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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月风华录-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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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尸天清身形一顿,跃下屋檐,躲在了一条暗巷之内,舞江岚、流曦随行落地,同时隐好身形。
  一队士兵手持火把匆匆穿过前方街道,领队军官朝身后喝令:
  “你们两个,守在这个路口,其余的,随我走。”
  两名士兵领命留守,余下的士兵手持火把快跑离开。
  郝瑟回头看了众人一眼,眼珠子一阵乱晃。
  喂喂,这地方有问题啊!
  尸天清、文京墨、朱佑樘、舞江岚齐齐皱眉,流曦猛一点头,身形嗖一下就不见了。
  待众人回过神时,流曦已将一个士兵敲晕,然后将另一个士兵拖了过来。
  “郝公子,人抓来了,问吧。”流曦将人往郝瑟面前一戳。
  众人:“……”
  郝瑟脸皮抽了一下,低头看向跪在地上彻底傻眼的士兵,清了清嗓子:“我问你,这凤翔府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士兵面如菜色,两颊凹陷,双眼布满血丝,一看就是饿得不轻,呆呆看着郝瑟半晌,慢慢将目光移向了旁侧的尸天清。
  月色下,青衫剑客黑纱蒙面,只露出一双眸子,清澈如水,莹光千里。
  那士兵双眼一红,骤然跪地叩首:“仙人!仙人终于来救人了!”
  郝瑟等人目瞪口呆。
  “救什么人?”文京墨瞬间抓住重点。
  “救这半城百姓啊!”士兵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凤翔府大旱,富人逃乡,米粮大涨,这当官的不是人,因为粮食不够,就将穷人集中在北城围管起来,任其自生自灭,如今,已经死了上百人了!”
  “什么?!”朱佑樘怒喝。
  郝瑟一把压住朱佑樘的肩膀:“集中灾民的地方在哪里?带我们去!”
  “好,我带你去。”
  小兵抹了一把眼泪,就弓腰贴墙,领着众人沿着小街小巷左拐右钻,数次避开巡逻士兵,大约走了半个时辰,就到了北区。
  “那边,就是北区围城,四周都砌了高墙,这里是入口。”小兵躲在巷角,为众人指道。
  众人放眼看去,但见丈高围墙高高耸立,圈住好大一片街道,中间一处巷口,火把如森,路障倒刺,两队身着盔甲的兵士守在路障之外,身佩刀刃,面色凝重,四周街巷之内,更有数队兵卫巡逻,粗粗算来,已经快两百人上下。
  “听说,今日有江湖人来城外闹事,所以提升了守备。”小兵道,“平日里,没有这么多人的。”
  “看来硬闯是过不去的。”舞江岚低声道。
  “以轻功冲进去如何?”郝瑟看向流曦。
  流曦细细看了看,摇了摇头。
  “可还有其它的入口?”文京墨问小兵。
  “这一区的街道都被砌死了……”小兵想了想,“不过,我知道有一处小路,可通到围城外围。”
  “带我们去!”郝瑟当机立断。
  小兵又带着众人向南绕行,穿过数道街巷,绕了一个大圈,最后绕到最北侧的城墙跟下,钻入一条又黑又暗的窄巷走到尽头,前方,是一堵丈高黑墙,已然没路了。
  “这墙后面应该就是北区。”小兵指着墙壁道,“已经一个多月了,不知道现在里面是什么情形。”
  “多谢。”朱佑樘抱拳。
  尸天清揽住郝瑟腰身、舞江岚握住文京墨胳膊,流曦背起朱佑樘,无声拔地而起,翻过高墙。
  小兵呆呆仰首良久,破涕而笑:“仙人……果然是仙人!”
  *
  “哇擦,这个地方更黑。”
  越墙落地,郝瑟只觉眼前一片黑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浓郁的腐臭之气冲入鼻腔,黏糊糊令人浑身不舒服,不禁连打数个喷嚏。
  “大家小心些。”尸天清放下郝瑟,领路前行。
  郝瑟使劲儿揉了揉眼睛,这才渐渐适应黑暗,眼前,是低矮破陋的民房,漆黑幽深的街道,与外城比起来,更矮,更低、更黑、更窄。
  “看来这北区的情况更糟。”文京墨与舞江岚并肩前行。
  朱佑樘扫望四周,喉结滚动,面色苍白的吓人。
  “那边有人声。”尸天清一指东边街道。
  众人屏息静声,跟着尸天清保持队型慢慢前行。
  转过街角,前方隐隐亮起火光,突然,前方尸天清身形一定,整个人僵在了原地,其后的郝瑟、文京墨、舞江岚、流曦也几乎同时停住。
  “师父?出了什么事——”朱佑樘从郝瑟身侧挤出,待看清眼前景象,整个人惊呆了。
  着眼之处,是一个巨大的废墟广场,残桓断壁,木梁碎砖,随意堆砌,点点火光散落在断壁之间,一桩桩人影七零八落散在篝火四周,有的躺着,有的坐着,火光照在所有人的脸上,映出一双双空洞的双眼、苍白的面色、还有深深凹陷的双颊。
  火光外的地面上,还躺着许多人,有的人双目圆瞪,定定看着天空,有的人两眼紧闭,呼吸微弱,而更多的,则是无声无息。
  流曦快走两步,上前随意探了探两个人的气息,回头,摇了摇头。
  “死……了?”朱佑樘颤声问道。
  流曦点头:“饿死的。”
  “这么——多?”朱佑樘踉跄后退半步,肩膀被一人用力压住。
  朱佑樘身形剧烈一颤,回头。
  身后,郝瑟双目赤红,灼光若火,定声道:“看着,记住。”
  朱佑樘阖眼片刻,又狠狠睁眼,死死盯着前方,仿若要将眼前的一切都刻在眼中,雕在心里。
  “这里——有多少人?”舞江岚低声问道。
  “不知道,或许三百,或许五百,或许更多……”文京墨声线微抖。
  “太静了——”尸天清轻声道,“为何这么静,就好似都在——”
  “等死一般。”郝瑟深吸一口气,就要迈步上前。
  “别过去……”
  突然,一个声音从众人后方冒了出来。
  众人悚然一惊,回头一看,但在小巷的角落里,露出了一双布满红丝的眼瞳,飘在黑暗之中,仿若两颗血染的葡萄。
  “啊!”朱佑樘惊呼一声,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幸好被流曦一把揪住。
  “什么人?”尸天清上前低喝。
  “别过去,那边的——都是死人了……”那一双红眼从暗处飘出,渐渐显出轮廓。
  是一个人,是一个披着破席子,衣衫褴褛,瘦得皮包骨头的男人,猛一看去,简直就像是一个骷髅。
  “都是死人?”尸天清蹙眉,“可他们分明还有呼吸心跳。”
  “因为他们都在等死。”
  “那些人马上就来了——”
  “那些人一到,他们都会死——”
  “没有人能逃离那些人……”
  “那些人是地狱的鬼使……”
  “那些人会来收割人命……”
  悉悉索索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无数人影从阴暗小巷中涌出,每个人,都是骨瘦嶙峋,面色惨白,半人半鬼。
  “都在等死?什么意思?那些人又是谁?!”郝瑟问道。
  此言一出,四周的鬼人渐渐静了下来,一双双血红瞳孔直勾勾盯着众人,透出无尽惊惧和绝望。
  “你们——都是凤翔府的灾民?”朱佑樘凝声问道。
  “是……我们是凤翔府的百姓——”为首的男子低声道。
  “你们有多少人?”
  “原来有一千多人,如今……只有五百了……”
  “那边的人是?”朱佑樘一指废墟广场上的人群。
  为首男子容色凄凉:“他们——也是凤翔府的百姓,只是——”
  话刚说了半句,猝然,夜空中传来一声刺耳长鸣。
  “不好,他们来了!”
  众百姓大惊失色,呼啦一下散开,各自藏在了角落中。
  “快过来!”男子忙招呼郝瑟等人过去,一起藏在了一面破席子下面。
  废墟广场之上,一行百人队伍映着摇曳火光浩浩荡荡行入,黑衣黑冠,黑靴黑带,手持宽刀,腰悬黑令。
  “西厂?!”舞江岚惊呼一声。
  “不,是西厂被废后归入东厂的那一部分。”朱佑樘低声道。
  众人不禁对视一眼。
  “东厂的人怎么在这里?”郝瑟问道。
  文京墨眯长双眼,流曦开始活动手指,尸天清剑鞘轻震嗡鸣。
  黑衣东厂卫齐齐走到广场中央,向两旁八字排开,让出一个人来,身着赭色锦袍,脚踏厚底官靴,腰横翡翠玉带,脸盘圆若木盆,蚕豆眉,蝌蚪眼,面皮光洁泛出红光,站在这废墟之中,甚是格格不入。
  四名东厂抬上一张太师椅,又有一名东厂跪爬在椅前,那锦袍人甩出帕子捂住口鼻,一屁股落座,双脚高高翘在东厂卫的背上,鼻音拉得老长:“赶紧的吧!这儿太臭了!”
  “是!公公!”
  东厂中走出一人,提声高喝,“今日,有二十个名额。”
  此言一出,废墟场那些木桩般的百姓仿若被雷击中一般,争先恐后扑到了东厂队前,跪地磕头,高呼不断:
  “我!”
  “选我!”
  “选我选我!”
  这边,郝瑟等人全体瞠目结舌。
  舞江岚:“这是怎么回事?”
  郝瑟:“那个装逼的家伙是谁?!”
  文京墨:“大约是东厂的——”
  “他是梁芳。”
  突然,众人身后冒出一个声音。
  众人猝然回头,看向发声之人。
  朱佑樘蹲在阴影之中,双目赤红,双唇隐隐发颤:“御马监太监,梁芳!”
  众人面色同时一沉。
  “他,他是宫里的公公——”身后的灾民听到这个名字,竟全都抱头嗡嗡哭了起来,“没救了,这次真的没救了……”
  “哭什么?!”郝瑟等人正在纳闷,就见废墟场中的梁芳一抬手,东厂卫从后方抬出两个箱子,咔哒一声打开,里面竟然全是白花花的馒头。
  “啊!”
  “馒头!”
  “馒头!”
  “给我!”
  “给我!”
  跪地的百姓就如疯了一般冲了上去。
  “唰!”两道刀光亮起,泼起冲天血光。
  两名百姓胸口冒血,倒在了地上。
  百姓呼啦一下又退了回来。
  “烦不烦啊,每天都是这样,你们是狗吗?是畜生吗?怎么一点记性都不长啊?!”梁芳跳起身,拈着兰花指指着下面的百姓破口大骂,“咱家说了几百遍了,不要抢,不要乱,咱们要懂规矩,知道吗?!”
  众百姓跪地,默默无声。
  郝瑟蹙眉:“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刻,就见二十几名东厂同时上前,为首之人,手里捧着一个托盘,上面倒扣着一口金色大碗,后面几人,怀中皆抱着白色瓷坛,瓷身洁白如玉,封口系着红绳,绳上铜铃随着夜风叮铃铃作响,犹如魔鬼低吟。
  郝瑟、尸天清、文京墨、流曦慢慢起身,面色青白,瞳光灼火,舞江岚微显诧异,朱佑樘更是一头雾水。
  可下一刻,他们就明白了。
  因为梁芳又从托盘上取下了一杆秤,秤砣秤杆皆是金铸,上面雕着精细的刻度花纹,华丽夺目
  “老规矩,一斤心,十个馒头,一定要心甘情愿哦~”梁芳挑高尾音。
  “什么……意思?!”朱佑樘愣愣看向郝瑟。
  “不、不会是……”舞江岚骇然变色。
  “谁先来?!”梁芳高举迁神钵大喝。
  “我来!”一个老汉连滚带爬冲到了梁芳脚边,扯开胸前衣襟,“我心甘情愿!”
  “不!爹!”这边一名女子抱着奶娃狂奔冲出暗巷,泣声大吼,“不要!”
  “小花儿,好好照顾我的小外孙女,以后,爷爷不能陪她玩了。”老汉扭头,老泪纵横,露出了满足的笑脸。
  “好!”梁芳高笑一声,举起锯齿飞速旋转的迁神钵,狠狠贯向了老汉的胸口。
  “不——!”朱佑樘裂目大吼。
  “咔!”
  迁神钵重重扣在了老汉的胸膛之上,碰出一声金属脆响。
  月光一抹皎洁,穿透云隙,落在金碗精美雕花之上,璀璨耀目,光华四射,没有半点血迹。
  是的,没有半点血迹。
  梁芳一怔,就觉掌中的迁神钵剧烈一颤,突然裂成了无数碎片,从指缝间滑了下去。
  一柄清冽如水的长剑,横在了梁芳的脖子上。
  “嗖——啪——轰!”
  巨大的信花焰火窜天而起,炸亮了阴云密布的夜空。
  绚火之下,是一张清绝如仙的面容,五官绝美,瞳深无底,万缕青丝随风荡起,被焰火染上了璀璨的华光。
  在这一瞬间,所有人都被镇住了。
  “仙人!”
  “是神仙下凡!”
  “是神仙来救我们了!”
  废墟场上的百姓,躲在阴暗斗巷中的百姓,无不匍匐膜拜,跪地高喝。
  朱佑樘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这才发现,身边只剩了舞江岚、文京墨二人,而郝瑟和流曦早就不见了。
  “你、你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劫持咱家?!”梁芳扯着嗓子大吼,“你可知道咱家是什么人?!”
  “你们是什么人?!放了梁公公!”东厂首领举剑大喝,令所有东厂将尸天清围了个水泄不通。
  “老子当然知道,你就是万贵妃的一条狗!”
  一抹紫衣从天而降,端端坐在了太师椅的椅背上,双臂环胸,双眼倒吊,好一派土匪气势。
  在他身侧,黑衣冷面男子扶起吓瘫的老汉,身形一闪一回,就将老汉送到了包围圈外。
  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境!
  东厂首领开始冒汗,四周手下开始发抖。
  “你们这帮废物,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过来救咱家啊!”梁芳大叫。
  横在梁芳脖颈的剑刃一抖,立将那肥呼呼的脖颈划出了血口。
  梁芳瞬时消声。
  “梁芳,你若再敢说半个字,此处就是你的葬身之地。”郝瑟挑眉瞪着梁芳道。
  “你、你们不敢杀我的——”梁芳哆嗦道,“若是敢伤我半根毫毛,这里所有的人,都要为我陪葬!”
  “就这么几个人?!”郝瑟瞥了一眼四周的东厂卫,冷笑一声,“还不够给我们塞牙缝,你说是不是啊,尸兄?”
  尸天清眉峰一凛,青衫狂荡飞舞,无形剑气飙杀扫射一圈,立将一众东厂逼退半丈。
  “就算你们武功盖世又能怎么样?!外面还有两百卫兵,你们逃不出去的!还、还有——今天在场的所有百姓,都是同犯,全部都要论罪!”梁芳嗓音变调拔高,“挟持朝廷命官,全部死罪!难道你们敢得罪朝廷,得罪皇上,得罪万贵妃不成?!”
  一句话说罢,整座围城死寂一片。
  众百姓俯首,眼泪早已流干,面露绝望死相。
  郝瑟狠狠眯眼,尸天清冷眸,流曦狠目。
  梁芳看着三人表情,显出狰狞笑意:“还不速速放了我,我若是心情好,或许可以放这些百姓一条生路——”
  “我敢!”
  突然,一道清脆少年音从暗巷中爆出。
  众人一惊,回头望去,但见一名白袍少年走出黑巷,站在了灼灼火光之下。
  面如冠玉,眉目清俊,全身中透出无尽威严和贵气。
  东厂一众悚然变色,梁芳双眼暴突。
  “小堂……”郝瑟瞪眼,一脸震惊。
  朱佑樘面色沉冷,慢步上前,身侧,文京墨、舞江岚寸步不离。
  刚刚还张牙舞爪的东厂卫豁然散开一条通路,让朱佑樘畅通无阻穿过人群,站在了梁芳面前。
  朱佑樘定定看着梁芳,声音平静无波:“梁芳,我敢得罪万贵妃!”
  梁芳全身抖若筛糠,双腿一软,扑通跪地:“太太太太、太子殿下?!”


第212章 十九回 为求生机陷混战 援军及时定乾坤
  梁芳一声“太子殿下”的称呼; 顿让整座围城炸了。
  所有百姓慌乱匍匐跪地,额头碰地,不敢再看贵颜一眼。
  朱佑樘迈步站上高台; 目光定定扫过一众百姓:“我乃当朝太子朱佑樘; 此来凤翔府放粮赈灾; 以后; 大家不会再挨饿了。”
  “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百姓涌泪高呼,声震天际。
  岂料就在此时; 四周东厂卫骤然弹身而起; 杀向了朱佑樘。
  霎时间; 无数刀光汇成茫茫剑浪,铺天盖地压了下来。
  “十步杀人; 千里不留行!”
  “铮——”
  千机重晖黑针飙射而出; 冲月剑气怒旋迸发; 立将最外层的东厂击毙一圈。
  “嚯!”东厂卫后退数丈,一脸惊悚看着郝瑟和尸天清。
  朱佑樘死死瞪着东厂一众:“你们要做什么?”
  东厂卫不发一言,压住刀锋,慢慢逼近。
  “若再上前半步; 此人身首异处!”流曦掐住梁芳咽喉厉喝。
  梁芳两股发颤; 嘶声大吼:“你们疯了吗; 难道想连我一起杀了?!”
  “梁大人,你为国捐躯; 贵妃娘娘不会忘记的。”一名东厂役长喝道。
  “什——”
  “娘娘的心头大患就在眼前,这种机会百年一遇; 再不会有了!杀!”
  “杀!”东厂众高举宽刀,二次冲上。
  “尸兄、舞镖头,走着!”郝瑟跃上高地单膝盘坐,手指狂击千机重晖,“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银色蜂针呼啸喷出,瞬将东厂包围圈冲出一道缺口,尸天清青衫一闪插入阵中,剑光灿如冷月,扫过冲天血芒;舞江岚紧随其后,玄铁三节棍凌空舞动惊悚啸声,所到之处,骨裂尸横。
  可纵使二人武功盖世,但面对近百东厂,也是难以突围。杀退一拨,第二拨又涌上,第二拨被压制,第三拨、第四拨又不断杀来。
  “千树万树梨花开!”郝瑟手中千机重晖咔咔作响,蜂针延绵不绝,击退一队又一队杂鱼骚扰,流曦黑衣四周飞速游荡,扭断一个又一个东厂脖颈。
  “文书生,这样下去,就算不被杀死,也要累死啊!”郝瑟敲击键盘的手指几乎抽筋,朝着身侧的文京墨大叫。
  文京墨九如珠盘抵住梁芳脖颈,将朱佑樘护在身后,狐眸扫过暗夜天际:“再撑一会,信号弹刚刚发出,城外的兄弟应该就快到了!”
  “他们也只有二十几人,来了也没用啊!”郝瑟大叫,“这里有一百多个东厂,外面还有二百官兵,三十对三百,迟早是死!”
  “不,是五百对三百!”朱佑樘突然大喝一声,跳上高台一拍装馒头的木箱,“流曦大哥!把这个分出去!”
  流曦一怔,随即明白过来,立即抓起木箱高高抛起,,旋身飞出一脚。
  木箱携着呼啸风声飞出,远远落在废墟广场空地之上,咔一声裂开,白面馒头散落一地。
  “馒头!”
  “馒头!”
  众灾民一拥而上,开始哄抢。
  “诸位百姓,如今困在此处,唯有一死,若想活命,就随我们杀出去!”朱佑樘高喝。
  哄抢的百姓动作一停,同时看向战圈内的朱佑樘,眸光隐隐发亮。
  “小堂!”郝瑟从怀中抽出一圈木环飞给朱佑樘。
  朱佑樘扯开木环变形为巨大喇叭,深吸一口气:“随我冲出去,跟着我,有肉吃!!”
  【跟着我——有肉吃——吃——吃——】
  震天回音响彻天地,瞬间点燃了众灾民眼中的求生之火。
  “奶奶的,与其等死,不如拼了!”
  “对,拼了,冲出去!”
  “跟着太子!”
  “冲出去!”
  “有肉吃!”
  “男人冲!女人孩子老人在后面!”
  “杀杀杀!”
  灾民爆出怒吼,捡起石块砖瓦,犹出闸饿猛兽冲向东厂卫,三五人一队,四七人一拨,砸脑袋,撕耳朵,手撕嘴咬,砖瓦齐飞,无所不用其极,有的东厂甚至还未反应过来,就被背后袭来的灾民扑倒在地,被砸成了肉酱。
  东厂包围圈立时崩溃,东厂卫看到这疯了一般的灾民皆是惊呆了,一瞬回神之后,迅速调转阵型砍向灾民,可刀锋刚起,倏然眼前清风一荡,炫光一闪,手里的武器就消失了。
  尸天清、舞江岚身随风动融入灾民阵营,一左一右互为先锋突刺而出,斩手断骨,迅速削弱东厂战斗力,后方的灾民吼杀冲上,将东厂踏平在地。
  东厂一众大惊失色,慌乱收缩队形朝南侧后退,俨然是要逃走。
  “事不宜迟,快冲出围城!”文京墨大喝。
  尸天清、舞江岚闪至郝瑟、文京墨身侧,流曦拖过梁芳,郝瑟拽住朱佑樘,振臂高呼:“大家,一起冲出去!”
  “冲啊啊啊!”
  身后五百百姓紧随狂奔而出。
  一行人杀声震天,随着仓皇逃窜的东厂沿着破落街道狂奔,不过几个转弯,就到了围城大门之前。
  “暴民暴乱!”
  “暴民暴乱!”
  东厂大喝冲向大门,守门士兵骇然变色,忙抬起路障封路,突然,就觉眼前剑芒狂闪,路障碎裂散落一地,紧接着,密密麻麻的锋芒呼啸而至,仿若暴雨席卷整条街道。
  前锋士兵顿变刺猬扑街,未等后方士兵补位,乌乌压压的人群轰然冲上,将一众士兵踏翻在地,咆哮而过。
  “有肉吃!”
  “跟着太子有肉吃!”
  “暴民暴乱!”
  守兵尖叫,红色信号弹在空中划过一道流星,炸开。
  “先出城!”文京墨大喝。
  “好!”尸天清扭转方向带领众人向城门奔去,可待来到十字街巷之处,突然,举剑停步。
  众人一惊,猝停原地,瞪目四望。
  夜沉巷黑,四条街道仿若四只巨兽,张开黑漆漆的大口,准备吞噬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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