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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月风华录-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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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倾城的美人们; 帅裂天穹颜冠九州的郝瑟大侠就要来——咔!”
一扇碧玉珠盘怼在了郝瑟腮帮子上。
“你想作甚?”文京墨眯眼。
“纯洁地查案!”郝瑟歪嘴道。
尸天清、舒珞和流曦同时干咳一声。
“哎呦~这是不是前几日救了我们家莲心的郝公子吗?!这可是贵客临门啊!”穿的犹如金刚鹦鹉的老鸨甩着花里胡哨的帕子迎了出来; 笑得花枝乱颤; “哎呦呦~还带了这么多公子来捧场啊!奴家真是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不过这还未到望舒阁开门迎客的时辰; 几位公子; 也太心急了吧!要不; 我先找几个姑娘陪公子们喝喝茶?”
说着,老鸨就朝五人抛了个媚眼。
郝瑟、尸天清、文京墨、流曦齐齐一抖,同时倒退一步; 竟是无形间将舒珞推到了前面。
“咳,老鸨,我等今日来是来探望莲心姑娘的,并非——”舒珞只能硬着头皮解释。
“我懂~探望嘛!来望舒阁的公子们; 都是来‘探’望姑娘的!”老鸨一甩帕子,扫在舒珞脸上; 娇嗔满面; “死相!”
“阿嚏!阿嚏阿嚏!”舒珞连退数步,一张俊脸涨的通红。
“对对对,老鸨说的好!多叫几个姑娘好好伺候着——咔!”郝瑟后半句话又被文京墨怼了回去。
“老鸨,我等此来是有要事。”文京墨收回珠盘; 静静看了老鸨一眼。
老鸨立时一个激灵,忙向后一退,堆起笑脸:“瞧我这张嘴哟~几位公子乃是贵人,自然是有正事才会来这烟花之地,快快快,里面请!”
文京墨微一颔首,率先走入,流曦、尸天清、舒珞紧跟而上。
郝瑟溜在最后,四下一瞄,凑到老鸨身边:“别听那几个不解风情家伙乱说,美女美酒都给老子——”
“阿瑟!(小瑟!)”两只手同时探出,抓住郝瑟的肩膀将人给拖走。
留老鸨一人站在门口,暗暗抹了一把汗,提着裙子跟上。
*
上次来望舒阁,只见那丝竹绕耳,歌舞欢声,灯红酒绿,,当真是一处光彩陆离的寻欢销金窟。而今日在未开场之前进入此地,景致却是大大不同。
无歌无舞,也没有酒菜飘香,更没有温柔如水的美人,只有龟奴、伙计,丫鬟忙忙碌碌的身形穿梭其中。
“老三,去瞧瞧七行十六列的灯笼!”
“看到了,应该是里面的蜡烛烧完了,给我根蜡烛!”
“十八行十九列灯笼的机关坏了,让老八过来修一修!”
“好嘞!”
环绕大堂四周的大红灯墙之下,数个伙计踩着长梯正在整体维修。
“下面的,瞅瞅光咋样?”大厅中央圆形高台之上,一袭红色纱帐从屋顶垂落而降,其内亮起朦胧灯光,正是郝瑟第一次来见到宛莲心登场的舞台。
“太亮了!”
“暗一点!”
“再暗一点,好!就这样!”
舞台边缘,两个丫鬟前后站立,手舞足蹈帮助屋顶工匠调试灯光。
“桌布都拿来了吗?”
“碗擦干净了吗?!”
“椅子,这边的椅子再多来两个,一百三十号桌今天要来十个客人!”
大堂之内,一众丫鬟小厮捧着层叠的盘碟,忙忙碌碌,排桌摆碗。
“小翠,你今天的笛子要注意些,不可再犯昨天的错!”
“是,红姐。”
“小梅,你的琵琶要跟上鼓声!”
“是、红姐!”
“好,我们再调音试一次!”
大堂四周的古雕长廊之内,歌姬艺伎们正在演奏排练。
“哇哦,这简直就是一个大型的演出后台现场啊!”郝瑟边走边啧啧赞叹。
“各司其职,通工分明,有条不紊,的确不凡。”舒珞称赞道。
“哎呦~瞧几位公子说的,能在这秦淮河上混的,若是没有几分真本事,怕早就饿死了。这不过都是雕虫小技吃饭的本事,难登大雅之堂,让几位公子笑话了!”老鸨扭着腰肢呵呵怪笑,快走几步引着五人绕出主堂,行入后园。
后园和这前庭喧闹相比,别有一番情趣,但见那亭台楼榭,错落有致,溪水漫漫,花绽柳摇,颇为雅致。
此时正当夕阳西下十分,温柔霞光照在静怡的后园之内,尽显清幽,根本不像是花红柳绿的烟花之地,更像是一处庭院深深的高宅大院。
老鸨前方引路,左拐右转,最终来到一塘莲池,莲叶成海,花色清丽,池旁建有一座小楼,湮没在袅袅荷香之中,令人神往。
“莲心,郝公子他们来看你啦!”老鸨敲门。
“快快有请。”门内传来宛莲心娇媚嗓音。
就见一个小丫鬟匆匆打开房门,恭请五人入内。
一入室内,众人顿觉眼前一亮。
一扇莲花屏风迎门而立,其上百莲绽放,栩栩如生,和窗外的莲池遥相呼应。
屏风之前,摆着六张木椅,雕花黑润,每张椅子旁侧都设有一方几案,上面摆着时令瓜果。
“几位公子,请稍后。”小丫鬟向五人一福身,退入屏风之后。
“奴家外面还有一堆事儿要忙,就先告退了啊!”老鸨笑嘻嘻一甩帕子,扭着腰肢离开。
五人对视一眼,皆寻了位置落座。
“想不到这莲心姑娘出身风尘,竟如此精通丹青之术。”文京墨瞅了一眼屏风道。
“诶?这是莲心姑娘画的?”郝瑟大奇。
“自然。”文京墨示意了一下落款。
郝瑟定眼一看,果然,能在屏风落款图章上勉强认出一个“莲”字。
“宛莲心被敛风楼评为十芳图的榜眼,自然有几分真本事的。”舒珞抬出权威鉴定。
“厉害啊——”郝瑟伸长脑袋那屏风上细细扫描:“你们说,这莲心姑娘的画功和哪个鬼大师谁更厉害?”
“咳——”尸天清干咳。
文京墨和流曦翻白眼。
“这个……各有千秋吧。”舒珞摸了摸鼻子。
“郝公子谬赞了,莲心不过一介烟花女子,怎能与赫赫有名的鬼大师相提并论?”
柔美嗓音如黄莺出谷,一道窈窕身姿从屏风后聘婷而出,面朝五人轻轻福身:“莲心见过郝公子、尸公子、文公子、舒公子,流曦公子。”
莲裙飘逸清雅,容貌清丽脱俗,满室芬芳,众人不觉神思一晃,齐齐回礼:“莲心姑娘。”
“几位公子请坐。”莲心朝众人一笑,翩翩落座,“几位公子此时前来,只怕不是前来赏舞听曲的吧?”
“莲心姑娘果然兰心蕙质,实不相瞒,我等此来,是想借莲心姑娘的九羽琴一观。”文京墨抱拳道。
“九羽琴?”宛莲心一愣。
文京墨颔首。
“这——”宛莲心眨了眨眼,随即微微一笑,对身侧的小丫鬟低声吩咐了几句,小丫鬟立即回屋,不消片刻,便捧出一个由白色绸缎盖住的长条物体,放在了宛莲身侧的几案之上。
“诸位公子,这便是九羽琴。”宛莲心起身,小心翼翼揭起物件上的纯白绸缎。
绸缎之下,是一把黑色的古琴,木质光润,隐隐发亮,造型毫无半点花哨,很是古朴,琴身之上,九弦嵌明,幽含璀光。
舒珞双眼一亮,起身来到琴边,凝目观望片刻,轻展玉扇,在空中缓缓一扇。
扇风拂过,九根琴弦一颤,发出铮鸣之音,如高山流水,犹天地之音,令人心旷神怡。
“临风可唱——”舒珞合上折扇,微露笑意,“九羽琴,果然名不虚传。”
“传说这九羽琴弦在月光之下会发出红光,莲心姑娘可曾见过?”郝瑟摸着下巴,扫了一眼宛莲心。
宛莲心轻轻一笑:“实不相瞒,由于这九羽琴实在是太过珍贵,自三年前辗转到了莲心手中后,莲心也仅弹奏过三次,其中仅有一次恰在月圆之时,方才得见琴鸣火凤、火羽冲霄之奇景。”
五人不禁对视一眼。
“能让莲心姑娘弹奏九羽琴之人,定是姑娘的知音人。”舒珞摇扇轻笑。
宛莲心掩口含笑:“莲心一个风尘女子,哪有什么知音人?不过是收了那些达官贵人的钱银,应召前去弹奏助兴罢了。”
“哦?是何处的贵人?”文京墨问道。
“是知府江大人府中宴客,请南京城的富商乡绅贵夜赏桃花,莲心应召前去,以九羽琴音相伴,直弹到了天明时分。”说到这,宛莲心不由神色一黯,青葱手指轻轻抚过琴弦,“可惜了这一把上古名琴,竟是为一众不懂琴瑟之人奏了整晚,着实委屈了。”
“赏桃花——难道是春天?”郝瑟挑眉问道。
“自是春暖花开之季。莲心记得——那夜月光甚好,应是——三月十五。”宛莲心想了想道。
此言一出,众人面色不由一变。
“三月十五!”郝瑟噌一下跳了起来。
“可是有何不妥?”宛莲心微微一怔。
“无事!”文京墨一把将郝瑟拽回座位,“郝兄只是未能听到莲心姑娘的妙音,有些遗憾罢了!”
“对对对,遗憾,十分遗憾!”郝瑟抓着头发干笑。
先人板板!
怎么也是三月十五?!
这他丫的也太巧了吧!
如果宛莲心说的是真的,那岂不是说,三月十五一整晚,她和这九羽琴都有不在场证明?!
郝瑟暗暗抹汗。
尸天清、舒珞、文京墨、流曦交换了一个眼神,都未说话。
“几位公子为何如此表情?可是这琴有什么不对?”宛莲心疑惑。
“咳,那个……琴不错,很好、很好——”郝瑟没话找话。
宛莲心更是一头雾水。
就在此时,屋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就见老鸨推门而入,风风火火朝着郝瑟等人一施礼,讪笑道:“哎呦~几位公子啊,莲心马上就要登台了,几位若是没什么要事的话,不如改日再聊?”
五人对视一眼,纷纷起身。
“那我等就先告辞了。”文京墨施礼。
尸天清、舒珞、流曦抱拳。
“诸位公子慢走,恕莲心不能远送。”宛莲心聘婷福身。
“莲心姑娘你忙啊,改天我带好吃的来看你!”郝瑟连连挥手。
宛莲心不禁勾起嘴角,随着郝瑟的节奏摆了摆手:“莲心翘首以盼。”
老鸨忙摇着腰肢送五人出门。
宛莲心目送众人离去,回头看了九羽琴一眼,叹了口气,抱起琴身,旋身回房。
*
“几位爷,来都来了,不若看完莲心的表演,喝点酒吃点菜再走犹如不迟啊!”老鸨跟在五人身后,殷勤招呼。
“对啊对啊,既来之则安之,咱们来都来了,不如就顺水推舟——”郝瑟屁颠屁颠跟在文京墨身后帮腔道。
文京墨脚步一顿:“尸兄、舒公子。”
前方的尸天清和舒珞同时停住脚步,转身,径直朝着郝瑟走过来。
“干嘛?干嘛干嘛干嘛?!”郝瑟惊呼。
尸天清无奈叹气,舒珞轻笑摇头,二人同时抓住郝瑟肩膀,足尖一点,踏空而起,不过几个起落,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只留郝瑟哀嚎在半空划过一道流星:“暴殄天物啊!来都来了,千载难逢啊啊啊啊——”
“告辞。”
文京墨一抱拳,和流曦一道消失在原地。
老鸨捏着帕子站在原地,半晌,才狠狠一甩帕子,一脸嫌弃:“切,看着都穿的人模狗样的,竟是一帮连窑子的逛不起穷鬼!真是浪费老娘的口水!”
*
长天净,风色吟,绛河清浅,思绪连绵。
夜街小路上,五道人影匆匆而行,顺便激烈讨论案情线索:
尸天清:“朱大鱼第二次见到鬼船,宛莲心去府衙陪宴,皆是三月十五,是否太巧了些?”
流曦:“定是那个宛莲心骗人。”
舒珞:“不会。知府大人请宴,目击证人太多,莲心姑娘自是不会说这种一戳及破的谎话。”
文京墨:“莫不是这其中有什么特别的诡计,我们尚未想到?”
郝瑟:“唉——”
舒珞:“舒某以为,还是查一查那日赴宴之人,听听他们如何说。”
尸天清:“琭言所言甚是。”
文京墨:“先将所有人的证词记录入册,或许能寻到漏洞。”
流曦:“杀人容易,找个凶手怎么这么难?”
郝瑟:“唉~~”
四人脚步同时一顿,扭头看向缀在队伍末尾那个垂头丧气的某人,同时扶额。
尸天清:“阿瑟……”
舒珞:“小瑟……”
流曦“……”
文京墨:“你又想作甚?!”
郝瑟抬头,抱着肚皮,一脸哀怨:“忙了整整一天,老子饭没吃上,美人也没看上,真是悲催啊!唉!”
四人:“……”
“阿瑟莫急,天清回去就做你最喜欢的卤鸡腿。”尸天清忙安慰道。
“小瑟放心,舒某早就吩咐了风掌柜,一回去就能开饭。”舒珞也道。
“当真?!”郝瑟一脸激动抬头。
尸天清、舒珞点头。
“妈呀!总算能活过来啦!吃饭吃饭!”郝瑟顿时精神百倍,一路嚷嚷着就冲了出去。
尸天清和舒珞对视一眼,不由轻笑摇头,慢行随后。
流曦眉梢一抽,看向文京墨:“公子和舒公子对郝公子,是不是——太惯着了?”
文京墨面无表情:“我不想说话。”
流曦:“……”
“啊啊啊!”
突然,前方郝瑟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后方四人同时面色大变,嗖一下都冲了上去,可待到了跟前,顿时都愣住了。
只见郝瑟坐在岐风客栈的门口,双眼暴突,面色青白,手指着正前方。
而在郝瑟所指方向,一人也是同一姿势表情,坐在地上,全身发抖。
面黄肌瘦,两眼深凹陷,脑袋宛若一个鸡窝,竟然是王梁。
“王梁,你干嘛突然冒出来啊!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郝瑟一个窜身蹦起来,摇着王梁的脖领子怒吼。
王梁被郝瑟勒得面色铁青,连连摆手:“恩公、恩公,我快被你勒死了——”
身后四人这才回过神来,忙上前七手八脚把王梁从郝瑟魔爪中解救出来。
“咳咳,多谢、多谢……”劫后余生的王梁连连道谢。
“说!你小子鬼鬼祟祟藏在客栈门口想干啥子?”郝瑟叉腰大喝。
“在下、在下是发现了新线索,特来告诉恩公的。”王梁一脸委屈。
“发现新线索?”郝瑟上下扫了一圈王梁,“那你怎么不进客栈等着?干嘛搞得跟个跟踪狂似的在这儿蹲点?”
王梁哭笑不得:“在下不敢进去啊!”
“诶?为啥?”郝瑟纳闷。
“因为——”王梁一个哆嗦,一指客栈之内。
郝瑟抓了抓脑袋,砰一声推开大门,定眼一看,顿时吓得后退一步。
但见岐风客栈大堂之内,灯火通明,双扇大门四敞大开,门前端端摆着一张硕大的圆桌,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饕餮大餐,琳琅满目,香气扑鼻。
而在桌后,翘脚坐着一个红衣美人,蓝眸卷发,瑰丽妖冶,看到众人,语气抱怨:
“天清美人,小子,你们总算回来了,我等你们吃饭等得都快饿死了!”
说着,眉峰一挑,向众人群抛了一串媚眼。
卧草!这是啥子鬼?!
郝瑟捧颊惊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把写好初稿的下半回修完了
大姨妈的墨兔叽伤不起啊
要不是在榜墨兔叽肯定装死了啊!
明天还被安排去培训一!整!天!
生无可恋脸!
大家懂的!
以上!
第122章 十二回 再寻线索闻天人 众人惶惶一人眠
灯晃晃; 饭香香; 一桌人,数目飘。
岐风客栈大堂之内; 郝瑟、尸天清、舒珞、王梁、炽陌、流曦、文京墨以顺时针方向围坐一桌; 大眼瞪小眼; 气氛十分凝重。
满桌菜肴; 香气袅袅; 却无一人动筷。
“大家怎么不吃?”炽陌举着筷子; 扫视一圈众人的表情问道。
郝瑟却是连个眼角余光都未施舍给炽陌; 反倒一脸正色看向舒珞:“舒公子; 如何?”
舒珞长长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没毒,小瑟放心。”
炽陌眼角一抖。
“无毒?那迷药呢?□□呢?或者什么乱七八糟的药呢?”郝瑟一脸不放心。
“喂!”炽陌瞪眼。
舒珞干咳一声:“也没有。”
“有古怪!”郝瑟环抱双臂; 一脸狐疑瞪着一桌子饭菜。
炽陌啪一声放下筷子:“小子,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登徒子!跟踪狂!不男不女的变态!”郝瑟毫不留情回击。
炽陌脸皮狠狠抽了一下。
周围众人齐齐垂首,抖肩憋笑。
炽陌咬牙切齿:“小子,你别以为我不敢打你啊!”
“手下败将; 还敢叫嚣?!”郝瑟一脸蔑视。
炽陌眸光一狠,噌一下站起身。
尸天清、舒珞瞬时扭头; 眸光冷射。
炽陌眼皮抽动数下; 又慢慢坐了回去。
“哼哼,不服来战啊!”郝瑟一副有恃无恐挑衅状。
炽陌吸了口气,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挑眉看着郝瑟半晌; 目光又在尸天清身上打了个转,忽然展颜一笑:“原来如此,我知道了,小子,你处处与我作对,是因为你——吃醋了吧!”
一瞬间空间静止。
众人齐刷刷愣住。
郝瑟三白眼瞪得犹如两颗西瓜,僵坐一瞬,骤然拍案而起:“你、你你你胡说啥子鬼?!什么吃醋?!吃什么醋?!老子才没有吃尸兄的醋——嗝!”
又是一瞬诡异沉寂。
众人目瞪口呆,齐刷刷瞪向郝瑟。
口不择言的郝瑟身形一抖,慢慢扭头看向尸天清。
尸天清僵直脖子,一格一格转头。
二人目光在半空一触——
“轰!”
两张脸瞬时涨的通红,仿若两只被烧熟的螃蟹,慌乱撇开了目光。
“咳,那个尸兄……老子刚刚什么都没说啊!”郝瑟慌乱抓起筷子,将一张脸埋在饭碗里。
“阿瑟所言甚是!”尸天清一双耳朵通红如玉,抄着筷子飞速给众人夹菜,可是却没发觉,自己的筷子都拿反了。
整个大堂开始发散诡异而旖旎的粉红色泡泡。
旁边诸人,流曦瞠目结舌、王梁目瞪口呆,文京墨脸皮狂抽四下一扫,双眼不禁一眯。
这边,炽陌随意挑着饭菜,脸上似笑非笑,但冰蓝色眸子中,却是没有半丝笑意。
那边,舒珞温柔笑意仿若一张面具挂在脸上,僵硬如石,眼瞳之中仿佛蒙了一层雾气,手中筷子茫然无措乱点,毫无目标。
一旁尸天清和郝瑟竟好似心有所感,同时扭头。
“舒公子?”
“琭言?”
舒珞筷子一顿,看了二人一眼,轻轻一笑:“舒某只是……只是觉得这菜太多了,不知该先吃哪一个……”
“吃鸡。”
话音未落,碗里就多出了两根鸡腿,正是郝瑟和尸天清同时夹过来的。
舒珞一怔。
“舒公子你这几天太辛苦了,多补补!”郝瑟苦口婆心。
“琭言近几日的确清减了些。”尸天清略显忧心。
舒珞眼帘一动,定望碗里的鸡腿良久,嘴角溢出柔柔笑意,眸中雾气无形消散,仿若原本就不存在。
炽陌坐在对面,将三人的表情动作尽数收在眼中,嘴角渗出冷笑,只是那笑声十分轻微,几乎无人察觉。
“文公子——我怎么觉得——不大对啊——”流曦靠近文京墨,悄声道。
文京墨瞄了流曦一眼,眉梢一动,看向对面的王梁:“嗯咳,王兄,你适才不是说说发现了新线索吗?”
“哦,对对对,新线索!”王梁忙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放在桌上,拔开了瓶子上的木塞。
“噗——”
霎时间,一股恶臭从瓶中呼啸喷出,劈头盖脸、遮天蔽日。
众人大惊失色,齐齐飞身而起,躲出了老远。
舒珞反应最大,眨眼间就冲到了客栈之外,狂摇折扇,面色发绿。
“这啥子鬼啊!赶快塞上!”郝瑟捏着鼻子大叫。
“诶?是是是!”王梁忙将瓶口塞上。
流曦身形如电,噼里啪啦将门窗尽数打开,让夜风呼呼啦啦吹了好久,这才将屋中这股令人作呕的臭味给吹散,众人这才纷纷坐回了原位。
“琭言,你可还好?”尸天清拍着舒珞后背问道。
“无妨、无妨……”舒珞玉扇乱摇,双眼通红,眼角泛出点点泪光,看起来很是令人心生怜惜。
“王、梁!”郝瑟恶狠狠瞪向始作俑者。
王梁干笑:“哈、哈,那个,在下只是想让诸位看看这新线索。”
“所以这个瓶子里到底是啥子鬼?”郝瑟大叫。
“是我——从琅皓胃中残留物提取出的精华。”王梁双眼一亮,提声道。
一片诡异死寂。
众人齐齐目瞪,面色赤橙黄绿青蓝紫。
其中唯有郝瑟面色还在正常色系之内,只是眼皮有点微微抽搐:“所以……你从这玩意儿里面发现了啥子线索?”
“是春/药!特别厉害的春/药!”王梁拔高嗓门,整个人散发出夺目的光芒,“可让人变成发情的野兽一般的春/药!”
此言一出,众人都惊了。
“天下还有这种东西?!”郝瑟大惊失色。
“不仅如此,这种□□还十分特别!如果只用一次,并无大碍,但若是长期服用,便会令人的身体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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