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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色可餐-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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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看见了墓园里的人丢出来东西之后,马车前的侍卫转身看向马车里的人,低声道:“国公爷……。”。
    南国公看着那些被扔垃圾一般扔出来的东西,神色有些冰凉,随后淡淡地道:“走吧。”
    “是。”侍卫见自家主人都不说什么,自然也不敢多言,径自转身驱车而去。
    ……*……*……
    “再喝点骨头汤,你这第三个月还是吐得厉害,倒是比原来要瘦了。”红袖端着精致的描金碗给楚瑜端了过去,看着楚瑜的细腰很有点不满意地道。
    楚瑜苦着脸接过来她手里的碗,一口喝尽了:“什么时候才能不吐呢。”
    红袖看着楚瑜,笑眯眯地道:“金大姑姑说了,女人头三个月吃了吐,吐了吃是正常的,说明你肚子里的小主子才坐得稳当呢,想必是个男娃娃,才调皮。”
    楚瑜沉叹气:“要是个女儿,这么能折腾,还真是不知道要怎么收拾,皮猴儿一般。”
    她一天吃下七八顿,吐也得七八顿。
    “皮猴儿不就像你么!”一道幽凉微沙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红袖收了碗筷,笑眯眯地对着门口的修挑劲装人影行了个礼:“殿下。”
    到了海冥岛,他们大都跟着换了称呼。
    琴笙淡淡地点头,待得红袖出了门,又体贴地替他们将门合上,便走到楚瑜身边,将她轻轻一托搁在自己腿上,抱孩子似地让她依偎在自己怀里,微微蹙眉:“你果然是又轻了。”
    楚瑜也习惯了自从再三确认自己有孕后,琴笙没事儿就喜欢这么抱孩子似地抱自己,把脸儿懒懒地靠在他怀里,嗅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今早你才抱了我称重,一天能轻多少。”
    这位爷说话是越来越不靠谱了。
    说着,她凑到他耳边轻嗅。
    琴笙见她像只猫儿一般地在自己怀里闻来闻去,便挑了眉问:“做什么呢?”
    她总说他是猫儿,且不说他并不觉得自己像那种弱小的生物,只说现在楚瑜吸吸鼻子:“没什么,就闻闻你的味儿,解馋。”
    好长一段时间吃不着他了。
    “解馋”二字瞬间让琴笙眯起妙目:“不知丑,嗯?”
    楚瑜嘿嘿一笑,蹭蹭他的大腿,很是坦荡荡:“饱暖思淫欲,这不是正常嘛!何况天天蹲在岛上,除了吃就是弄猫崽子的衣衫,无聊得紧。”
    俗称闲得慌!
    琴笙琥珀眸里闪过暗金的光,长指一捏挑起她的下巴,低头轻吮了下她的唇,品尝一般地一点点用舌尖临摹她丰润柔软的唇瓣。
    楚瑜闭上眼,主动地攀附上他的脖颈,伸出小舌头去舔他,由着他再抵进她唇间,温柔缱绻地扫过她唇里每一寸软嫩,极尽仔细。
    她有点不满意地咬住他精致的唇瓣:“金大姑姑没给你没吃饭么!”
    以前啥时候一动跟要囫囵吃了她似的,现在老夫老妻了倒是变得矜持如处子了。
    琴笙轻嘶了一声,抬手捏住她不老实地扭动的小腰,在她唇间略闷地轻哼一声:“老实点,你真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不知羞。”
    说着拍了她翘臀儿一下。
    楚瑜笑嘻嘻地松了贝齿,靠在他颈窝里:“说起来,算算日子,这只小猫崽子可是咱们重逢那日有的呢。”
    窗外不知何时开始滴滴答答的下雨,寒冷潮湿的海风仿佛能吹入人的骨缝里一般,但房内燃着地龙,温暖如春。
    琴笙有些漫不经心地轻嗯了一声,抬手轻轻地替她揉了揉腰肢,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一贯幽邃如海的妙目里闪过一丝迷离。
    那一丝迷离,正好被楚瑜看见,她拿住他的手搁在自己还平坦的肚子上,温声道:“这是真的,肚子里有小猫儿,或者有小小鱼儿了。”
    琴笙搁在她肚子里的玉骨,手竟有瞬间的僵硬,竟仿佛不敢触碰一般。
    楚瑜有些感慨,她知道他心中始终没有什么真实感,却没有想到他这般的……介意,许是上次她为了‘假孕’的事情和他分开让他心中始终有些芥蒂和不安。
    她嘀咕了一下:“你呢,就是心思重。”
    但凡涉及她的事情,他细腻又敏感的像个青春期的少年。
    随后,她靠在他怀里,把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指尖轻轻地敲着他细腻的背,像窗外点点滴滴的细雨。
    “瞧瞧,我跟了你之后,你有了谁?”
    “有了谁?”琴笙低头看她。
    她轻笑,抬手扳着手指头数:“你有了娘、小姑姑、女儿、现在还有了妹妹、孩子他娘……。”
    琴笙的脸色在她掰着手指头数的时候,就开始有点诡异,等到她数到孩子娘的时候,他忽然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嗯,本尊比较喜欢——妻。”
    他拥着她,像拥抱了一个世界。
    她轻呢喃了一句:“嗯,我们的小崽儿一定会平平安安地出来的,从此你就是爹了。”
    她也有了侄儿、宠物猫、强悍的守护兽、孩子他爹和……夫君。
    ……
    红袖在门外看着那一对依偎在一起的璧人,含笑转身而去。
    “想来,明年这个时候,咱们岛上就能听到小娃儿的笑声和哭闹声了呢。”
    唐瑟瑟抱着手臂,蹙眉认真地思索:“为什么小娃娃要哭,不舒服么,不舒服,就吃药。”
    红袖看着唐瑟瑟那一副认真的准备要配置什么药的样子,就忍不住眼角一跳:“行行,你可千万别乱配药,小孩子不会说话才会哭啊。”
    这丫头较真起来,还真是让人头疼呢。
    唐瑟瑟点点头,随后不知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是了,掌门过几个月就要生了,我还没有机会帮人接生,这可是个好机会,看看女子产子。”
    红袖看着唐瑟瑟一副有好事儿的模样,这次是额上青筋跳,可又不能说什么,唐瑟瑟到底是大夫。
    她也忍不住暗下决心,赶紧得催一下老金那个寻些好产婆和妇科圣手的事儿进度了,光交给唐瑟瑟这个轴丫头,她可真是一万个不放心,万一小鱼生孩子的时候,她搞个本子在一边记录,那可就要吐血了。
    红袖紧走几步:“我先去一趟厨房。”
    说罢,立刻就走了了。
    唐瑟瑟看着红袖飞也似地跑掉了,不禁有些纳闷,但也没有来得及多想,就听得房梁上传来男人笑嘻嘻的声音:“小瑟瑟,想要知道生孩子是什么样儿么,我可以帮你,可要试试!”
    唐瑟瑟警惕地梭然抬眼,就看见土曜笑嘻嘻地伏在房梁上,一张清秀的娃娃脸上满是无害的亲切表情。
    她挑眉:“你要怎么帮?”
    土曜长腿一松,轻飘飘如叶子一般落在她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能闻得见他身上那种带着海风瑟瑟的清新味道。
    他一手撑在唐瑟瑟身后的墙壁上,一手挑起唐瑟瑟的下巴,笑得很是善良单纯:“这可是要循序渐进的,得先这样……。”
    说着,他低头凑近她唇边,作势要吻上她。
    却不想,在唇都碰到她的嘴儿了,唐瑟瑟却并没有任何窘迫和推开他的动作。
    土曜眼底戏谑的光芒微动,正要动作,却忽然被人一把扣住了下巴还有后脑勺,然后……“唔……。”
    唐瑟瑟一点不客气地抬头吻住了他的唇,舌尖生涩却很是直接地闯进他唇间,狠狠地吮了一轮。
    甚至因为她的动作有些太生涩,所以让土曜瞬间觉得唇舌都有些疼。
    “唔……。”她松开了扣住他后脑勺的手,看着他,面无表情地问:“然后呢?要找间房脱衣服吗?”
    “哎?”土曜愣住了,看着她清透认真的眼眸,有点回不过神来,不过不可否认他唇间还有唐瑟瑟那清新的味道,或者说薄荷的味道。
    面前的女孩儿,像一片薄荷叶子,清新到辣人。
    “你这是在抢我的台词儿,你这丫头真的不知道什么是害羞么?”土曜有点想要笑,又有点无言。
    他原本是抱着戏弄这个小姑娘的心态,上次又被她怼了,便愈发地想要逗弄她,却不想面前的姑娘完全不想他认知里的那种姑娘,应该说超出了他所拥有女人的模板,简直让他一时间不知如何应付了。
    “为什么要害羞?”唐瑟瑟挑眉些古怪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不是你说了要教我生孩子的事情么,我从医书上看来就是需要男女行敦伦之事,方才能有子嗣,怎么,你要出尔反尔。”
    “你……是认真的?”土曜有些悚然地看着面前的漂亮小姑娘,忽然觉得子自己不能理解她脑子里的想法。
    “治学何以不认真,医者最忌马虎粗心。”唐瑟瑟蹙眉,冷冷地从上到下地打量了下土曜:“难道你以为我喜欢你,才要和你敦伦?”
    土曜在这一句反问里感觉自己的自尊遭受了一万下暴击,他捂住自己的小心脏,扶住墙壁:“行了,你不必这一脸嫌弃的样子……。”
    但是下一刻唐瑟瑟清脆的声音却宛如天籁一般再次响起:“嗯,我当然是因为喜欢你,所以才决定选择你,否则在最开始你碰我以后,还能活到现在?”
    土曜一愣,抬起眼看她:“哎?”
    唐瑟瑟认真地看着他:“我观你形,眼大有神,皮肤充满光泽,富有弹性,鼻尖挺直而微带湿润,这都是体态健康的表现。”
    说罢,她抬手捏了他一把头发在手心,揉搓了下,又道:“毛发柔软,体味清新,也是康健之相。”
    土曜:“……。”
    唐瑟瑟抬手在他手臂上捏了捏,又伸手在他腰肢上捏了捏,沉吟:“肌肉结实,可见是习武带来的好处,脉搏跳动强劲,比寻常人都要康健。”
    土曜:“……。”
    唐瑟瑟随后忽然抬手捧住了他的脸,凑上前,不断地逼近。
    土曜莫名其妙地看着那张凑上来面无表情的俏脸,却莫名地心跳如鼓:“你……。”
    唐瑟瑟却忽然一手捏住他的下巴,一手捏住了他的鼻子,把他嘴一掰,往他嘴里一看:“嗯。”
    “你干什么!”土曜忍无可忍一把抓住她的手。
    “嗯,舌苔色泽厚度都合适,乃是康健之相,我尝过你唾液之味,并无异味,唾液也清透,你整个人都很康健。”唐瑟瑟看着土曜满意地一笑。
    “我很喜欢。”
    所以,这就是她的喜欢了?
    土曜眼尾不断地抽搐:“康健、康健、康健!你是在买畜生配种么!”
    她那个满意的笑容看得他简直要吐血,一副农场地主家养马的马倌来挑种马似的模样!
    唐瑟瑟摸了摸下巴,蹙眉:“你非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不过这种说法其实从医理上而言,是很正确的。”
    土曜:“我……走了,你慢慢挑你要的畜生。”
    他觉得他再和她说话下去就要吐血了,或者忍不住把她揍一顿了。
    看着土曜转身要走,唐瑟瑟却身形一动,挡在了他面前:“等一下。”
    “还要干什么,你要去挑你的畜生就去!”土曜睨着她,没好气地道。
    谁知道,下一刻唐瑟瑟忽然伸手往他腿间一抓,一把捏住了某处:“我还有一处地方没有检查完,不要急着走。”
    “啊——!”土曜哪里想到一个豆蔻年华的姑娘居然真敢说出手就出手,这般彪悍,哪里防备她,竟一下子就被她抓住……致命处!
    他一张清秀的娃娃脸瞬间就绿了,也不知是疼的,还是惊的,整个人半蜷缩着身子,咬牙切齿地一把捏住她咽喉:“你这个彪丫头,给老子放开!”
    唐瑟瑟咽喉被捏,她却没有顾着喉咙,只拿手掂量了下手上那团东西的重量,随后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看起来尺寸较大,就是确实脆弱,不知道时间是否如书上所言,还有形状……。”
    “喂,我说这个不要脸的丫头!”土曜这辈子都是逼得别人窘迫欲死,连自家主上,他都敢不知死活地去撩下虎须。
    今儿这是第一个怼得他完全要吐血的姑娘。
    唐瑟瑟还真是给放开了,随后抬手一把捏住他的手腕,认认真真地看着他:“嗯,土曜星君,你愿意让我看看你的二弟么,我可以帮你好好检查一下它的康健状况,如果还是很不错的话,我想我对你的喜欢会更上一层楼,我们可以考虑实施下一步计划,比如你说要教我生娃儿之事,如果要是不够康健,我可以为你调理一番。”
    那表情让土曜觉得一个猪倌或者马倌正认真地对着一头猪或者马,认真地表示对其的——喜欢。
    土曜和面前的女孩儿大眼瞪小眼半晌,他松开了自己的手,慢慢地退了一步、两步、三步,然后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运气轻功就跑。
    对于这个不安牌理出牌,脑子仿佛生活在另外一个世界的小丫头,他奉行的策略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以后要离这个脑子有毛病的丫头。
    但是下一刻,土曜忽然莫名其妙地脚下一软,整个人就“砰”地一声摔在了地上。
    唐瑟瑟走到他面前,蹲下来,掰开躺在地上男人的大长腿,从他腿根处抽了一根细长的针出来,她看着躺在地上动弹不得,连话都说出来的男人,挑眉:“真是的,为什么要跑,不是你答应让我好好的观摩,实践的么。”
    说着,唐瑟瑟抬手,一运内力就扛起了躺在地上的男人往自己房间去了。
    土曜从她从自己腿根抽出来那细长的针开始,脸色就开始变绿,此刻更是脸颊肌肉抽搐,他忽然发现,自己真是太天真了,在她眼里自己哪里是什么猪、马,分明是神农尝百草里的那根——草。
    说难听点,她是把他当试验品了罢?
    他后悔了,他真的后悔了,谁他娘的来救救他!
    ……
    然而他的呼救声,仿佛并没有得到人的回应。
    ……
    “那什么,要不要告诉主上,首领被人扛走了?”
    “这个,唐瑟瑟姑娘应该不会做什么吧?”
    执夜的两名武卫在暗影里低低地交谈,却不约而同地都响起了唐瑟瑟从土曜腿根里抽出来的那细长的针,顿时觉得胯下发寒。
    他们迟疑了片刻,还是决定把事儿禀告火曜。
    火曜今晚是当值星君,陡然听到这个消息,他摸了摸下巴,轻描淡写地道:“啊,那没什么事儿,就让他们去罢,不过是对野鸳鸯而已。”
    于是,土曜就这么……一去不回也。
    ……
    第二日一早。
    楚瑜正在房间里和琴笙一起用早膳,还是琴笙瞥了眼身边的水曜,问了句土曜行踪,水曜这才幸灾乐祸地将昨晚发生的事儿给楚瑜和琴笙说了。
    他又是个爱添油加醋的性子,免不得要加些自己的演绎,说到唐瑟瑟房间里的油灯亮了大半个夜晚,房间里不断传来惨叫和闷哼。
    “那个刀光剑影,我们都知道瑟瑟最喜欢没事儿喜欢学点西洋人的歪门邪道,割开什么青蛙、兔子的肚子,看看里面的什么东西,如果不是土曜那声气儿,不像要死的,奴家都要冲进去了呢!”水曜挥舞这小手绢兴奋地道。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自称又成了奴家,那副娇滴滴的样子,让众人笑得前仰后合。
    楚瑜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珠:“你们懂什么,那叫解剖,不过是医者研究的本分,土曜是大活人,她当然不会对土曜做那种事情啊!”
    琴笙则是似笑非笑地看了红袖一眼:“让他今儿开始休息个三日罢。”
    红袖捂住嘴,笑着道:“是。”
    说话间,忽然见霍二娘从门外进来,将一张信笺递给了楚瑜。
    楚瑜接过条子一看,随后点点头,神色有些惆怅:“义父和念灵也启程了么,我知道了。”
    琴笙看了眼她手里的条子,抬手轻轻抚了下她的手背:“苏老夫人的身体会好起来的。”
    楚瑜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他,靠在他怀里,神色有些复杂:“嗯,逸哥儿说她自从上次咱们出事之后,身体就一直不好,你也是知道的,逸哥儿这次安排咱们会面,应该也是奶奶最后的遗愿了,我总想着至少她能看到我把将孩子生下来。”
    苏老夫人应该是很期盼着她肚子里的孩子的。
    “我想她更期盼你会康健地活着。”琴笙指尖轻轻地抚过她脸颊边,替她将细碎的发丝别到了耳后。
    楚瑜轻叹了一声:“谢谢你,阿笙,替我安排这一次的会面,故人的面,总是见一面,少一面的。”
    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转身,便再看不见了故人的脸。
    苏老夫人身子已经是沉疴难起,而廉亲王的身子从中了唐门的毒后,就开始衰败了下去。
    她依然记得对自己第一个释放出毫无保留善意的老好人,还有苏千城之事后,苏老夫人后来一直有点讨好自己的小心翼翼苍老的面容。
    琴笙抚了抚她的肩,温声道:“那也得是你肚子里的孩子满四个月,过了危险期。”
    “嗯,算算日子也正好,他们到地儿也要一个月。”楚瑜摸摸了的小腹,甜蜜地笑了笑。
    用膳之后,楚瑜便去另外一处有暖炉的院子里走动走动。
    琴笙站在窗边,看着楚瑜在红袖几个的陪下远去的背影,淡淡地开口:“廉老头离京,之前遇见过什么人,之后遇见过什么人,都好好地查一查。”
    水曜原本扭着的水蛇腰坐在桌边,此刻略直了起来,看向自家主上:“王,您是怀疑朝廷那边会有异动,但是月曜那边的消息是南国公并无异样?”
    “南飞烟那个男人,吃过一次亏,不会那么容易再吃第二次亏,鼻子敏感得就像条狗,或许还是条会咬人的狗,他和宫少宸是一丘之貉,若是这次他们愚蠢地出现在本王的地盘,本王希望从此这次世上再见不到他们。”琴笙眯起琥珀眸,眸子深邃幽暗如无边的大海深渊,蕴着风暴将起。
    水曜恭敬地道:“是!”
    随后便要退出去安排。
    琴笙却似忽然想起什么,又补充了一句:“但这次安排小鱼见老夫人,必要万无一失,一切以小夫人安危为第一优先考量。”
    “属下遵命。”水曜再次抱拳,正色道。
    ……*……*……
    日子一晃便也到了一个月之后。
    二月的寒冷瞬间仿佛便过去了,三月的春风迎面吹拂而来,带着迷离的水汽和春里特有的清新掠过大地。
    一艘精致的大船慢悠悠毒从远处的海面上驶近了月光岛,靠着码头停了下来落了锚。
    悬梯一放,便立刻有精壮的汉子从船上纷纷跃下,警戒地站在船的四周。
    “小夫人是到了?”金大姑姑早已在码头上等了许久,见着船一靠岸,立刻迎了上去。
    火曜对着金姑姑一抱拳,微笑:“是。”
    说话间,便见一道戴着长长纱笠的窈窕的身影在红袖的搀扶下,小心地走下了船。
    “千万小心!”金大姑姑赶紧月过火曜上前去,有些激动地搀扶住她。
    楚瑜才踏上了地面,抬手掀开面前的长纱,对着金大姑姑笑吟吟地道:“大姑姑,不要担心,胎儿稳了,我很好。”
    金大姑姑看着面前的人儿小脸愈发地显得粉嫩娇融,大眼明媚,脸儿上多了点肉,却显出点婴儿肥来,穿着昂贵精致的雪白狐裘,根本显不出她四个月的肚子,反而狐毛软软,衬得楚瑜更显粉润。
    “一个月不见,小夫人怎么倒是越发地显小了。”金大姑姑忍不住失笑。
    这么看着简直像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
    楚瑜嘿嘿一笑,有点得意地摸摸自己的脸:“还不是你家爷把我养成这胖乎乎的样子呢,但听红袖说很多人怀的时候脸上长痘痘,我这倒是没有什么痘。”
    “你啊,真是的……快有宝宝了,还这么孩子气儿。”金大姑姑失笑。
    霍三娘在一边也笑:“您也不是没有见过咱们家小鱼不孩子气儿的时候,有人愿意宠着,就是福分,她要是不孩子气的时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金大姑姑闻言,看着楚瑜,也笑道:“是这个理。”
    楚瑜也眯起大眼儿,远远地看向从码头上迎过来的秋念灵,隔着老远都能见着秋念灵那红肿的眼,她微微收敛了笑意:“孩子气儿,不过是因为百事无忧罢了。”
    若是有忧有怖,何来孩童气儿。
    “小鱼,你还好吗?”秋念灵看着楚瑜,上上下下地打量她,眼里瞬间盈满了泪光。
    “念灵。”楚瑜也反手握住了她的手,温声道:“我还好,你呢,我看你可不像好的样子。”
    “嗯,一路赶过来,还要隐藏行踪,哪里鞥好什么,到了月光岛,我看见外婆身子骨是真不好了,一路实在太颠簸。”秋念灵眼里的泪水到底是没有忍得住,掉了下来。
    楚瑜抿了抿唇,抱住秋念灵,抬手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脊背,随后看向金大姑姑:“我们还是快点上轿去看看奶奶罢。”
    金大姑姑点点头,立刻有马车过来,楚瑜和秋念灵都上了一辆马车,随后便在众多武卫们的护送下一路向月光岛上而去。
    “大姑姑,苏老夫人既然受不得颠簸,为什么要上月光岛呢,这海上大风大浪的,只怕老人家受不得罢?”霍家姐妹和金大姑姑同一辆车,霍三娘一边吃点心,一边有些奇怪地蹙眉。
    “这月光岛是个半岛,之前咱们从云州城出来需要坐船,是因为路线方便,若是走陆路,也是能到达月光岛的,这已经算是一种冒险了,毕竟作为繁华的一个中转货运港口,三教九流什么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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