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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凤祸江山BY非优-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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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尘不染,不沾半点烟火味和尘泥味,完全不像是踩在地上的人儿,这地上的人,长得再怎么美,也是吃油盐长大的,也要踩着地面走的,但这画上的女子,就像飘在云端一样,吃云朵长大的,怎么看都是仙女哪,看着就觉得人生如此美好……
他呆呆地想,无法移开眼睛,无法思考别的事情。
直到“咚”的一声,脑袋上的疼痛,才让他惊醒过来。
三公子瞪着他:“瞧你这傻样,真是丢本公子的脸。”
小龟抱着头,瞪了他一眼,目光又移到画像上,管公子呢,他就是想看这个仙女,就算只是画像,他也看得舒服,看得开心。
三公子黑了一下脸,又举起折扇,准备再教训一下这个丢他脸的小厮。
这时,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响起来:“请问是三公子么?我是红妆,还请公子这边坐。”
这声音很好听,不像其他青楼女子一般透着妩媚和诱惑,却透着活力。
三公子转头,看到一个巧笑倩兮的女子,于是又是片刻的恍惚:这画像上的女子,活了么?
女子见他半晌不说话,又走近几步,婷婷地行了一礼后,微微偏头,有点疑惑地道:“三公子?”
三公子回过神来,拱了拱手:“我是三公子,红妆姑娘?”
红妆笑着,眼睛弯弯如新月,贝齿洁白整齐如珍珠串:“嗯,我就是红妆,公子这边请。”
她的脸庞,不如花云裳、虹黛等人的精致完美,却是白里透红,明眸皓齿,鲜动灵动,透着这个年纪特有的活力与可爱,让人看着很是舒服。
坐下来以后,三公子一边打量她,一边看着墙壁上挂着的女子画像,两者在“形”上只像了五六分,但在“神”上,至少像了九分,所以,他刚才才会有“画像的女子活了”之感。
但现在仔细看看,画像上的女子瓜子脸,猫眼樱唇,五官无可挑剔,眼前的女子,却是脸庞微圆,大大的眼睛,笑起来的梨涡隐现,很是漂亮可爱,却不是那种典雅、标准的传统美貌。
按世人的审美,她的脸庞不够精致妩媚,身段不够玲珑诱人,但那份灵气、纯净与美好,却是其他女子无法比拟的,真的与画像子的女子……气质如出一辙!
如果画像上的女子真的存在于世,那该是如何的仙姿玉质?
他在心里轻叹,将目光从画像上收回来,忍住没问画像上女子的来历。
红妆给他倒茶,笑道:“不知三公子喜不喜欢这茶,不喜欢的话,我下次再换别的。”
她以为他以后一定还会来么?三公子微微一笑,端起茶杯:“只要是佳人亲手泡的茶,我都喜欢。”
他品了一口,不是他喜欢的茶,但泡得很好,温度、口感、时间、浓淡都为最佳,而且还加入了一点点蜂蜜和柠檬,味道调得恰到好处,在这盛夏,品这样的清茶,开胃,解暑,消燥。
红妆笑得有几分开心,眼睛弯成很讨人喜欢的月芽形:“听到三公子这么说,我好开心。”
她的笑容,真诚,坦然,没有半点青楼女子习惯性的逢场作戏和逢迎讨好。
这样的女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混风尘和混青楼的,而是隔壁好人家天真烂漫的好女孩儿,三公子在心里暗忖,微笑:“你认识我?”
红妆眼眸闪着灵动的光泽:“我听天都的人说过三公子,知道三公子是非常厉害的人。”
三公子难得地跟她闲聊:“那我可跟你想象中的一样?”
红妆点头,认真地道:“嗯,比我想象中的还好看,华贵。”
天下谁人不知西凉太子月映华?
东夜轻歌,西月映华,不知夜之歌响九州,抑或月之华辉映九州——这句话,形容的便是大顺国的太子夜轻歌与西凉国的太子月映华,以及他们之间的关系。
大顺太子夜轻歌绝艳邪魅,令人“销魂蚀骨”,西凉太子月映华清辉华贵,令人“如沐春风”,在世人眼里,两人平分秋色,难分轩轾,同时,两人也是天生注定的死对头。
两人的父王,夜北皇与月苍枭,斗了一辈子,因为夜北皇的江山底子厚实,是老牌帝国,而月苍枭的疆域则是最近一百年才打造成形,尚是“新秀”,总体上差了大顺一截,故而,苍枭王拼到老年,也没能从夜北皇那里捞到好处,这是他一生最大的遗憾与饮恨。
对苍枭王来说,最出色的儿子,也是太子月映华,是他最大的希望。
月映华从小就展露出卓绝的才能,博闻强记,胸怀大志,样样不输他的父王,同样,夜轻歌也是带着上天的宠爱出生,样样皆是一点就通,不管做什么都能轻松办好,世人都爱拿他们比较。
他们的父王都已经老了,这个时代,注定是他们的时代,也是他们角逐天下的时代。
这两个人之间,总要做出一个了断的。
月映华听到红妆的称赞,折扇一开,掩唇轻笑:“谢谢红妆姑娘的赞美。”
“我是实话实说啊。”红妆还是一脸认真,“我可没有夸张哦。”
月映华觉得现在的心情很好:“红妆姑娘并不像是风尘女子,为何委身群芳楼?”
红妆笑咪咪道:“我找到香香老板的时候,香香老板也问我这样的问题,其实啊,我是来这里找人的。他已经离开很久了,没有任何音讯,我到处找他,最后找到了这里。群芳楼南来北往的客人很多,我想我呆在这里,也许能找到他的线索。”
这个理由,还算说得退。
月映华沉吟一会,道:“如果姑娘信得过我,不妨将你要找的人的资料告诉我,帮你找如何?”
红妆愣了一下后,感激地摇头:“谢谢三公子好意,但是,他向来独来独往,不喜欢被人打扰,以三公子的身份地位,若是派人去找,一定会惊动他,他一定会再次逃跑,也会生我的气。所以,我还是自己去找罢。”
月映华道:“看来姑娘非常重视这个人了。”
红妆点头:“嗯,他是我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人,我这一生,都无法离开他而活。”
看来,她要找的是男人了!月映华在心里暗忖,笑道:“姑娘要找的人,能得到姑娘如此重视,实在是他一生之幸。”
“一生之幸吗?”红妆浅笑,眼里闪过一抹苦涩,而后,她迅速掩饰这抹苦涩,道,“公子,这壶茶冷了,我再给你泡一壶。”
正文 惊才绝艳
她起身,背影优雅婀娜,绝不输给任何一位皇室公主和青楼名妓。
月映华凝视她的背影,目光再次落到画像上,仅看她的背影,与画像上的女子,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这个女子,看来也有很多秘密。
红妆泡了新茶过来,又给月映华倒上。
月映华没有追问她的私事,只是又问:“姑娘是如何住进这浮云阁的,莫非也花了大价钱租下这小楼不成?”
红妆摇头:“我独自飘泊,靠着家里留下的积蓄过活,并无那么多金钱租住这样的小楼。只是,我与香香签订了合作协议,暂时呆在群芳楼卖艺,另外,我与云裳姑娘进行才艺比赛,侥幸赢了,故而能住这浮云阁。”
月映华摇了摇折扇,兴味盎然地道:“云裳姑娘多才多艺,名满天都,不知红妆姑娘都跟她比了些什么?”
这个女子,果然不简单。
听口音,看举止,观长相,她并非西凉国的女子,年少美貌,纯真灵动,却一人飘泊,直至异国他乡,没有足够的见识和胆识,怎能平安走到这一步?
而且,花云裳是出了名的才女,不输给宫里的任何一位嫔妃和公主,她却能“打败”花云裳,可见才艺之卓绝。
红妆微笑:“比了棋琴画,还比了饮酒、字谜和记忆。”
月映华道:“姑娘全赢了不成?”
红妆笑笑:“没有,饮酒打了平手。”
月映华微微凝目,她居然能将花云裳比到这份上?
“另外,”红妆微微叹气,“香香老板和其他姐姐说我的美貌逊色于花云裳姑娘。”
她很喜欢“梁红叶”这张已经长开了的,不仅男女老少咸宜,连小猫小狗也喜欢的粉嫩可爱的脸庞,但世人却更喜欢精巧、妩媚类型的脸庞,她没法去跟别人讲这个理。
月映华看她像个小孩子儿一样怄气的脸庞,觉得她又可爱了两分,笑道:“也许世人更喜欢云裳姑娘那样的长相,但这并非意味着红妆长得不够美,依我看,红妆姑娘如此才华出众,再长成这样就一切圆满了,长得再美,就太没天理了。”
就像他,他对自己的长相也很满意了,若长得再美一分,就是物极必反,该遭天谴了。
“是么?”红妆大眼睛亮晶晶的,“三公子是在夸我吧?一定是吧?”
月映华被她可爱的样子弄得笑意不住:“那当然。”
“嘻嘻,”红妆伸出两只食指,往脸颊上一点,笑道,“我也很喜欢我长成这样啊,小狗小猫都喜欢呢,真不知道那些说我长得不够美的人在想些什么,还是三公子见多识广,有眼光。”
哎,如果换了她重生之前的那张脸,一定会颠倒众生吧?
可是,她现在的娃娃脸真的很可爱啊,等到老了,也不会显老的,为什么世人就不懂得欣赏呢?
老?她能活到老吧?会有老的一天吧?
月映华忍着没笑出声来:“那是自然。你说独自飘泊,去过许多地方,不知可曾见过大顺国的太了夜轻歌?”
他跟夜轻歌注定是天生的劲敌,两人注定要分出高下,但他并不曾见过夜轻歌。
他听说夜轻歌几年前病了一场以后,一改以前的玩世不恭和离经叛道,变得循规蹈矩了许多,虹黛去给夜轻歌庆祝登基大典回来以后,也是这么说,但是,他总觉得这其中的事情不对。
一个人顺顺利利活到十八岁,会因为一场大病就变了性子?
这其中,是不是还有什么外人不知的缘由?
如果有机会,他是一定要会会这个夜轻歌的——不仅仅是在战场上。
提到“夜轻歌”,红妆的睫毛如莆扇般闪了两闪,垂眼:“我见过。”
月映华第一次很八卦地问:“你觉得他好看还是我好看?”
他真不是以貌取人的肤浅之辈,只是,从小就被人拿来跟夜轻歌,比爹比娘比兄弟姐妹,比才比貌比性情比业绩,比被人爱的数量和被美人倾慕的程度,就差没有被扒光了衣服比。
因此,他真的很想知道是“夜之歌”更好听,还是“月之华”更动人。
红妆笑得眼睛弯弯:“夜轻歌其人,容貌言行无可挑剔,只是,就像戴了面具,让人无法看到面具下的真相。至于三公子,也是容貌言行无可挑剔,却真实得多了。”
现在的夜轻歌,就像完美的假花,永不褪色,永不凋零,却没有芬芳和生命力。
与他齐名的月映华,其让人称道的容貌举止,来自他优良的血统和良好的修养,或有暇疵,却更亲切。
月映华对她这样的评价有些意外。
从小,他就听说夜轻歌我行我素,从不将规矩礼仪放在眼里,现在,却戴上了假面?
沉吟片刻,他又微微一笑:“依你之见,我比夜轻歌容易被看透?”
红妆摇头:“非也。在我看来,三公子与夜轻歌一般,都让人看不透,只是,夜轻歌让人看不透,是因为他戴了完美的面具,而三公子让人看不透,只是因为三公子高深莫测。如此罢了。”
她这番话,令月映华心情更好了。
他收起折扇,道:“红妆姑娘果然有见地,真是令我刮目相看。难得与姑娘聊得如此投机,不如我们以棋会友如何?”
他不喜欢跟脑子不够好的“玩”,特别是下棋这种高明的智力游戏,他绝对不会跟弱者对弈。
只有遇到他认为可以结交的人物,才会“以棋会友”。
红妆微笑:“我早听三公子棋艺高超,能与三公子过招,是我的荣幸,不知公子想两人对弈,还是三人博弈?”
月映华道:“姑娘的意见呢?”
红妆毫不犹豫地道:“我从没玩过三人围棋,早就想试试了。”
月映华抚掌笑道:“那么,咱们便请花云裳姑娘也一起过来如何?”
红妆道:“那是最好不过了,我这就让人去备薄酒和小菜,边吃边下如何?”
月映华笑道:“美酒,佳人,下棋,真是再妙的夜晚了。”
红妆笑着,下去吩咐丫环上酒菜。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群芳楼华灯初上,灯红酒绿,璀璨如明珠。
浮云阁也点了灯,暗香浮动,轻纱飞舞,美人如玉,公子如月,这天底下最美好的一切,似乎都聚在这里了。
也许是天都最美丽的三个人,坐在窗前,拈棋落子,笑语盈盈,羡煞旁人。
月亮爬上中天,小楼上,战火如荼,三人杀得难分难解,谁都不愿让步。
花云裳在与红妆的才艺较量中,没有一样胜出,不得不放弃搬入浮云阁,心里早就憋了一口气,这次是卯足了劲,不想在三公子面前再输掉。
红妆则下得十分谨慎小心,步步为营,绝不轻率大意。
月映华观察红妆的棋风,又暗暗感到意外。
她在大局上的运筹帷幄略差一筹,但在细节上的考虑与算计,却堪称完美,无懈可击。
而且,她看似温和的落棋中,处处是隐蔽的陷阱,处处蕴含凌厉的杀机,一个不慎,便会被她狠下杀手。
没有机会的时候,她会不动声色,耐心潜伏,一旦等到了机会,她便像毒蛇的信子,猛虎的爪子,该出手时绝不手软。
这样的战斗方式,与她人畜无害、灵动可爱的脸庞,并不相称。
如果小看了这个女子,一定会吃大亏的。
他始终在把控着整盘局的走向,但是,却也吃了她不少亏,赢得耗时不说,自身也是元气大伤。
整整下了三个时辰,直到午夜之后才算是结束了。
红妆疲惫地打了两个优雅的呵欠,由衷地道:“三公子名不虚传,红妆甘拜下风。”
月映华微笑:“红妆姑娘第一次下三人围棋,就有如此之造诣,我也佩服得很。”
花云裳看着他们两人其乐融融,一见如故的画面,心里,是说不出的酸涩:先前来了一个“洛公子”,从美貌上将她给比了下去,现在来了一个红妆,脸蛋总没有美得那么邪门了,却在才艺上将她给比了下去,难道,她这群芳楼的“花魁”之名,就永远失去了不成?
三公子以后,可还会将她视为红颜知己?
在她的惆怅之中,月映华与红妆道别,下楼去了,她也不好再留,打了招呼后也走了。
客人都走完之后,红妆擦了一把汗,不愧是与过去的“夜九”齐名的三公子,跟他下这盘棋,真是令她身心俱惫。
这个人,每下一步棋,似乎都是在为最后的胜利做垫铺,不求眼前的一时快意和小胜,只求最后的绝对胜利,跟这种“玩”,太累了!
待丫环收拾完毕后,她才沐浴,换衣回房。
她才住进浮云阁一天,忙着收拾自己的行装,还没能好好地欣赏和搜索这栋小楼。
她来到天都之后,听到了许多关于“洛公子”的传闻,知道他住在群芳楼的浮云阁里,便主动找上门,跟群芳阁的香香老板谈交易,想暂时栖身在这里卖艺并入住浮云阁。
香香老板开始时只当她在开玩笑,然而,当她换了一身盛装出现,并当场给她弹了几首曲子,并作了几幅画以后,香香老板惊艳不已,决定给她一个机会。
这个机会就是,她要在群芳楼的红牌和贵客们的见证下,与花云裳一较高下。
拼棋,拼琴,拼画……她样样惊艳卓绝,在座之人,不得不承认她的才能,让她胜出。
而在才华的衬托之下,她那张被认为不够吸引男人的脸庞,也被认为是另有一番风情,在众多瓜子脸、狐媚眼中,自有她独特的美。
香香老板将“洛公子”都收拾妥当,暂时保管起来,她而后入住他住了四个月的房间。
正文 等他回来
这房间已经空了将近一个月,但是,她仍然能感受得到他的气息。
久违的、阴暗的气息,却能温暖她的心。
她走遍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呼吸着他曾呼吸过的空气,想象着他住在这里的情形,仿佛能看到他在这间房间里走动,在这间房间里打坐,在这间房间里睡眠。
她俯下身体,静静地趴在光可鉴人的木地板上,脸颊贴着地面,静静感受着他踩过的每一寸地面。
孤独而无望的气息,她都感受到了。
黑暗冰冷的漫长的人生,他该如何度过?
她转过脸,换另外的半边脸颊贴到冰凉的地面上,想让他曾经走过的地方,温暖她的心房。
贴到面颊温暖了以后,她转过身来,平躺在地上,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发呆。
夜已经很深了,但对她来说,长夜仍然很漫长,漫长到令她觉得害怕,似乎光明永远不会到来。
如果不知道他在哪里,她可以不断地寻找他,以此填补空虚孤独的人生,但找到他却见不到他,空虚与孤独便侵入骨髓,腐蚀着她的身体,令她抓狂。
纵横交错的房梁上,系着一道道纱帘,纱帘从屋顶上垂下,如一道道轻薄飘渺的瀑布。
她看着屋顶,细梁那些房梁,借此打发时间。
几条梁柱交叉之间,似乎放着什么东西?
她换了个角度,盯着那个地方,烛光幽幽地透上去,那个东西,微微闪光,似乎是个盒子?
还是挺大的一个盒子。
为什么那么隐秘的地方,会放着那样的东西?
她站起来,抬头,来来回回地观察,只能隐隐判断出是个盒子,其它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想了想,她搬来桌子,再将高脚椅子搭在桌面上,确定搭稳了以后,才爬到椅子上面,踮脚,伸手,拿手中的棍子去推那个盒子。
盒子有些重量,她推了半天,才将那个黑亮的盒子推到梁柱的边缘上,再用力一推,盒子就掉了下来。
她稳稳地接住盒子,虽然身体因此晃了两晃,最终还是站稳了。
看着这个盒子,她心里一动:这就是夜九传说中随身携带的那只盒子?
来到群芳楼以后,她听说了,夜九总是随身携带一只黑色的盒子,不允许任何人碰触,视若珍宝。
没有人见过他打开这个盒子,没有人知道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最多的猜测是宝物,也有人猜是危险的东西,总之,众说纷纭,令这只盒子更增添了神秘的色彩。
她反反复复地抚摩这只盒子,盒子用乌金打造,盒底刻满了由点和线构成的图案,不知是什么内容,其他几面,皆都打磨得平滑光亮,连盒盖与盒身扣合处的缝隙都很难看出来。
没有锁孔,没有开关,要如何打开?
盒底的图案,一定有其重要的意义,到底有什么含义?
而这只盒子里,放的到底又是什么呢?
她分析许久,始终找不到打开盒子的要领,看来,夜九打造这只盒子时,费了许多心血,极力想保护盒子里的东西不被损害。
她想知道盒子里放的东西。
在他的生命中,还有什么东西重要至此?
她自诩了解他,如若不知道这一点,她枉为他前世今生的恋人。
他最重要的、有形的东西……忽然,她心里一动:不会是那个吧?
想到这个,她的脑海里接着又是灵光一闪,她大概知道怎么打开这个盒子了。
将盒底翻过来,拿下发间的银簪,用细尖的末端,小心地在盒底那些由点和线构成的复杂图案上,划出“红妆”,只听到轻微的“咯嗒”声,盒盖与盒身的接口处,忽然就松了,开出足够揭开盒盖的接口来——果然是这样啊,她的眼睛,红了。
将盒盖打开,里面的东西,令她心神欲裂,泪流满面。
盒子里,是她的尸骨。
她的尸骨,被擦拭得异常洁净,分成十几个部分,整齐地放在十几个格子里。
盒里被划分成很多个大小不一的格子,这些格子,包括盒盖的内侧,全都铺满了厚厚的、紧实的海绵,这些尸骨,就分别放在尺寸相当的格子里,若是关上盒盖,无论盒子如何颠簸、撞击,里面的尸骨,都会被海绵保护得很好,不损半分。
即使盒子掉进火里或水里,乌金材料和紧密的缝隙,也能保护里面的尸骨水火不侵。
这就是夜九的秘密与宝贝,是他誓死守护的东西。
她除了落泪,已经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
漫漫人生,度日如年,便是她的尸骨,陪伴他熬过日后的时光。
她跌坐在地上,抱着这个盒子,泪水,落在她的尸骨之上,一夜未眠。
他何时回来?
她疯了一样地想见他。
此时,在遥远的西凉国的另一端,夜九已经结束了最后的战争,正在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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