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穿越弃妃不承欢:媚杀大王-第5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伏在他的怀里,一时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是在找他么?
她不知道。
也许吧。
如果不是找他,冥冥天意之中,怎能发现这样的一片杏子林?
如果不是找他,怎会一路向北,往他曾经提到过的那些地方行走?哪些地方,她可都记着呢,就当一次的旅行,不曾刻意,却是经心。
幸好,只凭一句话,一个声音,彼此便认出了对方。
曾是不顾生死想和他私奔的男人呢!
曾是为了自由,想和他浪迹天涯的一个人呢!
感情深浅无从论——不是从逃亡的那一日开始,而是从现在才开始的。
还有什么,比他乡逢故知更让人欣喜若狂的呢?
两个人紧紧相拥,喜极而泣。
野人们见是首领的故旧,轰隆一声就散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分开。
彼此脸上的笑意,竟然是怯怯的……隔了太久,其实已经很陌生,唯心跳开始的时候,方感觉到靠近——连频率都是一致的呢。
二人上马,两匹骏马并辔,一直一直地往前走。
因为太过欣喜,竟是无声。
石宣英的胁迫4
蓝玉致终究压抑不住的激动,忽然挥鞭,一阵疾驰,后面,明道追上来。
她只是想欢笑,急切的欢笑,笑声洒落一地,狂奔一阵,在无边无际的草地上奔驰,没有任何的阻碍,大地充满了自由的气息。
不知道跑出几十里远,才停下来。
蓝玉致跳下马,也不管灰影骑士,张开手臂,大大地呼吸一口清晰的空气。
明道也跟着跳下来,拉住她的手,含笑看着她。
阳光,草地,远方的晨风吹来的杏花花瓣,落了二人的全身。
他的目光太灼热,她几乎不敢对视。他的脸上全是笑容,凝视着面前那张奇怪的脸——那么丑陋的一张脸,看着却那么亲切。
他伸手拂她头上的一丝草屑,“玉致,这些日子是不是受了很多苦?”
她才察觉自己此时是真正的尘满面,鬓如霜。一夜的奔波,颜料的涂抹,浑身的大汗,湿嗲嗲的,一点儿也不舒服。
“我真想洗个脸。”
她开口,不料自己和明道见面的第一句话,说的是这个。
“好好好,我知道前面有一个小湖。”
她眉眼含笑,一直攒着他的手往前走。
走了好一会儿才在一片杂生了金黄色的蒿草和野姜花的茂密树丛草丛边停下,明道上前两步,拂开了茂密的野草和姜花,下面,是一片清澈得不可思议的翡翠一般的泉水。
明道回头,蓝玉致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在他身边坐下,看着那样丝绒一般光滑的洁净的泉水,此刻,遮盖的枝桠和草丛已经被拂开,蓝玉致低下头,在那样明镜似的泉水里,看见了天空、看见了云彩、看见了水里荡漾的阳光,看见了那些摇曳多姿的金黄的姜花,还有,自己和明道肩并肩的亲密的倒影!
她伸手捧起一捧水,甘甜的水竟然是恰到好处的温温的。
石宣英的胁迫5
她伸手捧起一捧水,甘甜的水竟然是恰到好处的温温的。
“长这种蒿花的地方的泉水都是温暖的,玉致,你好好洗洗吧。”
她点点头,看看明道满面的微笑,脸变得红彤彤的。
明道眨眨眼睛:“我在那边的树林里等你。”
然后,便大步地离开了。
身子一接触到温温的水,如同人生中最昂贵的一次享受。满身的尘土、疲倦、干涸的血迹,都统统在舒适的水里荡涤得无影无踪。
湖水里,看见自己的脸,那么长久的伪装,颜料,统统都去掉了,黝黑和粗糙都不见了,叼眉梢也恢复了正常。某个时候,她呆呆地看水里,不知道,原来这才是自己——
乱世横流,真人原来如此艰难。
良久,起身,站在一块宽宽的石头上,捧起水浇在身上、脸上、头发上,忽然很想大声的笑,大声的歌唱,生命开始变得无拘无束,再也不需要任何的掩饰和伪装,前面的世界似乎宽广得如头顶无边无际的天空。
触手可及的地方,放着一套新衣服。
不知是什么时候,明道悄悄放在那里的,想必是刚去前面,从他的部落族人里找来的。那么温和的男人,怕她尴尬,悄悄地放了,非礼勿视,就走了。
她拿起来,抖动,不是绫罗绸缎的华丽,也不是紫貂大氅的华贵。只是当地土著少女常常穿的那种红布的单衫,鲜艳而明媚。
她本是带着衣服的,而且是很柔软很舒适的丝织衬衣,是当初改良过的那种便捷衬衣,单薄而华丽。但是,她却毫不犹豫地换上了这身衣衫。粗布的衫子穿在身上,甚至微微有点刺刮的感觉,她却无所谓,丝毫也不在意。
以水当镜,轻理黑发,这略略粗糙的红色衫子,那么夺目,甚至还镶嵌了明亮的黄丝线呢。
她笑起来,提了裙摆,慢慢地走出去。
石宣英的胁迫6
她笑起来,提了裙摆,慢慢地走出去。
前面不远处,本是背对而坐的男子回过头来,他也洗净了面上的风沙,黝黑,露出那么遒劲健康的一张脸,热烈奔放的激情,仿佛王羲之的书法。
纵然怎样的流落,也掩饰不住的那种王子风范,傲岸而不傲慢!
被岁月的风霜摔打,顽强,却不顽固!
他站起来,迎着走过来的红衣女子,笑起来。
她也笑起来,带了一丝腼腆,洗净的面孔,如刚刚染色的杏花。
他的手伸出去,有些习惯,仿佛已经很多年一般自然。
“玉致……你真是好看!”
她嫣然一笑,晕生双颊:“是么?以后我都这样穿给你看。”
话一出口,脸更红。他却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不经意地摇晃了一下,充满了一种灼热的力量。
“玉致,以后不会有危险了。”
她低低地:“我知道。”
所以,才毫无顾忌地换装露出本色。
是啊,现在,自己还有什么可以惧怕的。
太阳已经快到正天了。
两人在草地上坐下。
清水,干粮,微风吹来春日的气息。明道折一枝杏花在手里,“玉致,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她心里有千言万语,只是不知道怎么说,无从的表达,本以为已经是诀别诗,却不料,还能有山水重逢的一日。
他也不再问,只是紧紧攥着她的手,一时间,竟然恍如隔世。
沐浴更衣,吃了东西,倦极,头顶的阳光又那么温暖。她倦倦地,懒洋洋地:“真困啊!”
“困了么?我也困了,休息一会儿吧。”
他伸出手臂,舒展开。
她很自然地躺下去,枕在他的手臂上,很快地,便酣然大睡了。
因为安全啊!好久好久,都没有这样安全过了!
石宣英的胁迫7
他也倦极了,却还是凝视着她。清澈的湖水也洗不净的憔悴和沧桑。吃了多少的苦头啊,千山万水,竟然还能重逢!
真正的恍如隔世!
那一决绝夜,胜过多少的一见钟情。
因为自己处境的艰难,男子汉大丈夫,竟然带不了一个女人远走高飞,本是心里的疼痛,毕生的耻辱!如今,总算能够扬眉吐气,至少,能够护佑自己的女人!
他微微一笑,环住她,也闭上了眼睛。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
是他先睁开眼睛,看怀里的女子,眼睛湿漉漉的,就如一条将醒未醒的蝉,轻薄如蝉翼的睫毛先微微动一下,才缓缓睁开。
夕阳从树缝上投射下来,落了她满头满脸,阳光那么妩媚,映照下的晕红的脸,也那么妩媚。他一时竟然痴了。
这两年,风里来雨里去,刀枪剑戟,出生入死,血雨腥风,哪里敢梦想还能如此的温柔缠绵,两相依偎?
在人群里寂寞了那么久,方才遇到自己的同类——
就如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如今,方可以完完全全地卸下伪装,敞开心胸。
前方是一大片茂密的树林,此时,夕阳已经慢慢地沉到末梢,那样艳丽的红,将天空的云也染成一片片流动的红晕。远处的群山从深深的褐色到浅浅的蓝色,然后,远远可以看见雪山的山巅那样皑皑的白色。
前面,是一片草地,草色绿成墨一般的深浓,盛开着星星点点的小花。而草地的远方,一棵一颗生长着圆顶的鸵鸟树。这种树没有斜出的枝桠,只到了顶端长成一个大大的圆形,远远看去,就如一只细腿的鸵鸟。而在这长满鸵鸟树的草地的左边,一条长长的小河曲折蜿蜒的流淌,夕阳的最后的金红洒在清澈的河水里,伸手一捞,仿佛能捞起一块潋滟的宝石。
她笑起来:“明道,这就是你们的地盘么?”
石宣英的胁迫8
她笑起来:“明道,这就是你们的地盘么?”
“这一片都是。不过,要回去,我们还必须走一程。”
她站起来,浑身满是精神,眨了眨眼睛:“走啊。”
他心跳了一下,一把拉了她的手。
两马并辔,两人并肩。
马匹走得那么悠闲,人也走得那么悠闲。
第一次如此放松的状态,真正的安全的感觉。
某一刻,蓝玉致甚至不经意地悄悄地掐了自己一下,以为这是一场梦。
他看到了她的小小的举动,微笑起来,理解,并充满了怜悯,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特有的怜惜。
她察觉,脸色更是赧然,却理直气壮,毫不羞涩。
是啊,一个女人,总是不敢成为真正的浪子。
再浪再倔强,总还是渴望着,总有一天,能有一个真正的依靠,进入一个避风的港湾,即使没有荣华富贵,至少有人呵护备至。
风里雨里,总是他挡在前面就是了。
就这么简单,难道也有错么?
夕阳已经完全隐匿,天空披上了两层艳丽的纱:红的,蓝的,飘渺如仙宫一般。前面零散的杏子树,虽然不在浩瀚成林,但也一排一排的,风吹花落,落音缤纷。
明道看身边的女子,一身的花瓣,飘荡的红色裙摆。
人比花娇,芳草斜阳,一时,竟是无比心醉。
她手攀花枝,嫣然微笑,声音温柔:“去年夏日,我就到过沙洲,当时做了一场梦,梦见无边无际的杏花林,却不料,这次竟然真的见到了……后来,我问黑虎,他说,这是李广杏……”
“这正是李广杏。据说是当年李广西征带进来的,很是出名。当地人,会摘出去卖的,卖不掉的就制作成杏仁,杏脯,储存起来,有些灾荒,寒冷的季节,便是靠着这个救命,可以吃一个冬夏呢……”
石宣英的胁迫9
越往前走,杏花的颜色更是深浓,到后来,竟然是深深浅浅的五色了,红的金色的混杂。
蓝玉致惊奇极了“哇,真的有五色杏花?”
明道可一点不稀奇:“是啊。一直都有的。”
“以前,我看过一本叫《西京杂记》的书,里面记叙:‘东海都尉于台,献杏一株,花杂五色,六出,云仙人所食’……说杏花是五色的,我以前可从未见过呢……”
现代的杏花,都是单色。《述异记》一书中也谈到,天台山有五色的杏花;六瓣,叫仙人杏,核内双仁。从植物学角度看,杏属蔷薇科,应是五瓣花。所以,现代人还以为古书中的六瓣杏花是误传。
不料,竟然是真的。
想必是气候变迁,千年淘汰下来,杏花的基因突变之缘故。
“明道,你知道么?这种六瓣的杏花结实,人家说是仙人吃的呢。”
“那可不正好?等杏子红了,我们吃了看能不能成仙。”
她欣然点头:“我很喜欢吃杏子的,这一次,可以随意吃了。”
明道莫名的欣喜,仿佛是一次承诺——两心如一的承诺。
一切都是无言中。
道白非真白,言红不若红,请君红白外,别眼看天工。
一波春水绕花身,花影妖娆各占春。纵被春风吹作雪,绝胜南陌碾作尘。
……
二人走过杏花林,他终于谈起自己的经历,将艰辛说得轻描淡写,将死生说得无足轻重,甚至自己当时何等重的伤,怎样突围出去,几乎整整三个月无法动弹,形如废人……幸好命不该绝,遇到救星!……这些,他都是一句带过!
只有趣之处,方才眉飞色舞。他本是慕容鲜卑的王子,这里,曾是他先父王早年停留过的地方,只是事隔已久,斗转星移,他一个人逃亡此处,历经辛苦,终于为他们所拥戴,成为这只有区区三千人不到的部族的首领。
石宣英的胁迫10
他们的部落,是古老鲜卑人的一支,叫贺,和他们交战的,是另一个部落,叫兰。
小小的领头人——那是原始部落真正的人民公仆,带领人民厮杀,寻找最好的水源,草原,繁衍后代,壮大部落!
而没有享受的条件。
甚至较之在葡勒军中的时候,更是远远不如。
但是,他甘之如饴。但凡一个真正雄心壮志的男人,谁肯寄人篱下,受着裙带关系的牵绊?
蓝玉致仔细地倾听,只是不讲自己的经历——比起明道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光明磊落创业史,自己的经历,当然就显得有点儿不堪了,也乏善可陈。
自己总不好说,是葡勒厌恶了自己,责怪自己,把自己打跑了的吧?
如果不是那一巴掌,还眷恋锦衣玉食,割舍不下呢。
一个小三未遂,卷款携逃的女人,怎好说自己的过往?
幸好,明道也没问。
他知道艰辛,所以不问;只有经历过困苦,才具有这样怜悯、体谅他人的情怀!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终于来了,就在身边,脱离了昔日早已想脱离的一切。
一切,都来得及有一个崭新的开端。
这还不足够么?
终于,二人在前面的一片聚居地停下来。
水草丰茂,花儿飘香,牛羊成群。一座一座坚固的半土墙半帐篷的院子掩映在密密匝匝的树林里,然后,是大片大片的草地。
远远的,一座房子前面,一个妇女正在清理料草,不时往前方看看,似乎在等待着谁。看她那样一下一下的张望,已经带了点麻木的茫然,想必不知已经等待了多久了。过了一会儿,远远的,一个穿着软铠甲的男子骑着瘸腿的马一瘸一拐地往那个方向走去。那个妇女正好弯下腰倒草料,等她抬起头,再次张望时,那个男子已经下了马大喊着她的名字冲了过去……
石宣英的胁迫11
原来,这个男人正是她等待已久的丈夫,现在,战争结束了,他终于衣衫褴褛地回来了。
所有人,都在为幸存而欢呼兴奋。
蓝玉致也笑了起来:“这里真好啊。”
明道的眼睛一亮:“你喜欢这里?”
“非常喜欢。”
是由衷的,而非敷衍。
远处,已经看到那些训练有素的野人,在大的帐篷边围坐,生起老大的一堆火,火堆上烧烤着整只的牛羊野兔……香味滋滋的,烤羊肉的油掉入火堆里,发出奇怪的焦糊的香味。
许多人围着,穿着鲜艳的衣服,载歌载舞,各种奇怪的当地乐器,发出呜呜的声音,是他们的庆功大会。
大家一看到明道,立即欢呼起来。
又看到他身边的女子,更是惊奇——仿佛变魔术一般,本是个丑陋的不男不女的家伙,为什么忽然变成了如此清新妩媚的少女?
而且,和这部落里粗糙黝黑,彪悍健美的女人完全不一样。她荆钗布裙,单衫杏红,那么白皙,那么纤细,那么柔美……
每一个种族的人都是不一样的,尤其是气候,环境的差异,这里的姑娘们,长年累月跟男人一样单衫赤膊,风吹日晒,当然没有什么防晒保养一说,一个个健美有余,清秀不足,十六岁的姑娘,看起来三十岁一般。就如海南谚语中的三大怪:第一怪,姑娘长的象老太;第二怪,老太长的象妖怪;第三怪,抱着孩子谈恋爱……
古人的生存条件,毕竟是恶劣了许多,而且绝大多数女人,更不能养尊处优,比男人还男人,动辄赤膊上阵,衣服都不能遮蔽全身,当然不可能如现代人的审美观一般:越是白皙苗条,越是好了。
所以,一看到来了个完全不同的女子,立即如参观稀奇一般。
“乌拉……”
众人欢呼,争相围上来观看。
石宣英的胁迫12
众人欢呼,争相围上来观看。
最素朴的一种欢迎,他们不懂得含蓄,但知道是首领的女人,兴高采烈,有些人甚至伸出手拉她,热情地示意,要她加入围着火堆的欢笑跳跃。
她看明道,明道笑意盎然,拉着她的手,进入了部族的欢乐之中。
蓝玉致已经对异族的邀约和热情不陌生了,她像他们那样爽朗地,爽朗地答应,也拉他们的手,仿佛自己跟他们是没有任何区别的人。
跳累了,跟明道一起居中而坐,有人送上来一大盘的烤羊肉,也没什么筷子餐刀之类的,大家用手抓着吃。羊肉放了盐,放了野生的苜蓿和香葱,渗透出一股野孜然的味道,浓香扑鼻,吃一口,更是满嘴余香……
有人捧上来用竹筒装的酒,蓝玉致扒开塞子,但觉酒香扑鼻——竟然是一种杏花的香味,原来,酒也是杏子杏花酿的——真真是杏花酒!
她喝一口,又甜又浓郁,度数显然不高,完全是果酒,一仰脖子,就喝下去大半。明道呵呵大笑:“玉致,好酒量……”
“哈哈,这算什么?我曾经一顿喝过一瓶酱香型的茅台……”
“茅台是什么酒?”
她一怔,哈哈一笑:“是中原的一种烈酒。”
中原,多奇怪的说辞——21世纪的中原,这酒出自贵州,这时,贵州还不是中原吧?西南边陲,蛮荒之地,四处都是苗疆蛊毒的传说。
明道见她情绪非常好,他几乎受了感染,也畅饮一番。
夜深人静,面色酡红,终于,火堆逐渐暗淡,跳舞的人们也吃饱喝足,累了,困了……人群,慢慢地散去了。
只有二人依旧躺在火堆边,手拉着手,闭着眼睛,心里却是清晰的。
一阵微风吹来,有露水的味道。
明道坐起来,抱住她,柔声道:“夜露凉了,我们进去吧。”
石宣英的胁迫13
她嫣然地搂住他的脖子,丝毫不曾羞怯,仿佛是习惯了的——千里迢迢的重逢,阻隔了一切的矜持,就着他的脖子,看着他起来,走向屋子里。
那是他的屋子。
很简单的一间木屋,外表粗犷,内设也很粗犷,并不因为他是首领,就特别的奢华——只有一张大木床,上面铺着巨大的一张牛皮,因天气热了,倒算得冬暖夏凉。
蓝玉致是被抱上去的——所以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凉爽,反而是热——无比的炎热,仿佛浑身被放在火上炙烤一般,从内而外的炽热。
甚至明道的眼睛。
没有烛光,只有月光,一览无余的从窗户里照进来,明道的眼睛,在月光下,几乎要燃烧起来。
甚至他的呼吸之声,激烈,喘息,微微的,带着一个男人特有的急切和渴望。
女人和男人,都热!
她没有感到惊讶,也没有任何的不安,留下来的时候就是知道的,自己是成年人了,是27岁了,不是17岁不懂事的小女孩。
明道的声音也变得微微嘶哑,一个寂寞男人,面对心仪女人时候的那种嘶哑,仅仅是重逢这一个因素,已经足以让人情深意浓,感情突飞猛进了。
“玉致……真的不走了么?”
他目光如火,她面色如火,能感觉到他呼吸的气息,那种强壮男人的气息,灼热地贴在自己的唇边。
她面红耳赤,却镇定地点头。
“真的不走了?!!”
那么急切,一再确认。
能走到哪里去呢?信都?叶城?还是21世纪的C城?离开的时候,整个南方的干旱已经开始,据美国GBN报告预测:中国南部地区在2010年前后将发生持续整整10年的特大干旱。2010年以后,中国北方水患不断,南方一片干旱。现在,已经是几千万人民没有水喝了,再干旱10年,那是什么景象?
石宣英的胁迫14
再一次天下大乱,饿殍遍野也不是不可能。
自己还回去做什么呢?
如果真有2012;真有世界末日,自己在这轮回的穿越里,岂不是无意中躲过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