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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凤祸江山BY非优-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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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刃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们……节哀顺便……”

    然后,她就头晕乎乎地走出小店,有些茫然地在湖边转来转去,没能很快从今天所听所见的一切里清醒过来。

    待她回到据点时,天已经黑了。

    红妆待她已久,看到她回来,关切地问:“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她的身边没什么人了,红刃若真在外头出了事,她根本没法子派人去找她。

    红刃很想问她苍巴所说的那些事情,但最终没敢问出来,脱口而出的是:“我今天想去卖红豆糕,没想到那家店的老板死了,我在那里呆得久了些……”

    “你……你说什么?”红妆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站都站不稳了,“谁、谁死了?”

    她是不是病得太严重,出现幻觉了?

    “‘洛家海品’的老板,姓洛的,前两天晚上重伤,昨天晚上就去世了……”

    红妆身体一软,栽倒下来。

    红刃赶紧扶住她:“梁先生您别急,大不了我花钱去跟店里学怎么做红豆糕,以后天天做给你吃啊”

    梁先生怎么一副受到巨大打击的样子?有这么伤心吗?

    红妆心痛如刀绞,无论她如何想冷静下来,眼前都是模糊和摇晃的。

    “这可是真、真的?是不是讹传?你是不是……有没有问、问清楚……”

    红刃很肯定地点头:“是真的啊,店里正在办丧事呢。我问过伙计了,店老板死后,店老板的大哥会接着管理,所以……”

    红妆已经晕过去了,脸色白得像死人。

    红刃吓得不轻,赶紧叫哑巴过来,一起将红妆抬进屋里。

    红妆的脉搏和呼吸,几乎是停止的,隔一会儿才动一下,红刃看着这样的红妆,想起苍巴说的话,心里又是一阵慌乱。

    红妆昏迷到深夜才醒过来。

    一睁开眼睛,就触到红刃和哑巴焦虑不安的眼神,她勉强挤出微笑:“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红刃低低地:“二更天了……”

    梁先生在昏迷的时候,一直叫着“爹”“娘”和“哥哥”,还有什么“你们不要走”“我好想你们”之类的,还不断掉泪,脆弱得像个孩子,让她和哑巴听着都觉得心酸。

    梁先生,果然也有着悲惨的过去啊,那份从容和镇定之下,是深深的思念与哀伤。

    “这么晚了……”红妆缓缓地道,“还有红豆糕么,拿一点给我吃……”

    她的身体,几乎没有食欲,吃什么都尝不出味道来,除了红豆糕。

    红刃赶紧将放在炭盆里温着的碗拿出来:“梁先生,我都准备好了,您赶紧吃一点。”

    红妆真没什么胃口,但她必须要吃一点东西,要不然,她没法子出门。

    逼自己吃了两块以后,她道:“你们两个去睡吧,明天有事要做,你们要送我出门,会很辛苦。”

    红刃问:“您想去哪里?”

    红妆道:“明天再告诉你们,总之,你们去休息吧……”

    这么晚了,哑巴不好留在女子的房间里,先出去了。

    红刃却是一步三回头,心事重重,欲言又止的样子,短短的距离,她花了不少时间才出去。

    房间里安静下来后,红妆含着母亲味道的红豆糕,眼里流下泪来。

    大仇将报,两位哥哥平安,她除了想再见夜九一面,已经别无所求,然而,还是天不遂人愿吗?

    半个月前才见过的哥哥,转眼之见就生死相隔……

    哥哥,会不会是去找柳家报仇而死于非命……

    她不敢想,真的不敢想。

    门外,传来轻轻的动静。

    她擦了擦眼泪,定了定心神,对着门口道:“进来吧,我知道你在外面……”

    门被推开了,红刃站在门口,低着头,看着脚尖,一副做错事的小孩子的模样。

    红妆知道她一定有心事和疑问,但又不敢问,举动才会如此古怪,而原因,恐怕跟自己有关。

    事到如今,她也没有余力想太多了,微笑着对红刃吧:“外头冷,快进来坐下,有什么话就说吧。”

    红刃瞅了她一眼,走进来,将门关上之后坐下,看着她,鼓足勇气:“我今天去见了那个巫婆,想问她有没有办法治好您的病,结果、结果……”

    “结果她说您、您没救了……”

    说完之后,她恨不得打自己两巴掌,这是对一个重病病人该说的话吗?

正文 513 最后的团圆

    红妆听了以后,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微微一笑:“所以呢?”

    她的态度令红刃愣了一下。

    而后,她结结巴巴地道:“这、这一定是骗人的!梁先生这么年轻,过得好好的,怎么会、会……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说完之后,她又感到懊恼,梁先生跟随剪影军四处奔波卖命,受伤不断,能好到哪里去?

    红妆却淡淡地道:“是真的哦,我不可能活过半年的。”

    能撑到半年吗?她不知道。

    上次被苍巴施法之时,她一度魂魄出窍,那时,她就感到她的魂魄在溃散。

    即使是现在,她也能感觉自己的灵魂在一点点地离开这具身体,就像一盆热水,在慢慢地散热,但热气散发完毕,水便冷了,这具身体,便再也没有温度。

    当再次大难不死,及时被红刃所救以后,她心里一片宁静,觉得时日既然已经不多,而复仇成功在即,她已经没有什么可再计较和追究的了,所以,她没有为难苍巴。

    红刃没想到她这么爽快就承认,呆若木鸡,手足无措:“为、为什么会、会这样?您、您不怕吗?”

    红妆笑了一笑:“人生自古谁无死。死,不过是一场永不苏醒的长眠罢了,有何可惧?”

    红刃:“……”

    半晌之后,她的眼睛红了,大颗大颗的泪水掉下来,她不断地擦,却怎么都擦不完。

    红妆很想安慰她,但是她动弹不得,实在没有这个余力。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落泪。

    等到她的泪水掉得慢了以后,她才微笑地道:“我并不为此伤心,也不为此害怕,所以你不必替我难过。人的一生,是否值得,并不是看活得多久,而是如何活着。我能这样活着,虽然有憾,却并不后悔。所以,你只要好好地看着我好好地死去就好。”

    这一生,她爱的,便全力去爱,她恨的,便全力去恨。

    于她有恩的,她竭力报恩,于她有仇的,她竭力报仇。

    爱到底了,恨也到底了,仇也报到底了,就这样去了,她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了。

    红刃不落泪了,但还是抽抽噎噎的:“我、我什么都愿意为梁先生做,这样也不行么?”

    红妆斟酌了半晌,猜测她的意思是想救她,便笑了笑:“我这病,无药可救了,所以,别再多想了。咱们明天还要出去,所以,你马上去休息,明天带我出去走走,可好?”

    苍巴一定对红刃说了不少话,也许红刃也知道她的秘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她无意去解释,她只想在生命的最后时光里,能与她所爱的人团聚,便足矣。

    “嗯,我知道了……”红刃抽了抽鼻子,没有再问任何问题,出去了。

    梁先生都要死了,她还介意老巫婆说的那些怪言怪语做什么呢?

    屋里,红妆因为记挂哥哥的事情,居然没再睡着,只是阖着眼睛,一遍遍地回忆还在遥州时,全家团聚的时光。

    只是,在这长长的回忆中,没有柳家的半点影痕,尽管柳家彻底改变和影响了她的人生。

    爱的,至死不忘,恨的,报了仇便彻底忘记,这就她的风格。

    天明之后,红刃和哑巴推着红妆出门,往郦湖湖畔行去。

    红妆是能站立了,却只能坚持一阵子,想走路出门,还是做不到的。

    郦湖湖畔,“洛家海品”老板的丧事办得很是隆重,离着相当远的距离,就能听到丧乐之声。

    红妆听着这声音,心痛不止。

    她一个将死之人,临到人生的最后时刻,还要承受这样的失去与痛苦么?

    难道这一次,她又必须带着不甘死去吗?

    来到“洛家海品”店前,店里虽然有乐班在吹奏丧乐,却不见棺材和几个人。

    红妆忍下心里的悲痛,问一个闲得发慌的伙计:“我是你们店的常客,听闻洛老板去世,想给他上柱香,不知他的……”

    她说不出“棺材”和“尸身”这样的词来。

    伙计明白她的意思:“洛老板的棺材已经送到点化寺安置去了,您也知道,京城需要作法的死人很多,师父们忙不过来,就让咱们送老板的棺材到寺里去,由寺里统一超度,您若想给咱家老板上香,就去点化寺好了……”

    战乱已起,天天都有很多人死于非命,他对此已是见怪不怪了。

    红妆谢过他后,准备离开之时,犹豫了一下,又问:“洛老板的哥哥……可在店里?”

    她还没有见到大哥呢,大哥不能再有事了。

    伙计道:“大老板因为伤心过度,正在休养呢,你若想见大老板,改日再来罢。”

    红妆只得点头,让红娘和哑巴送她去点化寺。

    点化寺并不是很远,她还是坚持坐轮椅去,沿途看着萧瑟却还是美丽的京城雪景。

    这一定是她所经历的最后一个冬季了,她没有多少机会可以看这个世界了。

    多看这个世界一眼,便会少一眼。

    但想想,若是能在地下与父母相聚,那也是好事,只是……但愿二哥不在那个世界里。

    再怎么害怕,点化寺还是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点化寺里哭声一片,压住了念经敲木鱼的声音。

    都说佛门是清净之地,但现在的佛门,无限接近于地狱,因为,几乎到处都是棺材和死人,很多死人没有棺材可用,便用草席或木箱子装了,停放在寺庙里。

    寒冬腊月,可以很好地保存尸体,所以,这些尸体都没有急着入土,而是排除等待超度。

    红妆问了庙里的小师父后,由哑巴推着轮椅,往后院行去。

    后院的人并不多,她在一排排的棺材中找了一阵,终于看到了“洛宸”的牌位。

    她坐在那具棺材前,想落泪,却发现已经无泪可流了。

    昨天晚上,她就将泪水流尽了。

    “你们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她对红刃和哑巴道。

    红刃和哑巴都觉得她为一个陌生人伤心至此,很是奇怪,但都没有多说,先走开了。

    红妆转了转轮椅的把手,让自己靠得更近一些后,抚摸着冰冷的棺材,想着从小二哥对自己的疼爱,以前上次见到二哥的情形,一时间伤感无限。

    想着想着,她站起来,慢慢地给棺材前面的香炉上香。

    即使腰还疼得要命,她还是坚持鞠身,给二哥拜了三拜,然后摸着二哥的牌位,又是黯然落泪。

    “你终于来了么——”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幽幽的声音。

    红妆身体一僵……这个声音?

    她想转过身去,但是,受伤的腰背却疼得让她一时间动弹不得。

    看在她身后的人眼里,更觉得她是他们所要找的人无疑了。

    “小妹,你要躲着我们到几时?”一个带着沧桑的、沉稳的男人声音道。

    “你很清楚,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们最疼爱的妹妹,一切都不会改变!你这样躲着哥哥们,是不想认我们了么?”一个温和的声音道。

    二哥没死?红妆听着他们的声音,手中的牌位掉到地上,眼前又是一阵恍惚,心里想的都是,二哥没死?

    她听到的两位哥哥的声音,究竟是幻觉,还是真实?

    这阵子以后,她无数次地陷入对往事的回忆之中,父母哥哥的音容笑貌,总是在她耳边、在她眼前出现,真实得就像她回过了美好的过去之中,然而,她一伸手,一切就都消失了。

    就像现在这样,她经常分辨不出现实与幻觉。

    她只怕她一转身,就什么都没有了。

    “小妹——”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地落在她的肩膀之上,“哥哥知道你有苦衷,哥哥并不怪你。你有什么苦衷尽管说,哥哥都相信你,都不会改变咱们是一家人的事实。”

    洛煜说,并不急着去跟她相认。

    洛宸恨不得冲到她的面前,好好看看这个妹妹,但他怕惊到了她,只得忍着这份激动和着急:“是啊,父母都去了,只剩下咱们三个了,你还有什么不能告诉和相信哥哥的呢?”

    好久不见妹妹来寻他们,他们终于憋不住了,实施了这一出“诈死”的戏码,想逼妹妹露面。

    从办理丧事的时候开始,他们就在暗中盯着,看看前来吊唁的人中,可有妹妹的身影。

    直到今天,他们终于看到了妹妹的背影。

    这是妹妹的背影无疑,虽然还看不到脸庞,但站姿、仪态、举止、打扮,确是妹妹的风格无疑。

    感觉到肩膀上温暖的手掌,红妆才确信,这次真不是幻觉!

    大哥和二哥,就在她的身边,她跟他们团聚了!

    她感受着这样的团聚,竭力让自己忍住想嚎啕大哭的冲动。

    她是红妆,却也不是红妆啊,她要怎么解释自己这张脸?怎么解释这一切?

    一旦解释这一切,一定会将两位哥哥卷进去,恐怕想抽身都不可能了。

    “妹妹,如果你不想做,哥哥们也理解,但是,你是我们的妹妹,你不能再离开我们了……”洛煜久久等不到她的回应,轻轻叹息后,说话。

    “两位哥哥,我不是红妆,我是梁红叶,是红妆姐姐入宫时认的妹妹……”红妆强压下心里的激荡,整个人一点一点地转过来,逼自己露出浅浅的笑容,“我曾经去过遥州,你们收到的信,都是红妆姐姐托我保管和转交给你们的……”

    洛煜和洛宸都怔住了,满脸的期待,逐渐转变成深深的失望。

    真的不是红妆啊。

    明明眼神、举止、仪态、气质都如出一辙,但这张脸,还有身高,都显明不同。

正文 514 亡国之兆

    红妆看到了他们脸上的失望与失落,又想哭了。

    她忍着泪水,道:“我跟红妆姐姐一同选秀入宫,红妆姐姐对我很好,我们就像亲姐妹一样。姐姐出事以后,也是我在暗中帮助姐姐逃走,我出宫以后,也听从姐姐的安排,想办法跟你们联系……”

    洛煜勉强挤出微笑:“多谢梁姑娘了。可否请你告诉我们,红妆她现在何处?”

    虽然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子,但因为她神似妹妹,他对她颇有好感,直觉认为她的话可以相信。

    红妆道:“她去南海的某个无名小岛了,她说我若是遇到你们,就让你们去那个小岛找她。”

    夜家与影家在城里城外对峙已久,这种局势很快就会被打破的,到时,郦央城里恐怕会血流成河,她不能让两位哥哥再呆在城里,她要想办法让两位哥哥离开京城。

    洛煜看着她,在心里盘算着这句话的可能性。

    那个海南小岛,离郦央可是相距了十万八千里,这一去,就不可能再折回头了,妹妹若还在京城,又或者在别的什么地方,他们再想去找她,就不容易了。

    红妆知道他的想法,微微一笑:“红妆姐姐当年得罪了宫里的权贵,还掌握了那些权贵的秘密,所以才惹上杀身之祸。她还活着的消息,似乎已经被那些权贵知道了,所以她不能现身,更不能接近你们,才不得不采取这样的办法,还请你们莫要怪她……”

    洛煜与洛宸互视一眼后,沉吟:“你可知她得罪的是什么权贵?”

    红妆摇头:“红妆姐姐不想连累我,所以什么都没有说,不过,这京城就要变天了,那些权贵应该没有余力再去追杀她了,她又决定去海外隐居,想来性命应该是无忧的。两位哥哥,红妆姐姐很想念你们,她说她会在那个海岛上建树屋,跟猴子做朋友,天天喝椰子,用树叶做衣服,等着你们……”

    小时候,她被两位哥哥带去那个海岛上玩时,就跟他们说过这样的梦话,当时,他们都笑她,说爹娘不可能让女儿嫁这么远,她就只能做梦而已。

    这番话,足以证明她所言不假。

    洛煜和洛宸这下相信,这真是妹妹的意思了,除了妹妹,没有人知道那个海岛的事情。

    “她去了多久?”洛煜问。

    红妆沉吟一下,摇头:“我不清楚,我已经几年没见过红妆姐姐,每次都是在指定的地方收到她的来信,这才能得知她的近况。我猜,她已经去了几个月了,现在应该已经安定下来了……”

    洛煜不再多问了,冲她拱了拱手:“多谢梁姑娘相助!不知梁姑娘可有什么需要我们兄弟俩帮忙的?”

    洛宸对这个曾经去过他的店里买红豆糕的女子印象很好,也道:“你既与红妆情如姐妹,便也如同我们的妹妹一般,有什么但说无妨。”

    红妆很想给他们行礼,然而,她的腰背实在疼得无法弯一下:“我过得很好,过一阵子也要回老家寻亲去了,两位哥哥也赶紧去找红妆姐姐,不必担心我。”

    洛煜见她不愿说自己的事情,也不勉强,又抱了抱拳:“那我们就离开京城,寻找妹妹去了,后会有期!”

    红妆微笑:“后会有期!”

    洛煜与洛宸便走了,走的时候,两人还是下意识地回头,多看了这个与妹妹神似的女子几眼。

    红妆微笑着站在那里,冲他们挥手。

    哥哥们离开以后,她应该不会再见到他们了吧?

    不过,没关系,哥哥们去了那个海岛以后,就能暂时避开内陆的战乱,只要他们平安,她就可以安心地去了。

    洛煜与洛宸离开点化寺以后,不知为何,心里竟然生出一种别离的惆怅和感伤。

    妹妹并不在郦央,他们为何却为离开郦央而感到别离之伤呢?

    是因为妹妹在郦央住了很久?是因为妹妹是在郦央出的事,并因此与他们分离?是因为这个城市里有妹妹的痕迹与气息?

    还是因为,刚才那个女子,与妹妹是如此的神似?

    若是不看面容,她真的就跟妹妹一模一样,而且也喜欢吃用蜜蜂代糖的红豆糕?

    但无论如何,他们就这样匆匆而来,匆匆而去,也许这一生,他们都不会再回到这个城市了。

    曾经,无数次,他们只要想到妹妹的遭遇,就恨自己当年为何不随妹妹前来京城,就恨自己当年为何让妹妹独自进京,掉入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而他们对此却浑然不知。

    他们只希望,以后,再不要让妹妹一个人受苦。

    回到店里以后,他们迅速收拾行装,只带走了一些好拿又比较值钱的东西,将店铺留给京城那些无所栖身的难民后,就离开了郦央。

    他们无数次地想过要灭了郦央的柳家,然而,他们找上门的时候,柳家也已经家破人亡,柳书权被杀,两个庶出的小儿子失踪,瞎眼的柳玉权也在重压之下病倒,没有依靠的柳媚烟空有贵妃之名,却再也无力保住柳家的荣华富贵,柳家,算是彻底完了。

    所以,他们没有动手,任已经掉入深渊的柳家自生自灭。

    算计多年,连最亲的亲戚和好友都不放过,柳家为此争来的富贵,只不过持续了短短的四五年。

    就为了这区区的四五年,他们毁了洛家,也毁了自己。

    他们不知道柳家人是否后悔,也不关心他们做何想法,更不同情柳家,柳固权父女决定毁掉洛家时,应该有了赌上一切的觉悟,并能料想到失败的下场,最终,柳家赌输了,而洛家,却为他们的贪婪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何其无辜?

    愿赌服输,天理伦常,没什么好说的。

    “洛家海品”,犹如芸花一现,不到一月就从郦央消失。

    知道哥哥们已经离开的红妆,了却心头一桩大事,剩下的愿意,只有再见夜九一面了。

    而夜九,到底在哪里?

    因为影家控制了大顺西部的关系,郦央城里很难打听到夜九的消息,她无法得到夜九的下落,但她相信,他一定会回来的。

    她会一直、一直地等着他,直到她的生命终结。

    在她的等待之中,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漫长的冬天,终于结束了。

    三月,春寒料峭,空气还是冰的,但郦央已经不见半片雪花,点点滴滴的嫩绿,一夜之间从凋零的草木枝茎上冒出来,不知人间愁苦的岛儿,也开始叽叽啾啾地从屋顶上飞过。

    人们御下了厚重严实的外套,但心里,却更沉重。

    夜家与影家对峙了几个月,双方隐隐都有忍到了头的意思,终极决战,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因为天气转暖,郦央的百姓,能逃的都逃了,日愈冷清。

    而在这时,从大顺与北拓国的边境传来一个惊人的消息——北拓国集结了三十多万大军,压在北涯关,大有全力攻打大顺的趋势。

    如今的大顺,南部的固兰关和西部的危陕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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