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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凤祸江山BY非优-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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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面满满的都是洛红妆的字迹,足足有好几百字,内容跟梁红叶说的一样,“洛红妆”说她住在地狱一般的地方,又冷又黑又孤独,非常想念柳妹妹,还说她每天晚上都在照水亭里等待柳妹妹,可柳妹妹从来不出现,她一个人好寂寞,如果柳妹妹不来看她,她只能去找柳妹妹了……

    柳媚烟越看越心惊:照水亭是秀容院附近一个残破的小亭子,很少有人踏足那里,还在秀容院时,她经常和洛红妆去那里,倾诉一些女孩儿的心事,那个地方可以说是她们的秘密小天地……

    “那个人”还能知道这么隐秘的事情?

    而且,这上面的众多文字,没有任何破绽,有人能将别人的字迹模仿得字字完美?

    洛红妆的字自成一派,真不是别人能全部模仿的,她很难相信这封信是别人伪造的。

    她脸上阴晴不定,又问洛红妆:“你是怎么发现这封信的?”

    洛红妆还是捂住被打的脸庞,一脸委屈:“我一醒来就看到桌面上的信,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送来的。柳姐姐,洛姐姐已经病了一个月,你能去见见洛姐姐么?她病得这么重,还跑来看你,我怕她会被骂……”

    一个月?柳媚烟心里“咯噔”一下:她都忘了,再过两天,洛红妆就失踪一个月了,也就是死了满一月……

    难道,洛红妆真的托梦给梁红叶不成?

    在她心乱如麻之际,耳边又传来“梁红叶”委屈的抱怨:“洛姐姐怎么老是说想见柳姐姐,就不说想见我呢?就算柳姐姐是亲表妹,也不能这么偏心,明明我把她当亲姐姐的……”

    梆!柳媚烟的心脏差点停止心跳,盯向洛红妆:“洛姐姐真的说过只想见我?”

    洛红妆使劲点头:“嗯,她口口声声说想死柳妹妹了……”

    想死——这个词令柳媚烟的脸色变了。

    她迅速收起那封信,挤出不像笑的笑脸:“红叶妹妹,这封信就留在我这里,我会抽空去看洛姐姐的,你别担心啊。”

    洛红妆装傻:“柳姐姐,你一定要去哦,不去的话洛姐姐就来找你了!你去的时候记得带点礼物去哦,好吃的也行哪……”

    柳媚烟不敢再听下去了,转身就走:“知道了,你也回去吧。”

    她不敢断言世上有鬼,但也不敢断言世上没鬼,就算世上没鬼,一个人神秘冤死,无人知晓,连个灵堂都不摆,那也会变成孤魂野鬼,魂魄不散吧?

    依她对“那个人”的了解,“那个人”不太可能给洛红妆一个好葬处,洛红妆才会又冷又暗。

    她是不是应该……给她上柱香?烧点纸钱?

    说起来,要洛红妆死的,并不是自己,就算她那天晚上没有骗洛红妆出去,洛红妆的下场也不会有任何改变,洛红妆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自己身上,不公平!     

正文 一榻不容二凤

    深夜,万籁俱寂。

    柳媚烟裹着一件暗色的披风,拎着一个竹篮子,带着清嫣和清梅,往秀容院附近的照水亭走去。

    从蛾眉轩到照水亭,好长一段路呢,她真不想这么晚了还走夜路,特别是想到近期发生的连环凶杀案,以及血淋淋的人头和眼球,她就心里发毛,恨不得马上转身回去。

    但是,她咽了咽口水,微微转头看了看身后的清嫣和清梅,又看了看不远处在巡逻的侍卫,忍住心里的不安,狠心继续前行。

    据梁红叶说,洛红妆一直在照水亭边徘徊,等着她,那她就遂了洛红妆的愿,去给她烧三柱香好了。

    她就不信洛红妆能要了她的命。

    死人若是能要命,“那个人”和皇后早不知被死人弄死过多少回了,她怕一个死人做什么?

    想是这么想,她还是下意识地握了握怀里的符咒,这种符咒由得道高僧亲制,具有辟邪驱鬼的能力,如果洛红妆真的“显灵”,对她不利,她就好好地回敬她。

    静静地走了半柱香时间,一个不起眼的小池塘出现在视线里。

    小池塘的四周,长满了茂密的灌木丛,一座年旧失修的小亭子,被遮掩在灌木丛之后,只露出一角飞檐,若不是她以前经常来这里玩,这会儿根本就看不到这座亭子。

    想到以前经常和洛红妆来这里谈心,她心里升起的不是怀念,而是厌烦。

    没错,跟洛红妆这种永远都是顺风顺水、样样都强人一等的女人在一起,看她一脸纯净无暇,真的很讨厌。

    好在,她是最后一次来这里。

    离池塘约有十米距离时,她对清嫣和清梅道:“你们两个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清嫣和清梅弄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来这里祭祀“故人”,但也没多问,只是点头:“娘娘放心,我们会在这里好好看着。”

    柳媚烟缓缓地拨开草丛,踏上亭子。

    今天晚上,月光还算明亮,她勉强能看清四周的情形,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物,但是,幽暗之中,会不会藏着“洛红妆”?

    头皮一阵发麻,心脏跳得好厉害。

    还是速战速决,早点离开比较好。

    想到这里,她把身上的披风扯下来,露出一身白色的孝服,然后拿出篮子里的东西,一一摆在地上。

    一只香炉,三柱香,一小壶酒,一大叠冥币。

    香炉里已经装了灰,她把三柱香插进香炉里,点燃,而后拿起酒壶,把酒散在香炉前,接着跪下来,对着香炉拜了三拜。

    她真不愿向洛红妆下跪,但洛红妆已经死了,她跟个死人计较尊严做什么?

    拜完后她蹲在地上,开始烧冥币。

    画面古怪的冥币,被桔黄色的火焰舔得起翘,成灰,掉落,只是小小的火焰,却让她觉得很烫。

    在等待冥币燃烬的当儿,她的目光四处游移,突然,一双精致的绣花鞋,刺入她的眼底。

    火焰的光芒,将那双绣花鞋照得如此清晰,粉红色的缎子面料,大小正好,鞋身的线条优美流畅,鞋面上绣着白梅横斜的图案

    白梅横斜,洛红妆最喜欢的图案之一,而且那份巧夺天工的绣工……分明就是洛红妆的风格,她认错谁,也不会认错洛红妆的手艺。

    她还能看清,鞋子是湿的,但不是被水浸过的湿,而是淋了雨的湿,鞋底满是泥土,还沾着杂草。

    她这才又发现亭子里的地面上,满是脚印,不大不小、轮廓好看的脚印。

    洛红妆来过这里?

    一阵凉风吹来,她听到若有似无的哭声,她的身后,似乎还有隐隐的脚步声。

    是洛红妆吗?似乎有一条毒蛇爬上她的脊背,令她全身的寒毛都要竖起来了,她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

    没事的,她告诉自己,不要自己吓自己,她身上有驱鬼的符,不远处还站着两个侍女,如果真的有鬼出没,她们会看不到?

    她是太子侧妃,是要当人上人的人,不要怕这怕那。

    但她还是边烧冥币边低声道:“红妆,你知道你怨我恨我,可我也是没办法,谁让你非要嫁给太子呢?太子是太子妃的,谁都不可以跟她抢,你非要跟她抢,她怎么能放过你?而你,而我,又怎么能跟她斗?”

    “如果你也如我一般……平凡些,也许她还能容你,但谁让你样样都好,样样都不输给她呢?一山不容二虎,一榻也不容二凤啊,她容不得你,我也没办法。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恨,就恨她吧,我也只是一颗棋子,身不由己……”

    “我虽然被封为太子侧妃,但也不过是个摆设,人轻言微,没办法为你作法,将来我若是有能力,一定会为你办一场浩大的法事,你就放过我吧……”

    忽然,什么东西贴着她的脚踝手臂窜过,又湿又滑又冰的,吓得她大叫一声,跌坐在地上。

    一个小小的黑影,一闪而过,跳进池塘里,“咚”的一声。

    原来是只青蛙,她抚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刚才有那么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心跳停止了。

    “娘娘,您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两个侍女飞快地跑过来,慌慌张张地扶住她。

    柳媚烟摇头:“没事,脚滑跌了一跤而已,你们赶紧扶我起来,现在就回去。”

    这种鬼地方,她一刻都不想多呆了。

    清嫣和清梅赶紧扶她起来。

    清梅问:“这些东西呢,要不要收拾?”

    柳媚烟看看在幽暗中闪着黄豆般大小微光的香,以及还没有烧完的纸钱,心烦意乱地道:“不用理会,赶紧走。”

    反正她孝衣也披了,香也点了,钱也烧了,她能做的已经做了,洛红妆若是还不满意,非要讨一个公道,要找的债主也不仅她一人,她怕什么?

    月光下,两个侍女扶着她,匆匆离开这里。

    走了十几米,柳媚烟突然想到一件事:“去把我的披风拿来,我不能这样穿着回去。”

    太子大婚在即,她穿着一身孝衣,若是被别人看见了,还不得说她去触太子和太子妃的霉头?

    清嫣不敢动,清梅没有办法,只得跑回亭子去捡那件被夜色覆盖的暗色披风。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跑回来的时候,似乎隐隐看到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转头四顾,一片死寂,哪里有什么人影?

    她离开以后,洛红妆从亭子边的灌林丛后走出来,静静地站着,盯着远去的三个人影,目光寒洌。

    她原先设想的最大可能,只是柳媚烟想让她消失,顺水推舟地被皇后利用,将她秘密骗离秀容院,但没想到……没想到柳媚烟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死定了!

    想到那天晚上柳媚烟的言行举止如此自然,看不出丝毫的紧张和不安,笑得还那么真诚,她就恨:自己可是去死啊,她如何能笑得那么灿烂美丽?

    柳媚烟可知道她这一去,遭遇到的到底是如何可怕和悲惨的事情?

    如果柳媚烟真是被迫的,她或许还能手下留情,但是,现在已经万万不可能了!

    我也只是一颗棋子?至时至刻,柳媚烟还能大言不惭,推卸责任,她的心,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过去的洛红妆死了,过去的柳媚烟也死了,现在的洛红妆和柳媚烟,势不两立!

    她不会杀掉柳媚烟,她只会夺走和毁灭柳媚烟想要的、已经得到的一切,让柳媚烟永远活在没有希望和光明的黑暗世界里!

    还有太子妃!

    她真没想到,除了皇后和太子,连太子妃都是幕后主谋之一!

    原因仅仅是因为她太出众?她想嫁给太子?只是想想,一切都尚未开始,他们、她们就定了她的死罪?

    哈哈哈哈哈,她无声地狞笑:那她就一个都不放过!

    她现在好想杀人!     

正文 恶魔宫女

    午后,阳光懒洋洋的投在大地上,主子们都在享受午后的小憩。

    小喜子无所事事地在花园间闲逛,一双还算清秀的眼睛,透过花梢,滴溜溜地打量着路过的宫女。

    虽然是个太监,但他却对美女有着不可遏制地向往和迷恋,偶尔,他会庆幸自己是个太监,从而能进入美云如云的后宫,可以安全地亲近各色美女,当然,有时候他也会有机会“享受”绝色的美女。

    没有那根东西又如何,可以代替那根东西的东西,多的是。

    比如一个月前,他就好好享受了一具平生仅见的绝色艳尸,那种残缺美,普通人一生都见不到。

    想到当时的滋味,他不禁咂嘴,心里又烧起一团火来。

    “嗯唔,你好坏喔,怎么能摸人家这里,人家会受不了的……”

    “啊啊啊,别再进去了,奴家好疼,你轻点儿……”

    ……

    一阵很低、很轻、很压抑、很放荡的女人声音,传进他的耳里。

    他立刻站住,竖起耳朵,目光准确无误地捕向不远外一处隐蔽的、茂密的树丛,唇边泛起邪恶的微笑:大白天的,竟然有人在树丛里做那事?真是太不要脸了!

    不过,他就喜欢这种不要脸的事儿,尤其喜欢——偷窥!

    左右看看,见四周无人,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拨开草丛,慢慢逼近好戏现场。

    树丛里没有人说话了,却传出隐隐的呻吟声,枝叶晃动得厉害。

    嘿嘿,看来是干上了!他在心里贼笑,如果对方不是什么有来头的主子,那他一定要求三个人一起玩,要不然他就向上头告发,让这对狗男女、狗女女、狗太监女乱棍打死!

    树丛里的人玩得似乎很上瘾,完全没注意到有人靠近。

    呻吟声,就在眼前这片半人高的草丛之后了,他摒住呼吸,猛然拨开草丛,大叫:“狗男女……”

    他的脖子,突然被一根绳子套住,他只说了三个字,脖子就被勒得透不过气来。

    他下意识地抓住那根绳子,想将绳子拉开,但是,绳子上端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往树上吊。

    他一边挣扎,一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双脚离开地面。

    哪里有什么偷情的狗男女!

    脚下,只有一个面无表情的宫女。

    宫女手里抓着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头往上延伸,架在小腿粗的树枝上,再掉下来,系在他的脖子上。

    他中了圈套。

    他拨开草丛,把脑袋伸出去,面前就有一根绳圈在等着他,他主动把自己的脑袋送进了绳套里。

    那个宫女想干什么?她知不知道自己是谁?他是琅寰宫的太监,也是跟了皇后娘娘好几年的,宫里谁不认识他?她想被砍头吗?

    他嘴巴大张着,双眼凸起,似乎是在怒视她,但其实,他是被绳子勒得喘不过气来。

    他使劲地挣扎,双脚在空中乱蹬,腰杆也扭来扭去,像一只被吊起来的癞蛤蟆,模样十分滑稽。

    宫女轻轻松松地抓着那根绳子,看着他痛苦地抽搐。

    她什么都没说,任他徒劳地挣扎。

    小喜子有种在劫难逃的预感,因为,这个宫女的表情,跟死人一样。

    他经常处理尸体,很熟悉死人的表情。

    这种人,是没有感情的,至少此时是没有感情的,他不太可能通过哀求之类的办法让她放过他。

    于是,他采用了一个自以为很聪明的办法——装死。

    他双腿一直,腰杆一软,双手一松,头一低,再不动弹。

    他想他一定能坚持到这个宫女放他落地为止。

    然而,他很快就晕过去了——真的晕过去了,“装死”这招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

    晕过去之前,他渴求着能醒来,但他醒来的时候,却加倍乞求着没有醒来就好了,因为,他落地后的处境,更不妙。

    四肢痛得他想死,准确的说,他的双手手掌和双脚脚掌被什么钉住了,动弹不得,他身体的其他部位还能动,但每动一下,就令全身锥心地痛一次。

    他的嘴被堵住了,身上……没有穿衣服,地上的杂草扎得他相当细致的肌肤很疼。

    而那个吊他上树的宫女,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目光对上,他一脸怨毒,宫女却无动于衷,蹲下来,亮出手中的小刀,淡淡道:“你知道你会怎么死吗?”

    这大概是天底下最恐怖的问题了!小喜子的呼吸几乎停顿了,她、她要杀了他?

    宫女轻抚着他还很年轻的脖子,轻声细语地:“我会在你的脖子上割一圈伤口,然后在伤口上抹蜂蜜,留你在这里,慢慢地,很多很多的蚂蚁会爬上你的脖子,贪婪地聚集在伤口上吃蜜蜂,顺便吃你的血肉。一夜过去,你的脖子会被蚂蚁咬断。你知道那种滋味吗?小小的蚂蚁,成千上万的蚂蚁,不断地咬,每咬一次,你就痛上一次,你要承受千千万万次,才会死去……”

    小喜子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即使是手掌和脚掌上的剧痛,也不能阻止这份战栗。

    她是谁?她为什么这么做?

    突然,他想起了轰动全宫的近卫军惨死案,据说其中一人的断脖和那个地方,就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蚂蚁,场面异常骇人,而他现在的处境……跟那个近卫军不是很相似吗?

    还有……他的眼睛蓦然暴睁,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女人,一脸震惊:莫非她就是恶名昭著的连环凶手?

    以极其凶残的手法一口气杀掉三个近卫军的凶手,难道竟是眼前这个女人?

    太意外了!太惊人了!太可怕了!这样一个脸上带着稚气的宫女,怎么能干得出那样惊人的血案来?

    现在想那些已经没用了,现在,他很可能也会像那几个近卫军一样惨死……

    一样惨死?仅仅是这样的想法,就令他怀念起苏醒之前被吊在树上的感觉来,他害怕被吊死,但跟这样的死法相比,被吊死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好的死法,只是,这个恶魔般的女人,会给他这样的恩赐吗?

    应该不会!他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死得痛快点?     

正文 求生的机会

    宫女似乎看懂了他的想法,淡淡道:“如果你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我会给你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他已经不再奢求能逃命了,只要能死得痛快点,要他做什么都愿意,如果能有机会活下去,他会全力争取,全宫都在寻找这个凶手,他若是能将凶手揪出来,就是立了大功一件了。

    宫女将一只手伸到他的脑后,捧起他的后脑勺,温柔地道:“我要给你的脖子划一条项链,你不要乱动哦,刀子不长眼,若是不小心把你的气管割断,你就彻底失去逃生的机会了。”

    他看着她悠然地举起手中的小刀,绝望地道:她还是要划他的脖子……

    一阵刺痛,宫女的刀子落在他的前喉处,轻轻往旁边划,就像割柚子皮一样温柔,生怕刺得太深,伤了珍贵的柚子肉一样。

    痛,但并不是很痛,她划得很轻,很浅,并没有伤及要害,他怕他就这样死了,硬着忍着这股剧痛和恐惧,活活地撑着脑袋不动。

    他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他有点傲慢,有点架子,有点好色,但并没有欺凌任何人,在太监中算是好相处的,为什么却要遭遇这种事?难道是因为他还不够坏的缘故?

    这种强烈的想法,令他暂时忘却了逼近极限的恐惧和疼痛。

    直到他的脖子被划出一圈伤痕,就像戴了一条人血项链。

    宫女终于停止“雕刻”,看着他:“我现在就让你说话,你若敢呼救,我就一刀切下去。”

    他忍着脖子上的剧痛,微微摇头,表示不敢。

    就凭他现在的处境,恐怕他的呼救声还没停,她就已经要了他的命。

    为了他的命,他要竭尽全力救得一线生机。

    宫女把他嘴里的布条拿开,淡淡地道:“皇后私下关押和处刑的秘密地牢在哪里?”

    他又硬生生地大吃一惊,怎么也没想到她问的竟然是这样的问题!

    皇后秘密关押和处置眼中钉、敌对者的地牢,是所有为皇后卖命者必须死守的秘密,否则,那是要诛九族的,他怎么可能说出来?

    而这个女人为什么会知道皇后的秘密?

    知道这个秘密地牢的人,要么是皇后的心腹,要么就是死人,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宫女看他不说话,拿起地上的瓶子,嗅了一下,微笑:“这是上等的蜜蜂,我这就给你抹上。”

    他受不了了,哑着声道:“我不知道……”

    宫女的手指已经醮起一抹蜂蜜,准备抹下去。

    他赶紧又低低地道:“只有皇后娘娘的心腹才知道那间地牢的准确位置,我只知道有这么一间地牢,却不曾去过,说不出准确的位置……”

    宫女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又道:“一个月前的晚上,你和喜春曾经从一间院子里拖走一具女尸,埋在荒山里,你在埋那个女人之前,还污辱和亵渎了她的尸体,夸她是你见过最美的艳尸。我问你,那间院子在哪里?”

    他震惊得连身上的伤痛都忘了。

    看着她的目光,就像看到魔鬼一样,因为过度的力量差距,知觉都麻木了。

    喜春是另一个当晚跟他收尸的太监。

    为什么她会知道这么隐秘的事情?

    她到底是人是鬼?

    宫女笑了,笑得很美,却比鬼还可怕:“我最后一次问你,那间院子在哪里?”

    她手指一摁,粘粘的蜂蜜,就落在他脖子处的伤口上。

    他受到这份刺激,嘴巴就自动地出声:“冷宫与琅寰宫之间的中间地段,有一间小院,住着几个年老的嬷嬷。”

    “还有呢?”

    “没有了,我们只管收尸,尸体都是送到那里,再由我们去收。”

    说完后,他又补上一句:“我没说谎。”

    宫女静静地看着他半晌,而后微笑:“我相信你的话,我给你一个逃生的机会。”

    说罢,她将那块抹布再度塞进他嘴里,然后用镊子把他左掌心的钉子往上拔出一大截,淡淡道:“钉子已经松了,你只要把钉子拔出来,左手就能获得自由,就能拿掉嘴里的抹布,就能呼救。”

    然后,她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走了好长一段路以后,身后传来异常凄惨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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