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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妃难宠:世子爷请放过-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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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吧。”元极同意,随后松开了她的手。

    起身走过去,越来越近,秦栀也看清了躺在那儿的人。

    昏暗的光线之中,神庆的眼睛瞪得老大,眼角处,还有血流出来,已经死了。

近水楼台先得月 172、会失去功能(一更)

    神庆和画像上相比,还是有些差距的,最起码画像上的神庆,眼睛并没有这么大。

    眼下瞧着他,那眼珠子好像都要冒出来了似得。

    眼珠子里面都是狂躁和不可置信,大概他自己也没料到,真的会死在那个他一直也看不上的小杂种手里吧。

    他们内部的争斗真是让人想象不到,而且这不只是争斗,可以说是种族歧视了。西棠倒是将这种族歧视发展的挺好,称得上领军人物了。

    如果历史上说的没错,那么大越族为了西棠皇室做了许多的贡献,可是,即便如此,这大越族依旧备受歧视,想必他们自己也过得很憋屈吧。

    视线在神庆的脸上盘旋片刻,随后缓缓下滑,终于落在了他的手上。

    他的手果然很大,超乎寻常的大,而且特别厚实,这若是切了,一只手估计能切出两盘来。

    看着他的手,秦栀缓缓蹲下,研究着神庆的手,指节粗大,一根手指有她的两根手指粗。

    而且,他的手看起来好像很硬,那皮肤也说不上是皮肤了,就像动物的皮。

    伸手,秦栀用两指捏住了神庆的手掌,入手的手感很硬,真的很像动物的皮。那种把毛刮下去,露出来的硬皮。

    人的手怎么会变成这样?

    秦栀想了想,大概可能和他练得武功有关系吧,就像元极练得功夫,会影响他的性情。而神庆练得武功,会影响他的双手变形。

    也难怪那时打在元极的身上,会留下那么大的一个手印儿,这手,能一下子把她的头捏碎。

    他除了脸上有血外,身上再无其他伤处了,整个人躺在这儿,还真是比寻常人都宽大许多。

    秦栀在这儿研究神庆,后面的元极以及前方的公冶峥和阿苍都在看着她,没人出声。

    眼下的情形,很难看出他们各自都抱着什么目的。只不过,他们各自的身体都有些撑不住了,如此寂静之时,都能清楚的听到他们的呼吸之声。

    研究了一会儿,秦栀放开手,随后站起身,却就在此时一行人顺着秦栀和元极来的地方快速的跃了进来,以极快的速度将这一片围拢了起来。

    阿苍护在公冶峥面前,怒目而视,不过他带来的人都死在了神庆的手底下,眼下只有他一人。寡不敌众,饶是他武功高强,眼下怕是也根本无法对抗。

    转眼看着那些围拢过来的甲字卫和鹰机,他们大都是从暗河里出来的,身上带着一股湿冷的水汽。

    眼下形势明显,元极怕是要将公冶峥也办了。他那时决定加入公冶峥的战圈对付神庆时,他就说是个绝佳的机会。

    原来,是这个意思。

    的确,这是个大好时机,公冶峥只有阿苍一个人,而且公冶峥的身体看似要支撑不住了。仅凭阿苍一个人,根本护不住他。

    尽管跑了柴文烈,可这一箭双雕,也还是不错的。

    “元世子,你还真是哪个机会都不放过。”公冶峥依旧还坐在地上,此情形,他也依旧不慌乱。和阿苍相比,他更像个局外人。

    “彼此彼此。再说,你我刚刚不都是在等么。此事事关运气,如此看来,我的运气比较好,公冶公子的运气就差了些。”元极也坐在那儿不动,淡淡的说着,可听来却又真是如此。都在等自己的人,赌自己的人会比对方的人先到来。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的挺有道理的。不过,这次的确是你元世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还真没有与你豪赌的这个打算。看来,计谋最深的还是元世子,在下甘拜下风了。”公冶峥叹口气,一副认输了的模样。

    元极淡淡的冷哼了一声,“公冶公子又何必如此自谦?”如此好的机会,他会放过么?如果他没做这个打算的话,那么刚刚他就会和阿苍离开这儿,不会一直等着的。

    听着他们俩你来我往,秦栀微微摇头,不管如何争辩,眼下还是元极更胜一筹。

    公冶峥那时就是元极的俘虏,一番折腾,还是俘虏,想想他也定然是无比的气闷。

    弯起唇角,秦栀叹口气,脚下一动准备走回元极身边。却不想,她脚刚一转,就感觉脚踝一紧。

    睁大眼睛,她随即低头,一只比寻常人粗壮的手扣住了她的脚踝。

    身体翻转,她另一只脚踢出去,靴子前端的尖刺瞬时刺入神庆的身体。

    他发出一声类似于溺水一般的嘶吼,扣住秦栀脚踝的那只手却死死抓住不放手。

    事发突然,四周的甲字卫和鹰机同时跳过来,手中的兵器全然招呼上,如同试探烤肉是否熟了似得,从四面八方纷纷的插入神庆的身体。

    一只手圈住秦栀的腰,同时弯身,扣在神庆的那只大手上。

    用力,清楚的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下一刻,神庆的手也松开了。

    秦栀立即后退两步,紧靠着元极,一边盯着那成了刺猬一样的人,鲜血往外涌,这回是真的死了。

    深吸口气,她抓住元极的手臂,“怎么会又活过来了?刚刚他明明已经死了,没气息了。”

    “神庆武功高超,兴许刚刚只是短暂失气。气血忽然通了,他也清醒了,不要怕,他现在彻底死了。”垂眸看着在自己身边的人,元极淡声安抚。

    秦栀点点头,她不懂武功,所以也不明白他们所谓的气血和正常人有什么区别。但想来,的确是有什么玄妙之处吧。

    “主子,公冶峥跑了。”蓦地,甲字卫忽然喊道。

    闻言,众人全部看向刚刚公冶峥和阿苍所在之地,人果然不见了。

    这边事发突然,连带着元极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竟将公冶峥和阿苍给忘了。

    “追。”元极倒是面色不改,他看起来并不着急。

    “是我太一惊一乍了,才引得所有人都跑过来。”主要是因为元极,因为他的态度,甲字卫和鹰机才会反应这么大。

    “无事,他受伤严重,跑不了多远。”元极低头看着她,淡淡道。

    “对了,我刚刚看到柴文烈了。他往那边跑了,鹰机追了过去,但不知情况如何。”秦栀抓着他的手臂,刚刚被神庆扣住的那只脚抬起来,因为有些疼。

    “先离开这儿。”元极抓住她的手,然后转身离开原地。

    秦栀跟着他走,尽量的忽略脚踝上的疼痛,别看刚刚这只是神庆最后的挣扎,但他的手的确是不同凡响。

    很快的越过了大魏和西棠之间的边界线,进入了大魏的地界,刚刚大部分的天机甲和鹰机都去追公冶峥了,仅有几个人跟在后面。

    抓着元极的手,秦栀跟着他走,逐渐的,她觉得元极的步子好像越来越慢。

    缓缓转头看向他,光线太过昏暗,她还没来得及集中注意力仔细看,身边的人就猛地朝着前头倒了下去。

    秦栀快速的转身去拦截,横在他身前,但凭她的力气,根本扛不住,两人双双砸在了地上。

    “元极?”偏头看他的脸,却发现他双目紧闭,已经昏过去了。

    后面,甲字卫迅速的上前来,将元极扶了起来。其中一人试探了一下元极的脉搏,然后迅速的翻找出药来,塞进了他的嘴里。

    “秦小姐不用担心,主子只是因为内伤而力竭,没有生命危险。”甲字卫告知,然后一边一个扶着元极,开始撤离。

    秦栀跟上,同时也不免担心,又是内伤,这些时间以来,他受过多少内伤了?

    再好的身体,这样三番五次的受伤,也别想好了。

    一路的离开这边界线,走到了小城附近的山上,天都快亮了。

    秦栀那只脚疼痛加剧,不过她一直都在忍着,进了山,谁想到居然瞧见了萧四禾,他一直在这儿等着。

    “世子爷这是怎么了?”从老爷椅上站起来,萧四禾眼下倒是还撑得住。

    “受了些内伤,咱们回城吧。”秦栀单手扶住树,翘起还在疼的那只脚,一边道。

    “快,赶紧回城。”萧四禾指示着,让他们将元极放在老爷椅里。

    甲字卫领命,将元极放在老爷椅上,他全无反应。那样子,还真像一幅画,一动不动的。

    抬起老爷椅,甲字卫的速度更快了。后面,官兵扶着萧四禾,同秦栀一同往回走。

    “可有找到柴文烈?”被扶着走,萧四禾一边问道,他是真的很着急。

    “还不知道呢,他进了西棠的境内。”秦栀前行,走路时也有些跛。

    “你的脚怎么了?”萧四禾自然注意到了,其实所有人的情况都不太好,一个个好像都被霜打了似得。

    “没事,受了些小伤。”秦栀摇摇头,看着前头被抬着的元极,他还是没清醒过来。

    终于回了城,太阳都从天边跳出来了。一身的疲乏,而且脚也很疼,回到府衙,几乎所有人都瘫了似得。

    元极被放在了主居的床上,秦栀挪到床边坐下,看着他脸色发白的样子,她也不由皱眉。这种情况,似乎根本没办法改变,即便是有再好的武功,似乎也躲不过这三天两头的伤。

    很快,大夫就来了,给秦栀请了安,然后给元极切脉。

    靠着床柱,秦栀看着大夫,待得他将手从元极的脉门上撤开,她同时开口问道:“大夫,世子爷怎么样?”

    “回小姐,世子爷内伤严重,气血瘀滞,又因为力竭而昏迷不醒。老朽这便去下方子煎药,待得服下,相信世子爷就会醒来的。”大夫收拾起药箱,一边说道。

    秦栀点点头,元极对疼痛的感知度不高,他眼下应该不会觉得太疼。但是,他昏迷不醒,想来是真的支撑不住了。

    大夫离开,丫鬟很快端着热水进来了。

    秦栀挥挥手要她们下去,她挪动了下身体,费力的将元极身上的外衣脱了下去。

    将手巾在热水中浸了浸,随后拧干,她解开元极的中衣,看到的便是印在他胸前的数个重叠在一起的手印。

    各个都是青紫色的,印在他腹部的那个手印,颜色发黑。

    看着那些手印,大小不同,显而易见,并非都是神庆的。

    神庆的手很大,他的手印很好辨认,元极的胸膛上也有。

    但还有几个比较正常的手印,秦栀稍稍比对了一下,她想起来了,应该是柴文烈。

    从这些手印儿上来看,柴文烈的功夫的确要更胜一筹,因为颜色发黑,而神庆的手印颜色并没有那么深。

    其实,按照元极的功夫来说的话,和公冶峥二对一与神庆交手,不至于挨了这么多下。应当是因为之前和柴文烈交手,导致他体力有下降。

    其实,倒是有迹可循,她见到他的时候,他的脸色就有些苍白。那时摸着他手冰凉,还以为是因为在暗河里冻得,但其实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那时就不舒服了。

    用温热的手巾给他擦了擦身体,随后拿起被子盖在他身上,他睡得很安稳,呼吸较之寻常有些沉重。

    又陪了他一会儿,秦栀终是忍受不住自己脚踝的疼痛,起身离开了卧室。

    在客厅里,秦栀将自己的靴子脱下来,挽起裤脚,脚踝露出来,一圈微微发青。

    神庆的大手真是名不虚传,死到临头了,居然还这么大的力气。

    自己钻研了一会儿,房门被从外打开,进来的是慢他们一步回府的乔姬。

    返回时,秦栀就没瞧见乔姬。派了一个甲字卫去找她,担心她会出现什么意外。不过眼下看她好好的,秦栀也放心了。

    “你的脚怎么了?”走进来,便一眼看到秦栀发青的脚踝,乔姬快步走过来。

    “我没事。倒是你,去研究什么了,一路返回都没瞧见你。”瞧着乔姬略有疲色的脸,她显然也是一直没休息。

    “我在那堆尸体里找到了一个玄衡阁的药师,她身上带着不少东西,我研究了一夜,都忘了时间了。对了,我把她尸体带回来了,你有时间的话,可以过去看看。”乔姬是忙着这事儿,因为她拿吴国的那些会游动的死物没有一点办法,所以见着了玄衡阁的药师,就想弄明白。

    “好,的确是该研究研究她们到底都是如何豢养这些活物和死物的。不过,也不能急于一时。你叫甲字卫帮你处理一下尸体,能让她多保存几天。然后去休息,看你累的眼睛都红了。”秦栀叹口气,这两天两夜,所有人都累的不成样子。

    “你的脚怎么办?”看着也伤的不轻。

    “没事,皮外伤,骨头是好的。你去休息吧,我也歇歇,累的脑子都不转了。”本来此次是打算截杀柴文烈,但谁想到,最后死的是神庆。

    不过,神庆死了,公冶峥也未必轻松。西棠皇室和大越族的关系这么差,此次神庆毙命,西棠皇室又怎么可能让公冶峥独掌大月宫?有他麻烦的。

    倒是柴文烈与她说的那句话,七年前,这个身体和她的母亲被抓了,期间发生了什么呢?

    他说,早知如此,七年前就把她杀了。这么说的话,难不成当年他还手下留情了不成?

    这事儿越想越复杂,那个时候她还没来到这个世界呢,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

    等着丫鬟送来了汤药,秦栀将药喂给元极服下,她才去客厅的软榻上休息。

    躺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毯子裹在身上,但她仍旧睡得不怎么好。

    梦里,再次看到了柴文烈的脸,他的长相是模糊不清的,唯独清晰的是那双眼睛,如同毒蛇一般。告诉她,七年前就该杀了她。但即便七年前留了她一条性命,现在想杀她亦是轻而易举。他只要用那双眼睛,就能轻松的弄死她。

    刷的睁开眼睛,秦栀只觉得满身都是冷汗。阳光顺着窗子照进来,秦栀转头看向窗外,她才缓缓地长舒了一口气。

    解开身上的毯子,坐起身,想起卧室里的元极,她走下软榻,光着脚略有些不方便的挪了进去。

    走到床边,看着元极的脸,然后缓缓地在床边坐下。

    看了他一会儿,秦栀随后抓住他的手,温度正常了,不再发凉。

    许是因为她碰他,元极的眼睫动了动,下一刻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看他睁开眼睛那瞬间迷蒙的样子,秦栀不由弯起嘴角,这模样还真像个睡美人。

    “我只是受了些内伤,没事。”清醒过来,元极随后看向她,声音有些沙哑,不过却第一时间开始安慰她。

    听他这样说,秦栀微微歪头,“你不只是受伤,大夫说了,你身上挨了太多,所以情况也像萧四禾一样,你的下半身,可能要失去功能了。”

    闻言,元极的眼睛就瞬间被蒙上了一层灰色,他的身体僵硬起来,连手指也一样。

    紧握了下他发僵的手指,秦栀随后俯身凑近他,“大夫还说了,像你这样三天两头的受伤,即便现在不出事儿,也早晚会出事儿。不过也不用伤心,人年纪大了,本来就会丧失功能。我不嫌弃你,想开些。”

    她异于寻常的安慰让元极回过味儿来,深吸口气,“诅咒我下半身失去功能,对你有什么好处?”这小人儿难不成还想守活寡?

    “我就是让你知道,你再这样受几次伤,可能就真的废了。”不止身体废了,可能会连命都没了。她不想看着他死,甚至不敢想象。

近水楼台先得月 173、光速脱衣侠(二更)

    看着那凑近自己眼睛睁得老大,一副恐吓语气的小人儿,元极缓缓地深吸口气,“看来,我若不听你的,怕是下半身,还真会被你诅咒的失去功能了。不过,那时就要苦了你了,守活寡,不是所有人都能守得住的。”

    他这种话听起来特别的讨打,秦栀抿了抿唇,“你怎么就确定我会为你守活寡呢?是觉得自己长得特别美,所以,什么亏我都愿意吃?”

    元极的嘴角僵了僵,“这就打算好了?”为自己想后路,倒是想的快。

    “所以说,你得保重自己呀,年迈的世子爷。”拍拍他的肩膀,秦栀不乏吓唬他,让这厮总是哪儿危险往哪儿冲,实在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儿。

    被叫年迈,元极几分无奈,老,年迈,这几个字真是他的大忌。听进耳朵里,他就觉得一股气哽在喉咙,可又没有任何的办法来反驳,因为他的确是比她老。

    瞧他那模样,秦栀忍不住笑,“现在告诉我,你哪儿疼?你身上几乎没有什么好地方了,或许是你觉得自己太过完美,所以故意在身上留下一些创伤。不过呢,我并不喜欢,很丑。”

    缓缓抬手,元极捏住她的脸蛋儿,“很快就会恢复的,别着急。”

    “看来,你还真是挺在意的。在意我会不喜欢你,在意自己不完美了,我会嫌弃你?既然如此,你就不能争点气,不要再受伤了不行么?”抓住他的手,秦栀看了看,他的指节还有些发红。

    “好。”看着她的脸,元极淡淡的答应着,其实他是真的很在意。

    “答应的挺痛快的,就是不知长不长记性。我应该把你的心肝挖出来,将这些规矩刻在上面,再塞回你的肚子里,估计你就能长记性了。”手游走上他的胸前,隔着被子,似乎都能感受到他胸膛前的浮肿。

    挨了那么多掌,已经不成样子了。

    “真狠。”抬手罩住她的后脑,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前,好像要借此惩罚她。

    趴在他身上,秦栀静默了片刻,“你不疼么?”她听着他的心跳声,频率似乎都和平时不一样。

    “不疼。”只不过,呼吸之时尤为费力,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了胸腔一样。身上的力气调动不起来,只想躺在这床上。

    “你等着,我去拿些水来。对了,还有外用的药膏,得给你涂上。”撑起身体,秦栀看了看他,他的脸色真的很不好,苍白无血色,看起来几分娇弱的样子。

    起身,秦栀跛着脚往客厅走,元极躺在床上看着她,视线也逐渐落在了他的脚上。

    很快的,她又回来了,端着托盘,一下一下的挪到了床边。

    “你的脚怎么了?”看着她,元极撑着床想要坐起来。

    “你老实一点别乱动!我的脚没事儿,就是被神庆最后扣住那一下,有点肿了,这药我也能擦。你别动哦,我给你擦药。”把东西都放下,秦栀掀开被子,然后把他的中衣拉扯开,他的胸前果然已经开始浮肿了。

    元极看着她,眉峰微蹙,明显有话要说。

    “你真的不疼么?”拧开装药的罐子,然后开始一点一点的给他涂药。

    “我不疼。把你的脚挪上来,我看看。”他胸前没什么感觉,随着她涂抹药膏,有些涨涨的。

    看向他,秦栀不由笑,“看吧。”说着,她将自己的腿挪上去。

    元极抬手圈住她的脚踝,缓缓地揉捏,“所幸没伤到骨头。”

    “对,就是皮外伤罢了,没事儿的。”将药膏尽数的涂抹到他的胸前,秦栀微微俯身吹了吹,看着他皮下泛出的青紫,她都觉得疼。

    “给自己涂药。”元极松开手,淡淡道,听起来更像是命令。

    扫了他一眼,秦栀转手给自己的脚踝涂抹药膏,药膏清凉无比,涂上去很舒服。

    “你想吃什么,我这就去吩咐。”涂抹完药,秦栀将腿放下去,随后把水杯拿过来,喂给他喝。

    这一切,秦栀做的倒是还好,虽说没有专职的照顾过人,可如今看来她还是有这个天赋的。

    喝了一杯水,元极深吸口气,还是觉得胸肺堵得慌,瘀滞不已。

    “你去通知一下,从山里回来的人,都到我这边来禀报。”元极还是惦记着山中之事。

    “你呀,哪怕两耳不闻窗外事两天,两天就成。”竖起两个手指头,秦栀觉得他只要能安心的休息两天,身体就会恢复三分之一。

    很想告诉她,自己死不了。但话到了嘴边,他又咽了下去。即便死不了,若是身体真的有创伤,他都有丝丝担心,担心她会看不上。

    “好。”答应了,这两天,他便好好休息。

    “这就对了嘛。萧四禾坐在外头都发霉了,他正找机会发光发热呢。他的脑子可能及不上你,但是论阴谋诡计,也不差。你等一会儿吧,我去去就回。”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秦栀随后起身离开。

    看着她走出卧室,元极才忍不住长出一口气,胸腔瘀滞的厉害,让他觉得呼吸都困难。

    蓦地,他猛地支起上半身,随手拿过放在床头小几上的杯子,一口淤血就吐了进去。

    吐出来的血都是黑色的,不过,胸口的瘀滞却松了许多。

    自幼习武,经历过千难万阻,在任何人看来他都是天赋异禀。但,不得不承认,与柴文烈相比,他的天分大打折扣。

    柴文烈才是那个天赋异禀之人,他的武功造诣,可以说是当世第一人。

    走出房间,下午的阳光让人几分昏昏欲睡,不过这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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