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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弟",乖乖上榻-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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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扇,把窗子全都关了起来,隔开了那些暗卫的视线。
没了从外面照进来的光线,屋子里更暗了,温孤偃最后瞟了眼床上躺着的南宫重渊,即便走上前熄灭了蜡烛。
刹那间,整个房间彻底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凭着记忆走到床头,温孤偃抽出袖子里的匕首,对着南宫重渊胸口的位置就要刺下去,然而……在匕首刺入南宫重渊身体的前一秒,突然有人抓住了他的手腕!
黑暗中,一个声音骤然炸开,掷地有声!
“你到底是谁?!”
话音落地的一瞬间,整个屋子顿时就亮了起来,所有的蜡烛在眨眼间齐齐点亮,紧跟着数十名暗卫破窗而入,围在了温孤偃的四周。
凝眸看着睁开眼睛的南宫重渊,温孤偃不由挑了挑眉梢,问道。
“你都知道了?”
南宫重渊淡淡地抬眸,因为没有戴上那个神镜,所以视线显得有些涣散,但即使是那种淡漠的目光,也有着相当的威慑力。
“你不是东圣国的人,你是……天启的人!”
闻言,温孤偃并没有太过吃惊,也没有露出丝毫的惶恐,只是有些遗憾地叹了一声。
“呵呵……到底还是晚了一步,看来……是我小太看你们紫宸了。”
“快快!你们两队去那边,你们两队去这边,还有你们两队……跟本将军走!快点!把整个院子都包围起来!一个人都不能放走!”
屋外,仿佛约定好了似的,迅速涌入一大批护卫军,温孤偃几乎不用转头,就能猜到屋顶上同样围着里三层外三层密密麻麻的弓箭手。
只不过……
“太子以为,仅凭这些人手,就能把我留下?哈……那未免也太小看我天启了!”
不等话音落下,一个护卫忽然脸色一变,惊呼一声扑了过来。
“太子小心!”
刹那间,只见温孤偃扬手一挥,五指间立时多出了一副利爪,在那护卫的身上一扫而过,穿胸破开了他的身体!
见状,众人不由大骇,南宫重渊也是跟着一惊!
就在一愣神的功夫,温孤偃即便身形一闪,速度退到了窗边,纵身一跃跳了出去。
“快!放箭!”
☆、106、父皇说,这叫怀柔
“嗖嗖嗖!”
霎时间,无数的箭矢划破长空密密麻麻地射了下来,尖锐的声音割裂了空气,像是雨点般落到了地上,深深地扎进了泥土里,仿佛要将那个穿行在夜幕之中的黑影扎成刺猬!
“叮!”“铛!”“啪!”
温孤偃迅速地退开,边闪边拿铁爪挡开接连不断袭来的利箭,黑暗中不断地发出金属激烈撞击的声音,偶尔还会擦出几星火光。
埋伏在四周的弓箭手显然是早有准备,为了能一举将他拿下,里里外外围了三层不止……温孤偃不由微微蹙起眉梢,抬眸朝四下扫了一圈,一双瑰丽的眸子随之半眯了起来,面上的神情也逐渐严肃了几分。
看这阵仗,想要突围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再加上他只有孤身一人,几乎不可能全身而退地闯出去……可见这一回确然是他判断失误,被南宫重渊狠狠地耍了一道!
“嗖——”
就在温孤偃忙于应付破空而来的箭雨时,夜色之中忽然撕开了一声长长的哨音,凌厉之势宛如鹤唳,瞬间惊得百米开外的鸟雀都扑腾着翅膀从树丛里四散了开来。
险险地避开那锋芒毕露的一箭,温孤偃一把抓断手中的数十支箭矢,回头朝阁楼上看了一眼。
却见南宫重渊一袭白衣迎风猎猎,站在屋檐的最高处,映衬着身后的一轮雪月,缓缓上箭,拉弓,直至弦如满月——
“嗖!”
又是一声鹤唳般的箭鸣,在刹那间刺破重重的夜色,乃至穿透层层箭雨,最后深深地扎进了那个游移在阴暗中的黑影身上!
“唔。”
温孤偃不由闷哼了一声,却是无法松懈半分,立刻一爪劈断了刺入肩头的利箭,转身闪入了隐秘的墙角。
“追!别让他跑了!”
候在屋檐下守株待兔的护卫军首领大手一挥,待箭雨停下之后,便立刻带着三五队人马飞快地追了上去,从各个方向包围了那个阴暗的角落,随后一步一步缓缓逼近!
箭上染了剧毒,几乎是一箭封喉的毒性,若非温孤偃内力深厚,只怕没走出两步就倒在了地上,然而即使他点了穴道封住了毒素,多少还是有一些在体内流窜了开去,脑袋随之猛地一沉,就连视线都变得模糊了起来。
扶着墙壁,温孤偃慢下了步子,几乎快要支撑不住晕死过去。
就在他踉踉跄跄,摇摇晃晃地一头栽下去的瞬间,手臂上蓦地一重,却是被人一把抓了起来,继而整个身子瞬间就腾了空,被人一路拽着跳上了屋檐,以惊雷般的速度闪退到了几百米之外!
“那是谁?!”
根本来不及看清,只隐约间捕捉到了一抹雪白的身影,守在一边的下属见状顿时变了脸色,吃惊于那人超乎寻常的轻功。
南宫重渊跟着眯起眸子,虽然看不清刚刚发生了什么,但从身后的吸气声音大致也猜到了是个什么情况,而且……纵使他从未见过那个被传得神乎其神的人物,在这一瞬间,却是用十分笃定的口吻,回答了刚刚那个下属的问题。
“救人的……恐怕是天启国的国师,天绮罗。”
“天绮罗?!是他?!怎么会……”
听到这个名字,几乎所有人都露出了惊诧的表情,一时间无法接受天启国国师会出现在紫宸的帝都,而且还是以这样的方式……但,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那个传说中神一般存在的男人,恐怕普天之下,再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在如此严密的重重围杀之中,将人救走。
更没有人,可以将太子殿下精心布下的杀局视若无睹,轻易化解!
所以,那道雪白的身影,必然是天绮罗无疑。
“保护太子!保护太子!”
“他们在那里!快!快跟上去!快追!”
……
楼下,护卫军在一震之后,瞬间又爆沸了起来,一大批士兵潮水般向南宫重渊涌了过来,重重叠叠地将他保护了起来,以人墙铸成了固若金汤的碉堡。
而另外十多名暗卫则是飞快地踏上了屋檐,闪身冲在了护卫军的前面,匆匆追了过去。
“殿下,这里太危险,还是先进屋吧!”
见识了那名雪衣人超凡出尘的轻功之后,周围的下属顿时感受到了来自天启国国师巨大的威胁,立刻上前劝诫了南宫重渊一句。
“下令收兵吧,不用追了。”
南宫重渊却是面不改色,斯文秀气的面容上不见丝毫的动容,也没有要退回屋里的意思,只凝眸看着前方的夜幕,淡淡地开口吩咐了一句。
闻言,守在一侧的下属只得抱拳应声:“是,殿下。”
见他欲言又止,犹豫着没有马上离开,南宫重渊不由淡淡一哂,又说了一句。
“放心,他不会对本宫怎么样,如果他想杀本宫,早就下手了……又岂会留本宫活到现在?”
听到他这么说,那将军自然明白是这么一回事,却还是有些不放心,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不甘心……不甘心对方的武功高深到这样的地步,不甘心他一心一意效忠的太子,在那样的威慑之下,竟然毫无招架之力!
对此,南宫重渊狐疑的却是——
为什么天绮罗不杀了他?
如果是天启国师的话,即便说不上是易如反掌,但要杀了他……似乎也不算是一件很难的事。
除非,他在忌惮什么,又或者……是有不能亲手杀了他的理由?
原本今夜是一个完美的猎杀,只等孔雀公主露出狐狸尾巴的那一瞬,就足以撕下他的假面皮,撕破他的伪装……却不想,远在天边的天绮罗竟然会横空出现在这里,那么……这就能说明一个问题,他救走的那个人,在天启的地位,相当重要。
垂眸暗自推测了一遍,南宫重渊心中便有了个大概,只还有些疑团……若非本人亲自解答,恐怕很难解开。
很快,在冒牌的孔雀公主被人救走之后,一场盛大的围猎就此落下了帷幕,不消片刻,训练有素的护卫军就整队归位,几乎用了不到半个时辰,整个太子府就缓缓归于平静,仿佛这个晴朗的夜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第二天,皇甫长安昏昏沉沉地醒了过来,一睁眼发现已经躺在了玲珑苑的床上,不由敲了敲太阳穴,有点儿怀疑昨天在浴房里发生的一切……究竟是做梦,还是真实的?
想了想,皇甫长安还是不太确定,即便叫了个女婢过来问话。
“昨天晚上……我是怎么回来了?”
“回娘娘,是太子妃娘娘遣人将您送回来的,说您在椒兰殿晕倒了。”
闻言,皇甫长安不由眸光微烁,心下竟是忍不住小小地鸡冻了起来……果然,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都是真的!她不是在做梦,那只鸟……噢不,孔雀公主真的就是温孤偃!而且……那个一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魔王大人,在昨个儿夜里出奇地主动有没有?!
她到现在都还觉得胸口砰砰砰地在跳,没有完全从魔王大人的勾魂摄魄中回过神来,只要一想到温孤偃主动亲了她两次……嘴角就不可自抑地缓缓上扬,上扬……
“对了,我昨天让人搬过来的孔雀草,都放到哪儿了?”
“就在外面的花园里,一共是三百棵。”
“嗯,”满意地点了点头,一想到“太子妃”瞬间从情敌变成了情人,皇甫长安就心情愉悦,春光明媚,“吩咐下去,把这三百株孔雀草全部送去椒兰殿,就说是我送给太子妃的谢礼。”
昨天之所以让人把南宫重渊送给她的孔雀草取来,原本是打算在那只鸟面前炫耀一二,好让那个不知趣的太子妃明白,她才是太子殿下心尖尖上的人,从而迫使孔雀公主知难而退。
不过,现在孔雀公主变成了温孤偃,那送花的意义就完全不同啦!
既然魔王大人喜欢孔雀草,那她刚好可以拿这三百盆太子殿下千里迢迢派人从西凉城运过来的厚礼,借个花献个佛,去讨一讨魔王大人的欢心!这样一来,说不定魔王大人一心动,就会看在她的面子上,不再打夜郎国的主意。
嗯,父皇曾经教导过她,这样的手段,就叫做……怀柔。
然而,皇甫长安在私底下把一个小算盘拨得噼里啪啦响,那女婢却是面带犹豫地回了一声。
“可是,太子妃好像生病了,据太医说是染上了什么奇怪的疑症,会传染给别人……所以皇后娘娘刚下了令,不准任何人进出椒兰殿。”
“什么?”听到这话,皇甫长安一个没忍住,直接就叫了出来,“太子妃生病了?这怎么可能?她昨天不还是好好的吗?!”
什么会传染的疑症,要不要这么巧啊……她明明记得昨天的那个药瓶子没有打开,被魔王大人随手丢到了一个角落里,根本就不可能会害他中毒得病!
“具体的……奴婢也不知道……”
垂下脑袋,奴婢没敢抬头,生怕露出了什么马脚……毕竟是太子殿下三令五申让她说的谎,要是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她的这条命可就保不住了。
“不行!我还是要亲自过去看看!”
开什么玩笑!不让人进出椒兰殿,岂不就是变相地把魔王大人软禁起来了吗?昨夜里他还媚眼如丝地蛊惑自己,怎么可能一转眼就病倒了?!
这里面肯定又问题!
☆、107、本宫可以考虑跟你走
跳下床穿好了衣服,皇甫长安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匆匆走出了屋子,伺候在椒兰殿的女婢一时间面面相觑,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可怎么办?国师大人要是硬闯,我们也拦不住啊!”
“还是快去通知太子殿下吧……”
“哎……我这就去找太子殿下,你也快些跟上去吧,免得又出了什么岔子……”
……
正议论着,门口忽然探过一个脑袋来,紧接着响起了皇甫长安的声音:“对了,把那三百株孔雀草一并带上,太子妃姐姐生了病,我这个做妹妹的,自然得好好关心关心她……”
说着,人影儿一闪,又晃了开去。
不得已之下,仆婢们只等按照她的吩咐,找了些人过来打下手,捧着三百株孔雀草,浩浩荡荡地从玲珑苑赶去了椒兰殿,一时间令路人齐齐侧目,场面蔚为壮观……看到那来势汹汹的架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去砸门的呢。
因着玲珑苑在东厢房,椒兰殿在西厢房,中间隔着的距离还比较远,一路上又不断有人出来阻挠劝说,费了皇甫长安好些口舌,待她行至椒兰殿的院子口,差不多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
不过,抬眸看了眼院子里摆满的孔雀草,火焰般的色彩美如晚霞,仿佛要将整个院子都点燃似的,那娇艳欲滴的花瓣在风中轻轻摇晃,像极了魔王大人那张残艳瑰丽的面容,散发出一种浑然天成的妖魅与娇娆……皇甫长安不由心情大好,即便扬了扬眉梢,抬脚走了进去。
一路行至阁楼前,院子里都不见一个人影,果然如同那名女婢所说,椒兰殿被皇后凉凉下令隔离了,整个院子尚且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挂着还未曾拿下的红绸与灯笼,却是人声寥寥,空寂得有些渗人……就连椒兰殿的大门都是关着的,门外也不见有人伺候。
“呵……到底在搞什么鬼?”
看了眼那寂静无声的楼宇,皇甫长安不由蹙了蹙眉头。
如若不知道孔雀公主就是魔王大人,看到眼前这情节她只怕早就拍手称快了,可今时不同往日,眼见着魔王大人被这样冷落幽闭,她自然有些心疼……这么想着,脚下的步子又快了几分。
走上前,一把推开房门,皇甫长安匆匆绕过屏风,正怀疑着屋子里有没有人,便见地上人影一晃,投射着一个颀长的身姿。
皇甫长安见状不由一喜,下意识唤了一声。
“阿偃——”
然而一个“偃”字还没收音,脚步就顿时停在了那里,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连那满心满眼地笑意,在此刻看来都显得尴尬不已。
“太、太子……怎么会是你?太子妃姐姐……呢?”
余光往床榻上轻轻一扫,果然……别说是个人,就是一根头发都没有。
靠!被骗了!
“你是来找太子妃,还是……”款款回过身,南宫重渊神色平静,倒是看不出什么异样,就连口吻也是温温柔柔的,与平日里并无两样,但却叫人……莫名的心慌,“来找别的什么人?”
皇甫长安张了张嘴巴,没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不免有些措手不及。
“我是听说太子妃她……她得病了,才……才来看望、看望一下的……”
“阿艳?原来他的名字叫这个,倒是人如其名,跟他的样貌一样,艳若桃李。”微微沉吟了一声,南宫重渊忽然就自言自语了起来,完全把皇甫长安的解释当成了耳边风。
听到他这么说,皇甫长安下意识脱口而出,澄清了一句!
“噗!不是那个艳啦,是……”
话说到一半,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顿时戛然而止没了声音。
“不是这个艳,又是哪个艳?”南宫重渊微微一笑,款步走上前来,直至走到皇甫长安的跟前,才停了下来,一双清澈如水的目光就那么淡淡地看着皇甫长安,没有任何逼迫的意思,却是看得某人一阵心虚,“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不是的!渊儿你听我说!”
皇甫长安顿时有种跳进银河都洗不清的预感……昨夜里她昏迷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睡了一觉醒来,整个世道都变了!难道这里也有愚人节吗?敢情是大伙儿串通起来玩她的?但是……就算太子殿下有这个闲情,皇后凉凉也不至于无聊到这般田地吧?!
南宫重渊的语气还是柔柔的,连目光都特别的温和,甚至温柔到了可怕的地步!
“嗯……你说,本宫听着。”
对上那两道如水的目光,皇甫长安只觉心头一阵,像是整个人都被看穿了似的,完全没有任何可以隐藏的心思……而且看南宫重渊这架势,一副坐等捉奸的模样,皇甫长安毫不怀疑,如果这个时候孔雀公主在屋子里,那现在上演的恐怕就是捉奸在床的戏码了!
所以……这个局面,完全就是南宫重渊设了套子,让她往里钻的!
想到这儿,皇甫长安顿时就不爽了,即便撇了撇嘴角,侧开视线哼了一句:“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还想让我说什么?”
伸手揽过皇甫长安的脸颊,四目再次相对,南宫重渊的表情这才认真了起来,似乎有些犹豫,暗自琢磨了一会儿,才用一种略带醋味儿,又郑重得不行的口吻,问道。
“孩子……是他的?”
“咳咳!咳咳咳……”
没想到南宫重渊会问这种问题,皇甫长安顿时就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看到他那张顶严肃的脸,瞬间又呛了好几下,生生地从眼角飙粗了几滴眼泪,又好气又好笑……艾玛,太子殿下你这么呆萌皇后凉凉知道吗?!
算了,要是蒸的让皇后凉凉知道了,她一定会怀疑这只天天卖萌的家伙是不是她亲生的。
默默地看着皇甫长安笑了好一阵,南宫重渊才微微局促了神色,差不多已经知道了答案……转而拉起皇甫长安的爪子走到了床边,抬眸看着院子里开得如火如荼地孔雀草,太子殿下的口气瞬间又酸涩了起来,嫉妒而又无奈。
“这三百株孔雀草,是本宫送给你的。”
闻言,皇甫长安顿时收敛了表情,不无心虚地点了点头:“嗯……”
“本宫以为,你是拿这些花来跟太子妃争宠的。”
皇甫长安继续心虚地点头:“曾经是……”
“结果……现在你却用这三百株孔雀草,在本宫面前明目张胆想要借花献佛勾引本宫的太子妃?”
皇甫长安心虚地把脑袋埋到了胸口,不敢再抬眸跟太子殿下对视:“我错了……”
轻轻叹了一口气,南宫重渊倒是没有责备她的意思,只抬手将她揽入怀中,口吻满是纵容和宠溺……然而他越是这样,皇甫长安就越觉得愧疚,好像自己欺负了他似的。
“只要你喜欢,哪怕你想要一千株、一万株孔雀草,本宫也会给你摘来,因为你想要的,本宫都想尽力满足你……你明白吗?”
“嗯……我明白的。”
“可是你这样把本宫的一片心意,转手送给别人,本宫虽然不会怪你,但多多少少……还是会觉得有些伤心……”
“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所以……”
“所以?”
“孩子是谁的?”
噗——!
皇甫长安脚底一滑,差点一头栽到了地上!果然太子殿下最计较的还是这个问题!
但是亲爱的渊儿,你就算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反正跟你半毛钱都没有关系好吗?!谁让你那么不积极,那么不主动……别人都争着抢着吃肉,偏偏你还口是心非地硬生生地把推了开,知道这叫什么吗?不作死,就不会死啊亲!
“你费了那么大劲儿,设了这么个圈套让我往里头钻,就是为了问这个?会不会太兴师动众了?难道紫宸的君臣已经无聊到指着八卦过日子了吗?”
正了正脸色,皇甫长安觉得自己不能再被牵着鼻子走了,不由佯作薄怒,噼里啪啦反问了一通。
果然,听她这样一逼问,南宫重渊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放出消息说太子妃染病是母后的意思,毕竟皇家的声誉很重要,若是这种事情传了出去,难免不会被璃王的人拿去大做文章,那样一来……对本宫的地位多少都会有些影响。”
“那……”顿了顿,皇甫长安四下转了一圈,忽然间有种不好的预感,“太子妃人呢?”
垂眸瞥见皇甫长安眉心的担忧,南宫重渊的口吻逐渐变得淡漠了起来:“你放心,他没事……昨天夜里,天绮罗亲自出手,把他救走了。”
“呃……”
听到这话,皇甫长安不免又是一惊,万万没有想到,救走温孤偃的居然会是教父大人……虽然他们之间早就有点不清不楚的暧昧了,但每次一谈到这个问题,教父大人都会毫不犹豫地跟魔王撇清关系,所以到现在为止,皇甫长安也搞不清他们两人之间,究竟在打什么哑谜?
“你知道他是谁?”
静默片刻之后,南宫重渊又问了一句,这一次没有再用话讹她,问得很是直接。
皇甫长安想着也没有隐瞒地必要,便如实告诉了他。
“是天启国的九皇子……温孤偃。”
“呵……果然是他。”南宫重渊微微敛眉,像是早已猜到了七八分,因而对于魔王扮成女人嫁给他的这个爆炸性新闻并未露出太过诧异的表情。
“对了!”皇甫长安觉得自己有必要澄清一下,“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后来不知怎么就被他弄晕了,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躺在玲珑苑了……嗯,事情就是这样,你信也好,不信也……”
不等她把话说完,南宫重渊就打断了她。
“不用解释了,不管你说什么,本宫总是相信你的。”
皇甫长安这才抚着胸口,缓缓呼出了一口气,心下对南宫重渊的歉疚又多了几分,就好像真的跟人偷情被正室给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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