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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兽邪妃之妖孽腹黑-第2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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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没有褚妖儿的灵力后援,单靠紫色龙形一个,如何能抵挡得过数百颗灵石所爆发出来的威能?
  于是在没有褚妖儿操控的情况下,紫色龙形完完全全被囚笼给压制,然后“嗷吼”一声龙吟,紫色龙形越压越低,越压越低。
  低到最后,终于是触碰到了那颗为阵眼的灵石之上。
  才一和那块灵石触碰,那刚刚看起来还是没什么用的灵石,立即华光大放,弥漫在空气之中的血色光泽,亦是随之变得浓郁起来,显然这块灵石,真正是伏龙阵极为重要的地方。
  空气中立时充满了浓浓的血腥味,只是那紫色的龙形,除去其上紫色一层层的剥离开来,那散发出来的龙威,一点都没有变化。
  龙威不变,那血色囚笼自是不变。
  于是不论那块灵石调动起来的力量威能有多强,血色囚笼,也是毫不停顿的,自上而下的笼罩下来。
  临寒常年闭关修炼,醉心于强大力量,对于各种武技阵法,严格来讲谈不上是专家,但也涉猎极多。他看到那朝紫色龙形贴着的灵石高高压下的血色囚笼,瞬间明白了什么,放下心来,不再担心两人的安危。
  他已经看出来,那灵石是一个阵眼,那血色的囚笼也是一个阵眼。
  两个阵眼在一起,虽能彼此制衡,在遇到了强硬目标的时候,维持阵法不破,但在龙威的吸引之下,血色囚笼是完全不受灵石控制的。
  既如此,携着龙威的紫色龙形,紧贴在灵石之上,而血色囚笼又是毫不犹豫的压制下去,结果可想而知。
  不是血色囚笼破碎,就是灵石破碎,再不济两两一齐破碎。
  反正不是生命,没有什么两败俱伤的结果。
  既能破碎,那想要破伏龙阵而出,便是很简单了。
  不过这样的破阵方法,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难。
  首先是那血色的囚笼。
  若非临寒及时到来入阵,以囚笼下落的速度,褚妖儿是根本不能在囚笼覆盖下之前,化出那一道携带龙威的龙形,来迷惑血色囚笼。
  再来是灵石。
  没有临寒威压的抗衡,褚妖儿是很难能从那数百灵石之中,找出最不起眼的阵眼来,因为那颗灵石摆放的位置实在是太不起眼,并且和它一样不起眼的灵石,也有许多,如果没有临寒的话,伏龙阵因临寒的加入,整个阵法彻底的运转起来,褚妖儿恐怕还真的无法以一己之力,找出那块为阵眼的灵石。
  接着便是时间上的角逐。
  如果临寒不是成名数百上千年的巅峰神尊,而是个最近才晋入神尊的修炼者,那么以临寒的能力,定然是无法单单凭借威压和肉体力量,来与伏龙阵抗衡这么久,从而留给了褚妖儿足够的时间,让她能够化出一道几可以假乱真的龙形来。
  龙形不成,便无法吸引血色囚笼,更无法以血色囚笼的威力,来解决为阵眼之一的那块灵石。
  这样的破阵办法,说来也巧,褚妖儿之前还没想到的,是临寒入阵后,方才想到的。
  不过即便她之前想到了,凭她自己一个人,她也是没法做出来的,所以能够破阵,一方面是她头脑聪慧,一方面也是临寒实力强大。
  两者缺一不可。
  明白两人目前已经是没了什么危险,临寒头一低,便是看向被自己揽在怀中的褚妖儿。
  “妖儿,你受惊了。”他低声道,“还好我觉得不对,立即赶回来,否则……”
  正如褚妖儿所想,在伏龙阵被人启动之前,城主府里,的确是没有什么人的。
  至少,姬华、祁皇、临寒这三人,都是不在,古城的五位执法大人,也是不在,所有的仙圣也不在,就算是人帝级别的守卫,也都出了城,赶往城外百里之地,去和从北区来的大军进行对峙。
  这样一来,城主府里便没有什么防卫力量了,最高的就只是人皇而已,因而北区的人便能轻而易举地潜入进城主府来,以极其高明的缩骨功骗过因北区大军到来而波动了心绪的姬华,来给褚妖儿设下伏龙阵。
  如果不是在城外的时候,临寒本正和祁皇一起查探北区突然到来这么多人马的缘由,转眼一看姬华居然也来了,他立时觉得不对,便飞快赶了回来,怕是褚妖儿真的要被伏龙阵困住,再被参商大帝的人给带去北区了。
  还好,还好。
  临寒微微垂下头颅,将下巴抵上了褚妖儿的肩窝。
  他身上仍旧是有着极其冰凉的气息在流转,但这气息,却是被很好地控制住了,并不会让褚妖儿感到寒冷。
  褚妖儿此时是仰躺在他身下,她的小腹也是被他小心地护住了,即便是在之前的翻滚之
  前的翻滚之中,他也是小心着没碰到她的小腹。
  身边那血色囚笼,已经是在和紫色龙形进行最后的抗衡了,过不了几息,龙形消散,没有龙形的阻挡,血色囚笼便是会再无任何妨碍的压上那作为阵眼的灵石,从而两两相抵,伏龙阵便能破开了。
  伏龙阵一破,他们两人便能真正的安然无恙。
  果然,数息过后,便听“砰”的一声碎响,空气中那正四处蔓延着的血色光泽,伴随着这道声响,瞬间消散开来,床上两人转头看去,果见那伏龙阵里,血色囚笼正噼啪碎裂开来,那块作为重要阵眼的灵石,也是表面上飞快的布满了裂纹。
  裂纹累积到了极致,再“砰”的一声,灵石便碎裂开来,化作粉末,安静洒于地面之上。
  原来先前那一道声响,是血色的囚笼发出来的。
  囚笼和灵石全都破碎,那其余的数百颗灵石,便也没了任何的用武之地。
  血色光泽消失,那些正释放出能量的灵石,立时都停止了对能量的释放,一块块的收敛了光芒,变作了最普通不过的灵石。
  空气中还残留着伏龙阵的威能,临寒伸手,虚虚一握,但听“咔嚓”一声,那由威能铸就而成的阵法,便是彻底破开了。
  而后再一挥手,冰色灵力一拂而过,将地面上那些按照特定规则排列着的灵石,统统给弄乱了,以免伏龙阵再次形成。
  伏龙阵真正破开来,临寒终于是松了口气。
  “没事了。”
  他坐起身来,褚妖儿却还是躺着,没有动。他便有些居高临下地看她,看她面色隐隐有些苍白,他有些心疼,摸了摸她的脸,果然触手冰凉。
  他嘴唇动了动,终于还是没能忍住,低声再问:“妖儿,孩子有没有事?”
  这话一问,褚妖儿皱了皱眉,似乎是不太想回答他。
  她手往旁边摸了摸,摸到尚还带着余温的被子,便将被子往身上扯。
  见她扯被子,临寒动了动,让她将被他坐住的被子给扯过去,然后盖在了身上。
  这时候,褚妖儿才道:“孩子没事。”然后沉默一瞬,才勾了勾唇角,笑容有些讽刺,“反正又不是你的孩子,只是个孽种,你这么关心它干什么?它又不是你的血脉,没得你认了它当你孩子,还要被我戴绿帽子。”
  临寒闻言一怔。
  他目光怔怔然地看着她,显然是无法明白,之前都已经摊开来讲,说清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血脉,如今怎么又……
  “你出去吧。”她闭上眼睛,脑袋一歪,又面朝墙壁,“我要继续睡觉了,麻烦你出去帮我守一下,等姬华或者祁皇回来了,就不会再麻烦你了。”
  这是在赶他走。
  一如之前他害得她自残之后,她也是拿睡觉为借口,赶他出去,不让他继续呆在她眼前。
  他就这么,不受她待见,连看他一眼,都是不愿?
  还是说,她看他,会让她觉得厌烦,觉得痛苦?
  “妖儿。”
  他觉得心脏有些疼,却是说不出来那是怎样的疼,只能不知所措地看着她,语气小心而又茫然,不过更多的则是深深的自责:“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以为,以为我看到的都是真的……”
  他声音有些颤抖。
  几日来褚妖儿对他的无视,以及姬华祁皇对他若有若无的排斥,令得他十分难熬,完全没有想到,只是那么一个虚假的情景而已,居然会让他造成了如今这等地步,这实在是他怎样都没有想到过的。
  “妖儿,对不起,我不该被虚假蒙蔽了眼睛的,是我笨,是我蠢,我不该伤害你,我不该对孩子出手……”
  他越说声音便越颤抖,越说身体便越弯曲,到了最后,他整个人几乎是要弯曲成了虾米一样,他根本不敢抬头看褚妖儿,只怕会看见褚妖儿厌恶的神情:“妖儿,对不起,是我错了,我大错特错,我才是孽种,我就是个人渣,我是个会对亲生孩子出手的人渣,我当时居然,居然会想要杀了它……”
  这段时间,每次回想起当时他对褚妖儿出手的时候,他便觉得他整个身心,都好似是放在了业火之上,那火焰炙烤得他身心绞痛,遍体鳞伤。
  那个时候,他怎么就会想到要出手杀了那个刚刚孕育出来的孩子呢?
  它那么小,那么脆弱,他当时手放在褚妖儿的小腹上,他能很清晰地感受到它所传来的那种源于血脉之上的亲切,他能感受到它和他之间的最亲密的联系。
  可是,那样的亲切,那样的联系,却是被他给忽视了,他一门心思地认定褚妖儿就是利用他就是背叛他,他完全没有想过,她肚子里的孩子能带给他这样的亲密感觉,那是代表了什么。
  那是源于血脉之上最神圣最深刻的牵绊,那是他此生第一个孩子。
  可他却做了什么?
  他出手,想要杀了它……
  他居然想要杀了它!
  杀了他自己的孩子!
  它当时,一定特别痛苦吧?
  自己的亲生父亲,居然以为自己是个孽种,居然亲自出手,想要杀了自己。
  这种痛苦,他怎能感同身受?
  “妖儿。”
  男人抬起头来,但眼睛还是不敢去看她,目光只停留在她掩在被褥之下的小腹上。
  经了最近一段时间的休养,尽管每日
  ,尽管每日都是吃好喝好睡好,然而妊娠反应太过厉害,褚妖儿不仅没能长肉,反倒还瘦了不少,但腰身太细,还是看不出她是双身子的人。
  他看着那覆盖在小腹之上,依旧是平坦无比的被褥,漆黑的眼瞳深处,有着如同冰雪般的冰白之色,慢慢的出现了,而后燎原一般,瞬间遍布了他的眼底。
  于是那一双眼睛,立时变得冰白如雪,冷酷无情,是天底下最寒冷的地方。
  而随着这双眼睛的变化,他的头发,也是在刹那间,青丝成白雪。
  原本乌黑的发,一瞬便落了朝雪,雪华三千,不成当年。
  “妖儿,我错了,我差点杀了自己的孩子。”他轻声的说道,语气中毫无波澜,“我差一点点就杀了它,它一定很痛苦,也一定很恨我。妖儿,不如你替它出手,你也杀我一次吧,让它发泄了,它就不会痛苦了。”
  说到这里,他终于真正的抬头,雪白的眼瞳,无波无澜地看向褚妖儿那仍然在闭着的眼睛。
  她依旧是不愿看他。
  他觉得心脏更疼了,疼得他都想要将胸膛剖开,挖出里面那颗让他感到疼痛的器官,问一问那器官,究竟为什么会这么疼。
  为了什么?
  为了她能看他一眼,为了她能够原谅他,为了她能代替孩子来杀他一次?
  谁让他做错了呢,他错得太离谱,根本不敢求得她一眼,也不敢求得她的原谅。
  只敢求她来杀他。
  杀了他,她和孩子便能好受了。
  他这样想着,雪白的眼瞳里,最后一丝乌黑,悄然泯去。
  便随着这眼睛彻底变成了雪白的颜色,似是有那么一抹泪痕,自他眼角,一划而过,快速消散在空气之中,连他自己都是没有察觉。
  但褚妖儿却是察觉到了。
  她沉默片刻,便是慢慢坐起身来。明明想要呕吐的,但她掐了掐自己的虎口,忍住了。
  将呕吐的欲望给压制下去后,她缓缓伸手,冰凉的手指抚摸上临寒的脸,然后下移,来到了他的颈项之处。
  手指太过冰凉,一如那天他要杀了她腹中骨肉的时候,他的手抚摸上她的小腹,他手指也是极其冰凉。
  他感受着那温度,轻声道:“妖儿,杀了我吧。”
  话音落下,她抚在他脖子上的手指,果然力道猛然一紧。
  他没有动,只闭上眼,安静等待着她予以他的死亡。
  只是,并不同他所想,那手指力道倏然一紧后,便是又放松开来,然后姑娘的另一只手也是抚了上来,十指冰凉,覆在他的颈项上,他能很清楚地感受到那十指在他皮肤上慢慢游移。
  似犹豫,又似在踌躇。
  “杀你……”
  她缓缓地说出这两个字来,十指所携带着的力量慢慢加重,她似是要以温水煮青蛙的方式,来让他好好的尝受一下何为死亡。
  死亡。
  那是能让血脉至亲反目成仇,能让生死之交刀剑相向的一个极为可怕的词语。
  而今,这个词语终于要降临到他的身上,他却是十分平静,不悲,不喜,亦不苦。
  终于,随着力道的逐渐加深,那十指绕过他的前颈,揽在他的后颈上,然后不同于手指的冰凉,姑娘那带着微微温热的身体凑近过来,他能感受到她呼吸之间,也是温热的。
  紧接着,她拥抱住他,声音里带着点如释重负的轻松:“……我怎么舍得。”
  杀你。
  怎么舍得?
  明明那么深爱,明明那么相爱。
  爱到不惜以身涉险,爱到不惜以身相逼。
  说她脑残也好,说她蛇精病也好,她就是希望能让他看清真正的事实,她想让他变回原来的样子,她想让他不要再被控制,从而变成一个她陌生的,他自己也会陌生的人。
  当相爱的两个人,彼此都是感到了陌生。
  那么,这份爱情,还能继续维持下去吗?
  所以她设局,设局,再设局,只希望能唤醒原来的他,而非一个陌生得连他自己都要不认识的他。
  用尽了心机的姑娘全身心的拥抱着面前的人,一如很多很多年前,她还是个只懂杀戮的少女的年纪里,在终于接受了他心意之时,在漫漫风雪之中,同他拥抱。
  那样的一个拥抱,将两人体温都是进行了相互交换。
  如今他身体还是那样冰冷,她的身体却已不再寒凉,她拥抱着他,希望能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他这冰雕做成的身体。
  毕竟啊。
  那么那么的深爱。
  腹中骨肉,便是最好的证明。
  “啪,啪,啪。”
  却是有着掌声,极为突兀的响起,在此地此景,显得极为的不和谐。
  褚妖儿循声转头,灵识瞬间蔓延过去,立即就感知到了来者是谁。
  她刚刚还在闭着的眼睛,此时竟是一下子便睁开了。
  她感受着那股气息,试探般地道:“墨……衍?墨衍回来了?”
  闻言,那掌声一停,有男人叹息般地道:“真是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只听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妖儿,我难得回来,你不赶紧用身体来犒劳犒劳我,你当着我的面和一座冰山拥抱,你有考虑到我的感受吗?”然后作势捂住自己的心口,蹙眉挤眼,一副十分痛苦的样子,“妖儿快来,我的心好冷,
  的心好冷,等着你来疼。”
  褚妖儿立时哭笑不得。
  居然还学会用歌词了。
  有本事你把这句歌词给唱出来,她绝对会点10086个赞。
  她脸颊蹭了蹭临寒的颈项,正拥抱着的两人便分了开来。她没有下床,而是重新扯好因刚才动作而掉到腿上的被子,眼睛眨着,却是毫无焦距。
  她分明是在看着墨衍的,但墨衍却是感到,她并没有看向他,显然这双眼睛还是看不见。
  褚妖儿不下床过来,墨衍便只好自己走过去。
  依旧是送她离开无涯海之时的那么一袭玄黑衣袍,上面没有任何的装饰,只在一侧绣了半朵盛开的夜色妖华,恰是画龙点睛之笔。他眉眼生得十分好看,那眼梢轻轻一勾,便是刹那间光华流转,最是动人心魄,邪肆而诡魅,带着点骨子里的不羁。
  既有不羁,便有狂妄,便有霸道。
  强势如他,整个黑暗世界里,唯他一人独尊。
  这就是墨衍。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无涯海墨主。
  也是褚妖儿私下里所认为的,能够担任妖孽一名而当之无愧的两人之一。
  当然了,另外一个能被称为妖孽的,那自然是公认的天下第一妖孽玉缠祖师爷了。
  只不过玉缠如今还没找过来,无法在褚妖儿的面前,来和墨衍一决高下,比比谁的妖孽程度更加深厚。
  他走过来,完全无视临寒,毫不客气的拖鞋上床,坐到褚妖儿的身边,然后习惯性的便是伸手,要给她诊脉:“我之前听祁皇说你中了毒,不过具体是什么毒他说不上来,我给你看看,说不定我能治好……嗳?!”
  他突地惊咦一声,觉得有些不对劲。
  正叩在褚妖儿手腕上的手指仔细地感受了一遍,然后又感受了一遍,确定的确是喜脉后,他的面部表情立时变得分外生动。
  白的黑的青的红的绿的,酸的甜的苦的辣的咸的,喜的怒的哀的乐的悲的,种种颜色,种种情绪,皆是在他五官上体现得淋漓尽致,比川剧变脸还要精彩。
  精彩得连向来都是个冷冰冰壳子的临寒,也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这是得有多震惊才能这么个模样。
  诚然。
  此刻的墨衍,的的确确是很震惊。
  震惊到他满头满脑,都是在不停的重复着一句话。
  居然怀孕了……
  居然怀孕了居然怀孕了居然怀孕了!
  重要的话说三遍!
  不,三遍根本不够,一百遍一千遍一万遍也不够!
  居!然!怀!孕!了!
  居然怀孕了!
  难怪见到他回来,一点都不惊喜,也没有立即投怀送抱,原来是怀孕了!
  而且还是才怀上没多久,是最重要的头三,不能进行运动量太大诸多举动的时候。
  头三……
  孩子是临寒的!
  绝对是临寒的!
  不是临寒他名字就倒过来写!
  几乎是一下子就想到了这点,墨衍表情还在纠结着,却是飞快的扭头,看了眼那一直被他给无视的临寒。
  漆黑的眸子紧盯着那如同冰雪般的男人,其中隐隐隙开那么一丝儿杀气,令得这双黑曜石般的眼睛,看起来愈发的勾人心魄了,是种瑰丽却又极具危险的美。
  临寒被他看得虽谈不上魂飞魄散汗毛倒竖,但也是被看得有些如坐针毡,不知道该说什么话,该做出什么动作好。
  只不过,在墨衍这样带着杀气的目光的注视之下,临寒那一头冰白色的头发,以及那冰白色的眼睛,也是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恢复了之前的乌黑。
  但说全是乌黑也不尽然,因为临寒的眼睛即便是恢复了正常,但那眼底深处,却还是有着淡淡的冰白之色沉淀着,像是随时随地都能再让眼睛变成冰霜一样。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时机不对,墨衍还真要夸一句,二次元和三次元能够毫无任何后遗症的随意转化真是好有爱啊好有爱。
  有爱泥煤!
  你以为你能在二次元和三次元之间随意穿梭,就能掩盖你让妖儿怀孕的事实吗?
  门都没有!
  你说你上辈子是烧了多少年的高香,才能让妖儿怀上的第一个孩子居然是你的!
  你说!
  说不说!
  不说打死你信不信!
  嘤嘤嘤真的是快要妒忌死了好想杀人灭口!
  墨衍看着看着,就从一脸的纠结变成了一脸的泫然欲泣。
  他扭头继续看褚妖儿,感受着指尖下那沉稳跳动着的脉搏,他身体往前一探,便是歪进了褚妖儿的怀里,可着劲儿的开始撒娇,完全抛弃了身为墨主的威严。
  “妖儿你居然怀孕了,你居然怀孕了!我好开心,我真的好开心,我为什么这么开心,我怎么会这么开心,孩子又不是我的,我居然还这么开心,妖儿你说我是不是傻了,明明不是我的血脉我居然还有种要当爹的感觉。”
  虽然只是喜当爹的感觉,不过不管怎么说,都是要当爹了。
  她的孩子就是他的孩子,甭管娃亲爹是谁,反正他是妖儿男人,娃生出来后,就得管他叫亲爹。
  褚妖儿听着,忍不住就笑了,然后认真的点头:“嗯,鉴定完毕,你傻了,需要给你开个傻子证明吗”
  墨衍越发欲哭无泪:“妖
  无泪:“妖儿,我真的好开心啊,你怎么就不信呢。”
  褚妖儿闻言笑得更欢了:“墨衍,你今天是不是没吃药?你今天真的萌萌哒。”
  有病就治,有药就吃。
  骚年,何弃疗!
  墨衍跟褚妖儿腻歪了一会儿,终于将注意力放在了床前地面上那堆灵石之上。
  那堆灵石,一看就知道是用来摆设阵法的,而且还是用来对付褚妖儿的。他思索了会儿,便看向临寒:“姬华和祁皇先我离开圣地的。他们两个呢?”
  临寒也没想过要隐瞒他和褚妖儿,便道:“北区的军队来了,他们过去查探情况了。”
  墨衍一听,果然。
  他拊掌道:“这一出调虎离山用得不错,虽然是个早就被人用烂的计策,但事实证明这个计策用起来,还是屡试不爽。”转而再看褚妖儿,“你和大帝是不是有什么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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