话还善解人意的,如何不让陆德正夫妇心生震动呢。
陆德正曾经有幸见过还是太子的兴华帝一面,他脸上表情颇有几分感触地捊着下巴上的三缕胡须道:“太子殿下真的是像极了当年的圣上,要知道当年的圣上也和现在的太子殿下您一样,端得是平易近人的很!”
原承锐在听了陆德正的话以后,忍不住配合的露出一个喜出望外的表情,“岳父实在是过奖了,尽管我回到父皇身边后,一直将他视作榜样,以他为荣,但我自己心里也清楚,比起父皇来,我还差得远呢。”
“以朕为荣?朕可还是头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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