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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名门医女-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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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藏毒的法子,来源于一本孤本,是一个心理扭曲的读书人撰写,里面记录几个隐秘的杀人手法,能躲避仵作验尸。
    县丞无意中得到了这本书,一直放在书房中,偶然的机会,被县丞千金找到。
    于是县丞千金开始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魏氏好拿捏,对她进门没有意见,共侍一夫,她不过是个小妾而已,一个官家千金,怎好做妾?
    县丞千金属意吴家公子,县丞也赞同,因为吴家有钱,如果魏氏死了,没有孩儿,他女儿嫁进门,就是当家的少夫人。
    一家三口商议,用书上的手法,吴家少爷对魏氏早已经厌烦了,想来想去,娶县丞千金的利用价值更大。
    最后吴家和县丞合谋,一场完美的谋杀,参与人数众多。
    为了怕有人泄露,小鱼这个贴身丫鬟被迫参与,帮着县丞千金到药铺取药丸。
    凶案的背后涉及手下的官员,尚知府大怒,参与人员全部关押在衙门,他要修书一封,上交刑部定刑。
    案情水落石出之后,莫颜没有闲着,五月初七那天,她把印制好的法医手札送给王老爷子,顺便提了几个机灵,身手敏捷的衙役,这些人心里素质不错,用心培养几年,必定能成为出色的仵作。
    王老爷子知晓莫颜是来辞行,叹口气,他早看出这对小夫妻不是一般人,不会长久在明州城居住,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翻开两页法医手札,王老爷子立刻被吸引,他知道这是多么有价值的一本书,几乎是家传绝学,他颤抖着合上,坚决推辞不收。
    “您收下吧,当得起,这些我留着也没有什么意义,不如送给您老,能培养几个出色的仵作,不会让无辜之人遭受不白之冤而含恨酒泉。”
    莫颜说得情真意切,仵作这一行属于下九流,一直不能得到百姓们的尊重,相反,晦气,不吉利等字眼缠身。
    其实,这是一项让人尊敬而又崇高的职业,莫颜希望能得到百姓的理解和支持,也想让现代一些先进的刑侦技术在大越发扬光大。
    穿越而来,莫颜是未来的南平王妃,因为身份,她不可能再和尸体打交道,她认为,自己做了应该做的。
    王老爷子热泪盈眶,感激涕零,这么大岁数,头发胡子花白的老头儿要给莫颜下跪,吓得莫颜赶紧搀扶,直呼“受不起”。
    莫颜回到明州处理衙门里处理后续事宜,万俟玉翎也在启明县停留两日,其中的具体情况,她不曾得知,但是再次见到魏国栋,对方称呼她“莫小姐”,显然知晓她的身份。
    天气燥热,万俟玉翎解了寒毒之后,马车里的气温和外面差不了多少,莫颜一连喝了三大碗薄荷茶解暑。
    “再有半个时辰,就是楚州的地界。”
    万俟玉翎放下手中的书本,心中发笑,自家未婚妻一直在扭来扭去,提高存在感,其实是为了提醒他,今日是她的生辰吧?
    这种大事,万俟玉翎当然不会忘记,其实生辰礼,他早已经准备好,一分银子不用花的礼物。
    “楚州的地界,周边都是小县城,哪有什么存冰。”
    莫颜嘟嘟嘴,前段时间劳累过度,小日子不准时,这两天明显感到烦躁,胸部胀痛,这是小日子之前的征兆。
    都说做女子不容易,吃了师父祝神医的“灵丹妙药”,胸脯就和鼓起的气球,快速胀大,从前的衣衫都不合身,有一次竟然撑开前面的纽扣。
    还好是晚上洗漱过后,不然她非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想到那晚,二人搂抱在一起缠绵的吻,莫颜脸红气喘,心里骂自己没出息,果然,男色是毒药!
    “有一个地方,肯定有存冰。”
    万俟玉翎打开一个小匣子,里面是各式的干果,他慢条斯理地剥核桃,放到一个空格子中。
    “现在已经不需要存冰了。”
    莫颜抓起核桃仁放入口中,抖了抖,皇叔大人重口味,她想要碎冰块加入到茶壶里,做成薄荷凉茶,而他说那个地方,肯定有存冰,必然是衙门的停尸房。
    “那就好,可以直接上路,直奔楚州。”
    万俟玉翎抬起头,眼中带着一闪而逝的算计,快到莫颜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以肯定的是,他是故意的!
    马车里装饰简洁,车凳上垫着厚厚的软垫,上面铺着一张竹席。
    小几上摆着几样糕饼点心,都是莫颜喜欢吃的,凉糕,糯米团子,肉丸,用来在路上充饥。
    “英姐姐派人在楚州城找咱们。”
    现在还不是暴露身份的时候,莫颜无法给陈英回信,得知陈英一直不放弃,她很感动,在感动的同时,又有些内疚。
    “等几天,只要把袁焕之的私兵处理,咱们就能回到京都。”
    万俟玉翎弯下身子,揉了揉莫颜的头,莫颜头上的头巾散落,乌发飞扬。
    古代女子的头发太长,已经到后腰的部位,莫颜到现在也没学会梳头,只能用头巾包裹上。
    “我得把面具摘下来,透透气。”
    几个月来,每天睁眼开,面对的都是祝二妮的脸,莫颜渐渐地习惯,用小铜镜照着原本属于自己这张美人脸,突然变得不知所措。
    “怎么,不认识自己了?”
    万俟玉翎摇头,眼底带着瑰丽的色彩,他轻轻叹息,把莫颜抱在怀中。
    带着氲气的眸子,如三月的江南烟雨,透过蒙蒙的雾气,在瞳孔深处,有一个绝色姿容,清冷淡漠的男子,万俟玉翎在她的眼底,找到自己的影子。
    对视良久,他低下头,在莫颜的脸颊上亲了亲,安慰道,“再等一个月,我们就能回京了。”
    回到京都,最快也要七八月份,中秋佳节之后没多久就是年关,他的未婚妻正好十五岁。
    和她在一起,时间更为短暂,一眨眼,就过去了。
    “是啊,回京之后,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处理。”
    染发坊和理疗馆这么久无人主事,定是要积累一些问题,还有自家的蝴蝶班,也需要新戏,她在明州的做仵作这段时间的遇到的案子,都是很好的素材。
    夏若雪嫁给袁焕之,莫颜还来不及道贺,但是她等到一个消息,赵桂花回京了。
    “她回去,不怕被人认出来?”
    和已经死去的女儿相同的长相,却以娼妓的身份,第一个让赵桂花永远闭眼的人就是她亲人。
    “心中有仇恨,她不会放过夏若雪和袁焕之。”
    万俟玉翎得到消息之后,没有什么反应,目前赵桂花没威胁,袁焕之和夏若雪成亲的消息,是他故意找人透露。
    当夜,赵桂花卷着钱财和细软跑路,楼子里的老鸨找了很久,也没把人抓回来。
    秦三达对地形很熟悉,快马加鞭,走小路,三人到达楚州城,天才刚擦黑。
    莫颜和万俟玉翎换上面具,他们现在的身份是分别是小丫和大山。
    黄昏时分,家家户户炊烟袅袅,在街道上,只有急匆匆赶回家的行人。
    莫颜换了一身浅色的裙子,甩掉秦三达这个碍眼的,跟着万俟玉翎一起找酒楼用膳。
    今日是她的生辰,皇叔大人到现在没有任何表示,是真的忙到忘记了吗?
    菜品寻常,几个爱吃的小菜,莫颜特地要了一壶酒,她不失望,其实生辰这天,能和心爱之人在一起吃饭,也是幸福的,她应该知足,只不过心里还有一点点期待。
    一个手提着花篮的小姑娘走到酒楼的门口,不敢进入,看着酒楼内的形形色色的人,眼带渴望之色。
    “小妹妹,花怎么卖?”
    伙计忙里偷闲,见门口的小姑娘眼睛黑亮,脸颊肥嘟嘟的很是可爱,语气不自觉软了几分。
    “一文钱两朵花。”
    小姑娘说话很利索,指着酒楼对面一个穿着灰布衣裙的妇人,“我娘说,这些话都是江南的品种,好不容易培育出来的。”
    大越西北地区的人百姓们淳朴,不如京都人喜欢附庸风雅,大家看到花开得正好,花香扑鼻,赞赏了几句,却无人问津。
    几朵花,几天就开败了,买来有何用?不如用一文钱买两个粗面馒头实在,还顶饿。
    莫颜坐在窗户边,盯着篮子里的花,心中狂跳,这分明是象征爱情的火红的玫瑰。
    “这篮子花,我都要了。”
    万俟玉翎站起身,走到门边,递给小姑娘一小块银角子,直接拿过花篮。
    他的本意是,不花一文钱,送最特别的生辰礼,结果被搅合了,自家未婚妻很喜欢,说什么也要买。
    莫颜揉了揉额角,皇叔大人的淡漠在于对任何事都不关心,若不是给了小姑娘银子,上前拿花篮的动作,好像一个劫匪。
    莫颜收到玫瑰花,心花怒放,一直笑眯眯的。把花放在碗筷的右侧,边吃饭,边嗅着花香,对于别人投来羡慕的神色,她扬了扬头,很得意。
    饭毕,二人谁也没有提生辰之事,莫颜已经认定,他忘记了,不过有这篮子红玫瑰,比那些珠光宝气的首饰,更让她欢喜。
    “秦三达说,在前面有一家铺子,卖的河灯造型别致。”
    往年正月十五,京都的百姓们有出门看花灯,放河灯许愿的习俗,今年二人在西北,他想给她补上。最近没有什么节日,铺子生意冷清,里面坐着一个老者,正在对灯布画着图案。
    二人进门之后,没有伙计接待。狭小的铺子里,挂着各种各样颜色的花灯,河灯。
    为了节约,只有挂着的少数几个灯笼内置火烛。
    莫颜看了一圈,对民间的手艺人十分佩服,每一盏灯笼都是用心之作,可她想找一个有寓意的灯笼。
    “老伯,我们可以定制一个河灯吗?”
    莫颜的话,打断了专心作画的老人,他点了点头,“但是,你们必须有图样。”
    “能先给我们做吗?”
    莫颜指着身后那些没有作画的空白灯笼,又指了指自己这一篮子的玫瑰花,“我就想要这个花样的灯笼。”
    “半个时辰,一百文。”
    制定灯笼的价格要高一些,老伯手脚麻利地调好颜色,在灯笼上画着玫瑰花,每一个花瓣的暗影特地加重颜色,层层分明。
    民间的匠人,有深厚的艺术底蕴,不到半个时辰就完成了灯笼。
    内置红色的蜡烛,玫瑰花的灯笼呈现出火红的颜色,点缀了漫无边际的黑夜。
    莫颜许了一个愿望,和万俟玉翎一起,把河灯放入河流之中,看着它顺着水流飘远,很快,河面上只剩下一个光点。
    回到客栈,万俟玉翎洗漱过后,敲响了莫颜的房门。
    “这么晚,还没睡下?”
    莫颜刚沐浴出来,头发湿漉漉地披散着,脸颊带着红润,她看着万俟玉翎,眨眨眼,“是不是忘记什么事?”
    “是,有东西给你,生辰礼。”
    万俟玉翎修长的手握住她的手,莫颜感受到中间有一张薄纸。
    察觉到手中的触感,莫颜内心一动,到底是什么?银票还是情书?
    “你别走,等我看完生辰礼。”
    见万俟玉翎转身要出门,莫颜灵机一动,飞速从背后抱住万俟玉翎的腰身。
    沐浴过后,莫颜只着一件里衣,她胸口的柔软抵触到万俟玉翎的背后,让他身子僵硬,脚步略停。
    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莫颜勾勾嘴角,在心里比划一个胜利的手势,借此机会,打开薄纸。
    纸上的文字,莫颜看了三遍,她身体随之颤抖,内心百感交集,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你……”
    “我……”
    二人同时开口,最后,莫颜做了一个深呼吸,抓住主动权,“我先说。”
    薄纸上只有几行字,不是银票,也不是情书,却代表一个人的终身。
    这是一张契书,确切地说,是卖身契。
    万俟玉翎,大越的南平王,给她写了一张长达五十年的卖身契!
    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格式书写,下面有南平王的印鉴,皇家印鉴。
    “收好了,只有这一张,丢了,我不负责。”
    万俟玉翎感受到自家未婚妻心脏强有力的跳动,转过身,眸子里满是宠溺。
    莫颜的手抖了又抖,想掐自己一下,她一定是太想得到生辰礼,所以在做梦。
    “我还是继续睡觉吧,何时染上梦游这个毛病了?”
    莫颜直勾勾地转身,走向内室,扑在床上一动不动。
    “你这样,会把自己憋死的!”
    万俟玉翎十分无奈,他就是拿她毫无办法,心里那点原则,底线,淡漠早已经不翼而飞,“头发还没擦干。”
    莫颜没有翻身,手中抓着卖身契,念叨了几句,“皇叔大人真小气,为什么是五十年?”
    “五十年后,他已经是个糟老头子了,难道要我放他自由,发展第二春?”
    自言自语地念叨几句,万俟玉翎伸出的手立刻缩回去,哭笑不得。
    大越卖身契的分几种,最低五年,最高五十年,还有一种死契,他之所以写五十年,是觉得自己不会活那么久,足够用了。
    莫颜突然坐起身,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见万俟玉翎站在窗边,她愣神片刻,突然,眼泪毫无征兆地流下来。
    “颜颜……”
    万俟玉翎感觉自己的胸口被重重地敲击,突然疼了一下,他把她拥在怀中,柔声道,“可是不喜欢?”
    “为什么,为什么不是三生三世?”
    莫颜突然觉得自己变得好贪心,她上辈子孤单一个人,等了二十多年,才到大越找到他,一辈子,怎么够用?
    “好,三生三世,许你三世情缘。”
    万俟玉翎拍了拍莫颜的肩膀,找到笔墨纸砚,郑重写下卖身契,上面三生三世四个大字,格外显眼。
    “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约定三生,就算你弄丢了这张契约,也没有关系,永远有效……”
    万俟玉翎第一次许下诺言,低头轻吻着她眼角流出的泪,这眼泪,是甜的。
    莫颜迷迷糊糊,觉得自己在做梦,梦里,万俟玉翎给她讲了一个动听的故事……

  ☆、第069章 巧治天花

六月里,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有成片茂密的荷叶,蜻蜓低飞,偶尔停在荷花瓣上驻足停歇,空气里,杂揉着泥土和花瓣的清香。
    雨后初晴,天边一轮彩虹,莫颜坐在小船上,闭着眼睛感受河面吹来的清风,手里抓着钓线,悠然自得。
    这里,是位于楚州城外的一家农庄,目前也是救命恩人张伯和张大娘的家。
    这个小农庄自带几十亩肥田,还有一个大池塘,池塘里种了荷包,养着肥鱼,莫颜自告奋勇钓鱼,点了名,晚上要吃佃户家的刘婶子做的清蒸鱼。
    “小丫,你钓上来几条鱼了?”
    张大丫叉腰,咱在岸边喊了一嗓子。她穿着一身半新的棉布衣裙,脸颊红润,嘴角含笑,早已经没有和离时愁苦的模样,年轻了几岁,像变了一个人。
    “咳咳,正在钓呢。”
    莫颜看到自己脚边的空桶,囧了囧,她在小船上光顾着享受,小憩片刻,结果鱼咬了钩之后,又自己挣脱出去了。
    “这池塘里都是肥鱼,你钓不上来,有网兜,用网兜也成。”
    张大丫是个直爽的性子,听见莫颜的敷衍,就知道没有收获。
    “好的,大丫姐,你回去纳鞋底吧!”
    莫颜摆摆手,打发张大丫。让她不习惯的是,张家人太实在,用现代人的看法,这一家子有点傻。
    当初莫颜离开,留下百两的银票,本是想让张家人过上好日子,结果张大丫翻到银票,吓得六神无主,以为是莫颜弄丢了银票。
    张伯张大娘觉得他们不容易,身上一共也没有多少银钱,知道丢失肯定要回来找,几人就在楚州城赁住小院子,等候二人归来,这一等,就是几个月。
    张伯带着虎子上工。别看虎子年纪小,力气比壮年汉子都大,码头扛包的工头很喜欢他,给虎子的工钱,比张伯都高。
    就这样,四口人在楚州过着平淡拮据的日子,银票的钱,朴实的一家人分文没动,期间,张大娘因为受了风寒需要抓药,还是和药铺佘的。
    莫颜和万俟玉翎回到楚州之后,自动换了面具,二人本打算暂时住在客栈中,第二日在客栈楼下碰见下工回家的张伯和虎子。
    听说一家人为了银票,等了几个月,莫颜哭笑不得,最后决定去张家,银票她虽然收回来,但是用张伯和大娘的名字,在郊县边上买了一个小庄子。
    屋子都是这两年新盖的,瓦片整整齐齐,添置几样家具,焕然一新,那日,喜得张家四口人失眠一整夜。
    庄户人家,做梦都想有田地,播种时分过去,田地里有着小苗,张伯和张大娘每天跟着佃户一起下地干农活,几天下来,人黑了一圈儿,嘴角的笑意却更多了。
    万俟玉翎一身灰色的衣衫,站在池塘边上远眺。
    他刚回来,听说莫颜在钓鱼,看到的却是那丫头半躺在渔船上,呼呼大睡。
    莫颜又躲了一会儿懒,这才伸伸懒腰,把网兜扔进池塘。
    钓鱼的乐趣不在于能不能有鱼上钩,而是这个过程,看到鱼上钩了,她仍旧无动于衷,这样的人才可以经得起诱惑。这是她曾经对万俟玉翎说过的歪理。
    网兜扔下去,很快有动静,莫颜网了三条大肥鱼,喜上眉梢,晚上又有好吃的清蒸鱼了。
    “你回来了?”
    来到池塘边,莫颜看到早已经等候在原地的万俟玉翎,“你好像比每天提前了半个时辰。”
    万俟玉翎在楚州城一家书铺,找了个抄书的活计,每天固定去上几个时辰,这期间,暗中联系手下。
    秦三达和剩下的两个暗卫,锁定袁焕之私兵位置,查明后吃了一惊,竟然有五万人之多。
    北地有于家军,西北地区有皇上万俟御风的私兵,而袁焕之能在二人眼皮子底下,藏了五万人,的确很不易。
    难怪,朝中运过来的粮草,药材等物,年年被山匪打劫。
    这些山匪杀人不眨眼,专门喜劫朝廷物资,原来都是袁焕之在背后作怪。
    “恩,回来了。”
    万俟玉翎用草绳穿过鱼腮,提着走,莫颜两手空空,把荷叶放在头上,遮挡阳光。
    从五月来,气温持续走高,城中不如乡下凉爽,莫颜已经有十来天没有进城采买。
    昨夜下了一场大雨,正午时分才放晴,太阳火辣辣的,出门走上一圈儿,立刻汗流浃背。
    在庄子上,没有冰块解暑,张大娘煮一大锅绿豆汤,放在井水里拔着,喝上两碗,只觉得暑气消了一大半。
    “听百姓们说,楚州城前两天出现个怪老头,把一个断臂的汉子给接上了,是不是师父?”
    祝神医自从跑路之后,杳无音讯。来楚州之前,莫颜在小院中留下了记号,如果师父回去,一定能找到二人。
    “或许。”
    在大越,能把断臂接上的人不超过两个,祝神医在这方面有经验,而且他性子喜怒无常,看到顺眼的人不收取分文救治,否则定会见死不救。
    “我也拿不准,师父正被老友追杀呢,他这样折腾,不是暴露了?”
    莫颜捂嘴轻笑,发现手上还有鱼腥味,她嫌弃地皱眉,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大笑,“师父最喜欢打扮成美男子,每次装扮成老头的形象都是迫不得已。”
    祝神医被传得神乎其神,但是其口碑真不能算多好,这源于他见死不救,还要告诉病人寿数已尽。
    病人觉得祝神医是个江湖骗子,不能医治还要诅咒病人,大加诋毁,只是没活多久,真的死了。
    “擦擦手。”
    余光看到自家未婚妻的小动作,万俟玉翎掏出一块灰色的帕子,放到莫颜手里。
    自从换了身份之后,他已经习惯各种颜色的衣衫,不再只穿纯白色。
    走在乡间的土路上,两旁绿树成荫,遍地是各色的野花,前面有一排篱笆,篱笆墙内种着一排排蔬菜,长势良好。
    莫颜摘了几根带刺的黄瓜,拿到井水边洗过,张大娘做了鸡蛋酱,用来沾着黄瓜吃,清爽下饭。
    院子里养着二十几只鸡,下蛋勤快,一天十几个鸡蛋,自家人吃绰绰有余,张大娘心地好,有时候也攒上几个,送到佃户家里。
    “小丫,你有啥要买的不?明天和我和虎子去城里一趟。”
    张伯咬了一口黄瓜,又喝了一碗绿豆汤。真想不到,一家人能离开大山,来到这么个地方,现在自家也是有田地的人,还有佃户,这种日子,连做梦都不敢想。
    “爹,带上我和小丫,我去扯块布料,给娘和小丫做衣裳。”
    张大丫放下碗筷,她娘眼花,小丫的手劲不足,家里人穿的鞋她都承包了,鞋底多做几层,做软底的,上面加一块蒲草做的鞋垫,穿着松软透气。
    “你俩还是别去了,日头太晒,咱家的牛车上没搭棚子。”
    张伯面有难色,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天热,城中百姓们不太好,听说还有因为中暑,抽搐而死的,那天张伯和虎子正好给人送货,不免哀叹几声。
    从前,夏日炎炎,张伯在村中,只有打猎之后才进城换钱,他印象里,还没有天气这么反常的时候。
    好在,热是热,一场大雨下过后,庄稼暂时不缺水,不用担心大旱之年,没收成。
    “小丫长得白白嫩嫩的,怕晒,那爹你带我去吧。”
    张大丫盘算着,手里有些做活攒下来的铜板,想买点针头线脑,顺便给家人添置点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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