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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良颜-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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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建?海战?您是跟着冒侯爷打海战吗?”玲珑震惊。
  颜栩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玲珑心头大震,师父和冒家有关联。颜栩竟然也有。
  不过倒也不足分奇,据说十二皇子四岁时病入膏荒,后来便杳无音讯。现在看来是把他送到福建养病了。冒家是勋贵,由他们负责保护小皇子的安全。这是理所应当。
  ”我听人说,当年京城贴过皇榜,为您寻医问药。当年您病得很重吗?“
  她连这件事都知道,她一定也关注过他的事吧,颜栩心里柔软起来:”我没有病,只是他们以为我有病……我谁也不认识,我记不清所有人的脸,包括父皇和母后。乳母告诉我,宫里只有一个男人有胡子,看到有胡子的那个,就叫父皇。可在我的眼里,他们的脸都是模糊的……起先他们以为是宫人暗中对我存了坏心,后来又认为我有病,再后来请了僧道为我驱魔作法,可是都没有用。若我只是寻常妃嫔所出也就罢了,我是父皇唯一在世的嫡子,我的一举一动都不能有失,且,母后认为宫里定是有人害我……无奈,把我送到了福建。福建是母后的娘家,冒家也在那里镇守。内地只知那里苦海沿边,却不知其实风景极美,气候宜人。我在那里住了十几年,如果不是父皇一定要让我回京,我真的不想回来了。“
  玲珑吃惊地抬起头,看着颜栩:”您的病……后来好了吗?“
  四下无人,空旷的楼顶只有他们两个人,颜栩伸出手臂,把她揽在怀里,轻声叹了口气:”没有,一直都没有好。除了你,我记不住任何人的脸,包括父皇和母后。“
  玲珑被他搂在怀里,忘记了躲闪和挣扎,她疑惑地看着颜栩的眼睛,他的目光平静,没有一丝波澜,如同秋日里平静无波的湖面。
  ”您说您只能记住我的脸,只认识我一人?“
  颜栩苦笑:”我认识你,早就认识,那次在清觉山庄我见到你,就觉得你很好看,你的手也好看;后来……后来又见到你,就记住你的模样了,无论有多少人和你在一起,我也能一眼认出你。“
  玲珑拍拍脑门,我的天呐!
  ”不是母后看中我,而是您!您只认识我,所以就……“我怎么这样倒霉啊!
  颜栩默然,这孩子也太聪明了,举一反三,她立刻就知道她这个强扭的瓜,是他扭下来的。
  ”我不仅认识你了,我还悦你,为了能娶到你,我的确用了些法子,我不想瞒你,若是再不说出来,你怕是更不待见我了。“颜栩破釜沉舟,本王原本是想晾你些日子,谁让你觉得憋屈呢,可是看到你给我缝的衣裳,绣的雪花,我就又舍不得你了。
  玲珑抱着脑袋低下头,这画风变得有些太快了,她一时无法完全接受。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把这些事情捋顺了,仰起脸问道:“那您就不能多等一两年,我还没及笄呢。”
  “是母后心急,这事你不能怪我。”母后想趁着你还不懂人事把你娶过来,唉,这事你可真不能怪我。
  玲珑咬着嘴唇,这信息量大得让她不想再继续问了。
  “夜深了,我想回去了,行吗?”她现在就想躲进被窝里,把这一切好好想想。
  颜栩没说话,重又揽了她的腰,飞身而下。
  回到西次间,玲珑问道:“您还回木樨堂吗?”
  “当然不回去了,木樨堂哪如这里舒服。”说着,颜栩看一眼罗汉床,他真是违心了,罗汉床上一点也不舒服。
  玲珑没有多问,抱了被褥放在罗汉床上,颜栩急了,抓住她正在铺床的手:“天气越发凉了,这里怪冷的,我和你一起睡,你还这么小,千金科的女大夫也说过了,让你太早生育会伤身子,所以我不会做那事的……怎么也要等到明年春天。”
  明年春天!
  一一一一一一
  十二多坦率啊,说了这么多……全是没用的,想瞒的都瞒了,还转移了注意力。
  第三零七章 荒唐?难受!
  秋夜微寒,有夜风从窗缝里透进来,大红的百子千孙帐子微微抖动,玲珑暗道:次妃们就要进门了,自己屋里的喜帐早该换下来了,还有这喜被和鸳鸯枕,明天也一起换了。
  颜栩见她看着喜帐出神,猜到她是走神儿了,本王和你商量这么重要的事,你竟然走神儿!
  从小到大,他都是被别人哄着,如果不是被冒达明扔到军中几年,吃了一番苦头,怕是连哄弄小姑娘的耐心都没有。
  所以这个时候,睿王爷就有几分不高兴了,索性四仰八叉躺到拔步床上,然后用力一拉,把玲珑拽得一个踉跄,半个身子趴到他身上,他就势一带,玲珑就被他扯到床里面。
  颜栩熄了床头的琉璃灯,本王要就寝了。
  玲珑蹙眉,这人怎么又不要脸了,可她无法反驳。他们是夫妻,相公要到床上睡,你难道要把他踢下来吗?况且她也没有那个本事。
  她转过身去,脸冲着墙,天要下雨相公要爬床,她如果誓死不从也没人说她贞烈,况且,他已经说了最早也要明年春天,现在还是秋日,她没有必要惺惺作态。
  她只有十几岁,今后几十年都要在这里渡过。这大武天下是颜家的,这座王府也是颜家的,而她,是撰写在皇家玉牒里,他的发妻。
  就像她无法改变她是金家人一样,她也无法改变她的婚姻。她唯一能为自己做的,就是让自己在今后的几十年里,过得舒心,过得开心,过得放心。戴着满头珠翠。在这男人交给她的后宅之内,雍容华贵地小扇轻舞;待到百年之后,穿上金缕玉衣,陪在这个男人身边,高贵冷艳地等待盗墓者和考古学家的光临。
  原本还有几分害怕,害怕颜栩又像洞房时那样荒唐,可是想到这里。她就心安理得了。施萍素和陈枫都比她年龄大。也都到了能侍寝的年纪,待到她们进门,颜栩也就不会留在她屋里了。
  前世就在杂记里看到过的。皇子们大婚之前都会有侍寝宫女以身相教,以免皇子们在成亲后不懂这些事。她也见过几个睿王身边的人,服侍沐浴的司棋和司琴,还有那个给他整理衣裳的尤物。除了这些,应该还有很多。
  她没有痴心妄想。即使是大伯母聂氏那么要强的女子,也还有一个庶子,更何况她嫁的还是位亲王。亲王的女人都是有定制的,正妃一人。次妃两人,御媵十人,若是她还想着一生一世一双人。那就真是可笑了。
  好在她还有珏音雅居,因此。她能做的就只有不允许他的侍寝丫头们踏进她的屋子,再把他那些名正言顺纳进来的女人全都打发到她看不到的地方。
  活了两世,她没有恋爱过,就连那些男|欢|女|爱的电影,她也没看过几部。他只认识她,又心悦她,就把她娶进来扔到后宅里,给她尊荣,也不知这是她的幸还是不幸。
  今天颜栩和她说了很多话,信息量有点大,玲珑闭上眼睛,却没有睡着,就这么胡思乱想着。
  身上一阵温暖,颜栩给她盖上了锦被。玲珑没有动,大婚前宫里的嬷嬷们教导过的,要睡在王爷的外侧,王爷起夜时,她才能方便服侍,免得丫鬟们动作慢了,惹得王爷不快;至于这夜里盖被子的事,当然也要是她来做的。
  可这会儿是王爷睡在她的外侧,也是他在给她盖被子……
  玲珑正想是不是和他换换位置,颜栩就把她搂到怀里。已经有了几分粗糙的下巴蹭在她的额头上,痒痒的,而他的手,却在熟练地解着她的衣带。
  “您说了这会儿不那个的……”她用手使劲抓着中衣上的丝带,身子紧张地绷得紧紧的。
  “你别让我用强,我力气比你大,会伤了你……乖……你这么小,我不会要你,让我抱抱……”
  玲珑不再挣扎,但一双手却还是死死抓着衣带,颜栩无奈,总不能把她的手掰开,或者扯烂她的衣裳吧,那也太没情|趣了,美景说过,女人最烦男人在床第间粗暴地对她。
  他索性放弃了她的衣带,却吻上了她的唇,她的唇小小的,软软的,如同初春时的花瓣,他的心彻底柔软下去,却又想索取更多。
  一只手揽着她,另一只手从她紧抓着衣带的手臂旁滑开,呼地一下扯下了她的亵裤。
  你也只有两只手而已,想抓衣带就一直抓着吧。
  这一刹那,玲珑快要哭出来了,她终于发现了一件事,在床上,她就是个白痴!
  她甚至不知道下一刻要发生什么。
  等她知道时,她真的哭了。
  不是装的,也不是作态,刚开始时她想忍着,太羞人了,她不敢出声,也不敢动。可是那种酸痒到四肢百胲的感觉无法描述,她不知所措,只盼着他的手能快点从她的花瓣里移开,不要再揉了。
  他依然在吻着她,他占据着她的口腔,她无声地哭着,双手无力地松开衣带……
  直到一股清泉涌了出来,颜栩的手才从她的花间挪开,却又拿起她的手,握住了他的……
  屋子里只能听到他越来越浑浊的喘息声,他终于把双唇从她的樱口上移开,玲珑才发出小声的饮泣。
  “哭什么?”他轻吻着她的眼泪。
  “难受……”她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双腿还在发抖。
  颜栩笑了,伸手想把琉璃灯点亮,玲珑吓得抓住他的手臂:“求您了,不要点灯。”
  这小东西是害羞吧……
  颜栩其实很想看看她衣衫不整的样子,可是又怕吓到她,还是忍了下来。
  有过这一次,她慢慢地会适应,也不急在此刻。
  “可以不点灯,但你要告诉我,是怎么难受了?”他凑到她耳边,贼兮兮地问道。
  玲珑羞得想藏起来,可他硬是不让她把头缩进被子里。
  “……我也不知道,就是难受……”
  颜栩这次笑出了声,终于放过她:“你不是有颗夜明珠吗,给我用用。”
  “干……干嘛?”玲珑胆颤心惊,他千万别要水啊,让丫鬟知道了,那就更羞人了。
  “我总要换条亵裤吧,你又不让点灯,要不把你丫鬟叫进来?“
  ”不要!“玲珑吓得扯过被子蒙住了头,好一会儿才在被窝里小声说,”夜明珠在床头的香囊里……“
  她听到颜栩下了床,听到他打开箱笼,继而又听到净房里传来水声,接着她又被他抱进怀里,听他抱怨:”水都是冷的,本王明天感冒了,你要服侍我。“
  怎么服侍啊,还要这样吗?不要啦~~~
  一一一一一
  第三零八章 端平
  天还没亮,颜栩就起床了,他轻手轻脚,可玲珑还是醒了,昏暗中,两人对视着,却全都红了脸。
  ”你身上没事吧?“颜栩小心翼翼地问她。
  玲珑坐起身来,拥着锦被,轻轻摇摇头。她的头发原本松松地挽了小纂,这会儿已经散开,凌乱地披在肩上,颜栩忽然就有了禽兽的感觉。
  昨晚那么荒唐,她是吓到了吧。
  “我去演武场,你和我一起去吧。”他知道这是要冒险的,万一被她看出什么,他的老脸就丢尽了。可是这会儿,他也想不出应该怎么哄她。
  “嗯。”玲珑答应着,就趿上鞋下了床,没叫丫鬟,手脚麻利地挽了头发,换上一身相对利落的襦裙。
  她的俏脸还红着,可眼神里已经没有惶恐,取而代之的,是与她的年龄不相符的沉静。
  他们是夫妻,又不是无媒苟合的野鸳鸯,摸都摸了,还有什么惶恐的。
  好吧,就是这个时候,颜栩大煞风景地想起来,小贼坯子每次追着他要薪水时的模样。
  他抚额,戏文里的都是骗人的,什么受伤的小白兔啊,一准儿是装的。
  “王爷,可以走了吗?”玲珑催他了。
  自从成亲以后,她还没有练过功,现在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去演武场了,她求之不得。虽说他早就默许她练武了,可是默许是一回事,他带她去又是另一回事。从此以后,她就能明正言顺练功了。
  颜栩已经开始后悔了,为什么不说去赏花啊观景啊,去什么演武场!
  果然。到了演武场,玲珑就站在那里看着他。
  “好娘子,你想怎么练就练吧,不用看着我。”
  “王爷先请。”
  颜栩忽然就有种要上刑场的感觉。他稳定心神,终于想起来他学过罗汉拳,那玩艺稳扎稳打,看不出身形跳动。嗯。小贼坯子应该看不出来。
  这些年他学的都是以轻巧著称的武功,这套罗汉拳还是他小时候学的,已经多年没有练过。因此练起来就有几分生疏,全没有罗汉拳应有的虎虎生风,甚至因为忘了招数,中间还有停顿。
  玲珑看着直咧嘴。这人是练的独门武功,不想在她面前展示。怕她偷学吗?
  真是幼稚!
  就是因为这些人有这种狭隘的想法,才使得他们视如生命的武功秘笈全都失传,到了她前世的那个时空,就连轻功也变成传说中的东西。
  看着颜栩把一套入门的罗汉拳练得惨不忍睹。玲珑不忍再看,到一旁去压腿拉腰,然后练习石二教她的一套拳法。
  看到玲珑走开了。颜栩这才松了口气,太惊险了。本王差点露馅。
  十来天了,也不知那些书生的书写得如何了,今天要去催一下了,再这样下去,本王活得太累了。
  还有浮苏,小东西最喜欢浮苏了,原本有浮苏照顾她最是稳妥,可现在却只能让浮苏躲在东路,想给小东西做点心都要偷偷摸摸假手与人。
  玲珑打了一趟拳,就气喘吁吁了,这阵子没有练功,体力大不如前。
  她掏出帕子擦擦汗,却见颜栩正在看着她。
  “王爷,您练吧,我不偷看。”天空已经现出鱼肚白,一抹晨曦映在她的脸上,笑容分外明艳。
  颜栩也笑了,就又犯起傻来:“昨晚的事,你不生气吧?”
  好吧,玲珑终于明白了,这人天不亮就拉她来练功,原来是怕她生气。
  这是什么理论啊,我练功了就不生气了,这有关系吗?
  她懒得再看这人犯二,咧开嘴冲他笑笑,就跑到兵器架子前面,看着空空如也的架子问道:“怎么这里没有兵器?”
  “你住进来了,这里就不能再住侍卫和亲兵了,万一有哪个心怀不轨的,动用了这里的兵器,说不定会伤到你。”
  “那干脆把这里围起来,或者盖个演武厅,刮风下雨也不怕了。”
  颜栩想了想:“那倒也行,就是不如这样透气。”
  “多安几个窗子……演武场还保留着,就是多盖间大屋子,梅花桩设在外面,兵器放在里面。对了,还能铺上一层毯子,练习……”玲珑说得兴起,差点就把当贼的要练的那些东西说出来。
  颜栩在心里默默说一句:是不是还要练习溜门撬锁啊!
  不过难得小东西不记仇,而且终于找到她感兴趣的事了。颜栩也挺高兴的。
  “好啊,我找两个懂得土木的人,你就和他们商量着去盖吧,需要用银子就找我,这银子从我的私帐上出,不动用后宅的。”
  玲珑皱皱鼻子,小声说:“这也花不了五千两啊。”
  颜栩秒懂,又说错话了。
  给两个次妃添置东西的银子是从他出的,现在给她盖演武厅的银子也是他来出,小东西一定是认为,他是想要一碗水端平。
  可是盖演武厅顶多几百两,和五千两差得远呢,这一碗水是端不平了。
  “你屋里的家什都是你的陪嫁,是内务府选的,你若是不喜欢,就全都换了吧,银子我出。你喜欢黑漆吗?或者紫檀?还有摆设,我听说官窑里今年烧了些新样子,我让人拿来给你选一选。“
  玲珑摇摇头:”这也凑不够五千两。“
  颜栩抚额,他怎么忘了,小贼坯子是金家人,金家人!
  “金玉楼是金家开的吧,今天我陪你去逛逛,看看有没有合心意的头面,如果没有,就到我私库里选些宝石珍珠,给你镶几件。这总够了吧?”
  玲珑展颜,当然够了。
  秋日的早晨有着淡淡的薄雾,带着微潮,颜栩伸手摸摸玲珑的发髻,凉凉的,像是含着水。他牵起她的手,笑着说:“用了早膳我们就出去。”
  “还是先别去了。”
  “怎么了,刚才都说好的。”颜栩也不知道,他怎么就能这样低三下四了。
  “……”玲珑咽口唾沫,倒也没有不好意思,“还是先到您的私库里看看,您不是说让我去挑宝石和珍珠吗?您不能说话不算数……”
  好吧,金家人!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第三零九章 废话
  但凡有经验的男人,都不会任由自家娘子到他的私库里选东西。
  颜栩没有经验。
  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小娇妻把她看上的东西装进一只檀木盒子……
  颜栩聊以自慰,无论如何,自家小徒弟的眼光还是不错的,一眼就能看出哪些最值钱……
  在京城,即使是公卿之家的女眷,也以戴着金玉楼的头面为荣,何况金玉楼是金家开的,金家的人在这里无论是买现货还是打制,都是不收工本费的,足金足两。
  玲珑就没打算给睿王爷省钱,你有钱养小老婆,我再给你省钱,我就是有病!
  她先是选了金玉楼力推的一套金镶红宝石,亲情价一千二百两,又从那只楠木盒子里拿出东西,镶了珍珠发箍、多宝钗……
  总之,从金玉楼出来时,玲珑的眸子晶晶亮亮,颜栩让马车先送王妃回府,自己带了小顺子去了贡院前街。
  玲珑心情舒畅地回到珏音雅居,就见双喜正在等着她。
  ”五小姐,三老爷让一位叫侍书的哥儿给您送来这个。“
  玲珑从托盘里拿起一只信封,打开一看,见里面整整齐齐十二张银票,每张三百两。
  这是金家供养母亲的银子。
  玲珑早就猜到这笔银子金三老爷一定会拿出来,倒也没有多问,等到颜栩从外面回来,她就把银票拿给他看。
  ”我爹既然拿出银子来了,以后您就让帐上把四平胡同那边的例银和用度都停了吧,以后每个月我让人把银子送过去。“
  颜栩笑道:”其实岳母那里也没有太多用度,就还从府里走帐便是了。岳父既然给了银子,索性你拿着用吧。“
  玲珑摇头:“这是金家供养我娘的钱,自是要用到我娘那里,把这笔费用从王府的帐上去掉,也免得旁人说三道四,王爷想让我在府里理直气壮,就别管这些了。”
  颜栩在心里默默叹口气。这孩子在娘家时过得不好。步步为营,嫁过来还是小心翼翼,她还这么小。却要面面俱到,也真是难为她了。
  “好,你看着办吧,西路的帐房以前是庄子里的。如果你有更合适的,不必和我说。直接换了就是。”
  玲珑笑笑:“那人我见了,倒也稳重,若是他干得不行那再说。”
  外面传来丫鬟们搬东西的声音,颜栩就问:”这是干什么呢?“
  ”东边的耳房一直空着。我让她们收拾出来,给我做书房了。这会儿正收拾着呢。“
  颜栩便道:”那正好,我给你寻来很多话本子。一会儿她们收拾好了,就给你放过去。你没事时就看看。“
  ”谢谢王爷还记挂着……您去贡院前街是给我买话本子了吗?“
  ”是啊,这都是刚印出来的新书,我等了十几天才等到,你一定要看啊。”
  若说玲珑不感激那是假的,虽说这人昨晚挺不要脸的,可是今天不但让她狠宰一笔,还给她买了话本子……
  若说颜栩心里不愧疚那也是假的,虽说小徒弟不追着他讨薪水时也是很孝顺的,但师贤徒孝是一码事,师父对徒弟心存不轨就是另一码事了。
  好在生米已经煮成熟饭。
  颜栩不但让人送来十几本还飘着墨香的话本子,还送来了一匣子黄氏玉兰墨,这墨做成含苞待放的玉兰花,玲珑第一眼看到就喜欢上了。
  那晚九皇子和几位宗室来了,颜栩在中路的翠薇阁设宴,没来珏音雅居用膳。
  玲珑索性让丫鬟把晚膳开在书房,她边看书边用膳,直到二更天,润儿进来告诉她,王爷回来了。这时她已经看完了一本书。
  颜栩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见玲珑进来时手里还拿着一卷话本子,他的嘴角便微微翘起,把玲珑拉到罗汉床上坐下,问道:“一直在看书?”
  “嗯,看完一本了。”
  “好看吧,说的什么故事,讲给我听听。”
  “……还是别说了,三观不正,免得污了您的耳朵。”
  好吧,颜栩默默地把那写书的书生骂个半死,又问:“话本而已,当故事听听就罢,又不会当真。”
  玲珑这才说:“也是,这书里讲的是一个师父娶了自己的徒弟,您说哪有这么荒唐的事啊。”
  颜栩艰难地咽口唾沫,拒理力争:“或许那师父是真的心悦徒弟,这才与她成就百年之好。”
  玲珑笑道:“话本子上的故事哪能当真呢,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当师父的就是真的心悦徒弟,也不能这样做啊。”
  她说到这里,便想到了石二。自己的师父不但为自己受了伤,还帮了她,这样的师父比起话本子里的那个,不知要强了多少。
  颜栩郁闷,自己去净房洗漱了,躺到床上时,才发现大红的百子千孙帐已经换成淡青帐子,上面绣的是花鸟鱼虫。大红喜被也换成湖绿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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