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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良颜-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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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珑姐儿你别为了这个堵心。”
  金家嫡女是待嫁睿王妃,自是不能再让陈枫留在府里待嫁。
  玲珑眨眨眼睛,她还真没在乎,难怪大堂嫂今天没有来,一是怀孕,二来也是怕她碍眼吧。
  待到送走了璇玑和琳琅,玲珑这才有机会把杏雨叫过来。
  杏雨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小姐,我们兄妹俩没有用,太太……太太让睿亲王的人抢走了,其中就有这位花雕姑姑!”
  玲珑也猜到花雕肯定去西岭了,颜栩既是要正大光明抢走冯氏,当然不会只派些护卫,花雕是女子,她既是王府女官,和庄子里的金顺媳妇早就认识,由她带人接走冯氏,庄子里的人拦都不会拦。
  李升带着杏雨去庄子里接人,好不容易骗过金顺和金顺媳妇,正让代婆子和流朱她们收拾东西时,花雕便带着七八个丫鬟,甚至还带了个女大夫一起来了。
  李升的马车就在庄子外面等着,十几个王府护卫上来就把他制住了,直到花雕带着冯氏和丫鬟婆子们出来,扬尘而去,那些护卫才把李升放了,杏雨则是还在院子里时,就被花雕带的几个丫鬟扭住,走的时候才把她放开。
  那一夜,玲珑整夜没睡,她实在想不明白,颜栩为何不娶顾嫣然而娶她,且,还是死乞白咧臭不要脸的那样子。
  看上她是个贼?
  听说太监里有很多变|态的,颜栩不幸也是?
  找个小萝莉回来摧残?
  不带这样的!
  玲珑越想越觉头皮发麻,头发根都立起来了。她不怕死,可母亲在那变|态手里,金家又不会为她们出头。
  从那天开始,玲珑就变成整个府里最闲的人了。金老太太让她搬到望荷园,她没有答应,这里是从小住惯的,她不想离开,再说望荷园虽是母亲为她留的,可让别人先用了,所以她也不想再用。
  金老太太无奈,可这个孙女如今已经得罪不起了,只能暗叹不知好歹,忙着去安排王爷升堂拜岳的事了。
  到了那日,金家东西两府,连同金家在京城的亲戚和旁支,就连久未露面的四老爷金春也来了,男丁跪于门外,女眷跪在门内,除了玲珑以外,在京城的金家亲眷全都跪在这里,迎接睿亲王驾临。
  金家人里,也只有金三老爷曾经远远见过睿亲王,却没有看清楚,那天在永华宫外,金老太太是见过的,却也是离得甚远,只知道年纪甚轻。
  睿亲王头戴九旒冕,缀五色玉珠九串,玉衡为冠,青玉充耳,冠插金簪,朱缨金纽,身穿青色江牙海水肩绣四爪坐龙蟒袍,纁色里裳,素表朱里大带,四彩大绶,腰间左右各悬金云龙纹玉佩,贯玉珠,佩金钩,悬四彩小绶。赤红袜舄,舄首绣皇子用的明黄龙纹。
  睿亲王立于门外,却迟迟未让众人起来,金三老爷大着胆子偷偷抬眼去看,却见亲王轿辇后面还有一顶小轿,左右两个丫鬟正搀着一个穿着命妇服饰的妇人走出轿子。
  金三老爷暗暗吃惊,这是哪门子规矩,昨天礼部的人可没有说起啊。
  他生怕被人看到自己抬眼不敬,重又低下头去,却又看到三双穿着绣鞋的脚向他走过来,在他身侧停住,一阵衣衫的窸窣声中,那个穿着命妇服饰的女子在他身边跪了下来。
  他大吃一惊,不顾失礼,侧眼望去,这才看清,那跪在他身侧的女子,就是他的发妻冯氏!
  一一一一一一
  
  第二八零章 升堂拜岳
  金三老爷目瞪口呆,险些坐在地上。
  眼前的冯氏身穿五品宜人的诰命服饰,薄施脂粉,面色红润,虽然已不复当年颜色,但神色恬静,另有一番风韵。
  两个丫鬟帮着冯氏摆好跪姿,冯氏低眉垂目跪在那里,纹丝不动,如同一幅雍容华贵的仕女图。
  颜栩这才受了礼,道:“免礼,都平身,随本王升堂吧。”
  他缓步从走入府内,金子焰和金子焕这才看到他的正脸,两人相互望了一眼,想不到这位睿亲王竟是身姿挺拔,一表人才。
  他们也听说过十二皇子不能人道的事,原以为定是个病病殃殃的,却没想到真人和想像中大相径庭。
  金家女眷们更是唏嘘,金媛气得紧握了拳头,她已经认出来了,这位便是去年龙舟会上,小船上的那个器宇轩昂的少年,当时她们一群闺秀还猜想过他是哪家公子,却原来他就是十二皇子。
  那场龙舟会,让她声名狼籍,可金玲珑却踩着她站起来,竟然入了十二皇子的眼,做了王妃!
  其实那时的颜栩即使遇到玲珑,他也不会记得……
  但金媛却没有这样想,认出睿亲王就是龙舟会上的人,而玲珑也去了那里,她便认定玲珑定是早和睿亲王私相授受了!
  她只是落水而已,却弄得闺誉尽毁,金玲珑和男人私订终身,却做了王妃,这不公平,这太不公平了!
  金婉冷眼看着金媛在那里气得发抖,暗自冷笑,长姐金嫦说得没错。宋氏那样的人,怎么就生出金媛这个蠢货。
  王爷要到正堂拜岳,女眷们也只有几位有身份的有资格过去观礼,金媛和几位姐妹按理就要回各自的院子了。
  金妤由丫鬟陪着走了,金媛却依然站在原地不动。这个时候,她才不想回到春晖堂去看丫鬟婆子们的脸色,那些下贱坯子。以前宋姨娘在的时候。个个哈巴狗似的三小姐长三小姐短,现在呢,怕是削尖了脑袋想往金玲珑身边凑吧。
  最可恨就是金妤那个小蹄子。整日跟在金玲珑身边,怕是连亲娘是谁都忘记了。
  正在这时,流朱和沁绯搀扶着冯氏缓缓走过来,因为冯氏方才是和金敏一起跪在府外。所以金媛并没有看到她,现在忽然看到有位命妇装扮的女子走过来。金媛愣了一下,却不认得。
  当年冯氏被软禁在容园里,因为长年累月用着百卉香,服侍她的丫鬟婆子也相继疯癫了。宋秀珠为了掩饰真相,便放出流言,说冯氏的疯病传染。以至于容园成了金家的禁地。金三小姐身娇肉贵,自是不会去容园那种地方。且,八年过去,冯氏的容貌也有了变化,金媛根本认不出眼前的妇人就是她的嫡母。
  金媛不认识冯氏,金婉当然更不认得,但她察言观色,见冯氏穿的是宜人的服饰,心里忽然想起来了一个人!
  这该不会是三伯母吧!她不是疯了吗?可这妇人虽然目光有些呆滞,却不像是传说中的疯子啊。
  她正迟疑间,就见娉娉婷婷走来一位女官,花信之年,穿着一袭淡红色的宫装,她身后是一顶肩舆,由两个粗壮婆子抬着。女官走到冯氏面前,曲膝行礼:“奴婢花雕奉王爷之命,是来为冯夫人引路的,冯夫人请随奴婢过去。”
  冯氏依旧面无表情,目光涣散,看不到焦聚,由流朱和沁绯搀着,上了肩舆,花雕和流朱、沁绯跟在肩舆两侧,向正堂走去。
  金媛彻底呆住,那个女官叫她冯夫人,冯夫人,冯婉容!
  冯婉容不过就是个疯婆子而已,她凭什么要让王府里的女官如此谦恭,她算什么?
  这时,金婉走到金媛身边,叹了口气:“唉,三伯母可真行,硬是挺到了这一天,可惜了宋姨娘,那通身的气派,哪里是三伯母能比的。谁能想到怎么就疯了呢。”
  金媛只觉一口恶气涌上来,她一把握住金婉的手腕,嘶声道:“胡说,我娘才没有疯,她是被你娘给害的!”
  宋秀珠初次发疯就是在和焦氏撕打的时候。
  金媛的指甲陷到金婉的肉里,金婉强忍疼痛,冷笑道:“我们母女住在你们家里,本就是寄人篱下,我娘自身难保,又怎能害她,这府里的丫鬟婆子,有哪个能听我娘吩咐的。三姐姐好好想想,五姐在江苏时,你们母女过得多好,自打五姐回来了,这府里哪还有你们的好日子,你再看看她们母女如今有多风光,可怜三姐和宋姨娘啊,唉,就连三伯父,怕是都快要忘记你们了。”
  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泼下,金媛怔在那里,抓住金婉的手松了下来,金婉心疼地看着手腕上的几个红印子,暗自撇嘴,就你这个又傻又鲁莽的蠢样,金玲珑没把你给玩死,你还真要谢谢她。
  这大半年里,金婉常常会想起当日忽略了的那些细节。在东府里,那个叫玉竹的丫鬟是跟在金玲珑身边的,如果不是那个玉竹向大伯母告密,金嫦和她不会被软禁。
  金嫦丢失之前,金玲珑去见过金嫦,之后金嫦自幼带的玉佩就不见了。
  金嫦被从江宁侯府接回来时,曾经告诉金婉,有人拿了她的玉佩去见乳母,乳母信以为真,以为是金嫦要求助,这才找了表哥来救人。
  如果金嫦远嫁前没有让她当心金玲珑,金婉还把金玲珑当成在老宅时任由她们姐妹欺负的受气包,可现在她不会了。
  金玲珑已是准王妃,她更是不敢去碰了,好在还有金媛。
  正堂之内,金敏和冯氏接受睿亲王行女婿之礼,金敏和冯氏又向睿亲王跪拜还礼,至此礼成。
  王府长史将聘书和聘礼单子交到金敏手中,睿王走出正堂,长史指挥着送礼的亲随们将红漆描金的聘礼一抬抬摆好,依制一百六十抬的聘礼,摆满整条吉祥胡同。
  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个时候,花雕已经引了冯氏和两个丫鬟,走进了不远处的花亭里。
  玲珑正在翘首等待,远远看到冯氏过来,她飞奔着迎上去,双手扶着冯氏的胳膊,上下打量,确定母亲安然无恙,她一头扎进冯氏怀里。
  花雕暗地里吐吐舌头,殿下,你可是把王妃得罪得不轻啊,把我也给连累了,王妃,您火眼金睛,一定要看清楚花雕我是被逼无奈!
  她板起脸,把殿下事先教她的话复述一遍:“王爷说了,五小姐待嫁,要忙的事情很多,没有时间照顾冯夫人了,因此在大婚之前,冯夫人都住在府外,王爷请了御医为她诊治,五小姐大可放心。”
  一一一一一
  第二八一章 好处
  自从去年冯氏迷上涂鸦,也就是乱画之后,她便沉迷于此,从刚开始的毫无章法的乱画,到后来偶尔能画出几朵花。她上一次发作还是两个多月前,春雷阵阵,她从梦里惊醒,又哭又闹喊打喊杀了一通。除了那次之后,平时她就是涂涂画画,有时丫鬟们做针线,她也会拿过来看看,但大多时候,她就是目光呆滞地坐在那里,不言不语。
  玲珑知道,就是在她前世的现代,医学昌明,这类精神疾病也是很难完全治愈的,但是母亲现在的情况,已经很让她开心了,原本还想待到夏天时,找个因由到西岭庄子里住上一阵子,陪在母亲身边。可现在,她的所有计划全都找乱了,而母亲也成了人质。
  听到花雕的话,玲珑不满地瞪了她一眼,花雕缩缩脖子,王妃,饶了我吧,我只是跑腿的。
  玲珑搀了冯氏在美人靠上坐了,冯氏怔怔地盯着花亭旁的一丛牡丹。见有一缕发丝挡在她的眉间,玲珑细心地给她把发丝别好,就听冯氏喃喃道:“这花好开,绣出来。”
  玲珑惊喜地看向流朱和沁绯,流朱小声道:“王爷送了几盆牡丹过去,太太也这样看了许久呢。”
  玲珑点点头,柔声对母亲说:“那娘回去就画下来,我照着绣到帕子上,好不好?”
  冯氏似是听懂了,咧开嘴笑了,使劲儿点头。
  玲珑心里酸楚,正要再问流朱她们住在哪里,就见金敏和金赦陪着睿王走了过来。
  颜栩瞥一眼花亭内的母女,对那个穿着五品官服,可能是他岳父的人说道:“岳母身体抱恙,本王请了御医为她诊治,这阵子不能住在府里,还请岳父大人莫要牵挂。“
  冯氏自从被软禁直到住到西岭庄子里,金三老爷就没有牵挂过,颜栩这样说。不过就是把他抓人质的事变成孝感动天的好事。
  金敏连忙施礼谢过,与金赦一起交口称赞:“王爷仁孝两全,不仅是内子之幸,更是我大武之幸也。”
  噗!
  颜栩给花雕使个眼色。花雕满脸是笑凑到玲珑身边:“五小姐放心吧,冯夫人身边都是她惯常用的人,就连那只兔子也在呢,若是五小姐想得紧了,只需说一声。王爷便送冯夫人与五小姐相见。”
  玲珑明白了,探监时间到,母亲要走了。
  她白了花雕一眼,又叮嘱了流朱和沁绯,眼睁睁看着冯氏坐在肩舆上,抬了出去。
  颜栩远远看一眼目送冯氏离去的玲珑,对金敏道:“岳父大人,本王想和五小姐说几句话,我知道这是不合规矩的,因此还请岳父大人应允。”
  这当然是不合规矩的。就连现在他远远看到玲珑,都是不合规矩。
  金三老爷怔了怔,一时不知如何应对,睿王与他,先是君臣,其后才是翁婿。所以,这也就没有什么不合规矩了吧。
  玲珑由杏雨虚扶着,正要离开花亭,一抬眼,就见颜栩向她走过来。而她的大伯和父亲,就在十几丈外看着。
  你们怎么不干脆把女儿卖了啊!
  杏雨抢上一步,挡在玲珑身前,颜栩看都没看她。紧盯着玲珑的脸:“本王有话要和你单独说,金大人已经允了,让你的丫鬟到一边去。”
  玲珑咬牙切齿,杏雨跺跺脚,滚一边去了。
  颜栩看着杏雨的背影,皱皱眉:“你的丫鬟脾气怎么这样大?”
  玲珑嫌弃地白他一眼。那眼神里分明就在说,臭不要脸的死变|态,你看我丫鬟干嘛?
  颜栩一头黑线,除了你以外,本王统统不认识
  “你不想嫁我?”他在美人靠上坐下,直接切入主题。
  没想到他会问得直接了当,玲珑捡了个看着最顺眼的石墩坐下,既然你问了,那咱们就索性平心静气说清楚。
  “您应知道我还有两年才及笄吧,且,您曾经两次看过我的背影,想来也看出我是有武功的,因此,我是不适合嫁进王府的。”
  颜栩清冷的面色上浮起淡淡笑意,他把玩着腰间的玉佩,叹了口气:“我比你年长四岁,莫非你嫌我老?”
  玲珑怔住,这人的脑回路没在正常轨道上吧,十三岁的嫌弃十七岁的太老
  “我没”她摇摇头。
  颜栩脸上的笑容深了些:“正好,我也没嫌弃你太小。”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颜栩依然磨搓着玉佩,他的手骨骼分明,纤长白皙,玲珑的目光没在他的手上,她完全被那玉佩吸引住了,这是传说中的组玉佩,以玉珩、玉瑀、玉花、玉琚、冲牙玉璜、玉花、玉滴组成,以玉珠串起。玲珑前世是见过这种皇室成员佩带的组玉佩的,但那都是土物,陪葬品,像这样戴在活人身上的,她还是头一次近距离观看,心里痒痒,手上更痒,好在她的纤手藏在罗袖里
  颜栩似是没有看到她那越来越亮的眼神,他轻声说道:“我虽然不喜女子舞刀弄棒,练得虎背熊腰,但弱不禁风的女子也是不喜的。府里的姬妾过于纤弱,你进府后就教教她们,强身健体。”
  闻言,玲珑错愕地睁大眼睛,目光终于从玉佩移到颜栩脸上,这人这人
  “王爷,您”玲珑想说您又不是真男人,娶妻纳妾这不是祸害人吗?可这一世的她是读着女诫长大的大家闺秀,这种话还没说,脸上就已经微红了。
  颜栩微笑着看看她,继续说下去:“你看到了,今天你父亲乃至整个金府的人,见到岳母时是什么样的,谁还敢再提一个疯字?如果你想让岳母住在府里,金家上下谁也不会再对她不敬;如果你不想让她住在这处伤心地,我名下有多处田产房产,你可随意选一处,御医会常伴左右,让岳母颐养天年。所以,你嫁给我也是有好处的,对吧?”
  玲珑之所以不想嫁人,就是担心出嫁之后无法照顾母亲,即使她再孝顺,也不能带着母亲出嫁。且,母亲活在世上一日,就是金家女眷,即使是她这个女儿也不能正大光明将母亲安置在外面。
  但如果她做了王妃,这一切都不是问题。就像现在,他堂而皇之将母亲接走,大伯父和父亲还要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
  一一一一一
  第二八二章 许你心安
  玲珑的心就那么动了一下,母亲是她的软肋。
  活了两世,她第一次看到了自己的母亲,那个将自己带到这个世界的人。即使她疯了,即使她根本不记得有这个女儿,玲珑也不想放弃。
  看到她像只小猫一样渐渐蜷起爪子,颜栩薄唇微抿,藏住由心底泛起的笑意。他看着她,淡然平静:“我的事,你想来听说了吧。我有心终身不娶,可又不想令母后伤心,且,我的后宅也需要有人打理,没有掌事的女眷是不行的。能娶到活财神金家的女儿为我分忧,我求之不得。我帮你照顾母亲,做为回报,你免为其难,为我打理后宅,这样也还公平吧。“
  关于他那难以启齿的缺陷,他就这样坦坦然然地说了出来,玲珑原本还纠结要如何开口,他却自己主动说了。
  玲珑有些语塞,樱唇翕翕,终于什么也没有说。
  颜栩继续说道:“别的,我们两不干涉,你只管做好你的王妃,我的岁支、宫中赏赐和私产收益,每年均有四成分到后宅,由你支配。每月你另有例银三百两,至于宫里的赏赐,那我就说不清有多少了,总之,那都是你的私产,我不过问。”
  颜栩说完,便静静地看着玲珑。好在做过她的师父,清楚她最在意的是什么。
  一是她的母亲冯氏;第二嘛,当然就是金家人从娘肚子里就感兴趣的——钱!
  他穿着青色蟒袍,腰间的两串组玉佩,一串垂着,另一串摊在他的膝上,莹白的美玉和淡黄玉珠搭配在一起。散发着淡淡的光泽,恬静安祥,低调华丽,周围的空气也似是凝住,只感岁月也可静好。
  看到玲珑的目光又落到玉佩上面,颜栩微笑:”大婚之前,尚服局会按等级仪制。将你的礼服常服送来。其中也有这样的玉佩,只是略有不同,正式的场合你要用的。“
  先让她安心。免得小贼坯子把本王的玉佩偷了
  玲珑咬着嘴唇,细细琢磨他说的话。他是怎么知道她要逃婚的呢?他算准了她不愿意,这才在圣旨颁下后的次日便去西岭接了母亲。
  他用母亲做为筹码,让她不得不从。可他已经占了上风。这又是赐婚,聘礼都送来了。她愿不愿意还能由着她吗?
  他还是和她晓之以理,他们不像是要成亲,而是合作,他要找的是一个合作伙伴。而她恰好符合,各有所需,互取所长。
  听起来倒也不错。
  “可是我要搭上一辈子的光阴。”她还是心有不甘。
  颜栩沉默片刻。抬起眼眸,目光温和地看着她:“我也同样要搭上一辈子啊。你不能待我不公吧”
  大武朝是没有同时立两位正妃的律例的,本王都不嫌你小了,你还这么多事。
  玲珑觉得吧,他一定是没有听明白她的话,所以她红着脸,说得更透彻,可声音却压低下来:“那子嗣呢,我没有”
  前世她没有亲人,师父把她抚养长大,却最终只是一个局;今生她有很多亲人,但
  以前她只想着不嫁人,永远陪着母亲,倒也没想过子嗣的事,可现在她就要大婚了,而要嫁的又是一个有缺陷的男人,子嗣这件事就变成可望而不可及的,她不能做娘亲了。
  颜栩狠狠咽了口唾沫,有本事你快点长大啊,让本王教给你,怎么才能有子嗣!
  他强挤出温柔的笑靥,云淡风清:“我有很多兄弟,若你想要,过继一个喜欢的便是。”
  好吧,现代也有很多领养孩子的,玲珑表示这好像不是很难接受,她点点头:“那要过继个小的,最后不满周岁就抱过来,再大些,和我不亲了。”
  颜栩嘴角勾起,溢出一朵会心的笑容,他看向花亭外的那丛牡丹,转身走过去,摘下最大最美的那朵,来到玲珑面前,把那朵花递给她,柔声说道:“那就说定了,大婚之前,你可不要再淘气了。”
  玲珑微顿,抬头看着颜栩,她尚未长成,但面上流转的光华,却似一朵初绽的樱花不胜春风的娇俏。
  见她没有动,颜栩轻轻握住她的柔夷,把那朵牡丹放在她的手中,没等她说话,他便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
  他的动作快而轻盈,似乎不想给她反悔的机会。
  你收下这朵花,这件事就定了,天长地久,一辈子的事,不许反悔。
  玲珑看着他那青色的背影走到大伯父和父亲面前,似是寒暄几句,大伯父和父亲便相跟着他一起离去。他的背影高大挺拔,玲珑忽然觉得有些熟悉,似是和他已认识许久。
  她把那朵牡丹拿到鼻端轻嗅,馥郁而又芬芳。她静静地看着手中的牡丹,牡丹雍容华贵,在这满园的绿蜡红玉间恣意盛放。
  送走睿亲王,金老太太累了,回春晖堂歇下。金敏陪着金赦和聂氏来到东花厅,一边品茶一边商量亲事的操办。
  金敏歉意地对长兄道:“看来焕哥儿的婚事,只能推一推了”
  金子焕同永昌伯张昌龄的小孙女张丽舒早就订了亲,婚事原本订在今年春上,但去年八月,永昌伯夫人,也就是张丽舒的祖母病故,依例要守孝一年,婚事便改在了今年九月,正好和玲珑大婚的日子在同一个月里。
  金赦抚着胡子笑道:“这又何妨,张伯爷是通情达礼之人,这又事关皇家,另寻吉日便是。倒是媛姐儿的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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