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七零年代小媳妇-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目光一转,她望着他笑:“小舅舅,你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小舅娘?”
余国庆僵住,而后抬手弹了她额头一下:“外甥女管到舅舅头上,反了天了你!”
他动作太快,齐悦没能及时躲开,她捂住额头倒退一步,郑重地对他道:“外婆说得对,我已经是大姑娘了,你虽是我亲舅舅,也得忌讳一下,以后再不许摸我头,也不许弹我,不然我找外婆说理去。”
舅甥二人和好如“初”,齐悦终于坐到在锅台前,瞅见锅里泛着油光的红椒竹笋炒腊肉,差点止不住口水,左手抓起筷子就夹上一块竹笋,刚送到嘴边,她受伤的右手忽然被抓住,疼得她忍不住叫出声。
那声痛呼惊得余老太太立时放开手,扯住她的袖口往上一撸,就露出了伤口狰狞的手背,红肿得如同馒头一般,余老太太眼圈当场就红了,捧着她的手转头喝骂余秀莲:“你是怎么当娘的?悦悦的手怎么伤成这样,你也能吃得下饭?”
刚端起碗的余秀莲被喝骂得一懵,抬头往齐悦右手一看,也吓了一跳:“之前还没这么红肿的。”
不想看她们着急,齐悦忙忍痛笑着道:“我没事,也不疼,也就这伤口就是看着有些吓人。我也是怕吓着外婆,所以才用袖子挡一下,也不让娘告诉你,我们早就打算好了,蹭完饭就让小舅舅送我们去镇上卫生所包扎。”
“都肿成这样还叫没事?”余老太太急得眼泪都流出来,“我的傻外孙,你是人,这右手若是废了,连笔都拿不起来……”
望见余老太太的眼泪,齐悦有些无措,有些语无伦次:“没,没事,我现在不念书了。”
不想,不念书这句话让余老太太反应更大,抓住她的手腕急问:“你不念书了?什么时候的事?是不是你不让她念的?”
最后一句话是冲着余秀莲问的,余老太太又气又急,认定是女儿的错,伸手拍打她,余秀莲不敢躲,齐悦忙拉着余老太太,解释道:“跟娘没关系,是我自己不愿去的。”
余老太太捧着她的右手伤心地道:“悦悦你别骗外婆,外婆知道你最爱念书了,小时候还常缠住你外公教你念书……”
说到去世多年的老伴,余老太太更是哽咽:“你不去肯定不是你自愿,你告诉外婆,是不是你爹娘没钱所以不让你上学?悦悦别担心,外婆有钱,外婆这就给你拿钱……”
齐悦没想到这话题从她的伤扯到上学,又扯到学费上,她虽不知原主为何辍学,但想来手中没钱也是其中一个原因,而之前齐传明夫妻为了赖掉那几毛钱的医药费演出的那一场大戏,让她堵心又心酸,也深刻体会到这个时代百姓的穷困。
心念百转千回,不过一瞬,她拉住余老太太摇头道:“外婆,我不用你的钱,我不念书也不是钱的事……”
余秀莲也过来拦住余老太太:“娘,这钱不能让您出,我能给悦悦挣出学费……”
余老太太恨恨打断她的话:“你挣钱?你这身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你能挣到什么钱?都是你耽搁了我的悦悦……”
望着拉扯哭泣的三人,余国庆神色凝重,骤然开口道:“都别拉扯了,悦悦的伤耽搁不得,我现在送她去镇上,等回来就送她去上学,她的学费我这个做舅舅的出,谁也不许拒绝,不然我跟谁急!”
他一锤定音,说罢,转身出门去推单车。
最终,齐悦也没能吃上馋了很久的竹笋炒腊肉,因为余老太太说竹笋是发物,她得忌口。好在余老太太也承诺,等她伤愈了,一定再给她做一次。
抱着遗憾和期待,齐悦最终坐到了二八大扛的后座上,余秀莲坐在前杠上,余国庆骑车带着她们前往三十里外的资江镇。
齐悦前世被外婆独自抚养长大,所以儿时很羡慕坐在父母亲后座上的小伙伴们,而今小舅舅骑车带她,也能勉强算是满足她儿时的梦想,所以一开始她还是有些期待的,但是等到她真的坐上去后,她便后悔了。
因为余国庆这辆二八大扛陈旧脱漆,且除了铃铛不响哪都响,一路上霹雳哐啷的,齐悦总担心它会散架。
她不由得想起今晨惊鸿一瞥的男人,以及他身下那辆凤凰牌二八大杠,在这个物资贫乏的年代,一辆自行车相当于后世的汽车,不过那男人的二八大杠相当于宝马,而余国庆这辆则是破旧夏利,完全不能同日而语。
齐悦发散的思绪,很快被前面坑坑洼洼的土路惊碎,因为车子起起伏伏,不时还会磕到路面上凸出的石块,震得猝不及防的齐悦好几次差点跌出去,她只得左手紧紧扣住座杆,一路心惊胆战,连四周的田园景象都没心情欣赏。
第10章黄秋实
等终于到了镇上停了车,齐悦腿软腚疼,若非余国庆扶了她一把,她差点摔倒在地。
“悦悦,你也不是第一次坐我的车,这次怎么腿都软了?”余国庆疑惑地问道。
齐悦苦了脸,她不能告诉他真相,只得含混回道:“或许是昨晚发了烧的缘故。”
“你昨天发烧了?”余国庆皱起眉,齐悦一见他要追问,忙道:“我已经退烧没事了,卫生所就在前面,我们快去吧。”
整个镇子就一条大道,两旁是一排排低矮瓦房,不过比农村稍好一点的是,镇上的房子多是青砖所砌,看着整齐干净不少。
这镇上没有医院,附近之人看病都去镇上唯一的卫生所。
这卫生所也是一排青砖瓦房,门上挂着一块有些发暗的牌子,上面写着“资江镇卫生所”六个大字,以及一个十字标记,简朴得让齐悦都有些吃惊。
齐悦三人进去时,卫生所里没有病人,坐堂的医生正在打盹。
余国庆轻咳一声,那看起来有四十来岁的医生才打着哈欠睁开眼,扫了他们一眼,问了一句:“谁看病,看什么病?”
问完,才不慌不忙地拿起椅背上的白大褂穿戴起来。
齐悦:“……”
余国庆似乎早已习惯卫生所懒散的作风,在医生问话之后,利落地将齐悦推上前:“是我外甥女伤了手,您给看看。”
齐悦被推醒了神,决定入乡随俗,利落地将红肿发紫的右手送到医生面前,对方拿过她的手,在手背伤口附近随意按了几下,差不多消失的痛感一下子复苏,疼得她叫了起来:“啊——”
医生凉凉扫了她一眼:“按两下就叫疼,一会用酒精清洗伤口你不得哭起来?”
齐悦:“……”她现在就很想哭好不好?如此简单粗暴的治疗方式,她还是第一次感受好不好。
“悦悦忍忍,忍过这一次就能好了。”余秀莲心疼地揽着她安抚道,不过话说着,她自己的眼圈都已经红了。
齐悦认清现实,刚点了头,医生就口气凉凉地打破她的幻想:“伤了筋,破了皮,创口还这么大,你若是不在乎日后这手用得不方便,那么这次以后就不用来了。”
齐悦脸色变了,余秀莲更是一下子哭了出来:“都是因为我,你这傻孩子,你干嘛替我挡那一下?”
还好我挡了一下,不然人命都出了。齐悦心底暗道,又看不得别人为她流泪,只得装出不怕疼的样子,扯出一丝笑道:“不过是多受几次疼,没事的,我扛得住。”
医生抬起眼皮瞅了她一眼:“来个三四次也就差不多了,先交钱吧,这次两块。”
他这话一落,余秀莲的眼泪一下子止住了,但脸色更白了,捏着口袋中的三张毛票,声音发颤:“要……要两块?”
“怎么,没带够钱?”医生放开了齐悦的手,这样的情况他见得多了,沉下脸道,“现在是社会主义,但身为社员也不能尽想着挖国家的墙角,该多少钱就多少钱……”
“她的钱我来出。”
恰在此时,忽然一个年轻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打断了医生的话。
齐悦心下一跳,扭头望向门口,门口站着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面白体瘦,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边眼镜,身上穿着干净熨帖的白衬衫黑长裤,称得他更添一份清隽的气质。
见她望过来,青年朝她微微一笑,眼底似蕴着欣喜和激动。
“秋实,你现在跟她没有半点关系,凭什么还给她出钱?”
一声尖利的声音骤然响起,打断了二人的对视,齐悦恍然,原来他就是黄秋实,难怪引得原主寻死觅活。
不对,是已经死了。
目光转向黄秋实身旁喊叫的中年女人,一脸刻薄相,体型却比她身侧的黄秋实还壮三分,齐悦想起一段画面,就是个面向刻薄的中年女人引着一群人去原主的家退婚,又狠狠羞辱了原主一顿。
“白眼狼,老子正愁找不到你,你倒是送上门来,很好!”
余国庆大步走到门口,“好”字一落,出其不意地提拳轰到黄秋实的脸上,打得他连人带眼镜一并跌出门外。
这可惹得中年女人如疯了一般扑打余国庆:“你是谁,凭什么打我儿子!”
余国庆被黄母缠住手脚,第二道轰向黄秋实的拳头落了空,齐悦目光一闪,忽然冲过去大叫一声:“舅舅别打了!”
她冲过去拦阻舅舅,但身体却好似不经意地撞了中年女人一下,力道很重,撞得中年女人“啊”的一声大叫,身体朝着后方倒去,肥厚的屁股恰好蹲在眯着眼拾捡眼镜的黄秋实身上——
“啊!”
一声惨叫,黄秋实噗通倒地,拦腰坐在儿子身上的黄母随之摔到,脑袋磕在地上顿时起了一个大包,但她却顾不得自己,骨碌滚下去,惊叫着拉扯仰面着地的黄秋实:“儿子,你没事吧?啊,你的脸怎么摔成这样了!”
齐悦被黄母的尖叫惊得一跳,抬眼看去,看到黄母怀里的黄秋实鼻青脸肿,尘土满面,再无一丝小白脸的清隽,她忍不住噗嗤笑了。
齐悦并不知自己绽放的笑容有明媚,如水的眸子似要将四周的光都要吸入进去,黄秋实原本因着摔到而生出的气愤在她的笑容里消融,脸上露出痴迷的神色来。
黄母却与她儿子的感受却截然相反,她被齐悦的嘲笑激得跳起来,摔得她怀中的黄秋实脑袋着地都没发现,大叫着扑向齐悦:“贱丫头,我要撕了你!”
只是不等她冲到齐悦身前,就被余国庆抓住了手腕,凶狠地瞪着她:“你敢!”
黄母被他凶狠的目光瞪得一缩,却转头冲街道大喊:“打人了,大家快来看看啊,当街打人行凶了!”
卫生所开在主街拐角的一条巷道上,黄母这一喊,顿时引得主街上的行人过来看热闹,黄母更来劲了,冲到人前,指着后脑勺上的鼓包哎呦哎呦的叫唤:“都看看,都看看,头都被打破,他这是存心要杀了我啊!”
余国庆被气得脸色发青:“我要杀人,会只打你一个包?”
“是啊,大妹子,就一个鼓包,没出血啊。”一个路人说一句公道话。
黄母怒目瞪向行人,迅速伸手往后脑勺鼓包一挠,皮破血流,沾着血的手伸到路人眼前:“看这是什么?是血,都是血!”手一转,点向余国庆,又扫过齐悦,眼底闪过得意,“这就是证据,你们打人的证据,我要去派出所告你们,让公安抓你们去坐牢!”
一提到公安,在场之人皆是变色,不管什么事,只要进了牢房那就是一辈子的污点,一辈子抬不起头!
余秀莲急得脸都白了,猛地冲向黄母,齐悦都来不及拦阻,她就抓住黄母的胳膊哀求:“都是我的错,求你大人大量,我赔钱,我赔你医药费……”
“呸!”黄母一口啐到余秀莲的脸上,“你想赔钱就了事?没门!我就是要你们进牢房改造!”
齐悦刚按住脾气暴躁的余国庆,就看到余秀莲被啐了一脸的唾沫星子,脸色顿时一沉,赶过去一把扯过余秀莲,挡在她身前冷笑对黄母道:“你头上的包是你自己站不稳撞到你儿子摔的,出血也是你自己抓破的,你尽管去派出所告好了,我看到时候公安会抓谁走!”
黄母怒指着她大骂:“你个贱丫头,不是你撞我,我能站不稳?好嘛还敢倒打一耙,我告不死你!”
第11章大学生
许她使手段,就不许自己倒打一耙?
云霁面露讥诮,一边伸手拦住欲要上前解释的余秀莲,一边慢悠悠地反问:“你说我撞的你,撞在哪里了,可留下痕迹?”说到这,她忽然沉脸喝道,“没有证据的事就是污蔑!”
被她这一喝,黄母下意识地按着左侧腰哎呦喊疼:“你撞我腰上了,就在这,疼死我了。”手上暗自使劲,心底得意,贱丫头这次你死定了!
齐悦没有错过她的小动作,好心提醒道:“撞伤的痕迹与自己掐的可是不一样的,当然,你也可以反口说是我掐的……”
黄母被叫破小动作,原本脸上有些慌乱,听到她后半句话,慌乱褪去,狠心用力掐了一把,疼得她眼角都抽了,就见对面那贱丫头忽然冲她一笑,而后就看到一双手伸到她面前——
一只手肿成发黑,一只手白生生的,但两只手上的手指都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指甲!
黄母僵了,慌乱地放下了腰侧的手,齐悦笑了:“我的手上没指甲,所以你腰上的掐痕不会是我掐的。大婶,为了证明你不是故意诬陷我,就掀一下衣角,比对一下你的指甲如何?”
黄母到了此时自然明白自己被齐悦摆了一道,本就气怒交加,又听得围观人群中有二流子起哄大喊“掀衣服”,黄母的脸都青了,梗着脖子怒骂:“要不要脸啊,大马路上要掀女人衣服,你们这是在耍流氓!”
回应她的是一片嘘声,那二流子还躲在人群中喊了一声:“污蔑不成就说人耍流氓,还真以为我们稀罕看你那一身肥肉啊,没得伤眼!”
终于从地上摸到眼镜戴上的黄秋实,视线终于变得清晰,但首先入目的却是围观者鄙夷的神色,俊秀的脸一下子涨红,低着头急步上前扯住黄母劝道:“娘,咱回去吧。”
被二流子的话气得头疼的黄母,忽然看到黄秋实,双眼顿时发亮,反手扯过他,点着他脸上的青肿冲围观之人喊道:“看到了吗,我儿子的脸就是证据,这是被她舅舅打伤的!”她转向齐悦满脸的得意,“贱丫头,我奈何不了你,但你舅舅别想脱身!”
“是我打的,那是你儿子欠揍!”余国庆按捺不住,冲上前怒吼一句。
“都听到了吗,他承认了他打伤我儿子,这次不是我污蔑!”黄母冲着人群兴奋大叫。
齐悦刚刚没拦住余国庆认下打人,就知道对方绝对会打蛇顺棍而上,但她也不是没法应对,一把抓住余国庆的手,捋上袖子,露出一条条清晰的抓痕:“你抓伤了我舅舅的手,也是证据确凿,你去告吧,等到公安到了看看到底会抓谁!”
事到如今,围观群众也大致看明白了,这两家应该早有结怨,碰上后双方都出了手,就有那心善之人开口劝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况且你们双方受的伤都不重,闹到派出所谁也得不了好,何必呢?”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劝和,黄母却是大怒,扯着黄秋实冲那说话之人不依不饶地嚷着:“谁说伤不重?我儿子都伤了脸破了相了!我儿子可是大学生,他破了相毕业后若是当不了干部算谁的?他破了相娶不着好媳妇算谁的……”
劝和的众人听到“大学生”三个字,齐齐禁了声,这年头的大学生可是矜贵的,一毕业就能进单位做干部,最差也能进入工厂成为高级技工,端上金饭碗。
一时间,众人看向黄秋实的目光又敬又羡,连带对黄母也客气起来,但就在这时,一声暴喝响起:“你们还有脸提大学生,黄秋实,你的大学生名额怎么来的!”
“大学生”三个字一入耳,齐悦一阵恍惚,昨日那个让她忘得差不多的梦境猛地浮了出来,没来得及拉住余国庆,他就怒喝着提拳砸向黄秋实。
黄母被吓得惊叫“杀人了”,慌忙扯着黄秋实躲入人群,附近之人怕遭了池鱼之秧,忙出手扯住了余国庆,还有人好心劝道:“小伙子,他是大学生,打坏了你可真赔不起啊。”
余国庆被刺得双眼发红:“狗屁大学生,那名额是我外甥女的,若没有我外甥女,他屁都不算!”
此言一出,围观之人齐齐怔住,扯住余国庆的人手一松,他就挣脱了身,长臂一伸,隔着两个人一把抓住黄秋实的衣领怒喝:“忘恩负义的东西,今日我就打死你!”
“大学生的名额本就是我儿子的,你不准打他!”黄母发了疯,转身抱住黄秋实拍打余国庆的手臂,“有种你打死我,打死我你要吃枪子!”
吃枪子这三个字,让晃神的齐悦猛然清醒,抬头看见余国庆已经扯出黄秋实甩到地上,提拳砸向后者的眼眶,而那眼眶上还挡住圆框眼镜,齐悦的脸色大变,众目睽睽之下,若是黄秋实的眼睛被镜片碎片扎坏的话,余国庆怕是真的要蹲牢房了,她冲过去大喊:“住手!”
她喊得急切,却快不过余国庆的拳头,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拳头砸上了眼镜,听到镜片开裂的声音,心一下子凉了。
但就这在一瞬,她的眼睛好似出现了幻觉,余国庆的拳头停住了,就停在那玻璃镜片上,没能更进一步。
直到两道视线扫过来,齐悦一个激灵,才看清余国庆身侧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他伸手钳住了他的拳头,他扫了她一眼后,手上一使劲,就把余国庆推得一个踉跄。
“你是谁?”余国庆稳住身形,握住发红的手腕戒备地瞪向这忽然出现的男人。
“小舅舅!”
男人身着军装,还有那异常高大的身形,让齐悦恍然记起,他应该是早上那个二八大杠的男人,她急忙赶过去扯住余国庆防止他冲动,但余国庆显然误会了,转头问她:“你认识他?”
男人恰在此时侧过脸,左侧脸颊上一道疤痕从眉骨蔓延到耳后,狰狞如同蜈蚣一般,一向惧怕多脚爬虫的齐悦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男人似乎对这样的目光习以为常,淡漠地收回视线,一个身影哭喊着扑了上来:“解放军同志,你要为我们做主啊,他们这是要打死我的儿子啊……”
扑人的正是黄母,眼见就要抱住他的胳膊,男人一个错步,黄母就扑了空,哭喊的声音不由得一滞,而后转换成可怜模样哭求起来:“解放军同志,你真得给我们娘家做主啊,不然得你离开,他们三个都得打死我们娘俩,或者你好心帮到底,帮忙把他们扯到派出所去……”
看着黄母不依不饶的样子,齐悦头疼又不耐,她转头冲着刚爬起身扶着眼睛的黄秋实,冷冷地道:“黄秋实,若你不想让你大学里那位女朋友知道你的大学生名额如何来的,就带着你的母亲赶紧离开!”
听到她的话,黄秋实面露慌乱,又急切地否认:“我在大学没有女朋友,你知道的,我们半年前还是……”
齐悦却不耐听他说他与原身的前事,冷淡地“哦”了一声:“原来你在湖畔牵过手的女生不是你女朋友,行啊,我找时间再去一趟你们学校,把你刚刚的话转告给她。”
黄秋实如被掐住了脖子,脸色青紫交加,黄母这时顾不上拉扯军装男人,转头大叫着扑向齐悦:“贱丫头你要敢去破坏我儿子与未来儿媳妇的好事,我就撕了你的嘴……啊!”
第12章再遇
黄母扑到半路就被抓住了手,疼得她惨叫一声,出手的人正是军装男人,他松开手,淡漠地扫了黄母一眼:“你刚刚不是说要去派出所吗?正好我顺路,我带你们去。”
原要叫嚷的黄母,被男人冰冷的眼神一扫,声音戛然而止,身体都哆嗦起来。
“娘,你别闹了,我们赶紧回家去。”黄秋实涨红着脸,急步过去拉扯黄母,不过面对身前高过他一头的男人,他下意识地有些畏惧,低着头与他道谢,“多谢同志了,不过这都是些误会,不用去派出所了。”
说完,扯着黄母就走,而这一次黄母竟然没有挣扎,黄秋实走了两步后才发现他娘有些不对,转头看到她满头冷汗,不由得有些吃惊:“娘,你怎么了?”
黄母没有血色的唇哆嗦了一下,只吐出两个字:“快走。”反扯住儿子的胳膊快步离开,人群自动散开,给他们让了路,只是那眼神明显透着鄙夷。
“就让那白眼狼这么走了?”余国庆有些不甘心。
齐悦只觉得头疼得厉害,也不理会他,走到军装男人面前,压下心里对他脸上蜈蚣状疤痕的恐惧,仰起头朝他一笑,而后弯腰道谢:“谢谢你。”
齐悦低下头的那一刻,就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她的头顶,如有实质一般,压得她的头都沉了三分。
“不客气。”
低沉的声音在上方响起,疏离而淡漠,她这才抬起沉重的头,就看到他转身的背影,他的步伐很大,三两步就走出了人群,消失在拐角处。
齐悦有些恍惚,她为何觉得他的眼睛有些熟悉呢?
“悦悦,你的手又流血了,咱们快回卫生所包扎。”余秀莲心疼地说道,扯着她进了卫生所。
“娘,你早上问我记不记得他,你是不是知道他是谁?”齐悦忍不住问道。
“我不知道他是谁。”余秀莲说得又急又快,眼神也不看她,齐悦心知有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