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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色可餐-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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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只好放弃了劝阻的念头,只着了金曜、火曜、水曜、木曜几个领着武卫们仔细布防,不但要看好主上,最重要的是看住了楚瑜。
  没错,金姑姑和老金一群人还是不放心的。
  谁让楚瑜如今身上的干系太大,她又不是个让人省心的。
  ……
  这一头楚瑜身边一溜全是曜司的人,浩浩荡荡地往风烟山而去。
  看着楚瑜果然在上了山之后,和水曜两个,连着其他几个武卫一起去山涧里捣腾梅花鱼来烤,又带着琴笙一同去采摘野果子,笑笑闹闹,倒是心情舒爽了不少的样子。
  金曜和火曜两个这才稍稍放下了心,也跟着一起用了餐。
  起初他们倒是还防备着,只是见吃吃喝喝了都没甚事,便也放松了下来。
  梅花鱼的香味着实也让人难以抗拒,楚瑜的手艺也令人难以抗拒。
  到了下午,大伙都吃饱喝足,都有些困倦,终于决定回琴家绣坊了。
  楚瑜半路就拖着琴笙上了马车,表示要休息一会,到了再叫她。
  金曜和火曜等人便着人一起下了山,众人都不曾多想,便一路赶着马车到了琴家绣坊。
  一路无事,只是众人都有些困倦而已。
  然而……
  等到火曜感觉马车的车辙子太轻了,不像拉着两个人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
  所有人一个激灵,瞬间清醒去掀车门帘,看着那空空如也的车厢,所有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楚!瑜!”金曜恶狠狠地用尽里全身内力对着天空吼了一句!
  “嘤嘤嘤……人家就说了,那条臭咸鱼早说过要偷走主上的,你们偏不信。”水曜用小帕子擦着眼角的晶莹泪珠,娇不胜衣地往火曜怀里倒。
  这一次火曜却没有推开他,沉默着叹了一口气:“嗯,说到做到。”
  又是这样,他们防着谁,都不会防着自家主上。
  或者说也不是没有防着,只是到底不如防着外人那般……
  就让那条咸鱼再次利用主上得逞了,这次她直接把主上都拐跑了。
  ……
  “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地跑了?”琴笙挑眉看着走在路上的楚瑜,又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粗布衣衫,有点不高兴。
  楚瑜听着远远传来的那声愤怒的回音,转头就拉住了琴笙的手疾走:“捉迷藏嘛,自然要这么玩儿的。”
  果然玩儿一天傍晚时分人是最困倦的时候,金曜他们见她老实了一天,也以为她会一直老实下去,这时候让琴猫猫带着她偷偷跑路真是再顺利不过了。
  “你当我是小孩子?”琴笙冷哼一声。

☆、第120章 跑路 (二更)

  你不就是小孩子么?
  楚瑜心中嘀咕了一下,照样拉着他的手一路跑:“快走,快走,到了地方,你还得易容呢。”
  琴笙忽然脚步一顿,手腕一转,硬生生地拽着她往回转了个圈:“你想去蜀中?”
  楚瑜身形微停,随后定定地看着他:“没错,我想去蜀中,我想要拿到解药救廉亲王殿下。”
  琴笙眯起眸子冷冷地看着她:“救那老头作甚?不去!”
  虽然不讨厌对方,但他直觉里就不想靠近那老头,对方生死更与他无关。
  楚瑜抿了抿唇,一把拉住转身要走的琴笙:“白白,殿下会变成这样,到底是我给他喝了那杯茶,我没有办法就这么看着他就这么死了,更不可能永远禁锢在琴家绣坊哪里也不去,这件事总要了结的。”
  是的,这件事总要了结的。
  曜司对藏海图势在必得,只是不愿现在没看清楚局势时轻易出手罢了,暗中布局,一击必中,凶猛吞噬,不留余地。
  廉亲王是可以牺牲的。
  若是她没猜错,这是琴三爷的作风。
  可是廉亲王等不起,曜司中人除了她也没有人在乎那个老好人的生死。
  曜司的利益永远是第一位的。
  但既然这件事总要解决的,对方也明显是冲着她来的,难道曜司一天不出手、一年不出手、几年不出手,她就只能困在琴家绣坊里一天,接受自己命运掌控在别人手里的安排?
  何况若冒一些险便能救了那个老好人一命,又为什么不可以?
  这就是她为什么没法子自己看成曜司一员的原因,她的利益和立场注定了总有和曜司不一致的地方。
  “若本尊不跟你去呢?”琴笙冷冷淡淡地看着拽着自己的少女,琥珀眸幽幽,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楚瑜笑了笑:“打晕你,扛着你跑呗,你大约是不记得了,小姑姑曾经应承过永远不离开你之外,也说过再跑路也要把你偷走。”
  琴笙一愣,看着楚瑜半天,随后下巴一抬,轻哼一声:“就凭你?”
  只是他眉梢唇角那点轻飘的笑却似春风一般轻轻蔓延,连唇下那一片嫣红花瓣都显得妍丽了几分。
  楚瑜大眼里闪过慧黠的光,抬手一把勾住他的手臂:“乖白白,小姑姑当然舍不得打你,不过小姑姑听说蜀中有很多好吃的,咱们玩儿去?”
  说着她笑眯眯地递了一颗乳酪果子到琴笙嘴边。
  琴笙看了她一眼,矜傲薄唇微启含了糖果子:“罢了,就你这条鱼,自己去了那种地方,只怕骨头都不剩下。”
  说罢,他反手直接将楚瑜拦腰抱起,足尖一点飞身而起:“就你这速度,一会子金曜他们就找上门了。”
  楚瑜眼里闪过促狭得意的幽光,笑得跟只偷了腥的老鼠似地窝在琴笙怀里。
  小孩子,果然还是很好忽悠的。
  知道他最爱听什么,顺着毛捋,这不就成了?
  有了琴笙这只百毒不侵的人形自走大杀器,一路上她就放心了许多。
  更重要的是,琴笙跟着她出来了,曜司再如何不愿意,都必须加快进度插手此事。
  ……
  云州城外
  两辆马车正在路边悠闲地吃着野草,赶车的人戴着斗笠正窝在车边睡觉。
  忽然听闻空中有破空之声,那人忽然睁开眼,手里的长鞭呼地携着厉风就甩了出去。
  “啪!”
  那鞭子瞬间在半空中断成了两半。
  一道高挑优美的人影抱着另外一道人影轻飘飘地落在了车顶,顺带冷冷地踢了一脚那车夫的背心,直接将那车夫踹飞了出去:“为什么有野猫在这里!”
  那被踹趴在地上的车夫狼狈地爬了起来,一张艳丽的面容也满是尘土,恼火地叫了起来:“小姐,管管你家的大魔头,又不是我叫了逸哥儿来的,踢我干嘛!”
  她刚才出手,也是习惯性的防备动作,哪里就想到是那大魔头抱着小姐来了!
  坐在另外一辆车上的车夫淡淡地抬起头:“大小姐,小生胆小身弱如娇花,心经不住这猫踹狗挠的。”
  楚瑜手脚并用从琴笙身上爬了下来,也没去理会霍二娘和封逸,只死拽着他的胳膊:“白白,一路去蜀中,山长水远,你我都没有出过远门,逸哥儿博览群书,是个好向导。”
  琴三爷也许满世界跑过,但是白白什么都不记得,封逸早年曾经流放巴蜀,脑子也冷静,知道的事儿也多,带着他,遇到事儿起码有个商量的人。
  “你什么都告诉他了?”琴笙冷冷地看着她,紧抿的唇角显示出他火气不小。
  楚瑜一边摇头如拨浪鼓,一边抬手安抚似地轻拍着他的背后,压低了声音:“白白,该说的事儿,不该说的事儿,小姑姑分得很清楚,有些事自然只有你我才知道的。”
  比如,霍家姐妹和封逸就只知道他们出门的目的是要去蜀中为廉亲王寻找解药。
  琴笙闻言,原本紧绷的背后才稍稍地放松了些,他冷哼一声,径自飞身进了车里。
  楚瑜轻叹了一口气,直接跃下车顶,对着霍二娘和封逸吩咐:“快走,咱们的速度一定要快,按着既定的路线,夜里不要停。”
  封逸和霍二娘点了点头,便分头上车。
  随后,她也立刻跟着钻进车里去哄那只生气的猫儿去了。
  ……
  琴家绣坊
  在得知了楚瑜将琴笙拐跑的消息,金大姑姑简直无力抚额。
  “这丫头,就知道这是个坐不住要惹事的货。”老金忍不住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
  “我已经派人沿追缉,相信不日便会有消息的,一会我便带人出城,一定会将主上安全带回来。”金曜面色阴沉,一双桃花眼里还隐着火星。
  金大姑姑却苦笑了一下:“你真以为这么容易么,那丫头素来是个狡猾的,这次裹挟着主上跑了,只怕没有上次那么容易寻回来。”
  老金看了眼金曜:“行了,先去追罢,蜀中那边的事情,原本想全盘细细清查之后再做打算,看样子是不行了,立刻严令咱们在蜀中的人动起来,尽一切可能追查唐门灭门之事。”
  火曜则是沉默了一会,淡淡地道:“只怕这才是楚瑜拐着主上一同离开的目的。”
  金曜冷冷地道:“我早就说过主上不该与她这般亲近。”
  ……*……*……
  楚瑜一行人一路换了两轮马车,改换行头、掩盖踪迹赶了两天两夜的路,硬是没有在任何客栈歇过,到底在第三天蒙蒙亮的时候赶到了一处小城的客栈。
  “下来吧?”她揉了揉自己被颠簸的发酸的腰肢,慢吞吞地爬下了马车,随后一挑帘子,看着里头的人道。
  一道修长的人影戴着锥纱帽下了车,抬头看了看那客栈,只冷冷地道:“本尊……我要沐浴。”
  楚瑜知道这猫儿两天不洗澡,已经快忍不住要挠人了,不过他这娇生惯养的还能忍耐着坐粗糙的马车一路狂奔已经很让她惊讶和安慰了。
  “好,好。”她照例安慰性地轻抚着他的脊背,随后看向从客栈里出来的人:“逸哥儿,怎么样?”
  “两间天字号房间,两间地字号房。”封逸将手里的钥匙递给楚瑜两把,霍家姐妹一把,他自己留了一把。
  楚瑜点点头,接了过来,又招呼霍家姐妹分别提了行礼进客栈。
  他们一行人易容成行商的模样,她简单改了个男装,霍家姐妹则是易容成一对姐弟主仆的模样,霍三娘原本生了娃娃脸,这一易容,更显小,不过十岁模样,封逸则是让霍三娘的巧手易容成了管家的模样。
  至于琴笙……
  他坚持不让霍三娘动他的脸,实在没法子,楚瑜只好给他戴了个锥纱帽,继续当成自己脑子有毛病的大侄儿。
  一行四人被掌柜热情地招呼进了客栈,先简单地吃了点东西,便各自回房。
  只是进房的时候,霍家姐妹自然一间,封逸则是忽然瞥见琴笙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要跟在楚瑜身后进她房间,便忽然极为敏捷地往楚瑜门口一站,伸手拦住琴笙,恭谨地道:“小公子您的房间在隔壁。”
  当然他话恭敬,表情也恭谨,但就是让人看出了点不畏不惧的强硬味道。
  琴笙隔着锥帽睨着封逸,一身危险的气息直散了出来,顶尖武者的气势如刀似剑几乎能在下一刻割断他的喉咙,充满无形威压直逼得毫无武功的封逸脚下发软,一身冷汗往外冒——
  那是人对危险的最直接反应。
  可他就是那么硬邦邦地死不后退地站在门口挡住琴笙的去路,哪怕腿在发抖,牙也忍不住发颤。
  一边的霍家姐妹大气都不敢出,只暗自佩服封逸真真不怕死。
  “小、姑、姑,有人皮痒,我想拔野猫的毛。”倒是琴笙却忽然淡淡地开了口,一字一顿地吐出的字眼跟钉子似地刺人。
  楚瑜刚撂下行礼,就看着门口快打起来了,或者说封逸单方面要被碾轧成泥巴,赶紧冲了过来,一点不客气地直接推了一把封逸:“管家,快回去睡觉,白白夜里睡不好会做噩梦,我来照顾就好。”
  随后,她再干脆利落地拽着琴笙一把拖进屋,甩上门。
  “砰——!”封逸呆愣地看着差点砸破自己鼻子的大门,忍不住眼神黯了黯,随后回过身冷冷地看向霍家姐妹:“你们两个,都不知道劝着点少爷么?”
  男女不同房!
  霍三娘朝天翻了个白眼:“小姐是为了你好才赶你出来了,你大概不知道这姑侄两都睡一起大半年了,你别去招惹那牙尖齿利的妖神魔兽。”
  封逸一震,不敢置信地微微睁大了眼:“什……么……。”
  霍二娘见状就知道封逸想歪了,上前一把勾住封逸的肩膀将他往自己房间带:“放心,放心,照我这千人斩的经验一看就知道小姐还是个雏,连着那妖神也一样,就盖棉被纯聊天的姑侄关系,别瞎操心。”
  封逸自然已经知道霍家姐妹的‘能耐’,此刻闻得此言,倒是心头莫名一宽,随后侧脸看了看那房间,微微蹙眉:“如此还是有损大小姐的闺誉,琴家人怎么就能这般……。”
  “少管闲事,多长命,有些事儿不是咱们能插手的,小姐也未必愿意咱们插手,逸哥儿。”霍二娘挑起封逸的下巴,眯起眼盯着他,舔了舔嘴唇。
  她饿了一段时间了,着实有点缺进补的。
  封逸忽然脚下一顿,抬手就撑住了地字一号房的大门,定定地看着霍二娘:“二管事,兔子不吃窝边草,您再饿,请外头打野食,方才客栈老板家喂马的小儿子模样也周正,身板壮实,一看就是金枪不倒之身,敬请享用。”
  霍二娘闻言,收了拽住他腰带的手,笑得有点莫测:“多谢大管事告诉,你也该开荤了,开了荤就不会胡思乱想。”
  霍三娘探出了头来,笑得天真可爱:“尤其是不要对主子们的事儿胡思乱想,很容易死人的,你要真想开荤,欢迎来寻咱们俩,虽然处子不太好吃,但是咱们可以勉为其难。”
  说着,她也舔了舔嘴唇,那目光诡异得让封逸一个激灵。
  封逸立刻转身就走,走着走着,他一向斯文冷静的面孔上浮出一道窘迫的红来。
  他抬眼淡淡地看了眼天字一号房,心头有一种他自己都莫名的情绪,他径自将这种情绪归类为——他实在不喜欢大小姐养的那只凶狠的猫。
  随后他轻哂一声,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
  房间,楚瑜托着腮,看着自己面前的镜子,西洋雕花水银镜子上一片雾气蒙蒙,隐约能看见身后房间里一片水汽,有雪白优美的人影若隐若现。
  有只猫儿在泡澡。
  ……
  “鱼,洗好了。”大浴桶里的猫儿发号施令。
  楚瑜搁下看了半天的镜子,拿着块大绸帕子就过去了,半眯这大眼,劈头盖脸滴直接罩在琴笙头上:“来,起呗。”
  说罢,她暗用内力一把将琴笙从水里捞出来,打横给扛床上去了,也不管自己衣衫会不会被弄湿。
  琴笙挑眉,有点别扭地动了下身子:“为何这把抱着本尊。”
  他抱她已经习惯了,但她抱他这种姿势总让他觉得有些古怪。
  楚瑜笑眯眯地将他往被子里一塞,顺手扯了被子给他盖上:“乖,小姑姑抱你是怕白白着凉呢。”
  嗯,更怕长针眼,鼻血长流。
  她看了他漂亮的身体两回,哪次不是鼻血横流的下场,虽然她努力不生邪念。
  但食色性也,这仙儿漂亮得过火,漂亮得太刺激。
  平日里都是金曜或者火曜伺候他沐浴,出门在外这大大的娇气包儿也还得找人伺候,她谋划逃跑也算精心,竟忘了这一茬。
  也不可能将他交给霍家姐妹那对色中饿狼,更不可能交给封逸,只好她自己来伺候。
  ……
  琴笙听了那甜蜜蜜的哄人的话儿,没有再闹,满意地眯起眼,只由着她随意捣腾他。
  看着他安静的模样,倒是有了几分仙仙以前乖巧的样子,楚瑜心里忍不住有点得意。
  那么些日子的磨合,她也渐渐摸索出这只娇气、傲慢又暴躁的猫儿的弱点了。
  他就是缺关注,尤其非常地在意她的关注度。
  只要让他觉得她的关注点都在他身上,就能顺了他的毛。
  整个一傲娇的小公举。
  如今这一路上甜言蜜语哄人的话,她基本随口就来。
  好在,穿衣衫的事儿,他倒是不必她伺候。
  哄着琴笙自己先在床上睡下,楚瑜又让小二换了一大桶热水来,躲在屏风后头,也脱了衣衫满意地进水里去泡自己发酸的骨头。
  热气蒸腾上来,舒服得楚瑜眯起眼,几乎忍不住低吟出声。
  这没日没夜的赶路,着实不是件舒服的事儿。
  ……
  只是她并不知道,床上有人静静地侧卧着,单手支着脸,幽幽琥珀眸定定地看着屏风,将那烛火倒映在屏风上纤细柔美,曲线毕露的侧影全纳入眼底。
  当然,这样的后果,就是——
  琴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长腿间某处,目光冰冷又厌恶。
  又毒发了。
  ……
  但他的目光却依然忍不住再次定在屏风上,移不开,只慢慢地咬着唇瓣下的一片樱花,低低轻吟。
  ------题外话------
  小鱼:果然我男子力MAX
  !~

☆、第121章 拍!!!

  楚瑜洗完澡出来就看见琴笙闭着眼手叠小腹,四平八稳优雅地平躺在床上,只是脸上一点淡淡的嫣红。
  她也没有多想,只随手熄灯上床睡觉。
  听着身边传来规律平稳的呼吸声,琴笙慢慢地睁开眼,一双冰冷的眸子静静地望着头顶的轻纱帐——发呆。
  ……*……*……*……
  云州
  烟花三月,莺飞草长。
  还剑湖边的一处画舫上,红木雕花嵌贝的小桌边静静对坐着两名女子。
  一人梳着妇人髻,着秋香色褙子,身形单薄纤细,另外一个娇小玲珑,着翠色绣飞鹤比甲,依然是未嫁少女的模样。
  “金侯爷虽然已经不在朝内为官,但本官素来仰慕侯爷的为人,当年在湘南巡视的时候,还是侯爷接待的本官,只是这些年疏于往来,但君子之交,想来侯爷也是不会怪罪的。”那妇人淡淡地笑着,为那少女倒了一杯茶。
  金思云看了她一眼,也是言笑晏晏的模样:“女史大人何必自谦,当年家父就赞过您敏锐聪颖,必能平步青云,小女无您之才,女官试两次不过,也只好接手家中庶务,打理些嫁妆铺子罢了。”
  秦南月轻笑了起来:“小姐真真是太过自谦了,金云织造在湘南的势头,可不输给南风织造,如今南风织造没了,想来以后这官造权多半是在小姐手上的了。”
  金思云却谦逊地道:“这话可不敢说。”
  南秦月却看着金思云,微微勾起了唇角:“不,一定是您的。”
  金思云喝茶的手一顿,抬起眼不动声色地看着南秦月:“哦,看南女史的意思,仿佛已有定论?”
  “本官掌内造府数年,有些消息多半还是灵通的,只要金云织造不与犯官事者合作,想来很快宫里的旨意就会下来。”南秦月定定地看着金思云,意味深长地道。
  “犯官事者?”金思云挑了挑眉:“思云听不明白您的意思。”
  南秦月只觉得她在装模作样,便淡淡地道:“天工织造的楚瑜,涉嫌谋害当朝廉亲王,本官正是奉命来追查此事的,金小姐应该明白与这种毒妇合作,只会自寻麻烦?”
  这话说得有些不客气,隐约带了威胁之意。
  金思云顿了顿,挑了眉,还是笑吟吟的模样:“是么,但是为何我从未听见官府之人提及此事,若是真有此事,怎么看着也该是官府出面,难道衙门无人,已经需要宫里管内造的女官来出面查案,那是不是明日就需要掌六局的尚宫大人领兵出征了?”
  金思云这一番毫不客气地顶白,让南秦月脸色微僵。
  她完全没有想到金思云竟然这般不给自己面子。
  南秦月顿了顿,看向金思云,脸上依然似含着笑意:“看样子金小姐疑惑颇多,只是这朝局宫内之事,不方便与您细说,只是您不相信我,难道您也不相信您的父亲么?”
  她早已经让人敲打过金侯爷,对方虽然不悦,但在衡量之后,也承诺不插手此事。
  金思云顿了顿,淡淡地看向南秦月:“看来女史大人消息灵通,没错家父昨日手书已经到了我的手上,只是家父早已退出朝中赋闲多年,这些家中庶务也是小女打理多时,父亲一时不明白其中厉害也是有的,所以要不要和楚大小姐合作是小女已经决定了的事,大人就不必操心了。”
  南秦月微微眯起眼,硬生生地压下心中的火气,她经历的风浪颇多,这点事情算不得什么。
  她只起了身,似笑非笑地道:“看来金大小姐已经有了决断,想来是您觉得那楚瑜在琴家的身份能助您一臂之力,但本官只盼您买的这只筹码是真能帮你,而不是拖累你,毕竟本官在宫中多年,从未听说琴家三爷有什么小姨母。”
  金思云闻言,瞬间一愣,正琢磨着南秦月话里的意思,却忽听得身边有女管事来报。
  “大小姐,送进琴家绣坊的拜帖被退了回来,琴家绣坊的人说楚小姐感染了风寒,身体不适,这段日子都不见外客。”
  南秦月闻言,眼珠子微微一转,随后哂笑:“闭门谢客,只怕是这位莫须有的楚大小姐心虚了。”
  金思云心中一顿,随后转身看向南秦月,不卑不亢地道:“小女多谢大人提点,但小女早已江南丝库打开,江南缺丝料之事于小女而言是个商机,就算不与楚家大小姐合作,小女也不会放过这个商机,所以您还是请回罢。”
  南秦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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