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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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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嬷嬷是永乐公主的得用之人,在宫中几十年了,见多识广,闻言便道:“雪水若是入口用的话万万用不了这么多,若非是入口,那便是用做养肌泡脚这些。宫中倒是流传着不少用雪水养肌的方子,各宫嫔妃们也喜欢冬日让宫女们采集些雪水来,每日泡了花瓣洗脸,或是添加在各种香脂里润肤。不过这也用不了如此多……”
  路嬷嬷沉吟了一下,才又道:“倒是听闻先帝时曾盛宠过一位宛嫔,只因这位宛嫔有一身冰肌玉骨,宫中都流传这位宛嫔一身雪肌是因得了养肌秘方,而这秘方便是用雪水加了各种养肌生肌润肌的药材泡药浴。后来宛嫔失宠被害,这方子便更不知真假了,不过太后是先帝那么多妃嫔最后的胜出者,倘使真有这方子,多半如今方子就在太后的手中了。若是用雪水泡药浴,这样大的动静,收集如此多的雪水,倒也能够解释。”
  路嬷嬷的话令永乐公主面色微变,抚在椅靠上的手都紧紧捏了起来。
  太后自然用不着雪水养肌,若是如此,那这雪水只能是为如今住在太后宫中的真宁县主准备的。
  太后这样给真宁县主调理身体,再想到这几日听到的秦严日日往慈云宫去,一呆便是好几个时辰,三餐竟全部都在慈云宫中用,永乐公主便愈发坐不住了。
  太后这明显是将那真宁县主当未来孙媳来待的,永宁公主想到自己为了秦严常年累月地坚持去慈云宫请安,太后却对自己一直都是面子情,如今才没几日竟就这样掏心掏肺地为真宁县主养身子,她便无法再淡然下去。
  她眸光微闪了几下,突然开口道:“听说父皇这些日新宠了一位秋婕妤?”
  路嬷嬷不想永乐公主的话题跳跃这样大,闻言愣了下才道:“是,那秋婕妤是去年进的宫,一直没机会接近天颜,不想前些时日竟是时来运转,让她遇上了皇上,得了临幸,也不知是哪里就被陛下看上了,最近倒很是得了几回宠,昨儿皇上便歇在了她那里,今儿早上向皇后娘娘晨昏定省便没赶上。”
  永乐公主闻言笑了笑,道:“这么跋扈嚣张,连母后都不放在眼中,想必一定得罪了不少人呢。”
  言罢,召了路嬷嬷倾身过来,低语吩咐了几句。
  慈云宫中,水嬷嬷这两日已经为璎珞调制好了药膏,那药膏瞧着黑乌乌,并无什么特别的。
  水嬷嬷亲自套上了特制的手套,将药膏子抹在了璎珞的手臂和大腿上有伤疤的地方,然后便使劲揉搓了起来。随着药膏被揉开,璎珞顿时便觉伤口处火辣辣像是被火灼烧,又像是被刀子割着一样,顿时疼痛了起来,她的脸色一下子白了。
  水嬷嬷示意旁边宫女将准备好的软木拿给璎珞,道:“县主且忍忍,这膏药揉搓可让伤口重新开裂,生成新伤,等去掉了县主身上坏死的肌肤,这苦便吃了一半了。奴婢尽量动作快些,让县主少痛一阵,等伤口挫开了,县主吃了安神汤,且睡上一会。县主若是实在疼的厉害,喊出来便是。”
  璎珞闻言却摇了下头,只示意水嬷嬷自己没事儿,多的话却已疼的说不出了。
  约莫过了两盏茶时候,璎珞身上的汗水都已经浸透了宫女手中好几张帕子,水嬷嬷才停了手,用一种红色的药水细细将那黑色的药膏清洗掉,重新上了种乳白色的药,用绷带将伤口处仔细包扎了起来。
  这才松了一口气,将脸色惨白的璎珞安置在了床上躺下,道:“县主吃了安神汤,便睡吧,这白色的药膏是促进伤口愈合的。睡一觉醒来该是便不怎么疼了。”
  璎珞闻言笑了下,闭上了眼眸。她许是真被疼痛折腾的虚弱不堪,也可能是安神汤有效,璎珞这一觉睡的很快,也很沉。
  水嬷嬷站在一旁,眼见璎珞睡着,这才吩咐了宫女好生盯着璎珞,千万莫让她翻身动作扯坏伤口,这才悄然退了出去。
  那边秦严刚刚进了后宫,依旧直接便往慈云宫的方向走,临近慈云宫建着一处小花园,秦严刚转过假山,就见迎面路上的水亭中坐着一个穿石榴红金丝镶牡丹锦绣缎袍,罩杏色软云罗祥云呈瑞袄裙的女子。旁边则站着个宫女打扮的女子。
  这里是后宫范围,会碰上宫妃们也是理所当然,秦严只当是天玺帝的嫔妃,谁走到了这里来。未曾多看一眼,只加快了脚步往前走。
  不想他刚走过水亭,便听身后传来了追来的脚步声,接着是一声清脆悦耳的女声。
  “五哥哥留步,我亲自下厨做了一碗麦冬薏仁汤,最是润喉解渴,五哥哥从外头骑马进宫,难免吃了冷风,不防用一碗汤再去探望皇祖母。”
  秦严因养在太后宫中长大,彼时在宫中时,便是跟着众皇子们排的辈。秦严比皇四子瑞王年幼,排五,故此如今还有皇子见了秦严称呼五哥的,而宫里头会称呼他五哥哥的公主,秦严只见过一个永乐公主。
  他本以为是宫里的嫔妃,倒不想竟是永乐公主,不过这都不影响他的脚步,秦严脚步未曾停顿一下,就像是没看见永乐公主这个人,也没听见任何声音一般,依旧迈着大步往慈云宫的方向走。
  眼见他的身影已走过了小亭,愈发远了,永乐公主瞧着秦严的背影,一阵的恼怒暴躁,难受地几欲疯狂。
  她从十二岁时有日夜里不小心瞧进了秦严的容貌,便情窦初开,迷恋上了秦严。如今都快八年了,她不断的找机会示好,不顾脸面的主动接近试探追求,婉转的直接的,火热的羞涩的,她都试过了,可每每得到的都是秦严的漠视。
  他甚至都没对她说过几句话,永乐公主从前并不很着急,只因她知道旁的姑娘都怕秦严,根本就不敢接近秦严,她不怕有女人会抢走了秦严。
  再来,她身份高贵,人又生的貌美,性情名声都是好的,永乐公主对自己很有自信,她觉得秦严早晚都会是她的人。
  所以便秦严从不回应,永乐公主也只觉得秦严是天性冷漠寡淡。只要她锲而不舍,总能有打动他的一天。
  可最近她却坐不住了,只因她知道秦严频频地往慈云宫跑,分明有些不一样了,且太后也很满意真宁县主。
  这叫永乐公主有种深深的危机感,这种焦躁的感觉使得永乐公主瞧着秦严漠视的背影,再难保持往日的淡定优雅,禁不住便大声道:“秦严,你站住!你今日敢再漠视本公主,本公主回去后便自戕,父皇他本来就不愿靖王府和祁阳王府结亲,若然知道本公主是因真宁县主而情伤自戕,你便不怕父皇将真宁县主治罪吗?!”
  永乐公主今日是真的再也忍不住了,嫉恨无望的情绪来的太快,使得她情绪激动,冲着秦严远去的背影,冲动的话破口而出。
  她内心深处大抵也是想知道,秦严到底是不是真的就对真宁县主动了心。
  可令她绝望的是,前头秦严竟然真因她的话顿住脚步转过了身。
  若然是平日,他肯为她驻足,她一定会欣喜若狂,可今日秦严真因她的话有了反应,永乐公主一瞬间只觉心都沉到了谷底,方才因激动而微红的脸蛋瞬间惨白一片。
  心里只剩下一个声音,他竟然真喜欢上了那真宁县主。
  真宁县主,萧涵嫣,这个贱人!
  秦严转过身,却并不曾走近永乐公主,只淡淡瞥了眼她,道:“公主如是上吊,记得多呆一会儿,只剩一口气了再让宫女放下来,若是喝毒,记得用砒霜,跳湖的话,不妨选御花园的清风湖,那里水够深。撞墙……头破血流的,大抵公主也没那个勇气,总之不管用哪样法子,最好折腾的只剩下一口气才好,皇上不好骗。”
  秦严言罢,没再多瞧永乐公主一眼转身便大步去了。
  他的声音带着股冰冷的厌恶,他的话更加冰冷无情。
  折腾的只剩下一口气,谁能那么精准的把握这个度,他根本就是在劝她直接去死!
  永乐公主浑身发软,往后退了两步,倒在了半雪的怀里,望着秦严消失的方向,恨恨攥起了手心。
  而秦严却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他进了慈云宫便被水嬷嬷拦住了,被告知璎珞陪着太后到佛堂礼佛了,秦严闻言便道:“那我到佛堂去寻皇祖母,也向菩萨上柱香。”
  秦严说着便要往佛堂的方向去,水嬷嬷忙又上前拦了他,笑着道:“太后特意吩咐了,说世子爷天天往这边跑也不好,前几日也便罢了,如今既然和县主和好如初了,便需注意一些,到底不曾定下亲事,莫先坏了县主的名声,以后倒被人诟病。世子爷还是听太后的,先出宫吧。”
  秦严不觉蹙眉,这几日他都能在慈云宫见到璎珞,都习惯了,今日却突然不叫见了,他如何能乐意?
  不过太后的意思,秦严却也不好公然忤逆,到底点了下头,道:“如此我去换身衣裳再出宫去,方才在路上马儿踏进泥坑,弄污了袍摆。嬷嬷去忙吧,不必管我了。”
  秦严在慈云宫是有住处的,里头也都有日常用物,他偶尔会留宿在宫中。水嬷嬷闻言果见秦严今日难得的穿着件颜色较浅的天青色长袍,袍摆处果然脏污了一片。
  她便笑着点头,道:“好,好,奴婢不跟着世子爷碍眼便是。”
  秦严便自往他的寝居处去了,秦严不喜欢宫女接近,水嬷嬷自然也不会派人跟着他,转身便忙去了。
  而那边秦严却未进寝居,打了个转儿便悄无声息的摸到了璎珞住的西殿后头,故技重施的从窗户跳了进去。心里想着,就在璎珞的寝宫中等上一会儿,马上便快到用膳时辰了,璎珞想必很快便会从佛堂里出来。
  岂料他这厢刚进入西殿便闻到了浓重的药味,那药味下掩盖着淡淡的血腥味。秦严对血是很熟悉的,他的鼻子能精准的分出人血和各种动物的血味。
  他一下子便闻出西殿中的血味便是人血的味道,这西殿是璎珞住的地方,若是宫人受伤,万没有在这里治疗的道理,这血只能是璎珞的血。
  想到水嬷嬷的阻拦,秦严面色一变,身影一闪便往内殿中去。
  几步冲进了内殿,就见床上璎珞脸色苍白的躺在那里,身上盖着厚厚的锦被,两个宫女一左一右的跪坐在床上,那床外头跪着的宫女手中还拿着帕子,时不时给璎珞沾沾额头上渗出的汗。
  璎珞那样子明显就是受了重伤,她竟然受了伤!
  秦严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浑身都暴起一股难以遏制的冰寒杀气来,两个宫女总算感觉到了不对劲,扭头一瞧差点骇地瘫在床上。
  秦严怕惊醒了璎珞,到底适时收敛了气息,只冲跪坐在床外边的那宫女使了个眼色,转身便走出了内殿。
  那宫女见秦严分明是让自己出去回话,想到秦严方才的样子,不觉害怕,可又不敢不去,战战兢兢的起了身。
  待出了内殿,就见秦严已在外头的圈椅上坐定,浑身冷锐,她一出来,他威沉冷厉的目光便压了过来,宫女面色微白地上前跪下。
  “说!”
  秦严问话,宫女不敢不答,只得将璎珞被水嬷嬷治伤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说了。
  秦严脸色越听越难看,眼神也越来越威沉,骇地那宫女还没说完便抖如筛糠。
  璎珞要除身上的伤疤自然不会找秦严商量,更不敢告诉他,她知道若然她说了,秦严一定不会同意。
  故此她便让太后隐瞒着秦严,太后也觉这种事没必要告诉秦严,却不想最后还是被他发现了。
  秦严想着璎珞竟然闲着没事儿吃了这么多的苦,顿时便气不打一处来,一恼璎珞自讨苦吃,实在不该,二也连带着恼起了太后,心里竟有些怨怪,太后怎么会建议璎珞吃这样的苦去除什么积年的疤痕。
  现如今璎珞晕睡着,他不能将她拎起来教训一顿,便只能起身就想去找太后理论一二,只脚步都到了殿门处,他到底停住了。
  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声,转身又往内殿去,进了内殿便直奔床榻,上前接过了宫女手中的巾帕,道:“出去!”
  宫女哪里敢说个不字,忙爬下床,悄无声息地退到了外殿去。
  秦严在床边坐下,瞧着面色苍白的璎珞,一时间当真不知该恼怒还是该疼惜她的好,尤其是想到她这么做很可能还是为了自己,他便不知自己是该感动,还是该直接将这可恶的女人摇醒,冲她咆哮,问问她脑子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他觉得自己心里这会子像是扎了万千根针一样难受,静静地凝视着她半响,秦严才叹了一声,满脸无奈地抬手轻柔而仔细地给璎珞擦拭起汗水来。

☆、026 药浴

  璎珞这一觉足足睡了又一个多时辰,醒来时外头太阳已经西斜。
  便用的是再好的药膏,伤口愈合也是需要时间的,她醒来时便感觉到了那股刀割一样的疼痛,不自觉便蹙起了眉头,尚未睁开眼睛,便先呻口今了一声。
  “是不是很疼?”
  耳边响起一道带着紧绷而低哑的声音,似压抑着浓重的怒气,璎珞诧了下,眼皮撑起一下子睁开了眼眸,果然就见秦严正坐在床边,手中拿着帕子正一脸黑沉地紧紧盯着自己。
  璎珞眨了眨眼,眸中还带着几分初醒的茫然迷蒙,半响才轻笑了声,道:“还是没能瞒得过你啊,你是不是又跳窗户了?”
  秦严闻言原本便不大好看的脸色立即又铁青阴沉了一片,道:“你们这不是胡闹嘛,皇祖母也是,怎么会……”
  他到底敬重太后,不愿对长辈的言行多做指责,顿住了话。
  太后会提起这个其实很正常,女人都在意自己容貌身体的美丽,太后又是在宫中生活了一辈子的,宫中女人对容颜的在意都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
  太后手中有消疤痕的良方,瞒着璎珞才是奇怪呢,更何况,太后也不曾逼迫璎珞治伤,都是璎珞自己的选择。
  且太后这也是为璎珞好,没有男人会喜欢布满疤痕的手臂,便秦严与众不同,璎珞也不想他有一日会看着旁的女子的藕臂挪不开眼。即便他不曾有什么心思,单单只是欣赏,她也觉得难受吃味。
  璎珞便笑了起来,平放在床榻上的手轻轻动了下,用手指讨好的勾了勾秦严的衣袖,道:“不怪太后,是我自己愿意受这份苦,想要美美的。”
  秦严听她这般说,却是蹙眉,道:“我从没在意过这些,难道在你眼中爷看上的就是你这幅皮囊?”
  璎珞见秦严眉宇紧蹙,脸色难看的厉害,眼眸中却有着遮掩不住的心疼和烦躁,不觉笑意染上眉眼,又用手勾了勾秦严的手,道:“我知道啊,可我自己在意,就像是你不愿意我觉得七皇子和迟大哥生的比你好一般,我也不愿意你瞧见了旁的什么女人的手臂,觉得比我的要入眼。”
  秦严不觉瞪着秦严,眼神都锐利了些,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哪里有什么其她女人?爷没事看旁的女人手臂做什么!再说,那伤疤早就淡了,哪里有什么碍眼的,爷没觉得难看。”
  璎珞笑容愈发灿烂起来,点头道:“我知道,我知道,只要是长在我身上,便是一团牛皮癣爷也一准觉得好看的,对吧?”
  她满脸娇俏之色,虽然脸色还没多少血色,可笑容却极是明媚,神情促狭地瞧着秦严。
  秦严便是再大的怒意,瞧着这样带着些小讨好,娇滴滴病恹恹的璎珞,也是什么火都使不出来了。
  见他脸色到底好看了一些,虽然依旧面色冷冷的,臭着脸不言语,璎珞却明显感受到了男人的无奈和退让,顿时再接再厉,道:“爷自然不会没事儿去瞧旁的女人的手臂,可说不得却有自动贴上来的女人,非要脱了衣裳投怀送抱呢。我自然不怕爷就看上了她们,可却不想被比下去!再者说了,谁又告诉你,我这样做就是为了你呢?人家也可以自己爱美,不想带着这些难看的伤疤碍眼呢。每次沐浴,都觉得好丑呢。我早就想除掉这伤疤了,只是苦于无法罢了,如今莫说就是受这点苦,便是再疼上十倍我也是要治的。女人爱美的心,你一个大老爷们是不会懂的。”
  秦严确实不懂,他自己身上就布满了各种各样的伤,也没觉得有什么碍眼的,至于璎珞身上的,他每次瞧见确实不舒服,可那不舒服并不是因为瞧着丑碍眼,而是瞧见那些伤疤他便心疼的厉害,便会忍不住怒气翻涌。
  此刻听璎珞如是说,想到左右已经这样了,气恼也是无用,反倒会让璎珞心生不安,不利于养病,秦严到底和缓了脸色,握住了璎珞一直抚弄勾挑着自己手指的柔夷。
  璎珞说这些话就是为了让秦严心里舒服些,见他终于回应了自己,璎珞眉宇间染上了些黯色,可怜兮兮地道:“你不知道,每次我看到这些伤就会想到些不怎么好的记忆,如今我已经不是苏家的女儿了,已经有了新的身份,这些伤痕我也想除掉它,也好开始全新的生活。”
  秦严闻言怔了些,想到苏府那些人才是璎珞血脉相连的亲人,可那些人加注在璎珞身上的却只有痛苦,璎珞虽然面上不显,心中一定也不舒服,瞧见那些伤疤,也确实会堵心,如今消了那些伤疤也好,顿时便尽数释怀了,用帕子擦拭了下她因说这么些话而又渗出的汗水,这才柔声道:“罢了,只是这几日爷需得亲自看着你,免得爷这边刚挪眼,你便又出状态!”
  璎珞知他是不放心,这才要亲自照看自己,闻言心中一暖。
  她先前生气秦严闯她的屋子,还驱散了宫女们,那是还不认识太后,怕太后对她先坏了印象。
  如今见到了太后,且又知道太后是巴不得她和秦严多多接触的,自然不会再担心这些,秦严愿意陪着她,亲自照顾她,她也便轻轻点了下头,嘟嘴道:“我哪里有那么不省心……”
  见她一脸小郁结,眼神幽怨,嘟嘴一脸娇俏,秦严眼中笑意溢了出来,捏了捏璎珞的脸颊,道:“可否饿了?想吃些什么?爷去吩咐她们准备。”
  璎珞想了想,道:“失了好多血,我需得多用些补血的药膳才行,不若我口述食方,爷帮我记下来送到厨房?”
  秦严点头,俯身又爱恋地摸了摸璎珞的额头,这才转身出去吩咐准备笔墨纸砚。
  那厢宫女回了秦严的话,见秦严脸色实在难看进了内殿,想了想不敢不禀报,便忙前去正殿禀了太后此事。
  太后听闻此事,却也有些担心,生怕璎珞和秦严二人再一言不合便又吵了起来,忙忙扶着水嬷嬷的手到了西配殿。
  等到了廊下却见里头宫女出来要去准备笔墨纸砚,一问才知道里头好好的,世子爷要亲自给县主记食谱,安排膳食。
  太后不觉一笑,冲水嬷嬷道:“看来这两个孩子吵上一回也算有了长进,知道各退一步,互相包容了,倒是我老婆子白担心一场。”
  说着又摆手令宫女前去准备笔墨,扶着水嬷嬷的手转了身,也不再往配殿去了。
  水嬷嬷笑着道:“世子爷和县主都是聪明人,只是性子都执拗了些,慢慢自然知道如何相处才好,太后用不着太过担忧。”
  璎珞身上的伤两日功夫便都愈合结痂,只是身上去了疼痛,却开始不时瘙痒,水嬷嬷怕她不小心挠破了伤口,每日都派四个宫女不错眼地盯着她,尤其是睡觉的时候,时刻都有宫女盯着。
  这样又过了两日,便该用药浴浸泡,水嬷嬷收拾好了药浴的汤水,便让宫女伺候着璎珞进了净房。
  因是头一回泡药浴,故此水嬷嬷亲自在一旁伺候,令宫女伺候着璎珞褪了衣裳,道:“泡药浴虽然不痛,可因药汁渗透肌肤,促进生肌,故此结痂的地方会更加奇痒难耐,无法忍受,县主一定要忍住,千万不要用手触碰伤处,更莫在用桶壁蹭伤口,不然蹭掉了伤痂就前功尽弃了,前头受的苦便白受了。今儿头一回泡药浴,嬷嬷会让两个宫女按着县主的身子,控制住县主,县主忍忍,多泡几回便会好些。”
  璎珞闻言点头,这才进了浴桶,坐进了浓黑的汤汁中,水微烫,一下子便浸蔓了肌肤,虽是早有准备,璎珞还是被那种钻入骨髓的奇痒给折磨的几欲疯掉。
  她咬紧牙关,双拳紧握,用了全部力气才忍住跳出浴桶,或者上手狠狠抓挠的冲动。
  这种奇痒的难受简直比刀割还要让人难以忍受,璎珞神情都有些扭曲起来,因双拳紧握,浑身紧绷,额头青筋微凸。
  水嬷嬷令宫女用力按着璎珞的肩头,却见她神情虽痛苦,可却靠着强大的意志力并非冲出浴桶,不觉面露钦佩,点头赞叹道:“县主性情坚毅,非常人可比。”
  璎珞闻言苦笑了下,却道:“嬷嬷们都下去吧,我能忍得住。”
  她性情倔强的很,不喜欢将自己的脆弱展现在人前,虽然没接触多少天,但水嬷嬷对璎珞倒也了解。
  见璎珞自己便控制地住,便也摆手吩咐宫女松开了她,道:“既如此,奴婢们便都退出去了,奴婢让宫女守在门外,县主若有吩咐唤上一声便好。等这汤水变凉便可出来了。”
  水嬷嬷见璎珞宁愿紧咬着牙关,也不肯发出一点声息,索性便让宫女也都退下去,只望着没了人在身边,璎珞能够放松一些。
  这厢水嬷嬷带着宫女出了净房,外头秦严却已站在廊下,神情紧绷,听到动静,回过身来,紧紧盯向水嬷嬷。
  水嬷嬷知道他担心,再度赞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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