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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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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从妙哥手中接过烧的正好的珐琅手炉,在丫鬟的簇拥下出了屋。外头天色漆黑,早有小丫鬟打了灯笼,一路往垂花门处去。
  云妈妈站在屋檐下,眼瞧着灯笼的光芒转过月洞门,这才转回屋中。
  垂花门早便有马车候着,今日侯府的女眷除了庶出的二房,还有被禁足的苏瑛莺,其她都跟随老夫人前往。
  大夫人陪着老夫人坐了头一辆马车,四夫人带着两个女儿,而璎珞自然是和苏瑛紫一起。
  两人倒也自在,进了马车便在丫鬟的伺候下躺在了铺了厚厚毛垫的车中又补了一觉,等到醒来时马车已然出了城门,外头的天光也已亮了。各自在丫鬟的伺候下又梳洗了一番,用了点糕点,也便说了有小半时辰的话便到了大国寺。
  大国寺是京城久负盛名的皇家寺院,平日里来此上香的多是宫中的贵人们,京城贵胄府邸的夫人小姐们,寻常百姓之家少来此上香的。
  而今日因是慈云大师布道讲经的日子,那慈云大师又是大丰闻名的得道高僧,故此不仅官家各府夫人小姐们来的多,便连寻常的百姓也都争相往这大国寺涌来。
  大国寺离京城并不遥远,璎珞一行又出发的早,故此到达大国寺时不过巳时初。饶是如此,大国寺也已经非常的热闹。寺庙建在半山腰上,然寺庙下的山门前却是早早清出了场地,摆开了各种庙会摊子,人头攒动,异常喧嚣。
  马车缓缓到了山道前,璎珞自窗户望去,却见山下已然停了不少各府的车驾,挤挤挨挨的,还有些相识的官家夫人们下了马车互相见礼的。
  待她和苏瑛紫扶着丫鬟下了马车,那边老夫人也已扶着大夫人的手下了车。早有侯府负责打前站的管事迎了过来,后头跟着七八抬两人抬的肩舆,大夫人伺候着老夫人上了前最前头的,吩咐了跟随来的松枝好好伺候着老夫人,这才回头冲璎珞等人道:“好了,各自上了肩舆,早些上山吧,今日人多,一会子只怕要拥挤。”
  说着大夫人便也自行上了肩舆,璎珞望着一阶阶砌地异常宽阔平整的山阶见已有不少行人在往山上赶,其中不乏一些官家夫人小姐们,诚心礼佛自行上山的。
  她虽然也有心自己爬上去,可见老夫人等人都纷纷上了肩舆,便也不好再特立独行的,只叹了一口气也爬上了肩舆。
  断断续续下了差不多一个月的雪,山上如今还一片苍茫之色,璎珞一路欣赏着雪景倒是很快便到了寺门。众人纷纷下了肩舆,在知客僧的带领下先到了大国寺为定安侯府安排的斋房,简单用了些斋饭便有小沙弥过来通知说慈安大师再有小半个时辰便要在法源殿中升座讲经,请诸位听讲经会的施主们早些入场,也好静候,免得临到时辰了场面太过烦乱。
  这慈安大师乃是天玺皇帝的宗教老师,平日里不是闭关便是云游,在京城时也不过往皇宫中于天玺皇帝讲经探法,二三年也不会升座讲经一次,故此今日来大国寺的贵胄之家的夫人们实在不少。
  老夫人听了小沙弥的话自然不敢怠慢,也不敢托大,当下便站起了身,带着侯府的女眷们往法源殿去。
  法源殿是大国寺中最大的一座大殿,大殿前更有可容纳上万人的广场,今日殿内和殿外广场上都布置了蒲团,各府夫人姑娘们便跪坐在蒲团上听慈安大师讲经论道。
  虽说是佛前众生平等,可今日的法源寺贵人太多,却也不是庶民可以随便过去的。故此前往法源寺一路上皆是像定安侯府女眷一般的队伍,老夫人不时便要停下脚步和相识人家的夫人们见礼。
  不过因是要过去听讲经,此处又是佛门清净之地,故此也都不做寒暄,福个身点个头,便又安静的各走各的。
  临到了法源殿外,气氛便更是肃穆了,便是人潮入流,打眼望去满是绫罗绸缎,珠翠罗绮,可大家的脚步声都似轻缓舒慢了许多,四下反倒是更为安静了。
  璎珞跟随在老夫人的身后低眉顺眼,目光却有些好奇地不着痕迹打量着四周,她正望着前头高大宏伟的法源大殿上发亮的琉璃瓦出神,就听一声尖锐的叫声瞬间打破了周围的肃然和宁和。
  “五姑娘!五姑娘请留步!”
  因周围实在太安静了,故此这声音陡然响起,就像是凭空一炸雷一般,令得所有人都是一惊,齐齐都停下脚步望向了那声音发出的地方。
  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许是因为情绪激动,或是发声大的原因,声线有些尖锐刺耳。
  璎珞听到那声音便心揪了一下,有些茫然地望了过去,却见那发出声音的是个穿着淡紫色遍绣缠枝蔷薇长褙子的女子,璎珞还没瞧清楚那女子的长相,她已是几步奔了过来,竟是噗通一声跪倒在了璎珞的面前,上来便抱住了璎珞的腿。
  璎珞何曾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一幕,更没想到那女子口中喊着的五姑娘竟然会是自己,众目睽睽下她愣了一下,不觉蹙眉往后退了一步。
  那女子倒也没死命拉她,却是顺势就在璎珞面前砰砰地磕起了头来,垂着头哭泣着道:“五姑娘慈悲,求求您给婢子一条生路吧!”
  她的哭声极为凄切,倒像是被逼到绝境上的人发出的最后祈求,顿时便令众人望着璎珞指指点点起来。
  璎珞已然听到背后有人在问着,“那是哪家府里的?”
  “回老太君的话,似是定安侯府的人,听那女子喊的,那个该是定安侯府的五姑娘。”
  “哦?就是前不久被信王侧妃当街打了的定安侯府?那个五姑娘却不知做了什么,竟将这婢女逼迫至此。”
  ……
  四周都传来窃窃私语,老夫人顿时面色涨红,一双锐利的眼眸死死盯向了璎珞。
  璎珞这会子都无辜死了,她根本就不认识眼前的女子好吗,她本能地抬头去瞧站在老夫人身旁的白氏。
  却见白氏也正满脸惊吓诧异地盯着地上跪着的女子,瞧表情倒是不想有假。且不论这事儿是否和白氏有关,此刻分明就是有人企图坏自己的名声,璎珞不敢怠慢,面上立时便露出了惊诧之色来,却并不惊慌,只扬声道:“这位夫人,你是否认错了人?我并不识得你啊,又谈何给你一条生路这样的话?你先莫哭,你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可以先和我详细说说,我祖母婶娘姐妹们都是宽和良善之人,定然会帮你想想法子的。”
  璎珞说着便眼神示意妙哥去将那女子给扶起来,岂料妙哥手还没碰到那女子的手臂,那女子便猛然甩了下手臂将妙哥甩开了,又磕了下头,她蓦然抬起头来,泪流满面地看向璎珞,道:“五姑娘是贵人,不识得婢子,婢子却是不能不识得五姑娘的。”
  她这一抬头,璎珞倒是瞧清楚了,这做妇人打扮的女子瞧着二十上下,长得柳叶眉,杏眼桃腮,琼鼻樱唇,雪肤花貌,即便此刻发髻微乱,额头一片青紫,可也是格外的清丽娇美。
  此刻她满脸泪水,更是显得楚楚可怜,凄惶无措,令人心生怜惜。璎珞瞧着她,心里却升起些许冷意来,隐隐约约地竟是猜想到了这女子的身份,饶是她情绪一向不外露,此刻面色也有些青白交加的难看起来。

☆、122 阴影

  法源大殿外此刻聚集的皆是京城富贵府邸的女眷们,多内宅之事自然是不陌生的。
  见那跪着的女子瞧着已然年纪不小,且又是一副妇人打扮,可却偏偏又自称婢子,不觉对这女子的身份便有了些猜想。
  而又见她哭求的却是定安侯府的五姑娘,顿时便有些了然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前些时日这定安侯府的女眷可是狠狠地在京城中闻名了一把的,当街被信王侧妃给打成了猪头,什么颜面都丢尽了,成了京城笑柄。
  大家本以为这定安侯府在一两年内都不会有说亲之事了,岂料没多久,这侯府三房的一个庶女竟就攀上了一门好亲事。迟家虽不算是天潢贵胄,高官府邸,可在京城却也是颇有名气的。
  一来因迟家老太爷不拘一格,致仕之后竟然不顾世人眼光,自降身份跑去于商人夺利,一来这迟家在京城的不少产业都是贵门朱户惯常光临之地,像是那楚衣阁,京城凡自视身份的人家又有哪个没在里头做过衣裳?
  更一个这迟家又不曾真正退出官户人家的交集圈子,迟璟奕年少掌家,又人才俊秀,颇有几分名气。
  加之京城不乏聪明通透人,迟老太爷的谋划能看出来的不在少数,不少人都知道,迟璟奕虽然不入仕,可其子却是必定要被迟家倾力培养,一鸣惊人的。
  既然如此,迟璟奕的妻子便不会是寻常之人,必定是要精挑细选的。要知道一个拎不清的母亲却是可以毁了家里三代人的,原便有不少人家关注着迟家新一代的主母人选。
  没想到迟璟奕竟然在定安侯府女眷成为笑柄之后聘了这定安侯府的姑娘,聘便聘了吧,定亲的竟然还不是长房嫡长女,而是三房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庶女,更听说这庶女还是外室所出。
  这一下险些没将人的眼珠子给惊掉了,原本便有不少夫人对这苏五姑娘有些好奇。
  此刻法源大殿前这么一闹,众人的目光便都落在了璎珞的身上,当真是什么样的目光都有。
  慈安大师开讲经会都是分几日数场的,为了方便,大国寺也是将男施主和女施主分开招待的。
  故此今日在法源大殿听讲经会的都是些官宦人家的女眷们,自然也都不需要带着帷帽遮掩容颜了。
  故此众人望去,瞧见的便是容貌绝艳,丽色逼人的苏五姑娘。
  却见她生的实在是貌美,眉目五官俨然若画中之娇,却又姿色天然,一颦一笑占尽风流,却又不流于艳俗,反而有着般般入画的风姿气态。
  明明是夭桃浓李,艳色绝世的妖娆相貌,可目光清澈,举止大方,神态端凝,竟是只让人觉得月貌花容,叹一声名嫒美姝,风流蕴藉,而万生不出烟视媚行,妖异惑人的厌恶感来的。
  又瞧她一身素净,平添清丽气质,在这样的众目睽睽下还能力持镇定,不曾露出慌乱之态来,一眼瞧去只让人以为是哪家贵胄府邸的嫡出贵女,一身气派不容忽视,端丽冠绝,众人不觉生出一声感叹来。
  只道,怪不得此女能攀上迟家这门亲事。
  而璎珞也是从眼前女子的妇人打扮,还有她的自称,猜想到她的身份的。
  刚刚定亲,还没嫁过去,便被夫家那边的妾室通房打上了门来,这无疑是被当众狠狠地甩了个响亮的耳光。倘使一般的大家闺秀,只怕再是镇定此刻也要彻底慌了神,或是不堪打击恸哭羞死,或是勃然大怒,丑态毕露了。
  然璎珞到底不是真正的古代闺秀,她虽然有一瞬间面色免不了青白交加,可在众人都瞧过来后,便也镇定了下来,脸上也已看不出任何的端倪心绪,只留下了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沉凝。
  而那跪在地上的女子见璎珞退后了两步,竟不曾接她的话,也不曾哭喊发怒,只静静瞧着自己,不觉她便愣了一下,接着才忙又磕头,大声哭道:“五姑娘,婢子名唤青桐,原是迟家大少爷身边的贴身丫鬟,婢子十五岁便由我们太夫人赏给了少爷,如今已有八年了,可少爷和五姑娘订了亲却要打发了婢子离开。婢子是天熙元年被人牙子卖进迟府的,早已经没有了家人,如今被打发了,婢子孤身一人可该前往何方。求五姑娘怜悯,给婢子一条生路,让婢子回到迟家。婢子知道少爷都是因为五姑娘才将婢子打发了的,少爷和五姑娘两情相悦,婢子之于五姑娘便若尘埃对皓月,婢子不敢于五姑娘争辉,也不求能够回到少爷身边,只要能呆在迟家便是做个粗使丫鬟也是好的。求求五姑娘成全婢子,求求五姑娘了。”
  那青桐说着眼泪又滚滚落了下来,又砰砰地磕起头来。
  璎珞一时无言,倒是老夫人已是气的面色忽而紫青忽而涨红,身子摇摇欲坠,抖着手眼见便要翻眼晕厥过去。
  璎珞此刻已经确定青桐在此刻寻上门来必定是有人推波助澜,算计于自己,且不论此事是不是大夫人所为,璎珞此刻脑子里却转着一个念头。
  今日这机会可是难得啊,若然不利用一二实在是对不住自己。
  她想着,当机立断,一时竟然不再搭理那青桐,反是急忙上前一步稳稳扶住了老夫人的手臂,满脸焦急关切的道:“祖母?祖母你怎么样了?”
  她这一叫,小刘氏和白氏也都反应了过来,忙忙围住马氏慌乱问着,马氏缓了缓脸色才回转了一些,眼瞧着四周都是指指点点的贵夫人们,今日定安侯府算是又大大出名了一场,毕竟不出半日,此丢人事便会传的满京城皆知,马氏不觉脸色涨红,只觉浑身犹如针毡,恨不能立刻消失在眼前。
  此刻她对惹了祸事的璎珞实在是厌恶极了,偏璎珞还凑地最近,在老夫人面前又是一脸假惺惺的关切,马氏对这个孙女本就讨厌,对璎珞也没对苏瑛莺的包容心,苏瑛莺闯了祸,马氏瞧见苏瑛莺无辜被打尚且还能因怜惜而不惩罚,可璎珞闯了祸,马氏的第一反应却是狠狠地将璎珞推开!
  脸上那份厌恶和怨毒表露无疑,一瞬间她心中的情绪太激烈,竟然连这众目睽睽的目光都没能顾忌地到。
  于是众人就见第一时间体贴关怀祖母的孝顺孙女,被刻薄怨毒的老祖母给一个蛮力推地踉跄出去两三步才堪堪站定,一脸的不可置信和受伤寂寥。
  这样不慈的祖母,当真是令人开了眼界。
  众人不敢相信地瞪眼,璎珞已经隐约听到了“如此不慈”这样的字眼从人群中传来。
  老夫人厌恶璎珞,璎珞对定安侯府的一群人自然也是厌烦的很,发生了这么多事,她和苏景华是不可能再和苏府的人和睦相处的,早晚要闹出事端来,可这古代都是以孝道治天下的。
  一个人孝行有亏,全天下的人都会指责,光唾沫星子就能将人给淹死了,更莫谈立世建业了,所以璎珞不介意借着这次机会先就给老夫人按上一个不慈的名!先就让世人都看看定安侯府女人们的嘴脸,也好为以后的事情铺垫一二。
  此刻见达到了目的,璎珞迅速收起了脸上的伤心难过,面色沉静的道:“大伯母,祖母这些时日还在生病,今日一来是听经,再来也是要请慈安大师为祖母看病。祖母这身子经不住这等污事刺激,大伯母且先扶祖母进去大殿歇息,这里侄女会安排好的。因侄女让祖母受此羞辱,是侄女的过错。”
  璎珞说着福了福身,面露羞惭。
  老夫人马氏自然也听到了四周的议论声,她已然收回了面上的厌弃憎恶之色来,可此刻早已经晚了,她是有心要留下来为璎珞撑腰的,不然便真坐实了自己不慈的事实。
  可今日这事儿本来便是苏瑛莺撺掇了大夫人做的,大夫人此刻又怎么可能让老夫人给璎珞撑腰,大夫人是巴不得将老夫人和众人都带走,只留下璎珞一人在此丢人才好呢。
  故此璎珞一言,简直就是直对大夫人心意,她当下便一副对老夫人关切有加,又担忧不已的模样,急急慌慌的道:“对,对,母亲这还病着呢,今日若非是要来请慈安大师看病万万不能出门的,母亲且快随媳妇进去法源殿中歇息一下,媳妇送了母亲过去再回来安置五丫头。”
  大夫人说着冲丫鬟们沉喝一声,道:“还愣住干什么,快搀扶老夫人进去!”
  说话间大夫人是连拉带拽地便和丫鬟一起将老夫人送远了,老夫人原本还想留下挽回自己不慈的局面,可她顶着众人的目光,又羞愤有佳,被大夫人和丫鬟们推着索性顺势便装作头晕,软了身子由着人将她弄进了法源大殿。
  剩下小刘氏和苏瑛雨姐妹见此,犹豫了一下,终究是不愿让自己的一双女儿跟着璎珞被指指点点,故此小刘氏也顺势焦虑地道:“不好,母亲晕倒了,五丫头你且等等,婶娘带着你妹妹们伺候老夫人安置住了便过来。”
  说话间她也一左一右地拉着两个闺女走了,这样一来,便只剩下了璎珞和苏瑛紫两个带着蔷薇和妙哥在众人的围观之下。
  这边呼啦啦的人走了个干净,便更显得璎珞势单力孤,可怜兮兮。瞧她就这样被家人给舍弃扔在了这里,众人都有些目瞪口呆起来。
  简直难以相信,定安侯府的夫人们竟然会如此行事,纷纷暗道,难怪这些年定安侯府日渐式微,眼看就要彻底没落退出京中交际圈了。
  长辈们如此的自私自利,不慈寡情,对自家的晚辈尚且如此,更遑论其它了。
  大家心中不屑,对面不改色,眼中却透出伤悲的璎珞便多了两分的同情和怜惜,又见她迅速挺直脊背,面上也恢复了从容淡定,一时间众人便又对她多了两分赞赏和好感。
  也更加好奇,这位苏五姑娘到底要如何面对眼前的情形了。
  璎珞这才转身面对那跪着的青桐,也不叫丫鬟将她扶起来,只扬声道:“青桐姑娘,不知我可否问你几个问题?”
  青桐对璎珞的反应已经惊了几惊了,方才她被璎珞凉了半天,此刻实在也哭不出来了,见璎珞神态淡然,姿态从容的问话,她更是心中有不妙之感,可众目睽睽她也不能退却,只得握紧了拳,抽泣着应声道:“五姑娘是迟家未来的主母,姑娘要问话,婢子自然是知无不言的。五姑娘这般客气,太折煞婢子了。”
  璎珞却是蹙眉,抬手压了压,止住了青桐的话,道:“青桐姑娘离开迟家,难道迟家大公子便不曾放还姑娘的卖身契吗?”
  青桐不想璎珞竟不慌不忙地问起这个,不觉一怔,咬了咬唇道:“公子爷是将婢子的卖身契放还了,可婢子举目无亲,如今这般实在无处可去,无亲可依!求五姑娘怜惜……”
  璎珞却不给青桐继续哭求的机会,只淡淡道:“既然迟家大公子已然放还了姑娘的卖身契,那姑娘如今便是良民身份了,又怎么好再自称婢子的?且我只是寻常民女,身上并无什么品阶,实在是无法承受姑娘的跪拜,姑娘有话可否起身再说,不然民女便要被指以势欺人,或是妄自尊大,少不得要也跟着跪下去和姑娘说话了。”
  璎珞倘使上来便让妙哥去拉青桐起来,青桐便必定是不肯的,只怕会哭闹的更加厉害,也只会弄的璎珞更加难堪,场面更加撕扯不开罢了。
  可如今璎珞这般说,青桐却没有理由再跪着哭求,若然这样了她还跪着不起,那就太过了,只会令看客厌恶,再难站在弱势的位置上。
  故此青桐不得不起了身,面露胆怯地道:“是婢子……不,是我没有想周全,并非故意为难五姑娘。”
  璎珞笑了下,表示不介意,又问道:“方才我依稀听到青桐姑娘说我和迟家大公子两情相悦,不知这话是何人告诉姑娘的?我想姑娘大抵是有所误会,我和迟公子不过有两面之缘,头一次是在回京的船上,当时是在振威将军府太夫人面前,第二回是纳征当日在我家老夫人面前,除此之外,我于迟大公子再无相交。婚约乃是奉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振威将军府太夫人从中牵线促成的,却不知青桐姑娘到底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两情相悦一说?”
  青桐找上门来,一番哭闹,确实令众人心中有些想法。
  这女子总归的不能公然犯了嫉妒的,尚未过门,便逼迫的男人将伺候多年的通房丫鬟给打发了,连这么个通房都容不得,自然是免不了要被议论犯了嫉妒不贤惠的。
  更何况听这青桐说,她还是迟家大公子的祖母赏下来的,这样的通房都是有些脸面,等着媳妇过门后抬了妾室的。伺候这么多年,又是个举目无亲的此刻打发了确实不近人情,凉薄寡恩了些。
  有这想法,再听青桐说迟璟奕乃是和璎珞两情相悦,这才为了璎珞非要打发了她去,众人对璎珞便又多了些不耻。
  哪有婚前就和男人两情相悦,还勾得男人为她打发长辈赐给的婢女的,这实在是不像话的很。
  有些人已经在想,怪不得这苏府庶女能和迟家结亲,原来是勾引住了迟家大少爷,那迟家大少爷虽然能力不凡,撑起了家业,可到底年纪尙轻,经不住美色诱惑,这苏五姑娘生的太好,想必就是因此才结了这门亲。
  可此刻听璎珞一言,众人又见她面色坦荡,风光霁月,不觉又泛起了嘀咕。
  人家就见过迟大公子两面,且都是在长辈面前,那这中间便不可能有私相授受的事了。又想那振威将军府的太夫人和迟家的太夫人乃是嫡亲的姐妹,苏家姑娘若是得了将军府太夫人的喜爱,又由太夫人从中周全牵线,一个庶女说给了迟大公子做妻,便也是有可能的。
  这般一想,倒有六七分信了璎珞的话。
  而苏瑛紫也上前,冲青桐道:“这位姐姐,你说我五姐姐和迟家大公子两情相悦,可有什么凭证?若然无凭证这样信口雌黄可是会坏了我五姐姐名声的!”
  青桐哪里会有什么凭证,事实上她根本就没想到会有这样被逼问的情景,依着她的想法,就该自己一哭,璎珞便方寸大乱,羞地无以复加,或是叫长辈驱赶了自己,或是为了贤名应了自己才对。
  可如今这样子……
  青桐呐呐半响才瓮声瓮气的道:“我只是……猜想公子和五姑娘定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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