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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笙-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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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脑袋里疑惑一闪而过,笑道:“既然来了,哪有过门不入的道理。谭芝,快请客人进府去,看看二弟在不在家,再叫上几个和陆兄相熟的,一起喝两杯。”
王十三装憨:“不用,不用。”连连摆手间已被谭芝推着进了门。
文笙抿嘴而笑,跟着后面,迈步进了陈府。
一路认识不认识的,王十三全都热情地打招呼,到将陈家众人弄得懵蹬蹬摸不着头脑。
真正让到客厅里坐下来,谭芝考虑到陆不逊这次来带着女眷,到没招呼那么多人,陈大公子坐主位,他在末位相陪,叫了个小丫鬟过来斟茶倒水。
王十三屁股坐在椅子外沿,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寒暄了两句,进入正题:“不瞒大公子,我夫妻二人此次本是来嘉通寻亲的,没找着人,才经人介绍在贵府上做个门客,混口饭吃。我这人有个毛病,一旦受了刺激,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所以师父教我武艺时,千叮万嘱,不可动真火,出手时要留人余地。”
听听,什么是高人,这就是高人啊。
陈大公子愈加动心,道:“那件事本也怪不到你,是韩央咎由自取。我已经向父亲禀明,谁也不会再揪着这个不放。陆兄弟若是因为这个有所顾忌,大可不必。”
王十三犹豫了一下,小声道:“不是因为这个,年前那回见面之后,我是很想过来府上帮大公子分忧的,谁知这两天才知道,陆某竟与江大人沾着亲,所以,怕是不方便。”
陈大公子和谭芝大感意外。
可看王十三的样子又不像是假的。
难怪那天他夫妻出来逛街,江审言还把狄氏兄弟派了一个跟着。
王十三小心道:“说是亲戚,其实也是从江老夫人那里算起的,隔着好几层。我和内子商量了,觉着江大人大约是觉着我来贵府做门客,叫他面子有失,才反对这件事,另外,我们也听说了,他的夫人姓吴,和陈大人这边终不是一路,怕你们也觉着别扭。”
陈大公子暗忖:“这人到是直肠子,我还从未听人这么毫不掩饰地把吴、陈两家矛盾当面挑明。”
他苦笑道:“陆兄弟你多虑了。江大人的夫人乃是吴氏旁支,再说江大人持身甚正,事事以国事当先,应当不会介入这些事情。”
王十三与文笙交换了个眼色,没想到陈家人竟是如此评价江审言。
难道他还真是个好官?
王十三一本正经道:“大公子,我虽不能来府上做门客,但那韩央终是被我打伤的,给贵府添了麻烦,就算我欠你们个人情,我看大公子方才回来,面色不豫,似有心事,若是有什么需得我帮忙,千万不要客气。”
第四百零四章 你有困难我帮忙
王十三说这番话的时候,不管表情还是语气都非常诚恳。
陈大公子登时就露出了感动之色。
“陆老弟真是侠字当头,义薄云天。我陈子实认下你这个朋友了。”
对方提到芙蓉瓦舍里发生的不快,到叫他心里一动。
陈子实虽不认为王十三这么一个只会打打杀杀的粗人能够想出什么好主意来,帮着陈家化解这次危机,但今天在场捣乱的几个,也是习武之人,武功还不弱。
安国公府的头等门客。
这陆不逊自己都说了,他一受刺激,就控制不住情绪,若是能够说动了他出手,去教训那几个捣乱的门客,说不定就会将事情闹大,转移众人的视线,若是再将江审言也牵扯进来,那就太好了。
陈子实非常心动,受限于身份,不好开口,只做出了一副欲言又止颇有苦衷的样子。
谭芝意会,赶紧道:“陆老弟你不知道,说起来当真气人。大公子今天在芙蓉瓦舍包了场子,请大伙听曲看戏……”他将安国公府门客捣乱,口出污言秽语的事说了。
王十三登时义愤填膺,撸胳膊挽袖子:“谁,奶奶的竟敢如此放肆,活腻味了?谭大哥可认得那几人叫什么名字?”
果然是脾气暴躁,容易激动。
文笙在旁看着想笑,赶紧借着喝茶遮掩过去。
自己怎么发现的这块宝贝,只看他这样子,不止眉毛眼睛,简直连头发梢都是戏,就算陈大公子和谭芝两个之前根本未曾想过利用他。看他混成这样,也会忍不住被牵着鼻子走。
难怪在于泉的时候,他那么顺利就骗过了沙昂,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上。
陈子实一看有门,假意相拦:“陆老弟,大过年的咱不谈这些,我叫厨房整点儿酒菜。你陪兄长喝两杯。叫谭芝也一起,平素还有谁相熟,看看在不在。一起也叫来,弟妹那里不用担心,叫你嫂子陪着。”
常言道,酒壮怂人胆。何况这么个楞头青。
几杯酒下肚,他自然会抢着去做。拦都拦不住。
文笙可不想到后面去,一会儿她还有话想说呢。
趁那两人不注意,她向王十三悄悄使了个眼色,王十三当即心领神会。摆手道:“大公子不必再招呼了,就咱几个的话,你和谭大哥都不是外人。我媳妇一个桌儿就行,不用回避。实不相瞒。内人不但擅长写字画画,弹琴唱歌也很厉害,而且她博闻强记,知道的事非常多,大公子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正可问问她。”
文笙心道你夸我可真卖力气。
十三都帮她将牛吹出去了,文笙见陈子实和谭芝吃惊地望过来,不好再说别的,矜持一笑,像足了世外高人。
常言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陈子实自己也舞文弄墨,闲时弹琴吹箫附庸风雅,听王十三将话说得这么大,不禁将信将疑。
但他可再不说叫文笙去后宅另开一桌的话了。
四人落了座,陈子实只留下两个心腹仆从在旁伺候,将其他人都打发出去。
三杯酒下肚,陈子实和谭芝好话一哄,王十三和他二人简直是相见恨晚。
“大公子,改天叫谭兄带我去认认人,放心,我也闹不出人命来,就打成韩央那样,扔到安国公府门口,算是给他们个教训,看以后还敢不敢胡言乱语!”
陈子实不好笑出来,强作忧色:“我看今天那带头之人孔武有力,随便一丢,就将一锭银子嵌在了桌子里头,咱们府上的门客竟无一个是他对手,不然也不会任他们大摇大摆离去。老弟和这件事并无关系,怎么好叫你去涉险。”
谭芝端起酒杯来,笑着劝道:“大公子您有所不知,从来是强中更有强中手,我们这样的上去,那是涉险,说不定有去无回,可依陆兄弟的能耐,真不算什么,也就是活动活动筋骨。”
陈子实长长松了口气:“如此就全仗陆老弟了。”
王十三大手一挥:“小事一桩。”
定妥了这件事,陈子实是真觉心弦一松,虽然没有从根本上解决谣言之忧,但能给京里的老百姓制造点别的谈资,给吴皇后那边一点厉害瞧瞧也是好的。
最妙的是,出手的还不是他的人。
谭芝从旁敬酒,道:“若是旁的事,这口气咱们就忍了,偏偏那几个狗贼含血喷人,意图污蔑贵妃,污蔑贵妃就是污蔑圣上,污蔑咱们南崇,陆兄弟出手,不但是出于朋友的道义,也是为国除害,来,哥哥先干为敬。”
王十三笑着把酒喝了,状似无意道:“谭大哥,你要这么说,那我要说两句,他们话已经出口,我就是把那几个狗贼舌头全都割下来,也不可能再收回去,治标不治本。要想不影响到贵妃,你和大公子还是应该再想想旁的办法。”
陈子实心说可不是嘛,王十三说的正是他反复思量的,他这会儿都有些坐不住了,只想赶紧把这粗人送走,然后去跟父亲禀报,再找门客幕僚来一起商议。
他长叹一声:“百姓无知,人云亦云不说,还尤喜欢这样的传闻,就算官府出面抓杀制止,也只会适得其反。这件事还真是棘手。”
文笙已经吃好了,放下筷子,微微一笑:“关于这个,我到是有点想法。”
陈子实没想到文笙真会开口,连忙道:“愿闻其详。”
文笙接过仆从递过来的茶盏:“我刚听谭兄说,当那台上女子唱歌时,众人恍若失魂,目眩神迷,脑袋里完全没有办法想旁的,谭兄,你能不能再详细说一说,你那会儿想到了什么,身体是否觉着有异?”
谭芝张了张嘴。老脸一红。
他那会儿旖念横生,想到什么实在无法对一个还不是很熟的女子诉诸于口。
文笙看他窘迫的模样,心下愈加确定,转向陈子实道:“大公子,我觉着今天之事并不是偶然发生,而是早有预谋。那几个门客,哪怕出自安国公府。不受人指使。也不敢擅自就发难。”
陈子实微微颔首,他也是这么想的。
文笙清亮的眸子注视着他,竟叫他莫名觉着有一股压迫感。
“那大公子可曾派人去调查那唱歌女子的底细。她是什么人,跟谁学艺,什么时候出现在嘉通,这期间又与哪些人往来?”
陈子实被她点醒。正要吩咐亲信随从立刻去做,文笙又补充了一句:“以歌声来影响他人。这个很难,并不是说多练就可以做到,据我所知,两三年以前。在大梁的都城奉京,有一位妩大家歌声也是这样,可以轻易撩动听者的情绪。奉京和嘉通相离万里,不知这其中是否有关联。”
陈子实吃惊之下肃然起敬。起身离座,深施一礼:“多谢弟妹以这么重要的消息相告。”
文笙连忙站起还礼。
谭芝惊道:“难道是大梁来的奸细?”
陈子实先吩咐亲信:“赶紧去查,打听一下那歌妓跟谁学的这妖法,看看是不是那位妩大家到了嘉通。小心些,不要打草惊蛇。”
亲信领命而去,陈子实又道:“这个事情我须得立刻回禀家父,请他来定夺。真是抱歉,这酒我就不能陪着陆兄弟喝到底了,谭芝代我招待贵客,反正是自己人,等这件事处理完了,我必定好好摆酒,向贤伉俪致谢。”
他拱着手连连道歉,王十三大度地将手一摆:“大公子说这个就外道了。正好我夫妻二人也酒足饭饱,这就告辞了,等明日再来听谭兄的消息。”
谭芝代陈子实千恩万谢将人送走。
天已经黑了,陈家派了马车,将王十三和文笙一直送到三泰街顺福里江府门口。
门上早等急了,管家江禾亲自守着,一见二人回来,长出了一口气。
他见了马车的标记,又过去问了问,确定果然是陈家的马车将二人送回来的,神情不由变得有些微妙。
江禾提着灯笼前头带路,送两人进府,嘟囔道:“陆少爷,您这大年初一就在外边吃,还喝了酒,提前也不打个招呼,阖府都没吃晚饭等着您呢。”
回来就又得面对着江审言。
王十三心里头对这个便宜舅舅还真有些发怵。
不过能害他大年初一饿肚子,王十三真是说不出得幸灾乐祸。
文笙仿佛知道他所想,道:“江大人呢?”
江禾答道:“大人出门了,晚上不在家吃。”
奶奶的,白开心了。
王十三问:“老夫人呢?”
王十三不清楚他和江审言是甥舅的事府里已经有多少人知道了,毕竟他爹是陆鸿大,想来江审言也不会大肆宣扬,故而当着江禾,依旧是用原先的称呼。
江禾偷偷瞥了他一眼:“老夫人等着你和顾姑娘呢,打发人到前院来问过好几回了。”
王十三吓了一跳:“那不是饿坏了?媳妇,走,咱们瞧瞧去。”
他拉着文笙直奔后院,一路上仆从下人遇见,都恭恭敬敬退开,口称“陆少爷”,没有一个拦着他的。
文笙心中有数,看来王十三的身份在江府里已经算不得是什么秘密了。
就不知道江审言给王十三编了个什么身世,以遮掩他的生父是陆鸿大这件事。
王十三叫开江老夫人的院门,匆匆进去,走到门口,遇上柴寿家的迎出来。
他挑帘子和文笙进门,老太太正靠在枕头上半躺半坐,望着烛火发呆呢。
王十三见屋里没外人,叫了声“外婆”,江老夫人回神,冲他露出笑容来,鼻子嗅了嗅,嗔道:“我说怎么不在家陪外婆吃饭,敢情跑到外头喝酒去了。”
她挣扎着要坐起来,王十三赶紧过去将老太太扶住:“出去逛凑巧遇上个朋友。我这也没个准儿,您以后可别等我了。”
江老夫人笑道:“我吃了点心,你和顾丫头都不在,我老婆子也没什么胃口,饭菜我叫厨房都热着呢,你们再陪我用点儿。”
王十三和文笙只得留下来陪老太太吃饭。
江老夫人叫柴寿家的摆了个小炕桌,她坐在中间,看看外孙,再看看文笙,笑出一脸褶子:“不逊啊,你舅舅说要你改个名字,外婆把他臭骂了一顿,把他给骂跑了。我外孙叫不逊怎么了,挺好,关他什么事,叫他哪凉快哪呆着去!”
听这意思下午王十三和文笙出门之后,这母子两个又起了一番争执。
王十三“嘿嘿”而笑,帮老太太夹了一筷子荷藕:“多吃点,我就指着您给撑腰了。”
文笙瞥了他一眼,没有做声,自柴寿家的那里取过一个小碗来,盛了一汤勺鱼羹。
江老夫人笑道:“老婆子年纪大喽,牙齿松动,这糖醋荷藕是给你们上的。我这外孙子粗心得很,哈哈,还要顾丫头你多多担待。”
烛光下,文笙脸红扑扑的。
江老夫人越看越满意,这顿饭也有了胃口,等吃完饭悄声同王十三道:“我听你舅舅说,想叫你俩成亲,这还有什么为难的么,难不成人家姑娘根本没同意?”
王十三梗着脖子,亦低声道:“怎么可能?你外孙是那么没用么?”
江老夫人“呵呵”而笑,她和儿子今天下午虽然又闹了不快,但难得的,儿子狗嘴吐象牙,到是说了不少叫她觉着安心的话。
在她看来,若是你情我愿,那这婚事还有什么障碍,会叫儿子特意拿出来说,必定是外孙这里打肿脸冲胖子,还没能拿下人家姑娘。
这个忙她得帮。
祖孙两个虽在咬耳朵,文笙毕竟隔着近,听得清清楚楚。
她登时就明白老太太这是说给她听的。
原来江老夫人并不知道《明日真经》的秘密。
王十三咳了一声掩饰尴尬,悄声道:“外婆,是我不答应。”
江老夫人虽然年纪大了整日病怏怏,有医圣燕白调理,耳朵不聋,眼也不花。
她偷偷观察文笙的表情,觉着外孙说的可能是实情,登时将眼一瞪,道:“为什么不答应?惯出来的毛病!”
王十三搔了搔脑袋,继续和外婆咬耳朵:“我也想啊,可你儿子非说等成了亲才能给她把病完全治好。外婆你想,这不是要挟人嘛,我要这么做,那成什么人了?”
第四百零五章 “双头怪”
江老夫人勃然大怒,打发了王十三和文笙两个回去,说为文笙治病的事就包在她身上了。
不怪王十三着急,文笙是乐师这件事现在还只有老太太知道,可用不了两天,江审言派到大梁打听消息的人回来,怕是再也瞒不住了。
到时候江审言说不定就有了顾忌,给文笙治伤的事再添波澜。
回东院的路上,王十三“嘿嘿嘿”笑个不停。
文笙忍不住问:“傻乐什么,吃了笑药不成?”
王十三因为被迫守身如玉那事过了明路,文笙也说了要和他一起想办法,心头大定,一扫这段时间的颓唐。
“我想那江审言一下午没见着咱俩,回头听说咱们坐着陈家的马车回来的,肯定很生气,进门之后不等找咱们算账呢,我外婆先把他叫去臭骂一顿,想想他会是什么心情?哈哈哈,看他吃瘪我就高兴。”
文笙“哧”地一笑:“且莫得意得太早,你舅舅可不是个善茬儿。”
她其实想说的是,若能摸清楚江审言的真实想法就好了。
看他所做所为,不外乎两种情形,要么大奸若忠,美其名曰为民除害,其实是拿着妹妹妹夫的性命去换取荣华富贵,要么当真就是心怀黎民百姓,选择了大义灭亲。
怎生想个法子试探他一下?
不管是当务之急救出云鹭,应对钟天政和林世南联手,还是从长远考虑,李承运和纪家军一旦控制了大梁的局势,同南崇是打是和,江审言都是异常关键的人物。
毕竟是王十三的亲舅舅。只要有可能,文笙还是希望大家能够以和为贵。
别看江老夫人对这个儿子百般嫌弃,真要是到了势不两立兵戎相见的地步,可想而知老太太夹在中间会多么痛苦。
文笙越想越远,不觉走了神。
王十三接连和她说了好几句话,她都没什么反应,王十三看看周围无人。只远处檐下挂着一串红灯笼。旋身向前一跳,就到了文笙前头。
两人离得太近了,不过隔了半步远。脸对着脸。
文笙一条腿已经迈了出去,措不及防,等她回神,堪堪就要踩到王十三脚上。
文笙“啊”地一声低呼。担心踩到王十三,下意识便要强行避开。腿下一绊,整个人失去了平衡,向前栽倒。
王十三伸开双臂接住了她。
文笙去势未尽,双唇正贴在他面颊上。香香的,软软的,由侧脸一直滑到了下巴。
王十三小花招得逞。哈哈大笑。
文笙也觉着好笑,这小子利用自己怕踩疼他的心理作怪呢。
她站在这幽暗的冬夜里。张开手臂回抱住王十三的脖颈,却抬起右脚来,悄悄踩到他左脚上。
王十三挑了挑眉,浑不在意。
他跳过来挡路时已经做好了文笙躲闪不及,他挨踩的准备。文笙身材窈窕,他这么皮糙肉厚,别说踩一下,整个人压下来他都不在乎,连运功也不需。
文笙见他没什么反应,恶作剧心起,踮起脚尖来,慢慢发力。王十三紧紧抱着她,和她脸贴着脸,在她耳边小声道:“来,那只脚呢,也踩上来。”
文笙低笑着问:“做什么?不被踩痒痒么?”
“是啊。心里痒。快点儿,一会儿该有人来了。”
王十三一旦厚起脸皮来,文笙也有些招架不住。
她笑问:“今天是大年初一,十三,这是你过年的愿望么,是的话我就踩。”
“我想抱你回去,叫你鞋子再不用沾泥。”
文笙觉着自己的心在砰砰而跳,两颊像着了火。
这可是在屋外,还没有成亲的男女只这么抱在一起就很出格了,实在不该再纵容他,叫他得寸进尺。
可这小子情话说得这么好听,要不然,就答应他?
算了,看在他练了《明日真经》,现在这么可怜的份上。
文笙悄悄抬起左脚,踩上了他的脚背。
如此一来,两人身体贴得更紧了,王十三笑道:“放松些,我先看看这样子能不能走路?”
文笙悄声问:“你不是说,要将我抱回去么?”
王十三嘿嘿而笑:“这样有趣嘛。你看地上的影子,像不像只双头怪?”
文笙侧头看了看,点评道:“像,再来一双翅膀,就更吓人了。”说着张开双臂,对着影子扇了扇。
王十三带着文笙向前走了一段,怀抱伊人,近得连心跳都似乎感觉得到,只觉说不出得满足,道:“这段时间可担心死我了。”
文笙饶有兴致对着影子比划,随口问他:“担心什么?”
王十三低声道:“担心你的伤迟迟医不好,也怕等你的伤治好了,就不让我和你一个屋睡觉,也不让我这么抱你亲你了。”
文笙“嗤”的一声:“难道不应该?”
就是知道应该才担心啊,就像习惯了大鱼大肉突然要改吃素,当过一段时间皇帝又打回原形,王十三苦着脸:“你就当可怜可怜我,我都这么倒霉了。”
反正已经说开了,王十三深谙装可怜的重要性,半点儿障碍没有便将《明日真经》的意外变成了对付文笙的武器。
文笙闷声而笑,没有作声。
王十三不禁有些无趣,自己想想也是,刚住进来的时候,他和文笙假扮着夫妻,住在一起是应该的,现在阖府都知道他们是假夫妻,他那舅舅还想着弄假成真,叫他们赶紧成亲,二人夜里还睡一起就挺出格的了。
他是无所谓,文笙却说不定会被人非议。
不过南崇这边没人认识这位名声响亮的大乐师,王十三也就以文笙伤着,事急从权为借口,厚着脸皮赖在一张床上。
可等文笙回到大梁呢?
奶奶的。这么一想,江审言那成亲的条件还真挺诱人的。
王十三念头转得飞快,心潮起起伏伏,想起江审言来“嘿嘿”笑道:“你说江审言看到这影子会不会害怕?咱们夜里拿这‘双头怪’去吓吓他。”
文笙嗤笑他:“快算了吧,你舅舅以前管过刑律。”
她摸了摸王十三的侧脸,指尖在他酒窝上戳了戳:“多大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瞎胡闹。”
王十三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文笙。那酒窝在她指下突然深陷下去。王十三坏笑道:“很大。”
对上文笙茫然不解的眼神,他还故意将腰胯往前挺了挺:“不是小孩子了。”
文笙到底是读过很多书,不像许多深闺女子那般无知。猛地反应过来,脸上不由地像着了火。
她着实没想到给这小子三分颜色,他就敢开染房,当即嗔道:“滚滚滚!”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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