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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腐娘子-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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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连城看着李沅锦，当然是不想答应的，但是她难得求他一件事，鬼使神差，他就答应了。
然而，顾弘扬却皱眉，没有插嘴。
叶连城带人走了，顾弘扬跟李沅锦留下来照顾芸娘，芸娘一直没有清醒过来，但是呢喃之中却说了几句话，让顾弘扬跟李沅锦大为惊讶。
他们跟着叶连城的人把芸娘的尸体送到了郊外的义庄，叶连城有事先走，顾弘扬跟李沅锦看着义庄的仵作给芸娘清理伤口。
顾弘扬悄悄拉过李沅锦：“叶连城到底是做什么的，你知道吗？”
李沅锦下意识回答：“他就是管理码头的啊。”
不过李沅锦这段时间也逐渐感受到了一些，叶连城并不像他的外表那么温和，相反的，他还十分暴戾。不过这种暴戾只有在人违背了他的意志的情况之下。
李沅锦觉得这也能理解，毕竟他年少的时候家境突变，原本属于他的码头份额被几个长辈抢了，他花了好长时间才抢回来的。
或许江湖之人有些不一样吧。
然而，顾弘扬接下来对李沅锦说的话，超乎了她的预料。
顾弘扬把之前悄悄从芸娘手中缝中抠出来一块东西递给李沅锦，不是别的，正是叶连城身上常穿的长衫上的一角布料！
“没错，这就是叶连城身上的。”
李沅锦一眼就认出来了，虽然没有仔细看过，但是跟在叶连城身边那么久，还是能认出来的。
“那就没错了。”
所以芸娘在昏迷的时候说的话是真的，李沅锦艰难地开口：“所以，叶连城不是好人？芸娘……也不是？”
“对。”
芸娘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顾弘扬的，是她一位恩客的，然而那位恩客不知道出于什么缘由，让芸娘非要跟在顾弘扬身边，知道顾弘扬失忆之后，干脆就让芸娘伪装孩子是顾弘扬的。
除了跟着顾弘扬之外，还要时时向他汇报李沅锦的信息。
那位恩客的身份据说很不一般，许诺说芸娘如果事情办的好，他会把孩子接回府里。
芸娘对此执念很深，所以才会在昏迷的时候一直喊：“公子，公子，芸娘听你的……我会好好看着顾公子跟李姑娘的，公子，我们的孩子没了……”
一开始顾弘扬跟李沅锦以为芸娘说的公子是顾弘扬，但是越听到后面越觉得不对劲。
才发现芸娘说的原来是她曾经的一位恩客，也是这位恩客给了芸娘银子赎身。
或许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芸娘终于说了出来。
而更让李沅锦震惊的是，芸娘说是叶连城叫人打他的。
正文 第六百二十四章码头老大（三）
如今芸娘已死，顾弘扬跟李沅锦不知道能不能相信一个神志不清的伤者说的话，但是后来顾弘扬在芸娘的手指缝中找到了叶连城的衣服衣料，这就让人不得不信了。
李沅锦很气愤，一方面是为芸娘伤心和不值，伤心是芸娘命途坎坷，屡遭波折，最后还惨死异乡。不值是不知道芸娘嘴里那个公子到底是谁，竟然这样利用芸娘来做耳目。
李沅锦顾不上自己的安危，只觉得要弄清楚到底人是不是叶连城杀的，如果是，那李沅锦拼死也要让叶连城付出代价。
顾弘扬看着李沅锦：“你确定吗？”
李沅锦不知道担心自己，但是他不能不担心。
他可以护住她一时，但是如果时时都有人在背后盯着她，而他们连到底是谁都不知道的话，难免百密一疏。
顾弘扬终于知道为什么他的爹娘会分开，娘亲会死在淮南，爹爹会回到京城殉情自杀了。
或许长大之后的人生总会有各种各样的难处吧。
顾弘扬不想让李沅锦继续处在这样的危险之下，如果他还是锐王爷，还可以调动兵力跟官府的人来保护她，但是现在他只是一个不能去到官府面前的人。
“阿锦，你确定吗？”
确定要为芸娘去争取公道和清白吗？
李沅锦点头，目光中是深沉的坚定。
顾弘扬笑了：“好，既然你决定了，那我就陪你一直走下去。”
无论她选择什么路，危险还是不危险，他都会陪着她一起走下去的。就如同她曾经陪着他一样。
李沅锦没有打草惊蛇，芸娘下葬的时候李沅锦借用风俗一说没有让叶连城的人插手，是她跟顾弘扬两个把芸娘好好安葬的。
叶连城是否清白尚不得知，如果真的叶连城动的手，李沅锦无论如何不能让叶连城沾染她一分一毫。
………………
叶连城在书房里查阅码头上的税收和利润点，听到有人通报说李沅锦过来，沉思了一下，放下手中的账册起身出门。
“阿锦，你来了。”
叶连城一如既往的温润和煦，看起来一点儿都不想会下狠手的人。
李沅锦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芸娘死了，我跟顾弘扬吵架了。”
叶连城眉毛微皱：“他觉得是你做的吗？”
李沅锦点头，嘴角虽然是弯起来的，但是明显可以感觉到那种无力感。
或许，她终于在顾弘扬身边呆累了吧。
叶连城什么也没问，只说：“我娘跟媛儿还说好久没有见到你了，不如今天我们去看看她们吧。”
“也好。”就当散散心了，李沅锦答应了叶连城。
叶连城突然想到什么：“你稍等我一下。”说着，转身回了书房拿账册，原本是今日要看完的，之后才能够知道如何让人做假账，以便应对官府。
但是李沅锦来了，叶连城更想要陪李沅锦。
毕竟……她所带来的利益更大。
这一段时间，来往禹城的人非常多，码头上的生意好的不行，带动禹城里叶连城有插手的行业店铺也都赚了个满钵。
李沅锦跟叶连城回到叶家，叶媛一见李沅锦就冲上来抱她：“李姐姐，你终于来看我了啊，我好想你啊！”
李沅锦笑说：“光等着我来看你啊，你也可以去看我啊。”
叶媛撇撇嘴：“我倒是想，不过阿哥总是不让我出门去找你，不然我早就去客栈找你玩了。”
叶连城笑着给了叶媛一个爆栗：“你还说，你都多大了，要开始准备嫁妆了，还成日往外跑，成什么样子。”
叶媛又是害羞，又是撒娇：“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要趁这段时间多出去嘛，以后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能够去集市上玩了。”
叶连城转过来跟李沅锦说：“看看这个皮孩子。”
从前李沅锦或许会觉得这样兄妹之间的小玩笑特别能够体现亲昵，但是现在却觉得奇怪，叶连城不让叶媛跟叶大娘跟他住在一起，他自己在码头不远的地方明明有很大的宅子，但是叶大娘跟叶媛却住在城中这个小院子里。
或许……是因为觉得跟他在一起很危险？
李沅锦觉得自己真是笨，除了会做豆腐之外什么都不会，可是做豆腐现在能干嘛？估计只能拣一块豆腐自己撞死好了。
李沅锦就这么重新住回了叶家，叶连城也一如既往每天忙完码头上的事情就回来这边。
叶连城怕李沅锦觉得无聊，问她要不要每日跟自己去码头上游玩。
李沅锦当然立即答应，跟叶连城去了码头，听他跟码头上的那些人谈事情，留心每一点听到的信息。
但是一直没有找到叶连城真正做坏事的证据。
直到某日晚上，叶连城送李沅锦回叶家小院，路上突然冲出来几个蒙面的壮汉，二话不说就朝着叶连城砍过去。
李沅锦下意识地尖叫，叶连城护着她躲到墙角，用后背对着那些坏人。
李沅锦连忙拉他过来：“你小心！”
这么躲不行，叶连城虽然是码头的老大，但是身子骨却的确是一个读书人的身子骨，瘦弱，不壮，要是叫人在他背上砍上几刀，恐怕是受不住的。
李沅锦跟着顾弘扬学了一些拳脚，这会儿正用得上，就要拉回叶连城往外冲。
叶连城原本深沉的眸子突然有一股温暖的光芒闪过，他把李沅锦紧紧箍在怀里：“不要动。”
李沅锦着急：“你快放开我躲进去，我会一些拳脚，能够拖延时间，你快去找人求救。”
叶连城笑了：“没事的，有人来。”
“嗯？”李沅锦还没明白是什么情况，就看到周围不知道什么地方冲出来了一些人，立刻对着那些要砍杀叶连城的人下手。
不过瞬息之间的事，叶连城的人就把那些人给抓了起来。
后面的来人之中有一位站出来对叶连城拱手：“叶公子，这些人怎么处理？”
叶连城原本想要说什么，但是看到李沅锦就在旁边，又收回了口：“先送到城西去。”
李沅锦想要问，叶连城仿佛已经看出来了：“不用担心，城西有一处宅子，我只是要问问这些人为什么要来刺杀我。”
正文 第六百二十五章到底是不是你（一）
等到问出了想要的信息，这些人自然就用来，他会请他们在宅子的后院里“长住”的。
李沅锦点点头，一副有点儿吓坏了的样子。
叶连城把李沅锦送回叶家，又吩咐了暗中保护叶家的人多留心。
李沅锦目送叶连城离开，心里想的却是不知道顾弘扬有没有跟上。
这都是她跟顾弘扬的策略，她假装跟顾弘扬闹矛盾了，重新住回叶家，抽空寻找叶连城是杀害芸娘的幕后凶手的证据。
顾弘扬则负责暗中保护李沅锦，并且去一些李沅锦查询到但是又不方便过去的地方查看。
一定要把真正的凶手绳之以法。
………………
顾弘扬跟着叶连城手下的人到了城西一处宅子，宅子看起来平平无奇。从外根本看不出来里面有什么。
顾弘扬见到叶连城那群人簇拥着那几个刺客进了院子，随即大门关起来了。
但是这难不倒顾弘扬，他立刻飞身上屋檐，压低身子，掀开瓦片悄悄往里看，这一看发现事情不简单。
这里根本不是什么私宅，倒是跟叶连城说的没错，他会在这里审问这些人。
因为屋檐底下，是牢狱一般的景象，许多不过一人见方的钢铁牢笼里关了好几个人，这些人衣衫褴褛，骨瘦如柴，面容憔悴。
还有不少穿着码头帮衣服的人，正在把刚才待见来的刺客往架子上按，接下来就是各种残忍的折磨。
顾弘扬看了半夜，大致摸清楚这里有多少人，悄悄溜下来回城。
李沅锦在叶家没有睡好，她现在对自己的眼光特别不自信，总觉得自己看人不准。
她以为叶连城不是坏人，可是现在越看越觉得叶连城诡异。她现在觉得叶媛跟叶大娘是好人，但是总也不知道是不是只是表象。
顾弘扬绕开叶连城手下那些人，找到李沅锦：“叶连城在城西有一处炼狱，专门用来折磨那些不听他话、或者是他对头的人。周围有很多看守的人，看样子都是叶连城的手下，有统一的制服。”
李沅锦紧张：“那你有没有被他们发现？”
顾弘扬摇头：“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们两个人撼动不了叶连城。”
顾弘扬过目不忘，那些人可不光是在码头上出现的那拨人，还有在集市上的各个角落，甚至之前他跟李沅锦乔装去官府揭榜的时候，看到过的人也出现在城西的宅子里。
叶连城的势力，远超过他们的想象。
李沅锦无措：“那怎么办？”
顾弘扬沉吟：“除非是借用其他人的力量，但是这里，官府、商界、江湖，全都有叶连城的身影，实在是不好办。”
李沅锦亦思索片刻：“我去找叶连城谈谈。”
顾弘扬没有阻拦，从来李沅锦做什么他都不会阻拦，经历过这些事之后，更加觉得彼此的难能可贵。
这世上，再没有一个人像你。
李沅锦找到叶连城的时候，叶连城正在伏案写着什么，见到李沅锦进来，略微有些意外：“阿锦，你怎么来了。”
李沅锦站到叶连城对面：“我今天来，不为别的，就想问你一件事，芸娘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叶连城斩钉截铁地说。
“叶连城，我是认真的，你或许没有亲自动手，但是不是你手下那些人杀的？”
李沅锦看着叶连城，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样一个温柔和煦的人竟然会在背后对人下杀手。
“阿锦，我不知道你是从谁那里听说了什么，但是我的确没有叫人去杀芸娘。”叶连城目光有些冷峻，看来禹城还有没在他眼皮子底下的人和事。
难道，是顾弘扬？
这人来历十分奇怪，李沅锦的来历他很清楚，豆腐娘子，他在外放了那么多消息说李沅锦在禹城，这才带动大家都来到禹城。
同时又想尽办法把李沅锦留下来，跟她打好关系、亲近她。
这个计划完美无缺，在他刚刚接手禹城的码头和大大小小的生意时，能够有这样一个机会，实在是对他地位的最大稳固。
唯一的意外就是顾弘扬，顾弘扬的身份十分奇怪，一路过来都没有找到他身份的来源。
而他偏偏又如此重要。
叶连城跟李沅锦再怎么打好关系，只要顾弘扬说上几句话，李沅锦就会毫不迟疑地转向顾弘扬。
叶连城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笑话。
李沅锦懒得去管叶连城的这些心思，只问他：“芸娘的死真的跟你无关？”
叶连城这一次却是出乎意料的沉默了。不是他杀的，但是却不敢承认跟他无关。
李沅锦几乎是愤怒地一掌拍在桌上：“到底事实是什么样？叶连城！”
叶连城这才抬起头来，看着李沅锦：“我觉得芸娘伤害了你，并且对我出言不逊，所以我让人教训过她，但是我们有分寸，绝对不会害她的性命。”
叶连城没有撒谎，老实说码头帮手上的人命不少，但是芸娘这么一个外乡人，又没有真的触碰叶连城跟码头帮的利益，他们是不愿意花那么多心思去杀她的，毕竟善后都十分麻烦。
“那芸娘为什么会死？你觉得我还能相信你吗？”
李沅锦没想到叶连城竟然真的会私下做这样的事情，对他不能够再失望了。
她以为跟她一样喜欢吃东西，特别专心于吃的人会是心思纯粹，绝不害人的那种，可是没想到叶连城如此暴戾。
叶连城放下手中的笔，淡漠而又定定地看着李沅锦：“你对我很失望是吗？”
李沅锦点头：“是，不光是失望，如果真是你杀害了芸娘，我要将你绳之以法。”
叶连城心中突然对李沅锦生出一种又可怜又可爱的心情，他的阿锦，这么单纯，这么善良，简直让他舍不得她去经历人世间的任何一丁点儿苦楚。
人间原本就是苦的，只有她是甜的，纯净的。
叶连城突然起了心思：“是顾公子跟你说的这些吗？你没有想过或许是顾公子不喜欢芸娘的纠缠，所以私下解决他吗？”
正文 第六百二十六章到底是不是你（二）
李沅锦很是愤怒，质疑谁都不能质疑顾弘扬，她相信顾弘扬更甚于自己。
“你不要挑拨离间！芸娘死的那天，顾弘扬一直跟我在一起！”
“哦？那你有没有想过是顾公子托我去杀芸娘的呢？毕竟，我跟芸娘的那一点点仇，可真算不上仇。但是对于顾公子来说，芸娘可是阻拦在你跟他之间最大的阻碍。”
叶连城慢条斯理地说着，心里已经准备好了要在李沅锦脸上看到失望、怀疑的神色。
毕竟，外面的世界那么危险，他想要养下她这一只金丝雀，一开始也是要让她尝尝外面的苦头的。
但是李沅锦没有如他所料，虽然也是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但是却是对叶连城的：“叶连城，你真是无可救药了。我再问你一遍，芸娘是不是你杀的？到底她的孩子，还有她失踪的那晚出了什么事？”
叶连城垂下眼帘：“我说了，你就会信吗？”
李沅锦一时卡壳，她倒是真不好回答是不是叶连城说了她就一定会信，因为，她现在心里是觉得叶连城不是好人的。
叶连城对李沅锦的心思一清二楚，笑了笑道：“你看，结果就是这样，所以，你还是自己去查吧，我不拦着你，码头帮你也熟悉，你用这个去调令码头上的人，没有人会不听你的。”
李沅锦看着叶连城放在她手心的令牌，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你到底有没有杀芸娘？”看叶连城这样坦诚的态度，李沅锦都有些不敢肯定自己的想法了。
叶连城到底还是不愿意李沅锦太过辛苦，跟她坦白：“芸娘来找过我，对我说了些我不太想听的话。然后我手下的确有人去找过芸娘，想要给她一些教训，但是没有我的命令，他们是一定不会弄出人命来的。”
说罢，果然看到李沅锦虽然还是瞪着他，但是也有略微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叶连城在心里再一次感叹自己看上的女子是这样单纯善良。
李沅锦皱眉，接着问：“你的人是什么时候去‘教训’芸娘的？最后一次见芸娘是什么时候？”
叶连城也老老实实回答：“我的地界上出人命的事情并不少，毕竟大把人会看上码头这块地方。以往我也处理过很多这样的事情，只不过这一次因为是你带来的人，所以我才送到你面前。”
叶连城没有说他原本也是打算悄悄处理掉芸娘的尸体的，毕竟这件事真要查起来，还会牵扯到他的人去教训芸娘的事情上。
但是见到李沅锦还那么奋不顾身非要去找，叶连城倒是觉得以李沅锦的性子，怕是不找到不会罢休，所以他才让人把芸娘的尸体找回来。
码头上出事的时候多了，来往的人也不少，叶连城虽然有管控，但是毕竟不会那么面面俱到，芸娘这一次就没有什么线索。
李沅锦问到自己想要问的了，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拿走了那块令牌：“事情没水落石出之前，我暂时相信你，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叶连城微笑地看着李沅锦离开的背影，心想，怎么可能不失望呢？他那么挑拨离间，她没有半点儿怀疑顾弘扬的。明明顾弘扬比他更有理由杀害芸娘。
但是他呢，虽然李沅锦最后选择相信他，但是这种相信是如此地脆弱，一旦有丝毫值得怀疑的地方，李沅锦就会毫不犹豫地调转枪头对着他。
………………
李沅锦拿着令牌去找顾弘扬，两人仔仔细细分析了一下芸娘最后所说的那些话，还有她可能去的地方、可能认识的人。
让叶连城的人帮忙搜问，最后竟然还真的让人问出来了一些事。
叶连城的人能够忍受李沅锦对叶连城的不恭敬，毕竟那是叶连城下过命令的，是要把李沅锦当未来嫂子看待的。
但是芸娘不一样，芸娘算个什么，竟然敢主动过来叶连城面前对叶连城出言不逊。
码头上对叶连城视若再生父母的人，实在是不能忍，于是真的去教训了一下芸娘。
这一教训倒是让芸娘害怕了，这时候就想到了她身后的那个人，那位公子虽然没有亲自过来，但是却给了她联络的人的线索，让她有情况的时候就发出。
芸娘被叶连城的人教训之后感觉有些受到威胁，于是就赶紧去找那人了。
那天有人看到天不亮芸娘从小巷子里出来之后，一路问路到河边了，然后就这样了。
看来的确不是叶连城的人做的，他们已经教训过她了，芸娘是等叶连城的人都出去了才从巷子里出来的，出来、问路的时候还好好的。
之后才真正没有人见过她。
李沅锦跟顾弘扬多方求证，最后只找到线索确定不是叶连城的人做的，但是始终找不到杀害芸娘的真正凶手。
叶连城也说，他绝对不会杀害孩子，所以芸娘肚子里的孩子，更加不可能是他叫人去打掉的。
而顾弘扬跟李沅锦这个时候已经很明白是谁杀了芸娘了。
一定是那个幕后的公子，如果真的如同芸娘所说身份非凡，那便更加不可能让芸娘这样身份的人和她怀上的孩子进府。
给芸娘这样的许诺，一是因为要芸娘帮他办事，二是已经起了杀心，就没想过要芸娘活着回去。
草草处理完芸娘的后事，带着芸娘的一小缕头发作为遗物，准备带回到她出生之地——京城。
叶连城过来送李沅锦，李沅锦颇为不好意思：“对不住，之前是我太急躁了，还怀疑你了。”
叶连城遗憾的不是李沅锦怀疑他，而是遗憾她身边已经有了一个人，他再也没有可能让她信任他了。
“留下你这段时日其实我也有私心，你不怪我就已经很好了。我不敢说其他，若是日后你有事需要用到我的，尽管开口，禹城码头，随你调用。”
叶连城淡淡开口，许下的却是最真诚的承诺。
李沅锦点头，慌忙逃上船，这世上，有些情谊，不需要的话，就不能够给对方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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