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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良颜-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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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玲珑回到西府时,金媛还在小佛堂里罚跪。金嫦一直提心吊胆,生怕金媛把她拉下水,好在金媛的仇恨都在玲珑和琳琅身上,根本没有想到她给金嫦做了炮灰。
  见祖母没有怪罪下来,金嫦总算松了口气。而同一时间,宋秀珠已经从杨嬷嬷那里知道了当日的情景,当然也知道这是金嫦在中间使坏。
  “去把周嬷嬷和熊嬷嬷都叫过来。”宋秀珠吩咐下去。
  周嬷嬷和熊嬷嬷便是她新近给容园安排的管事嬷嬷。周嬷嬷分到金嫦和金婉的院子里,熊嬷嬷以前是灶上的,虽不是管事,可也有些脸面,玲珑身边的丫鬟们以前都是灶间和烧火间的,熊嬷嬷没少收拾她们,因此宋秀珠就让熊嬷嬷做了玲珑院里的管事婆子。
  正好是东府办喜事,两个院子的小姐都没在府里,这两位嬷嬷直到今天才正式过去。
  宋秀珠把她们二人叫到碧桐院,又是好一阵叮嘱,这才让张婆子带着这两人去各自的院子。
  喜儿和白露、春份,听说熊嬷嬷来了,全都吓得直缩脖子,就连几个新来的粗使丫头也跑来打听。
  熊嬷嬷果然是雷厉风行,来了之后就当着玲珑的面,把玲珑屋里的几个大丫鬟叫过来,要清点五小姐的东西。
  玲珑笑道:“西府里属我的东西最少,就不劳驾熊嬷嬷了,以前我屋里的东西是由杏雨和浣翠两个人管着,以后还让她们管就成了。倒是新来了几个小的,熊嬷嬷就腾出功夫给她们教规矩吧。”
  熊嬷嬷愣了愣,宋秀珠再三叮嘱,让她一定把五小姐的东西好好清点。再拿份单子给碧桐院送过去。可听五小姐的意思,不但不让清点,以后在这院子里,除了让她管着那些粗使丫头,别的事都没有她的份儿。
  熊嬷嬷的脸阴沉下来,她好不容易做了管事婆子,原以为五小姐这里虽是破落户。但好在五小姐年纪小。也好拿捏,可没想到刚来就给她下马威,。
  “五小姐啊。宋太太再三嘱咐,您这里的丫头们年纪都小,端茶送水还行,管帐的事哪能让她们来呢。婆子我现在是这里的管事,真若是宋太太问起来。您让我可怎么交待啊?”
  玲珑笑笑,道:“她若是问起来,嬷嬷只管往我身上推就行了,就说是我不让你管帐。不关你的事。”
  熊嬷嬷不甘心:“五小姐今年才回来,以前婆子也没来给您请过安,您不认识婆子也是应该。说起来婆子也在府里做了二十年了,先前是在庄子里。五小姐回老宅以后,宋太太让人把婆子一家子接过来,婆子的男人如今就在铺子里,五小姐您只管放心,婆子我劳心劳力也给您把这院子管起来。”
  玲珑听着想笑,熊嬷嬷生怕她不知道宋秀珠多么器重,其实能被宋秀珠选过来给她当管事嬷嬷的,肯定是信得过的人。
  玲珑道:“宋太太还真是有眼光,让熊嬷嬷来我这里。”
  熊嬷嬷面露骄矜之色,哼了一声。
  玲珑不露声色:“既然熊嬷嬷在府里做了二十年了,这下我就放心了,把刚来的小丫头们交给你来调|教,没有比这更好的了。杏雨,你跟在熊嬷嬷身边学着点儿。”
  熊嬷嬷怔了下,这五小姐也太会顺手推舟了吧,她说得口沫横飞,五小姐就用她自己的话把她打发了,还让杏雨跟着她。
  那不是跟着她学,而是盯稍啊。
  熊嬷嬷还想再说,玲珑打个哈欠:“我也乏了,都下去吧,杏雨,你领着熊嬷嬷到后面,看看熊嬷嬷怎么给她们立规矩的。”
  杏雨脆生生地答应着,不等熊嬷嬷再说话,便道:“喜儿、白露,你们服侍五小姐去歇着,浣翠啊,麻烦你帮我把五小姐昨天戴的钗环全都收好,免得让人顺了去。”
  熊嬷嬷气得肚子疼,今天就她说过要给五小姐管东西,这杏雨就说有人要顺东西,话里话外说的就是她啊。
  她虽然是头回做管事,可也从没让小丫鬟这样磕碜过,她冷笑一声:“杏雨姑娘,你这话是说谁呢,这院子里,我才是管事的。”
  杏雨笑道:“我说的是打五小姐东西主意的人,既没说您,又没说您不是这里的管事,您急啥呢。”
  熊嬷嬷咬牙切齿,这个小浪蹄子,才多大的年纪,就敢这样说她,难怪宋太太说这里的丫鬟没一个懂事的,让她好好调|教,今天索性就拿你来立威,也让五小姐看看她的厉害。
  她使个眼色,她从灶上带过来的两个婆子便站到她身边,只等她一声令下,就要把杏雨按住,抽上几个嘴巴。
  她正要开骂,就见玲珑随手抓了只秋梨朝着杏雨扔过来,笑道:“数你话多,赏你个梨吃。”
  杏雨伸手就接,却接了个空,那只秋梨朝着熊嬷嬷飞了过来,熊嬷嬷又高又胖,想躲也来不及了,秋梨正打在她的肩膀,然后弹到地上,杏雨笑嘻嘻从地上捡起来,说道:“婢子谢谢小姐赏赐。”
  熊嬷嬷只觉肩膀又酸又痛,说来也怪,不过就是被只秋梨打了一下,怎么就这么疼呢。
  她疼得龇牙咧嘴,恶狠狠看向玲珑:“五小姐,您这梨扔得可真准啊。”
  玲珑笑道:“不准不准,你没看都掉到地上了,来,我再赏给熊嬷嬷一个,这回一定扔准些,熊嬷嬷你可接好了。”
  说着,她又从盘子里拿起一只秋梨,做势要扔,熊嬷嬷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婆子牙口不好,没有口福,吃不得这么脆生生的梨,五小姐还是赏给旁人吧。”
  玲珑这才把秋梨放下,却又对一旁的浣翠道:“这梨子是四堂兄带来的,甜着呢,浣翠,你包上几个,让熊嬷嬷带回去给孩子们都尝尝。”
  熊嬷嬷忙道:“使不得使不得,婆子不敢要。”
  浣翠笑盈盈地包了几只秋梨,递到熊嬷嬷面前:“小姐说要赏你,嬷嬷就拿着吧,还不快谢谢五小姐赏赐。”
  熊嬷嬷半条膀子还是又酸又疼,想抬都抬不起来,她心里清楚,那梨绝对不是无意中砸到她的,分明就是五小姐见她要收拾杏雨,这才扔过来的。可是怎么就能把胳膊弄得这么疼呢。
  她只好用另一只手接过梨,强忍着疼痛:“谢过五小姐。”
  玲珑满意了,起身便要走,熊嬷嬷本来是应两手交叉行礼,可是那条胳膊软软地耷拉下来,动弹不得。跟着她的两个婆子这才注意到,大惊小怪地喊道:“熊嬷嬷,您的膀子掉了啊。”
  杏雨这时也看到了,一副古道热肠:“没事没事,就是脱臼,我跟人学过,熊嬷嬷您忍忍,我给您扳上去……“
  可惜这姑娘是个生手,她没帮忙时只是酸疼,她这样一扳一弄,就是痛到骨头里,把熊嬷嬷疼得鬼哭狼嚎,杏雨折腾了好一会儿这才把她的关节复位。
  浣翠走过来,老大不乐意:“五小姐睡个觉,你们就不能安生一会儿啊。”
  熊嬷嬷终于缓过劲来,再看五小姐早就不在了,原来就在她被杏雨折腾得死去活来时,五小姐去睡觉了。
  一一一一
  第一三六章 皇子马车
  熊嬷嬷吃了亏,心里清楚天下间的事没有这么巧合,她以前在庄子里,后来又在灶上,那些粗使婆子们每日里磕磕碰碰,除了来福媳妇那次自己摔一跤脱了膀子以外,她还是头回遇到这样的事,偏偏这事还是发生在她身上。
  五小姐随手扔出来的秋梨怎么就刚好让她脱臼,是她太娇气,还是五小姐扔得太准了。
  她越想越蹊巧,只是到后面象征性的训斥了那几个新来的粗使丫头几句,便匆匆忙忙去了碧桐院。
  宋秀珠之所以叮嘱熊嬷嬷清点玲珑的东西,无非是因为那碟子玛瑙石榴。
  根本不用拿到铺子里估价,在西府掌家多年,宋秀珠好东西见过无数,这玛瑙石榴怎么也值几千两。即使是当年的冯氏,出手也不会这样大手笔。玲珑是个闺阁小姐,没有外家可依靠,她的首饰也都是回到京城后才打制的,她有些什么东西,原本没人比宋秀珠更清楚,这玛瑙石榴既不会是买来的,更不可能是偷来的,那就只能是从冯氏那里得的。
  宋秀珠想到冯氏的身体越来越好,心悸得她忍不住捂住胸口。冯氏的神志已经清皙得能把这些东西交给玲珑了?
  这才是她最关心的事,所以她要让熊嬷嬷无论如何也要知道玲珑手头的东西,可没想到熊嬷嬷看上去是个泼辣的,可不过刚打一个照面,就丢盔御甲地跑回来,真是个没用的。
  宋秀珠让熊嬷嬷先回去,她把张婆子叫进来:“五丫头那里你找的那个人怎样了?”
  张婆子笑道:“太太您放心,那小丫头伶俐着呢,她是能近身服侍的,这件事我已经让她去打听了,您别急,再多等上几日。”
  宋秀珠点点头,抚着胸口,还是张婆子是个有用的。办事最是妥贴。
  玲珑一觉醒来,天已擦黑,她换了衣裳便去了春晖堂。金敏、宋秀珠全都在,过不多时金子烽也来了。焦氏和三个女儿,金子烨和珊瑚也陆续来了。倒数长菽轩的三位姨娘来得最早,大家依长幼坐在春晖堂的正厅里,陪着金老太太说着话。
  金老太太简单问了几句东府操办喜事的情形,便对金敏道:“那个孽障还在小佛堂里的。一会儿你领回去,自己闺女自己管好,别让我这个老婆子整日操心。“
  金敏心想您老人家也没操心啊,除了禁足就是罚跪,能操多少心。
  金老太太想起金媛又让她丢了脸面,心里便不痛快,没让他们留在春晖堂用饭,把他们全都打发回来了。
  有丫鬟把金媛背出来,金媛已经站不起来,两条腿跪得红肿。宋秀珠心疼得直掉眼泪,也不再避讳,让人把金媛背到碧桐院去悉心照顾。
  玲珑回来,用了晚饭,便借口困乏,早早睡了,只留杏雨在身边侍候。
  换了夜行衣,玲珑便走了,现在她轻车熟路,夜里出府就像是到花园里逛一圈儿。
  她直奔城东浚仪街。石二不在,她理应给他照应这里,只是这阵子琳琅成亲,她没有顾上这里。
  石二那些宝贝。可万万不要让行家盯上才好。
  到了浚仪街,玲珑就愣住了,大门没有上锁,从里面上了门闩。
  宅子里有人!
  是石二回来了!
  玲珑大喜,她才懒得敲门,直接翻墙而入。
  院子里已经掌灯。有人走动,还有人正在说话,玲珑想起那些死士,莫非石二把那些人全都安置到这里了?
  很快,她便知道自己猜错了,这些人不是死士,只是些普通人,有说话粗声大气的婆子,还有几个精壮后生,和普通府第一样,这些人都是下人。
  庭院里亮堂堂的,打扫得整整齐齐,显然是主子不在,这些下人们都很轻松,有的聊天,有的则端着饭碗坐过来在一边听着。
  玲珑心想,石二应该回来过,可是这会儿肯定是不在。
  她怅然若失,虽然还不知道锦衣卫要抓的人是不是冒家,也不知道石二和冒家有何关系,但她有些担心石二。
  石二虽然神经不太正常,但那人对她却挺大方,而且,有时也挺好的。就像清觉山庄那次吧,他可能真的不是想吃独食,他真的是神经病发作,偷来一堆儿童玩具,后来可能也是真的回去又找了别的东西给她,而且那次他一样没留,全都给了她。
  活了两世,两个师傅,石二虽然没像秦玛丽那样把她养大成人,但是至少没有利用她赚钱。
  不但没有,给她的薪水还挺高呢。
  对了,又该发薪水了,只是这阵子石二也没做买卖,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会不会拖延薪水啊。
  玲珑发现,难怪石二总是认为她是个贪财的小孩,她其实真的比上一世很贪财,或许是因为她的身体里流的是金家人的血,是活财神的血吧,她也是金家人。
  虽然前面四进院子里都有人,但玲珑知道,第五进院子,石二肯定不会放人进去。
  她有些不放心,跑过去看了看,里面连盏灯都没有,显然是她猜对了。
  这里既然雇了人,当然也会有石二放心的管事,那么以后也不用她这个当徒弟的操心了。
  玲珑有些沮丧,连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何沮丧,她耷拉着脑袋走在巷子里,无精打采。
  前面有车辄声传来,玲珑连忙闪到树后,不一会儿,便有两驾马车从她身边经过,朱幄华盖,绣着四爪蟒纹,缂丝帘帷,车上挂着金丝琉璃灯。
  玲珑倒吸一口冷气,她虽未见过,但前世看过很多资料,这华贵之极的马车,虽然不是皇帝的,但却也是王爷或皇子的。
  城东住着很多皇亲国戚,听说当今圣上未立东宫,几位皇子全都赐府,想来也是住在城东,这位应该就是其中一位皇子吧。
  既是皇子,会不会是那个可恶之极的十二皇子呢?
  这里离师父住的浚仪街只隔了一条巷子,玲珑有些担心石二的那些宝贝,常在河边走,难免会湿鞋,石二常在这些王孙公子的房梁上走动,又大张旗鼓在人家的眼皮底下存放赃物,那位十二皇子身边那么多侍卫,说不定已经盯上他,再来个黑吃黑,把这些东西全都吞了?
  玲珑也觉得自己的想法挺幼稚,但是却不可不防。
  如果石二死了,说不定她就是他唯一的继承人,就算不是唯一,也是之一,那些东西她也有份儿。
  玲珑想到这里,提一口真气,在马车后面悄悄跟上。
  一一一一
 
  第一三七章 夜行人
  秋日的夜空天高星稀,月色斑驳,树影婆娑。玲珑跟在马车后面,不远不近。
  马车拐入东华胡同,在一处大宅前停了下来。大宅前灯火通明,把门前的青石地抹上一层红光。有太监模样的人走出来,放上脚凳,哈着腰卷起车帷,玲珑看到一双穿着粉底皂靴的脚踏上脚凳,接着,她便看到那双脚的主人,他穿着黑色斗篷,灯光下,映出金丝银线的点点光茫。
  从玲珑的角度,只能看到他挺拔如松的身姿,墨染般的鬓角,他在一群随从的簇拥下走向大门,却又停住脚步,转身看向玲珑藏身的地方,他只有十六七岁,面颊如上好的玉石,雍容华贵,在暖红的灯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华光。
  玲珑藏在一棵槐树后面,心里砰砰直跳,这人她是见过的,这是十二皇子,他有武功,该不会发现了她的藏身之处吧。
  她不敢再看,把身体缩到最小蜷在树后。接着她听到有人走过来,那是两个人,来人的脚步很轻,兵器在衣袍间发出窸窣的磨擦声。
  玲珑屏住呼吸,对方这么多人,凭她现在的身手只能逃命,根本不能抵挡,可是她若是现在就逃,只会造成更大的动静,还不如就让他们抓住,她只是个十二岁的小孩,又是穿的男装,这么晚了,有个小孩子独自在外面,除了不能解释身上的夜行衣,其他的都可以用迷路来蒙混过关。
  她的大脑飞快转动,对,她可以说是在学话本子里的侠客跑出来玩的……
  出乎意料的,那两个人从她藏身的大树前走了过去,目不斜视。玲珑还没有来得及松口气,就见那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跃到一棵树上,树枝和残叶簌簌而下,两人跳下来时,手里还提着一个人,一个和玲珑一样打扮的夜行人。
  玲珑忍不住想要拍拍心口,虚惊一场。原来暴露行藏的不是她。而是另一个人。
  又有几个侍卫小跑着过来,和这两人一起,把那个人用牛皮绳捆了。推搡着向大门前走去。玲珑这才探出头去,却见那位十二皇子已经走进大门,只能看到有镶金丝的衣角一闪,在一堆人的簇拥下走进门内。
  玲珑松口气。这才发现她的心还在狂跳不止,也不知这是怎么了。长久没有做买卖了,变得胆小了?
  原来这里便是十二皇子的府第,距离师父住的浚仪街非常近。等到石二回来了,就提议到这里走一趟。方才被抓住的那个人兴许也是行家。看来这里早就被人盯上了,一定要抢在别人之前下手,免得这些笨蛋打草惊蛇。这里若是加强守卫,到时他们师徒也是得不偿失。
  大门口还是灯火通明。但是已经安静下来,玲珑见没人注意,便转身向着来时的路跑去,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暖阁内,少年已脱下绣着金线的斗篷,换了件银白色云锦素面交领直裰,青丝用古玉簪子束住,露出鸦青的鬓角。
  他坐在小叶紫檀雕龙鼓腿彭牙炕桌旁,用根簪子,拨弄着一只铜鎏金的西洋珐琅钟。
  “殿下,那人嘴里藏了毒|药,拖进来时已经死了。”一个侍卫低声说着,声音压得很低。
  少年的注意力都在手里的钟表上,头都没有抬起,随口道:“报官,让五城兵马司的人把尸体抬走,别把我这里弄脏了。”
  侍卫愣住,殿下的事竟然要让五城兵马司插手?
  “那……”他张张嘴,还是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默默地退了出来。
  他走出院子,早有几名侍卫在垂花门外等着,见他出来,纷纷迎上去:“薛头儿,殿下有何吩咐?”
  薛晋二十五六岁,黑瘦的面庞,平凡的五官,笔直的身材如同一杆长枪。
  “殿下让把五城兵马司的人叫过来,报官。”
  几名侍卫大吃一惊,忙问:“把那帮小子叫来有什么用,有我们兄弟在这里,殿下难道还指望他们去查案抓人吗?”
  一人道:“要不咱们去问问闪护卫?”
  又有人道:“闪护卫自身难保,至今还躺在炕上,问他也没有用啊。”
  薛晋干咳一声,这几人才住口,全都看向他。
  “殿下吩咐的事,就是让咱们去死,咱们也在所不辞,更何况今日之事。张勇,你领了牌子,去趟五城兵马司,把那帮吃闲饭的叫过来,也给他们找点事做;丁猛,你带两个人把府外好好搜一搜,看看还有何线索;孙家宝,张义,你们两个跟我来,趁着五城兵马司的人还没有来,再好好看看那人身上有何蛛丝马迹。”
  这些侍卫训练有素,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很快便全都散开。见他们都走了,花雕才从一株秋芙蓉后闪出来,看着那些人的背影微微一笑,走进十二皇子颜亦明住的院落。
  颜亦明还在聚精会神拨弄着那只金洋钟,有太监进来通传,他也只是嗯了一声,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金洋钟。
  花雕穿着茜红色玉堂春妆花褙子,杏脸桃腮,人比花娇,如果不是那双凛冽的眸子,她怎么看也是位妩媚多姿的美人。
  她给十二皇子行了全礼,便站在一旁,看着十二皇子拨弄着那只西洋钟。十二皇子的手修长匀称,骨节分明,淡淡的烛光下,如同上了釉的精细白瓷。
  “他们都散了?”颜亦明没有抬眼,声音透着疏离。
  花雕未语先笑:“都散了,各做各事,薛晋很有几分领导才能。”
  颜亦明终于抬起双眸,看向花雕:“五城兵马司的人来了,给领头的五十两辛苦钱,其他人每人打赏十两银子,让他们大张旗鼓,把这件事有多大就闹多大。”
  花雕应了,又问:“薛晋似是对展辰不服,想趁着这个机会踩着展辰上位。”
  颜亦明冷笑,扔掉手里的银簪,道:“那就用他给展辰上上眼药,别以为他替我挨板子就是立功,等他伤好了,让他带着那些人去守外院,看他还怎么给父皇通风报信。”
  花雕笑得花枝乱颤,殿下这真是个好主意,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主意了。
  “那薛晋呢?就由着他吗?”花雕问道。
  颜亦明重又摆弄起那只西洋钟,淡淡道:“他想要升官发财,我给他机会,就看他敢不敢拿命来换。”
  是啊,对功名利禄都看得很重的人,才是最好掌握的。
  
  第一三八章 师徒
  玲珑躺在炕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石二回来过,还雇了那些人,可是她到最后一进院子看过了,没有找到石二给她留下的记号,更没有只言片语。
  他能找来这些下人,又安置妥当,做事有条不紊,说明他现在的情况并不危急,可是既然没有事,也应该对徒弟说一声吧。莫非他也和自己一样,没把师徒当回事?
  可又一想这不太可能,中秋之夜,遇到那些死士时,石二把她的头按在腰际,就是不想让那些人看到她。若是他没把她当成徒儿,就不会这样维护她吧。
  玲珑又想起秦玛丽,想来想去,好像秦玛丽从没有像石二这样维护过她。有一年她按师傅的命令把一位前辈刚到手的东西偷回来,捋了虎须。按规矩她就算不死也要废了双手,可当那位前辈找上门来,师傅二话不说就把她交了出来,她不相信地看向师傅,师傅冷冷地看着她:“师傅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你竟然做出这等下做的事,你今天不把长辈放在眼里,明天就敢欺师灭祖。师傅养你这么大,容易吗?”
  是啊,她是师傅养大的,没有师傅,她可能早就饿死,或者做了流莺。她理应报答师傅,祸事已经闯下了,当然是由她一肩扛起。
  那年她只有十五岁,满脸稚气,那位长辈显然也没想到她还只是个孩子,终究没有下手,但师傅为表刚正,还是当众打得她整整三个月没有下地。
  石二比起秦玛丽,还是对她很好的吧。
  这一世的玲珑已经不用再靠师傅养大成人,她和石二也没有养育情份。但是她对大武朝的江湖并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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