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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笙-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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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白霜虽然说不清楚王十三去了哪里。但他这时候肯定不会离开江府,能去的地方有限,再加上身上有花米分味,文笙已经猜到他定是觉着那老者神神秘秘,趁她睡着,悄悄回去看一眼。
那么他在暖房里看到了什么?
十三这人其实并不复杂,但他的这份简单只有亲近到令他完全不设防的人才会看到。
这是他与杨兰逸最大的区别。
文笙眼珠转了转,决定暂时不去逼问他。
总要叫他透口气。
王十三好不容易克制住了心猿意马,摸了摸她的手,觉着不是特别得凉。这才放下心来,问道:“午饭吃了么?”
文笙甜甜地道:“没有。我等你一起。”
王十三简直肝都颤了,顾文笙你好样的,老子现在需要清心寡欲了。你就不停地勾引我,早干嘛去了。
不对,早也不行。
你就看着折腾老子吧,早晚死在你手上!
原本以为精尽人亡只是夸张的说法,现在才知道,它竟然是真的。
王十三由自己想到了他爹陆鸿大。他是他爹的儿子,这点错不了,要按适才燕白和江审言的说法,一旦成亲圆房,对他就相当于散功。任陆鸿大武艺再高名气再大,只要他练的是这《明日真经》就不可能例外。
这也就解释了他爹为什么会在成亲的时候突然金盆洗手。
并且婚后带着他娘隐藏行踪,生怕被人找着。
他二叔接管了水寨,一辈子没有成家。也是,陆家两兄弟若都没了自保能力,只会死得更快。
后来他二人到底怎么死的,是不是被亲近的人出卖,这一切江审言都知悉内情,有机会非要叫他都说出来。
文笙就看着王十三好好的又发起呆来,挣开他,披了件厚衣裳从被窝里爬起来,下了床榻,去桌子上拿了一小碟点心。
糯米做的如意糕,在碟子里码得整整齐齐。
大冷的天,文笙不想再出去洗手,就手托着碟子,凑过去轻露贝齿,咬起一小块。
清凉爽口的糕,裹着豆沙馅儿,带着芝麻的香。
文笙睡觉起来觉着饿了,接连吃了两块,将碟子端到王十三面前。
王十三回过神来,伸手去抓,文笙将他的脏手打开,嗔了他一眼,带着示范的意味又去咬住一块。
王十三傻傻望着她,悲哀地想:“她这不是在勾引我么,若是没这回破事,我就伸嘴去接过来了,顺便亲亲她,她的小嘴一定比糕还甜。”
“……还看我,还看我,要不豁上了,先亲了再说?反正亲一下又不会散功。唉,不行啊,等亲完了可怎么办?贼老天,真坑死老子了。”
文笙就看着他脸上露出了悲愤之色,伸手把碟子接过去,然后张大嘴,一仰脖子,把那半碟黏黏的如意糕一块块倒进嘴里,闭嘴狠嚼。
文笙:“……”
这要没问题就出鬼了。
她回去桌前,也不管茶水早凉了,给王十三倒了一杯,凉凉地道:“慢点吃,喝点水送送吧,别噎着。”
王十三好不容易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哽得直伸脖子,过来接了,一饮而尽,觉着不解喝,直接拿着茶壶来,口对口好一通鲸饮,心下悲痛欲绝:“奶奶的,从今以后老子就只能跟这茶壶亲个嘴儿了。”
他定了定神,同文笙道:“饿了吧,你先吃点东西,吃好了咱们再去暖房找那老头儿,我刚才去偷听他们说话,原来那老头儿就是燕白。”
第三百九十章 钟天政的下落
文笙闻言怔了一怔,燕白?
虽然这与他们之前打听到的消息有所出入,但想想她和王十三的消息来源不是宣同方几个,便是医令府的下人,再不就是大街上的贩夫走卒,以讹传讹也在所难免。
她早猜到王十三独自又去了一趟暖房,发现了什么。
那老者是燕白,然后呢?
若单止这一点,他肯定会欣喜若狂,绝不会是现在这样的反应,就仿佛挨了迎头一棒。
但十三只说到燕白就打住了,嘴巴还挺严。文笙嗔了他一眼,坐下来慢条斯理吃了些点心,直到将肚子填得差不多了,这才站起来,系上棉斗篷:“走吧。”
走在路上,王十三亦步亦趋,看着虽然挺积极,却不再有早先时候将她由后园一直抱回来那个旁若无人的劲头儿。
文笙心中疑惑,却不点破,问道:“十三,你听谁说那位老先生便是燕白?你看他在江家自在随意,简直就像是主人一般,定然同江审言交情深厚,如今还不知道那江审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若是燕白,咱们又如何能请得动?”
王十三面现犹豫之色,停了停,将中午偷听到那三人说话的内容给文笙学了学,只是隐去了最后《明日真经》的一段。
“所以你就放心吧,你不找他,他还要找你呢。他巴不得赶紧给你治好了,了却这门心思。一会儿肯定不会难为咱们。”
奇怪,这也是好事呀,那十三又为什么心事重重?
难道是不高兴那几人背后说他坏话,不不,他心眼也没有那么小。
文笙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将这事先放到一旁,和十三进了后园,来到暖房。
燕白没走,正站在花丛中间,仰着头,看管家江禾指挥着两个小厮修顶棚。
看到文笙和王十三相携而来,他似笑非笑:“奇怪了。上午你们来的时候还好好的。不过吃了个午饭,这里就多出来一个大洞,幸亏发现得早。不然一晚上不知要冻死多少珍稀草药。”
王十三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中午来偷听留了尾巴,这会儿东窗事发了。
不过他心里还不忿着呢,暗忖:“我都没怪你们几个老家伙背地里诋毁算计我。一门心思想害我散功,你还有脸找我叨叨?”
所以他脸上看不出半点羞愧之色。左顾右盼:“我当都是些韭菜大葱,敢情还有珍稀草药呢?不知哪些是,您给指一指,我俩也好开开眼。”
说到底王十三也是个欺软怕硬的。
对方是燕白。手里握着文笙的小命。他再是腹诽,也不敢信口开河惹燕白不高兴,只好顺着对方的话风将话题往远了引。
燕白看了他一眼。不知想到什么,脸色好看了些:“想认识认识?你去拿个竹筐过来。”
王十三早见一旁墙角摞了大大小小十几个竹筐。全都是由青绿色的竹篾细细编成,上头连个针眼大小的窟窿都没有。
他过去随手拿了一个,走回来。
燕白吩咐道:“小姑娘别累着,一旁歇息去。”
文笙依言去石桌旁坐着休息,这暖房统共有多大,燕白和王十三不管干什么,除非像之前王十三那样有意藏起来,都不会离开她的视线。
燕白冲王十三轻轻颔首:“你跟我来。”
两人从韭菜旁的那垄幼苗前经过,燕白弯腰下去,小心翼翼以指尖掐了一小片叶子下来。
“平津草,它的药用价值告诉你你也听不懂,我就不白费唇舌了,这么一小片叶子,再加上十七种辅药,就能制成一颗你所说的那续命药丸了。”
王十三暗自咋舌,好家伙,这一垄平津草,得有上百株吧,这能炼出多少颗药丸来,怪不得燕白之前说那东西没啥了不起。
他乖乖递了竹筐过去,燕白把摘下来的平津草放进筐里,继续往前走。
“这是紫卿,之前潜进来那小贼就是藏在这架子底下,幸好没有笨手笨脚将这几株紫卿碰折了,我想你肯定没发现,这叶子底下还藏着紫卿果,哈哈……”
王十三:“……”
他说什么了,这老头儿就认定了是他做的,自己是该断然否认呢,还是闷声发大财?
这么一犹豫的工夫,燕白已自那巴掌大的叶子底下摘下一颗珍珠大小的果实,放到了竹筐里。
“这是含烟花……”
“这是金灯草……”
王十三迷迷瞪瞪跟着燕白在暖房里转了一圈,竹筐里已经多了二十余种草药。这可真应了那句诗:药苗应自采。
而燕白摘取的部分有叶、有花、有茎、有果,样样数数,不一而足。
最关键的,这些药材的名字对他而言全都很陌生,别说之前没见过,连听都没听说。
他记性很好,燕白这一路念叨的话他全都记下了。
这些草药,听着就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可这么厉害的燕白,这么多珍贵的药材,却解决不了他的大难题。
唉!王十三捧着那个竹筐,心中的沮丧可想而知。
可燕白却没有就此放过王十三,他回到石桌旁坐下来,施施然道:“好了,你现在去,照我刚才做的,将这二十七种草药各取一百份,小心些,这些花草很娇贵,同一株上不能采摘两次,你若是不小心踩折弄断哪一株,别怪我老头子见死不救,赶你们出去。”
王十三一呆。
将近三千次的弯腰采摘,这可是个十分麻烦的工夫活。
文笙开口道:“前辈……”
燕白将她打断:“好了,别管他,咱们来说说你的伤。”
二人一听这话顿时都明白过来,燕白这是要开始给文笙治伤了。
王十三思及自己从来没有在燕白面前说过文笙是受伤,结果燕白连脉都不用摸。便看出来文笙的真正病因,不禁大感佩服。
若是能治好文笙,不要说叫他弯腰两千七百下,就是两万七,他眉头也不带皱一皱的。
王十三一时充满了干劲儿,把自己的那点苦恼抛到脑后,老老实实按照燕白的吩咐摘草药去了。
这边燕白细问文笙病症。
文笙不知道怎么同他说。因为若要说明白了。就必定会暴露自己是乐师的事实。
南崇虽然重文,擅长乐器的人不少,奇怪的是为世人所知的乐师少之又少。而且水平也不怎么高。
暴露自己是乐师,还是大梁来的乐师,学的是神秘的《希声谱》,这对没有任何自保能力而言的文笙来说。实在是太危险了。
可叫她信口开河,欺骗为他治病的大夫。她还真编不出来。
所以文笙只能正襟危坐,同燕白道:“燕老勿怪,请恕晚辈有难言之隐,无法以实情相告。”
燕白只是好奇一个人怎么受伤。会像文笙这样,几乎将所有的生机一下子抽干。
文笙不肯说,他也不相逼。皱眉捻须,沉吟道:“这到是怪了。最近总是遇到奇事,你是如此,还有一位病人,外表也没有任何的伤口,身体里却已是一团败絮,经脉错乱断裂,尤以上半身内伤严重……”
文笙心中一凛,燕白所说这人,十有八九是钟天政!
钟天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过江来了。
他到了嘉通,那么云鹭呢?
文笙心念电转,背脊隐隐生汗,急道:“敢问燕老那人现在何处?”
燕白老神在在地抬了抬眼皮,并未回答。
文笙顿时恍然:燕白这番话可不是无意中透露出来的,做为一个大夫,还是医圣级别的天下第一人,能叫他感兴趣的,肯定是与治病救人有关。
他发现自己和钟天政的伤情有莫大关联,却搞不懂这伤是怎么来的,好奇心起,故意要引自己着急,主动向他坦白。
文笙稍事沉吟,换了个方式问燕白:“那人得燕老救治过之后,可痊愈了?”
燕白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看文笙,目光中闪过狡黠之色,傲然道:“他那伤与你也不过半斤八两,连你我都救得活,何况是他?虽然还未痊愈,可也好的差不多了。”
文笙深吸一口气,攥紧了拳头。
不能慌。她且死不了呢,虽然叫钟天政占了先机,早得到医治,但自己在暗处,未必就制不住他。
何况,她现在不是孤身一个人了,她还有十三。
现在唯一叫她担心的便是云鹭的安危。
云鹭在江北便开始盯着钟天政的车驾,准备伺机出手。当时他们都觉着,钟天政重伤之下无法行动,说不定连神智都不清,正是除掉他千载难逢的良机。
而为钟天政驾车的林经不管武功,还是江湖经验,都不应该是云鹭的对手。
为了给钟天政添麻烦,王十三过江的时候还在南崇军面前揭开了他杀死梁禧叔父梁兴业的真相。
可千算万算,钟天政还是来了,在他们前头顺利治好了伤,这是不是意味着,情况有变,云鹭凶多吉少?
文笙越想越是忧心,面对着欣然给钟天政治好了命,态度暧昧不明的医圣燕白,更加不敢交底,坐在那里呆呆出神。
钟天政现在何处?
他能过得了江,找到燕白,仅凭他自己的势力绝无可能,必定有人在帮他。
只要揪出这个人,也就找到了钟天政。
燕白不说,她可以试探,但试探这种事,机会其实只有一次,试的多了,说不定反对燕白欺骗。
结合她最近探听到的消息,平安侯世子突然生病,会不会和钟天政勾结的那人便是平安侯?
这时候,王十三身上蹭得又是泥又是土,小心翼翼抱着那竹筐过来,竹筐里是他摘采的大量草药。
弯这两千多次腰是小事,关键还需精挑细选,可把他折腾得够呛。
燕白示意他将竹筐放到一旁,再去搬过一个石头做的捣药罐来,吩咐他把每样药材都拣选出来,各捣一千下。
“就这点儿东西,你定下每样的份量,我两下就捣个稀烂,哪用一千下?”
王十三蹲在那里仰头看燕白,他严重怀疑这老头子是在故意整他。
“谁让你用内力了?你就用普通人的力道,一样一样地捣,一千下不准多也不准少,等都捣出来再说份量的事。哼哼,这点耐心都没有,你还想不想治好她了?”
王十三没办法只得挽起袖子,先把竹筐里的平津草都挑出来,扔到捣药罐里,抓起药杵,“砰砰”捣得山响。
“轻点,懂不懂什么叫普通人的力道?”燕白呵斥。
王十三忍气吞声。
燕白闭目听了一阵,终似满意了,不再吭声。
文笙仿佛才回过神来,道:“燕老,听说近来宫里皇后娘娘和贵妃玉体都欠安,您怎么还有暇在江大人家里做客呢?”
燕白捻须微微而笑:“休要听信市井流言,她们两位都好得很,就算偶尔有个头疼脑热,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一剂药下去便可痊愈,只是身份贵重,这头疼脑热的消息传出来,老百姓便会忍不住瞎想。”
他这么不咸不淡解释两句,便闭上了嘴,显然不打算同文笙多说宫里的事。
王十三一边捣着药,心下默默计数,一边抬头瞧向燕白,又冲文笙笑了笑。
他刚才专心采摘,还当那两人一直在闲聊。
文笙两眼紧盯着燕白,不徐不疾道:“燕老刚才说的那个病人,可是在大将军府见到的,林大将军自江北带人回来,请您出手医治?”
燕白蓦地睁开眼睛,脸上惊诧之色一闪而没。
文笙黯淡多日的眼睛里突然有了神采。
燕白到底是位大夫,不是官场上的老狐狸。看这反应不会错了,与钟天政勾结的人正是林世南。
若没有林世南援手,钟天政不可能顺利渡过飞云江,不是因为林世南在南崇的身份和地位,燕白也不可能问也不问,就给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治了伤。
前段时间林世南突然抛下江北的战局返回嘉通,竟是为了此事。
确定了这一点,却有更多的疑团涌上文笙心头。
钟天政是什么时候和林世南勾结到了一起?
林世南做这件事,皇帝梁禧知道么,他是怎么想的?
有没有可能,他二人谈不上什么勾结,而是钟天政落到了南崇军手里,做了林世南的俘虏?
第三百九十一章 敢和老子抢鸡窝!(晚照清空和氏璧+)
文笙的这些疑惑,从燕白这里无疑得不到答案。
为了自保,她甚至不敢告诉燕白,林大将军府里的那位病人,是非常危险的人物——鬼公子。
接下来三人各怀心思,都变得沉默起来。
王十三足足捣了半个下午,才按燕白的要求,把二十七种药材捣成了五颜六色的二十七滩烂泥。
燕白的反应看起来就像是特意在折腾他,老头儿斜眼打量了一下王十三的“成果”,赶人道:“行了,你俩走吧,等我把药做好了,会叫江禾给你们送过去。”
两人灰溜溜出了暖房。
忙了一下午,空手而归,还叫王十三夹着尾巴蹲在那里捣了好半天的药。
王十三暗自发狠,若是燕白敢耍他,答应的药不兑现,或是治不好文笙,他一定要叫那老头子后悔到这世上来。
钟天政和林世南搅在了一起,这无疑是个极坏的消息。
同这相比,云鹭的安危更叫文笙和王十三挂心。
两人回到住处,商量了不一会儿,天便黑了。
下人送了丰盛的晚饭来,王十三想着文笙一天下来只吃了几块点心,劝她放宽心,多用些。
一切都有他呢。
等吃过饭,收拾完,王十三又把童白霜叫过来,同文笙说,他要出去转转。
虽然他看上去没有什么异常,文笙只与他四目一对,就无端想起来“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这样的句子来。
王十三也确实是这么想的,与其呆在屋子里胡思乱想,不如趁夜里去林世南的将军府转一转。
若真发现钟天政,趁他还没好利索。一刀结果了这个祸害!
两人都没有挑明,文笙送他出门,站在门口,王十三道:“你别出来了,外边冷。”
文笙点了点头。
王十三又道:“别担心,我很快回来。”
文笙伸开双臂,主动投入他怀中。揽住了他脖子。在他耳畔低声笑道:“这样就不冷了。注意安全,不行就先回来,等我好了。亲自对付他。”
王十三藉着黑暗亲昵地在她面颊上啄了啄,悄声道:“安全得很,你忘了我现在刀枪不入?”
文笙笑了:“就是知道这个,才敢放你去冒险。”她松开了王十三的脖颈,“早去早回。”
王十三心中喟叹。终于忍不住在她米分嫩的唇上亲了一下。
这一吻快如蜻蜓点水,却叫两人都心头巨震。
王十三后退两步,天太黑,看不清楚他的神色。文笙只见他冲自己摆了下手,那意思是叫自己赶紧回屋去,跟着便隐入黑暗之中。
文笙还是在门口站了一阵。直到童白霜不放心,出来观望。才和她一起回屋里去。
南崇的形势比她想的要复杂,而她认识的人里头,没有人比钟天政更善于玩弄阴谋权术,乱中取胜,他若是被林世南囚禁了还好,最怕林世南倚重他,由得他兴风作浪。
若是能弄明白江审言和十三的父亲到底怎么回事,他对十三怀着什么心思就好了。
再等等,等她的伤好点了再说。
且说王十三,悄悄出了东院,临走还偷了一个真正的吻,他越发觉得自己的决定没有错。
不能散功,《明日真经》再不好,有这身功夫,他就可以不受人欺,保护文笙,像现在这样,去为她解决掉一切麻烦。
若是武功尽废,且不说他配不配得上文笙,文笙又会不会嫌弃她,再有这等事怎么办?
成亲生了他的陆鸿大最终家破人亡,那就是前车之鉴,男子汉大丈夫,又岂能躲在妻子身后,靠女人保护?
但他又不甘心就此和文笙划清限界,叫别的男的捡这等大便宜。
奶奶的,天王老子来也不行,他还就占着鸡窝不下蛋了。爱咋咋地吧。
尤其是那个姓钟的!
从前在白州军前,王十三就看那小白脸不顺眼了,不管谁一接近文笙,那姓钟的不是笑里藏刀就是阴阳怪气,后来听说还想扣着文笙抢亲,这个臭不要脸的。
在大梁的时候,王十三还没这么有气,哪怕钟天政箭射文笙,惹下这么大的麻烦,可文笙也没叫对方讨了好去。
说起这事,王十三还能嘻嘻哈哈地嘲笑文笙识人不明,和姓钟的做了这么久的同窗,竟然没发现那便是鬼公子。
可现在,一听钟天政还没死,他便觉着一股戾气涌上心头。
妈的,敢趁他下不出蛋来,惦记着抢他的鸡窝,真当十三爷是死人啊!
小子,我不乱刀砍死你,难解心头之恨!
王十三被这股火顶着简直怒发冲冠,伏低了身子穿房跃脊,如一道鬼影子,悄无声息就出了江府。
冷风一吹,他才想起身上衣裳还没换,脸也没蒙。
这些都还好说,不熟悉将军府周围的情况就有些麻烦。
这工夫时间还早,王十三决定先去宣同方几个住的地方转一转。
为了方便监视江审言,他们的住处离江府很近,王十三去过好些次,熟门熟路,直接跳墙进去。
宅院里果然静悄悄得一个人都不见,满院子的狼藉,一看就是出事了。
几间屋子房门大开,屋里东西凌乱,柜子翻倒在地,衣裳扬得到处都是,王十三点灯照了照,不由地“啧啧”两声,应该没错了,是江审言命人做的,不知是他手下的兵丁还是门客,出手还挺粗暴。
可怜宣同方几个自以为在嘉通藏得挺深,还想打江审言的主意,哪知他们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全未逃过对方的眼睛。就不知道他们交待了多少,是不是不但出卖了自己和文笙,还把“玉盘云水”的消息也一块儿卖了?
王十三一边儿胡思乱想,一边儿找了件夜行衣穿上,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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