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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相公太磨人-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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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风笑道:“小跟班儿这么凶,指定嫁不出去,你说是不是啊小乌黑?”
卫风说着,抬起小乌黑的前爪朝晏姝的方向挠了挠。
于是,沈流萤所在的马车闹腾了一路。
白糖糕抬起爪子挠挠耳朵,心里道:阿风,还不知道这是你媳妇儿吧?就让她治你吧。
至于子衿,他已经交代过了,一个字都莫得与阿风提。
小乌黑窝在卫风腿上则是努力地往后缩着身子,一路上都一瞬不瞬地盯着沈流萤腿上趴得舒坦惬意的白兔子瞧,一副警惕的模样,好像随时提防着那白兔子朝它扑过来似的,可见平日里它受这兔子的欺负可不少。
而就在沈流萤离开京城未多久之时,忽有官府之人来到了沈家。
☆、058、沈府出事
对于不请自来的卫风,白华在看见他时有刹那的惊诧,还不待说什么,便先听得卫风懒洋洋道:“白华小子,这马车是你的吧,我正好也要到临城去,就和这俩小哥一块儿坐了啊,客气的话我也就不说了,我知道你白华小子是不会吝啬到不舍得捎我一程的对吧?”
卫风说着,还翘着拇指指指坐在他对面的沈流萤与晏姝,晏姝白他一眼,哼了一声。
“清……”白华面上的惊诧只是一瞬之间,瞬间之后他面上又只有寻日里那般的温和浅笑,可他才道出一个字,便被卫风打断,边抬手指着自己淤青的右眼边纠正他道,“四爷,叫我四爷,虽然这会儿我眼睛上顶着这么个黑圈,但我也还是我啊,你敢叫我别的,我可跟你小子没完啊。”
白华向来是个识时务的人,卫风既已这般说,他又怎会不随他的意,遂浅笑道:“四爷不嫌弃敝府的马车简陋愿意搭乘,在下又岂有拒绝的道理。”
“你白家的马车简陋?”卫风笑眯眯的,“那这整个京城人家都没人敢说自己家的马车好了。”
“四爷谬赞了。”白华依旧笑得温和。
“行了行了,好不好的也就这样了,我也不挑剔,反正我有的坐就行,哦对了,路上你可得给我包吃包住啊,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咯。”卫风笑得得寸进尺。
“这是自然。”白华的温和简直与卫风的无赖成了强烈的对比,然卫风却丝毫不觉丢人,反是笑得愈发得意,“那可就这么说定了,这儿这么多只耳朵,届时你不给我吃的我就告你虐待良民。”
“岂敢。”白华微微一笑。
“那说好了就上路吧。”卫风说完,转身就要朝沈流萤与晏姝所在的那一辆马车走,然他才要转身便被白华唤住,“在下的那一辆马车稍宽敞些,四爷不若与在下同乘一辆马车?”
卫风停下脚步,看看沈流萤又转过头来看看白华,忽然挑眉笑道:“呀,怎么,白家主这是怕我轻薄了姑娘家不成?”
卫风这是一句质疑的话,若是换在别个身上,这会儿怕是早已吓得赶紧赔不是了,卫风虽是个闲散无权的郡王,但好赖也是皇族中人,且还是当朝的四皇子,一般人可不敢得罪,然白华却还是一副温和有礼的模样,不惊不乱,只是微笑着解释道:“岂敢,不过是沈姑娘那辆马车已坐了两人,四爷坐上去怕是会觉拥挤不舒坦,正好在下的那辆马车只有在下一人,四爷坐着会相对舒坦些,四爷觉得可对?”
“这个嘛……”卫风抬手捏着下巴,故作思忖,随后才又笑道,“既然你都这么替我着想了,我再挤到两个女人那儿去可就要显得我无耻流氓了,成吧,坐你那辆马车去,否则那只死兔子总想着欺负我的小乌黑。”
一旁的家丁眼角有些抽抽,这一只猫被一只兔子欺负!?什么道理?
卫风说完便朝另一辆马车走去,一直不离其左右的卫子衿便牵着他的马跟了上去,晏姝盯着卫子衿瞧,拧着眉心用手肘杵了杵沈流萤,小声道:“哎哎,流萤,这牵着马的人……我怎么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啊?可我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你有没有见过啊?”
“没见过,怎么,你觉得很眼熟?”沈流萤可没说实话。
你个小姑娘觉得在哪儿见过那是肯定的了,那可是卫风的人,指不定你是在清郡王府里见过好几回了呢!
但话说回来,就算小姝不认识卫风的这个跟班,这个跟班也当是见过小姝的才是,他没有与卫风说过?
沈流萤思量不出个所以然,她唯一能肯定的是,卫风的确不认识小姝,否则就不会是这么和气无所谓的态度了。
“不眼熟。”晏姝挠挠头,“就是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而已。”
“想不出就不要硬想了,省得自己头疼,该想起的时候自然就会想起了。”沈流萤笑着道,一边轻揪着白糖糕的长耳朵玩,“你说是吧,白糖糕?”
白糖糕耸耸鼻头,模样可爱极了,引得晏姝瞪着它道:“你这兔子可还真会讨流萤欢心。”
晏姝的话才说完,便见白糖糕转了身,将臀部对着她,摆明了一副嫌弃她的样子,让晏姝真想一巴掌就拍到它的臀部上,谁知沈流萤却先抬手来挡着,笑道:“小姝,你可不能虐待我的白糖糕。”
“哼,叫我打我还不打呢!”晏姝哼哼声,收回了手,“这是只有心机的兔子!”
“是是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沈流萤觉得,其实带着晏姝出来也挺好,至少这一路上不会无趣。
“不过话说回来啊,流萤,那个桃花眼‘四爷’究竟是什么人啊?竟然叫白华公子为‘白华小子’不说,白华公子对他还那么客气,他在京中一定是个有身份的人!你说我猜得对不对?哎,还有啊流萤,你是怎么认识他的啊?”卫风不与她们同一辆马车,晏姝的问题便像炮弹一般,好在的是沈流萤向来也不是个安静的人,倒也不觉晏姝太吵,相反,她们处得很开心。
但沈流萤心中还是有一事放心不下,便是沈家的事情,她这番出来不在府上,大哥今晨刚醒来,管家大叔还在床上躺着,若是官府真要将那被她狠揍一顿的好色之徒的事算到沈家头上来,大哥如何应对?
不过白兄看出她的顾虑,已答应她道是这些日子让白家大管事白清照拂着他们沈家,不会让沈家出事,有白家在前,当是不会有事吧,况且,白兄不是个办事不足之人,当会说到做到才是。
殊不知,白糖糕心里也在想着这事。
有他在,还有白华何事?有他的人在,还有他们白府何事?他岂会让萤儿单独与白华去往临城,也不会让萤儿珍视的家人有恙,还有那胆敢想染指他的萤儿的陈三——
*
京中,沈府。
忽来的一队官府之人约有十名,二话不说推开前来开门的家丁便往府邸里冲,沈斯年虽然已经醒来,但他终归不是个健壮之人,加上平日里太过劳碌,这一病使得他的身子大虚,时下虽醒,但精神气不足,本需静养几日,但听到官府有来人,现下却是不得不强撑出来接见,对着为首的那名一脸凶神恶煞的官吏客气道:“敢问这位官爷,不知沈府犯了何事?”
“犯了何事!?”官吏将文弱的沈斯年打量了一番,那张凶煞的脸上多了一分鄙夷,只听他厉声道,“殴打朝廷官员家的公子算不算事儿!?劝你们识相就自己出来认罪,不然——就将你们府上的人全都抓到大堂上去问罪!”
沈斯年本就没有多少血色的脸倏地刷白,着急道:“我们沈府一向遵公守法,且是商户人家,怎会殴打朝廷官员家的公子?”
“不是你们沈家的人,那是谁打了陈员外郎家的三公子!?”官吏拧起了眉,“府尹大人说是你们沈府犯了事,那就是你们沈府犯了事!咱们官差只管拿人,其他的,你们自个儿到官府大堂上和大人说去!既然你们没人站出来承认,那就都抓了去!来人!将这府上的人绑了!”
绿草本是跟在沈斯年身旁一道出来看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这会儿见到官吏们说抓便抓了沈斯年,顿时急得快哭了,“你们,你们怎么能随便乱抓人!我们大公子身上还有伤呢!”
绿草说着就要去拉开押住了沈斯年的官吏的手,却被官吏狠狠地推开在地。
就当沈府慌乱做一团时,只听一道温和的男子声音传来,“诸位这般胡乱抓人,怕是不好。”
☆、059、云世家七公子
“好不好也是官府的事儿!”为首的官吏一脸怒容,转头就对着这多管闲事的男子呵斥,“你算哪根葱!竟敢来管官府的事!?活得不耐烦了!?要是想到牢里蹲几天的话,官爷我可以成全你!”
绿草本以为来了个可以帮他们沈家一把人,可当被推倒在地忍着疼激动地抬起头来看到来人时,这一瞬之间她便蔫了下来。
沈斯年也看见了来人,他并不像绿草一般抱了那么大的期望,不过在看见来人时他却还是有些失落,失落之余便是对这仗义之人的关切与担忧,“多谢这位兄台为沈家说话,不过这毕竟是沈家的事情,兄台还是莫管的好,以免连累了兄台。”
倒不是沈斯年与绿草以貌取人,只是这仗义的来人看起来……比沈斯年更文弱,而他又不仅仅是文弱——
只见来人年纪约莫弱冠的男子,身材偏瘦,轻扭成一股发辫的墨发倚在右肩上,身穿一件绣着竹纹暗花的墨绿色缎衫,薄唇高鼻,微浓的眉,当是个长相英俊的公子才是,可他的双眼……
他的双眼上竟蒙着一块与他衣裳颜色一般的布带!
布带将他的眼睛完全遮挡,他——竟是个目不视物的瞎子!
那凶神恶煞的官吏也本以为是个至少还能看得过眼的人来多管闲事,谁知竟是一个瘦弱的瞎子,不由更轻蔑更嘲讽道:“我还当是什么人竟敢管官府的事情,原来竟是个一阵风吹就能倒的瞎子!”
官吏说着,神色突然就变得凌厉起来,“赶紧的该滚哪儿就滚哪儿去!别在这儿妨碍官爷办事!否则将你一并带到官府大堂上去!”
谁知来人非但不走开,更是不惊慌,反是微微扬起了嘴角,温温和和地笑道:“官府大堂在下便不去了,还有这位沈家公子以及沈府上下的人,都不会随官爷你们到官府大堂上去,还劳官爷回去代为转告府尹大人一声。”
男子的话让官吏一怔,随即暴怒道:“大言不惭!我看你小子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竟然敢藐视官府!官爷今天不把你抓回去问罪怕是不行了!”
官吏将话呼喝完,抡着手上的阔刀就朝男子砍来!
沈斯年的心突地跳到了嗓子眼,慌道:“兄台当心!”
绿草吓得赶紧闭起了眼,这这这,这个逞英雄的瞎子会没命的!
却见男子不闪不避,就这么定定站在原地,像是他被官吏方才的话吓到了似的,又像是他根本就没有将这大呼小叫的官吏放在眼里一样。
眼见官吏手上的刀就要砍到了他的身上——
忽然,只见男子将右手一抬,抬至身前,同时食指与中指朝那就要砍到他身上来的阔刀一夹——
那看起来很有气势的一刀倏地就停了下来!停在了男子的两指之间!任那拿到的官吏再如何使力都再动不了这把刀分毫,这把刀就像被定格住了一样,卡在男子的两指之间一动不动!
明明他就什么都看不见,明明他不过是轻轻抬手再将两指轻轻往前一伸而已,明明他的动作看起来就像不费吹灰之力一样,却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变了脸,尤其是前一瞬还很是狂嚣的官吏,这一瞬他的脸上就只有惊骇的苍白色,惊骇得他一时间连招呼其他官吏一齐上的力气都没了。
这样的人,哪里还像是个瞎子!太可怕!
“京师的官吏可都这般不讲理?不知往下的那些个州县,又当如何?”只听男子自言自语地轻叹一口气,而后松开了两指间夹着的长刀,那还抓着刀柄不放的官吏往后倒退了两步,这才由惊骇中回过神来,抖着声音问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管官府的事情!?”
“在下不过是个寻常小卒,不足挂齿。”即便对方再如何凶煞不敬,男子似都能平和以待,“不过为防诸位回去不好与府尹大人交代,在下还是将在下的名字告诉诸位才好,在下姓云,名有心,家住城东云府,若是府尹徐大人要定在下的罪,随时可派人来拿在下。”
“云……有心?”官吏将男子的名字念了一遍,神色突然间变得比方才更为惊骇,脱口而出道,“三大家族云家的嫡小公子云有心!?”
云有心浅笑着微微点头,“正是在下。”
这会儿不止是官吏们,纵是沈斯年,都惊得目瞪口呆。
“小的,小的不知是云七公子,多,多有冒犯,还望七公子恕罪!”方才还尽是架势的官吏这会儿慌得立刻给云有心跪了下来。
三大家族的嫡系子孙,就算是皇族中人见了都要礼让三分,更何况是京兆府里的一个小小官差!
只听云有心轻叹一声,道:“在下未想过要将你如何,是以你也无需朝在下下跪,之所以与你们道了在下姓名,也不过是为了让你们回去能交差,并非要你们朝在下下跪。”
“多,多谢云七公子!”即便云有心无心追其之过,但这官吏还是朝他咚咚咚地磕了三记响头才站起身,慌忙道,“那,那小的们就先行告退了!”
“官爷请留步。”就在为首的官吏慌慌忙忙地要离开时,云有心唤了他一声,吓得他连忙停下脚步,战战兢兢道,“七,七公子还有何吩咐?”
“吩咐自是没有,只是还有一句话需要官爷代为转告府尹大人。”云有心很是平和,就好像方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又似乎是不管面对谁人,他都能如此心平气和。
“七公子您请说,小的一定带到!”官吏忙道。
“此话也非在下所言,而是受莫家少主代为转告。”云有心浅浅一笑,道,“道是陈三公子被殴一事为他所为,府尹大人若是要拿人,还请往莫府去,莫再来沈府搅扰。”
“莫莫莫……莫家少主!?”官吏已经惊得连话都快要说不清。
“正是。”云有心微微点头,“官爷听明白了便回吧,据在下所知,莫家少主倘若动起怒来,极为不好应对。”
云有心的话音才落,这些个官吏逃也一般地齐齐朝沈府大门的方向冲,一瞬也不敢在沈府多留。
云有心这才转身面向着震惊不已的沈斯年,客气道:“沈大公子,可还好?”
绿草这会儿还是跌坐在地的姿势,因为她已惊愣得险些眼珠子都要掉了出来。
这这这……云家七公子是怎么回事!?莫家少主又是怎么回事!?怎么小姐一不在府上就出来这么多事!?小姐啊,你什么时候才回来啊!
沈斯年这会儿才回过神来,慌忙朝云有心行礼道:“小民见过云七公子!”
“沈大公子无需这般客气。”云有心温和一笑,“在下有些口渴,不知能否在贵府讨一盏茶水喝?”
☆、060、受人之托
召南国三大家族,分别为白家、莫家以及云家,三大家族上奉皇家下开商路,生意遍及整个召南国,便是连其他许多国家之内都有三大家族的生意,白家如今已是地地道道的皇商,莫家主要经营的是整个召南国的盐粮铁生意,其地位是举足轻重,云家则是广开商路,只要能做的生意,不论大小,云家都做,云家生意遍布的大小国家不知几多,是以三大家族之中,云家的地位相对最末,但人脉却是最广,上至国君,下至街头霸王,云家都识,是以坊间有句话为“宁得罪白家,也不得罪云家”,说的便是云家的人脉。
而不知怎的,三大家族自来所出的嫡系子孙皆不多,不管是白家莫家还是云家,每一辈所出的嫡系男儿皆不超过三个,及至如今,仍是如此。
当今白家旁系子孙倒是多得很,然嫡系子孙就只白华一个,是以当年他不过十四的年岁便坐上白家家主之位,云家现今的嫡系子孙只两人,一是如今的云家家主云子君,一是其胞弟云有心,虽是一母所生,但云子君与云有心的年岁相差了整整十六岁,相传当年这云小公子出生时,云家老家主直抱着他不肯放,可见这云小公子的到来给了云家多大的喜悦,也足见他在云家的地位有多宝贝,只可惜这云小公子生来便身有残缺,因其鲜少出府走动,是以并无多少人知晓他的身子究竟是何处不全,至于家主云子君,至今膝下还无男儿。
然若说白家与云家的香火皆不旺盛的话,那莫家的香火……不说旺盛,没断了就已是谢天谢地了。
莫家而今家主莫凛,本就无兄弟姊妹不说,膝下也仅有一子而已,据说这个儿子连云家小公子还不如,也不知是身有残缺还是生来脑子就不好又亦或是其丑无比,而这莫家家主也像是害怕家丑外扬似的,从不将其儿子带到人前来,便是连名字都未透露过,总之几乎无人见过这莫家唯一的香火,莫说道得出其模样,便是其名字都道不出!
是以也有人调笑或感慨,道是这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就是不一样哪,就算生出来的是个傻子也好残废也好,也能是莫家的少主未来的家主,只不过这莫家在而今家主撒手西去之后还能不能维持如今这个地位就无人知晓了。
然如今仍能看得到的是,莫家的盐铁粮生意是愈做愈大,蒸蒸日上,足见莫凛的本事有多大。
当然,还有传闻是莫家家主莫凛与云家家主云子君交情甚好,两家的小公子年岁也相当,幼时时常一块儿玩耍,不过不是在云家内院便是在莫家内院,除了他们的贴身护卫外,根本就没人能见得他们,是以百姓常笑言,也只有这俩不完整的娃娃能玩到一块儿了。
但是……
绿草看着坐在厅子里举止有礼的云有心,狠狠咽了口唾沫,扯了扯因为实在放心不下也跑到前边来看看情况的清幽,小声道:“清幽姐,你怎么看啊?”
就算听了再多关于三大家族的传闻,但这说来说去也是这高高在上的三大家族的事情,从来都和他们沈家没有关系的啊!
可这会儿偏偏好像都和他们沈家有关系了!小姐误打误撞认识了白华公子不说,这会儿突然出现了云家七公子来给大公子帮忙,还给莫家少主传话说要找沈家的麻烦先找他,这这这……这都是什么情况啊!?
清幽没有理会绿草的话,只是看了看沈斯年,好似在观察着他的脸色确定他没有大碍后这才转头看向绿草,轻声道:“我到前院来好一会儿了,需回去照看三公子了。”
清幽说完,转身便悄声退下,根本就没有再听绿草都还没有来得及说的话。
这会儿沈斯年正客气道:“这是南溪县茶农自家晒了特意送来给小民尝尝的茶叶,也不知七公子是否喝得习惯,也还望七公子莫嫌弃才是。”
“茶农自家晒了特意送给沈大公子的茶叶,可见大公子是个宽厚的人,否则茶农也不会待大公子这般诚意真心,这茶必然好喝,在下又怎么会嫌弃。”云有心微微一笑,轻呷一口茶汁,细细品过之后才又道,“很是香醇,好茶。”
沈斯年这才似松了一口气,“七公子不嫌弃便好。”
“其实沈大公子不必如此拘谨,在下虽身在云家,但终究也是个普通人而已,大公子无需如此谦卑,大公子若总是这般拘谨谦卑,在下可是不好意思多饮一杯这香醇的茶水了。”
若说白华的温和就像是春日里的和风,云有心的平和就像是山间清冽冰凉的泉水,没有任何矫揉,只有能让人平静下来的真切。
“那……小民便自称一声‘沈某’,沈公子莫怪就好。”沈斯年觉得这个初见面的云家小公子真真是温柔宽和,明明生而不见光明,然他的心里,却像是时时刻刻长着光明一般,若非如此,他又怎么是如此温和乐观的人?
“自是再好不过。”云有心又是浅笑点了点头,又呷了一口茶汁。
“方才多谢云七公子为沈某为沈家解围了。”沈斯年说着,站起身朝云有心深深地躬下身,诚挚道,“多谢!”
“大公子多礼了,快请起。”云有心明明眼前蒙着布条,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可对于眼前发生的事情,他却又能知道得一清二楚,就像现下沈斯年在朝他行礼道谢,他随即便站起身对沈斯年做了个虚扶的动作,让绿草很是怀疑他究竟是真的看不见还是假的看不见。
“其实沈大公子不必谢在下,在下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好在是来得不迟,大公子没事便是好。”云有心浅笑道。
沈斯年迟疑着问道:“敢问七公子,托七公子来照拂敝府的人……”
“莫家少主。”云有心道出了沈斯年迟疑着不敢道出的话,虽然已猜想到答案,沈斯年还是难免地怔了怔,只听云有心又道,“在下知道沈大公子心中必有困惑,只是这其中原由在下也不便说,届时沈大公子自会知晓。”
“这……”
“沈公子放心,在下与莫家少主并未加害贵府之心。”
“不不,沈某并非此意,沈某只是……”
就在这会儿,沈家家丁领着一名锦衣男子朝前厅走来,男子见着沈斯年这才有些客气道:“沈大公子。”
“白大管事。”还不待沈斯年应声,便听得云有心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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