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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良颜-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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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屁屁受伤流血好像也是件挺那个的事。
一一一一一
颜栩刚回来,还没来得及更衣,就见花雕捧着宵夜进来,他皱起眉头问道:“有杜康的消息了吗?”
继而。他听到那个穿着妃色蟹爪菊花妆花褙子的美人儿轻叹一声:“殿下。我就是杜康……”
好吧,这样尴尬的事,颜栩却如轻风拂面。他根本没当回事。
“把福建的事说说吧。”他背对着杜康,两名小太监过来给他宽衣。
杜康把宵夜轻放到黄花梨喜鹊石榴纹三屉炕桌上,正要说话,就听到一名小太监轻呼一声:“殿下。您受伤了!”
杜康一惊,本能的身体绷紧。走到颜栩身边,顺着小太监的目光放过去,只见颜栩身上那件石青色团花纹暗纹直裰上,有一处血迹。
“这是……”凭借经验。杜康一眼看出这血迹不是从里面透出来的,可也不像是溅上的,倒像是从哪里染上的。
她松了一口气。殿下没有受伤。
颜栩的脸却没来由的红了起来,红到了耳根。他拍开小太监的手,怒道:“大惊小怪,不用你们了,都滚出去。”
他又看一眼杜康:“你也下去吧,我累了,福建的事明日再说。”
拿着拂尘的顺子连忙过来,对那两个小太监轻斥:“没眼色的东西,还不快下去。”
他又转脸看向杜康,换上一副笑脸,哈着腰,没有说话。
杜康冷艳的脸上没有半丝表情,她拿起放宵夜的红木描金托盘,脚不沾尘地走了出去。
看出殿下不悦,顺子匆忙摆好碗筷,用最好速度也滚了出去。
屋子里只有颜栩一个人了,他这才低头细看那种血迹。
那血迹在他小腹下面……怎会在那个地方,那个小东西什么时候蹭上的?
想起他当时还傻乎乎用手指去蘸,他就恨不能把那个小贼坯子给宰了!
还有比这个更难堪的事吗?
那还不算什么,竟然还蹭到他身上,还在那个地方。
就这样想着,一股燥热忽然从下腹涌上来,某处施展开来,越来越热,而那处沾上血迹的衣衫,也被顶了起来。
颜栩怔了怔,好在让那些奴才们全都出去了,如果让他们看到,还不知会私底下说些什么。
今晚真是太倒霉了,传说沾上这东西很不吉利,用手摸过也就罢了,竟然还染到衣衫上,还是那处位置。
他三两下脱了身上的直裰,卷成一团,扔到一旁,忽然想到明日这衣衫就会交到浣衣房,还不知那些洗衣裳的粗使婆子们会瞎说些什么,算了,还是别让她们洗了。
颜栩施施然在屋里转了一圈,索性把这件脏了的衣裳塞进楠木箱子里面,又在外面落了锁,总之以后他也不会穿这件衣裳了,也不让别人看到。
直到把这件衣裳藏起来后,过了好一会儿,颜栩那处炙热才渐渐褪去,他松了口气。
也不知那小东西回去没有,汾阳郡王那里还是说一声吧,免得那只铁公鸡不依不饶的,不就是两柄玉如意,他又不是拿不出来,自家孩子拿来当玩具而已,何况那孩子还很孝顺,要把这个孝敬给他,他总不能从小孩子手里抢东西吧。
“顺子,进来!”
顺子一直在门口候着,闻声连忙挑了靛青色福字不断纹的丝棉帘子进来:“殿下,您有何吩咐?”
“我记得库里还有两柄玉如意,你明日送到汾阳王府,就说我帮他找到了那两柄玉如意,可不小心给打碎了,这两柄虽说不是古物,可却是皇后娘娘赏下来的,给他拿去玩吧。”
顺子缩缩脖子,殿下您可真是赖皮,您都说了这是皇后娘娘赏的,汾阳郡王一个无权无势的王爷,哪敢收下啊,还不是要原封不动给您送回来,说不定还要再另外送份厚礼,谢谢您的好意。
至于汾阳王府的两柄玉如意,您都说给打碎了,谁还敢找您要碎沫子核对啊。
您这是一本万利,要了面子,又顾了里子。
倒霉的就是汾阳郡王,也不知道他那两柄玉如意被殿下给谁做了人情……
次日,因为养病才从封地回到京城的汾阳郡王果然如他所愿,不但将两柄玉如意原封送回,还附上一斛珍珠,多谢十二皇子为他寻到那两柄玉如意。
至于那两柄玉如意怎么就碎得无影无踪了,没人再提。
一一一一
第二二二章 军功
“二皇兄,派往福建的人回来了!”
七皇子急匆匆进了二皇子的书房,喧宾夺主把屋里服侍的太监和丫鬟全都打发出去,亲手关上雕花门。
二皇子不悦,这个老七,总是这样冒冒失失,半年前才被父皇以殿前失仪为由罚了半年俸银,这会儿还是不知悔改。
“你看看你有皇子的样子吗?坐下好好说话。”
七皇子闻言,唉了一声:“我的好二哥,您就别数落我了,若是你知道我要说的话,八成也和我一样。”
二皇子无奈地摇摇头,磨搓着手上的翡翠扳指,好整以暇:“那你就说来听听。”
七皇子自己动手,搬过铺着淡绿色弹墨椅搭的官帽椅,在二皇子对面坐下,神神秘秘地道:“二皇兄,咱们不是都猜不到老十二和冒家的关系吗?您别说,这件事还真的难以打听,好在老十二那个毛病太特别了,我派到福建的人就是凭这个打听到消息的。”
二皇子牵牵嘴角,扯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这位十二皇弟的毛病倒也是并不多见。
见二皇子没有搭腔,七皇子只好说下去:“说来您肯定不敢相信,就是我当时听了,也吓了一跳。”
他不是个会卖关子的人,又是个急燥脾气,不等二皇子追问,便道:“您知道老十二这些年在哪里养病吗?就是在福建!这还不算什么,四年前,他跟着冒达明上了战场。”
“你说什么?老十二上过战场?”二皇子素来沉稳,此时竟然惊得站了起来。这个消息太过震惊了,十二皇子与冒家的关系,他们曾经猜想过很多次,却唯独没有想到,时任福建总督的景阳侯冒达明竟然曾将十几岁的皇子带到战场上。
七皇子神色郑重,这个消息他在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可现在说出来还是心神震荡。
“我派去的人打听到。冒达明身边带着一个小孩,都以为是冒家子弟,送来磨练的,因此起先也没人关注。直到他把那孩子带到战场上,倭人把战船炸沉,冒达明的两个儿子拼死把那孩子从海里救上来,冒达明却二话不说,把那孩子连同自己的两个儿子。每人三十军棍,那孩子身上原就有伤,这三十军棍打下去,差点要了小命。一个月后,他刚能下床,就又上了战场,这次亲手射死了倭人的一名头领。”
二皇子脸色大变,问道:“那个孩子就是老十二?”
“是啊,那孩子有个毛病,脸盲!有一次冒达明穿了件直裰。那孩子硬是把他当成了冒家的师爷。被那些军士们笑了很久。”
二皇子闻言久久不语,提笔在纸上写了两个字。
福建。
他忽然又道:“冒家是不是永靖六年起复的?”
他问这句话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在得知十二皇子为冒家的事几次进宫时,他就把关于冒家这些年的事详细看过。
永靖六年,随着冒达明袭爵,已远离朝堂多年的冒家被重受重用,同年,冒达明领福建都指挥佥事一职,正三品。
而在那一年,四岁的十二皇子离京。被送到别外治病,无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永靖十四年,冒达明领福建总督一职,正一品。同年,他把年仅十二岁的十二皇子带到战场上。
“老十二可有军功?”二皇子问道。
七皇子点头:“有,那时他叫许严,父皇赏了一套铠甲,并未赏官职,当时大家私下里还说那是因为这孩子太小。富贵还在后面。”
“许严,颜栩,哈哈哈。”二皇子哈哈大笑,但随着这笑声,脸色却越发难看。
有军功的皇子,皇后嫡出,传言是先太子投胎转世。
父皇啊,您可谓用心良苦!
“既然冒家这些年来一直帮着父皇养儿子,又怎会沦落到这个地步,你派到福建的人,除了打探出冒家和老十二的关系,别的事呢?”
七皇子摇头:“虽说这当中的弯弯绕没人知道,可听说锦衣卫们去见冒达明时,还是很恭敬的,那冒达明也是爽快人,二话不说,自己带着儿子和女婿主动上了马车,但锦衣卫并未给他们上枷。”
二皇子沉默了一会儿,这才道:“无论如何,老十二肯定知道这当中的事,所以他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腾。”
他开赌局,又打了顾锦之,可父皇也没把他如何。
上次得知揍顾锦之的人是十二皇子府的,他便和七皇子打着家里女眷的名义,把这件事捅到皇帝那里。
现在看来,当时太过冒失了。
“我派到福建的人,在那里遇到过老十二的人,还动过手。”这件事,七皇子原是不想说的,可不知怎的,还是说了出来。
他原本就不是能在心里存住事的人,何况面前的还是他最敬重的二哥。
太子不在了,按长幼续齿,也应是二哥入主东宫。二哥老成持重,为人谦合,素有贤名,他对兄弟也是最好的,娶的又是镇国公的嫡长女,父皇也是从他开始,才与镇国公府顾家联姻的。
除去是太子转世那个传说,这东宫之位无论如何也轮不到老十二头上,年纪小,又自幼不在京城,且,他不但脸盲,还有隐疾。
二皇子皱眉,这个老七果然是个惹事的坯子,私自派人窥伺外臣,已是见不得光的事了,他还要和老十二的人起冲突。
“二皇兄您别生气,这倒也不怪那帮小子。那时他们还不知道老十二在福建有根基,只是觉得大家都是到那里打探消息的,谁也不比谁好看,几句不合,就打了起来。”
二皇子问道:“怎么就和他的人碰上了?”
“那是因为老十二派出去的是个娘们儿!那娘们儿厉害得紧,出手也狠辣,得知我的人在打探冒家的事,一出手就把人给废了,我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哪能让个娘们儿这样嚣张,就想着拔了那娘们儿的气门,可那娘们儿贼得很,愣时没把她给弄住。”
听到七皇子越说越粗鲁,二皇子叹口气,这个七弟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他是这样的脾气,他手下的人想来也个个都是惹祸精,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是万万不能交给他去做了。
一一一一
第二二三章 压岁钱
玲珑再一次见到石二时,已是大年初六,新年也过得差不多了。
刚过一更,玲珑就来到浚仪街,巴巴地等着要压岁钱。
除了压岁钱,当然还有这两三个月的薪水。
师父既然回来,又过往不咎,那欠下的薪水也要补齐,这才够讲究。
即使是那些让玲珑痛悔不堪的日子,她也从未忘记石二欠她两个月零十四天的薪水。
现在又过了几天,那就不是只欠这些了。
过年本就是花钱的时候,她又新买下这处宅院,又新添了冯鑫和从山东来的人,玲珑这阵子手头很紧。
因此,石二要补给她的薪水,和师父的压岁钱,令她很期待。
石二来的时候,就看到打扫得干干净净的院子,高丽纸上添着红彤彤的窗花,庑廊下的大红宫灯全都点亮了,屋子里烧了地龙,摆着水仙和腊梅,小徒弟穿着簇新的宝蓝风毛棉袍子,戴着银项圈,梳着两个小抓髻,脸蛋红扑扑的,又恢复了他记忆中的模样。
“师父,天冷吧,快上炕暖和暖和。”小徒弟狗腿兮兮,又是倒茶,又是递手炉。
石二顿觉阴风阵阵。
这个徒弟一向唯利是图,好在出门时,浮苏不但准备了点心,还备了一个厚厚的红包。
见石二带来一只红木描金八宝攒盒,玲珑连忙接过来:“浮苏师娘呢,她老人家怎么没来啊?”
浮苏若在,这压岁钱还能多一份。
石二皱眉:“我说过,她不是你师娘。”
哦,好吧。其实人家早就知道,只不过是想借机讨你欢心多骗点银子花差花差。
玲珑送上一个傻白甜的笑容。年纪小就有这个好处。
见石二已经在炕桌前坐下,玲珑整整袍子,跪下恭恭敬敬给师父拜年:“师父过年好,大吉大利,福禄双全。”
“嗯,乖。起来吧。过了年长大一岁,以后懂事些,别惹师父生气。”石二从怀里掏出红包。玲珑连忙起身双手把红包接过来。
那红包很大,但轻飘飘的,不用说,里面一定是银票。
玲珑迫不及待想看看银票的金额。因为没看到石二拿别的东西出来,所以她想知道这两个月零二十多天的薪水有没有算在里面。
石二鄙夷地看着她。有种想把她回炉重造的冲动。这孩子真是被养歪了,除了钱,还是钱,没有半丝风清月霁的风骨。
他也只是看到徒儿掂着红包的样子。就已经想把她回炉了,若是知道她正在算计他欠的薪水,石二师父八成一口老血吐出来。
玲珑终于忍不住了。她觉得事关金钱,就事无大小。且,没有什么不好意思说出口的,亲兄弟明算帐,何况他们是师徒呢。
玲珑是活财神金世林的子孙,她身上流的是金家人的血。
她谢过师父的压岁钱,然后郑重问道:“师父,您有两个月没给我发薪水了,且,这个月也过了二十多天,如果您手头宽裕,就也给算成整月吧。”
这次石二真的怔住,这孩子脑子里除了钱,还有别的吗?
“你手头很紧吗?”石二问道。
玲珑扁扁嘴,心里委屈:“这间宅子,师父您卖给我是一万二千两,我凑了好久,那对玉如意就是那时候找来的。您走的时候,把这里能搬走的全都搬走了,现在您看着还能入眼的这些东西,都是徒儿新添置的,先花了三千两,等到开春还要粉刷,再种花木,怕是没有一千两也是不够的。徒儿还是小孩子,又有生病的老娘要养,下面也还有跟着我吃饭的人,手头自是有些紧的,但徒儿就是自己再艰难,也会孝敬师父,让师父您老人家住得舒服,住得舒心。”
额,早就知道你这孩子伶牙俐齿了,想不到你绕来绕去,硬是把你师父变成罪魁祸首。
“这宅子你花了一万二千两?”石二问道。
玲珑点头,顿时四肢百骸全都酸痛异常,这就是传说中肉疼的感觉吧。
“这宅子是徒儿孝敬师父的,花多少钱都在所不惜,师父您也不用把这一万二千两全都退给徒儿,想当初您买进这宅子也花了五千两呢,所以徒儿花一万二也不亏,真的不亏,师父您千万不要介意啊。”
能不介意吗?你个小兔崽子!
“薪水的事,师父记着了,改日给你,这个月就算整月吧,你既然这般孝顺,师父便再多算一个月给你。”
玲珑从未觉得石二的声音如此好听,如同仙乐飘飘,她千恩万谢,拎着食盒喜滋滋离开了浚仪街。
这宅子她是真心想要送给师父的,至于方才说的那番话都是借口而已。
天下师父一般黑。
石二虽说没有秦玛丽的心狠手辣,但坑徒弟银钱上面都是一样的。
玲珑并不吃亏,她年纪小功夫差,想做没本的买卖还是要靠石二,前几次她险些失手,只要有石二这个师父保驾护航,再好的东西也能拿到。
石二摘下面具,露出一张气得铁青的脸。
这孩子若是他亲生的,一定给他几个大耳刮子!
好在她不是自己亲生的……
玲珑回到自己的小院子,就见银铃站在庑廊下,冻得直搓手。
玲珑皱眉,对杏雨道:“问问她有事吗?”
杏雨撇嘴:“周嬷嬷今天来过,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春霖和润儿没让她进门。”
玲珑便问:“银铃既然没见到周嬷嬷,她在那里冻着干嘛,给谁看呢?你让个小丫头出去问问。”
没过一会儿,杏雨手下的小丫头便进来,和杏雨低声说了几句话,杏雨便进来,对玲珑道:“银铃说她哥先前为了租下通县的田地,借了五十两银子,正月十五就是期限,上次张婆子曾许诺事成后替她们还上那五十两,今天已经初六了,还有最后九天,想求五小姐放她出去,和她娘商量商量。”
玲珑一早就猜到除了张婆子侄子的事情以外,这娘俩儿还有事儿求着张婆子,这也没有多久,就有人挺不住了。
“你告诉她,我会让她娘把她卖断,改成死契,也断了她娘家的念想,免得她娘和她哥把她卖了换钱。”
一一一一
第二二四章 不想嫁
杏雨让小丫头把五小姐的话依样画葫芦转告了银铃,银铃果然脸色煞白,隔着红梅傲雪的夹棉帘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五小姐大恩大德不计前嫌,到现在还要护着奴婢的性命,奴婢知道五小姐是好心人,可我娘和我哥对奴婢有养育之恩,奴婢舍不下他们。横竖奴婢也是早就该死的人了,五小姐索性成全奴婢,让奴婢一了百了,死了算了,只有奴婢死了,那该断的才能断了。”
这大晚上的,她在这里哭诉,整个院子的人都给惊动了。熊嬷嬷等人原本是不知道这当中事的,这会子全都过来。熊嬷嬷本就是个精明婆子,听到银铃这么说,又想起她们母女和张婆子的过往,立时猜到周嬷嬷定是让自己女儿过来做了些什么,看这阵势,分明就是让五小姐抓住,把这对母女架在火上烹,可一时半刻又不让他们死。
熊嬷嬷自从来到这里的那一天,就在五小姐身上吃了苦头,后来宋秀珠失势,张婆子也被轰出去,她也就断了念头,硬着头皮在这里混日子,拿那些粗使的婆子丫鬟们撒气。
这会儿看到银铃这样,她心里反倒平衡了。她和周嬷嬷是同时做了管事嬷嬷的,两边的小姐半斤八两,哪个都不是肥缺。可现在二小姐远嫁,周嬷嬷虽说没有去当陪房,可现在不上不下,过年的这几日,就是被金禄家的当成普通婆子那样呼来喝去。熊嬷嬷原本以为周嬷嬷已经算是混得不好了,想不到她还有把柄握在五小姐手里,更没想到,五小姐把银铃强要过来,并非是看上这个丫头,而是要把银铃拿来当人质的。
如今看来,自己挨得那几下子还真的不算什么,总比像周嬷嬷这样,把性命让她捏在手心里要强上百倍。
她在这里盘算着,可该说的话却一句也没少。
她隔着帘子大声道:“银铃这丫头忒不懂事。大晚上还在这里吵着五小姐。劳烦杏雨姑娘和五小姐说一声,这丫头就让嬷嬷我带到后面教训吧。“
熊嬷嬷也只是这样说说,想着趁着这个机会在五小姐面前秀存在而已。可万没想到,里面竟传出五小姐的声音:“好吧。就把那丫头交给熊嬷嬷了,让她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以后的路是她自己走出来的,怎么走就要看她怎么说了。我睡下了,都散了吧。”
熊嬷嬷在后宅多年。风风雨雨见得多了。听到五小姐的这番话,心里一怔,五小姐话中有话。
她诧异地看一眼同样呆怔在那里的银铃,这大冷的天,银铃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珠。
熊嬷嬷心下了然,使个眼色,两个粗使婆子一边一个拽起银铃。熊嬷嬷压低了声音,皮笑肉不笑地说:“姑娘,五小姐的话你也听到了,你再在这里跪下去也没有用啊。跟我到后边去吧。”
银铃自己的娘就是管事婆子,这些婆子们调|教丫鬟们的手段,她就是没见过,也听过无数次。见熊嬷嬷这样说,她吓得面如土色,正想再开口求门内的五小姐,熊嬷嬷已用帕子塞住了她的嘴。
红绫捧了热水,帮五小姐泡脚,玲珑一边泡脚一边和杏雨聊天。
杏雨问道:”小姐,您怎么知道银铃有事瞒着的?“
玲珑轻笑。反问道:“那你说说,银铃告诉过咱们什么事?”
杏雨眨眨大眼睛,嘀咕道:“可不就是啊,这银铃好像什么话都没有说过。倒是她娘求您好一会儿,把脏水都泼到她头上了。”
杏雨觉得自家小姐这是多此一举了,摆明这事就是张婆子指使的,那银铃偏就是个嘴硬的,可她说不说也无所谓。
玲珑笑而不语。起先,她和杏雨的想法一样。都以为这件事是宋秀珠和张婆子的主意。那时候这两人还在府里,银铃咬紧牙关不肯说实话,那倒也有情可原;如今她们都不在了,按理说像周嬷嬷那样的人,一定会跳出来控诉那两人逼迫她们母女的事,可周嬷嬷不但没提,反而直接把这些事都赖在自己亲生女儿头上,而银铃也是一如以前,什么都没说。
这些日子以来,玲珑先是忙着找石二,后来又忙着凑银子,再后来又是过年,也就没有顾及这件事。这会子不忙了,正巧周嬷嬷又来找女儿,银铃也想去见周嬷嬷,玲珑便趁着这个机会,要把这件事搞清楚。
次日一早,玲珑带着红绡和红绫去春晖堂。像以往那样,服侍了金老太太梳头洗脸,又用了早膳,便垂手站在一旁,听二伯母和金老太太说起二伯父在任上的事情。
“老太太,临江侯府给您送请帖来了,高夫人初十那日请您过府赏梅。”
金老太太原本正在兴头上,听到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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