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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萌影帝妙探妻-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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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此事的田茂礼死也不肯相信,在警局里大吵大闹,泪流满面,弄得李善功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为了让耳根子能清净,他只得逃去了医院。
医院里,康熙已经醒了过来,耿不寐正在喂他喝粥,不过是隔了一个晚上,他脸颊就严重的凹陷了下去,眼窝都是发黑的,活脱脱一不久于人世的直视感。
别看他现在躺在床上让人乖乖的喂粥喝,醒来的那会儿,耿不寐和计孝南在打盹,没注意到,他自己就爬下了床,跌跌撞撞的跑出了病房,若不是早班的护士看到,他估计已经爬上天台了。
到天台还能干嘛,往下跳,作一回堕落的天使呗。
皛皛是他的心头肉,掌中宝,一生的挚爱,还是一尸两命的节奏,他是什么希望都没了,不如死了。
耿不寐知道他这有念头后,哭着将他劈头痛骂了一番,这是典型的有了媳妇就不要兄弟,也不要娘了啊。
他倒是冷情,甩了一句他娘有爹的话,直接把耿不寐给气得七魂没了三魄,两人差点打起来,好在计孝南脑子清楚,赶紧将皛皛未死的事情告诉了康熙。
康熙当然不会马上相信,确切的说是拒绝去相信,亲眼所见的那一幕太惨烈,他的精神已经被刺激的很脆弱了,最后还是景飒拿了证据出来,他才清醒了过来。
当他知道皛皛还活着,那干涸的好似遭受了千万年干旱的双眼立马涌出了湿润,抓着景飒的手是埋头痛哭,没几秒就厥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大概以为是在做梦,不停追问皛皛活着的事情,耿不寐至少回答了五十遍‘没死’,他才消停下来。
因为精神打击太大,他身上又有伤,烧也没退,精神头差得不是一点半点,吞咽都有点困难,医生替他打了几针营养剂,并嘱咐暂时只能喝白粥,其他的什么都不许吃。
耿不寐是心疼死康熙了,嫌弃医院和外卖的白粥不新鲜,非让计孝南买了电饭煲,买了泰国香米,在病房里熬起了粥,惹得来探病的尤佳生生吃了一缸的醋。
那酸味……整个住院部都能闻到。
皛皛活着的事,让大家都很振奋,但振奋归振奋,她还在凶手那囚禁着却是不争的事实,他们首先要做的就是得尽快救出她。
杜亦坚那里,曹震是一点没捞到好处,这老头坚持声称楚冉没有孪生兄弟,撬不开他的嘴也是正常的,若是他承认了,那么楚冉就得到警局来喝茶,杜家今后的荣光也就到此为止了。
只要他不承认,警方又拿不出他是双胞胎的证据,就休想有人能动他,安卉的所见所闻,只有她一人能证明,再没有其他人,他们大可以说她是刺激太大,出了幻觉。
这其中最大的问题就出在了这对恶魔兄弟一模一样的DNA上,非要说他们是两个人,那就必须得拿出最直观的证据。
否则只能说绑架安卉的只是一个长得很像楚冉的男人,天下之大,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并不能以此为证,加之现有的证据,无非就是神秘人在医院出现的视频,可那些看不到长相,他又是个擅长变装的人,很容易被楚冉驳反。
楚冉再怎么说也是一位名医,有一定号召力,弄个不好,他倒打一耙,反说警方办事不利也是有可能的,这样惨绝人寰的案子竟然时隔那么多年才被发现,警方还抓不到人,社会的舆论绝对会一面倒。
他还可以说自己是警方为了尽快结案拖出来的替死鬼,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是这样,那可不是好玩的。
警察也有需要维护的东西,尊严就是其中之一,一旦尊严被玷污了,那么执法将会遭受空前的打击。
为了这事,一向不抽烟的曹震都抽上了烟,耳鬓都生出了白发。
“难道真的拿他没办法!?”
医院的餐厅里,景飒双目赤红,两只手握紧了拳头,重重的砸在了饭桌上。
“除非我们能有直接明了的证据证明他是双生子,且两人共同扮演一个角色,可你看不管是医院,病人,还是朋友,都没有发现他们其实是两个人,长相、医术、性格、爱好、就连爱吃的东西,他们都是一模一样的,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他们已经完全融为了一体,只要他们不同时出现,任何人都不会察觉出他们是两个人!”
“那就这样让他继续逍遥法外下去?”
“当然不是,警局的兄弟们现在是24小时的监视他,你忍耐一下,我就不相信他会不出错!”
“这是守株待兔!”景飒敲击了一下桌面,桌上的碗筷发出颤动声,“皛皛受了伤,再拖下去,恐怕她和死没区别。”
“那你要我怎么办?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上门逮捕他吗?”
门逮捕他吗?”
景飒语塞,警察是纪律部队,做事都有相应的规章制度,超出规章制度的执法就是犯法。
两人争执时,计孝南也来了餐厅,知道他们心烦,也就没去打扰他们。
下午的时候,卫宝赶来了璃山,直奔医院看望康熙,见康熙一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一口怒气直往上涌,和耿不寐一样,叽里呱啦的把康熙臭骂了一顿。
康熙根本没心情搭理他,任他发泄。
发泄完了,还不是照旧哥俩好。
计孝南这边也不省心,除了照顾康熙,他也不放心安卉,总是见缝插针的去看她。
医生说了,她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要全部不留疤那是天方夜谭,首先额头上的那道疤就不可能去掉,作为立志要成为影后的女人,脸就是一切,好看与否那还是其次,但绝不可以有疤。
她的娱乐圈之梦算是走到头了。
知道真相后,她也不哭不闹,每次计孝南和景飒来,她问的都是皛皛的消息。
对此,计孝南心里的愧疚是越来越深,暗地里拜托卫宝帮他寻寻有没有技术一流的整容医生,最好是那种祛除疤痕的权威。
自然是有的!只要有钱,一笔价格不菲的钱。
计孝南立马掏出了自己的存折,满脸诚恳的交给了卫宝,“帮我预约!”
“行,这事交给我!”卫宝将存折收了起来,对他挤了挤眼,“我说,别说我没提醒你,同情是同情,爱情是爱情,你别混为一谈了。”
这话一出,计孝南的脸就红的跟猴子屁股一样。
耿不寐听了,甩手就往他脑门一拍,“万岁爷都这样了,你小子竟然还想着泡妞!”
“我没想泡她!”计孝南矢口否认,他只是心里觉得愧疚。
卫宝道,“这你就别怪他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们老计也该到配种的时候了!”
“滚蛋,什么配种,会不会说话!”
耿不寐因为康熙的事,火气有点大,用鼻子哼哼道,“那安卉我看你是别想了,万岁爷绝对不会让你和她在一起的。”
“为什么!?”
“你傻啊,娘娘没逃出来,她逃出来了,你想万岁爷心里有多嫉恨!”
耿不寐说这话不是没有原因的,安卉知道康熙因为皛皛的事病倒后,曾来看过他,但是被康熙赶了回去,一连几次,他都没给她好脸色看。
“又不是她不顾娘娘,是娘娘让她跑的!”
“谁说不是呢,可万岁爷不会这么想,他呀,明白这道理,但却过不去这个坎。”
计孝南摇头,“不会!他不是那种人,只是现在不能接受,等娘娘平安回来了,他就会忘记了。”
“哎呦,刚才还说什么来着,现在就那么上心了。”卫宝取笑道,“你这分明已经对人家上心了。”
计孝南被说的脸红耳赤,干脆学姑娘一样,华丽丽的逃走了。
卫宝看向耿不寐,“老计的事,你帮着多瞅瞅,别让他真把同情当爱情了。”
“行了,我心里有数,这事我们以后再说,眼下最要紧的就是救出娘娘!”
只要一天没救出她,康熙随时都会再爬一回天台。
正说着话时,小陈急冲冲的来了,手里还抱着个大盒子。
卫宝瞅见了便问道,“你手里拿着什么?”
“是雪月花老板娘交给我的,大概是这两天我们都不在雪月花,她收到了快递就通知了我。”
“快递?”
“嗯,上面写的是娘娘收!”
“拿来看看!”
小陈将快递盒子递给了耿不寐。
耿不寐看了一下寄件公司的抬头,“是工艺品公司寄来的,寄件日期就是前两天!”
“拆开看看?”
“不好吧,这是娘娘的私人物品!”
“怎么不好了,娘娘现在不在,这东西是什么谁知道,万一是什么不好的东西呢?”
卫宝都没敢直接明说,就怕是凶手玩的花样。
耿不寐想想也对,随及将快递盒拆开。
盒子里还有个盒子,是个红丝绒的礼盒,他翻开盖子,一看到里头的东西,脸一变,立刻关上。
“怎么了,不会被我说中了吧!”卫宝顿时脸就白了。
“不是……”耿不寐把盒子递了过去,“你自己看。”
卫宝立刻打开,盒子里是一对泥塑的娃娃,一男一女,十分惟妙惟肖,也很喜庆,看娃娃的五官,任谁都能看出这是谁。
万岁爷和娘娘!
还穿着清朝的衣服。
“这……”卫宝傻眼了,视线一瞥又看到了下头有个底座,底座上写了字——饭在锅里,我在床上!
“噗!”他忍不住笑喷了。
耿不寐也是憋着笑,“这大概是娘娘送给咱万岁爷的生日礼物!”
过两天就是康熙的生日了,本该是合合美美,恩恩爱爱的一天,现在注定是不能好好过了。
卫宝暗了暗眼神,“这东西现在来的可不是时候!”
“什么?”
“我总感觉有点不吉利,你看电视剧里,杯子碎了,瓷娃娃碎了,都不是好事!”
“它又没碎!”
“我这不是怕吗?”
谁知道会不会莫名其妙的碎掉。
“那你想怎么办,不给万岁
,不给万岁爷?”
“你觉得能给他吗?这不是睹物思人吗?”关键这人还处于危险之中。
“那藏起来!”
“这也不好!藏起来,万一娘娘回来了,这东西在我这,万岁爷还不吞了我!”
“我没本事管,随你!”卫宝干脆撒手不管了。
耿不寐想来想去还是不能藏起来,眼珠子一转就滚到了小陈身上。
“你拿来的,你给,去!给他!”
小陈:“……”
“愣着做什么,还不进去!”耿不寐抬起脚就把他踹进去了。
小陈捧着盒子到了康熙面前。
康熙打开后就愣住了,然后是痛哭流涕,哭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外头的耿不寐都不忍心进去,这都哭得连他娘都不认识他了。
哭完,康熙将那只皛皛的娃娃拿在手里,跟稀世珍宝似抚摸着,晚上睡觉还揣进了怀里,谁都不准碰。
**
月影西移,万籁俱静,皛皛艰难的挪动着双腿,她浑身发烫,烫得口干舌燥,唇皮干裂到蠕动一下,就会裂出一道血口子。
她在发烧,这是腿伤引起的,铅弹还在她的腿里,已经开始发炎了。
她取了点水,捧着水,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虚晃的视线看向洞内……
他不在!
应该是下山了。
这是个好机会!
她颤抖的用手取出藏在衣服里的镊子,小巧的镊子是之前在酒精瓶里找到的工具,此刻却有了用武之地,必须赶紧把铅弹取出来,否则她的腿真要废了。
她用力将裤子撕碎,腿上血肉模糊,呈现鲜红和焦黑两种颜色。
伤口表面正在愈合,可里头却没有,铅弹已经开始让肌肉组织发炎发脓。
她咬紧牙,顺着伤口,用镊子插了进去。
剧痛窜进她的脑仁,她差点就此厥过去,牙齿也咬得咯咯响,她抓了一把稻草塞进嘴里,防止自己真把牙齿咬碎了。
疼痛无休无止的袭来,随着镊子在肉里翻搅,一次痛过一次。
她疼得脸色惨白,汗如雨下。
在美国FBI的时候,她曾中过枪,那时的疼痛记忆犹新,但那时至少可以去医院做手术,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她自己捣鼓。
这不是她的专长,她只是回忆了一下看过的医疗书,但此时此刻如果不自救,她的身体会越来越虚弱。
她要保护自己,也要保护自己的孩子。
叮的一声,她挖出了一颗铅弹,它掉落在地上,滚进了稻草里。
铅弹虽然被射入体内,但不像子弹有火药推进,因此一般都不会太深,所以只要找到,咬紧牙关,忍过最尖锐的痛就可以取出来。
接着是第二颗……
到第三颗的时候,她已经汗流浃背,呼吸困难了。
还有最后一颗……
可这最后一颗……她却不敢再下手,是在膝盖,可能已经嵌进半月板了。
她没法动骨头,只能放弃,她喘着气,躺倒在地上,头发也因为汗湿透了,都能滴出水来,干涩到像塞满沙子的喉咙此时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下意识抚向腹部,这孩子比她想象的要坚强,仿佛根深蒂固的扎在了她的身体里,什么都不能撼动它分毫,这带给她一股强烈的信念,她不可以辜负这个孩子的生命力。
“你是打算把自己的腿弄残吗?”
阴冷的风带着他高大的黑影闯入她的视线里。
皛皛体力透支,连手指都无法动弹,更不可能回答他。
“你倒是会折腾自己……”他走进困住她的洞穴,蹲下身,检查她的伤口,“你还藏了把镊子,真是小看你了。”
皛皛哼笑了一声,用尽力气道,“如果……如果可以……”她咳嗽了一声,“这镊子……我更……咳咳咳……更想插进你的心脏!”
“是吗,你现在就可以插!”他故意激她。
皛皛虚弱的一笑,挨过又一波痛楚后,气息不稳的说道,“楚大医生,你应该知道……这镊子的坚硬度没法刺穿你的胸骨……”心脏都有胸骨保护,匕首可以,但这镊子估计只能插进去三分。
他皱起眉头,“你知道我是谁?”
“楚冉!”
是的,别人分不清他们兄弟,她却分得一清二楚。
在她眼里,他们并不像。
“你到底怎么认出来的?”他眼里有惊讶,也有疑惑,因为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认出他们,在她面前互换时,他们也是暗中操作,从来没有在明面上。
“你是明,他是暗,你有光鲜的一面,他却总是如石头下的蚯蚓一般……”
他冷笑,“你在挑拨我和他的关系?”
“不,若你们能挑拨得了,就不会同时扮演一个人那么许久却无人发现!”
楚冉是个有名字,有地位,有荣誉的人,而另一个人呢……他是个影子一样的存在,他甚至都不知道有没有名字。
“你已经猜到了?”
皛皛忍着钻心的疼,却没有继续回答,因为她快晕过去了。
可是她不可以放任自己昏迷过去,后天……就是康熙的生日了。
她答应过的,要和他一起过生日,这是他们在一起后的第一个生日,她要亲口告诉他……生日快乐!
------题外话------
决战在即……噢耶!
☆、Round 255 双生之灵(五)
疼痛愈演愈烈,疼得皛皛觉得两条腿仿佛已被人活生生斩断了似的,冷汗如雨而落,被风一吹,毛孔都为之收缩。
因为痛,她意识开始涣散,视线看出去都是模模糊糊的,她逼着自己清醒,猛然摁住自己的伤口,以痛止痛,她打了一个激灵,嘲笑的看着眼前的楚冉,“猜?我的字典里没有猜这个字!”
“是吗?那你倒是说说?”
皛皛疼得有些窒息,呛咳了一声,吸了一口气,说道:“你被杜亦坚安排的夫妇所领养,可你的兄弟却没有,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你们的母亲不允许,她不允许毁了她一辈子的两个孩子都过上幸福的日子,她要留下一个在身边,继续被她辱骂,被她发泄,直到她死!”
楚冉面无表情的脸色有了些许抽搐。
“当然,如果可以,她甚至不会让你被领养,可事与愿违,她要达成杨箫的愿望,只有杜亦坚能帮她,这也就成了领养的条件!”她苍白无力的笑了一声,“起初我以为,杜亦坚会帮她,不过是因为她知道他和杜亦尘太多秘密,以此要挟,不得不帮忙而已,可看到你们是两个人时,我就想,杜亦坚是那么希望杜家能荣光万丈,两个小孩子,他怎么就能知道谁的资质更好,只有同时领养两个孩子,他才更有胜算,而他又是那么的老奸巨猾,他设计杜亦尘用杜芙做实验,孕育了你们,除了想要继续利用杜亦尘外,他的私心就是希望有一个带给杜家荣光的后辈,因为他的儿子没有一个能成事的,这点就算他不情愿承认,也是事实,因此他和杜芙谈了条件,可以帮他救杨笛,但条件是要把孩子给她,杜芙当然不愿意,但杜亦坚是什么人,吃的盐比她吃的米还要多,恐吓她一句,不行的话那就鱼死网破,深爱杨箫的杜芙听到这种话,必然会就犯,她是绝不会让杨箫死不瞑目的,但是她也有自己的偏执,那就是只允许领养一个,这就是我之前说的条件!”
这些话大概是说得太急,她的脸色更白了,急喘了起来,而他完全没有医者的慈悲,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指望他来救,不如先指望天上能掉下个陨石直接砸他脑门上更来得实际些。
她继续道:“二选一,这对你们兄弟俩,恐怕是最难的一个抉择,你们从小在一起,一起承受着亲生母亲的虐待,你们比任何兄弟都要亲,怎会愿意分开,可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能让你们重见天日的机会,我相信那时的你们尽管不舍分离,但也贪求着这个机会。”
皛皛的每一个字都说得十分吃力,疼痛,烫热,让她犹如在油锅里滚着。
“杜亦坚是长子,却没有同母所生的孪生弟弟出色,这是他的心病,如果两个孩子里要选一个,他一定会选哥哥,他会想从‘哥哥’身上找回尊严,人的执拗有时候就是那么难以明说,可是你们谁是哥哥,谁是弟弟,恐怕连你们的母亲也分不清楚!”
他们实在太过相似,就如同镜里镜外的两个人,杜芙如果疼爱他们,自然能分得清,可是她厌恶他们,对于她而言,这两个孩子是孽障,她根本不会去费心想这些事。
“既然分不清,随便带走一个就是了,你说了那么多不过都是废话!”
“你比我更清楚,这是不是废话?”她又咳嗽了一声,吞咽着口中因为缺水而粘稠像胶水一般的唾沫,“你和他互换了,你是弟弟,他才是哥哥!”
楚冉那阴冷又无情的黑眸里,出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
“领养当日,作为哥哥的他牺牲了自己,至于用了什么样的方法……”她瞥向他领口敞开的锁骨之处,“你身上有疤痕,他却没有,这就是你们之间唯一的区别!”
楚冉低头看向自己的伤疤,瞳孔像蛇一样的收缩着,“原来你是看到疤痕了?”
“不,就算不看疤痕,我也能分辨得出!”疤痕不过是惊鸿一瞥,做不得数,她能分清两人,可不是一道疤痕那么浅薄。
他仰头大笑,笑里带着很深沉的苦味,“你说得对,哥哥总是让着我,吃的也好,喝的也好,只要我要,他就永远都会留给我,可是有一件事你说错了,我们是孪生子,如果没有母亲告诉我们谁是哥哥,我们又怎么会知道自己是哥哥,还是弟弟?可是啊……”他继续笑着,“男孩总喜欢做哥哥,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天性吧,他喜欢保护我,从小就是,所以让他做哥哥我也甘愿!”
“他设计烫伤了你,让你们之间有了区别,但却先对杜芙说,他是弟弟!”
“没错,就是这样!而我……”他的笑变成了嘲笑,“而我以为他是想被领养,故意烫伤我,好让我痛得昏过去,这样他就可以跟杜亦坚走了。”
“但你醒来时,却发现自己才是被领养的那一个!”
他没有点头,但眸色间的后悔和苦涩已说明了一切。
回想过去,历历在目,他哭求杜亦坚送他回去,甚至对他磕头,但杜亦坚却认为他是爱护弟弟才那么说的。
“他代替你继续活在黑暗的地狱里,因此墙壁上才有那副画!”
“你是说那副倒影的画吗,的确……”他赞赏的看着她,“你真是目光如炬!”
那副月亮下小动物倒影的画,便是这件事的侧写,倒影上下间,人生的转折才要开始。
“被领养的你后来应该是想通了
的你后来应该是想通了,想到只要自己努力,成为杜亦坚心中合格的接班人,你就可以接回哥哥,然而事情没有那么完美,你逃离了歇斯底里的生母,却迎来了一个神经质的养母。”
领养他的那对夫妻,因为无法生育,受尽邻里的嘲笑和碎言碎语,越是想逃避,越是陷入了邻里间那带着所谓不是恶意的有色眼睛。
苦涩,难堪,执拗将一个本来温婉的女子变成了歇斯底里的泼妇。
这或许只是巧合,却注定了楚冉因此而走上一条不归路。
“哈哈哈……”他突然大笑,一边笑,一边拍着大腿,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他甚至都笑出了眼泪。
那些眼泪堪比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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