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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弃妃不承欢:媚杀大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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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出征还是其他大事。
安分守己地院子里呆了几日。临摹也失去了兴致。虽然也是锦衣玉食,也有书籍古册,可是,这深宫内院,一无电话,二无电脑,有什么疑问了,连找个说话的虚拟朋友都找不到。更没法问百度大叔,有时心血来潮想做一个菜,发现手里没有鼠标,菜谱也找不到,更是气闷。
整天来来去去的就是几名伺候的侍女,小心翼翼,一板一眼,不多说一句话,不多行一步路。
再不然,便是那些叽叽喳喳的妃嫔,偶尔来冷宫看看——本着好奇的心理,不明白,失宠的女人,为何偏偏住在正妻的屋子里。
还是防着她东山再起。
私奔2
长此以往,蓝玉致如何受得了?
终于,寻了一个月黑风高夜,溜了出去。
幸好,葡勒没有限制她的自由,想去哪里,便去得哪里。
白日里,信都的大街小巷都是走遍了的。虽然比不上现代的城市规模,但是,对于当时来说,也算得繁华,尤其是夏日天长,夜得迟,三三两两的人群,都在河岸柳堤边纳凉,吹牛,此地民风开放,不时也会发生一些婚外情。
于是,卖瓜子芝麻糖,卖酸梅汤、各种小玩意的,林林总总,目不暇接,还真有点繁华喧嚣的味道。
蓝玉致穿一身完全胡人的衣服,将头发也束成他们那种充满野性的发髻。她身高165,在现代不算如何,但是,古代人的平均身高本来就很一般,大多数男人也不过这个水平,所以,走在大街上,混在人群里,外观倒也像个男人,加上这几日辗转反侧,嗓子也沙沙的,开口,也像个男人了。
尤其是她腰上悬挂的那把刀,典型的胡人大刀,刻着胡人的花纹。
在这城里,胡人是一等公民,然后才是其他各族。
她大摇大摆,无所顾忌。
每每在各种勾栏酒肆逗留,如看着一幅活生生的清明上河图。
前面是一个唱戏的摊子,此间的夜生活非常丰富,王公贵族们济济一堂,汉族的士人也羽扇纶巾。
唱戏的歌姬在台上,抱一把琵琶,陪衬一把胡琴,依依呀呀啊地唱一些当时的黄色小调。
客人们欢乐了,哈哈哈大笑,三三两两的银钱,便叮叮当当地扔在盘子里。
还有酒。来自各种地方的酒,马奶味,牛奶味,甚至于一种巴蜀地方来的清酒,据说贵比黄金。当年秦王和巴王订立盟约,若是违背,巴国就要用清酒进贡,可见其珍贵程度。蓝玉致花了1两金子买了一小瓶,喝一口,的确芳香四溢,虽然浓度不够高,但是,味道更加可口。
私奔3
她肆无忌惮地花钱,享乐,每天如一个幽灵一般来来去去,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逛得久了,听得多了,便知道,信都最热闹的地方在上林寺。那里,时常上演散乐百戏。所谓散乐百戏,是由民间音乐、技艺发展而成的多种艺术和娱乐表演品种的泛称。大体包括歌舞、器乐、角抵、武术、杂技、魔术以及杂剧等,范围因时而略异;表演场所,先秦以宫廷为中心,南北朝时开始扩展到寺庙,宋代进一步扩展到城市瓦肆。
蓝玉致打听得上林寺的散乐百戏最盛,这个傍晚,就悄然来此观看。
竟是要收取门票的,而且价值不菲,三百文每人,进去的时候,小和尚还要奉茶,干果等,一应下来,每人又是三五百文。按照等价这算,比今日在电影院里看3D版阿凡达票价更高。
但是,来的都是有钱人,也不在乎。
蓝玉致今日来得早,坐在一个高台上,看小和尚们提着各种篮子穿梭往来。当时,尼姑,和尚超级多,有些人,全家都是和尚,清修的意识淡薄,整天出出入入,大家都当一个职业,养家糊口而已。
今晚要表演的是角抵。所谓角抵。据《述异记》记载,上古时的蚩尤民族头上长着角,耳鬓旁长着剑戟。他们在与黄帝打仗时,就以头上之角抵人,敌方对此很难防御。这种所谓的“以角抵人”,其实便是一种类似现在摔跤、拳斗一类的角力活动。它们主要是一种力量型的较量,通过非常简单的人体相搏来分出胜负输赢。到后来,秦并天下,秦始皇怕民众起来造反,于是便罢武礼、息兵事,把角抵变成了一种寻欢作乐的游戏节目。
秦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后宫列女万余人,气冲于天。
勇士们尚未出场,先响起乐府钟的音乐。蓝玉致仔细地看,这种乐府钟,错金银钮,钟钮一侧刻篆书“乐府”二字。
私奔4
勇士们尚未出场,先响起乐府钟的音乐。蓝玉致仔细地看,这种乐府钟,错金银钮,钟钮一侧刻篆书“乐府”二字。
在雄壮的音乐声里,八名头戴牛角的勇士分两列走出来,互相抱拳,向观众致意,然后,就分队交手。
角斗很厉害,不如今日的作假作秀。大倒像是拳击赛。这些都是胡人勇士,血性浓,纵然是娱乐,也不愿意轻易认输,一个个尽职尽责。
男人都是嗜血的动物,激烈之处,便醉醺醺地轰然叫好。
蓝玉致也拍手,醉眼朦胧里,忽然被人抓住。
她正在兴头上,并不移开目光,以为是路过之人,也不经意,只说一声:“小心点。”
谁知,那人却加重了力气。
她一抬头,看到熟悉的面孔:明道。
灯光很昏暗,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台上。明道在她身边坐下,于嘈杂声里开口:“你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里?”
两人异口同声,然后,一起笑起来。
走出上林寺,外面繁星满天。
蓝玉致好奇地问:“你没随世子大人出征?”
“出征了,三日前才回来。大王和世子,都还在叶城,好像是处理一桩要事,据说还要半个月才回来。”
虽然已经定都信都,但短时间内,不可能动摇叶城大本营的地位。而且是要事商量,自然不许明道这个级别的人列位。
“明道,你既然回来了,为何不陪着郡主?她会放你出来?”
明道苦笑一声,“她白天管我,晚上还能管我?”
终究是千金小姐,白日可以扭着明道大发娇嗔,喊走一步,不敢行两步。但是,晚上就不行了,宫禁森严。再说,任何时代,男人都是自由的,何况一个单身男人,没出去嫖妓算不错了,只是看看角抵而已。一如这满座之中的军士。
私奔5
“去喝一杯?”
蓝玉致稍微迟疑一下,时间已经不太晚了。
“怎么,怕了?”
蓝玉致笑起来,眨眨眼睛。
“真没想到,你对大王如此忠臣。”
“不,他是我的金主,在享受他的金子的时候,我至少还是该尽到本份。”
这是原则问题,小三也该有小三的准则。
小酒馆的包间里,酒很淡,气氛也很淡,不会发生任何醉酒之后,借机生事的不良勾当。蓝玉致仔细看对面的人,那么英伟的一个男子,跟石宣英的桀骜不驯不同,多了一丝稳重。却带着挑衅。
是的,他不是张斌,也不是冉永曾,一听到是葡天王的女人,就退缩了。
“明道,我怕你是一头狼。”
“正巧,你给我的感觉也是。”
两个来历不明的人,混迹在葡国,虽然他指望着小姐,她指望着小姐的父亲,终究本质一样,都是想从中得到一些好处。
蓝玉致一口喝了杯里的酒,如逢到知音:“我们都是出卖自己的人。”
明道点头:“我最初就算无意于出卖自己,但是,现在,也只好卖了。”
二十七八岁的落魄男人,十五六岁的无知少女,换到现代,也没几个男人真正愿意和这样的代沟差异谈恋爱。
话都不在点子上,基本上都是鸡同鸭讲。谁也不了解谁。
“其实,郡主只是刁蛮而已,人还不算坏。”
明道十分冷淡:“天下不坏的女人成千上万。至少,别人还没有她那么娇纵。”
一径地使唤,一径地呼来喝去,把娇嗔当成了撒娇,若是没有真心真意的深厚感情,几个男人能够甘之如饴?
蓝玉致提醒她:“她不是成千上万之一,她是你的救命恩人!”
“你才是!”
“若非她的掩护,你早已被杀了。”
私奔6
“若非她的掩护,你早已被杀了。”
明道笑了一声,神情很奇怪。于穷途末路中得救,伤口暂缓,小姐进驻随园。他心一横,干净了头脸,迎着年幼无知的小姐。一向是个美男子,那是家族的遗传,年少英俊的时候,草原上哪个少女不为之癫狂?果然,小姐也为之癫狂,娇纵地,便掩饰下来,说是自己于叶城路上收下来的侍从。
等到短暂相处,见他知情识趣,谈吐风雅,博闻强记,生平所见的男子,每一个比得上这个,而且,尤其是相貌英俊,还胜于大哥。
天下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女不爱俏?
很快,豆蔻少女便芳心暗许,朝夕不得离开,只恨不得日日夜夜,很快被父王允诺,真正做了别人新嫁娘。
慕容明道只得每天便鞍前马后,陪她游览说话。眉头一皱,便要哄她欢笑。
少女只知道自己被人娇宠,被人纵容,享之不尽的温柔缠绵,心想,自己还是个公主呢!矜持着,能看上他,其实是他的造化。
就益发地嚣张。
“我实在是没有那么多精力供她欢笑。你知道她今天想干什么?竟然让我陪她去钓鱼。然后,下午又要去摘花,摘了花不说,还要让我和她手牵手去放什么许愿灯……”
钓鱼这么浪漫风雅的事情,只可在清闲老者或者公子哥儿身上,如这个明道,眉眼之间都是沧桑,怎有这样的闲情逸致?
蓝玉致忽然很是好奇:“明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当然,如果你不想说,可以不说。”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慕容明道。”
这鲜卑族的王子。
他的眼睛忽然亮起来,提起自己的姓氏,是很自豪的,生怕自己的一言一行不慎,将之玷污。
慕容,曾经多么显赫的一个姓氏!
“当然,我并非是王浚的使者。我是逃难来的……”
私奔7
果然同是天涯沦落人。
明道少有英名,雄姿英发,13岁起上战场,多有战功,受到父王宠爱,一度加封为仅次于世子的大将军。然后,娶了情投意合的名门望族女子为妻,夫妻恩爱,十分和谐。
老王驾崩,新王继位,是他的三哥,因为嫡出,所以超越上面的两个兄长。因为一直妒忌父王生前宠爱的三个弟弟,登基后便无所顾忌,痛下杀手。明道便是其中之一,因为逃得快,侥幸留下一条名。但是,家中妻子和三个年幼的儿女,以及一干亲随,无一逃脱毒手。
斩草除根,孑然一身,二十八岁,对古人来说,已经是不算小的年龄了,却要一切重新开始,浪迹天涯。此次来信都,原是听得王浚为笼络鲜卑各部,想登基称帝,所以试探一二。不料,这一丝希望,也烟消云散,差点身首异处。
蓝玉致想起石宣英的夺嫡。
天下乌鸦一般黑。
两个孑然一身的人,忽然彼此都滋生了同情之意。
想起天龙八部里的慕容复,祖祖辈辈都致力复国大业。心里便滋生了好奇之心。鲜卑人建立的国家,曾经一往无前,武功赫赫。
他也是慕容——却是哪一个慕容?
慕容恪?慕容垂?慕容俊?
这些人,一个个后来可是成了王的。
但是,没有人叫明道——没有任何一个著名人物叫慕容明道。
她疑心他用了假名,但是,在他觉得不方便告知的时候,别人问了也是百问。
她本着朋友的情谊提醒:“大王是个爱惜人才之人,为着你的前途,只要努力,你一定能东山再起。只要忍几年,也许,一切都会有了。”
只要做了驸马,一切皆有可能。
历史上,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
反倒是明道问她:“你何苦屈居在此,无人问津?”
私奔8
反倒是明道问她:“你何苦屈居在此,无人问津?”
亲眼目睹郡主小姐,颐指气使,若是宠妃,哪容这般被人轻视?
原来,每一个人都知道自己失宠,弃妃难容,所以自暴自弃,混迹于酒肆茶楼,买醉消遣,一如达官贵人们多得发霉的姨太太?
她心里一震,第一次感觉到被人同情。
人和人之间的感觉是很奇妙的,有时,仅仅是一句话,一个笑容,便拉近了距离。这是和张斌,石宣英等人的感觉,完全不同的。
她笑起来,“不,你不知道,大王,其实很宠爱我。”
“哦?我听说你很久不曾出入神机营了。”
还是男人比女人看得透,一招致命。
蓝玉致无可奈何。
人人都知道,是真的失宠了。
“信都自古如花都,美女如云,天王有了新欢,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她若无其事:“我不在意。男人都如此,只要他供我吃穿用度,锦衣玉食,不就行了?”
明道从头到脚地打量她,一个这样装束,热衷于角抵游戏的女人,真的甘于如此一生?
蓝玉致先他一步离开。
明道一直看着她的背影完全消失。
接下来的日子,蓝玉致常常出现在上林寺。
每一次都是伪装的,于月黑风高之际,没有任何人发现。
女人都是寂寞的,有时,她夜深的时候,还能听到祖茔房里的琴声,如泣如诉,这日渐花容憔悴的女人,比自己怕的更加厉害。
新欢?谁能承欢一辈子?
在乌烟瘴气的角抵游戏里,总是见到明道。他仿佛极其热爱这种充满了热血奋进的游戏。只是,每一次停留的时间都不太长。
两个人有时一起走一段路程,有时,一句话也不说,各自分手回去。
没有任何的越界,每个人都知道每个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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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下了三日大雨。狂风大作,貌似是流感袭来,很多人都病了,蓝玉致也感冒了足足三日,躺在床上,嗓子沙哑得更加厉害。
问御医,御医也忙得脚不沾地,据说,很多娘娘都病了,还有好几位郡主也病了。
天王不在,无人安排,后宫里自然是祖茔主事。
御医怎肯分配给她?
侍女们去问了一次,碰了一鼻子的灰,几乎没被扫帚赶打出来,便不去了,回来只是敷衍着,说御医都没空。
蓝玉致脑子昏沉,心里雪亮,知道只得靠自己,便按照日常经验,吩咐熬一些生姜水之类的,洗脸,洗脚,用热帕子捂住鼻子,自己治疗。
但是,好不彻底。
肩膀,背脊,都开始酸疼,躺在床上,如坐针毡。
清鼻涕流得鼻孔都出血了。
侍女们一次次地送来饭菜,每一样但觉都油腻腻的,她一点也吃不下去。
到第三日,总算好了些,挣扎着起来,心怕再躺下去,人就要发霉了。
大雨之后,阳光晴朗。信都的大街小巷被冲刷得干干净净,就连叶子都墨绿得光亮闪烁,莫可逼视。
时间还早,上林寺的角抵表演要傍晚才开始。她还是走过去,嘴里很苦淡,想在那里吃一点清淡的斋饭。
刚走过去,看到上林寺的白杨树下,一张喜悦的面孔:“玉致,你好久没来了。”
她沙哑了声音:“我感冒了。咦,你怎么白日也来了?不陪郡主了?”
“我见你好几日不来,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
“哗,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我能出什么事情?好着呢。”
“可是,你好生憔悴。”
“没事,小感冒而已。对了,这波流感严重,明道,你当心也被传染了。”
“是风寒?我帮你看看。我不怕传染。”
“你是医生?还会看病?”
私奔10
“你是医生?还会看病?”
此时人很少,两人坐在一间雅致的斋房里。推开窗户,雨后的白杨树叶片透亮,空气那么清新。她还是觉得眼前迷迷糊糊的,昏沉沉只想睡觉。
“玉致,你脸色好差。”
“天天躺着,只好如此。”
她唉声叹气:“我都能闻到自己身上的霉味了。”
他并非不知道,纵然有御医,也不会有人管她。见她病恹恹的,便滋生了同情。
明道站在她的身后:“我们有传统的治疗方法,专门对付伤风感冒的。我试试,也许能帮到你。”
“好,我一向信中医而非西医。”
“什么是西医?”
说了他也不懂啦。蓝玉致只是笑笑。
“放松一点,别太绷着……对,就这样……”
他的手往下,蓝玉致忽然就惨叫一声,但觉一股疼痛,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定点打击!
几乎要跳起来:“明道,你想谋杀?”
明道笑而不语,手上加劲,牢牢捉住了她的肩膀,沉声道:“别动。”
感觉周身一股强烈的疼痛,蓝玉致心也跳起来,莫不成,这明道要杀人灭口了?那是一种间谍的本能猜忌,自己知晓他的身世,枭雄们要保守秘密,总是杀了人最好!
本能地就要反击,手悄悄地,想探出去,摸自己的迷你抢。可是,手脚酸软,哪里动得了分毫?
她脸色惨白,几乎呻吟不出来:“明道……我和你无怨无仇吧……我又不会去揭发你……你何苦杀我灭口……”
他哈哈笑起来。
心怀鬼胎的人,是不会有这样的笑声的。
“说了,别绷紧了,放松……哈,不放松的话,我真会杀你灭口……”
蓝玉致只觉得肩头一阵松弛,很快,身上便有了奇异的感觉,但还是疼痛,只要他的手不离开,就一直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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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父王请了一个南朝的高人教我们兄弟学习武术。前半年,都是学的黄帝内经上的学位图……口诀现在我都还完全记得‘百会倒在地,尾闾不还乡,章门被击中,十人九人亡,太阳和哑门,必然见阎王,断脊无接骨,膝下急亡身’……一般的伤风感冒,就要按肩井穴上的部位,气流游走,很快就好起来了……”
蓝玉致忽然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一本书,传说中的中医教母曲黎敏女士出版的医学大众读物,好像就是这么讲述的。
她恍然大悟,真是治病。
那些好东西,现在可惜很少人用了,一个感冒,就给你开几百元的药,动辄打点滴。
明道的手放开。但觉一股热气窜上来,额头上,身上,无不大汗淋漓。
明道拿了帕子,细细地替她擦拭干净。
她靠在座位上,简直四肢百骸,瞬间如沐春风,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斋饭已经放到恰到好处,是明道亲自吩咐的,香菇菜心,白油豆腐,清炒豆苗,凉拌蕨菜。每一样都清淡可口,极其开胃。
她端起碗,连吃了三大碗白米饭,放下碗筷的时候,头脑清明,浑身都充满了精神。
“明道,谢谢你。”
明道一笑,已经站起身,十分匆促。
蓝玉致立即明白,他的时间不太多,白天,他是属于郡主的。只要不上战场,便是郡主的私人宠物,如果太久找不到人,肯定会大发雷霆的。
“你快回去吧。”
“好,我晚上再来。”
明道晚上也没有再来,接连三个晚上都没有再来。
蓝玉致心下狐疑,莫非郡主发现了他的行踪不再让他外出?或者,出了什么意外?
终究是有些不安。
第四日,明道还是没有人影。角抵表演完毕,观众都散去了,蓝玉致百无聊赖,正要离去,才看见他在大杨树下探出一个侧影,影踪十分隐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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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玉致奔过去,见他满脸的憔悴,神色不成样子。
她一惊,低声问:“你怎么了?”
“我接到消息,我的一个哥哥也被杀了。我呆不下去了,我想回去看看。”
“天啦,你此时回去,岂不是找死?”
他神色凝重:“你不明白,我发现在这里,我也不会有太多机会。”葡天王和石宣英都是老狐狸,光指望一个郡主,是不现实的。纵然要任用贤才,但是,葡勒手下已经有了太多精兵良将,冉永曾,张斌,裴先等等,神机营里,极少是滥竽充数。
自己要一步步爬上去,实在是太难了。
还得小心翼翼隐瞒身份。
他于血雨腥风的皇权争夺里走来,比他人都看得清楚,并不想做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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