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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色可餐-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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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的池塘附近也点上了灯,烛火朦胧,窗外月华如练,只是那深秋时分,老树已经落了满地的叶子,剩下突兀的枝丫,清冷而寂寥。
  深秋凉风瑟瑟而过,轻轻吹起他的长发,琴笙闭了闭幽眸,倦怠地向后靠去,一贯挺直的脊背,此事慵懒地考在身后的椅背上。
  他抬手轻轻地拢了下自己的衣襟,随后支在自己白净的额上,如玉眉宇间氤氲着疲倦与寂寥之色。
  指尖有一下,没有一下地轻轻抚摸着把手。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梭然捏紧了自己手里的杯子。
  “砰!”一声,那杯子梭然碎裂。
  只是这次,他没有将它捏成齑粉,而是捏碎成了碎片,几乎瞬见就在他掌心划破出一道细长的血痕来。
  随后,他看着那鲜红流淌过自己的指尖,微微抬手,轻轻蹭了下自己的薄唇,淡淡的血腥味匀在唇间。
  他轻笑了一下,自嘲而凉薄。
  随后,他淡淡地开口:“让月曜进来罢。”
  “主上。”月曜早已在偏室恭候多时,进得门来,恭敬地抱拳。
  耐心从来都是七曜们从不缺乏的东西。
  “说罢。”琴笙抬手递给一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土曜,任由对方仔细地捧着自己的玉骨手上药。
  “上京那边已经按照您的意思给陛下递了话。”月曜轻声道。
  “那病老头儿怎么说。”琴笙漫不经心地问。
  月曜迟疑了一下,还是道:“陛下说,他会慎重考虑。”
  “呵。”琴笙轻笑了起来,凉薄而讥诮:“十多年前就是这么个性子,连个老太婆都不如。”
  月曜颔首:“宫中最近异动频繁。”
  琴笙眉宇间有一种冰凉的倦怠,他单手支着脸颊,慵懒地道:“随着他们去罢,不必理会,什么都想要的人,什么都会失去。”
  月曜顿了顿,又问:“那皇帝陛下那里……。”
  “保住老头子一条命就是了,至于其他的,看他的造化了。”琴笙幽幽一笑,随后低头看了下自己上了药的手心。
  “主上素来最珍视您的手,下次请不要这么大意了,咱们这些做下属的都心疼呢。”土曜在一边笑眯眯地道,一边收拾药箱。
  自家主上那鲜花玉露保养的精致双手,刺绣、握笔、落棋,杀人,搅动风云,从来都做到极致。
  大概也只会为一人而伤。
  琴笙冷冷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很闲?”
  敢来管他的闲事。
  土曜很无辜地举起药箱:“属下很忙。”
  随后,立刻做乖巧状地退下去。
  月曜看着他那欠抽的样子,眼角忍不住抽了抽,随后看向自家主上:“是了,主上,之前提及红零那件事,小夫人那里……。”
  “让她参与。”琴笙沉吟了一会,揉了揉眉心道。
  “啊,可是……?”月曜愣了愣。
  琴笙原本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忽然拔高了声音,幽柔的声音变得近乎尖利:“就这样罢出去。”
  月曜一惊,随后低头,立刻退了出去。
  ……
  上京
  此时东宫,正是一片愁云惨雾。
  “陛下,太子病重,哀家想着是不是再暗中去寻一些民间神医来看看,当年你的病情能得到控制也是明烈在民间寻的神医。”太后揉着眉心,忍不住问。
  兴平帝揉了揉眉心,叹气:“朕倒是想去寻些神医来,已经委托了琴笙帮忙,他在江湖上的人脉宽广。”
  南太后闻言,随后冷笑一声:“你就指望着他吧,你觉得他真是能为齐儿打算之人么?”
  兴平帝如今内外交困,太子病重,朝中大臣们暗流汹涌,看着自己的母亲还添乱,忍不住烦躁地道:“母后,你能不能不要总针对子非,他不光是那个人的儿子,他还是皇长姐的儿子,身上流着她的血,是你的亲外孙!”
  南太后被皇帝这么一对,蓦然怒道:“住口!”
  这是她最忌讳的一处。
  兴平帝不耐地道:“母后看顾齐儿辛苦了,早点回宫歇着罢。”
  说罢,他就要起身离开。
  “等等!”南太后见状,强行压下心中的不悦,面上稍微缓和了些:“朝中如今议论纷纷,若是齐儿真有什么……你打算怎么办,要不,咱们给齐儿准备一门亲事冲喜?”
  兴平帝正烦着,眉心拧得更紧:“齐儿不会有事的,不过是风寒而已,朕现在还没有想出法子,难道您真相信冲喜有用么,何必耽误那好人家的姑娘,只是齐儿这孩子身子实在是太过孱弱了,又一直不太喜欢政事,大约他是投错了胎,若是投胎去了老幺那里,说不定现在也平平顺顺地在他山水画里过日子。”
  “皇帝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齐儿不堪继承社稷么,你还想给谁继承这社稷?”南太后心底的火气和不安又被兴平帝的几句话挑了起来。
  兴平帝实在没有心思与南太后打机锋,只觉得他娘在挑刺,没甚耐烦地道:“您让朕宠幸皇后,朕照着做了,可也只得齐儿一个,一切都是如您的意来,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朕原本就不是您作为继承人栽培的,熬到如今,您还对儿子有什么不满,儿子也没有法子!”
  说罢,他实在不耐,拂袖而去。
  却哪里想到他一句牢骚,却埋下了祸患。
  南太后闻言,整个人都僵了僵,心中却已经是涌起另外一种想法。
  她忍不住抬手就砸了手边的杯子,眼眶泛红。
  身边伺候的嬷嬷忍不住担忧地道:“太后娘娘……。”
  “哀家无事,只是太失望了……。”她倦怠地捂住额头。
  话音未落,忽然内室传来一阵尖叫声:“啊——齐儿!”
  南太后一惊,认出了那是南皇后的声音,她梭然起身,踉跄着往室内奔去。
  那嬷嬷赶紧跟上去:“太后娘娘千万小心!”
  却不想,她才奔进了房间,便闻言了一阵浓郁的血腥味,再定睛一看,便见地上摔裂开一只精致的描金瓷碗。
  而满地都是鲜红的血液,单薄的少年躺着的明黄床榻上,像是倒在一片血泊之中,七窍流血。
  双眼大睁,一片空茫的样子,分明是已经……没了气儿。
  一边的南后早已昏迷了过去,一手死死地抓着他的手。
  “娘娘……太后……娘娘……救命……救……。”一名太监面无人色地爬过来。
  “啪!”南太后浑身颤抖,却到底经历了无数的大风大浪,还是强行镇定,她梭然抬手,一巴掌甩在了那太监的脸上,厉声道:“好好说人话,怎么回事!”
  那太监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此刻忽然当头一巴掌,却整个人都清醒了一般,立刻颤抖着哭了出来:“回太后娘娘,太子方才……方才喝了皇后娘娘熬的药……就……不行了!”
  南太后身形晃了晃,只觉得那一瞬间仿佛天地都崩塌了。
  ------题外话------
  我发现……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算了,不说了,我为自己的自大面壁思过去。
  好了,一更来了,二更八点,快月底了哦,额妹纸们准备清票嘞!

☆、第102章 宫变 万更下

  孙嬷嬷赶紧抬手扶住南太后,梗着喉咙,低声道:“太后,您不能倒,您,真的不能倒,皇后娘娘不是个能顶事的,您不能倒啊!”
  整个宫室里都是哀沉而血腥得又令人难以忍受的死气。
  南太后身形晃了晃,最终还是稳住了身子,抬手扶住了墙壁,那一瞬间,她仿佛老了十多岁,沉默了好一会才低声道:“给哀家封宫,任何人都不得随意进出,否则格杀勿论,然后宣太医,哀家要查明太子的死因,其余人去将皇后扶到偏殿去,陛下那边,着人去通……报罢。”
  一道道的指令下去,仿佛令宫里的人们有了主心骨,各自勉强地爬了起来,去做自己要做的事儿了。
  她缓缓地走到了床边,在毫无生气的少年身边坐了下来,喑哑地开口:“齐儿,乖孩子,你还没成亲呢,怎么就这么走了呢?”
  无人应答,只有跪在一边的常年伺候的宫人们都低低地悲泣着。
  小太子为人一贯活泼又善良,从不动辄打骂宫人,一贯对人都充满善意。
  “祖母一定会为你讨一个公道的,不论谁害了你,祖母都绝不会容忍!”南太后抬手轻轻抚过少年太子漂亮却空洞的眼,眼底微微泛红,同时有森凉的光芒泛过。
  不远处站着的林尚宫看着太后的表情,心中有了不太好的预感,她很久之前看到过南太后这副表情的时候,还是在明烈太女东宫*之后。
  ……
  东宫
  一声声的丧钟回荡在空旷寂寥的宫殿上空。
  兴平帝疲倦地坐在一处偏殿里,头疼欲裂,眼眶泛红,只觉得风吹得他头一阵阵的疼。
  “陛下,老奴去把窗关上吧,下雪了,您身子骨不能受凉。”老鲁恭敬地问。
  兴平帝有些茫然地看着窗外,这才发现窗外不知什么开始飘落下一片片的雪花,他忽然有些苍然地咧开嘴笑了笑:“下雪了啊,真是……总是在这样的日子送走自己的至亲,那一年长姐走的时候,东宫,也下着这样大的雪啊。”
  萤焰的火,在雪里燃烧的样子,他永远忘不了。
  现在又是一个雪天,埋葬了他唯一的儿子。
  兴平帝闭了潮湿的眼。
  他的儿子自小与他一样身体不佳,他总想着日日细心照顾,小树苗总会长大能成为抵挡帝国风雨的参天树,却不曾想,一阵风雨就这么摧折了。
  “原来你还记得你长姐是怎么走的。”一道冰冷而略显苍老的声音忽然在他身后响起。
  兴平帝不用回头都知道他的母亲来了。
  他抬手擦拭了下自己的眼角,看着窗外哀沉地道:“母后,齐儿的后事……。”
  “齐儿的后事,你就只关心他的后事,你就不想问问你唯一的儿子是怎么死的么!”太后冷笑了一声。
  兴平帝一顿,转过身去,看着南太后在孙嬷嬷的搀扶下慢慢地走了进来,而她身后站了一列禁军。
  他微微蹙眉:“此事不是已经移交大理寺了么?”
  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儿子死得不同寻常,心中又怒又恨,自然下令彻查,但是一国储君被毒杀,却不是能宣于众人口中之事,尤其这个时候朝廷上下一片人心惶惶,他只对外宣布是太子病重。
  如今太后居然带了那么多禁军出现在东宫,是要搜查东宫么?!
  “哀家若是说哀家知道是谁杀了太子,你可愿意为太子讨回公道?!”南太后沉着脸看向兴平帝。
  兴平帝这时候到底察觉出不对劲的味道来了,他眉心蹙得更紧:“母后想说是谁,可是人证物证俱全?”
  南太后看了一眼孙嬷嬷。
  孙嬷嬷拍了拍手,立刻有禁军将一名面色死灰的小太监和一个御医拖进来,扔在地上。
  那两人身上都是血迹斑斑。
  “禀报陛下,这御医李泽是太子身边近身伺候的御医,太子的药就是他的手开出来的,这个宫女是负责煎药之人。”孙嬷嬷恭敬地对着兴平帝道。
  “你们两人下毒毒害太子?!”兴平帝挑眉,冷冷地看着那两人。
  听到这二人是谋杀自己儿子的罪魁祸首,兴平帝不可能不怒,瞬见沉了脸。
  帝王一怒,伏尸千里。
  那两个人吓得浑身发抖,只拼命磕头,口称冤枉,皆称没有下毒。
  “冤枉啊,陛下,您让人来查药方,皆是无毒的啊!”李太医恐惧地伏地叩首。
  “奴婢冤枉,早前就有大理寺的人来查了奴婢煎药的东西,都没有毒!”那宫女更是瑟瑟发抖。
  兴平帝蹙眉,看向孙嬷嬷:“这两人……。”
  孙嬷嬷却忽然道:“冤枉么,李太医你手里的药是没有毒,这煎熬的宫女房间里也没有发现毒,可是李太医调整了的药方里药气蒸腾,遇上这宫女熬要时用的银丝炭火,就是剧毒,若是寻常人服下,也不过是咳嗽一段时日,但是对病弱之人而言,那就是要命的剧毒!”
  兴平帝骇然,随后对着那两人怒目而视:“果然是你们么!”
  那两人脸色齐齐一僵,竟然是一副心虚的模样,虽然马上就开始喊冤。
  但是那样子,不必审就知道他们有问题。
  兴平帝勃然大怒,上前一人一脚狠狠地踹了过去:“畜生,齐儿那样的孩子,你们怎么能下手,说,是谁指使你们做下这诛九族之事!”
  他一个踉跄不稳,老鲁立刻冲上去扶住他。
  “陛下,小心!”
  兴平帝虽然身体差,但是这一脚下去,那宫女也受不住,一下子吐出血来,听到诛九族,立刻惶惑了起来,尖叫着道:“陛下,陛下,饶了奴婢的家人罢,都是奴婢的错,是……是……太医指使奴婢的,奴婢真的不知道会有毒啊!”
  那李太医闻言,脸色惨白如纸,在兴平帝的目光下忽然惨笑一声,随后两眼一翻,一下子就向后倒下去。
  “拿住他,他要自裁!”孙嬷嬷厉声大叫。
  禁军士兵一拥而上,却已经来不及,那太医吐出一截舌头和满嘴血,已经是了然没了气息。
  兴平帝受惊之下,简直觉得头疼欲裂,指着那宫女怒道:“看好这个!”
  那宫女已经立刻被捆上了,太医之死明显刺激到了她,她只哭得一脸眼泪鼻涕,来来去去地颤抖着说是太医指使她的,看着也不像是能做出主谋之人。
  场面上一团混乱。
  “够了!”还是南太后忽然拔高了声音,厉声怒叱,让整个场面静了静。
  南太后冷冷地看向了兴平帝:“皇帝,你不必再让人去审宫人,哀家已经替你查了,审了,这个宫女也只是爹娘病重,受了李太医恩惠,提他做了些事罢了,至于这个李太医,当年是琴家绣坊送进来替你诊治咳疾的,这些年你没有再犯咳疾,皇后就让他去伺候了太子,你大概是不记得了罢!”
  南太后话音刚落,兴平帝梭然睁大了猩红的眼,看向那太医,果然依稀有了印象:“是笙儿引荐的?”
  “没错,就是你看重的琴三爷引荐之人!”南太后冷笑一声。
  兴平帝的目光在太后的脸上一晃,随后稍冷静了些:“你想要说什么,母后,想说琴笙是这件事的幕后主使者?”
  南太后面色沉冷地道:“你琴家人,从来都只听一个人的命令,就算是皇命也不会放在眼里,难道你还有第二个答案?”
  兴平帝下意识地怒道:“不可能,琴笙不可能做这种事,他要做这种事……。”
  那一句早就做了,在南太后如刀子一般的目光下硬生生地收在喉咙间,没有说出口。
  “不可能?你居然查都不查,问都不问就说不可能?”南太后看着兴平帝,眼底慢慢地浮现出心灰意冷的失望来:“皇帝,那是你儿子,你唯一的儿子啊,你对的起他么,你养了一头白眼狼,害死了你自己的亲子?!”
  兴平帝蹙眉,稍缓和了语气:“母后,朕不信琴笙会那么做,此事必有蹊跷,朕一定会让大理寺详查,给齐儿,也给朕一个交代!”
  他越发地闻到了不对劲的味道,整个宫殿似乎都被禁军包围隔离开,可是他依然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母后悔对自己做这种事情。
  “给你一个交代?”南太后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满眼都是含恨的红血丝:“看来,你还是太天真了。”
  说着,她忽然一挥手,示意所有禁军士兵都退出殿外。
  随后,她颤抖着抬手指向殿外:“你还记得你的皇长姐是为什么*在当年的东宫?!”
  当年的东宫其实与现在的东宫不在一处,那里早已被列为禁地,也改了名为——祭宫。
  只是在兴平帝和当年所有宸王之难的幸存者心中,东宫二字原本就是一种极为隐秘伤痛。
  “为了这个家国,为了天下,为所有人,为了我,为了你!”南太后近乎怨恨地看着他:“哀家最最值得骄傲的女儿,帝国之光就这么为了所有人和那个畜生同归于尽!”
  “母后,他就是皇姐唯一的血脉啊,您能不能看一看他这么多年为皇朝做了什么,一直是皇家对不住他,不是他对不住咱们,稚子何辜!”兴平帝也忍不住怒道。
  他不知道自己的母后为何总对琴笙如此偏见,就因为琴笙长得更肖父么?
  南太后看着他,忽然轻声道:“这皇家里不是没有骨肉亲情,只是有些人的心原本就是黑的,你暖不了,哀家更相信子肖父,秋玉之那魔头生下的孽种,就是明烈的血脉也暖不得他,事已至此,你依然不相信,让哀家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因为感情用事,而真打算将皇位传给他。”
  “什么?”兴平帝愣住了,他没有想到竟然也会在南太后这里听到这等荒谬的说法。
  “陛下,您又何必装什么都不知道呢,这样,只会让臣妾怀疑齐儿的死,您甚至有份呢。”一道嘶哑的女音忽然从南太后身后传出来。
  兴平帝看向南太后身后,但见他的发——南后如一抹幽魂似地飘荡了出来,脸色苍白如鬼魅一般地看着他:“陛下,齐儿到底哪里不合您的心意了,您要那样对他?”
  兴平帝一头雾水,看着南后:“皇后,你到底在说什么?”
  南后幽幽地笑了起来,有些神经质地看着兴平帝:“陛下啊……臣妾到底哪里对不起你,在你的心底,臣妾比不得明烈,臣妾认了,难道连齐儿都比不得她生下的那个孽种吗,你一定要毁了我们所有人成全她吗!”
  兴平帝别的没有听出来,却听出来她话语里的疯狂和别有深意,他脸色瞬间胀得一阵红一阵青,厉声呵斥道:“住口,皇后,你是疯了么!”
  “臣妾……是疯了……那是臣妾唯一的儿子,唯一的儿子啊!”南后忽然捂住脸,近乎歇斯底里地哭了起来,咬牙切齿地道:“臣妾,绝对,绝对不会放过那个害死齐儿的畜生!”
  她梭然抬起的满是血丝的眼,让兴平帝看得浑身一颤。
  南太后微微拧眉,忽然平静地道:“皇后累了,越说越不像话了,先扶她下去。”
  南后出乎没有任何反抗地任由着身边的人搀扶着她离开,只是离开前,她看着兴平帝咧嘴露出一个渗人的冷笑来。
  “陛下,您一定会后悔的。”
  “皇后到底在说什么,母后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兴平帝捏紧了拳头,他从来没有被人这般冒犯过,额上青筋毕露。
  “我们在说什么,皇帝心里清楚。”南太后冷冷地看着皇帝。
  兴平帝转身就向外而去:“来人!”
  但是却被老鲁一把拉住。
  “你拉住朕做什么,老东西,活得不耐烦么!”兴平帝怒道,抬手要拂开老鲁的手。
  老鲁却叹了一声气:“陛下,您出不去了,老奴也出不去了。”
  兴平帝一僵,他到底是为帝多年,慢慢地回过头看向南太后,满眼都是疑惑与愤怒:“母后,您居然真的……。”
  “哀家老了。”南太后却忽然慢慢地扶这孙嬷嬷转过身,背对着兴平帝:“但是陛下因为太子暴毙伤心过度,不能起身,哀家虽然不愿意,但却还是要暂时再次临朝垂帘听政,撑一撑这风雨飘摇的大元,若是大元在哀家的手上毁了,又怎么对得起秋家的列祖列宗。”
  说着,门外的禁军忽然全部涌入,将门全部看守了起来。
  “母后!”兴平帝梭然瞪大了眼,愤怒让他浑身颤抖了起来:“您这是要篡权么,您是糊涂了么!”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对自己出手的居然是自己母亲。
  “不,哀家这是清君侧,至于糊涂的……。”她转过脸,冷冷地看向兴平帝:“糊涂的是你,这些日子里,你就在东宫好好地陪陪齐儿罢,这么多年,他崇敬你这个父亲,可你忙于朝政,也没有时间多多陪他。”
  说罢,她转身离开。
  兴平帝身子晃了晃,知觉的气血上涌,竟然蓦地吐出一口血来。
  老鲁大惊失色地冲上去:“陛下,您吐血了!”
  太后的身形顿了顿,却还是没有回头,只是吩咐身边的孙嬷嬷:“去,将太医宣来,替陛下看诊,大元不能同时失去储君和君王。”
  “是!”孙嬷嬷颔首恭敬地道。
  ……
  老鲁慌张地扶着兴平帝在床上躺下,颤声道:“陛下,陛下?”
  随后,他看向一边的禁军士兵怒道:“还不去给陛下端水来!”
  士兵迟疑了一会,到底不敢怠慢只是被软禁的皇帝,立刻去端了热水来。
  伺候着兴平帝喝了一口热水,老鲁抬手顺了顺他的胸膛。
  皇帝闭了眼,面如金纸,好一会才忽然低低地苦笑了起来:“果然……还是朕疏忽大意了,只想着将南国公关在牢里,便可让所有人安然无事,却没有想到……朕的母后从来是这般雷厉风行,认准的事,从不回头。”
  他并不愚蠢,为帝多年,如今这么仔细想想,再结合琴笙当初再三的警告,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而他的母后,屹立多年不倒,能教导出皇长姐那样的女子,就算她干脆地退居了幕后,又怎么会全无自己的势力。
  只是作为她的唯一能指望的儿子,他这个皇帝也做得实在是太大意了。
  老鲁看着皇帝,暗自叹息了一声,却也只道:“陛下,您还是好好保重自己,这大元还需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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