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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名门医女-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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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冰脸上挂着一层寒霜,扭头便走。
李守备不停地提要求,就是笃定王妃不会丢下卫子纤而已。
墨冰要离开,李守备立刻傻眼,特别是后院有人回禀,双胞胎还未生出来,那小妾已经脱力了。
“这位姑娘留步。”
刘守备咬牙,正要执笔,被墨冰拦下。
义绝书多半由女方执笔,和休夫有些相似,但是大越的法例中没有休夫一说。
上面条款写的明白,卫子纤的嫁妆等一概不要,净身出户,只要与李家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
李守备看了一眼,发现没有漏洞,对嫁妆不收回表示满意,当即按下手印。
“不劳烦守备大人,还是奴婢去一趟吧。”
李公子按手印,墨冰怕李守备藏奸,随便找人糊弄,那样的话,等于做了白工。
府上走了一圈,义绝书一式三份,墨冰这才安心地去给小妾接生。
耽搁的时间久了,小妾昏昏沉沉的,肚子出奇的高,可能是平日好吃好喝,腹中胎儿大。
“这种情况不好生,耽搁不下去了。”
墨冰摇摇头,让人打开箱子,从里面取出一把明晃晃的银色刀片,对着李府请来的稳婆道,“知道是做什么的吗?”
“不,不知道……”
稳婆往后退了两步,身上衣衫被汗水打湿,她们正在惶恐,若是双胞胎生不出来,守备大怒,她们的家人没准也要跟着被牵连。
都怪当初鬼迷心窍,听说给一百两银子,她们就屁颠屁颠地送上门。
不提稳婆怎么后悔,床上躺着陈癞子的姐姐还未完全失去意识,她浑浑噩噩地睁开眼,看着尖刀,唬了一跳,立刻清醒。
“怎么办呢?必须让孩儿生下来,不如就剖腹取子?”
墨冰余光观察小妾铁青的神色,内心舒坦,不知从何时开始,她把王妃的恶趣味学了个彻底。
“剖……剖腹?”
稳婆颤抖着,扶着墙壁才能站稳身子。
当多年稳婆,为大户人家接生,做做手脚不是没有,要是说直接开膛破肚,她们可没那个胆子。
墨冰盯着手中的锋利的刀片,默不作声。
这些常年游走在大户人家的稳婆,那个手里是没人命官司的?
生产中的妇人太脆弱,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杀人不分手段,要的是结果,难道说不见血,就不是杀人了吗?
“把肚子剖开,孩子取出来,肚皮还可以缝上。”
墨冰又让随身的婆子穿好羊肠线,似乎在一丝不苟地进行准备。
稳婆们被吓得时而全身僵硬,时而抖如筛糠,躲在墙角,话都说不利索。
陈癞子的姐姐见不好,想要呼救,突然肚皮上下抽动,她一个深呼吸,孩子就见了脑袋。
“早这么配合不就好了吗?”
墨冰声音凉凉的,带着刺骨的冷,稳婆们被威慑,根本无法上前,靠着墨冰带着的婆子打下手。
生出来一个,另外的就好办了。
“刀口也不算太大,就好比一条蜈蚣爬在肚皮上。”
陈癞子的姐姐本就是脱力,接连被惊吓,用尽全身的力气生完最后一个,昏死过去。
两个小娃都是男胎,虽说未足月,和正常的婴儿大小差不多,哭声响亮。
稳婆们听到哭声,深知灾难结束,到了领赏的时候,撒丫子往门外跑,向李守备报喜。
“可惜了,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墨冰带着婆子,拎着箱子走出守备府的大门,不曾回头。
事情圆满解决,卫子纤也被卫知府带着的捕快队伍接回衙门后宅,百姓们站在街道两旁驻足,又看了一场热闹。
当年卫家小姐出嫁,十里红妆,如今恩断义绝,只有一人一马车而已。
留下一副药方子,莫颜收拾行囊,众人连夜赶路,回京都。
残阳如火,街道两旁看热闹的百姓们还未离开,众人郑重地下跪,送别南平王和王妃离开。
夕阳红晕的光透过马车的窗棂,把紫檀木的小几照得透亮,莫颜的脸庞,在温暖的红光里。
她撩开车帘,静静看着泸州的街道。
回京后,她将登上那个天下女子都仰望的至尊位置,不会像现在那么自由。
对莫颜来说,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万俟玉翎的眉眼逆着光,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两个人对坐,静默地坐着,突然让人有从此春暖花开,岁月静好之感。
天色暗淡,月亮爬上了树梢,一行人终于出了泸州城。
大吴使节对停留多日没有不满,相反到处走走逛逛,逍遥自在。
耽搁的时日太久,只能赶夜路,好在今夜月光皎洁,在山野中前行,仍旧可以辨别出方向。
团子真正和卫子纤相处的时间不多,他被莫颜带走,没有哭闹和不安,很是乖巧。
莫颜心疼地抱着团子亲一口,问宝贝和宝宝,“你们有没有欺负小哥哥?”
“没有。”
两个小包子挺直腰板,回答得异口同声。
莫颜又亲了宝贝和宝宝,给三人小娃讲狼来了的故事。
“宝贝,你给娘说说,为什么最后那个小娃呼救,没人相信他了?”
撒谎的次数多了,就会让人失去信任感,这么浅显的道理,两个小的那么聪明,应该可以理解的。
万俟玉翎好笑地摇摇头,兄弟俩才一岁半,能懂什么大道理?
会走路,能说完整的话,已经很不同了。
他的孩儿不必三岁作诗,只要不笨即可。
在高位者,要懂得知人善用,这点非常重要。
“娘,宝贝懂。”
宝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把手放在嘴里咬着。
这么简单的问题,娘为什么要问他呢,难道他很笨吗?
那个小娃遇见了真狼,喊狼来了,村里人听见,都躲在家中不敢出来。
记得娘好像说过,遇见这种情况,要喊“着火了”,管保有人出来营救。
那个小娃太笨,所以被狼吃了。
宝宝对哥哥的很是崇拜,拍着小手,完全认同宝贝的观点。
等明白宝贝表达的意思后,莫颜一口水喷出,她用帕子擦了擦嘴角,抬头望着车顶,竟无语凝噎。
以她的智商,教育两个一岁的小娃都是自不量力,她觉得务必要把两个小妖孽丢给皇叔大人。
☆、第069章 归京
马车内,温馨流动。
宝贝见弟弟宝宝非常认同,人来疯地跳下车凳,跑了一圈,微微扬起的小脸上,洋洋得意。
团子不懂,听见有狼,不自觉地往莫颜怀中缩了缩。
马车上点燃了油灯,上面扣着一个镂空的灯罩,照得车内亮堂。
“宝贝,过来到娘这边坐。”
莫颜怀里抱着团子,招呼宝贝。自家儿子太能折腾,前面山路颠簸,如果车轱辘撞上石头,宝贝肯定要摔跤的。
“到爹爹这里来吧。”
万俟玉翎拍了拍身侧的坐垫,声音清朗,“当心打翻烛台,那火烧到脸上,你就会变丑。”
和小娃说话,语言要直白,万俟玉翎神色怪异,很别扭,但对宝贝的关心占上风,说出口后,他自己眼里不禁闪烁着笑花。
莫颜抿嘴偷笑,夫妻俩现在都是孩奴,谁也别笑话谁,若是让皇叔大人的手下知晓他私下里的另一面,定会惊得掉了下巴。
山路崎岖,宝贝扶着小几,颤颤巍巍地走到车凳处,被万俟玉翎抱到身侧,用在他身前绑了个小带子。
小带子是莫颜想出的安全带,防止途中过度颠簸,将小娃们甩出去。
“变丑?”
宝贝摸了摸自己的小脸,抬起头,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里满是疑惑。
“是啊,变丑了,就娶不到媳妇。”
莫颜打开小匣子,拈出几颗腌渍好的果脯蜜饯,细心地喂了团子,不忘记忽悠两个小包子。
宝宝还不太明白什么是媳妇,下意识地道,“香香……”
香香是洛荷的闺女,有段时间未见,小娃的忘性大,没成想宝宝还记得。
莫颜有时候也会想,若是香香身子骨康健,做自己的儿媳也不错,至少门当户对,知根知底。
“宝宝,是想香香了吗?”
莫颜话音未落,宝宝把头摇得和拨浪鼓一般,皱着眉头,像个思考的小老头子。
“不想。”
宝宝不喜欢香香,和她玩不到一起去,动不动就哭鼻子找娘,积木都搭不好。
“娘,丑丑?”
宝贝年岁小,不懂得分辨美丑,但是从心里觉得丑不是好听的话。
“你这小子,你娘才不丑!”
莫颜气鼓鼓地起身,隔着小几弯下腰,捏了捏宝贝的小脸,佯装怒道,“你忘记自己的话了?你娘是你见过最美丽的。”
“好了,颜颜,你也是为夫见过最美的。”
万俟玉翎见一大一小抬杠,身心放松,忍不住轻笑一声,似乎,甜言蜜语也没有那么难。
他眸中清澈,倒影的莫颜娇嗔的身影,每字每句,都说得无比真诚。
“没正经!”
莫颜跺跺脚,对着皇叔大人做个鬼脸,宝贝耍宝地回了一个。
有些话,明明知道是赞美和恭维,可还是想听,或许是女子的虚荣心作怪。
月亮高高地升起,透过树梢的空隙,洒下一层皎洁的光。树林里,弥漫着淡如薄纱的雾气。
林中寂静,风把叶子吹得扑簌簌地,和着嗒嗒的马蹄声。
团子身子弱,在莫颜的怀中睡得很沉,苍白的小脸染上了红晕,呼吸匀称。
宝贝和宝宝一左一右地靠着万俟玉翎,呼呼大睡,兄弟俩步调一致,唇边还有晶亮的口水。
“夫君,山野中有些凉了。”
农历八月,入秋了,不如夏日闷热。
车凳下另有玄机,伸展开,变成一张小床,莫颜动手铺好被褥,让三个小的并排躺下,并给他们盖上薄被。
夫妻二人简单洗漱,依偎在另一侧,说起李守备的家中事。
“我就是为纤纤不值,嫁妆也没拿出来。”
时间紧迫,要是在嫁妆上出现分歧,还要耽搁工夫,不如全部送给李家,正好断个干净。
这点是莫颜代替卫家决定,卫知府和刘氏没意见。
钱财乃身外之物,只要人能回来,比什么都强。
“卫家人厚道,不然怕容不下纤纤。”
出嫁女回娘家,爹娘心疼,兄嫂也是容不下的。
卫家还没分家,一大家子在一起过,上嘴唇还有碰下嘴唇的时候,难免有龃龉。
早年听说卫子纤的大哥留在北地做生意,今年春才把铺子开到泸州,想必定是听到谣言了。
世道艰难,对女子极其严苛,如若所托非人,基本注定了悲剧的命运。
庆幸的是,卫家不是寒门小户,衣食无忧,卫子纤以后不必为生计发愁。
“等派人抄家,卫家的嫁妆还回去。”
文官和蛮族勾结,没有实权,最多送出点消息,而武将不同,手下有城防军。
泸州城防军就有几万人之多,全部听命于守备府,万一发生叛乱,不能掀起大波浪,也足够让人头疼。
莫颜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走的匆忙,忘了处理陈癞子,不过通过此事,再无人敢找醉仙楼的麻烦。
从泸州到京都行程五日,顺风顺水,没有任何阻隔,比一行人预期的还要快。
不知处于什么原因,蛮族人并未选择在途中下手,冯牡丹的师父很老实,悉心扮演下人的角色。
八月十三,太阳被云层遮挡住,半遮半露的洒下几丝晨光,一行人终于到达京都城外。
巍峨高耸的城门,穿着盔甲身挎大刀的守城士兵,进进出出排队,井然有序的百姓们,这一些,都让莫颜感到无比的熟悉。
离开两年多,她终于要回家了!
打开车窗,让马车内透气,莫颜霸占一个车窗口,躲在窗纱后面悄悄地观看。
南平王回京,并未大张旗鼓,但是新任京兆尹大人张举得到消息,亲自带队到城门口处迎接。
“下官见过王爷,王妃。”
张举带头下跪,被莫颜搀扶起来。
二人寒暄几句,莫颜又问了张举夫人的身体情况。
“托王妃的福。”
说起这个,张举的激动之情难以言表,如果不是他的诚心打动了南平王妃,或许夫人的病还要拖下去,而他也走不到如今的高位。
车队不好在城门口停留太久,在另一侧,站着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子。
莫颜挑了挑眉,小声地八卦道,“那几个婆子是谁家的?提前得到了消息?”
心里有个猜测呼之欲出,莫颜笑眯眯地站在原地看热闹。
“回王妃的话,那是叶相夫人派来的婆子。”
叶相夫人近日来差点把京都搅了个天翻地覆,听闻叶相要娶平妻,气得晕死过一次。
清醒过后,听了身边嬷嬷的话,买来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子,准备留着好好的“服侍”冯牡丹小姐。
“叶相夫人真是个风光霁月的人物。”
莫颜啧啧两声,交代张举几句,随后上了马车。
张举愣在原地,面皮狠狠地抽动两下,心里琢磨,王妃大才,损人都不带脏字的。
随行来的有大吴使节,万俟玉翎本打算安排在驿站,只是驿站的条件差一些。
“不若就安排在王府的客院吧。”
南平王府距宫门只有一条街,进宫方便,而且府上有亲兵,士兵,防护严密,滴水不漏,一只蚂蚁都爬不进来。
大吴两位皇子,身中剧毒,洛峰终于做出选择,为了于菲儿,命都不要了。
“暂时死不了。”
万俟玉翎很讨厌私人领地有外人进入,即便是以后他和莫颜要搬到皇宫内院。
小几的棋盘上,白子已经对黑子成包围之势,黑子主动走一步,立刻陷入困境,被白子杀了个片甲不留。
随后,斩断羽翼的黑子如获新生,身下的精锐力量更加勇猛。
莫颜看了一会儿,连连摇头,有时候并不能仗着人多势众,乌合之众只会拖后腿。
兵不在多,而在精。
难怪没有战事之时,万俟玉翎从未疏于练兵。
“叶相府靠近内城,不如由叶相招待。”
万俟玉翎落下最后一个黑子,反败为胜。他眸中带着笃定的算计,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
“好。”
夫妻二人一拍即合,对于自家皇叔大人不遗余力算计叶相这事,莫颜很配合。
她在心里猜测,叶相到底哪儿又惹怒了万俟玉翎,最后想到,在大吴船上遭遇刺客那晚,叶相厚着脸皮上了救生的小船,占用了莫颜的名额。
“王爷,王妃,这……恐怕下官会招待不周啊!”
叶相面露难色,冯牡丹妖娆魅惑,是不错,可她早已不是处子之身。
叶相作为百官之首,娶个不洁的女子做平妻,说出去让人怎么看他?定会说他头顶上绿油油。
家里的母老虎还没摆平,叶相就差下跪求饶了。
“叶相何必推辞?”
万俟玉翎下了马车,不远处就是南平王府。
门口是两尊麒麟,金色的琉璃瓦在浓密的枝叶中若隐若现,多了一种神秘的味道。
“本王已派人提前知会过贵夫人。”
不理会叶相青白交加的面色,万俟玉翎转身上了马车,队伍中间分成两拨,剩下的马车由护卫们带路,驶向叶相府。
“这下,有热闹看了。”
回到自己的小院,摆设还是离开时的模样,王府的丫鬟婆子每日来打扫,纱帐,丝被,窗纱,每隔几天换新。
窗户被支起,露出天青色的窗纱,被流苏高高地束起,下面摆放几盆盛开的绿菊。
“宝贝,宝宝,咱们回家了。”
内室床榻旁铺着厚厚的绒毯,两个小包子欢呼雀跃,对新环境一点不陌生。
小团子站在原地,四处打量,眼神带着好奇。
刚回府,莫颜派墨冰去娘家报信,她这边要收拾打理,明日回门探亲。
后日就是八月十五中秋,也是封后大典,莫颜拍了拍脸颊,她到现在还不相信这是真的。
“王妃,王爷让老奴给您送来朝服,您看看若是哪里不合身,老奴好找人修改。”
冯管事恭敬地双手举着托盘,跪在门外。
墨米分接过托盘,莫颜点了点头,转身进门。
这是八月十五封后大典要穿的皇后朝服,以刺目的火红为主体,领口,袖口裙角用金线勾边,前襟和腰摆处,绣着栩栩如生凤凰,展翅欲飞。
论手工,美轮美奂,巧夺天工。
莫颜净手之后,抚摸着朝服爱不释手,激动得用手捂住胸口,她似乎能听到心跳的声音。
冯管事说,本来皇后的朝服比较老气,万俟玉翎看过之后不满意,画了一张草图,请绣工做精湛的绣娘几十人联合完成。
朝服是按照莫颜之前的尺寸,生产后,她的身材没有特别的变化,只是胸部那里有些紧。
莫颜身着皇后朝服,长及曳地,细腰以金色的丝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发间一支百鸟朝凤簪,更映得她芙蓉若面,谈笑间,凛然生威。
对自己的装束,莫颜很是满意,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说的一点没错。
换正式的穿着打扮,她多了一丝贵气,颇有皇后的派头。
万俟玉翎靠在廊柱上,眼神望着莫颜的反向,眸色深不见底,唇边勾起一抹弧度。
他的娘子,穿上这身朝服,真的很美。
很快,他就会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而她也将成为大越最尊贵的女子。
从莫颜的角度,没有看到万俟玉翎,她转了一圈儿,差点被裙角绊倒,再次怨念身后的设计,就好像多一条尾巴。
胸部紧紧地箍着,时间久了喘不过气来,她红着脸低头,看着自己高高耸起的胸脯,很是不好意思地小声嘱咐墨冰几句。
本不想改动,莫颜又担心封后大典时间过于长,万一她一口气上不来晕过去,就要闹大笑话了。
南平王府这边井然有序,而叶相府上早已炸开锅。
叶相代表大越招待大吴使节,自然不可怠慢。
叶相夫人虽满心不情愿,却也明白现在不是耍横的时候,她阴森森地给了叶相一个有账不怕算的眼神。
冯牡丹心心念念想要算计莫颜,一路上找不到机会,她就按下心思,专心养病。
“你就是冯小姐?”
叶相夫人四十来岁,平时保养的再好,眼角多少有细纹,和十几岁的女子不能比。
大户人家的主母,要的就是沉稳,冯牡丹一个未出嫁的闺女,到底还是嫩了些。
“夫人。”
冯牡丹淡淡地点点头,故作高冷状,心里却转了几个弯儿来。
最差的一步就是给冯相这老头子当平妻,她隐隐知道爹爹的打算,万一将来爹爹做了大吴皇上,她就是公主,想要南平王也使得。
“冯小姐国色天香,不愧是大吴第一美人。”
沿途所发生细枝末节的事,早有下人禀告,叶相夫人得知自家老爷是被南平王妃算计了。
这口气她咽不下去,便皮笑肉不笑地假意恭维。
冯牡丹谦虚两句,眼中的得意之色,怎么都遮掩不住。
“可惜,女子再美,不够端庄,就带着狐媚气,还是南平王妃的容貌略胜一筹。”
叶相夫人讥讽地勾勾嘴角,转身离开。
逞口舌之快无用,她不过是吐出心里的浊气,等冯牡丹进门,她必定要狠狠地磋磨一番。
如果不是这个骚蹄子想勾引南平王,自家老头子怎么会中计?
叶相夫人记仇,心里憎恨南平王妃的算计,可对比起来,她更看不上故作冰清玉洁的冯牡丹。
老底都被揭了,冯牡丹到底有多厚的脸皮?
叶相夫人错怪了冯牡丹,丫鬟吉祥隐瞒,那晚找稳婆验身的事,无人告知,冯牡丹不知情。
南平王和王妃归京的消息,在一日之内传遍京都的大街小巷,百姓们好像有了主心骨一般,晚上加了两个菜庆祝,比过年还丰盛。
吕氏听说莫颜要等明日才上门,心急火燎,自家女儿有两年时间没见,估计相貌上没有大变化,她听莫家人说起宝贝和宝宝,迫不及待地想见两个外孙。
“老爷,颜颜不上门,咱们就到南平王府去。”
吕氏说一不二,带着给小包子们准备的小衣裳小鞋子和细软的布料,派人装车。
“不好吧,赶路风尘仆仆的。”
莫中臣早就想上门了,但他是岳父,端着架子,此刻听吕氏一说,面露为难之色。
“装什么装,赶紧去换身衣裳,别吓到我两个外孙。”
吕氏嗔了莫中臣一眼,不想去王府,这会他就在书房了,到正院晃悠什么?
吕氏把陈英和莫轻风从北地接回,陈英的孩儿留在莫家,她本人回到了陈国公府。
两个人的情况特殊,陈英坚持为爹爹守孝,还有一段日子才能出孝期。
亲事耽搁下来,吕氏表示理解,她现在有孙子带,对其余的不放在心上。
陈英守孝,是她自己的孝心,吕氏更高看她一眼。
莫中臣洗漱后,换了一身湖蓝色的衣袍,他和吕氏偷偷摸摸地坐上马车,直奔南平王府的方向。
刚用过晚膳,莫颜带着三个小包子在二层的观景台眺望,远处京都的城墙上,每隔几米就闪烁着火把,如一条长长的火蛇。
还是熟悉的景色,莫颜已经看了几十次,可她还是如看不够一般。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她早把京都当成了故土。
“爹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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