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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良颜-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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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栩眉头紧皱,沉默良久,才道:“母后想把玉宁尚给顾锦之,这样一来,顾家就连力挽狂澜的作用也没有了。如果不动顾锦之,凭借顾家在军中的地位,我六位皇兄全都不能轻举妄动,但若是动了顾锦之,便是动了镇国公的根本。镇国公为了保住顾锦之,说不定会鱼死网破。母后真是妇人之见,糊涂透顶!”
  说到这里,他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话。皇后千般不对,也不能在玲珑面前说的。
  他心里便更加烦燥,原是盘膝而坐,此时长腿一伸,把用整块紫檀木雕成的炕桌踢得飞了出去,如果不是玲珑眼明手快,用迎枕挡了一下,把力道消去,这炕桌险些便撞到在炕下服侍的丫鬟身上。
  喜儿和白露吓得跪下磕头,玲珑轻声道:“全都退下去,这里不用你们服侍了。”
  屋内只有夫妻二人,玲珑把手搭在颜栩肩头,柔声道:“眼下应该着急的不是您,而应是顾家的人。您稍安勿躁才好。”
  颜栩冷笑:“她是想和父皇争个鱼死网破吗?父皇已经对她诸般忍让,她还是不肯罢休,又在玉宁的婚事上大做文章。”
  颜栩说着,一抬眼,便看到玲珑正在看着她,大眼睛水气森森,像是要哭出来的样子。
  吓到她了?
  颜栩伸手把她抱进怀里,已经变得粗糙的下巴磨搓着她那柔嫩的面庞,喃喃道:“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这样做,我要告诉她,我不想坐那个位子,让她彻底死心。”
  玲珑把头从他的胸前抬起,轻脆的声音如同黄莺出谷:“这样的话,王爷以前没有向母后说起过吗?”
  颜栩怔住,他当然说过。
  自从他十五岁回到京城,几乎每隔一阵子就要说上一遍。
  他忽然便有深深的挫败之感。
  这些话他说过很多遍,但是不但没有作用,皇后娘娘反而越来越过份。
  “如果太子还在,那该多好。”颜栩的声音带着一丝苦涩,还有自嘲。
  玲珑心头一动,忽然问道:“您真是母后三十几岁才生下的?”
  “你瞎说什么,这怎会有错。”颜栩有些不悦,每一位皇子的出生都是有据可查的,从侍寝到查到喜脉,再到临盆,全都有详尽的记录。
  玲珑感觉到颜栩的不高兴,她重又把脸埋到他的胸前,小声啼咕:“妾身只是觉得有些太巧了。母后刚刚失去一个儿子,就马上又有了一个,中间的十几年,她都没能给父皇再添麟儿,偏偏太子不在了,母后就有了王爷您。”
  “这有何奇怪的,宫里都说本王是太子转世。”
  玲珑娇笑:“您信吗?”
  “……”颜栩呆了一刻,他信吗?他当然不信,“说这些做什么……我看还是找个能在母后面前说得上话的人劝劝她吧。”
  “能在母后面前说上话的?南阳郡主?妾身看她就是母后的嘴,您想让她规劝母后,肯定会失望的。”
  颜栩道:“南阳郡主的儿子不争气,惹出事端,郡主府是大不如前了,若非她长袖善舞,怕是连最后的体面也没了。她有求于母后,早就没有了原则,本王不会找她的。”
  玲珑忽然想起一个人:“您是说冒夫人?可妾身觉得她好像对我有些成见,自从我们大婚以后,每次遇到她,她都是面色冷冷的。”
  说到这里,她想起大朝会上扒来的荷包。
  一一一
  第五五一章 石头
  “王爷,如果玉宁尚给姓萧的,萧家便如虎添翼,到时受牵制的是冒家。无论如何,冒夫人也是冒家的女儿,对娘家不利的事,她怎会去做?”
  即使是玲珑,也不会做出对金家不利的事,更何况冒夫人?
  颜栩想了想,喃喃道:“当年两位舅舅的那件事,楚国公世子自尽而亡,冒夫人大归,父皇将冒夫人许配给楚国公做了续弦。冒夫人嫁进楚国公府十几年一直无出,据说楚国公府势力微,全靠冒夫人的嫁妆维持,因此楚国公很是惧内,不敢纳妾,连通房都没有,临江侯夫人高氏对这位比她还年轻的继母很是不满,认为是她断了高家香火。”
  这些事情玲珑也有所耳闻,她和临江侯府董家来往频繁,董家女眷却绝口不提冒夫人,想来是高氏与继母关系不好。
  听到颜栩忽然说起这些事,她怔了怔,这些事情都是后宅妇人感兴趣的,颜栩不是关心这些的人。
  她抬眼看向颜栩,从她的角度,能看到颜栩紧抿的双唇。
  她忍不住凑过去,在颜栩的唇角亲了亲,轻声说:“楚国公府最大的危机有两个,一是无子;二是无钱。这其中以无子为重。王爷的意思是,若是能帮他们这个忙,冒夫人便欠了一个人情,可是王爷,您该不会想送给楚国公美人吧?可妾身听说,那楚国公已经年老体衰,怕是有心无力了。”
  颜栩的嘴角微微扬起,声音里是抑制不住的愉快:“你的小脑袋整日在想些什么,楚国公已年过七旬,怕是看到美人就会活活急死了。“
  说完,他便哈哈大笑起来,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怒气。
  见他情绪好转,玲珑稍稍松口气。虽说男人要有点脾气才够性格,可颜栩每每发起脾气来就像个被惯坏的孩子,偏偏又是打不得骂不得的身份。
  她佯怒地白他一眼,娇声道:“妾身说的话就这样好笑吗?明明是王爷说楚国公断了香火的。”
  颜栩这才发现自己有些过了,刚刚吓到她了,现在又这样笑她。
  他重又把她抱在胸前,又是亲又是吻,百般疼爱,这才说道:“楚国公早年丧妻,后来有一外室,育有一子,按大武律例,若无圣谕,庶子尚不能袭爵,更何况连祖谱也不能上的外室子。楚国公已过花甲,想来最大的愿望便是让这个儿子袭爵了,冒夫人应该也是这个想法,否则百年之后,她连个供奉香火的人都没有。”
  “可父皇那里……”玲珑顿了顿,没有说下去。
  颜栩蹙眉,问道:“你想说什么?”
  玲珑抿抿花瓣似的朱唇,小声说道:“妾身就是在想,冒夫人很得母后青眼,让楚国公这个外室所生的儿子袭爵也并非什么难事,她若是真有这个想法,母后为何没有帮她?或许是她自己不愿意吧。”
  颜栩不解:“百年之后有人给她供奉香火,她有何不愿意的?”
  玲珑嘟哝:“换做是我就不愿意。”
  颜栩微怔,随即便又哈哈大笑,揶揄她道:“没成亲时,我说要过继子嗣,你那时可是答应的。”
  玲珑立刻想起那时误以为他不能人道的事,俏脸涨得通红,她这辈子最大的乌龙便是洞房之夜被不能人道的夫君调|戏了。
  “您说我做什么,算了,妾身还是不和您说了,两位妹妹还在等着,我过去了。”她扭着身子,挣扎着要起来。
  颜栩却把她抱得更紧,柔声哄着:“好了好了,不说那些了。”
  他又道:“你说得也对,像这种涉及朝政之事,还是不要动用冒夫人了,她一介女流,夹在中间也是为难,我还是再想想吧。”
  听到颜栩改变主意,玲珑也松了一口气,虽然冒夫人对她冷冰冰的,但是她对冒夫人印像很好,也不想眼睁睁看着冒夫人被搅进来。
  她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大朝会的时候,我拿了冒夫人的荷包……”
  电光火石般,颜栩记起来那天在马车上,确曾见她拿着荷包像是在看赃物似的,他还曾讥讽过她。
  “你怎么连冒夫人都偷?楚国公府穷得很,你要在大朝会下手,也要找个有钱的。”
  好吧,大贼就是这样教育小贼的。
  玲珑微赧,道:“我拿她的荷包当然不是为了钱,她对我带搭不理的,我就是一时好奇而已,您知道女人的荷包里总会装些小东西,我就是想看看她的荷包里有些什么,推断她是什么样的人而已。”
  颜栩听她说得振振有辞,便想按她所说,那天桥上的小扒手们岂不个个都是高大上了,还推断是什么样的人,亏你说得出口。
  可他也只是想想而已,当然不能说出来。小贼坯子这样最是有趣。
  “那爱妃可推断出冒夫人是什么样的人了?”颜栩洗耳恭听。
  玲珑叹了口气:“除了几两银子的银票,就没有什么东西……有块丑得不成的小石头,还让我给弄丢了,也没仔细去看。”
  颜栩失笑,捏捏她的鼻子,道:“既是这样,那以后不要再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了,你若是手痒,那就告诉我,我带你去做买卖。”
  玲珑嗯了一声,手指微动,从他身上拿出一只荷包:“咦,您怎么也带荷包?”
  颜栩从来不带荷包。
  颜栩气极,把荷包从她手里抢过来,道:“你看清楚了,这是你当年送我的,那天我想起来了,中午时在木樨堂找出来的。”
  明蓝的素缎料子上绣着小鸡吃米图。
  玲珑想起来好像是曾经给过他这样一只荷包,便笑着道:“那就还给我吧,您出门又不带银子,要荷包也没有用。”
  颜栩也没有和她争下去,重又把荷包还给她,道:“拿去,我才不带这种婆婆妈妈的东西。”
  玲珑笑着掂掂荷包,发现里面沉甸甸的,她好奇地打开,从里面倒出两枚小小的石印。
  石印用最普通的石头雕成,一个雕成兔子,还有一个雕成猴子,雕工拙劣,勉强能够分辨出形状。
  一一一一
  第五五二章 讨好
  “这是……”她不解地问道。
  颜栩脸上是掩盖不住的得意:“这是我小时候雕的,上次想给你玩的,可你没要,好在荷包和这个都让小顺子收起来了,今天一起找出来的。”
  他说的上次,便是他从清觉山庄“偷”出一堆玩具,把小球气哭的那一次。
  但玲珑根本没有留意他的话,她的目光完全被这两枚粗糙的小石雕吸引住了。
  很面熟。
  就在最近,她见过比这个还要难看的,如出一辙,不同之处只在于,这两枚勉强能认出是猴子和蛇,而那一枚却不知是驴还是羊。
  先前她也只是粗粗看了一眼,并没有太多印像。但是现在看到这两枚,她的眼前便浮现出那枚小石雕的模样了。
  那是冒夫人荷包里的,被她不知漏掉到哪里了。
  “这是哪来的?”她又问。
  颜栩感觉受到伤害了,本王说话你当放屁吗?
  他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玲珑想起他刚才好像说过什么,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把梨花般的脸蛋贴在他的胸前蹭了几下:“王爷……”
  声音细细软软,如同小猫的爪子轻挠着,颜栩的心就跟着颤了一下,他顺势把手探进她的衣襟:“……让我摸摸就告诉你……”
  待到玲珑重又换了衣裳梳洗打扮后,怀表的指针已经指向下午的四时。
  她无奈地看向靠在墨绿色碧荷锦缎大迎枕上的颜栩,却正与颜栩的目光撞到一处,原来他也在看着她。
  他的脸上带了丝懒洋洋的笑意,就像一只吃饱喝足的猫。
  玲珑气得别过脸去,颜栩便笑出声来。
  给玲珑梳妆打扮的美景和两个小丫头全都低下头去,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
  春霖和润儿抱着替换下来的炕褥匆匆出去。
  颜栩便笑得更得意。
  玲珑恼羞成怒,转身走出内室,大白天做这种事原就是很丢人的,他却得意洋洋,真不要脸。
  迎面遇到杏雨,杏雨道:“王妃不用急着过去,奴婢自己作主,请两位夫人先回去了。您这会儿过去,那奴婢让小丫头去请她们过来吧。”
  玲珑微笑:“好啊,让她们再来一趟吧。”
  杏雨让小丫头们分别去抱石馆和绿荫轩请两位夫人,自己则陪着玲珑到前面的屋子。
  路上,杏雨悄声说道:“奴婢原本也没想让两位夫人先回去的。”
  玲珑扬扬眉毛,问道:“又出什么事了?”
  杏雨道:“奴婢不知您何时过来,就请两位夫人先等着,起先她们还是坐在那里,后来也不知怎的陈夫人就骂起施夫人来了,施夫人没有还口,童妈妈央求陈夫人不要失礼,陈夫人就哭了起来,奴婢见她们闹得不可开交,便自作主张让她们都回去了。”
  玲珑冷哼一声,问道:“陈夫人骂施夫人什么话?”
  “她就是骂施夫人装腔作势,想方设法讨好您,还说就算讨好您了也没有用。”
  玲珑忍不住笑出来,你们不讨好我这个大妇,难道还要去讨好王爷吗?
  这是睿亲王的府第,不但我和你们都是他的女人,就是这府里的女官和丫鬟,他要真的想睡哪个,谁还能拦着他。
  可有人偏就不相信,总以为是我挡在中间不让你们会情郎。
  想到刚才还在她身上肆意荒唐的家伙,玲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的这些麻烦事,凭什么要让我去面对。
  她又想起他如愿以偿褪尽她衣裳时说的话:“这是本王小时候雕的,原本想雕个十二生肖送给父王,可惜只雕出这两个像样的。”
  这竟然是他雕的!
  这倒也不足为奇,奇就奇在冒夫人竟然也有一枚,而且她那枚还是没有雕好的残次品。
  莫非冒夫人是在皇后那里得来的?
  可是也没有理由放在荷包里吧。
  玲珑心里有几分疑问,她什么都没有说。
  颜栩的手上不停,那个时候她除了娇吟也说不出话了。
  坐在堂屋里,她掏出那两枚小石印在手中把玩,忽然莞尔,这两枚石印虽然雕得不怎么样,可如果总是把玩,过上几年应该也能盘磨得光滑如镜吧。
  想到这里,她嘴角刚刚浮起的笑意便消失了。
  如果她没有记错,冒夫人荷包里的那枚便很光滑,至少比这两枚要光滑。
  她想每天把玩这两枚石印,是为了颜栩的一番心意。这两枚石印分文不值,但却是他小时候很用心才雕出来的,他把这个送给她,比起送她宝石白玉意义更是不同。
  她是他的妻,所以她才会珍惜他送她的东西。
  冒夫人是怎么回事?
  从皇后娘娘那里得到一块皇子小时候玩过的一块小石头,就要当宝贝一样随身带着,有时间便拿出来磨搓?
  拍皇后马屁也不用这样!
  玲珑越想越觉得糊涂,正在这时,两位夫人来了。
  施萍素穿件丁香色的素面比甲,月白的挑线裙子,头发梳得一丝不乱,挽着圆髻,簪了一串茉莉花。眼睛似是哭过,虽然妆容精致,却掩盖不住眼睛的红肿。
  陈枫穿件粉红焦布比甲,娇黄的棕裙,戴着镶石榴石的赤金簪子和同样镶石榴石的珠花。粉面桃腮,眉头却微微蹙起,似是很不高兴。
  二人给玲珑行了礼,玲珑让小丫鬟搬了锦杌让她们坐下。
  二人全都沉默不语,就连一向话语盈盈的施萍素也不说话,脸有悲戚之色。
  玲珑淡淡道:“天气热了,十七爷和楠哥儿都要添制鞋袜,他们还小,我不想假手针工局和咱们府里的针线房,可杏雨她们还在帮我给王爷缝衣裳,就只能劳烦两位妹妹了。”
  施萍素笑着问道:“王妃姐姐真是客气,只要您不嫌我们的手工粗糙,我们就是花点时间的事,何况还是给十七爷和楠大爷的。”
  陈枫的眼中却露出鄙夷之色,你金玲珑除了会让人抄佛经,就是让人做针线了。
  玲珑假装什么都没有察觉,她微笑道:“你们两人给十七爷和楠哥儿每人各做十五双夏袜吧,小孩子穿的,以舒适简洁为主。”
  一一一一
  第五五三章 盯梢
  就算知道金玲珑是故意让她们做针线的,陈枫也不敢再贸贸然地说出来。金玲珑这种商贾破落户出身的女子,保不准会像上次那样给她一巴掌。
  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
  真定陈家的陈二姑娘吃过多少堑,连她自己也记不清了,但是唯一增长的智慧便是不和金玲珑武力冲突。
  所以她老大不乐意地要了楠哥儿的一双袜子去照着做了。
  童妈妈急得不成,就因为自家夫人迟说了几句话,给十七爷做袜子的好事就被施萍素抢去了,而她们只能给楠哥儿去做。
  看到陈枫嘟着嘴不高兴,童妈妈和紫陶一边一个劝慰她。
  “楠哥儿是大姑爷的亲外甥,和晟哥儿是表兄弟,如果大姨奶奶知道咱们给楠哥儿做袜子,一定会很高兴的。”
  听到她们说起姐姐陈槿,陈枫的眼圈儿红了。去西岭之前,施萍素的娘来给金玲珑请安,金玲珑还让她和施萍素见了一面。
  可是姐姐明明是睿王府的亲戚,却一次也没有来过。听人说姐夫是来过的,但男女有别,从没有见过她,上次童妈妈冒险去找姐姐,姐姐也只是派了身边的丫鬟过来。
  “妈妈,我想我娘,也想我姐姐。金氏这般善妒,金家又是唯利是图之家,姐姐的日子怕是也不好过。”陈枫说着便落下泪来。
  童妈妈在心里默默叹息,想当年她陪着陈枫到金家时,金家上上下下对这位陈家二小姐另眼相看,就连金老太太也要换上新做的袍子接待二小姐,生怕在真定陈家面前丢脸。
  可如今……上次自己去金家东府求见大姨奶奶,那传话的婆子听说是她是二小姐的人,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待到见了一位穿得体面的管事婆子时,竟然问她们五姑奶奶知不知道。
  他们金家的五姑奶奶就是睿王妃金氏。
  童妈妈是陈枫的乳娘,就是小猫小狗照顾了十几年也是有感情的,何况是吃她的奶水长大的小姐。
  看着陈枫落泪,童妈妈心如刀绞,她恨自己没有本事,帮不上自家小姐。
  小丫头从库里领来了做袜子的布匹,童妈妈笑着对陈枫道:“您看这松江三梭布质地多好,也给您缝两双袜子吧。”
  陈枫用帕子拭去眼泪,冷冷道:“这袜子你们去做吧,我给王爷做件亵裤。“
  童妈妈吓了一跳,紫陶却已两颊飞红。
  “使不得啊,我的好夫人,亵裤是贴身之物,您给王爷做了,王妃肯定会不高兴的。”
  陈枫冷笑,没有说话。可当天晚上,她便动手给王爷做亵裤了。
  童妈妈苦劝不行,只能在心里祷告,自家夫人这样做,千万不要惹怒王妃。
  水木溪汀里的玲珑却没有闲情逸志去想这些事情。
  那天她端茶送走两位夫人,长安和红绡便回来了。
  玲珑把红绡叫到里屋,让她单独禀告。
  “王妃,玉宁公主去了德记喜铺。只是她穿着男人的衣裳,刚开始时奴婢不敢确定就是她,后来她换上件半新不旧的粗布小袄从铺子里面出来,奴婢确定没有看错,她就是玉宁公主。”
  “奴婢没有告诉长安,长安问我,奴婢没说。”
  小姑娘挺直背脊,大义凛然。
  玲珑满意地笑了,道:“那你记住,就是你老子娘也不能说,说了不但要了你的命,也要了山东五房几十口的性命。”
  红绡先前只知道不能告诉别人,却没想到会这样严重,她虽然在山野里长大,但来京城也有两年了,很多规矩是懂的。
  她吓得跪在地上,道:“王妃您放心,奴婢什么都没有看到。”
  玲珑让她出去,又把长安叫进来,问道:“你们在长兴大街上都看到什么?”
  长安从没见过玉宁公主,他或许这辈子也没有机会见到公主,因此,他关注的事情是和红绡完全不同的。
  “说起来那家德记喜铺真是古怪,我们几个在外面盯梢,开始里喜铺里还有客人进进出出,接着就有店里的伙计赔着笑脸送客人出来,然后便上了门板,提前打烊了。”
  “我们又盯了一会儿,见他们真的打烊了,便想离开。却见那店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了,出来了一个小大姐儿。”
  “小大姐儿?”玲珑问道,联系红绡所说的,她已经知道这个小大姐是谁了。
  “嗯,那小大姐儿从铺子里出来以后,伙计便又上了门板。小大姐雇了顶青布小轿,出了长兴大街。“
  玲珑点点头。
  在此之前,一切只是猜测,但现在已经不是了。
  她能确定那家德记喜铺和玉宁公主是有关系的。
  玉宁公主是怎么出宫的?
  假扮内侍,打着公主的旗号出宫办事?
  不太可能,玉宁公主住在永华宫,别说是假扮的,就是真正的内侍打着她的旗号也不能出宫,除非有人帮她。
  而那人能正大光明进出皇宫。
  玲珑心下了然。
  如果她没有猜错,这人应是甘唐。
  甘唐是金吾卫副指挥使,十天里有七天是在宫里值夜的,甘唐是程雪怀的夫君,程雪怀是玉宁公主的闺蜜。
  如果玉宁公主假扮成甘唐的随从,是能有办法出宫的。
  可是又有什么不对?
  甘唐是在金子烽被绑架之后,牵出福王谋逆案,这才做上金吾卫副指挥使的,而玉宁公主出宫绝不是最近几个月的事啊。
  但甘唐的父亲任金吾卫指挥使多年,甘唐在进金吾卫之前,金吾卫里也有大把他的人,或者玉宁公主就是靠这当中的关系才能顺利出宫的。
  玲珑想不出来,这时有小丫头跑进来:“王妃,顺公公派人来说,王爷在木樨堂用膳,让您不要等他老人家了。”
  玲珑嗯了一声,刚要起身,就听外面有丫鬟喊道:“十七爷,您来了。”
  有内侍打了帘子,小十七从外面进来,身后跟着楠哥儿。
  “十二嫂,听说您今天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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