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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凤祸江山BY非优-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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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几天,她都在暗中打听洛家的消息。

    她找到了父母的坟墓,给父母上了香,烧了纸,磕了头。

    她费了很多周折,想办法找到了几名原来的家仆,告诉他们她是洛红妆在宫里的小姐妹,代洛红妆来给洛家传个信。

    这几名家仆一开始对她很是提防,但她说了一些只有洛家人才知道的洛家秘密后,这几个家仆才抹着眼泪告诉她,她爹爹曾经收到她从宫里托人送来的信件,看过以后,不知为何变得很是怪异,突然让她的两位哥哥立刻出海贸易。

    当时,她的两位哥哥刚回家不久,不肯出海,她爹爹却发了狠,将他们打了一顿,非逼他们出海不可,而且还要求他们去最远的地方办货。

    两位哥哥没有办法,只得答应了,她爹爹说担心他们的本钱不够,变卖了几乎所有值钱的家当,让他们带上路作本钱,两位哥哥觉得不妥,但又拗不过爹爹,只得全都应了。

    两位哥哥离家以后,她爹爹不断谴散家仆,又让人送她娘亲回娘亲的故乡,但娘亲在很小的时候,就因为故乡遇到旱灾而远走它乡,飘泊到遥州才安定下来,据说娘亲在故乡那边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几十年不曾回去,现在突然要她回去,娘亲说什么都不答应。

    家仆说,她爹爹和她娘亲为此事吵了很久,娘亲还哭了很久,最后,娘亲以死相逼,爹爹才勉强让娘亲留下来。

    两人和好不久,她爹爹就被同僚告发贪污,官府在洛家宅子里发现了大面额的银票和古董,还有许多证人出来指证她爹爹,她爹爹百口莫辩,被关进监牢。

    被关押不到一个月,她爹爹就在监牢里用打破的碗片割脉自杀,留下遗书说他为了筹钱给儿子做大生意,一时糊涂而犯了大错,毁了自己一生的清誉,无颜再活。

    消息传出,她娘就上吊自尽了。

    过后的一切,就如同她最初从店小二那里听到的一切。

    只是,她因为犯了大错而被赐死的消息,却是爹娘死后才传出来的。

    她听完这一切,心里,痛如刀绞:她爹收到她的信后,知道事态严重,却不愿离开故乡,或许还担心女儿将来回来后找不到家人,便想将两个儿子和妻子“赶”得远远的,让他们远离可能会发生的灾祸,只留下自己,等待女儿的归来……

    结果,就造成了现在这种局面……

    而爹娘死后,她的死讯才传出来,一定是柳家先前故意隐瞒,免得世人因为“洛女暴毙,柳女当妃”而怀疑柳家暗中动了什么手脚。

    柳家,好狠!

    真的好狠!

    她听完一切以后,将“洛红妆”托她带给家里的信件交给其中一名对洛家忠心耿耿、对她疼爱有加的老仆人,请其务必在两位洛家少爷回到遥州之时,立刻将这封信交给他们。

    跟这名老仆人分别的时候,她低声告诉这位老仆人:“洛姐姐还在逃亡之中,她说柳家不可信,洛家两位公子若是回来,一定不可让他们接触柳家,并让他们迅速离开遥州。”

    这名老仆人是个精明人,一直坚信老爷是被陷害的,也在暗中怀疑柳家,听了她的话,老泪纵横:“你将来若是遇到小姐,就说老奴一定会拼死保护两位少爷,让她保重,将来再与两位少爷团聚……”

    洛红妆很想哭,但她现在不是“洛红妆”,只得安慰了这位老嬷嬷,告辞。

    接下来几天,她没再露面,她的出现与消失,并没有在遥州引起一点波澜。

    只是那几天,遥州发生了一系列骇人听闻的凶杀案。

    数名有头有脸的人物突然被杀,有人被勒死在青楼里,有人家里起火被烧死,有人走夜路被刺死,有人则是臭名远扬的儿子被弄死……

    据说,他们死得很痛苦,死后的表情狰狞而扭曲……

    最为怪异的是,每个受害者的额头上,都贴着一枚鲜艳的梅花钿。

    没有人知道这些“梅花钿”代表着什么。

    刚开始时,柳家对这一系列的凶杀案并不在意,但随着这几名死者的名单曝光,柳家才隐隐有些怕了:这些人,都是去年受了柳家的指使,诬陷洛镜轩的“证人”!

    这些人被杀身亡,是巧合,还是刻意?

    总不会是洛家的人,来寻报仇了吧?

    可是,洛家只剩下两个儿子了,遥州四面是山,交通并不便利,这两个儿子若是回来,不可能不被人发觉。

    至于洛家的仆人,早就各奔东西,曾经有几个怀疑柳家,暗中为洛镜轩打抱不平的,也被柳家除掉了。

    这遥州,还有谁会为洛镜轩报仇?

    柳家与官府联手,共同保护还没有被杀的“证人”,一起调查这个诡异的“红钿连环杀手”,然而,凶手在杀害了四名“证人”后,就销声匿迹,并没有继续行凶。

    这么一来,柳家也弄不明白,这个凶手到底是不是冲着“洛明轩事件”而来了。

    只是,在奔波多天而毫无所获后,柳家老爷突然收到一封寄给其女柳媚烟的信,他的女儿已经入宫为妃,这寄给她的信,能是什么重要的信?八成是谁的恶作剧罢。

    柳家老爷便把这封信拆开,信纸上只写了一行字:妹妹,我回来了!

    果然是谁的恶作剧啊!他想,但是,这字怎么看着这么熟悉呢?

    他将这信交给夫人看,柳夫人看后惊得尖叫一声:“这是洛红妆的字迹!”

    身为母亲,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女儿是最好的?

    柳夫人也不例外,她将女儿的努力看在眼里,也将女儿处处比不上洛红妆的痛苦看在眼里,常常陪女儿一起努力,也特别关注洛红妆的事情,对洛红妆的笔迹也极为熟悉,一眼就认出来了。

    柳老爷一惊:“可是,洛红妆不是早就死了?柳妃娘娘还会弄错不成?”

    两人面面相觑:难道有人冒充洛红妆给柳妃写信,想给洛红妆报仇不成?

    片刻后,柳老爷沉下脸来,骂了一句:“无趣!”

    便撕掉这封信,然后去撕信封,然而,才撕成两半,信封里就掉出一样东西来。

    两个人看到这个东西,脸色白了:一枚鲜艳的梅花钿,跟那几名“证人”额上贴的一样!

    难道、难道寄信来的人是那名连环杀手?

    而那名连环杀手,是、是洛红妆的什么人?

    如果凶手真是为洛红妆、洛家报仇而找上门来,那他们柳家,就危险了!

    想到这里,柳老爷脸上青白交加,大喝:“来人,府里的侍卫不够,马上去给老夫再挑一些好的来!”

    不管对方到底是谁,只要敢接近他们柳家,他们柳家就让他有来无回。

    但是,寄信的人、连环凶手没再出现。

    犯下这一切的洛红妆,没打算一口气杀掉所有害她家破人亡的仇人,她要让剩下的人记着这一系列凶案,记着他们的性命并不是安全无忧的。

    在柳家加派人手护院的时候,她已经离开遥州,往遥远的它乡行去。

    她要去找他!

    她要和他一起堕入地狱!

    不管他在哪里,她都会找到他,也一定会找到他!

正文 神秘来客

    又是一年初夏。

    傍晚,太阳已经西沉,余威却是不减,烤得行人的身体仍在冒汗。

    一个人,衬着背后的夕阳,慢慢地往镇上走来,吸引人不少人的目光。

    这是天都附近的大镇,商旅行人众多,这镇上的居民和往来的客商都是见过世面的,不会轻易被任何人吸引,这个人能吸引那么多人的目光,是因为他的行装和态度有些怪异。

    天气很热,戴斗笠和帽子的行人很多,但看他的身形,明显是个男子,却戴着一顶只有女子才会戴的、附有面纱遮脸的帷帽,透过轻薄的黑色面纱,隐隐只能看出是个年轻男子,却看不清面容。

    一个男人,干么要遮住脸庞呢?

    该不会是破相或天生丑陋得吓人吧?

    个子够高,不胖不瘦,四肢比例完美,身姿和走姿都挺拔、优雅,穿一件普通的青衫,走在阳光下,无风,却有一种随风而来、随风而去的飘逸与出尘,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

    拥有这般身姿与仪态的男子,如果面容丑陋,那就太可惜了哪。

    众人都在心里这么叹息。

    另外,这名男子一身风尘,看似从远方而来,但除了怀里抱着一个奇怪的、黑色的长方形铁盒外,什么都没戴,看起来有些古怪。

    路上人来人往,他走在许多人之中,却像这世上只剩他一人,周围的一切均与他无关。

    也不知为何,有人走到他身边时,会自动避开他,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就像他的身边有一堵无形的墙,将他与四周的人隔开。

    这样一个人,真的很奇怪啊,那些坐在树荫下、屋子里休憩、乘凉、吃饭的人,都忍不住猜测他的身份来历。

    走进镇子,两边是不气派却很热闹的商铺和客栈。

    他只打量了两眼,就走进了旁边一间看起来比较干净漂亮,但客人不是很多的客栈。

    他一踏进店门,店小二就跑过来,殷勤地道:“这位客官,您要住店还是要吃饭?”

    他淡淡地道:“都要。房间要最好的,饭菜也要最好的,我要先吃饭。”

    店小二响亮地应了一声:“好咧,您请坐,饭菜马上端上来。”

    男子挑了角落的一张桌子坐下,小心地将怀里的盒子平放在身边,这才倒了一杯茶,慢慢地啜饮。

    进了屋里,他也没有拿下帷帽,面纱下的脸庞,仍然不知其容。

    厅里另一端的桌边,几名江湖气息很浓的男子正在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看起来极为豪爽,目光却总是有意无意地往他这边瞟,时而互相交换眼神。

    男子浑然不觉自己别人的目光,只是静静地喝他的茶。

    看着他的目光,已经由好奇转为了同情,因为,那几名江湖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而是这一带出了名了的地头蛇,专偷、专抢没什么背景、靠山的外来客商和旅人,当地官府对他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像他这种单身旅人,似乎还带着神秘的东西,是最容易被盯上的。

    精美的三菜一汤和馒头端上来,男子吃得很慢,还吃得极为斯文,这份优雅的吃相和坐相,很有上等人家的涵养,与他普通的装束极为不符。

    别人吃这样一顿菜,最多只需要两刻钟,他却吃了半个时辰,并将所有的饭菜吃了个精光。

    而后,他才走到柜台前,结账。

    这顿饭,加上一晚的好房间,价格并不算低,他直接掏出碎银,没有半点拮据的意味。

    几个江湖人看在眼里,更觉得他是深藏不露的有钱人了,特别是他一直抱在怀里的那个长方形铁盒,一看就知道里面放着他的宝贝,他们很想抢到手啊。

    掌柜一边殷勤地给这名男子结账,一边试图想看清他的面容,但是,离得这么近,他还是因为那层黑纱的阻碍,怎么都看不清楚。

    他只看清,这名男子有一双肌肤白到近乎透明、十指纤长清瘦、形状极为漂亮的双手,这双手上留有一些淡淡的疤痕,感觉受过不少伤,但保养得极好,这种人,一般都有地位,却处境危险。

    掌柜当下就觉得这名男子是危险人物了。

    他看向那几名江湖人,他们若是对这个人动手,说不定会吃亏,隐藏在那个盒子里的东西,也许是珍宝,也许是武器,也许是什么更危险的东西也不一定。

    不过,他就一个做生意的,和气生财,谁都不想得罪,所以,谁的事情他都不管。

    男人结了账,抱着那个盒子,上楼。

    回到房间,他倒头便睡,怀里仍然抱着那个盒子。

    夜深了,伙计依照他的吩咐,端了洗澡水进来,并送进一套干净的衣裳。

    男子这才起身,抱着盒子走到浴桶边,脱了衣服,踩进水桶里,坐下,而后打开盒子。

    夏季燥热,窗都开着。

    客栈后街,这间上房的窗外,有一树大树,一条人影,轻手轻脚地、干脆利落地爬上这棵大树,趴在枝头上,看进屋里,一眼就看到了那名男子打开盒子的画面。

    真是幸运,他在心里想,一上来就看到开盒了,这盒子里,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宝贝?

    男子背对着他,又浸在水里,他只看得到男子的黑发,倒是那个盒子,却是看全了,看清了。

    盒子打开的那一刻,他摒住呼吸,睁大眼睛,专注地盯住盒子,以为自己能看到什么珍宝。

    那名男子,捧起盒子里的一个东西,白色的、圆形的、相当大的、在烛光的映照下微微闪光的东西。

    一定是宝贝了!树上的男人,贪婪地咂了咂嘴,不由自主地往前爬去,想看清楚、再看清楚一些。

    很快,他看清楚了这样东西,然而,在看清楚的那一刻,他就像一只见到鬼的猫,吓得全身汗毛倒竖,大叫一声,从树上栽下来。

    几个隐在暗处的同伴见他失手掉下来,咒骂了几句,闪身而出,围在他身边:“看到了什么?里面有没有什么危险的东西?”

    “好端端的怎么掉下来了?你今晚吃多了不成……”

    ……

    从各个房间里透出来的光线,照在男人的脸上,男人的脸色惨白,目光涣散,大张着嘴,嘴巴张张合合地想说什么,却“呜呜嗯嗯”了半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唯有他的惊恐,强烈地传达给了他的同伙。

    “你见鬼了不成?”一名同伙踢了他一脚,骂道,“怎么连话都不会说了?”

    “鬼……”男人半天才迸出一个字,身体哆嗦,声音也哆嗦,“那个人……不、不正常……”

    “什么?”同伙们没听清楚,凑近他,“说清楚点,到底要不要现在动手?”

    男人吞了吞口水,哑着声音道:“那个人不、不正常……”

    “怎么不正常了?”

    男人想到刚才所见的诡异、阴森的那一幕,突然大叫一声,猛然爬起来,推开同伙,撒腿就跑出去。

    敢干这一行的,都是吃了豹子胆的人,死人没少见,墓地没少闯,但是,刚才那一墓,还是吓到他了……

    那真是活生生的噩梦,他这一辈子都不想再到那个人和那种场面,虽然他始终没看到那个人长什么样……

    几个同伙面面相觑,这小子到底怎么样了?真是见鬼了不成?

    “老大,现在咱们怎么办?”一个人问。

    “探路”的跑了,也不知道目标危不危险,这票活儿,还要不要干?

    老大想了想:“待他熄灯了,咱们就进去拿。”

    那个盒子,怎么看都觉得放了好宝贝,那个人也不像是什么厉害人物,不拿走那件宝贝,怎么对得起他们的名头?

    “是。”一群人利欲薰心,纷纷附和。

    房间里,神秘的男人终于洗完澡,盖上盒子,换上衣服,抱着盒子,熄灯入睡。

    房间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其它房间也黑了,所有人都陷入沉睡之中。

    夜,很深,很沉了。

    几条人影,鬼鬼祟祟地、无声无息地爬上二楼,从大开的窗子里爬进那个房间。

    白天人多,不好下手,晚上路上无人,目标都住在房子里,他们都是挑晚上的时间,直接“上门”取财,他们都是本地人,向外人取点不义不财养活全家,不算太过分,本地官府也不会去追究他们。

    房间里很暗,什么都看不清楚。

    除了几声闷哼和撞击声传出来,房间里就什么都没有了。

    一夜过去,天色才由灰黑转成灰白,那个头戴帷帽、怀抱长盒子的男子就下楼,在大厅里吃了早餐,再拿了一壶水和几个馒头,就离开了。

    掌柜看他没丢什么东西,有些奇怪:那些土匪没去抢他的东西?

    昨天晚上,他明明都看到那些人在客栈后街鬼鬼祟祟的影儿了,难道没下手?

    他摇摇头,懒得去想了。

    天色大亮以后,客人们纷纷退房离开,店小二才挨间收拾房间。

    没过多久,上房就传来店小二的尖叫声,掌柜和其他伙计听到以后,迅速上楼查看,当场被眼前的画面给吓傻了。

正文 乐不思蜀

    在那名神秘男子昨夜所住的房间里,那几名土匪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已经没了气息。

    他们的咽喉,全都被一刀划断,鲜血流了一地。

    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房间也没有一丝凌乱。

    昨天晚上,没有人听到任何打斗声和惨叫声。

    这些人,应该都是瞬间毙命。

    这个场面,简直就是修罗场,胆小的人,就直接晕了过去。

    掌柜的看着眼前的画面,晕眩了一会儿,冷静下来,淡淡地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收拾房间,将他们扔到后巷去。”

    一群伙计都愣住了。

    半晌,一名伙计才道:“掌柜,咱们不、不报官么?”

    掌柜瞪他:“报官?报官的话,这店封了,名声也不好了,你们还要不要混饭吃?”

    本镇是交通重镇,客人多,客栈也多,竞争激烈,这间客栈里死了这么多人的消息传出去,他这生意还要做么?

    好在本店位置比较清静,住客也都是只住一晚的商旅,现在这时候,客人都走了,这消息,还是能压得住的。

    再说了,这些死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都是靠偷抢拐卖为生的,仇家不少,死了也没什么可惜。

    几名伙计听了以后,互视一眼,都抿上唇,迅速收拾起来。

    他们终究是见过世面和各色人物的,惊吓和慌乱也只是片刻,回过神后,还是该干什么就该什么。

    掌柜看到伙计们都忙开了,甩甩手,径直下楼。

    他一开始就觉得那名客人很危险啊,这些土匪,见过形形色色的人物,怎么就看不出来那个很危险呢?

    出了这个镇子,往前方继续走,就是天都了,那个人是要去天都吧?

    那么神秘而危险的人物,进了天都这样的地方,会想干嘛呢?

    那个人的身上……他看着外头热辣辣的日头,突然觉得有些发冷:他终于明白那个人为什么会让他觉得很危险了,不仅仅是因为他可疑的装束、与装束极不相府的仪态和风姿,更是因为,那个人的身上,透着死亡的气息!

    那个人,就像一个会说、会走、会呼吸、跟活人没什么两样的死人!

    那种人,进了天都,天都一定会发生什么事吧?

    想接近那个人的人,自求多福吧——他出神地望着天都的方向,幽幽地想。

    镇子以西,遥遥伸向远方的道路上,那名神秘的客人,正在阳光下,慢慢地行走。

    从这个镇子出发,走车只要半天,就能到达西凉国的都城——天都,但他并没有坐车。

    行人都奇怪地看着他,这么热的天气,路边又没有树荫遮阳,他怎么受得了?

    没有人知道,对他来说,能够这样自由地行走在天空之下,享受阳光与风吹,是多么珍贵的事情。

    一个月之前,他不断地逃亡,要么就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隐在黑暗深处,不见天日,要么就是像见不得光的孤魂野鬼一样,改头换面,东躲西藏,没有一刻能放松,就算走在阳光下,也感受不到阳光的温暖。

    所以,当他进入西凉国境,不必再担心被皇宫的秘探和杀手发现时,他只想这样,安静地、慢慢地走在阳光底下,享受他渴望了很久很久的自由。

    因为走得慢,他走到天黑,也没走到天都,只是远远地看到了天都的城墙。

    他便在天都城外的客栈里住了一晚,第二天上午才踏进天都城。

    郦央是由花、树、水、土组成的如诗如画的大城市,宛如镶嵌在大地上的明珠,煜煜生辉,天都则如其名,离天如此之近,湛蓝的天空很少有白云,天空如一顶巨大的蓝色帽子,就扣在头顶之上,只差那么一点,就可以伸手摘下来了。

    天都的格局,似乎总是一条大道通到底,任人驰骋够了以后,才能看到拐弯,而后又是一条大道,建筑大多以石头为主,精致和美感不足,但比中原的屋子高大耐用,街上甚为繁华,树木颇多,但花很少。

    一路来的时候,他就听到了许多关于天都的传闻。

    比如,天都花与水最多的地方,除了皇宫,便是“不思蜀”。

    “不思蜀”来源于“乐不思蜀”,一听便知,这里是玩乐的地方,足以令人乐不思蜀。

    能令一个曾经当过皇帝的年轻人开心得不想回去当皇帝的地方,该是多么好玩?

    只要知道这个名字的来历,谁会不想去这个地方玩玩?

    而且,西凉国虽然也是崇尚男权,却不像大顺一般因为“男尊”而“女卑”,这里的女人相比中原的女人要自由得多,她们可以抛头露面,可以出去干活挣钱,甚至还可以自行挑选丈夫或与丈夫终止婚姻,在这里,强迫家中的女子嫁予不想嫁的人属违法之举。

    当然,这里的女人只要有钱,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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