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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农家(完结+番外)-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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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莫思归已经唰得一声又抖开了手里的折扇,冲着外面的静待在那里的苍术说:“给他结一下工钱,就做到这日了吧。”
  苍术行了一个礼,上前,便拿出了算盘噼里啪啦的算了一通,接着又招呼了一个人进来,让这管事去拿账簿。那管事听到这里都已经呆住了,他略微的回过了点神来,连忙就朝着丁小桥跪了下来,连声道:“小姐,小姐,东家,我错了,小人错了,求你饶了小人吧,小人这家里上下都等着小人的工钱过活呢!就算是看在小人这些年为这丁家兢兢业业辛辛苦苦的份上,饶了小人吧……”
  那管事的看来真是舍不得这份工,这一下一下磕头极为用力,个下来,这额头上就已经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青包,又过了下之后,竟然已经开始流血起来,看起来实在是有些狰狞。
  望着这副样子,莫思归没有说话,只是朝着丁小桥看了过去,只看见丁小桥此刻也正在看那管事,她的唇角紧紧的抿起来,像是用刀锋刻出来的一条坚硬的线条,连一点点的缓和的余地都没有。过了片刻之后,丁小桥便缓缓的开口:“不要磕头了,我才不过十三四岁,你一个大男人给我磕头,我可不想折寿。”
  她话虽然这样的说,可是坐在炕上却一点都没有要让开的意思,大大方方的,半点也不像是不好意思。不过,这话一说出来之后,那管事磕头的动作便止住了,他尴尬的趴在地上,便不磕头了,只是不停的央求着,那摇尾乞怜的样子着实是让人心酸可怜。
  茶碗里面的茶汤呈现出了一种漂亮的颜色,清亮而温暖,并不算太烫,正好可以入口,又不冷,喝起来解渴又痛快。丁小桥轻轻的抿了一口之后,才又不着不急的说:“我们丁家不过就是一个庄户人家,我们做人不求得别的,无非是为了一个问心无愧,可是,就算是这样,不代表我们丁家人就是任人欺负的受气包,你若是觉得我们丁家遇到这点事情就要倒下站不起来,你一个管事就可以在我头上指手画脚的话,就打错算盘了。我这个人没有怎么念过,但是我知道一个词,就同甘共苦,你说得没错,现在于我们丁家是一个难熬的日子,可是,就算是这样,我们丁家要得也是同舟共济的人,而不是,趁着乱就想打些自己的小主意的人。”
  说着,她放下了茶碗,冲着那管事摆摆手:“罢了,罢了,我们主仆一场,我并不难为你,我对外面只管说你是自己不干的,不是我们丁家不要你,全了你的体面,以后也你好找些活路。”
  
    第343章 示弱

  话已经说到了这里,便是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了,那管事虽然心里后悔自己受人挑唆贸然来说这些话,可是未尝不是松了一口气,他只能又干巴巴的哭泣了声,下去跟着苍术去交接账目了。
  望着那人走了之后,白芷恨恨的道:“小姐,这种白眼狼为什么放过他!照我说,就该弄得让所有人知道,他就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断了他的后路才是!”
  丁小桥靠在迎枕上面,用手轻轻的揉了揉额角,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傻瓜,他是无家无业的,我们丁家现在这么大的一摊子事儿,本来就已经在口风上落了下乘,这个时候就算是赶人也断断不能让别人觉得我们是在仗势欺人,我不给他活路,他一个光脚不怕穿鞋的,疯狗一样出去乱咬,我们丁家就真正算是落了口实了,现在放风声出去,就说,他不干了,我们百般挽留,但是他清高不远同流合污,我们只能放人。”
  “小姐,这……这怎么就成了同流合污了,我们丁家又没有做错!”白芷实在是想不明白,她对于丁小桥这样的说法有些不开心。
  可是这个时候的丁小桥早就已经连一点解释的力气都没有了,她闭上了眼睛,倒是一边的莫思归冲着白芷说:“这都看不明白?我们现在越是在这种时候,就越要示弱,越是示弱,便越是能得到别人的同情。”
  这是个什么道理?白芷眨了眨眼睛,望着莫思归有些不太明白,不过,很快她就想通了,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连忙冲着两人行礼:“我这就去。”
  白芷离开之后,子里面就只剩下了两个人,一时之间,子里面安静地似乎连一根针落地都听得到。
  许久之后,莫思归才主动打破了这安静,他缓缓的说:“大小姐知道这事了?”
  一想起这个事,丁小桥就越发觉得心烦起来。自从这个谣言暴发之后,就算丁家对于这个谣言是严防死守的,可是也难保丁小楼不会从这些细枝末节中知道些什么,更何况,米氏都已经病倒了,丁修节、米林,这家里管事的大人都忙得脚步沾地,而丁七郎和她还有丁小阁也见天都忙得不见人影,这丁小楼又不是傻子,怎么也能猜出来一些了。
  只是,她不说破,自己这么撑着。
  时时刻刻见到她的时候,她还在微笑,不过越是这样,丁小桥便是越发心疼起来。她想起了昨天夜里,丁小楼亲手给她端过来的小点心,如同往常一样,没有什么例外,可是,丁小桥还是从丁小楼的目光中看出一些难捱的痛苦。这种没有付诸出口的艰涩矛盾,让她的心累极了。
  “她是个聪明人,就算宅子被围得铁桶一般,我想她也是知道了,只是,可能不会知道的那么清楚,但是,她一定是知道了。不过,她又为了不让我们担心,不让娘和爹担心,装出一副不知道的样子……”说到了这里,丁小桥忍不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声音苦涩得好像是陈年的药汤一般:“我看着她的那个样子,心里难受得很。”
  虽然不是女人,但是面对这样的情况,莫思归还是能够感同身受的,毕竟当年他还是杜开霁的时候,便经历过了李氏的事情,当时他家的处境也跟现在的丁家是一样的,对于这样的情况,他明白任何的安慰都不顶找到了传谣的人给予强有力的一次反击来得直接。
  两个人的沉默便又这样继续了下去,就在这个时候,紫苏匆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对于紫苏的到来,丁小桥还是很奇怪的,毕竟她是米氏的贴身丫鬟,现在丁修节为了处理生意上的事情,米氏并不让丁修节随时在身边照顾自己,所以这照顾米氏的事情都落到了紫苏的身上,所以她忙得分身乏术,根本没有到处行走的时间,现在她来找自己又是为了什么?
  面对丁小桥的问题,紫苏细细的回答了。原来米氏现在吃了药,刚刚睡着,而她接到了一个禀报就急忙过来了:“那大姑奶奶又来了,指明是要见夫人的,上一次出了那样的事情,这种禀报如何能报给夫人,可是也不能真的就将她撂在那里不管了,毕竟我们丁家现在的名声可是容不得一点糟践了,这要是再多一条苛待亲戚的话,只怕真是翻不了身了,我思忖着,这事还是来问问小姐,要怎么处理。”
  这就是丁小桥觉得紫苏过人的地方,虽然有时候她的心大,但是,她却很是聪明伶俐,眼光也看得很远,往往能想到米氏不能想到的地方,也能化解很多不必要的矛盾,最是贴心能干,所以,正因为这样的原因,上一次丁小阁的事情,丁小桥便算了。
  现在听得这样的回报,原本还是靠在迎枕上的丁小桥不由得坐了起来,她皱着眉,自言自语道:“这个事情,丁雨儿来做什么?”
  “多半还是提亲。”莫思归坐在炕桌的另一边,他手里的折扇不慌不忙的摇动着,不过在说这个话的时候,他目光中闪过了一丝明亮的光芒。
  “提亲?”丁小桥的声音陡然就提了起来,厉声道:“她这是落井下石!哪里是提亲!眼见着我姐姐的名声要不得了,就能凑合他们家那个下三滥的老二!做梦!”她的目光仿佛含着利芒,直接扫到了紫苏的身上:“紫苏,你去打发了她!”
  这正是合紫苏的心意,不过她还是略微有些担心,这名声的问题,只是还不等她说话,丁小桥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个时候,她的声音低下来了分,她摇摇手道:“不,不能就这么打发了她。你说得不错,现在我们丁家的名声已经风雨飘摇了,不能再被这种没有必要的事情所牵制。”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丁小桥似乎是要克制住自己内心的烦躁和不快,然后她开始下炕,紫苏连忙过来帮她将那双粉蝶飞花的绣鞋穿上后,她挺直了脊背,道:“走吧,我们去会会这位大姑奶奶,看看她到底是打着什么主意。”
  说着,她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了那雕花镂空的房门之外。莫思归看着丁小桥的背影出神,好像她的身量又高了一些。跟一般的女孩子不一样,丁小桥说话永远是干净利落的,走路永远是风风火火的,并没有一般女孩子的娇气,给人一种很是强势的感觉,可是,莫思归却总是觉得,在这样的强势背后,其实丁小桥有着一种不为外人所窥探的柔软,这种对比强烈的柔软,总是让莫思归忍不住就心软下来。
  正这么胡思乱想着,莫思归身边时常带着的小厮抱石进来了。他看了看子里就只有莫思归一个人,便做了个揖,快步的走到了他的身边,然后低声的说:“当家的,你人去查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
  莫思归的目光朝着抱石的身上掠了掠,才用淡淡的,似乎很是不关心的口气的问道:“什么眉目。”
  “那传谣言的人是……”抱石左看右看,最终才又大着胆子上前了一步,然后贴在了莫思归的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段话。莫思归一边听着抱石说话,一边那如繁星点点的眸光便眯了起来,就连他时时刻刻在摆动的折扇在这个时候也停住了,一直等到抱石将所有的话都说完之后,他才低声问:“可确认?”
  “千真万确。”抱石连连点头。
  “可还有别人知道?”
  “没有,这种事,就算当家的不吩咐,小的们也知道是万万不能乱说了,这要是说了,可不是伤天害理吗?所以,当家的只管放心。”说着抱石微微一顿,眉头又皱了起来,莫思归一直看着他,这点小动作自然不会离开他的视野,越是他问:“怎么了?”
  “只是……”抱石欲言又止。
  “你只管说。”
  “现在这事儿已经满城风雨了,当家的,就算是查到了这个造谣的人,只怕也无济于事了。”抱石日日跟在莫思归的身边,自然对于他的心思都能揣测出一二,所以,他说话做事都十分得莫思归的满意。
  不过今天这事儿莫思归却没有马上的回答抱石,只是又悠悠的晃动了那扇子,许久之后才不咸不淡的说:“这些事你不要操心,打点好上下,管住自己的嘴就好了。”
  “是。”莫思归这么的回答便是说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了,抱石自然不能不敢也不会说什么了,他垂下了头,束手快步退出了这房间。
  只留下了莫思归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子里面的炕上,他的目光并不放在一个点上,似乎空荡荡的,找不到一点点的焦点。
  恰恰在这个时候,子外面的大槐树上忽然响起了一声清脆而刺耳的蝉鸣声。莫思归似乎这个时候才回过了精神,他缓缓的抬起了头朝着那外的树上看去,他的唇边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自言自语道:“原来,又到了这个时候了。”
  
    第344章 拒绝

  丁雨儿在拼命的压制着自己内心的怒火,她搭在扶手上的手紧紧的扣着那光滑的花纹,似乎要将那木头全部给捏碎了心中才算是真正的痛快。不过,尽管如此,她的脸上还是带着融融的笑意,另外的一只手里她提着一张锦帕,她用帕子在唇角轻轻的压了下之后,似乎终于将心中怒火给压了下去,她说道:“小桥,年不见,你这小丫头越发的厉害了,你对外人也就罢了,怎么对着我也是这般?我可不是外人,我这不是你大姑吗?何必说个话都这样夹枪带棒的,多伤和气,你说是不是?”
  这种厚脸皮的话,自从丁小桥来到这里之后可真是经常从丁家人的嘴巴里说出来,不是丁修忠就是丁雨儿,真真的恶心。虽然丁雨儿和丁修忠都是从张氏的肚皮里爬出来的,但是对比一下,丁小桥还是觉得张氏可爱一点,至少张氏从来都不会这么虚伪的说这些谎话。她不喜欢自己一家,便真真实实的说不喜欢,连打带骂的都是在明面上,真刀真枪的来,直截了当,不会像是丁雨儿和丁修忠这样的口是心非,让人说不出来的恶心。
  “大姑?”反正现在丁修节家已经跟丁家的正闹翻了,所以丁小桥也不怕得罪这丁雨儿,她只是用手指轻轻的弹了一下衣角上的细微灰尘,才又懒洋洋的嘲笑:“这是哪门子的大姑?又不是一个爹娘肚子里爬出来的,现在在这里攀扯什么亲戚。”
  有些事可以忍,有些事确实是真的不能忍了。更何况这个事情已经说到上一辈去了,丁雨儿脸上的笑容便收敛了一些,可是也没有彻底的硬起来:“你这丫头,这种话若是再说,传出去,被笑话的只有你自己,你还想不想嫁人了?”
  说到这个嫁人,丁小桥心中的这个火气,就跟火上浇油一般的蹭蹭蹭的往上冒了出来,她声音越发的尖利起来:“难道包夫人觉得我们家现在这个样子,我还能嫁人不成?”
  按道理,这是丁小桥堵了丁雨儿的话,她应该生气的,可是,今天真是奇怪,丁雨儿居然一点都不生气,反而笑眯眯的安慰道:“这是说什么呢,这个世界上只有剩菜剩饭,哪里来的剩男剩女,我们小桥那么水灵灵的一个大姑娘,怎么会嫁不出去?”
  这还真是天下红雨了,丁雨儿这样过于热情的态度让丁小桥越发的警惕起来,她也不想再更丁雨儿继续这样废话下去了,毕竟在继续说下去,只会被这个女人拿来说嘴的越来越多,于是,丁小桥干脆利落,直接了当的将话挑明了,这丁小楼跟他们老包家的婚事根本就是妄想,最后就断了这个念头吧。
  丁雨儿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终于放了下来,她挑了挑眉毛:“小桥,你才岁,这是大人的事情,是你姐姐的终身大事,岂能是你这个黄毛丫头拿出来说嘴的,这也就是在你们丁老三家了,若是放在你大伯家,或者放在我家,是我的闺女的话,不说掌嘴了,这跪祠堂是绝对免不了的了。虽然我是你的长辈,可是到底不是你爹娘,也不好直接管你,不过,这事到此作罢,快去将你娘请出来,我跟她说。”
  “怎么?包夫人是觉得我小做不了主?”
  哼了哼鼻子,丁雨儿虽然没吭声,但是那脸上的表情却明明白白的已经说明了她的态度,她就是觉得丁小桥做不了主,就是觉得丁小桥算不得个东西,就是觉得丁小桥没有资格来跟她说话。
  虽然丁雨儿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丁小桥看得清清楚楚,自然心里是明明明白白的,她只是不疾不徐的说:“包夫人,你也是生意场上打滚的,只去好好的打听一下,现在丁家真正做主的是谁,再来跟我说,什么事我能做主,什么事我不能做主!”
  丁雨儿的眼睛瞪了起来,一副的怒气,她道:“你生意上能做主怎么了?难道这婚姻大事不是听父母的?而是听你一个小丫头片子的?我看你是真心不想嫁出去了!”
  “我本来就已经嫁不出去了,包夫人还操这个闲心做什么?与其这样谋算着得不到的东西,倒不如好好的管教一下你家的二世祖,你当你真的还是在丁家正房里耀武扬威的丁家大姑奶奶吗?我可告诉你,你那一套,在丁家正房行得通,在我们丁家三房可是寸步难行!我不吃你这一套,少把子伸得那么长!”丁小桥的声音并不大,可是就算是这样不大的声音,也越说越是激愤,最后竟然也变得尖锐而怒气冲冲起来。
  说完了这些,丁小桥是片刻都不想跟丁雨儿废话了,她直接招呼来了小厮就将丁雨儿连带着她带来的礼物给丢了出去。
  丁雨儿被人拖着走到了子的外面,她尖利的大吼着:“丁小桥,你这个死丫头,你这个贱丫头!你居然敢这样对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我们走着瞧!你们家不答应这门亲事,是绝对会后悔的,我告诉你们,等到你们家后悔那一天,就算是用黄金铺路到我们家,我们也绝对不会答应你们的!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们丁家三房迟早要栽到我的手里的……”
  听着那声嘶力竭的怒吼,丁小桥只觉得自己的额头都要炸开了,她轻轻的揉了揉之后,才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疲惫的靠在了椅子上,忍不住低低的咒骂,这都是得罪了一些什么神经病!
  休息了好一会儿,动了动手脚,丁小桥才觉得自己已经恢复了力气,她又吐出了一口气,这才撑着一边的椅子扶手,勉力的站了起来。已经过来伺候着的白芷连忙就要伸手去扶她,她摆摆手,苦笑道:“我才十三岁,又不是八十三岁了,不用这样。”
  白芷只是抿了抿嘴唇,说不出的心酸。
  听到了脚步声,虽然还是很快,但是多了分的虚浮,莫思归转身抬起了眼睛看向了门外,只见丁小桥带着白芷已经走到了院子门外,她的眼睛下面落着两片淡淡的青痕,看起来很是的疲倦,他的心微微一沉,可是,到底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是转身继续在桌前画着面前的一副画。
  丁小桥还没有进子里面就已经看见了莫思归那背着自己的身影,穿着淡蓝色的袍子,腰间松松的束着一根白色的腰带,一头缎子一样的长发总是这样没有规矩的披散着,他正弯着腰在桌子前面挥毫泼墨。
  这么多年来,他好像都没有再画过东西了,一时之间,丁小桥忍不住想起了,许多年前,每一年他都会送自己的九九岁寒图,现在似乎也不见踪迹了。现在他又在画什么呢?虽然心中还是因为丁雨儿的事情十分的烦躁,可是现在的丁小桥还是有一种强烈的好奇,想要去看看这莫思归到底再画些什么。
  她从来不是一个会犹豫的人,于是,她的心里这么想着的时候,她的人已经朝着莫思归走了过去。站到了桌子边上,便看见那桌子上的画都已经要完成了,那是一副碧柳夏蝉图。虽然只是很是写意的画法,可是,还是将那趴在柳树树干上的蝉画的栩栩如生,这三年不见他作画,并没有生疏,看起来倒反越发的老辣起来。
  “怎么想起了画这个?”丁小桥伸出了一只手指,轻轻的在那树干上没有干的墨渍上轻轻的一按,那漆黑的墨渍就染了她的一个手指头上,她用拇指轻轻的捻了一下,凑到了鼻子面前闻了闻,“平城钱家的松烟墨,好墨啊。”
  “你的鼻子还是那么厉害,这都让你闻出来了。”
  “这有什么难的,他们家的墨里面放了一味其他家都没有香料,很是容易分辨。”白芷送上了热毛巾,丁小桥顺手擦了擦手,就走到了炕头上坐了下来,随后便看见了那小炕桌上放着那一盏燕窝,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不过倒是没有执拗的拒绝,端了起来,缓缓的吃了。
  “什么香料?”
  “倒不是什么有名的东西,是桃花蕊。”丁小桥一边吃着燕窝一边不甚在意的说:“我前些年喜欢弄些桃花糕吃,对这种味道倒是熟悉的很。”
  莫思归笑了笑,没有继续下去这个话题,反而是换了一个话题问道:“包夫人已经走了?”
  “可不是?被我让人给丢了出去,不然的话,只怕她还是不肯走。”丁小桥回答之后又觉得不太对劲,她人都回来了,莫思归理应知道丁雨儿已经走了,可是现在为什么多此一举的问这个,于是她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怕她要是还在这里的话,过了一会儿,你就不会让她走了。”莫思归依旧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那面前的画作上,就连说这个话的时候,都没有抬头。
  倒是丁小桥的眉头一下子就挑了起来。
  
    第345章 始作俑者

  “你这是什么意思?”丁小桥放下了手里的碗,声音不大不小,甚至带着分轻柔,她静静的看着莫思归,说这个话的时候,似乎连属于自己的一丁点的情绪都没有,轻巧的如同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一般。
  笔锋还在不停的流淌着,像是从山上直流而下的水一样漂亮,莫思归似乎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笔下的画纸上面一般,根本就没有听到丁小桥的问话一般,而丁小桥也不着急,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莫思归的背影,过了片刻,才见莫思归挺直了背影,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从侧面看去,他的唇角翘了起来,似乎心情很是不错,他举起了那副画,细细的看了一遍,才有放下,将自己手里的狼毫丢进了一边的笔洗里面,这才转身一边接过了抱石送上的擦手的热毛巾,一边用无关紧要的口气说着。
  “刚才听得一个消息,现在这传得风言风语的事情,始作俑者好像就是你那刚刚送走的大姑,包家米铺的包夫人。”
  丁小桥那高高扬起的眉梢像是一把尖锐的匕首,硬硬的立在那里,好一会儿之后,她才缓缓的放了下来,接着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转身又端起了原本放在了桌面上的碗,一勺一勺的吃起了里面的燕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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