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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月风华录-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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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云娘青葱指尖举着的,竟是一个流线造型、色泽高调的银锭子!
  郝瑟咽了咽口水:“周小姐这是——”
  周云娘轻轻一笑:“这不过是订金,只要你答应帮奴家完成这件大事,定有重酬!”
  一院宁寂。
  顾桑嫂和陈冬生满面讶色,双双对视一眼,又齐齐将目光移向尸天清和郝瑟。
  尸天清眉头微蹙,哑音提醒:“阿瑟,贫贱不能移……”
  “周小姐!”郝瑟骤然高呼一声,一把将周云娘手里的银锭子抓过来,翻脸灿然一笑,“周小姐您放心!无论您有任何要求,小的和尸兄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定能帮小姐达成!”
  尸天清双目瞪圆:“阿瑟!”
  郝瑟转头一笑,一把环住尸天清的肩膀,一拍胸脯:“因为小的和尸兄就是无所不能无所不会为大家排忧解难扫除艰险可上天摘月能下海擒龙的助人为乐英雄组合!”
  嘹亮嗓音直达天际,惊破绚烂火烧云团。
  黄昏暮色中,尸天清手指扶额,长长叹了口气。


第24章 二十四回 月下一言明中正 委托调查双人行
  夏空明月悬,光彩露沾湿。
  庭桑墨影疏,邻望空伫立。
  新月初升,皎光宛若薄霜洒在葡萄叶架之上,透影映出葡架下几人形色各异的表情:
  一脸势在必得的是周云娘;
  双双惊诧的是顾桑嫂和陈冬生;
  眉梢隐隐跳动的是尸天清;
  脸皮胡乱抽搐的是郝瑟。
  “咳咳,周小姐,小的刚刚是不是听错了,您适才说要拜托我们干啥子?”郝瑟用手指抠了抠耳朵眼,勉强挤出一个笑脸,做洗耳恭听状。
  “哎呀,这种事儿怎能让奴家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说两遍呢?”周云娘用帕子羞答答遮住半张脸,咯咯咯一阵娇笑,“郝哥哥、尸哥哥,奴家可就拜托二位了啊!”
  言罢,就扭着细腰携着一溜香风奔出了院子。
  留院内四人面面相觑良久——
  “哈哈,”郝瑟干笑两声,“周小姐果然是一个有理想有追求有抱负的奇女子啊!”
  “郝大哥,你耳朵是瘸了吗?”陈冬生瞪眼大叫,“周姐姐刚刚可是说,她要嫁给城东的傅礼傅老板做小妾啊!”
  “那个……”郝瑟挠挠脸皮,“所谓人各有志,虽然这小妾……呃,小妾……那个,哈哈,小妾也挺好的啊,如果这事儿成了,咱们也算是牵了一桩好姻缘回报社会了嘛!”
  “啊啊啊!”陈冬生抱头大叫,“不是这个问题啊!”
  “莫不是这城东的这位傅礼有什么问题?”一直未做声的尸天清突然问道。
  “天哪,你们竟然不知道城东傅礼?天哪天哪!”陈冬生一副要崩溃的模样。
  “额……该不会此人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郝瑟望向一旁的顾桑嫂。
  顾桑嫂看了一眼陈冬生,微微摇头,有些好笑道:“自然不是。城东傅家乃是乐安县数得上名号的大商户,在这城中开了五家成衣店,家家都生意兴隆。”
  “诶?听起来还不错啊……”郝瑟看向还在抓狂的陈冬生,一脸不解。
  “哪里不错?!”陈冬生叫道,“这傅礼今年都四十二了,一直未娶妻,而且前几年早就放出话来,说此生立誓不娶啊!”
  “啥子?!”这一说,郝瑟立时紧张起来,“立誓不娶?!莫不是——”三白眼唰一瞪,“此人是个断袖?!”
  一瞬宁静。
  顾桑嫂、陈冬生外加尸天清,六目齐瞪,齐刷刷瞪着郝瑟。
  “小郝……”顾桑嫂扶额。
  “郝大哥,你想哪里去了……”陈冬生翻白眼。
  尸天清皱眉:“阿瑟!”
  “诶,难道不是——”郝瑟抓了抓脖子,眼珠一转,又是灵光一现,“莫不是这傅老板下半身有什么隐疾?”
  嗖嗖夜风划过几人僵直身形。
  “噗!”顾桑嫂喷笑。
  “咳咳咳!”陈冬生干咳。
  “阿瑟……”尸天清扶额。
  “笑啥子笑?!”郝瑟死鱼眼一瞪,“老子这可是合理推断未雨绸缪!人家周小姐掏银子请咱们帮忙,那就是咱们的委托人——咳,就是贵客!咱们既然拿了周小姐的银子,就定要秉承诚信至上为客人负责的态度调查清楚啊!”
  郝瑟一脸义正言辞:“万一这傅礼真有个啥子问题,那周小姐这般如花似玉的美人嫁过去,岂不是日日独守空房夜夜流泪到天明,万一一不小心没守住,冒出个红杏出墙绿帽子冠头意外怀孕怒杀宠妾奸夫秋后问斩啥子的……那促成这门亲事的老子岂不是罪大恶极的千古罪人?!”
  一语言罢,院内第三次沉寂。
  顾桑嫂与陈冬生双双目瞪口呆,皆是被郝瑟高瞻远瞩九转千回的发散性脑洞给震惊了。
  唯有尸天清沉吟片刻,竟微微点了点头,正色道:“阿瑟所言有理。”
  顾桑嫂和陈冬生立即一副要晕倒的模样。
  “所以!”郝瑟一拍桌子,气势汹汹望向陈冬生,“这位傅礼傅老板到底有啥子问题?!”
  陈冬生不禁一个哆嗦,迅速眨了眨眼,道:“其实……这傅礼只是——克妻罢了。”
  “啥子?克妻?!”从小受唯物主义教育的郝瑟顿时有些蒙圈。
  “没错,就是克妻!”陈冬生吸了口气,清了清嗓子,两眼放光,一脸八卦道,“这傅礼第一次说亲是二十年前,对方是城西一家姓赵的姑娘,据说与傅礼乃是青梅竹马,岂料定亲没过三日,这赵家姑娘就身染恶疾,一命呜呼了。”
  “诶?这太巧了吧!”郝瑟惊诧。
  尸天清双眸一闪。
  “巧的可不止这一出!过了三年,这傅礼又订了一门亲,是城北的张家姑娘,却未曾想,在下聘的那一日,这张家姑娘竟从绣楼上掉下来摔死了!”
  “我勒个去!”郝瑟咽了咽口水。
  尸天清眉头一皱。
  “三年之后,这傅礼又从乡下寻了一个小户人家的闺女结亲,结果,你猜怎么着?”陈冬生一脸神秘道。
  “上吊?跳河?不会是割腕了吧!”郝瑟抽着嘴角问道。
  “是跟人私奔了!”陈冬生一拍大腿。
  郝瑟:“……”
  尸天清:“……”
  “这傅礼说了三门亲事,三门都没成,城里就盛传这傅礼乃是天煞孤星,命硬克妻,于是再无人敢和傅家结亲。”陈冬生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未曾想,这一耽误,就耽误了二十年,眼瞅这傅礼年过四十还无人敢嫁,结果,这傅老板一怒之下,就立下了一个终身不娶的誓言,唉——”
  “慢着,不对啊!”郝瑟眯着死鱼眼,摩挲下巴道,“前两个姑娘意外身亡勉强还能和‘克妻’沾点边,可这第三家,明明是姑娘与别人私奔了,又没死,怎能算是克妻呢?”
  “那女子与人私奔,就是失了贞洁,坏了妇道,在那女子家人眼中,已与死人无异了……”一直旁听的顾桑嫂幽幽冒出一句。
  此言一出,院内气氛立时沉闷下来。
  顾桑嫂不知想到了什么,一脸悲郁之色。
  陈冬生默默转身,一副要咬掉舌头的表情。
  郝瑟两下一望,立即觉出不对味儿来,赶紧闭口装哑。
  不料此时,一直沉默寡言的尸天清却出声道出两字:“不通。”
  诶?
  三人唰一下瞪向尸天清。
  但见尸天清微微抬头,双眸透过厚重刘海远眺深蓝天际,哑音犹如沉沉梵音穿透夜空:
  “所谓贞洁,应为心志坚贞、德行高洁之意,天下失心失德之辈若蝇狗万千,尚能恬颜苟活于世,为何一个女子听凭本心嫁与心上之人,却要被视为失贞身死——”
  尸天清慢慢转头,望向三人,轻轻摇头:“这岂不是可笑之极?”
  新月悬天,繁光远缀,一丝晚风拂过,摇曳葡叶沙沙作响,荡起众人素布衣袂。
  黄脸青年额前刘海飞扬一缕,显出一抹星色眸光,碧光流转,清澈如泉。
  三人立时都看傻了。
  良久,郝瑟第一个回神,立即跳脚大叫:“我勒个去!纸呢?笔呢?老子要赶紧记下来!太帅了,尸兄这一段话简直帅的没天理啊!”
  “郝大哥,给我也记一份啊!”陈冬生在一旁满面激动附和道。
  “没问题,一式两份!”
  “写好看点啊,我可是要裱起来挂在家里的!”
  二人吵嚷声中,顾桑嫂静静望着尸天清,眸中水光隐隐颤动。
  尸天清定定看了顾桑嫂一眼,垂首抱拳,目光又转向郝瑟方向,唇角勾起一弯弧度。
  顾桑嫂垂眼,长长出了一口气,望向天际明月流光,隐显皱纹的双眼弯成两环月牙。
  *
  朝来新火起新烟,叶色夏光净露凉。
  “早啊,顾老板!”
  顾桑嫂清早一开房门,就被门外人热情的招呼声给吓了一跳。
  但见灿灿晨光中,郝瑟满脸笑纹,一双三白眼弯弯点闪,一嘴大白牙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直晃人眼。
  顾桑嫂不觉眯了眯眼,目光向郝瑟身后一扫,果然,尸天清正端端站在郝瑟身后,身直如竹,面无表情。
  “咳,小郝,小尸,早啊。”顾桑嫂打了个招呼,绕开郝瑟走进院子。
  “早早早!顾老板,今日的柴都劈好了,水也挑满了整整两大缸,小的已经烧了两大壶茶,肯定够今天的客人用,街上的摊子小的也摆出去了,桌椅板凳茶碗小茶壶全部都擦的闪闪发亮,请顾老板视察!”
  郝瑟屁颠屁颠跟在顾桑嫂身后,一脸殷勤挂笑,就差身后没摇一条毛茸茸的粗尾巴了。
  顾桑嫂暗叹一口气,回头:“好啦好啦,这一早上叽叽喳喳吵死了,小郝,你到底想干啥?”
  “小的这点心思果然瞒不过顾老板。”郝瑟嘿嘿一笑,双手合十高举,“咳,顾老板,小的和尸兄,今天……想告假一日……”
  “告假?”顾桑嫂眉头一挑,“小郝,你们该不会当真要帮那周家二姑娘吧?!”
  “当然!”郝瑟一拍胸脯,“俗话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们既然收了周小姐的银子,那自然就要尽职尽责帮周小姐完成委托!”
  顾桑嫂定定看了郝瑟一眼,长叹一口气:“罢了,既然你决意如此,老娘不再劝你,只是……”顾桑嫂顿了顿,“老娘可要提醒你们两个,周云娘的娘可不是省油的灯,若是你们敢让她家闺女吃了一点半点的亏,她定能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放心吧,顾老板,小的办事,绝对没问题!”郝瑟一脸自信满满,顿了顿,又是谄媚一笑,“那——小的和尸兄今日这假……”
  “行行行,去吧去吧!”顾桑嫂一脸不耐烦挥了挥手。
  “多谢顾老板!”郝瑟立即惊喜大呼一声,回头朝尸天清一招手,“尸兄,出发啦!”
  说着,就一溜烟奔出了院门。
  尸天清向顾桑嫂一抱拳,立即随上。
  “小尸!”顾桑嫂开口唤住了尸天清。
  尸天清脚步一顿,回头。
  “看着点小郝,那孩子毛手毛脚的,莫要让他惹出祸事来。”顾桑嫂一脸不放心嘱咐道。
  尸天清顿了顿,微微摇头:“不会,阿瑟办事,向来稳妥。”
  言罢,就向顾桑嫂一颔首,转身离开。
  “稳妥?”顾桑嫂看着尸天清背影瞬间消失,一脸哭笑不得,“唉,小尸这孩子哪都好,就是眼神不咋地啊……”
  *
  车水马龙走,早市吆喝忙。
  袅袅晨风中,乐安县东城早市之上,摊贩热闹,店铺启门,熙来攘往,各类买卖摊贩吆喝声声鼎沸:
  “鲜鱼哦,刚出水的鲜鱼哦,还活蹦乱跳的鲜鱼哦——”
  “鲜灵灵的果子呦,早上刚摘的鲜果子呦——”
  “唐糖蜜水斋的甜水哦,不甜不要钱哟——”
  “徐家肉脯坊的肉脯哦,来闻闻,绝对香死个人呦——”
  “李味卤肉哎——”
  “王氏糕点铺——”
  更有讲价的、称菜的,讨价还价声声不息:
  “小伙子,这菜心都不新鲜了,便宜点!”
  “哎呦我说这位大妈,这菜心简直就跟大妈您的脸一样都要嫩出水了啊,哪里不新鲜了?”
  “哎呦喂,你这臭小子可真会说话,行,给我再送一把香菜,大妈我就不跟你讲这一文半文的菜钱了。”
  “得嘞,我算服了您,您随便挑!”
  川流不息的人群中,郝瑟满脸兴致四下观望,手里还拽着尸天清的袖子在人群中见缝插针如泥鳅穿梭,不多时就到穿过整条早市长街,到了最东头的一家店铺前,站定身形,咧嘴一笑:
  “尸兄,咱们到了,就是这家!”
  尸天清定眼一看,只见这间店铺,装饰精致,摆设雅馨,店内挂列各色成衣若干,锦罗玉衣、清新雅丽皆有;楠木柜台之后的货架上,整齐排列着各色布匹,五彩斑斓;柜台面上还整齐码放冠帽、腰带、挂饰各物;一个穿戴整洁的店小二在店内擦灰扫地洒水,忙得满头大汗;店铺门头之上高挂着一面烫金牌匾,上写:“傅氏成衣店”。
  “这难道是那傅礼……”尸天清望向郝瑟:
  “嘘嘘嘘!”郝瑟忙向尸天清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拉着尸天清猫腰躲在了成衣店斜对面的一棵槐树之后,悄声道,“尸兄,小声点!”
  尸天清挑眉飘出一个问号。
  “老子向小冬子打听过了,这家店就是那位傅礼傅老板五家成衣店中的其中一家,据说这个铺子生意最好,每天早上傅礼都会来店里查账,只要咱们在这蹲点守株待兔,定能守到那傅礼前来。”
  尸天清点了点头,顿了顿,又问道:“阿瑟,你等那傅礼作甚?”
  郝瑟闻言不由自得一笑:“自然是——”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个册子啪一声拍在了尸天清的掌上,死鱼眼角高高飞起,“把这个傅礼从内到外从头到脚都给拔干净了!”
  尸天清低头一看手上的册子,立时,双目绷得溜圆。
  但见这抽抽巴巴的册子上,歪歪扭扭写着一列大字:
  “周云娘项目计划书”。
  蜡黄脸皮不受控制抽了一下。
  错、错字也就罢了……
  但、但是,阿瑟这字也太——丑了吧……


第25章 二十五回 调查项目样样全 德智体貌全发展
  【天清,今日为师便开始教你习字,提笔之前,须谨记:‘书,乃心之画也’。字与人,人与字,二而一,一而二,如鱼水之融,见字如见人,因此,这习字要与练剑一般,万万不可懈怠。】
  师尊在自己三岁习字时说的这段话,尸天清一直铭记于心,深信不疑,可如今——
  尸天清盯着手上的册子良久,又抬眼看了一眼对面笑容灿若朝阳的郝瑟,第一次对师尊的话产生了怀疑。
  “咋了?”郝瑟手掌在尸天清眼前乱晃,“尸兄你为啥子突然不说话了?”
  尸天清眨了一下眼皮:“阿瑟,你这字……”
  “哈哈哈哈!”郝瑟咧嘴一笑,“怎么样,尸兄,是不是被老子这狂放不羁的草书给帅呆了?”
  “草、草书?”尸天清忙又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册子。
  印象中的草书大家——唐代草圣张伯高的字……貌似也没有这般、这般豪放淋漓啊……
  尸天清沉默了。
  “好啦好啦,等会再瞻仰老子的书法吧!”郝瑟掀开了册子的封面,“尸兄你先看看咱这计划的正文!”
  “正文?”尸天清定了定神,定眼看去,不由目光一闪。
  但见这首页之上,字体歪歪扭扭,缺笔少划,墨汁左一团,右一团,还有不少指印踏在上面,凌乱不堪……
  尸天清眼皮抖了抖,勉强从最上方认出一行字:
  “傅礼……调查……什么……”
  “傅礼调查报告!”郝瑟一脸鄙夷瞅了一眼尸天清,“尸兄,你这可要多读读书才行,就这点文化底蕴跟老子混可不行啊!”
  尸天清一脸正色点了点头,继续向下看,但见这行字下方,写了五个大字,从字型判断,大约分别是:德、智、体、财、貌。
  “看到没,这个德智体美劳——啊呸,是德智体财貌五个大项!就是咱们今天的调查重点项目!”郝瑟敲着纸页,就没差拿着小红笔划重点了。
  尸天清面色肃整,抬头看向郝瑟:“天清愿闻其详。”
  “嗯咳!”郝瑟清了清嗓子,指着第一个字道,“德,指的就是品德、德行。所谓‘德乃为人立身之本’,所以,今天,咱们首先就要对傅礼的德行做一个缜密细致的调查,若是此人品德不合格,那咱们宁愿推了这桩委托,也不能害了那周家小姐!”
  “阿瑟所言有理!”尸天清郑重点头。
  “这第二项,智,嗯——就是智慧、才华、本事!尤其是在这大明朝,身为一家之主家族顶梁柱的男人,若是没有赚钱养家的本事,那基本就是废物!因此,这一条也是关键考察项!”郝瑟又点着第二个字道。
  “阿瑟所言甚是!”尸天清继续点头。
  “至于这第三项——体。即是指体魄是否康健。俗话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千能万能,没有好身体就是万万不能,这‘体’便是基础条件!”
  “甚是有理。”
  “‘财’字就比较简单了,指的就是财力,物质基础。说白了,起码要有房有车、收入稳定……呃,这一条——”说到这,郝瑟从斜挎的褡裢里掏出一只毛笔,在舌头上舔了舔笔尖,在“财”字之后画了一个圈,道,“这条傅礼基本合格。”
  “那这最后一字——”尸天清指着最后一个“貌”字问道,“是否指的就是样貌?”
  “没错,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在同等条件下,脸可就是决定因素了。”郝瑟嘿嘿一乐。
  尸天清蜡黄手指在“貌”字上顿了顿,抬头定定望着郝瑟,一脸凝重:“阿瑟,天清有一问,还请阿瑟解惑。”
  “喂喂,尸兄你干嘛?”郝瑟身形后仰,死鱼眼圆瞪,一副“你惊到老子”的扭曲表情,“突然这么正儿八经的,和老子这画风不符啊。”
  尸天清仍是定定盯着郝瑟,表情沉凝,目光深幽,看得郝瑟背后发憷,不自觉也正襟危蹲,点了点头,正色道:“尸兄请问。”
  尸天清长吸一口气,哑音沉嗓:“阿瑟为何将这‘貌’字——放在了最后?”
  一瞬宁静。
  “哈?”郝瑟面皮一抽。
  喂喂,尸兄,你搞啥子锤子?老子都做好要跟你论经说法辩论三百回合的心理准备了,结果,您居然问了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再看尸天清,眸光灼灼,薄唇紧抿,身形紧绷,还真摆出一副虚心聆听受教的神色。
  “我去……”郝瑟挠了挠额头,“为啥子……把相貌放到最后一项——这个……咳,啊呀!没啥原因啊!就是因为老子觉着与前面几项相比,这脸——是最不重要的……”
  “最不重要的……吗?”尸天清静静看着郝瑟,口中喃喃重复这几个字,渐渐得,蜡黄俊容上绽出一抹明如皎月的笑容,霎时间,天宽地阔,清晖耀日,整个天地间都亮了起来。
  郝瑟顿觉眼前光芒万丈,整个人瞬间就傻了。
  先人板板!出了啥子事情?老子难道刚刚说了啥子不得了的台词?为毛尸兄突然就放了一记大招?
  “阿瑟果然与他人不同。”
  尸天清定定看着郝瑟,俊容焕发,眸中莹转流光犹月银搅碎,款款洒遍郝瑟全身。
  妈呀!这也太魔性了!
  郝瑟打了个哆嗦,只觉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就在此时,街口传来一阵马蹄声响,一辆单驾素布马车缓缓停在了“傅氏成衣店”的门前。
  “掌柜的,老爷到了!”店前洒水的店小二立即朝店内喊了一声,一个胖乎乎的掌柜立即从店里奔出,满面笑意迎了上去。
  “尸兄,正主儿到了!”吓出一头冷汗的郝瑟立即干净利落转移话题,一拽尸天清的袖子。
  尸天清看了一眼袖口郝瑟的手指,唇角弯起,顺着郝瑟所指方向望去。
  但见那马车车帘一掀,一位年过不惑的男子跳下车来。
  只见此人,身着黄栌色圆领袍,腰横黑带,脚踏黑靴,头戴一顶黑色平式常帽,从背影看,身形高瘦,手长脚长,站在店铺前两下一扫,向店掌柜和小二点了点头,迈步走进店里。
  “嗯……跳下车的时候步履矫健,年过四十身形却未发福,后背笔直,腰线完美,很好,看来傅礼同志健康状况良好。”猫腰躲在树后的郝瑟一手抓着毛笔,一手抓着小册子,一脸满意在“体”字之后画了一个圈。
  “尸兄,咱们再靠近一点。”郝瑟向身后一招手,自己噌噌两步窜到店铺边墙之后,探头前望。
  尸天清紧跟而上,也蹲在了郝瑟的身后。
  此时,傅礼已经坐在店内小桌旁,桌上摆着一盘点心,一盏清茶,茶香袅袅中,傅礼正皱眉看着手中的账册。
  郝瑟选好位置,圆瞪死鱼眼望去。
  但瞧着傅礼,四方大脸,棱角分明,五官平平无常,下巴处隐隐泛出青色胡茬,额头眼角唇边皆有细细纹路,尤以眉宇之间最甚,三道竖皱深深印入眉心。
  旁边掌柜垂手立在一旁,神情恭敬,却并无太多紧张之色,店小二也并未在一旁侍候,而是开始排货整理柜台。
  “样貌虽然算不上出色,但五官端正——”郝瑟在“貌”字之后画了一个圈,又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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