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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妃难宠:世子爷请放过-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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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地眨眼,元极躺在那儿,无端的几分病娇模样,“你也休息吧。”
“我还好,这段时间也没受什么苦,吃得好睡得好。”拧干手巾,秦栀擦了擦自己脖子上的血,这都是元极吐出来的,都流到她衣领里面了。
“这么说,我去救你反而是多事了?”她这种话,元极显然不爱听。
“我不是这个意思!算了,看你受伤的份儿上,我不说了还不行么?你睡吧,我去收拾一下自己。”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看他那样子,她又把话咽了下去。
元极的手动了动,随后闭上眼睛,“疼。”
站起身,秦栀看了看他,“我收拾完自己就过来,就在这儿守着你,行么?”
元极微微用力的呼吸了下,面色几分难看,看样子呼吸时也是疼的。
叹口气,秦栀端着水盆走出去。
隔壁,乔姬已经将水和干净的衣服都准备好了,见秦栀进来,她随即上前,“世子爷怎么样了?”
“情况不太好,我觉得应该找个大夫来给他仔细检查一下,但他不同意。”配合着乔姬脱下身上的衣服,衣领衣襟上都是血,还有她的皮肤上。
“眼下情况的确有些危险,世子爷做这种决定也是正确的。”拧干手巾帮她擦拭,乔姬也是赞同的。
拿过手巾自己擦,秦栀回想起元极的样子,虽然他是很难过,只不过这人估摸着也在趁机,听他说的话就分析的出来。
不过,她也不会拆穿或是驳斥他,单单是看他流了那么多的血,就足以让她将所有的话都咽下去。
擦洗完毕,又换上了一身布裙,秦栀又返回了元极所在的房间。
很安静,走到床边一看,他已经睡着了。
呼吸很清浅,不过面色不太好,苍白无血色,显然是失血过多。
坐在椅子上,秦栀看着他,随后动手将他露在外面的手臂放回了被子里。
即便此时睡着,这手臂也肌肉紧绷纠结着,抓在手里硬邦邦的。
守着他,秦栀看着看着也不禁觉得犯困,倚靠在椅子上,没过多久也闭上了眼睛。
黑暗之中,血流成河,许多她看起来很眼熟的脸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她看着这一切,就像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喉咙,呼吸不上来,她也愈发觉得憋闷,肺子好像都要爆开了似得。
终于,在她实在撑不住几乎要窒息而晕过去的时候猛地睁开眼睛,大口的呼吸,恍若溺水之人刚刚得到救赎。
不断的喘息着,秦栀闭了闭眼睛,眼前的一切终于清楚了,没有死人,也没有血流成河。
视线向下,也看到了那躺在床上在睡觉的人,不知何时,他的手从被子里又拿了出来,正在抓着她的手。
深吸口气,她看着元极的手,指节分明,充满了力量。
缓缓放开他的手,又重新塞回被子里,秦栀挪动了一下身体,然后直接趴在了床边。
她总算是体会到什么叫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而且极其血腥,让她心里的压力再次增大了几倍。
迷迷糊糊间,一只手落在了她头上,轻轻地摸了摸她。
秦栀闭着眼睛,却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动作,十分轻柔,又带着些许的小心翼翼。
虽说,她之前一直觉得自己与元极不是一路人,也很不赞同他的诸多做法。那时又做了彻底的了断,但那却并非是结束。
因着此次事件,又不得不纠缠在了一起,而且她对他以及对天机甲的很多人都生出了难以言说的内疚感。
欠人情可以还,但是欠下人命,要怎么还呢?
在她头上的那只手缓缓地下滑,最后落在了她的后颈上,轻轻地捏了两下,像是在给她缓解疲劳。
秦栀眉头动了动,随后睁开眼睛,她趴在那儿时正好脸朝着床头的方向。随着睁开眼睛,她便对上了元极漆黑的眸子,他正在看着她,也不知看了多久。
近水楼台先得月 111、用在你身上(一更)
对视了半晌,秦栀撑起身体,看着他颜色深浓的眼睛,她不由问道:“疼的睡不着么?”
手从她后颈落下来,元极微微的深吸口气,面上却染上几分痛色,“嗯。”只给了一个音,看起来好像是多说一个字都难受。
秦栀叹口气,“所以我说,找个大夫过来才行。就算别的治不了,开一副止痛的方子应该能做到。”
“不行,太危险了。”他还是不同意,苍白着脸,随后他动身,似乎是想坐起来。
秦栀立即起身帮忙,将两个枕头放在他背后依靠着,让他能更舒服一些。
瞧他那脸色,苍白的,连嘴唇都没有血色。
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下一刻,门打开,乔姬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先用饭吧。小栀你吃完了也去休息吧,一夜没睡,铁打的身体也撑不住。”把另外两把椅子拽到床边,然后将饭菜摆好,乔姬动作灵活。
“我还好,你也去休息吧,你也一样一夜没睡。”将粥碗拿起来,里面的粥煮的很烂,的确适合现在的元极吃。
乔姬看了看元极,他一直在盯着秦栀看,显而易见,她的出现应该是打扰到了他们。
摇摇头,乔姬转身离开,顺便将房门也关上了。
“吃饭吧。”看了他一眼,秦栀舀了一勺粥送到他嘴边。这事儿,她还真没干过。
不过,她也没什么怨言,他身体不适,连动弹一下都难受,喂他吃饭这事儿也算不上什么。
看着她,元极动嘴,随后将那勺里的粥吃了下去。
“怎么样,疼么?”看他咽了下去,秦栀问道。
“还好。”他微微用力呼吸,随后慢悠悠的回答。
“肯定会不舒服,但吃些东西还是好的。疼痛的话,转移注意力也算是一种止痛方法,饭菜应该味道不错吧,专心品尝味道,疼痛就能减弱一些。”秦栀又喂了他一勺,一边说道。
“你觉得,整天杀人的人,做出来的饭菜味道会好到哪里去?”元极看着她,一边淡淡道,有气无力。
拿着勺子,动作僵在那儿,秦栀想了想,随后点头,“说的也是。”
“不然的话,就说一些其他的事情,例如讲故事之类的。我之前看过很多俗文杂谈,有一篇讲得是一个财主,这一生山珍海味吃了无数,各种稀奇的,百姓一辈子都没见过的东西他都吃过。到了晚年,有一次他在街上瞧见一个乞丐喝糊粥,其实那糊粥就是用饭馆里的泔水和食客剩下的剩饭搅和到一起的东西,根本称不上粥。那财主瞧那乞丐吃的香,他就特别好奇那糊粥到底是什么味道的。这么想着,他每天吃进嘴里的饭菜就没了味道。天长日久的,他也生病了,躺在床榻上最后的心愿,就是想尝尝那乞丐吃的糊粥。那东西和猪食无异,他家人又怎么可能给他吃那种东西?他想啊想,什么饭菜都吃不下,最后活活饿死了。”讲着故事,秦栀一边有条不紊的给他喂饭,虽然从没做过这种事,但这会儿做的也挺好的。
看着她,元极眸色深邃,“那么,你讲这个故事给我听的意义是什么呢?”
“没有特别的意义啊,只不过这个故事很有意思,我记得很久。这个财主山珍海味吃遍,最后却对乞丐的饭食日思夜想。这就说明,人啊,极具难改的劣根性,永远都认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其实秦栀要说的,就是这个。
“每个人想要得到之物各不相同,你说的那个财主最后只想吃乞丐的食物,证明他本就是个极其低级的人,空有钱财,却满腹空空,他一辈子的最高追求,也就是‘吃’这一项了。”元极却不认为她说的是对的,而且她的意思他也明白。
想了想,秦栀反倒无话可说了,他说的也是对的,人的追求各不同,又怎么能一概而论呢。
“吃饱了么?”一碗粥喝光,秦栀心里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元极微微颌首,靠在那里,他看起来不是很舒服。
“不然你躺下?”准备自己吃饭,却瞧见他脸色不是太好。
“你先把饭吃了再说吧。”看着她,元极不再动了。
点点头,秦栀快速的用饭,不只是饿了,而是因为她瞧着元极不太舒服的样子,猜测着他是不是想去方便。
很快的用完饭,秦栀把餐盘送回厨房,又快步的小跑了回来。
靠在床上,瞧她离开匆匆回来也匆匆的模样,元极暗暗的弯起薄唇,漆黑的眸子也浮起若有似无的笑意。
什么都没说,她就直接拿着干净的衣服过来给他穿上,然后架着他下了床。
低头看她那小模样,小小个人儿,却好像要把他扛起来似得,元极的身体再次歪斜,将整个人都挂在了她身上。
费力的架着他走出房间,然后朝着厕所的方向移动。有鹰机在小院里出入,不过他们好像没看到秦栀辛苦拖着元极的样子,无不擦肩而过,连个多余的眼神儿都没分过来。
秦栀气喘吁吁,终于把他送到了厕所那儿,这才放开。
确定他站好了,秦栀走出去几步背过身。
看她那样子,元极若有似无的笑,随后便自己行动,脚步挪动自如,哪是刚刚体力不支要摔倒的模样。
等了好一会儿,听到元极出来的声音,秦栀转身,他靠在门边,好像要摔倒了。
快步跑过去,拿起他的手臂放在自己肩膀上架住他,另一手绕过他的后腰,加大自己的力量。这便是大力出奇迹,秦栀觉得如果他真的摔倒了,她都有可能把他扛起来。
“以前你受过这么重的伤么?”架着他往回走,速度很慢,就当做遛弯儿了。
“没有。”坠在她身上,元极垂眸看着她,一边回答。
“看来,我还是得跟你说一声对不起。”叹了一句,更用力的架住他。
“我做这一切,又不是等着你向我道歉的。”另一手抬起,将她后颈上被自己手臂压住的发丝拿了出来。
“我说是我的事儿,你接受不接受是你的事儿。”绕回了房间前,院子里已经没有一个人了,这么大一会儿,好像所有人都睡觉去了。
终于架着他回了房间,站在门口,秦栀费力的关上房门,被他压得不禁趔趄,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在原地晃悠了几下,她才稳住自己,元极上半身随着她动,下半身却始终稳如磐石。
朝着床走过去,秦栀已是满头汗,眼见着到了床边,她也不由得舒口气。
站在床的边缘,她半边身子用力,想把元极送到床上去。
却不想,他也不知怎的了,忽然间失去了平衡,整个人倒在她身上。她没承住他的重量,身体也跟着向后倒了过去,一同砸在了床上。
发出欲窒息的声音,那一瞬间,秦栀觉得自己的肋骨好像都折了似得。
后仰着脖子,她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睁开眼,朝着自己的身上看去,那个人还在上面,而且正在低头看着她。
墨色的长发从他肩颈两侧坠下来,将他们俩的脸隔成了一个独立的空间。
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秦栀缓缓地抿起嘴,可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和他的距离一拉近,她就担心旧事重演。
呼吸在纠缠,元极看着身下的人,他没有收力的压在她身上,所感皆是柔软馨香。
漆黑的眸子有片刻的闪烁,下一刻,他抬手落在她额角旁,轻轻地摸了摸她。
“并非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人性也不是你那么简单可以总结的。得不到自然会骚动,但真得到了,必会加倍珍惜。”距离不过几公分,他轻声的一字一句,更像是在耳语。
看着他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秦栀觉得自己应该是被蛊惑了,竟然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也很真诚。
轻轻地摸着她的脸,元极缓缓地低头,距离越来越近,秦栀也条件反射的竖起了汗毛。
他的鼻子都贴到了她的鼻子上,秦栀随即皱起了眉头,面上浮起抗拒之色。
也就在同时,元极偏头,直接砸在了她颈侧,好像体力不支而跌倒似得,而他刚刚并没有打算做什么。
微微偏头,秦栀暗暗的骂了一句脏话,严重怀疑他之前是在装虚弱。
用力把他推下去,然后秦栀跳下床,瞧着他那虚弱的样子,她真的很想踹他一脚。
把他扶正,好好地躺在了床上,然后又将被子盖在他身上。
“休息吧,我也去隔壁休息一会儿,有事的话叫我。”看着他,秦栀过多的观察了一下他的面色,虽然还是很苍白,但是一想起他刚刚做的事儿,还是严重怀疑他有装假成分。
元极半睁着眼睛看着她,病怏怏的,脸无血色,其实这么看着他,还真不觉得像是演的。
转身离开,秦栀边走边摇头,她对他是无话可说,简直就是戏精。若是在这个时代来个戏精的诞生,他肯定是冠军。
但想一想,他受伤也是货真价实,她也说不出什么来。算了,任他怎样吧。
回到隔壁,乔姬已经休息了。除了原本的一张床外,还搭了一张简易床,乔姬就睡在那简易床上面。
和衣躺在床上,用薄被卷住自己,她随后便闭上了眼睛。
把自己缠紧了,倒是没有再做噩梦,这一觉睡得安然,一直到傍晚时分,秦栀才睁开眼睛。
乔姬不在房间,秦栀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
昨天的一切都像梦一样,不过她希望不会再发生了,实在惊心动魄。在军营六年,都从没这么惊心动魄过。
蓦地,隔壁一些声音传过来,也让秦栀从神游当中抽离出来。
这房屋普通,所以也并不隔音,隔壁有一些动静的话,这边就会听到。
微微皱眉,随后秦栀快步的穿上靴子离开房间,小跑进隔壁。
走进来,便瞧见一个鹰机拎着一个桶从屋内往外走,路过时秦栀看了一眼,桶里有血。
随即,她几步走到床边,床上,元极坐在那儿,额上沁出了冷汗,手里的帕子上有一些血。
“你又吐血了?”这情况,似乎真的很严重。
抬眼看向她,元极微微摇头,“没事。”瘀滞的血吐出来,这内伤也就好了五成。
“这还叫没事儿?听我的,赶紧去找个大夫来。”站在床边,秦栀把他手里的帕子拿过来重新折叠了一下,随后擦拭他额头上的冷汗。他身上仅着一层中衣,现在都被冷汗打湿了。
“担心我死了,你把自己脑袋割了也赔不起是么?”任她在他脸上擦拭,元极微微眯着眼睛,莫名很享受的样子。
“你现在说这些有意思么?明明看你上午挺好的,谁想到晚上就这样了。”懒得和他争辩这些,擦完了他头上的冷汗,秦栀将手覆在他额头上,想试试他有没有发烧。
不过还好,并没有发烧,秦栀稍稍放下心来,看着他的样子,明明格外挺拔坚毅,可是此时看着却真的很虚弱。
好吧,她收回上午的想法,他应该不是装的,只不过他这脑袋里仍旧在想着那些有的没的,以至于连自己虚弱的事儿都忘了。
果然啊,色令智昏,这句话说的没错。
“我给你换一件衣服,然后你躺下休息吧。”摸了摸他身上的衣服,果然潮湿的。
“好。”看着她,元极点点头,有气无力。
又翻找出一件干净的中衣来,然后走回床边,小心的给他换上。
瞧着他光裸的上半身,秦栀也不受控制的多看了两眼,真是极具男性气息,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任她给自己穿衣服,元极不眨眼的盯着她的脸,“好看么?”
手上动作一顿,秦栀抬眼看了一下他的眼睛,随后点头,“好看。”这点,她承认。
缓缓抬手,元极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后,将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结实的腹部,“你也可以触摸一下。”
手按在他腹部,一股热气直接烧到了她的脸上,秦栀动了动手指,感受到的皆是细腻与坚硬。
这两种形态混合一起,却丝毫不违和,让人不由得想全部摸一边,看看是否上下一致。
咽了下口水,秦栀盯着他,“你在色诱我么?”
“你也可以这么认为。只不过,我希望你闲下来时,能够好好的思考一下。我给你时间,不管你之后的答案如何,你都需要知道,我要你,这件事已是板上钉钉。你可以拒绝,但同时也得清楚,除了我,你别无选择。”他一字一句,虽是声音很轻,但又是变相的威胁。
看着他,秦栀的手随即顺着他的腹肌往上游走,最后一直摸到他的胸上,“既然你都打算色诱了,我要是不多摸一把的话,好像很吃亏。”
转眼看向一侧,元极的薄唇却扬了起来,“好好想想,益处显而易见。”
秦栀忍不住笑,他这算是在变相的推销自己么?而且推销的居然还是自己的身体,真没想到他现在居然连这招都拿出来了。
拿开自己的手,秦栀把衣服给他穿上,“身材的确是很好,不过也不能这么晾着,你若着凉,接下来就等着难受吧。”
看着她给自己穿好衣服,元极缓慢的长舒口气,“疼。”
“那就躺着,不要乱动。虽说出卖色相也算是一种招数,但那也是在身体健康的情况下才能全面展示。”把他扶着躺下,秦栀坐在床边,一边把被子盖在他身上。
“这么说,你想好了?”元极看着她,想知道她的答案。
想了想,秦栀摇头,“没想好。除了你,我还有另外一种选择,一辈子单身。”而且这个选择,目前很合她的意。
元极眸色一变,随后皱起眉头,“好疼。”
无语,秦栀盯着他,最后忍不住抬手抚了抚额头,她服气了。
“你好好休息,尽量让自己睡觉。我就在这儿,不走,守着你。”站起身,秦栀打量了一下这房间,随后把屋子里的几把椅子都搬到了床边。
坐在那儿,秦栀不眨眼的盯着他,算是她欠他的,这般被奴役,她也没话说。
元极显然是满意的,看着她,他脸色也好了很多。
没过多久,元极就闭上了眼睛,看样子是睡着了。
秦栀观察了一会儿,随后起身离开了房间。
床上,元极睁开眼睛,听着秦栀走出去,他几不可微的皱眉。
不过片刻,脚步声再次回来了,元极弯起唇角,又闭上了眼睛。
秦栀走回来,拿着炭笔和纸张,走到床边,看了一下床上的人,依旧在睡,很好。
把纸铺在对面的椅子上,秦栀弯下身体,开始在上面画图。
她画的是她所知的大月宫,那内部虽然复杂,但她认为,应该大同小异。
桃花林繁茂,但终究是有尽头的,只是因为阵法,在外面看才觉得是无边无际。
这应当是另外一种障眼法,其实只要细想一下,就能想通了。
炭笔如飞,将她之前所在的地方尽数画下来,将近半个时辰后,完工。
看着那幅画,秦栀点点头,没有错处,完全写实。
抬头看向床上的人,睡得很沉,瞧他呼吸时的样子,无比清浅,好像不敢用力呼吸。
看着他的脸,秦栀不由得发出一声轻嗤,他已经做了决定,打算再次和她纠缠。
不过现在想想,其实她的心里也不如当初那么排斥了,但,她却不想答应他。
她还需要再想想,且走且看吧,她现在也没有心思思考这些。
想想那些因为她而失去生命的人,一股压力直接让她呼吸不上来。
身体向后,靠在椅子上,秦栀闭上眼睛,如果说怎样能告慰那些死去的人,就只有一个法子了。
为天机甲对抗大月宫和玄衡阁,这是唯一的途径了,尽管无比危险,可却是最直接有效的法子。
自古以来,血债血偿,虽是在那个世界所接受的教育是一切交给法律,但很显然,在这个世界,法律是不管用的,也很没说服力。
也不知何时睡着了,起初睡得很不安稳,她一直都在半梦半醒之间游走。梦里都是流动的血,她很想醒过来,却根本做不到。
后来,温暖笼罩了她,也为她驱散了噩梦,那些流动的血也随之越来越远了。
逐渐清醒,其实她是被说话声吵醒的,尽管那声音不高,可她也听到了。
是元极的声音,在吩咐眼下在西棠的人接下来的行动方案。
萧四禾已经离开了寥城,他的消息于今早送回,目前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只不过,追踪他的人显然不是神庆的手下,那么就是公冶峥的人了。
萧四禾虽说受伤了,但绕圈子的本事依旧还在,他目前在西棠境内正在不断的来来往往,逗那帮子追踪他的人玩儿。
听着他们说话,秦栀也逐渐意识到自己在哪里,她现在躺在床上,而且一条被子将她从头蒙到脚,严严实实的。
她昨晚明明是在椅子上睡的,何时跑到床上来的?莫不是元极把她弄上来的?没看出来,他现在这么虚弱,还挺有力气。
而且眼下寥城也处于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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