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医图之贵女当嫁-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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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67章　原来如此

　　　　三皇子找来李元白，和他商量，“我买了庄子，离你那边近，不行，下午的时候，咱们一起去找霍七七，也和她签订一份协议才行。”

　　　　“怎么忽然对庄子有了兴趣？”李元白瞥了他一眼问。

　　　　“你也看到了，霍七七种植出的瓜果蔬菜，味道特别好。我和她合作，就算种出的瓜果蔬菜味道比起她的要差一点儿，但和别人比起来，还是要好得多。不亏！”三皇子得意洋洋地说。

　　　　可惜，李元白对他了解太多，李元白才不会相信他的鬼话了。

　　　　“就算你想以此和霍七七套交情，她也未必愿意出手帮你。”李元白的语气有些落寞。

　　　　“吃了霍七七送过来的药以后，我觉得心悸的毛病好了许多。就算她不愿意出手帮忙，但是有点儿交情总比没有半点儿交情来得好。”三皇子苦笑，“再说了，我刚刚说的也是真话，霍七七种植的瓜果实在让人眼馋呀。那些鬼主意，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想出来的，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地里忙碌的都是普通村民，我都认为霍七七根本不是人。”

　　　　李元白瞪了他一眼。

　　　　“我是想说霍七七差不多成神仙了。”三皇子讪笑着解释一句。

　　　　李元白不再说话。

　　　　如果不是他亲眼看到，他也不相信。

　　　　至于不相信什么，他不会说出口。

　　　　可是没等三皇子和李元白找上护国公门去，霍七七那边就出事了。而且这一次，出的还是大事。

　　　　“七公子，外地不少人因为吃了你庄子里出的酱油和醋，发生了中毒事件。甚至，还有的地方出了人命。”府尹大人或者是看在护国公的份上，在接到风声，他第一个跑到了护国公府来报信。

　　　　霍七七闻言，并没有惊慌，她依旧老老实实继续听着。

　　　　府尹大人见状，顿时觉得有些尴尬。

　　　　他过来通风报信，霍七七怎么就不给一点儿反应呢？

　　　　“醉仙楼里用的也是七七庄子里出的酱油和香醋，护国公府用的还有七七庄子里的酱油和香醋。无论是府里还是醉仙楼，都没有人出事，怎么到了外面，就出现了中毒事件？”护国公护孙心切，口气上多少有些冲。

　　　　府尹大人差点儿坐不住，心里又暗暗后悔，今日不该到护国公走这一趟。

　　　　霍七七笑着摇摇头，“祖父，你别生气呀。又不是府尹大人的错，不管怎么说，既然大家都认定是因为吃了我们生产的酱油和香醋才出的事情，那么我就义务提供相关证据，此事和我们半点儿关系也没有。”

　　　　“七七，你到底卖出去多少酱油和香醋？”护国公眼睛一瞪，不高兴地问。

　　　　“除去府里和醉仙楼所用，我还将酱油和醋当作礼物送出去几份。至于买卖的话，目前为止，只卖出去一份。”霍七七很认真地解释，“府尹大人，府里和醉仙楼吃的所有酱油和香醋，都是从同一批里出来的，京城这边没有事，卖到外面，怎么就出了事情？”

　　　　府尹也为难，他怎么知道？如果正如霍七七所言，那么肯定就是霍七七在外面得罪了人，人家是要故意陷害她呗。可是，这话当着护国公的面，是绝对不能说出口的。

　　　　京城里谁不知道，护国公对霍七七，是偏心到了没有原则的地步。

　　　　“今日过来，我也是例行公事先查问一番。如果真如霍七公子所言的话，那么就是中间的商客出了问题。我回去后，一定会认真清查他们，尽快将他们捉拿归案。”府尹正色回答。

　　　　“多谢大人上心。不管怎么说，酱油和醋都是从我的作坊里出去的。出了事情，我的心里也很不好受，而且这件事，对我的生意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影响。听大人的意思，齐掌柜和毛公子好像已经潜逃呢？”霍七七也会说场面的话。

　　　　“是，他们已经逃了。”府尹点头。“锦州那边已经开始追查他们的下落。”

　　　　“看样子，只能等官府尽快将他们抓获归案了。”霍七七叹口气说。

　　　　府尹也叹气，捉拿两个人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进他们拿下了。可是事情闹得太大，锦州一带，那么多人中毒，而且死了人，这案子可就闹大了。

　　　　如果不给大家一个交待的话，只怕事情会闹得越来越大。

　　　　但当事人是霍七七，他也不好过来拿人呀。

　　　　“怎么着，你尽管办。但无凭无据，谁敢动七七一个手指头，老夫就断了他的脑袋。”府尹的态度如此客气下，护国公就开始护短了。

　　　　府尹还有什么好说的，客气几句后，他就提出了告辞。

　　　　府尹虽然尽力查案，也用心将案子往下压。但最后事情还是闹大了，能到大酒楼吃饭的人，自然都是富贵人家，或者是有权有势的人家。

　　　　这其中，居然牵扯到了小梁王来。

　　　　小梁王并不是皇室中的人，但他家先祖因为救过太祖的性命，太祖打下大云国以后，招他一家回京受封。

　　　　梁家人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家只是乡下人，一字不识，也不会武，进了京城以后，也会被人笑话。于是干脆说明，还是愿意待在乡下。

　　　　先祖念起功劳，不顾众人拦着，直接封了梁家六代世袭的小梁王，当然梁家，只有封号和赏赐俸禄可拿，却不必参与到政事上去。

　　　　梁家经过几代人的努力，如今已经是今非昔比，也算是当地颇有影响力的大户。这些年，家族之中也出了几个举人和小官，在当地也更有分量了。

　　　　说来也巧，梁家最有希望的一个孙子辈，在酒楼里吃完后以后，就中毒死了。

　　　　这下，可算是捅了马蜂窝。

　　　　梁家在当地闹过，闹到没有结果以后，家族之中的长辈，带着当年先皇留下的诏书直接到了京城里告御状来了。

　　　　“原来如此。”李元白听到消息后，忍不住轻笑起来，“想白拿霍七七的东西，果然不容易。她可算是将我们拉进了洪水之中。”

　　　　只是三言两语，但三皇子也听明白了，“好个霍七七，居然想到让我们给她当证人。既然她事先知道那两个商客不地道，为什么不提前阻止？她呀，也是个焉巴坏的东西。”

第一卷　第168章　公婆都有理

　　　　“她或许没想到后果会如此严重。”李元白淡淡地说。

　　　　“咦？”三皇子闻言，立刻用捉狭的目光盯着他看，“老六，你从不关心闲事，怎么就对霍七七如此上心呢？别告诉我，你是因为合作的关系，才对她另眼相看哟。”

　　　　李元白被他调侃也不生气，他的语气依旧很淡，“我只是说话实说罢了。霍七七或许不是什么好人，但她也不算是坏人。”

　　　　这话算是大实话！

　　　　纵然霍七七是个大纨绔，性格比较怪僻，但实际上，外面对她传言最多的就是不学无术，成日里喜欢流连于风月场所和赌场，或者是她不合群，别的还真没有听说过她做过什么太过出格的事情。

　　　　当然别人惹怒她的下场不算，比如说堵着别家府邸扔石头、烂菜，比如说偷了人家的鸿雁烤了。

　　　　林林总总算下来，三皇子发现，霍七七果然算不得好人，但也算不上什么坏人，李元白对霍七七的评价的确很中肯。

　　　　“菜肴之中加上香醋或者各种酱油调料，果然变得美味很多。怎么办？我们拿了霍七七的好处，要是不去给她作证，好像要遭受到天打雷劈呀。”三皇子故意叹息，一边还偷眼看着李元白。

　　　　按照李元白原来清冷的个性，像霍七七这种人发生任何破烂事，他都不会参与。这一次，不知道李元白会做出如何选择。

　　　　“梁家亲自拿着先祖的诏书进京，就算我们不愿意进宫，只要霍七七将我们抖出来，我们也躲不开。”李元白慢悠悠地说。

　　　　三皇子点头，可不就是这个理。当初霍七七，主动送他们酱油醋的目的也在此。

　　　　得了，他们被算计，还得出面为霍七七作证，闹心呀。

　　　　“再说，现成的人情，我们为什么不要？”李元白淡淡地又补充一句。

　　　　三皇子……

　　　　事实上，霍七七还真的将他们给供了出来。

　　　　小梁王家里出了人命，还带上先皇给的诏书进宫，可谓是来势汹汹。

　　　　想必，他们也听到了风声，知道真正的原主是霍七七，而霍七七是护国公最宠爱的孙子。他们来的目的，就是要告到霍七七，让皇上为了撑腰，将霍七七重判。

　　　　乡下人根深蒂固的想法，父债子还，杀人偿命！

　　　　皇上看到梁家人，再听到他们要告地原主还是霍七七后，一颗心当时就凉了。

　　　　唉，一边是带着先皇诏书的梁家，一边是无礼也要闹三分的梁家人，他不管怎么判，好像都要得罪另一家，他这个皇上当得好无奈哟！

　　　　皇上再无奈，也不能不给梁家人一个交待，于是，护国公和霍七七在府里就接到了圣旨，皇上宣他们进宫对质去了。

　　　　梁家人在宫里见到霍七七第一眼，个个眼睛泛红，看着霍七七的眼神更是愤怒不已。不用解释，他们心里已经认定霍七七就是害死他们家人的凶手了。

　　　　护国公见他们不问清白，就开始瞪霍七七，心里顿时不乐意了。对方眼睛睁圆了，他的眼睛睁得更圆。哼，看谁瞪过谁，谁认输是小狗。

　　　　“草民霍七七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霍七七在皇上面前向来很老实。

　　　　皇上看着低眉顺眼的霍七七，心里直感慨，多好的孩子呀，做事咋就不着调呢？害得他老人家也要跟着受罪。

　　　　“平身。”皇上努力摆出威严的一面。

　　　　“谢皇上。”霍七七态度更加恭敬，她爬起来后，就老老实实站在了护国公身后。

　　　　护国公继续和梁家人瞪眼，根本顾不上皇上。

　　　　皇上见状，心里更加惆怅了，他心里满满琢磨着，今日的事情要如何处理才能将两家人全都哄好。

　　　　“霍七七，朕今日宣你进宫，是有些事情想当面问清楚。”皇上和颜悦色地开始询问。

　　　　梁家人见状，心里顿时焦急不已。按照他们的意思，事情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霍七七就是杀人放火投毒的凶手，皇上不应该和她客气，就该直接将她给抓起来才对。

　　　　“草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霍七七恭敬地回答。

　　　　她这副模样落在梁家人眼中，分明就是心虚的表现，所以梁家人看着霍七七的眼神，也就更加愤怒了。

　　　　护国公更愤怒，什么小梁王，他根本不会放在眼中。在护短的护国公眼中，他的乖孙霍七七什么都好，根本就不会有错。没有错，梁家人凭什么当着他的面欺负七七？

　　　　气氛有点儿紧张，好在双方还有分寸，有皇上在，谁也没有放肆。

　　　　“朕听说你作坊里做了调料？”皇上继续问。

　　　　“回禀皇上，草民作坊里的确刚刚做了一批调料。这批调料大多都是供应自家酒楼和府里用，醉仙楼每日里用到了的酱油，最起码要两坛生抽，两坛老抽，就是陈醋和香醋，也得有两坛。”霍七七解释。

　　　　“你可知前日日子，你卖出的调料吃死了人？不少人为此还中了毒？”皇上没有多余的废话，直奔主题。

　　　　“皇上。”护孙心切的老爷子要开口。

　　　　霍七七却拉住老爷子，她认真地看着皇上解释，“皇上，这件事草民已经知道了。说起来，草民对此也有责任。”

　　　　“皇上，她承认了。”梁家人一听，顿时激动起来。

　　　　“这位想必就是梁王吧？”霍七七抬眼看过去。

　　　　“霍七七，你心也太黑了。明知道有毒的东西，你还往外卖，你简直连畜生都不如。”说话的人就是梁王。说是小梁王，其实他已经六十多了。

　　　　霍七七当然不会一个老头计较，更何况人家白发人送黑发人，情绪有点儿激动也在情理之中。

　　　　护国公却不管这些，他瞪着眼睛开口也骂起来，“你们才畜生不如了。事情还没有查清楚，皇上还没有发话，你们放什么屁？再敢胡说八道，老子揍死你们。”

　　　　“梁家子孙遭受的是无妄之灾，臣之所以京城面圣，也不仅仅只是为了家中子孙而来讨个公道，而是受了锦州多位受害者所托，想为所有受害者讨个公道呀。还望皇上为臣主持公道。”小梁王又跪倒在皇上面前。

第一卷　第169章　证人

　　　　霍七七见他们痛哭流涕的模样，暗暗摇头。果然是小地方来的王爷，光有名声，底蕴方面到底还是差了一点儿。

　　　　梁家人此举，颇有些怀疑皇上办事不公，逼着皇上尽快审判的意味。

　　　　对于上位者，心里应该对他们的做法十分反感。

　　　　果然，皇上的脸色微微沉下来，不过他的语气依旧还算温和，所以梁家人并没有发觉。

　　　　“爱卿，霍七七的话还没有说完。如果事情真的由霍七七引起，朕绝不会偏袒，一定会给你们梁家一个交待。但凡事都要讲个证据，如果朕糊里糊涂定了霍七七的罪，护国公能让？白白放过真正的凶手，你们又甘心？”

　　　　梁王再糊涂，也听出皇上话中不悦的意味，他连忙磕头认错，“是臣心急糊涂了，还望皇上赎罪。”

　　　　“杀人不过头点地，凡事都讲证据，酱油的确是从七七作坊里出来的。但我们护国公府和醉仙楼用的都是一个缸里的酱油，咋没有出事，偏偏你们用的就出事了。照着我看，分明就是卖调料的商客做的手脚。”护国公冷笑着讥讽，“被人当刀子使唤，还傻子一般缠着七七，笨蛋！”

　　　　一声笨蛋，似乎又激怒了小梁王，他毫不客气反击，“护国公府和醉仙楼用的也是同一缸酱油，谁见到呢？不过是你们自己一面之词罢了。”

　　　　“等等。”霍七七要的就是他这一句。

　　　　“干什么？”另一个两家人瞪着霍七七问。

　　　　“我想起来了，用这一缸酱油和香醋的人，还真不止护国公府和醉仙楼。皇上，草民有人证，完全可以证明，酱油和香醋出门的时候，绝对是没有问题的。”霍七七转向皇上回禀。

　　　　“哦，何人能证明？”皇上问。

　　　　“霍七七，你就是在狡辩，谁知道，你找来的人，不是和你串通一气的。”梁家人发怒。

　　　　霍七七差点儿忍不住笑起来，唉，对方情商太低，得罪一大片的人还不知道，害得她连发挥的余地都没有。

　　　　“别的人，你们说是我找来的托，我也无法证明自身清白。但很巧，人证之中，还有三皇子和六皇子在，对了长公主府的郡王和公主也在，如果你们对他们几位也不放心的话，我就真的无法可说了。”霍七七神色淡然地看着他们解释。

　　　　梁家人的脸顿时涨红了，他们可以怀疑任何人，却不敢怀疑皇子和郡王，特别其中还有一位是六皇子。六皇子是谁？六皇子可是大云国的战神，为人最为公正。

　　　　“哪有那么巧？”年轻轻的梁家人却还是不服。

　　　　“也不是巧。”霍七七看到皇上没说话，分明也在等着她解释，于是，她就认真给大家解释一番，“齐掌柜和毛公子，哦，就是那两个贩卖调料的人，他们是主动找到了王少杰。王少杰和他们也不熟，只是有过一面之缘。本来我们对他们也不怎么放心，不过后来一想，我们两府摆在那儿了，对方再混蛋，也不敢算计我们两个吧？加上我们也是刚刚学做生意，认识的可靠商客也不多，所以狠狠心就答应放小批量的酱油和香醋给他们试试，而且我们当初也说定，他们的本钱太低，作坊也只能给他们供应这一次货。以后，我们肯定是要找大客商合作的，算是全了彼此一个面子。”

　　　　梁家人听她半天也没有说出为什么两位皇子和郡王都在，眼中的鄙夷和愤怒更浓了。

　　　　“那一日我打算和庄子周围的村子，以及有主的大地主联手，在庄子附近的山头种植花卉。六皇子、郡王以及陈家和陆家，我是稍微熟悉一点儿，就将他们先请过去了。其实庄子边上的土地户主，还有翎王府和宸王府，不过因为我和翎郡王发生过一点儿不愉快，又因为宸王府并没有主子在京城，所以就没有邀请他们。期间，三皇子跟着六皇子过去散心，开玩笑要我赠送礼物，我就送了他们每家两坛酱油，两坛香醋。梁王如果不信的话，可以派人过去查问。”霍七七一口气解释完，真想喝口水歇歇气。

　　　　梁王听了顿时傻眼了。

　　　　如果事情真的如霍七七所言，他们还是真的被人当枪使了。

　　　　“传三皇子、六皇子、薛长荣和陆家、陈家公子进宫。”皇上算是听明白了，下毒的事情和霍七七无关。只要事情和护国公府没有关系，他就不用为难了。

　　　　当然，奸商投毒害死人命的事情，更要彻查清楚。歹人太过恶毒，不论是为了哪种缘由，拿人命开玩笑，简直就是不将他放在眼中。

　　　　“各位爱卿起来坐吧，霍七七，你也坐下。”皇上的心情忽然变好。

　　　　梁家人的心情却很沉重，就是现在，他们也不相信此事和霍七七半点儿关系没有。但很显然，皇上是有心偏向霍七七的。

　　　　皇上传旨下去，被传的人，很快就到了宫殿。

　　　　他们给皇上行礼过后，听清楚皇上的问话，陈家兄弟和陆家兄弟，都纷纷为霍七七作证。

　　　　“七公子给的调料十分好，特别是凉拌酱油和香醋，凉菜加了它们，味道会变得十分鲜美。臣家中还剩下少许的凉拌酱油和香醋，梁王如果不信，现在就可以派人过去查看。”陈景辉拱手解释。

　　　　“草民家中也剩下一些，梁王可以派人过去查看。”陆遥知的话不多，但语气很坚定。

　　　　“梁王，不怕说句让你笑话的话。上一次从霍七七手里抠出的那点儿调料，可是费了我们好大的劲了。我虽然没有跟过去看，但贴身的小厮却是亲眼看到了那两个奸商是和我们所用的调料，一个缸中出去的。”三皇子笑着解释，“霍七七，不行，等会出去，你还得给本殿下一些。缺少酱油，厨子做出的饭菜，吃起来也不够香。”

　　　　“那一日，也算是凑巧，我们都是为了庄子而去。梁王如果对我们几个证词不信，可以派人过去查问。那边路上的行人虽然少，但是到庄子里干活的村民却很多。也是那一日，三皇兄还给父皇送去了一个贡瓜。”李元白提醒皇上。

第一卷　第170章　洗不掉的嫌疑

　　　　被李元白一提醒，皇上果然想起了前些日子，三皇子给他送的贡瓜。

　　　　当时，贡瓜个头很大，皮薄肉沙，多汁而味甜，比起往日里外邦进贡的贡瓜味道都要好。不过皇上当初也没有多想，还以为三皇子恰巧送的瓜味道比较突出，他万万没有想到，贡瓜居然是霍七七庄子里种出来的。

　　　　想到护国公那个老家伙闷声吃下那么多的贡瓜，也想不起送他一个，皇上顿时扔了好几个眼刀子过去。

　　　　护国公脸皮厚，他装作没看到，依旧斜睨瞪了小梁王。

　　　　皇上……

　　　　“梁王要是还不信的话，我们还可以拿出合约出来证明。”李元白淡淡地补充一句。

　　　　“我们虽然没有和七公子定下合约，不过，那一日回去带的酱油和香醋，府里也还剩下一些，梁王也可以派人过去查看。”薛长荣淡笑解释一句。

　　　　他话不多，却卖了好。一方面，他告诉皇上，他并没有和霍七七拉帮结派，另一方面，他却也为霍七七做了证。

　　　　小梁王鼻尖已经开始冒汗，今日进宫来的人，全都是京城里权贵子女，其中还有两位皇子，一位郡王，就算霍七七天大的面子，这么多人也不会同时为她作证。

　　　　也就是说，他们找错了人，告错了人，怎么办？

　　　　护国公眼中的鄙夷更重了，他看到了小梁王焦急的眼神，却故意冷哼一声，将脑袋扭到了一边去。

　　　　“梁王。”皇上发话。

　　　　“臣在。”小梁王的腿在抖，梁家其他人腿抖得更厉害。

　　　　“你们暂且在京城里住下，朕命府尹全力捉拿那两个奸商，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待。”皇上发狠。

　　　　“微臣谢过皇上。”小梁王给皇上跪下再三谢恩。

　　　　事情至此几乎算是告了一个段落。

　　　　大家一起出了大殿，到了外面，小梁王有心和护国公说几句缓和的话，护国公却不给他们机会，老爷子直接拉着霍七七的胳膊往外走了。

　　　　“霍七七，你庄子里的酱油和香醋，得再卖给我一些。贡瓜和甜瓜，也给我送一些过去。”三皇子屁颠颠追着他们。

　　　　陈家兄弟和陆家兄弟，不甘落后，也追着跑过去了。

　　　　薛长荣和李元白没有追出去，而是看着小梁王安慰他们，“皇上下了旨意，那两个奸商不久后，一定会被捉拿归案，到时候，真相也就会大白于天下。”

　　　　“是，六皇子。”小梁王显得无精打采。

　　　　说起来，梁家人很尴尬。他们在京城里根本没有府邸，所以进京以后，也只能找客栈住下了。

　　　　李元白话也只能点到为止，说完几句话后，他就和薛长荣一起离开了。

　　　　“爹，怎么办？”两家二爷看着小梁王紧张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