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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名门医女-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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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和咱们说也没用,万一有人买通的凶手,也不是没可能。”
    官差转达县令老爷的话,让村中几个人跟着一起到县衙作证。目前他们通过调查,张大丫因为寡妇小翠进门,和徐财有龌龊,这龌龊可以成为杀人动机。
    按照逻辑思维来说,官差的话还是很有道理,但是张家什么情况,村里人都知情,就算想买凶,也没银子啊!
    “既然如此,我整理一下,跟着你们走一趟。”
    听说徐财被人打死,张大丫眼中毫无悲伤,有的只是冷漠,好比听到一个陌生人的死讯。
    二人和离,她就不是徐家的媳妇,和徐财没有半点关系。
    现在,张大丫非常庆幸,很感激莫颜,当时和离用粗暴的方式解决,不然的话,她现在还得披麻戴孝,为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守灵。
    尽管徐财对不起张大丫,可张伯和张大娘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没有任何幸灾乐祸的情绪,叹息几声,这人啊,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官差的说辞比较简单,莫颜还原一下现场。
    徐家老二第一次寻找的时候,没有找到徐财,而第二次全家人出动,在门口发现徐财的尸体。
    因为是被打死,又在门前,现场的血迹不多,也就是说,徐财的死亡第一现场,并不是徐家门前。
    徐财没有银子,因为抢劫杀人的可能性很低,凶手在杀人之后,故意移动尸体到徐家门口,费了这么大力气,不排除想要刺激徐家人的可能性,从而判断,凶手和徐家或者应该说是和徐财有仇。
    徐财一个做苦力活计的,平时周围的人比较简单,与人结下死仇可能性很低,莫颜分析,追本溯源,都在寡妇小翠身上。
    村中人都能作证,众人回家打点行囊,要跟着到衙门去看看,张大娘心中大石头落地。
    官差们每人吃了一碗热乎乎的面条,里面还有肉,这些人奔波了几个时辰,心满意足,对张家人的态度又好了一些。
    “众位差爷,村中闭塞,山路也不好走,让你们白白辛苦一趟。”
    莫颜说话很是客气,她本想给点银子,又觉得太显眼。就把家中剩下的几十斤猪肉分了一下,给官差们每人送了几斤。
    年前,年猪都被杀了,年后这一段,小猪没长大,所以猪肉的价格走高,这些官差并不是每日都能吃到猪肉。
    得到了好处,众人呲牙一笑,开始觉得跑腿太累,得到好处,也就不再有怨言。
    官差吃饱之后,不好停留,等到了衙门,天都擦黑了,县令为了审案,把时间定在酉时,他们得加快赶路。
    “小丫,你别怕,我有力气,谁也不敢欺负你。”
    铁柱继承了他爹的手艺,是个打铁的,人高马大,黑面堂,大眼睛,厚嘴唇,长得有点像人猿泰山。
    铁柱在心里瞧不起小丫的哥哥,虽然身量高,看上去没几两肉,还是个小白脸。
    看不上归看不上,听说那是小丫的亲人,铁柱也得敬着,凑合到万俟玉翎身边,厚颜叫着,“大山哥!”
    “本……我家没你这兄弟。”
    万俟玉翎冷着脸,不屑和这个傻大个儿计较,可是这么明目张胆地表现对自家未婚妻的好感,他很是不快。
    皇叔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铁柱只觉得脚底板一阵寒流,紧接着打了一个喷嚏,鼻涕再次不受控制地流出来。
    “咋这么冷呢……”
    铁柱挂了两行鼻涕,从兜里掏出帕子擦了擦,与万俟玉翎保持距离,每次站在未来大舅子身边都觉得发寒,真是邪门。
    莫颜捂嘴偷笑,皇叔吃醋的时候特别好笑,那眼神,就差把铁柱吞入肚腹,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叔和铁柱是一对。
    脑海中一黑一白,半裸的两个人相拥在床榻之上,乌发凌乱地纠缠在一起,赤裸的身体带着晶莹的汗珠,莫颜浮想联翩,突然觉得自己不纯洁了。
    那个人,怎么也不会是铁柱!对自己突来的想法,她很愤怒,看向铁柱的眼神也不对了,铁柱抓抓头,对他无端成了炮灰毫不知情。
    “咱们县里一直很太平,已经两年没出现过如此恶劣的案件,所以大人很重视。”
    官差们看猪肉的面子,给一行人交底,“徐家在报官的时候,一口咬定是张大丫买凶。”
    想到大丫婆婆那嘴脸,肯定说不出什么好话。
    徐家还没分家,一般家里老大都是顶立门户的,那老婆子突然失去了能给她养老的大儿子,痛不欲生。
    寡妇小翠也跟着吃了挂落,这寡妇克死了前夫,刚进了徐家门,就克死了她儿子,简直就是个扫把星转世。
    徐财成亲几年没有子嗣,现在又去了,以后分家可不是成了绝户头,老婆子对小翠的肚子很期待,又怕小寡妇伤心下流产,只得在背后叫骂,把一切全部算到张大丫头上。
    现在儿子死了,不能闹个人财两空,老婆子心里算计,那天张家人离开之后,她去杂货铺问老板,听说张家竟然买了二十两银子的东西!
    天啊,那可是二十两啊!可见这个外表穷酸的家还是有家底的,没准藏着什么宝贝,借着大儿子被杀害的由头,不承认和离,拿捏张大丫,把银子统统骗到手,有了这些银子傍身养老,不用靠着二儿子。
    徐老婆子精明,老二媳妇就是个好吃懒做的,以前是因为全家都在那欺负张大丫,现在小寡妇有身孕,让老二媳妇做饭都要催三催四的,她可不指望这种货色给她养老,等有了银子,还不是这些人求着她!

  ☆、第053章 古怪客栈

一路无话,一行人紧赶慢赶,抄小路到衙门,刚好到下晌申时末。
    冬日里,天黑的早,已经到了掌灯时分。
    县里两年没出过凶杀案,县令一直很有成就感,所以在正月十五发生此恶劣事件,他很是恼怒。
    已到了下衙的时辰,为了照顾张家一行人,县令特地把审案的时间延后。
    莫颜对县令这种严谨的精神表示钦佩,不然的话,谁愿意等到天黑,反正人都已经死了,拖到明日审案,也是一样。
    衙门口,零零散散地站着几个看热闹的百姓,众人都是吃了晚饭出来消食的。
    傍晚时分,起了冷风,狂风大作,吹得树枝呼呼作响,百姓们缩着脑袋,在原地不停地跺脚,见一行人来了,立刻精神不少。
    一日之内无法定案,张家人也回不去,莫颜把人送到衙门口,和万俟玉翎二人一起到街边上找客栈。
    百姓们还没在新年的喜悦中回过神来,街道上开张的铺子不太多,有些远道而来的掌柜还在路上。
    莫颜问了几家客栈,家家爆满,最后只能找了一处比较偏远的地方,一共就几个院子,像是民宅改建而成。
    “掌柜还是很有做生意的头脑,这种靠着街边的屋子都能建造成客栈。”
    莫颜不太习惯和张大丫睡在一个房间,所以这次她和万俟玉翎单独要了两间房,其余几间,给张家四口人和来作证的村人。
    每间房的大小都差不多,床,柜子,桌椅板凳,纱帐,厚实的棉门帘等等。
    他们所在的客房在最后一进院落,大堂和厨房都在第一进,而每进院落只有一个茶水间,有个婆子负责热水。
    “这种民居改造的客栈,并不安全。”
    一共五进的院落,分散在一个院子中,伙计少得可怜,单身的女子肯定不能选择这样客栈,不然夜里很容易有危险。客栈人杂,谁知道会遇见什么人。
    “适合喜欢清静的人居住。”
    每一进院落都有一个小花园,冬日里,没有多少应季的植物,平添了萧瑟之感。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莫颜按照记忆,先去了徐家,她提着灯笼,在门口的雪地里照了照,天黑,看不太清楚,但是似乎有人打扫过,根本无法辨别是否是第一现场。
    徐家院子内一片漆黑,想来是一同到衙门听审了。
    没有得到任何线索,莫颜有些失望,和万俟玉翎一起又再次赶到衙门口。
    有村人里作证,官差根据脚程估算时间,凶手不可能是张大丫,张家人松了一口气,正要离开,却被徐家老婆子缠上。
    徐老婆子本想一心污蔑张大丫买凶,县令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看不出她的私心!
    “徐财娘,这里是公堂,每一句话都需要证据,你若拿不出证据,就是诬告!”
    县令也姓张,刚过了而立之年,面容严肃刻板,眼睛炯炯有神,看起来不像个草菅人命的狗官,审案严谨,有理有据,话语间让人信服。
    “大人,是老婆子猪油蒙了心啊!”
    徐家老婆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老泪纵横,用皱巴巴地手帕不停地抹着眼角。
    “张大丫是我们徐家的儿媳,因和我儿闹了别扭,就回了娘家,我恨她自私薄凉,所以才这么说的,并无证据,请大人原谅则个。”
    在场的人听着心酸,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丧子之痛,谁能承受得住?行为有些反常,也可以理解。
    徐家的老婆子很会煽情,把众人的不屑变成了对她的同情。
    “大人明鉴,小妇人已经和徐财和离。”
    张大丫和徐老婆子相处五年多,最是知道徐老婆子的为人,贪财,势力,会做戏,嘴甜心苦,这不,在公堂上都能满嘴跑火车。
    “和离?”
    大年三十,张大丫没在夫家过年而回娘家来,村里人就有了猜测,毕竟张大丫无子在那摆着,村人猜测可能是被撵回来的,谁也没想到已经和离了。
    “是啊,就在过年之前的几天。”
    张大丫并不隐瞒,因为此案关系到她的切身利益,必须和徐家划清界限,不然以后哪里有安宁的日子。
    “大丫啊!阿财已经不在了,难道你还记恨他动手打了你?”
    徐老婆子掩面而泣,说得悲悲切切。
    这个时候女人没地位,被男子打算是正常现象,过日子的夫妻,柴米油盐酱醋茶,下嘴唇还有碰下嘴唇的时候,床头吵架床尾和,小两口没解不开的疙瘩。
    “徐婆子,您要关心的不是我吧,而是怎么找到杀死您儿子的凶手。”
    张大丫说得很是客气,和离书都在,这就是证据,误导百姓们的思维也没有用。
    “那可是你相公,你怎么就没一点难过呢,老婆子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徐婆子暗示几句,见张大丫油盐不进,很是恼怒。按照计划,她准备把张大丫哄回来,然后慢慢打听银子的下落。
    “是啊,最毒妇人心。”
    门外的百姓们指指点点,从凶案转移到了张大丫身上,一日夫妻百日恩,男人死了,还能这么淡定,好像和自己没关系似得!
    “徐老婆子,我敬你是长辈,可也别想往我张大丫身上泼脏水!”
    开始徐婆子的表演,张大丫没放在心里去,见徐婆子越说越离谱,舆论一边倒,她就忍不住了。
    “我自从嫁到徐家,每日天不亮就起身……”
    喂鸡,喂猪,洗衣,做饭,缝补,伺候一大家子,闲暇时间还要绣花打络子贴补家用,每次到集市上换了银钱,徐婆子马上第一时间出现,理由是没分家,钱财归入公中。
    在徐家五年,没有一个铜板,后来因为无子,任由徐家人打骂和侮辱,张大丫过的根本不是人的日子。
    现在和离了,徐财已经死了,这才是真正的解脱,至于凶手是谁,她一点不关心。
    “天啊,当婆婆的怎么能这么磋磨儿媳!”
    “我是徐家的邻居,张大丫说的是真的,徐财和寡妇有染,这不,寡妇大了肚子,这才接进家门的!”
    徐家邻居不遗余力地宣扬,百姓们立刻对徐家的印象下降到冰点,徐财搞上小寡妇,可见不是什么好鸟。
    “张大丫,可有和离的证据?”
    张县令摸了摸胡子,用手一拍堂木,震得胡搅蛮缠的徐老婆子一缩脖子,不敢言语。
    “大人,在这里。”
    张大丫在袖兜里掏出和离书,徐老婆子眼疾手快,就要上前去抢,只要抢到吞到嘴里,这所谓证据就没了,谁敢说张大丫不是她的儿媳!
    一旁的官差收了莫颜几斤肉,对张家人很有好感,快步上前,拦在徐老婆子身前,抢过了和离文书,呈上。
    “恩,有双方的手印。仵作,拿去对比一下。”
    有手印,也不能证明是徐财的,和离文书上写得清清楚楚,从此以后,两家井水不犯河水,恩断义绝。
    片刻之后,仵作点头,手印的确是徐财的没错,和离书生效。
    “大人啊,您要明鉴啊,这和离书是张大丫的弟弟虎子逼得我儿按的手印!”
    徐老婆子一听,立刻大呼小叫,在公堂上打滚撒泼,无下限,看得众人目瞪口呆。
    “张大丫的弟弟虎子只有十一岁吧,就有这等本事了?”
    张县令挑了挑眉毛,对徐老婆子厌烦,自己儿子都被人杀了,完全抓不住重点,还在纠结儿媳到底有没有和离。
    “徐财娘,这里是公堂,不是你家后院!”
    张县令紧皱眉头,忍无可忍,原本是想问清楚双方和离的具体细节,被徐老婆子这么撒泼打滚弄得毫无兴致,心中对张大丫颇为同情,直接断定,“和离生效,张家和徐家没有一点关系!”
    “大人,既然如此,咱们可以回去了吧。”
    该说的,也说清楚了,从时间上看,张大丫有不在场证明,凶手绝对不可能是张大丫,也不会是老张家的人。
    “张大丫,虽然你与徐财和离,但是和本案还有那么一点牵连。”
    张县令让张家人稍安勿躁,清了清嗓子,“徐财娘,徐财在正月十五以前,可有什么反常举动?”
    “大人,赶上过年,天又冷,我大哥根本没出门。”
    徐家老二抢先回答,他苦着一张脸。
    徐家就兄弟二人,同在一个屋檐下过活,说不上感情好,但是有兄弟也好有个帮衬,现在徐财被杀,以后就他一人给爹娘养老送终,这负担多大啊!
    “过年之前,和离之前呢?”
    公堂上,县令正在按照程序审问,小寡妇小翠因为有身孕,靠着墙壁站着,惊疑不定。
    徐财就这么死了,也是好事,这样肚子里的孩子赖上徐财,谁也说不出什么,但是她又成了寡妇,恐是更难嫁人了!
    寡妇小翠一向风流,平日和男子欢好很小心,避开容易受孕的几天,谁知道怎么竟然怀上了!
    “马小翠,你可是和徐财无媒苟合?”
    县令的话一针见血,戳得寡妇小翠鲜血淋漓,她瑟缩着,扑通跪在地上。
    听说无媒苟合要打板子流放,她当然不能承认,反正徐财死了,死无对证,不如一切推在徐财身上。
    “大人,是徐财强了民妇啊,小妇人本想了断余生,谁料竟然怀有身孕。”
    寡妇做戏有一套,表现出自己是个贞洁烈女,为了腹中的胎儿忍辱负重,还表明自己从没想和张大丫抢过位置。
    人要是无耻起来,也够让人汗颜的,张大丫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平静下来,强迫自己站得笔直,否则一定被这贱人气得哆嗦。
    关于无媒苟合,掰扯不清楚,张县令开始从徐财身边之人查起,不是为了钱财,就是寻仇。
    莫颜站在门外听审,虽知晓这是必要程序,还是很为一家人着急,已经快到亥时,周围的百姓们回家睡觉去了,只留下几个徐家的邻居,还在饶有兴致的旁听。
    北风呼啸,吹得人面皮生疼,又是一个寒夜。
    莫颜把双手放在嘴边,呵了一口热气,搓了搓手,捂在自己被冻得冰凉的面颊上,内心焦急。
    张家嫌疑已经被洗清,不如明日再审,从寡妇小翠身上查起,必然有收获。
    “是不是累了?”
    万俟玉翎对审案并不关心,纯属是为了陪着莫颜。他伸出双手,把莫颜的小手包裹在手心中,站在她身后,用宽宽的肩膀帮助她抵御冷风的侵袭。
    “恩,从村里到县里,一刻没停的在奔波。”
    不仅累,而且饿,莫颜揉揉肚子,瘪了瘪嘴,希望张县令能快一些。
    又等了一会儿,张大丫从门口出来,徐家老婆子正要抓着张大丫撒泼,被官差拦住。
    一家人,谁也没理会徐家人,莫颜直言不能让村中人走夜路回村,已经订好客栈。
    客栈离衙门口不太近,走路约莫小半个时辰。
    很多村里人都是第一次到公堂上,比较兴奋,边走边议论县令大老爷的长相。
    “人家是读书人,当然和俺们粗人不一样!”
    铁柱回过头,在人群中找到莫颜,抓了抓头,憨厚地笑笑,“小丫,你饿不饿?俺包袱里有从家带来做的玉米饼子,俺娘做的!”
    “谢谢。”
    莫颜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打了一个呵欠,还有一刻钟的路,她怕自己走着走着就睡着了。
    “上来,我背着你回去。”
    万俟玉翎本想用抱的,不过在这么多人前面,姿势暧昧,身份上容易引起别人怀疑。
    客栈里没有什么吃食,只有一个值夜的婆子在茶水间呼呼大睡,每一进院子只有一个侧门,防止有人在半夜里乱窜。
    太晚了,铺子早早地打烊,好在客栈的桌上有莫颜在离开之前托付婆子买的点心,众人就着热水,垫垫肚子。
    莫颜的房间和万俟玉翎在隔壁,把边的两间,客房没有火炕,只有一个炭盆,睡到半夜,她打了个哆嗦,被冻醒。
    想到那个不甚温暖却让人安心的怀抱,莫颜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打开房门。
    天空中没有月亮,在屋檐前面的树下挂着一盏昏暗的灯笼,勉强能看清楚脚下的路。
    青砖因为年代久远,已经有裂缝,很多地方凹凸不平,上面有很多细小的石子儿。
    冷风钻进了莫颜的领子和衣袖,冷意袭来,她揉揉鼻子,打了个冷颤。
    前面不远处,一个灰突突的影子闪现一下,紧接着消失无踪。
    这么晚了,谁在外面晃悠?莫颜摇了摇头,正要敲门,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了。
    万俟玉翎拉着莫颜的手进屋,他也是才进门。中了寒毒之后,感受不到温度的变化,他正在打坐休息,突然听见深夜里的说话声。
    村中人住习惯了火炕,晚上躺在冰冷的床榻上睡不着。
    万俟玉翎忧心莫颜,就去茶水间找了一个炭盆。
    “这下暖和多了,把我房间的拿来,三个炭盆刚刚好。”
    莫颜脱下外面臃肿的袄子,把头枕在万俟玉翎的臂弯里,二人的身体贴在一起,渐渐地有了热度。
    “睡吧。”
    万俟玉翎冰冷的眼神下,带着火热,如冰山下的火种,他强迫自己压制下体处的滚烫,轻柔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还有一年时间,一年之后莫颜及笄,两个人立即成亲,他愿意等,等她长大。
    鼻尖一股淡淡而清幽的梅花香,这是属于万俟玉翎的味道,莫颜只感到安心,脑子也开始混沌,很快发出匀称的呼吸声。
    熟睡中的莫颜,已经摘下面具。在昏暗的蜡烛映照下,卷翘的睫毛如小刷子一般,在眼底投下细密的剪影。她呼吸清浅,嘴唇如桃花瓣,还带着水润的光泽,让人忍不住想要采撷。
    万俟玉翎在心里感叹,从前所有的清冷和不在乎在她这里都变成的灰烬,他有些疑惑,竟然不了解自己了。
    天光大亮,一夜无梦,莫颜睡得很好,她打了一个呵欠,像一只慵懒的小猫,在万俟玉翎的怀里蹭了蹭。
    莫颜睡眼惺忪,乌发凌乱,白色里衣有些褶皱,万俟玉翎最喜欢看她起床时候迷糊的样子。
    “张大娘他们已经起身了。”
    万俟玉翎好心的提醒。
    “是吗?那我得赶紧起来。”
    莫颜立刻清醒,以前她就有赖床的毛病,还是墨冰和墨香二人哄着来。两个人以兄妹相称,万一早上张大娘见她衣衫凌乱的从万俟玉翎的房间出来,那就说不清楚了,能引发人无数的遐思。
    万俟玉翎永远都是衣衫整洁的模样,一脸淡然之色,莫颜洗漱好之后,外面传来一阵骚乱。
    “怎么了?”
    打开房门,顿时进来一股子冷气,莫颜用手摸了摸脸颊,她面具已经贴好了。
    “谁看见铁柱了?”
    几间房里都没有人,房门被敞开着。
    张大娘推开铁柱的房门,用手探了探床铺上的热度,冰凉冰凉的,可见离开多时。
    “铁柱难道是一大早回去了?”
    众人不太习惯睡床,天又冷,一直折腾到半夜才睡着,所以起身的时候,天色已经亮了。
    “不会啊,铁柱说了,买点东西,和咱们一起回村。”
    刚过了年,还没找到活计,铁柱要和他爹一起去镇上,现在还没定好,不可能一声不响地回去。
    前前后后找个遍,茅厕都找了,还是没看到铁柱的人影。
    莫颜拍了拍头,突然想起来,昨夜好像看到一个灰突突的人影。
    那人穿的衣衫和铁柱是一样的颜色,看背影有些像,难不成就是铁柱?
    可这话,她没办法说,总不能告诉众人,她半夜进了万俟玉翎的房间,二人一起同床共枕了吧。
    “这客栈有些古怪。”
    万俟玉翎对一切很敏感,早就察觉到不对,包括莫颜也是,总觉得这个宅院阴森森,有一种腐朽的气息。
    昨晚找客栈,几乎每家都有一两间房,把众人拆开挺麻烦的,所以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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