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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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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靖王觉得他虽然到过虎贲军营,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可他那都是迫不得已,而且也没酿成大祸,秦严又立了功,天玺帝就算是震怒,应该也会看在瑞王府,看在秦严的颜面上留他性命。
  可靖王妃就不一样的,这女人,简直就是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这样想着,觉得翻身了的靖王倒心宽了起来,再看靖王妃便更难忍住冲天的恨意!
  故而第二天的夜里,几日没合眼,抵不住睡意的靖王妃刚睡着,便被一阵剧痛给惊醒,睁开眼睛,眼前便是无限放大的铁栏杆。
  却是靖王抓着她的头发,正将她的头脸狠狠的往铁栏上撞击!
  砰地一声响,靖王妃再度狠狠撞上,额头顿时便有液体流下,她惨叫出声,靖王抓着靖王妃的头发,令她惨白的脸露了出来,瞧着血液蜿蜒挂在她脸上,心中痛快无比,骂道:“你这个贱人,毒妇!本王落得今日这等地步,都是你这毒妇所害!”
  说着对着靖王妃就又是一阵的拳打脚踢,靖王是习武之人,在无人帮衬,又无毒药在手的时候,靖王妃哪里是靖王的对手?
  惨叫一声比一声更加凄厉,自然是惊动了看守他们的人。
  可他们却只冷漠的看着,并不掺合两人之间的事儿,只在靖王过分时,保住靖王妃的命便可。
  故此秦严到私牢时,就见到了极为讽刺的一幕,靖王正居高临下,用脚踩着靖王妃的脸将其按在冰冷粗粝的地面上碾压着。
  靖王妃也不知是已经被打的没了反抗的力量,还是心中太过愤恨,倒是发不出声音来,竟然一动不动的任由靖王施为。
  那梓涵院外,靖王妃虽然被禁足,璎珞先前已经掌了家,可靖王妃到底还是明面上璎珞的婆母,那梓涵院外的一层层火墙又烧了十多年了,璎珞也没刻意削减梓涵院的用度。
  故而今年火墙依旧烧着,木槿花儿依旧开着,昔日靖王盛宠靖王妃的见证还在,然而这一对昔日恩爱无间的夫妻却反目成仇变成了这般样子。
  秦严冷眼瞧着,只觉讽刺恶心,他往前又走了两步,靖王这才听到动静回头,瞧见秦严,靖王有一瞬间的呆愣,接着踩在靖王妃头上的脚便不自觉脱力落在了地上,他脸上闪过些许复杂神色来。有惊惧有期盼心虚……
  秦严却并没看他,目光一掠便落在了爬起来的靖王妃身上,道:“带过来。”
  言罢,他便自行往靠里的一间密室走去,靖王愣了下,见秦严不搭理自己就要走,几步扑到了铁门前,双手抓着门盯视着秦严的背影道:“放我出去!便是本王有错,也该皇上来处置,我总是你父亲,难道你要对生父动用私刑吗?!”
  见秦严头都没回,脚步不顿,靖王双眼血红,大喊一声,“秦严!”
  可那身影还是不曾回顾一下,消失在了一扇门后。
  私牢中建有一个密闭的审问间,靖王妃被拖进来仍在了地上,抬头瞧清四周的情景便打了个抖,眼眸中尽是惊恐。
  但见这不大的一间屋子,四壁上都挂满了刑讯工具,各种各样的刀具刑具在火把的光影下闪烁着阴冷的光,而这青石板的地面上,虽然明显是经常受到冲刷的,可却斑斑点点,布满了血迹。
  靖王妃面色大变,已经被靖王打的青肿的眼眸中闪过一瞬间的惊惧。
  她这几日虽然被关押在地牢中,可是还心怀侥幸,祈祷着瑞王那边已经成了事儿,说不定秦严会载在瑞王手上,她便能够得救了。
  想着这些她才有力气熬过靖王的谩骂毒打,可是如今秦严的出现,却是打破了她最后的幻想。
  不过靖王妃却并没绝望,秦严如今出现在这里,还单独审问她,多半是他的心肝肉,靖王世子妃出事儿了!
  靖王妃撑着疼痛的身体缓缓爬了起来,坐在地上,这才抬手撩了撩脸上乱了的发丝,看向秦严的目光带着些得意,道:“世子爷日理万机,这会子还能拨冗前来这里见我,真是荣幸,咳咳……让我……咳咳……猜测下世子爷的来意,可是世子爷的心头肉,萧涵嫣出了什么意外?”
  靖王妃被靖王伤的不轻,不断咳嗽,秦严闻言却是瞳孔一缩,浑身的寒意令得靖王妃不自觉往后挪动了一下。
  虽然先前有猜测是靖王妃动了什么手段,可如今听她如是说,竟是坐实了此事,秦严当真恨不能现下就将靖王妃碎尸万段!
  不过与此同时,他也略松了一口气,只要知道了症结所在便好。
  他目光睥睨着靖王妃,道:“你对她做了什么?说!”
  靖王妃自从在瑞王那里得了苏瑛莺留下来的那一封血书和手串,便思谋着将东西送到她识得的那真人处参悟,说不定关键时刻能够用做自己的一条退路。
  那真人参悟许久,却告诉她,手串有些不简单,其中像是凝聚着一股神秘的力量,应该就是那股力量才让萧涵嫣有了和她一样的奇遇。
  靖王妃便问那真人,是否能够通过那手串来控制人,那真人却道,或可一试,只是能否成事他却并不好说。
  说起来,靖王妃早年也是机缘巧合,才识得了这么一个有些道行的真人,彼时那人还是个小道士,却能一眼就说出靖王妃重生的来历,靖王妃是动了杀念的,不过因其重生的经历,一直都让她不安,生恐那日再出个意外,她又回到了上一世去。
  这道长既然能瞧出她的不同来,说不定有朝一日会有用,故而靖王妃便将人掌控了起来。
  大丰朝崇佛抑道,佛教寺庙的兴盛,使得道馆寥落,道士们的日子并不好过,靖王妃又是威逼又是利诱,一手将那道士捏在手中,又捧成了如今有些个名气的真人,还不让其太过得名望,可谓煞费苦心。
  这些年她也曾利用那真人做了一些秘事,两人早是一条船上的人,如今靖王妃让其想法子通过手串试着影响璎珞,那真人自然是不敢怠慢。
  只是那真人道行到底不够,既参详不透手串里究竟藏着什么古怪力量,便也无法确定一定能通过手串影响璎珞。
  他没给靖王妃肯定的保证过能行,只说他作法试试,也许能通过手串,将璎珞这一抹异世游魂直接夺去送走,也许能让她重病不起,也许只能让她小病小痛一下,也有可能他什么都办不到,这都是他说不准的。
  也是事有凑巧,本来那真人能耐不足,是不足以影响璎珞的,可偏璎珞受了伤,身体虚弱,魂魄不稳,便像是撕开了一道口子,有了契机,这才让真人得逞了。
  这也是为何璎珞之前都好好的,受伤后却醒不过来的原因。
  而靖王妃虽然惦记期盼着此事,却也一直悬心不已,如今她见秦严这副样子,又听他口中所言,顿时便明白,是苍天不绝她,那真人处成事儿了!
  “哈哈哈,萧涵嫣,她如今怎么样了?一定没死对不对,若然她死了,世子爷也不会有如此的好心情,到这里来追问我这个问题了。让我想想,是不是她大病不起,太医却又丝毫找寻不到病因?”
  秦严的眼眸蓦然又是一眯,靖王妃却道:“世子爷,咱们来做个交易如何?世子爷现在放了我离开,十日后我到了安全的地方,自然会还你一个康健的世子妃,何如?”
  秦严自知道靖王妃是作俑使者,虽浑身每个毛孔都在冒着寒气,可却还算表现平静,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说。
  此刻听闻靖王妃的话,他依旧无言,只是看着靖王妃的眼眸又沉了两份。
  他的这种静默不知为何,就令靖王妃有些毛骨悚然的,她脸上出现了些许惊恐,旋即又被笃定和自信所掩盖,道:“秦严,你可要想好了,我如今沦落成这个样子,不过是贱命一条,我的两个儿子早已送走,逃出升天,如今你应了我,我就当捡了一条命,你不应,我拉着萧涵嫣陪葬也不算亏本!怎么样,世子爷,您的世子妃可就那么一个,这心肝肉被挖了,想再长出来可没那么容易。”
  早在准备行事前,靖王妃便神不知鬼不觉得将两个儿子都送走了。秦严因边关战报,离京匆忙,到底让靖王妃钻了个空子,将秦蕴和秦靖都早早藏匿了起来。
  秦严听靖王妃一句陪葬,身子骤然紧绷,只他怎么可能就因靖王妃的几句话便轻信了她?
  万一他放了人,靖王妃却反悔,不放过璎珞呢?
  更何况,靖王妃竟然还提出十日后,他如今两三日都等不得,更莫说是十日了,十日后谁知道璎珞会不会已经虚弱的无药可救了!
  秦严瞧着靖王妃,表现的却是异常镇定,他甚至都没理会靖王妃便站起了身来,看都没再看靖王妃一眼,就大步流星的出了密室。
  靖王妃有些傻眼,她全然没有想到秦严会是这等反应,待秦严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她却险些被无边的恐惧给吞没,先前的笃定,稳操胜券的感觉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都被秦严的不按理出牌给打散了。
  很快便有一个男人进了密室,那男人浑身都有股阴冷之气,脸上全然没有一点表情,看向靖王妃的眼神更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这人有个绰号叫真言,就是说的什么样的硬骨头,到了他的手上,一用刑,也是要口吐真言的。
  他走向靖王妃后便将其拖了起来,甩到墙上,靖王妃还没来得及挣扎,手脚已被墙上的锁扣拷了起来,靖王妃浑身扭动,带的锁镣哗啦啦的响,在密闭的空间中回荡,她尖叫起来,道:“你要干什么!你不能对我用刑,我还是靖王妃!不要……你走开,我不会说的!你怎么用刑,我也什么都不会说的!啊!”
  接着刑房中便传来衣衫撕裂声,以及令人心惊胆颤的惨叫声!
  秦严很清楚,自己越是表示的慌乱在意,便越会给靖王妃勇气和信心,故而根本就没多搭腔,至于用刑,对于靖王妃那样的人,他只嫌脏了手!
  “我劝王妃还是老实交代的好,你以为现在你还有讨价还价的资格吗?若然你老实说了,或许主子还能看在你识时务的份儿,饶了你一条贱命。若然你执意不说,前头那些便只是开胃小菜。”
  行房中,阴冷的声音传来,被锁在墙上的靖王妃闻言身子几不可见的抖了抖,她身上其实并没多少明显的伤口,可却早已衣不蔽体,男人旁边儿的银盆上放着一排排细细密密足有上千根泛着冷光的长针,这些长针一根根送进身体中去,稍微一动,浑身剧痛,越痛越挣扎,针越行走于肉中。
  痛的连哭都不能哭,连叫喊都无法,身体上的折磨不足言说,精神上的折磨也不曾落下。
  靖王妃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是富贵人家的夫人,内宅中的夫人,何曾被夫君以外的人看过哪怕一寸肌肤,然后此刻她却衣不蔽体,被个男人行如此之刑。
  靖王妃脸上身上全是汗水,咬着牙,虚弱至极,却保持着最后一份清醒,她知道不能说,说了她才是真没命了。
  靖王妃想着,只吃力的抬了抬眼眸,一言未发,于是那男人抓起靖王妃的手,接着寒光一扬,又有十数根针没进了靖王妃的指尖,惨叫声再度响起。
  几番用刑,到了傍晚时,屋中人才去回禀秦严。
  秦严其实并未离开私牢,就等候在阴冷廊道中,真言出来,秦严并未转身,身影显得有些暴躁,真言脸色微白,上前跪地,请罪道:“属下无能,今日王妃已吃不消,不敢再审。”
  秦严也没想到,靖王妃竟然有如此坚毅的心性,到了这里,刑罚用尽都能守口如瓶。
  今日再审,只怕靖王妃会身子吃不消真弄死了去,秦严虽急躁,却也不得不按捺下性子,吩咐道:“看好她,别让人死了!暂且不必动刑了。”
  靖王妃这分明是看的清楚,知道告诉了他璎珞的事情,璎珞得救了,她手中便没有了唯一的筹码。
  她打定了主意,要么就拉着璎珞一起陪葬,要么她赌赢了,自然是救了自己一命,说不定秦严真答应了她的条件,她还能摆秦严一道,逃出生天后让他知道丧其之痛!
  靖王妃有次心性,又拿定了主意,再用刑对她就未必管用,靖王妃又是个养尊处优的,若然再一不留神让人死了,璎珞那里秦严却是冒不起这个险的。
  他沉着脸出了刑房,唤了影七来,吩咐了几件事儿,这才回到了皎月院。
  他唯恐去过刑房,身上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先沐浴换裳后,才到了床前。
  床上璎珞还是那般无声无息的躺着,秦严如今心中已有了分寸,神情倒是松缓了下来,脱靴后便上了床,俯身在璎珞的额头轻吻了下,这才将她的身子略侧了下,替她揉按起全身来。
  这些日,左右瑞王伏了诛,秦严索性将政务都丢了,连每日去天玺帝那里点卯都省了,只一味的亲手照看璎珞。
  换衣,擦拭身体,喂食喂药,按摩,知道璎珞是个喜洁的,却是每日还要抱着她洗澡……这些,秦严都不假她人之手。
  只除了她出恭一事儿是让丫鬟们伺候的,这倒不是他嫌弃,事实上自从璎珞晕迷不醒后,秦严就有些神经紧张过度,等闲根本就不让人碰璎珞一下,丫鬟们寻常也不准她们靠近。
  他倒是恨不能连出恭一事儿都亲自照顾的,可太后却拦了下来,太后的心思其实也简单。
  她是做女人的,知道女人的心思,都想留给自家男人最美好的一面。又不是缺少人伺候,丫鬟们都忠心耿耿,若是璎珞这会子晕迷不醒,这样的事儿还被秦严伺候着,来日醒过来后,大抵是要不自在的,觉得伤自尊的。
  太后这样劝说也便罢了,连云妈妈也在此事上坚持。
  云妈妈的想法却和太后异曲同工,只是她倒想不到璎珞心理会如何上去,她的想法很简单,姑爷对自家姑娘再好,那男人都是贪花好色的,都喜欢佳人美人,姑娘又不是非得姑爷照顾,她自然要保证姑娘就是睡着也要做个香香美美的睡美人。
  不过提起此事,倒不得不说,璎珞真真和寻常晕迷不醒的人不大一样,寻常晕迷的人完全失去了意识,可璎珞每日都是被丫鬟搀扶到净房,架在恭桶上解决的生理问题。
  她就好像还有意识,知道身边发生的事,却只是一时间贪睡醒不来一般。
  这一点也给了秦严希望和莫大的安慰,而事实上,璎珞是真的还有些意识。
  这些天她好像是陷入了一层层迷障中,进入了一个梦里的混沌世界,迷迷糊糊她是能感受到有人在摆弄她的身体,抚摸揉按,有时候她好像还听到有人一直在耳边说话,只是那声音好似隔的很远,任她用尽了气力,都无法听清。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可听着那声音,感受到那人的陪伴却觉得很是安心,有时候她又觉得很焦躁,总觉她不该这样,她觉得自己好像弄丢了什么珍贵的东西,她一定要赶紧找回来才行,可每次一努力,身边便会有更浓厚的迷雾涌过来,将她吞噬,令她迷茫。
  这种状态下的璎珞并不知道因为她的晕睡,这些天已经引起了多少人的牵肠挂肚。
  祁阳王府,唐氏已经禁不住病倒了,祁阳王府见璎珞如此,也往军营送了信,令萧承麟从速回京。
  太后更是日夜难眠,精神极差,引得天玺帝每日都派人垂询璎珞的病情,太医院被弄的人心惶惶。长公主带着乔丹华日日的亲自探望,已经开始在民间寻找神医。
  便连振威将军府,楼氏也在璎珞回京的当日,听闻消息赶了过来探望,听闻璎珞竟已有了身孕,却因不知名的原因晕睡了足有五六日,楼氏回府和王雪瑶说起此事,难免都担忧的落了泪。
  至于七皇子叶宇轩更是在回京的路上,便不知从哪里弄来个当地名医亲自送过来给璎珞诊脉。
  秦严先前和叶宇轩闹了些不愉快,这次却知是叶宇轩应对及时,才阻止了毒素蔓延,对叶宇轩倒是还算和颜悦色。又因璎珞情况不佳,更是不会拒绝叶宇轩的好意,只可惜大夫把脉的结果却和太医没什么两样。
  不过饶是如此,在回到靖王府后,叶宇轩又带着两个大夫进府,秦严也不曾将人挡在门外。
  更无法接受璎珞沉睡的却还是安安,这孩子如今早和璎珞生出了股深厚的感情来,根本就不肯跟着太后回宫,非要守在舅母的床前等着舅母醒过来不可,头几日甚至日日哭的眼睛都是红肿的。
  相比之下,秦严倒是成了最镇定平静的那个,可只有熟悉他的人,才能看出,他的精神是真崩到了极致,若然璎珞再沉睡三五日,只怕那根弦一断,秦严不知会成什么样子!
  回京的第二日,太后到底放心不下璎珞,凤驾亲自到了靖王府,她到时,秦严正喂璎珞用膳。
  璎珞被妙哥扶着,靠在妙哥的怀里,秦严却坐在床边上,轻轻吹了汤匙中的汤,小心翼翼的送到璎珞的口中。
  不时的还用帕子仔细的给她擦拭唇角沾染的汤汁,因要确保她口中含着的汤用进去了,再送服第二口,故此费时又费事的,寻常的侍女做这活可能都要不耐烦。
  可太后却见,秦严那样的人,坐在床边,一口口的吹着,轻轻喂着,遇到璎珞未曾吞咽,食物滑出,便用帕子轻柔擦拭,动作竟然半点不耐都不见,倒是因小心,往往半碗饭喂完,秦严已满头大汗。那样子,真真看的人心都颤了。
  太后见璎珞分明半点起色都没有,这一两日功夫,人却瞧着又消瘦了不少,她实在不忍心再瞧,便压了压眼角泪意,扶着水嬷嬷的手出了屋。
  她在暖阁中坐了许久,秦严才换了身衣裳过来,陪坐在旁边,瞧着太后不大好的脸色,道:“皇祖母不必太过担心,若是皎皎知道,为了她皇祖母夜不能寐,只怕也难以安心,孙儿会照顾好妻儿的!”
  太后却不觉目光疼惜看着秦严,道:“还劝皇祖母,哀家看着你这脸颊都要凹陷下去了,皎皎醒来瞧见你这副样子才是戳她心窝呢。”
  秦严这些时日是确实清减了不少,闻言不过笑了笑。
  太后也知,他心情不好,也没什么胃口,日夜悬心,更非言语可以宽慰。不觉叹了一声,眉目间满是忧愁之色。
  秦严见此方才道:“皇祖母放心,孙儿已经查出了症结所在,不会让皎皎出事的。”
  秦严并未告诉太后,靖王妃涉及此事的事儿,只因牵扯到了璎珞异于常人的来历,他不想被旁人知道。
  故而太后此刻听闻秦严的话,愣了一下,面上涌起狂喜来,道:“症结是什么,那还不快些解开这症结!”
  秦严却不再多言,只道:“还差点东西没找到。”
  太后见他如此言简意赅,便觉秦严是故意说这些来宽自己的心,面上又是一黯,道:“哀家明日亲自去大国寺上香祈福。”
  太后年纪大了,最近一直在奔波,这才刚从林山行宫经历一番舟车劳顿回京,又因璎珞的事儿夜不能寐,身子哪里吃的消?秦严如何能让太后去大国寺亲自祈福,便道:“孙儿也正有此意,皇祖母身份贵重,如今又遭逢一场大乱,皇祖母要往大国寺去难免要一番布置,这时候劳师动众的却是不好,还是孙儿这个做夫君的去大国寺祈福吧。”
  太后闻言也知这会子连连出宫不大好,叹了一声,便也作罢了。
  翌日,秦严却是不到天亮便出了府,驰马直奔大国寺。
  他到大国寺山下时天色才刚刚亮,可是一路往大国寺的山道上却已经有不少前来上香之人。
  大国寺是皇家寺庙,来的也多是官宦之家的女眷们,寻常的平民是不到这里来的。刚刚经历了一场京城异变,人心惶惶的,朝堂上必定会有一番动作,故而不少人家,为求个心安,怕被搅合进瑞王谋逆一事中,受了那灭门之祸,这些天女眷来上香祈福的人家还着实不少。
  这些香客们多是乘坐马车的女眷,偏秦严骑马而来,身后只跟着影七等几骑侍卫。
  他们一行的到来,顿时便引得了所有人的注意,立马便有人认出了秦严来,不觉间目光便都聚集到来这边。
  却都在惊异,这一大早的,在瑞王谋逆一事儿中立了大功,正是春风得意,以后必定更加得圣宠的靖王世子爷怎么会来这大国寺。
  正纳闷,就见那边儿秦严已翻身下了马,将身上披着的斗篷解下后,便随手扔给了后头的侍卫,接着他往前走了几步,竟然众目睽睽中对着上山的石阶屈膝双腿着地就那么跪了下去!
  顿时四下一片死寂,却是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望了过来,这一刻似乎连山风都静止了。
  秦严的身影就那么笔直的跪在台阶下,目光古井无波,都周边的视线更是视而不见,接着他举止虔诚的叩了个头,站起身来,行了一节台阶,再度撩袍跪下!
  弯腰,叩首!
  起身,再跪!
  他每一下都跪的很用力,撩起的袍子发出轻微的声响,双膝落地的声音发出沉闷的响动,额头叩地的声音更是似敲在人的心头。
  四下沉寂过后,却是一片哗然!
  惊!靖王世子这竟然要一步一叩首的拜上大国寺去,都说前来祈福,越是虔诚便越是灵验,若然能够一步步叩首上去,必定会心想事成。
  可虽然大国寺有这样的传言,百年来却并没有人敢轻易的尝试此事。
  要知道大国寺可不同于寻常寺庙建在半山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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