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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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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出宫回府不迟。”
  能被留在太后宫中是福气,唐氏自然不会反驳,忙行礼谢恩。
  皇后等人面色更为难看了,这一赏一罚,赏的越是厚,便显得被罚的勇毅侯府越发惹怒圣严,失了圣宠。诚王前些时日被禁足府中,到了年关上才被放了出来,刚出来,诚王妃的娘家便又失了圣宠,这实在算不上好事儿。
  而站在皇后身边的永乐公主此刻双手也紧握了起来,低垂的眼眸中阴戾之色浮动。
  她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个样子,这下那贱人没惹得太后厌恶,反倒被太后看重,还要留在太后宫中治病,这怎么能行!
  而叶宇轩见璎珞受封县主却很是高兴,素来淡漠的脸上挂着些笑容,引得唐贵妃瞧了他好几眼。
  至于其她人,多是艳羡吃惊的。祁阳王府认的孙女,头一回进宫不仅没像大家料想的一样出丑,反倒一下子扬了名,立了功,受封了县主,还得了太后的喜爱,留在了宫中,这份好运简直叫人眼红。
  一番变故,至此才算是揭了过去。
  眼见时辰也差不多了,前头宫宴已要开始,天玺帝便亲自扶着太后起了身,一行人往前殿而去。
  璎珞伤了腰,根本没法再动,自然是不会再参加宫宴的。她在稍间中,听闻被封为县主的消息,愣了下倒扬唇笑了。
  谁也不会嫌弃身份太高,银钱太多,如今有了私邑,收取赋税,起码将来出嫁时不用去愁嫁妆不够好看。
  璎珞这会子觉得腰伤也没那么疼了,不过对于太后留她在宫中治病的消息,璎珞便不那么愿意了,心中难免有些忐忑。她对皇宫有些排斥,若然能够,当真恨不能现在便插上翅膀离开。
  她的腰其实先时扭的还不是很严重,是后来勇毅侯夫人母女胡说八道,她不得不起身于她们辩驳周旋,这才加重了伤势,她这会子躺在床上确实也动不了,璎珞只得安慰自己,既来之则安之。
  她躺在稍间的美人榻上,正由着医女扯开衣裳在肿胀的腰侧轻轻推拿冷敷,就听脚步声由外而来。
  那脚步声不同于宫女太监的清浅,小心翼翼,反而威沉从容,璎珞并不陌生。
  她愕然扭头,果然就见秦严大步绕过多宝阁走了进来,璎珞一惊,本能地瞧了眼站在床边伺候的两个宫女和已停下动作的医女,见她们果然满脸错愕呆愣,璎珞脸颊便蓦然红了起来,羞窘的厉害。
  有种偷情被人撞破的羞愤感,秦严这么明目张胆地闯进来算怎么回事?
  他这样肆意妄为,可叫太后怎么想她,叫这慈云宫的宫女们怎么想她,璎珞觉得这会子她的腰没那么疼了,反倒是头突突的疼了起来。
  ------题外话------
  唉,一更字数少,二更争取补上吧,么么哒,晚上见

☆、017 床头打架

  璎珞怒目瞪着秦严,希望他能够现在退出去,不要让她在宫女和医女面前显得那么轻浮,不庄重。
  可秦严却像是看不懂她的眼神一样,非但未曾离开,反倒一步步走了进来,毫不在意宫女和医女的神情反应,沉声道:“出去!”
  他显然是在慈云宫中待惯了的,且在此绝对有足够的威慑力,他一声令下,那两个宫女便低头应了声,连询问下璎珞的意思都没有便垂首恭敬地退了下去。
  而两个医女也互相望了一眼,撇下璎珞,一起转身竟然是要跟着离开。
  璎珞想到秦严答应的好好的,转眼又夜闯闺阁,结果害的紫梦差点没了命,又害的自己在妙哥面前抬不起头来,在紫梦面前愧疚自责,她这会儿便一点都不想和秦严说话。
  眼瞧着那医女不顾自己的意思,转身就走,璎珞心中一片愤怒,出声道:“站住!我是太后娘娘的客人,而且还是你们的病人,你们难道就这么将我随便丢给……喂!你们站住!”
  璎珞的话显然对那两个医女没有任何的威慑力,她这厢话都没有说完,那边两人已经低着头脚步加快出去了。
  一时间屋中便只剩下秦严和璎珞二人,璎珞愈发气恼起来,扭头不去瞧秦严,兀自生着闷气。
  秦严自然瞧出璎珞在闹脾气,可却完全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
  见璎珞趴在床上,扭头不看自己,浑身都是拒绝之态,秦严蹙眉两步到了床前,撩袍便在床边坐了下来,抬手就掀开了璎珞身上盖着的锦被。
  璎珞因腰在腰部,腰肢动不了,在大殿上医女便剪开了她的衣裳,抬到稍间后,更是将剪破的衣裳全部都脱下丢掉了,这会子她身上就穿了一件肚兜,下头的裙子也都被褪掉了,只剩下一件秋香色的撒花敞腿绸裤。
  璎珞只顾着生气,全然没想到秦严上来便掀她被子,顿时整个白玉般的背脊和身体曲线便全部暴露在了秦严的眼皮子下。
  女子的背是极为漂亮的,有着和男人完全不同的纤柔和精致。白玉凝脂一样的肌肤,圆润而纤巧的肩头,优美流畅的腰线,因她趴在床上身前受到了挤压,腋窝下有两抹可疑的雪色凝脂溢了出来,光洁的背后肚兜细细的红线打了个蝴蝶结。
  那蝴蝶结却全然没有她背脊上形状漂亮的蝴蝶骨来的引人注目,纤细的骨骼勾勒出精致的线条,像是一只蝴蝶脆弱地趴伏在背脊上。
  再往下便是不盈一握的腰肢,下头一条薄薄的绸裤,在明亮的灯光下呈现半透明状态,几乎遮掩不住什么风光。
  秦严也没想到掀开被子会是这样一番情景,他呼吸为之一窒,早上不曾得到纾解的渴望又涌动了出来。
  秦严的目光太过炙热,以至于璎珞即便低着头,都能感觉到那股要射穿她的目光,想到这还是在太后的慈云宫中,她脸色蓦然烧红,只恐秦严做出什么来,心头一急,忙要转身将被子掩上。
  这一动,顿时倒忘记了腰上有伤,当即便有股抽疼窜起,璎珞疼的脸色一白,额头冒出冷汗来,痛呼了一声。
  她这一声闷哼倒是引回了秦严的注意力,他身上所起的反应立马消了下去,眼中闪过些懊恼自责之色来,大掌探出便覆在了璎珞的肩头,一面将乱动的璎珞按回在床上,一面沉声道:“乱动什么!我看看。”
  言罢,他俯下身来,欺近了去瞧璎珞扭伤的那股红肿。
  他的声音还带着些沉哑,压抑着某种欲念,他的掌心火热,强势而不容抗拒的死死按在璎珞的肩头,璎珞觉得那掌心的热度灼人的厉害,不管是他的动作还是声音,都给璎珞一种他色心大起,准备行不轨之事的错觉。
  尤其是她不喜欢他大掌强行按压着她的动作,强势而不容拒绝,就像一直以来秦严对她的态度,若然他知道尊重她,便不该一次次罔顾她的意思去闯闺阁,若然他尊重她的意思,紫梦也不会差点没命,她更不会在妙哥面前丢了脸面。
  璎珞愤恼了起来,冷声道:“秦严,你放开我!”
  秦严此刻怎么可能松开璎珞?他就是因为担心她才找了机会从天玺帝身边溜了,到这里来探望她的,这时候不让他看看她的伤处,他怎么会放开她离开?
  对她的话置若罔闻,秦严已俯下身子细细瞧起那伤处来。
  她腰肢后侧方果然红肿了一大片,上头已经抹了些黑乎乎的药汁,愈发显得突兀狰狞,映衬着周边白玉凝脂一样肌肤,就像是最昂贵漂亮的锦缎上落了一片泥污,碍眼极了。
  秦严盯着那伤处,眼眸一片冰冷,然后他便俯下身去,不自觉在她伤处的边缘落下几个细碎的吻。
  他的动作满是怜惜,可这些璎珞却都瞧不见,她只听到了他之前暗哑充满欲忘的声音,只感受到了他大掌压在肩头的火热炙烫。
  察觉到背后的动静,璎珞浑身一僵,接着便是满身的火气,想到自己都这样了,秦严竟然还满脑子色心,璎珞便觉得愤怒委屈的厉害。
  她声音几乎是尖利地,喝斥道:“秦严,你混蛋!你再不放开,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她的声音突兀响起,秦严被吓了一跳,见她情绪激动,他生恐她再乱动扭痛的伤处,按在她肩头的手掌并未移开,只抬起头来,道:“你到底在闹什么?”
  璎珞觉得他的口气满是不耐烦,且他那话就好像是她在无理取闹一样。
  想到他不顾旁人看她的目光,明目张胆就敢寻到这里来,还将宫女和医女都屏退了下去,璎珞便恨不能咬他一口泄愤,冷声道:“秦严,我没闹什么,我只求世子爷尽快离开,别让我再没脸见人。”
  秦严听她声音中全是冷意,一时也有些赌气起来,他觉得自己巴巴地跑过来探望她,她却一脸恨不能和他撇开干净,恨不能他立马消失的态度,实在太过伤人了些。
  想到璎珞身上的伤,秦严却压下了不悦,道:“爷怎么就让你没脸见人了?皇祖母知道咱们的事儿,至于这慈云宫中的宫女医女,她们若敢乱嚼舌根,爷自然会让她们消失在你的面前。”
  璎珞气的脸色发白,就算太后知道她和秦严的事儿,现在她和他也是半点关系都没有的,他这样不知尊重自己,太后瞧在眼中却只会觉得自己是个不知自重的轻浮女子。
  璎珞虽然并非古代女子,可有些事儿她也有自己的底线,便是现代时谈恋爱,她也不可能在定亲前,便跑到男朋友的家中,在他家人面前和他住到一起去的,那样太轻贱自己,也太是丢份儿了些。
  而这慈云宫便和秦严的家差不多,现如今秦严的举动,便让她有种轻贱的感觉。更何况,她不喜欢秦严话中对宫女的命不当回事儿的态度,这让她又想起了差点死在秦严手中的紫梦。
  紫梦是唐氏的大丫鬟,生的清秀,人很温柔细致,自从跟在璎珞的身边,便一直表现的很忠诚,将璎珞的起居打点的井井有条。璎珞蛮喜欢那姑娘的,她在想,这会子她便是将紫梦差点没命的事儿告诉秦严,秦严只怕也不觉得是什么大事儿,也不会愧疚懊悔吧。
  她气怒地抬手去掰秦严覆在肩头的大掌,道:“秦严,我说放开我!你怎么这么讨厌!”
  璎珞的话顿时便令秦严浑身一僵,浑身骤然凝聚起一股子暴戾的寒气来。
  他听的出她口气中的不悦和不耐烦,更听出她语气中的抗拒和厌烦来,她是真觉得他厌恶,是当真不想他靠近!
  这个认知令秦严暴躁地想杀人,他心头烧起腾腾怒火来。
  说起来,自从璎珞进了祁阳王府头一日,秦严借着传旨跑到郡王府中见了璎珞一面,之后她不愿他私闯郡王府,他便再没去过,故而便也再没见着她的面。
  今日早上虽然是闯了闺阁,见着了璎珞,可当时她神智不清醒,也算不得见面。
  两人分开了小半个月,认真算现在这可是头一次见面。他思她如狂,可她却避他唯恐不及。
  不对,她口中甚至嚷嚷着厌烦他!
  秦严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璎珞这种态度,他觉得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很喜欢她唤他的名字,总觉得他的名字从她口中唤出说不出的动听,可他注意到,自方才他进来,她每开口一次,便必定先叫他的名字。
  可今日他的名字从她口中吐出,却满是疏离冰冷之意,听在耳中,非常的刺耳不舒服。
  秦严心绪翻涌,他觉得一定是自己平日对这女人太好了,她才感这样糟践他的一颗心。
  一时间又想起她酒后的那些话,想到七皇子曾经到郡王府中去见过璎珞,他们不知呆了多久,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再想到她说不讨厌叶宇轩,如今却口口声声讨厌自己,秦严便忍不住浑身的暴虐之气。
  他按在璎珞肩头的大掌不觉一点点攥紧,非但不曾被她掰开,反倒更紧的钳制住她,带着清晰的怒意,他沉声逼问道:“你方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璎珞其实话一出口便后悔了,尤其是察觉到背后秦严一下子没了动静,屋中的空气也像是突然不会流动了一样,僵硬了起来,璎珞便懊悔地咬了唇瓣。
  有些话说出来伤人,哪怕是吵架时也是不宜说出口的,可人情绪激动,烦闷争执时,总是免不了口不择言,管不住自己,甚至刻意说出些过分的话来。
  她心里虽然对秦严有意见,可也没厌了他,偏话说出口,便带了些厌憎的味道。
  察觉到身后秦严冰冷的目光,璎珞还没来得及说些补救的话,秦严放在肩头的手掌便像铁钳一样攥了起来。
  疼痛传来,璎珞抽了口气,补救的话没说出,却疼的泛起了眼泪,道:“秦严,你捏疼我了!”
  她的声音唤醒了秦严的神智,掐着她肩头的手蓦然松开,可他心中的暴躁愤怒却无处发泄。秦严松开手,大掌禁不住紧紧攥起,一拳砸在了璎珞脸侧的软枕上。
  砰地一声响,璎珞被吓了一跳,双眼紧闭,脸色都白了起来,心跳有些失速起来,她最讨厌对女人动手的男人。
  秦严先是没轻重的捏痛了她,接着又砸下来这样一拳头,璎珞心里难免在想,如今两人还没怎样呢,一言不合,他便敢如此对她。是不是将来大婚了,他真得到了她,再一言不合,他这一拳头就不是冲着枕头去,而是往她脸上招呼了?
  她眸色冷了下来,偏这会子秦严再度开口,道:“你方才说什么?再给爷说一遍!”
  秦严的声音沉冷如冰,璎珞不觉也冷哼了一声,她的声音比他更冷,更平静,道:“我说我讨厌你,非常讨厌!”
  璎珞这话便像是一把最尖利的刀,狠狠捅进了秦严的心窝,他脸色都白了起来,浑身禁不住有些发抖,紧握的拳以最快的速度从枕间收了回来,他怕他一个控制不住,会当真伤到了她。
  他猛然从床边站起身来,远离了璎珞,怒极反笑,盯着她露出的侧脸,道:“爷非常讨厌,那你又觉得谁不讨厌?七皇子还是你那迟大哥?”
  秦严的口气带着讥诮和嘲讽,语气冷飕飕的,异常刺耳。
  璎珞闻言蹙眉,扭头盯向秦严,即便是趴在床榻上也不愿意相让分毫,神情同样清冷的于秦严对视,回道:“这是你和我之间的事儿,和他们有何相干?”
  秦严此刻心中满是怒火,又怎么会相信璎珞的话,闻言想到璎珞醉酒后的话,反倒勾起了唇角,道:“都说酒后吐真言,只怕这会子给你一壶酒,你便不再这样说了。”
  他口气阴测测的,璎珞顿时便眯了眼,难以置信地道:“秦严,你竟然趁着我醉酒套我的话?你若是连这点信任都不肯给我,咱们也没必要再呆在一起了!索性现在便一拍两散算了!”
  璎珞觉得秦严太不信任自己了,他这简直就是怀疑自己用情不专,水性杨花。
  既然那么不信她,两人何必再继续下去,连信任都缺乏,又谈什么感情?
  秦严双眸因璎珞沉冷的话也骤然眯了起来,他冷笑一声,猛然上前一步,突然便在床前单膝跪了下来,俯身过去,在咫尺间盯视着璎珞的眼眸,道:“一拍两散?不再呆在一起?你想都别想!”
  言罢,他蓦然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唇便压了过来,几乎是接触到她唇瓣的瞬间,舌头便攻城略地探了进去,毫无迟疑的掠夺纠缠。
  这个吻来的粗暴急躁又狠厉凶残,璎珞本就趴在床上,扭着头,被迫承受着这样一个犹如狂风暴雨来袭的吻,身上不舒服,心里更不舒服。
  她企图挣扎,可秦严的五指却像是钳子一般死死捏着她的两颊,根本不容许她挣脱,可怜她腰肢受伤,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璎珞又气又怒,又委屈又难过,她恨的一口狠狠咬下去,秦严顿时闷哼了一声,吃疼之下,动作停顿了一下。
  可他也就停了那么一下,却并不曾如她所愿放过她,反倒回过神便也绞住她的香舌也咬了一口。
  “唔……”
  璎珞疼的眼泪都冒了出来,唇齿间满是血腥味,秦严却毫不退让,两人受伤的舌交缠在一起,他甚至恶意地专门去吸允她带伤的那处,像是要吸干她的血液,璎珞恼了,恨的去咬他,不肯示弱地也去撕扯吸允他的伤处,两人像两只兽撕缠在一起,疼痛中,又分明有种生死纠缠,至死方休的别样感觉。
  直到璎珞实在喘息不过,脸色都有些涨红起来,秦严才松开了她,从她唇齿间退出,璎珞浑身无力,秦严钳在两颊的手一松开,她便整个瘫在了枕头间,只能不停地喘息着。
  秦严却站起身来,盯视着脸色绯红,形容有些狼狈的璎珞,抬手抹了下唇角的血痕,道:“苏璎珞,你招惹了爷,便甭想逃走,便是黄泉碧落,爷都势要和你纠缠到底,你最好现在就有这个认知,今生今世,不管你是姓苏,还是姓萧,你的姓氏前只能冠上我秦严的姓氏!你给爷记牢了!”

☆、018 反应

  秦严的话掷地有声,声音冷锐如锋,他许是来的匆忙,也可能是嫌摘戴面具太过麻烦,脸上此刻还戴着那冷冰冰的面具。
  唇线紧抿着,下颌倨傲地紧绷着,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子冷厉的煞气,这让璎珞觉得他好似一瞬间便回到了初见时那种满身杀机,危险疏离的样子。
  她脸色微白,气的双唇哆嗦,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只一双眼眸却满是怒火地盯视着秦严,眸光渐转冷锐。
  秦严瞧着璎珞趴在床上动弹不得,又脸色苍白,额头渗汗,虚弱不堪的模样,心疼的厉害,双拳在身侧握紧,有些后悔担忧,他想上前一步见她搂进怀里好生道歉,哄上一哄。
  可璎珞因冰冷而愈发显得清澈明亮的眼眸却提醒着他,她此刻只怕根本就不愿他靠近,他怕他强行靠近,她的腰伤会愈发的严重。他更怕她会再说出什么更加令他心伤的话来,而他这会子情绪不稳,说不得也会做出伤害她的事儿,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
  秦严想着,不待璎珞再言,竟是转身便大步往外去了,身影迅速地绕过多宝阁,消失在了稍间中。
  璎珞先时巴不得秦严早早离开,可如今他可恶地在她身上发泄了一通情绪,转而丢开她走了,这却让她气恨的心肝肺都疼了起来。
  想到秦严的各种霸道不尊重她的意思,想到今日自己若非为了秦严,根本就不愿意进宫,郡王妃也不可能勉强自己进宫。想到若然不是因为秦严,她不进宫就更不可能受伤,此刻躺在这里动都不能动一下,璎珞便觉满心都是酸涩和委屈。
  她一直都不想过这种高门府邸,内宅深深的生活,她渴望的是小门小户,丰衣足食,简单自由的那种日子。
  若非为了秦严,当时从定安侯府离开,她便不会跟着弟弟进祁阳王府。有了弟弟这一重关系在,有了祁阳王府做靠山,她那时候完全可以弄个户籍,独门独户的过日子去。
  只要手中有银子,多雇佣些护院,丫鬟婆子,又有弟弟当靠山,她现在自己过日子根本就不是事儿。
  若不是顾虑秦严,想要和他继续走下去,她知道自己当时一定会那样做,那如今她说不定已经带着丫鬟在哪个山明水秀的地方置办了庄子,过起了闲云野鹤的日子。
  什么真宁县主,她根本不稀罕,比起步步惊心地来当这县主,谋取权贵,她更愿意过简单自在的日子。
  想想现在受的苦,再想想竟然敢甩袖而去的秦严,璎珞泪珠子便滚了下来。她觉得自己为了秦严连愿望都放弃了,连生活方式都可以改变,可秦严却连答应她的事儿都办不到,连忍着恪守礼制都办不到,实在是过分,这让她怀疑,他瞧上的到底是她的美色,还是她这个人。
  她狠狠抹掉眼泪,扑到枕头间闭上了眼眸。
  丰庆殿中此刻却一派歌舞升平景象,今日是难得的不用在意男女大防的日子,大殿内外早便摆满了一台台席面,皇亲国戚,官员臣子们按品阶权势在殿中席间携家眷入席。
  高高的丰庆殿台阶上,今日妃位以上的娘娘们也赫然陪坐在殿,拱卫在太后的身边。
  天玺帝却是单独坐在最上首,他的不远处是一张金龙大宴桌,上头围着黄金绣的桌围子,大宴桌和皇帝的宝座之间设一长几,菜品都摆在大宴桌上,皇帝欲享用那道菜品时示意一下,身边的太监总管陈厚实自然会眼明手快地取到长几上。
  此时宴席已开,下头歌舞跳的正欢,殿中人难免趁着歌舞欢腾,彼此说说话敬敬酒。
  自然免不了说起今日宴席前在慈云宫中发生的热乎事儿,因忠勇侯府缺席了宫宴,也难免有不知情的人探听此事。
  没片刻祁阳王府多了一位真宁县主,而勇毅侯府却惹了圣厌的事儿,便顿时传遍了。
  与此同时,也有人将祁阳王府马车停在宫门前,郡王妃下车时,永安侯夫人及几位夫人说闲话,结果转眼反而被事实打了脸的事儿也宣扬了出来。于是大家都知道祁阳王府多了一位气质极佳,容貌绝艳,又机敏从容,还得太后高看的真宁县主。
  祁阳王府的席面在比较靠前的位置,一旁坐着的都是依旧活跃在朝堂上的勋贵之家,这些人的消息原本就比寻常官员要灵通一些,此刻难免纷纷向祁阳王和唐氏敬酒贺喜。
  萧承麟跪坐在祁阳王和唐氏后头的矮几后,他先时还有些紧张,后来听闻璎珞受封县主,他倒备受鼓舞的从容了起来。此刻他神情落落大方,背脊挺直地跪坐着,一身宝蓝色的锦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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